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jīng)

《金剛經(jīng)》是佛教重要經(jīng)典。根據(jù)不同譯本,全名略有不同,鳩摩羅什所譯全名為《金剛般若(bōrě)波羅蜜經(jīng)》,唐玄奘譯本則為《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 梵文 vajracchedika-praj?āpāramitā-sūtra!督饎偨(jīng)》傳入中國后,自東晉到唐朝共有六個譯本,以鳩摩羅什所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最為流行..[詳情]

《金剛經(jīng)》淺釋1

  各位善知識:

  今日大好因緣,與各位大德研究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

  在今天末法時代,能夠深入研究三世諸佛的妙理,的確是因緣難逢難遇,本人非常高興,亦非常樂意與共。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

  此乃經(jīng)題之文,金剛是譬喻,般若波羅蜜是法,此經(jīng)以法、喻而立題。

  金剛譬喻般若,能破眾生的執(zhí)著,眾生的執(zhí)著,從無始劫以來,到現(xiàn)在都未能破,所以生死輪回無有了期,若破了我執(zhí),誰也不受生死,我執(zhí)不易破,惟金剛般若能破。

  什么是我執(zhí)呢?

  我們死了以后,到地府受審的那個,就是‘我\’,不是我們的身體去,是‘我\’去,‘我\’,執(zhí)則有,不執(zhí)則無,所以,是‘我相\’到地府受審,判罪后,到地獄處受苦的,也是‘我\’,不是我們的身體去受,身體已死了,埋葬了,沒有受與不受,只有‘我\’去受。地獄罪畢后,投胎時,也是‘我\’去投胎,無我,不會入胎,有我,才入胎;或入人胎,入胎后,出生為人,長大后造罪,誰造罪?不是身體造罪,是‘我\’造罪。

  一切罪都是由我而造,例如行路時,不知不覺,踏死了一只蟻?zhàn)?不知道——無我——無罪,若見到一只蟻?zhàn)?故意踏死它,有我,有殺蟻?zhàn)?所以一切罪都是從我而生。

  不但一切罪從我而生,一切貪嗔癡煩惱,亦是由我而起,所謂我貪、我嗔、我癡、我嫉忌、我諂曲、我憍慢,無我,一切煩惱無所從起。

  煩惱因我而生、業(yè)因我而作、輪回因我而受,都是因為‘我\’,稱為我執(zhí)。‘我執(zhí)\’非常厲害,亦不易斷,惟有金剛般若,可以斷我執(zhí),若不斷除我執(zhí),生死無有了期。

  昔日摩登伽女,因執(zhí)著五百世的姻緣,是故五百世皆為女人,后來在楞嚴(yán)會上,得楞嚴(yán)咒的力量,把我執(zhí)消除,證阿那含果。

  因五陰而起我,破了五陰的我,則無我起煩惱、無我造罪、無我受生死,是謂了生死。聲聞緣覺,只不過以般若力破了我執(zhí),無我,不再起煩惱,無我,不作業(yè),無我,不受生死,出三界火宅,免受輪回。

  聲聞緣覺雖然認(rèn)為五陰無我,但仍認(rèn)為有五陰之法、有生死之法、有涅槃之法,稱為法執(zhí),既執(zhí)有法,便蓋覆佛性,是故二乘人雖然生死已了,但仍未見佛性,既未見佛性,不懂得從性起修,又焉能上求佛道,下化眾生呢?

  凡夫不但我執(zhí)未空,法執(zhí)亦未空,有我執(zhí),所以受生死輪回,有法執(zhí),所以不見佛性;菩薩以金剛般若智破我執(zhí),出生死苦海,不受輪回,再破法執(zhí),見佛性,從性起修六度萬行,功德圓滿成佛。

  何謂般若?

