六祖壇經(jīng)
《六祖壇經(jīng)》,佛教禪宗典籍。亦稱《壇經(jīng)》、《六祖大師法寶壇經(jīng)》,全稱《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jīng)六祖惠能大師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jīng)》。禪宗六祖惠能說,弟子法海集錄!夺岄T正統(tǒng)》卷八《義天傳》有“大遼皇帝詔有司令義學沙門詮曉等再定經(jīng)錄,世所謂《六祖壇經(jīng)》、《寶林傳》等..[詳情]
《六祖法寶壇經(jīng)》講記 導(dǎo)言
《六祖法寶壇經(jīng)》講記 導(dǎo)言
目錄
導(dǎo)言
自序品第一
般若品第二
決疑品第三
定慧品第四
坐禪品第五
懺悔品第六
機緣品第七
頓漸品第八
護法品第九
付囑品第十
后記
。
導(dǎo)言
南無阿彌陀佛!
各位法師慈悲,各位居士慈悲!今天是2011年農(nóng)歷四月初七,明天是釋迦牟尼佛陀圣誕,在這個無比神圣的日子即將來臨之際,沙門釋清凈非常歡喜和大家共同學習無比殊勝的《六祖法寶壇經(jīng)》,請大眾雙手合掌。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
我今見聞得受持,愿解如來真實義。
好,請放掌。
我們知道,佛教是由古印度傳入中土。公元前565年,在古印度的城邦國——迦毗羅衛(wèi)國(今尼泊爾境內(nèi)),降生了一位太子,名叫悉達多,姓喬達摩。后來出家修道,成為無上智慧的徹悟者,也成為無量功德的圓滿者,無上的究竟者,所以稱為“無上正等正覺”的佛陀。因為他是出生于釋迦族的一位圣人,故被尊稱為釋迦牟尼。釋迦牟尼含有更加深密的涵義,淺顯的解釋梵語“釋迦牟尼”,華言“能仁寂默”。“能仁”者,能以仁慈一切眾生;“寂默”者,不著于相。
佛陀不是人格的神,更不是所謂創(chuàng)造宇宙及主宰宇宙的上帝,或所謂的“道成肉身”。佛陀是人完成的,如能依照佛陀所說的修行方法,切實去做,便有成為佛陀的可能,到了佛陀的境界,雖然也能發(fā)揮出種種不可思議的神跡,但那不是佛陀重視的東西,最要緊的是佛陀的完美德行和從徹悟中發(fā)出的偉大智慧。佛陀以人間的肉身,示現(xiàn)完成無上的佛果,正是以身示范,鼓勵有志學佛的人們,及時以此人間的肉身,追求無上的佛果。
佛陀既有肉身,所以他是真實存在,有據(jù)可考的歷史人物。唯其由于古代的印度,不重視歷史年代的記錄,故對釋迦佛陀確切的生滅年月,不易考究。但在佛典的記載方面以及碑記方面,對于佛陀的年代,有著各種不同的傳說。根據(jù)近世學者的考證結(jié)果,認定佛陀降生于公元前565年,入滅于公元前486年。
佛陀的父親,名叫凈飯王,母親是摩耶夫人,尊稱為摩訶摩耶(偉大的摩耶),然在佛陀出生僅僅一周之后,便去世了。因此,佛陀是在其母親的胞妹,即佛陀的姨母及父王的愛護之下,長大成人。不過,在他沒有出家之前,大家都稱他為悉達多太子。他那位姨母,是和摩耶夫人同時嫁給凈飯王的,叫作摩訶波阇波提(后出家,號大愛道比丘尼)。佛陀未出家之前,也和常人一樣,娶了美麗的耶輸陀羅(名聞)為妃子,并且生了一位小王子,名叫羅睺羅。根據(jù)《根本說一切有部律破僧事》卷三的記載,出家之前的悉達多太子,有三位妃子,一為耶輸陀羅,二為喬比迦,三為鹿王。依照一般的傳說,佛子羅睺羅是由佛陀指腹懷孕的。
雖然王族的生活優(yōu)裕而舒適,但悉達多太子卻并不貪戀這些世間的情、欲和享受。太子曾由城之四門出游,見生、老、病、死等現(xiàn)象及修道的行者,深感人生之苦痛與無常,遂萌出家修道之志。于二十九歲,太子夜出王宮,自脫衣冠為沙門。參訪世間諸修行人,然彼皆不達解脫之境,太子以勝慧示其不究竟處,后至苦行林,開始六年的苦行生活,當時凈飯王所派的阿若憍陳如等五人亦在此與太子一起修行。苦修期間,太子日食一麻一麥,雖至形體枯瘦,亦未取菩提,遂出苦行林。此時,共修的五位行者,誤以為太子退失道心,遂舍之而去。
太子來到尼連禪河沐浴,接受了牧女乳糜之供養(yǎng)。恢復(fù)體力后,至伽耶村菩提樹下,以吉祥草敷金剛座,東向跏趺而坐,誓成正覺。時有魔王欲行惱亂,菩薩以慈悲力降伏魔怨,以定慧力明一切法,以上上智通達甚深十二因緣,于明相出時,成就“無上正等正覺”。世人尊稱為“佛陀”(意為覺者),佛號“釋迦牟尼”,時年三十五歲。釋尊苦行、降魔、成道的經(jīng)過,皆由太子的秘密護衛(wèi)侍者優(yōu)波離(佛成道后,隨佛出家,是持戒第一的大弟子)所見證。釋迦牟尼佛成道時曾說:“奇哉!奇哉!大地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zhí)著不能證得。”指出一切眾生皆具佛性,皆可成佛。
釋迦牟尼佛示現(xiàn)成就無上正等正覺后,為令眾生解脫苦難,開示悟入佛知見故,開始了四十九年的弘法事業(yè)。十方無量的諸佛、菩薩亦化現(xiàn)于娑婆世界,助興佛教,救度眾生。其中我們熟知的有文殊菩薩、普賢菩薩、觀音菩薩、地藏菩薩、彌勒菩薩、韋陀菩薩等。
在四十九年的弘化生涯中,佛陀最初直暢本懷,宣演《華嚴經(jīng)》二十一日,后觀機逗教,又說《阿含經(jīng)》十二年,《方等經(jīng)》八年,《般若經(jīng)》二十二年,《法華經(jīng)》和《涅槃經(jīng)》共八年。這是大會式的宣講,而對于個人各別的教化,說過無量數(shù)次。佛陀因材施教,點化迷萌,救度無量數(shù)人脫離苦難,感化無量數(shù)人求皈受戒。無量的眾生因佛陀的教誨而棄惡修善,懺悔罪業(yè),發(fā)菩提心,奉法修行。由此而得勝妙樂者,究竟解脫者,畢竟了悟無上菩提者無量無邊。
如佛陀在鹿野苑,向最初和他一起共修的阿若憍陳如等五人,宣說四諦、五蘊等圣妙法門,五人聞后便獲果證,當即皈依佛陀,從佛出家。此后佛陀更是游歷四方,化導(dǎo)群倫。佛陀的弟子有頻婆娑羅王、波斯匿王等國王,及韋提希夫人、末利夫人等王妃,也有社會下層的蓮花色、摩登伽等。佛陀度阿那律、難陀、阿難陀等諸王子出家,也不舍棄地位低下的優(yōu)波離、挑糞匠尼提等?偠灾,佛陀的弘化是以慈攝眾,以法領(lǐng)眾,以智教眾,以法養(yǎng)眾。娑婆世界的眾生剛強難化,不信因果,不信六道輪回,對于世間種種的惡行,以及對于將來所要受到的果報,無知而無所畏懼,沉溺于欲望和惡習之中。佛陀慈悲,以自身經(jīng)歷的食馬麥、遭誹謗等事,為眾生現(xiàn)身說法,并詳細解說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皆是往昔作惡所感,以令眾生明白因果不虛之理。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回心自證永恒法身。
慈悲的佛陀對眾生的愛護無微不至。所教化的對象,不分貧富貴賤、種族信仰一律平等,皈依弟子日漸增多,于是便有了僧伽(僧團)。而在佛陀的弟子群中,卻有著種種賢圣不肖的分別,故而佛陀制定了戒律,并時常教誡弟子有關(guān)持戒的重要性。
正是戒,維系了僧團的清凈。個人遵照戒律而行,過著法制的生活,佛陀又規(guī)定每半月布薩誦戒一次,集合說戒,使諸比丘都能在清凈戒法中長養(yǎng)善心,長行梵行。
就這樣說法度生四十九年,因緣將至,亦是為令眾生于佛法中生珍重心,進而實踐解脫之道,佛陀于年八十垂般涅槃。臨涅槃之際,所有的眾生都悲啼號哭,聲聞、菩薩四眾、天龍八部、人非人等都來集會,佛陀以大悲心開導(dǎo)大眾:佛性常住真實無變,及常樂我凈等義。又開示眾生悉有佛性,一闡提和聲聞、辟支都當?shù)贸纱笥X佛果,并廣說與涅槃有關(guān)的一切菩薩法義。針對阿難所提出的四個問題,開示弟子們,在佛入滅后,要以戒為師、以四念處安住、以默擯置之調(diào)伏惡人、在一切經(jīng)首安立“如是我聞”令人起信。叮嚀弟子,護持凈戒,常當一心,勤求出道,要身常行慈、口常行慈、意常行慈。
我們再來了解佛教之傳入中國。
東漢永平十年(公元67年),明帝劉莊夜夢金人放光殿庭,明晨問于群臣。太史傅毅答說:西方大圣人,其名曰佛;陛下所夢恐怕就是他。帝就派遣中郎將蔡愔等十八人去西域,訪求佛道。蔡愔等于西域遇竺法蘭、攝摩騰兩人,并得佛像經(jīng)卷,用白馬馱著共還洛陽。帝特為建立精舍給他們居住,稱做白馬寺。于是,攝摩騰與竺法蘭在寺里譯出《四十二章經(jīng)》。這幾乎是漢地佛教初傳的普遍說法,也為我國歷史教科書所采用。
佛教傳入中國之后,到了后漢末葉桓靈二帝的時代(公元147—189年),記載才逐漸翔實,史料也逐漸豐富。其時西域的佛教學者相繼來到中國,如安世高、安玄從安息來,支婁迦讖、支曜從月氏來,竺佛朔從天竺來,康孟詳從康居來。由此譯事漸盛,法事也漸興。
佛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中,歷史最悠久的宗教。佛教自東漢傳入中國以后,千余年來一直是中國人民的主要信仰,其間經(jīng)歷代高僧大德的弘揚提倡,許多帝王卿相、飽學鴻儒也都加入這個行列,終于使佛教深入社會各個階層。對它的信仰深入民間,“家家阿彌陀,戶戶觀世音”,正是忠實的寫照。而佛教的哲理部分則與儒、道等相結(jié)合、相融會、相激蕩,然后匯入了中華文化源遠流長的大海里,形成了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主流,F(xiàn)在已被人們稱為中國傳統(tǒng)宗教,而非外來宗教。
中國佛教出現(xiàn)過許多派別,主要有八宗。一是三論宗,又名法性宗;二是瑜伽宗,又名法相宗;三是天臺宗;四是賢首宗,又名華嚴宗;五是禪宗;六是凈土宗;七是律宗;八是密宗,又名真言宗。這就是通常所說的性、相、臺、賢、禪、凈、律、密八大宗派。佛法本是一味的,由于接受者的程度,即根性的高下不一,以及生存時代與生活環(huán)境的差異,對于佛法的體悟,也就因人而異,各有下手處,所謂“歸元無二路,方便有多門”。佛經(jīng)中也說:“佛一圓音演說法,眾生隨類各得解。”八大宗派各有特點,有人用一偈戲而概之為:“密富禪貧方便凈,唯識耐煩三論空,傳統(tǒng)華嚴修身律,義理組織天臺宗。”
禪宗初祖菩提達摩,又稱菩提達磨,意譯為覺法。印度佛傳禪宗第二十八祖,為中國禪宗的始祖,故中國的禪宗又稱達摩宗,達摩被尊稱為“東土第一代祖師”,與寶志禪師、傅大士合稱梁代三大士。達摩由印度遠涉重洋,在海上顛簸了三年,于中國南朝梁武帝時期航海到廣州。這時是梁武帝普通七年——丙午年九月二十一日。廣州刺吏蕭昂備設(shè)東道主的禮儀,歡迎他們,并且上表奏稟梁武帝。武帝看了奏章,派遣使臣奉詔到廣州迎請,這時是大通元年——丁未年。十月一日達摩等到達金陵(南京)。武帝接見了達摩,問他:“朕即位以來,營造佛寺,譯寫經(jīng)書,度人出家不知多少,有什么功德?”達摩說:“并沒有功德。”武帝問:“為什么沒有功德?”達摩說:“這些只是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隨形,雖然有,卻不是實有。”武帝說:“怎樣才是真功德呢?”達摩說:“清凈、睿智、圓妙,體自空寂。這樣的功德,不是在塵世上追求的。”武帝又問:“什么是圣諦第一義?”達摩說:“空寂無圣。”武帝又問:“回答朕的問話的人是誰?”達摩說:“不知道。”武帝沒有領(lǐng)悟。達摩知道二人的心思沒有契合,于是在十月十九日,悄悄回到長江北岸。
十一月二十三日,達摩祖師輾轉(zhuǎn)到達洛陽。這時是魏孝明帝孝昌三年。當時有個叫神光的僧人,是個曠達之士。他長期居住在洛陽附近,博覽群書,善于談?wù)撔畹牡览。一日,神光法師開講《大涅槃經(jīng)》,達摩祖師就在臺下隨眾聽經(jīng)。達摩祖師是位梵僧,相貌堂堂,與眾不同。神光法師講完后下座問達摩祖師:“請問法師,從哪里來?”達摩祖師說:“我從天竺而來。”神光法師問:“您覺得我講經(jīng)講的怎么樣?”達摩祖師說:“狗屁不通!”
神光法師勃然大怒。神光法師是很威猛的,帶著鐵制的佛珠,一聽對方說自己“狗屁不通”,很惱火,感覺你對法師不敬,摘下佛珠來劈頭就打,打掉了達摩祖師的兩顆門牙,達摩祖師沒有躲閃,把門牙咽了下去。神光法師一念瞋心起,打完了又覺得不妥。達摩祖師默不作聲,轉(zhuǎn)身悄然而去了。
達摩祖師繼續(xù)行腳,有個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鸚鵡,也是菩薩的示現(xiàn),會說話。鸚鵡看到達摩祖師就喊:“西來意,西來意,教我出籠計!”意思是說:你從西天而來,到中土教化眾生,教眾生跳出牢籠,獲得解脫。你令眾生解脫,你也教我個方法,從籠子里能飛出去!達摩祖師笑著說:“出籠計,出籠計,兩腿一伸兩眼閉!”鸚鵡很聰明,一聽,兩腿一伸兩眼一閉就裝死,主人回來,一看死了,趕緊敞開籠子拿出來,這時候鸚鵡睜開眼,“撲棱撲棱”飛走了。鸚鵡一邊飛一邊喊:“西來意,西來意,教你出籠計!”此時神光大師正在郁悶,一聽“西來意,西來意,教你出籠計”,就問鸚鵡什么因緣。鸚鵡告訴神光法師說,剛才有個大德高僧教它出籠計。神光法師方知達摩祖師是得道高僧,慚悔交加,急忙打聽祖師下落。鸚鵡指點他前往嵩山少林寺。
達摩祖師下榻在嵩山少林寺,面壁而坐,整天默默不語。人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管他叫“壁觀婆羅門”。神光法師一路追尋到少林寺,早晚參見祖師,恭候在旁。達摩祖師卻每每對著墻壁端坐,神光聽不到他的教誨和鼓勵。神光心想:“過去的人求學訪道,餓了,把光骨頭敲開吸取里面的骨髓,從身上扎出血來暫時充饑,割下珍貴的頭發(fā)掩埋在泥里,或者舍身跳崖去喂老虎。古人尚且如此,我又是什么人呢?”這年十二月九日晚上,漫天大雪,神光站在殿外,一動不動。到天亮時,積雪都沒過他的膝蓋了。達摩祖師憐憫地問道:“你久久地站在雪地里,要求什么事?”神光悲苦地流下淚來說:“只希望和尚慈悲為懷,打開甘露門,普度眾生。”祖師說:“諸佛有無上妙道,是天長地久勤奮精進,行難行之事,忍難忍之情而修得的。哪能憑小德小智,輕慢之心,就想得到真乘,徒自白費辛苦。”神光聽了祖師的教誨激勵,悄悄拿了一把快刀,砍斷了自己的左臂,將殘臂供養(yǎng)在達摩面前。達摩祖師知道他是堪承大業(yè)的法器,就說:“諸佛最初求道的時候,都是為法忘身。你今天在我面前砍斷手臂,你所追求的也可以得到。”神光問:“諸佛的法印,可以說給我聽嗎?”祖師說:“諸佛的法印,不是從他人那里得到的。”神光說:“我的心還沒有安寧,求大師幫助我安寧下來。”祖師說:“把你的心交給我,我?guī)椭惆矊帯?rdquo;過了一會兒,神光說:“找我的心,找不到了。”祖師說:“知心虛妄,我?guī)湍惆残耐瓿闪恕?rdquo;神光豁然悟道,遂改法名為慧可,自此卑以自牧,韜光養(yǎng)晦。
過了九年,達摩祖師召集門人說:“我回國的時間到了,你們何不說說自己有什么心得?”門人道副說:“在我看來,不拘于文字,不離開文字,這就是道用。”祖師說:“你學到了我的皮毛。”總持比丘尼說:“據(jù)我理解,就像慶喜見到如來的佛國,見了一次就見不到第二次。”祖師說:“你學到了我的肉。”道育說:“地、水、火、風四大皆空,色、受、想、行、識五陰并非真有。在我看來,沒有什么法可以學得。”祖師說:“你學到了我的骨頭。”最后,慧可禮拜了祖師,依次序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開口。祖師說:“你學到了我的精髓。”他又看看慧可,告訴他:“過去如來把他的清凈法眼傳給迦葉大士,然后又輾轉(zhuǎn)囑托,傳到我手里。我現(xiàn)在交付給你,你要護持。我把袈裟也傳給你,作為傳法的信物。它們各有自己的含義,應(yīng)該知道。”慧可說:“請大師指示。”祖師說:“內(nèi)傳法印,以心印心。外傳袈裟,以明傳承。若是后代輕慢,群起懷疑,說我是西天人氏,你是東方學子,憑什么得真法,你拿什么證明?你如今接受這袈裟和佛法,以后遇上災(zāi)難,只消拿出這衣和我的法偈,就可以表明化導(dǎo)無礙。我寂滅兩百年后,衣就不再往下傳了,佛法已經(jīng)遍布天下。但那時候,懂佛道的人多,行佛道的人少;說佛理的人多,通佛理的人少。私下的文字,秘密的證說成千上萬。你應(yīng)當宣傳闡發(fā)正道,不要輕視了沒有真悟佛理的人。他們一旦回復(fù)正道,就跟沒走彎路的人一樣了。聽我的偈言:‘吾本來茲土,傳法救迷情,一花開五葉,結(jié)果自然成。’”祖師又說:“我有《楞伽經(jīng)》四卷傳你。這是如來心地法要,開示眾生悟法入道的。我離開南印度來到東土的原因,是看到東土有大乘氣象。所以,才跨過大海越過荒漠,為大法尋找法器。機遇未合,便像愚人一般少言寡語。現(xiàn)在得到了你承傳我佛大法,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說罷,和眾徒們來到嵩山的千圣寺,住了三天。魏文帝大統(tǒng)二年——丙辰年十月五日,大師化緣已盡,端坐圓寂。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安葬于熊耳山,人們在定林寺為他起了一座塔。
三年后,魏臣宋云奉命出使西域,回來經(jīng)過蔥嶺時,同達摩祖師相遇。傳說達摩祖師途徑西藏時留下禪法,其教法后融合在大圓滿教法中。宋云看見祖師手里提著一只鞋子,翩翩遠去。宋云問:“大師往哪兒去?”達摩說:“西天去!”宋云回來,把這事原原本本告訴大家。等到他的門人啟開墳?zāi)箍磿r,只剩下一副空空的棺材,里面有一只僧鞋。滿朝廷的人都為之驚嘆。官員們奉皇帝命令,取了那只僧鞋,放在少林寺供養(yǎng)起來。到了唐朝開元十五年(丁卯年),鞋被追慕之人偷到了五臺山華嚴寺供奉,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去向。當初,梁武帝遇到達摩祖師,因緣未合。后來武帝聽到達摩到魏推行教化,再后來聽到宋云講的故事,便親自為達摩祖師寫了一篇碑文。唐代宗謚達摩為“圓覺大師”,塔叫空觀塔。
菩提達摩祖師,傳佛陀心法于二祖慧可大師,依次相傳于三祖僧璨大師,四祖道信大師,五祖弘忍大師,六祖惠能大師,六祖將教法廣弘于天下。
仔細想想,達摩祖師教給鸚鵡的“出籠計”其實適應(yīng)于我們?nèi)魏稳。我們現(xiàn)在的煩惱焦慮都是在于我要折騰點什么,我要造作點什么。這個世界離不了我:老婆離了我不行,孩子離了我不行,單位離了我不行,公司離了我不行?偢杏X世界離了我不行,于是總絞纏在里面。很多人都這樣,放不下面子,放不下名利,放不下孩子,放不下孫子……痛苦就痛苦在這些方面。
為自己煩惱,還要為人情世故煩惱:夫妻不睦,同事不和,同修諍論……還總要展露自我,覺得世界離了我不行,這就是煩惱之根。所以,給老居士講課的時候,我跟大家說要放下,兩腿一伸,兩眼一閉,就能跳出所有的牢籠,跳出六道輪回。什么是“兩腿一伸兩眼閉”?就是把你自己當個死人。我們看不破放不下的東西太多。我和老居士們講,即使我們死了,地球依舊轉(zhuǎn);即使我們死了,孩子一樣會長大;即使我們死了,老伴也會有人照顧;即使我們死了,我們的父母也會安全的生活,一定會的。為什么我們總感覺世界離不開我們呢?其實是我們貪戀執(zhí)著,并不是這個世界需要我們?傄獎e人看到我們,以展示我們的存在,在佛教中叫我執(zhí)?偱“我”沒了,“我”要強大,“我”要放光,“我”要向人證實我還存在,就是煩惱的出處,也是輪回的根源。糾結(jié)于人情世故和名聞利養(yǎng)是我們解脫最大的障礙。這對初學者可能很難理解,慢慢來。往后學習,我們就能找到煩惱根源所在,“我執(zhí)”是個毒刺,拔出來就解脫了,我執(zhí)在,心就不安。
到了六祖?zhèn)鞣〞r,佛法傳播的最快。禪宗有個特點,特立獨行,淡視權(quán)威,敢挑戰(zhàn)傳統(tǒng)。過去佛教沿用印度的生活儀軌比較多,誰也不敢變,認為“祖宗之法不可變”。禪宗大膽改革和創(chuàng)新,革新了托缽乞食的傳統(tǒng),提倡“農(nóng)禪并重”“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在山里開荒種地,以養(yǎng)色身,潛心修行,以成道業(yè)。僧團自養(yǎng)的能力得以增強。“三武一宗”法難,朝廷滅佛的時候,其他宗派過于依附朝廷供養(yǎng)和民眾捐助,受到很大的沖擊。尤其是密宗,主要依靠朝廷的撥款供養(yǎng)。朝廷一旦對佛教產(chǎn)生不滿,斷掉糧食,大家沒得吃,就傳播不下去了。唯有禪宗從唐朝就進駐山林,不依靠朝廷。他們在山里王法鞭長莫及之處,“三武一宗”法難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后來禪宗模式成為中國大乘佛教的出世形態(tài),現(xiàn)在大家一提到佛教就想到禪宗,就是得益于它的獨立意識強,保持了佛教的出世特色。
現(xiàn)在的出家人法名延續(xù)幾乎都是從禪宗體系來的,包括其他的宗派,都是依附于禪宗門人傳播開來的。這就是中國禪宗的發(fā)展歷程。
禪宗是達摩祖師從印度傳來的,以心傳心,心心相傳,燈燈相續(xù),釋迦牟尼佛把心法傳給大迦葉,依次傳到達摩祖師,直至傳到六祖。因此,六祖所說的法,由于是心心相傳,就像燈燈相傳,綿綿不絕,就如一盞燈點亮另一盞燈,另一盞燈點亮又一盞燈,最后一盞燈點亮的時候,它的火和第一盞燈是沒有區(qū)別的。因此,六祖所傳的法就是達摩祖師的法,達摩祖師的法就是釋迦牟尼佛的法。六祖?zhèn)鞯姆ê歪屽饶材岱、以及十方諸佛的法是完全一樣的。因此,六祖在講這部《壇經(jīng)》時,也和釋迦牟尼佛在講沒有任何區(qū)別!
我們手中這本《六祖壇經(jīng)》,屬中國佛教禪宗典籍。亦稱《壇經(jīng)》、《六祖大師法寶壇經(jīng)》,全稱《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jīng)·六祖惠能大師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jīng)》。禪宗六祖惠能大師所說,弟子法海集錄,宋遼時期此書已入經(jīng)錄,F(xiàn)有明清諸藏本、房山石經(jīng)本及流通本等。1976年日本影印《六祖壇經(jīng)諸本集成》,匯集各種版本《壇經(jīng)》十一種。各種版本大致可分五種類型:
①敦煌手抄本:不分品目,題作“《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jīng)·六祖惠能大師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壇講》一卷,兼受無相戒弘法弟子法海集記”。經(jīng)尾題為“《南宗頓教最上大乘壇經(jīng)法》一卷”,一般以此本為最古。后稱此本為敦煌本。
、诨蓐勘(興圣寺本):書前有惠昕序,系根據(jù)繁本《壇經(jīng)》刪定而成。后傳入日本,又有金山天寧寺本及大乘寺本,題作《韶州曹溪山六祖大師壇經(jīng)》,卷數(shù)品門均同,文字稍異,書前無惠昕序,有北宋政和六年(1116)比丘存中的序文。
、哿魍ū荆侯}作《六祖法寶壇經(jīng)》,前有德異序,《略序》改作《六祖大師緣起外紀》,亦分十品,次第略有更動。與此本體例相同者有真樸重梓本(前有明成化七年御制序、宋郎簡序、重刻凡例、六祖大師緣起外紀,題下有“賜紫當山主法第三十七世孫真樸重梓”)及金陵刻經(jīng)處本(1929年刻)等。
、芨啕悅鞅荆侯}作《六祖法寶壇經(jīng)》,疑即德異刊本(1290),元延祐三年(1316)、明萬歷二年(1574)重刊,光緒九年(1883)再刊。前有德異《略序》,記述六祖身世,正文分十品。明正統(tǒng)本及曹溪原本,題作《六祖大師法寶壇經(jīng)》,正文前之《略序》、各品題名均與高麗傳本同。
⑤明南藏本:前有宋契嵩撰《六祖大師法寶壇經(jīng)贊》。題下有“風幡報恩光孝禪寺住持嗣祖比丘宗寶編;僧錄司右闡教兼鐘山靈谷禪寺住持凈戒重校”。不分品、卷。萬歷四十八年趙琦美所刻房山石經(jīng)本與此同一體例,但題下重校人改為“明周至住山比丘圓載、西吳學人真程同校”。
本次學習,我們采用的是“流通本”。
我們知道,禪宗是菩提達摩祖師由印度傳入中土,他于公元527年到達中國,成為中國禪宗的第一代祖師。達摩祖師所傳心法是根據(jù)四卷本的《楞伽經(jīng)》;北宗神秀大師的弟子凈覺所集的《楞伽師資記》,就是介紹從印度禪傳承到中國禪的系統(tǒng),也可以講這是北宗禪,是以《楞伽經(jīng)》的思想為主流?墒悄献诘牧婊菽艽髱煟m也接受《楞伽經(jīng)》思想的體系,但他卻以《金剛般若經(jīng)》作為他的禪法的依據(jù)。因此,從《壇經(jīng)》的內(nèi)容固然可以看到濃厚的如來藏思想的成份,那是受了《楞伽經(jīng)》系統(tǒng)的影響;同時又發(fā)現(xiàn)他特別強調(diào)般若和智慧功能,所以又是屬于中觀般若思想的傳承者。照道理,般若的思想是屬于“空”的,也可說是屬于中觀哲學的范疇;而《楞伽經(jīng)》的思想既強調(diào)唯識,更強調(diào)如來藏,實際是以發(fā)揮如來藏思想為其重心,這是印度大乘佛教的另一個系統(tǒng)。
其實,《六祖壇經(jīng)》是以般若為方法,以如來藏為目標,用般若的空觀來破除煩惱的執(zhí)著,以期達到“明心見性”的目的。所謂“明心”就是無煩惱的清凈心,“見性”就是見到與佛無二無別的佛性。佛性是如來藏的另一個名字,清凈心是般若智慧的別名,它是用般若智慧以達見性成佛的目的。此二者雖有不同的名字,也有不同的立場,然而是一體的兩面。若得其一,必得其二,不見其一,不得其二;明心一定能見性,見性一定是心地光明。
從中觀的立場看般若,若得般若即見諸法自性是空,那就是目的,不再另有如來藏、佛性、法性等目的可求。可是從如來藏系統(tǒng)來看,般若只是功能,不是其本體;功能必定有其所屬,所以產(chǎn)生了如來藏和佛性等思想。于是,《六祖壇經(jīng)》雖讓人見到般若的思想,實際上是以如來藏為根本,這是非常明顯的事。
《壇經(jīng)》的思想系統(tǒng),雖用般若經(jīng),實則是沿襲如來藏的觀點,用般若的空慧,實證真如佛性,即是明心見性!秹(jīng)》中引用《金剛般若經(jīng)》者凡五見,引用《文殊說般若經(jīng)》者一處。其目的是在證明相無而性有,強調(diào)本心及本性實在。所引般若經(jīng)典,乃在取其作為修證的觀行方便,那便是般若三昧及一行三昧。
《壇經(jīng)》引用《維摩經(jīng)》者計六例,共有五種觀念:頓悟、守心與直心、行住坐臥的日常生活即是修行、動靜一體、不二。此外尚可在壇經(jīng)中見到《大涅槃經(jīng)》《菩薩戒經(jīng)》《法華經(jīng)》《華嚴經(jīng)》《觀無量壽經(jīng)》《大乘本生心地觀經(jīng)》等的思想。
《壇經(jīng)》的心理實踐,名為“無念法門”,它又有無住、無著、無相等不同的名稱,以無念得智慧,以無著離煩惱,以無相證佛性!秹(jīng)》的生活實踐是以懺悔、發(fā)愿、受三皈依戒為準則,而又將之導(dǎo)歸心理實踐的“無相法門”。
至于《金剛經(jīng)》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將這兩句的前后經(jīng)文連起來看,是說不要把如來的身相當成真實的如來,因為如來不可以用他的身相來衡量和范圍,也可以說如來是遍于一切相而不等于任何一相,不能認定任何一相就是佛;對所有一切相都不執(zhí)著才能真正見到如來。所以,其下還有兩句經(jīng)文:“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可是從《壇經(jīng)》的觀點來看,“相”是虛妄的,而心性是實在的,所以《壇經(jīng)》說“識自本心,見自本性”。“本不生滅”,這種不生又不滅的本心和本性,在《金剛經(jīng)》中是看不到的。也就是說,相無性有,這與《楞伽經(jīng)》的思想有些相同。
六祖的禪法是以直指、直示為特點,把見性、悟性作為禪的生命。在《壇經(jīng)》里,他強調(diào):“惟論見性,不論禪定解脫。”“若識自心,一悟即至佛地。”他認為:“菩提自性本來清凈,但用此心直了成佛。”“不悟即佛是眾生,一念悟時眾生是佛。”“若開悟頓教,不執(zhí)外修,但于自心常起正見,煩惱塵勞常不能染,即是見性。”他甚至斬釘截鐵地指出:“汝等自心是佛,更莫狐疑!”他的這些論點,莫非是反復(fù)說明:見性、悟性對從根本上轉(zhuǎn)化妄想執(zhí)著和解決人我、是非、善惡、順逆、染凈等種種二元對立狀態(tài)的重要性;其中他以“般若觀照”,息妄顯真,得定開慧,作為識心見性的重要手段。他說:“用自真如性,以智慧觀照,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是見性成佛道。”又說:“若起正真般若觀照,一剎那間,妄念俱滅,若識自性,一悟即至佛地。”在六祖的開示中,還處處顯示體用不二、定慧一體、空有圓融、性相一如的般若正見,把一相(一相無相)三昧和一行(直心直行)三昧結(jié)合起來,雖不變而隨緣,雖隨緣而不變。他說:“真如即是念之體,念即是真如之用。”“定慧一體不是二,定是慧體,慧是定用;即慧之時定在慧,即定之時慧在定。猶如燈光,有燈即光,無燈即暗,燈是光之體,光是燈之用,名雖有二,體本同一。”六祖曾開示智隍:“汝但心如虛空,不著空見,應(yīng)用無礙,動靜無心,凡圣情忘,能所俱泯,性相如如,無不定時也。”在此基礎(chǔ)上,六祖認為見性之人,于一切法立亦得,不立亦得,要“去來自由,無滯無礙,應(yīng)用隨作,應(yīng)語隨答,普見化身,不離自性,即得自在神通,游戲三昧,是名見性”。這正像明鏡照物,物來影現(xiàn),物去鏡空,一切不立,又一切不廢,即所謂“自由自在,縱橫盡得”。所以,從認識論角度分析,六祖對思維和存在的關(guān)系問題——心和物的關(guān)系問題,是無相而無不相,無念而無不念的空有圓融、心物不二論者,也是他所說“自性自悟,頓悟頓修”的最上乘境界。雖然如此,六祖亦并不否定根性有利鈍這一客觀事實,而說“法即一種,見有遲疾”、“法無頓漸,人有利鈍”。由于人有利鈍,也即障有深淺,故佛說無量法門,隨機施教。人們在實踐中,或頓悟頓修,或頓悟漸修,或漸悟漸修,無有定法,最后同證菩提,無有差別。在實踐過程中,當專修一法而不能相應(yīng)時,也允許改修他法,以適應(yīng)根性,而免虛耗時光。實際上,佛菩薩、善知識并無實法與人,但因病施藥,方便對治。所以,六祖說:“吾若言有法與人,即為誑汝。但且隨方解縛,假名三昧。”這與《金剛經(jīng)》“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同一旨趣,同一法味?傊,如果我們能以“菩提為因,大悲為根,方便為究竟”(《大日經(jīng)》),離指見月,不生執(zhí)著,可得法益而解法縛;一旦我法雙空,并空亦空,則無盡煩惱自然化為大光明寶藏了。這樣,一切固執(zhí)法見,舍本逐末,甚至爭論勝劣、高樹慢幢等現(xiàn)象,自然“可以休矣”。
由于六祖頓悟成佛說的異軍突起,《壇經(jīng)》作為六祖的開示記錄,言簡義豐,直指心源,成為禪宗的無價之寶,幾乎所有禪宗學人無不重視和傾心。它是六祖開宗傳法的重要文獻,也是唯此一部稱之為“經(jīng)”的祖師言教。但是《壇經(jīng)》文字雖較通俗,由于“見性”不是思量分別的境界,原非文字言語所能表達,故不僅注釋或譯白很難做到恰到好處,即使是《壇經(jīng)》的各種版本,由于歷代輾轉(zhuǎn)傳抄,也詳略不同,互有出入,因而亦有令人頗為費解的地方。如有僧舉臥輪禪師偈:“臥輪有伎倆,能斷百思想,對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長”(立斷)。此偈的要害是以斷滅為究竟,六祖認為這樣修行,是增加系縛。因此,他針對性地出示一偈:“惠能沒伎倆,不斷百思想,對境心數(shù)起,菩提作么長”(頓圓)。這里的“作么”可作“怎么”“做什么”解釋。如果我們對偈的后二句依文解義,死于句下,認為“對境心數(shù)起來,菩提怎么能長呢?”。好像六祖與臥輪同一觀點,主張心不起,才能長菩提。這與原意實有很大出入。六祖原意似乎應(yīng)該理解為:“對境雖數(shù)種起心,但境來則應(yīng),境去則空,毫無黏著”,所謂“用即遍一切處,亦不著一切處”,也不像臥輪禪師所說“菩提日日長”,而是“菩提怎么長,也不去理會它”,或者說“菩提自性本無增減,怎么會有長不長呢?”。但這些境界,只許心領(lǐng)神會,在短短四句偈中,確也難以充分表達,正如六祖所說“諸佛妙理,非關(guān)文字”啊!
我們這次組織學習和共修《六祖法寶壇經(jīng)》,以白話講述和引申,使之進一步通俗化、明朗化,以適應(yīng)初學者的需要,使能由“文字”生起“觀照”,由觀照而達“實相”,所謂“望文生義,以義生觀”。對《壇經(jīng)》的學習和普及,將有助于消除人們對明心見性的神秘感和畏難思想,有助于領(lǐng)悟自性是佛而徹底擔荷,當仁不讓;特別會有助于糾正當前普遍存在的務(wù)外、著相、媚俗、求有所得的流弊,使作為佛法心髓的禪學易為廣大學者所接受和掌握。此次學習為僧團四眾弟子和合共修,本人所述錯謬和不當之處,亦請大眾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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