  ‘般若是一法,佛說種種名,隨諸眾生力,為之立異字。’般若是一法,佛以種種的名字而說,或說圓覺、或說實相、法界、涅槃、法身,壇經(jīng)云:‘般若無形相,智慧心即是,若作如是解,是名般若智。’

  般若又分文字般若、觀照般若、及實相般若三種,一切經(jīng)典、陀羅尼咒等,都是文字般若,念阿彌陀佛,亦是文字般若,戒律,亦是文字般若,乃至禪宗大德參‘念佛是誰\’,亦是文字般若,文字般若的范圍很廣,文字般若多者,成一部經(jīng),少者,是一四句偈,從文字般若而起觀照,就是觀照般若。

  例如持大悲咒,大悲咒是文字般若,持得純熟,觀照般若現(xiàn)在眼前;念佛,是文字般若,念得純熟,觀照般若亦現(xiàn)出來,從文字般若修行,決定得觀照般若。

  何謂觀照般若?觀照就是觀一切法空,例如持大悲咒,持至相應(yīng)時,觀照般若現(xiàn)前,空了時間性,本來念一遍大悲咒須兩三分鐘,現(xiàn)在只須一彈指頃;又例如禪宗大德坐香,但覺一彈指頃便開靜,皆因觀照般若力,若無觀照般若,坐香時,會覺得時間很長,若起觀照,不但時間空,文字般若亦空,甚至一切法空,虛空粉碎,大地平沉,一剎那間黑暗消除,光明現(xiàn)前,這都是觀照般若之力。

  從文字般若生觀照般若——一切法即非一切法:布施,不見有布施相可得;持戒,不見有持戒相可得;念佛,不覺自己有佛可念——再由觀照般若生實相般若,實相就是到彼岸。

  又例如,念阿彌陀佛,是文字般若,念至妄想伏,煩惱薄,阿彌陀佛放光明,是觀照般若;一心不亂,心不顛倒,亦是觀照般若,再精進(jìn)念,命終時,生到極樂世界,花開見佛悟無生,就是實相般若。

  實相般若者,諸法實實在在就是‘這樣\’——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實相般若就是彼岸。

  不論我們用什么功,必定先從文字般若下手,從文字般若而起行,行起解絕,就是觀照般若——照色,色空;照受想行識,受想行識空;五蘊(yùn)空時,眾生亦空,眾生空即無生,無生就是佛,就是到了彼岸。

  用功至觀照般若起現(xiàn)行時,欲罷不能,觀照般若得力,即起實相般若,實相,就是我們的佛性,佛性最真實,除了佛性以外,一切都是虛妄,都不真實,都可以舍。

  金剛經(jīng)中,處處顯露三般若:‘般若波羅蜜多\’,是文字般若,‘即非般若波羅蜜多\’,是觀照般若,‘是名般若波羅蜜多\’,是寶相般若;‘如來說微塵\’,是文字般若,‘即非微塵\’,是觀照般若,‘是名微塵\’,是實相般若。

  金剛經(jīng)處處顯露三般若,若明白三般若,全部金剛經(jīng)就容易清楚,三般若,的確是我們修行的路徑,出苦海的寶筏,惟文字般若,仍是此岸,只有實相般若,才是彼岸。

  心經(jīng)亦具足三般若,不過比較簡單些,只從空五蘊(yùn)而見寶相,金剛經(jīng)則從布施、忍辱、微塵、世界、說法、三十二相等法中見實相,范圍比較廣。

  波羅蜜,意即‘到實相的彼岸\’,六祖云:‘著境生滅起,如水有波浪,故名為此岸,離境無生滅,如水常流通,即名為彼岸,故號波羅蜜。’

  ‘著境生滅起,如水有波浪。’法執(zhí)一天未除,布施不是般若,般若不是禪定,禪定不是忍辱,忍辱不是持戒,法法不同,而且法法互不相容,例如水不容火,火不容水,地不容風(fēng),風(fēng)不容地,法執(zhí)空時,布施就是般若,般若就是忍辱,忍辱就是持戒,水性就是火性,萬法一如,萬法打成一片,如水無波浪,是名波羅蜜;是故波羅蜜,就是實相般若。

  經(jīng),即路徑,從凡夫到成佛,以金剛經(jīng)為路徑,名之為經(jīng)。

  經(jīng)題解釋已竟。

  姚秦三藏法師鳩摩羅什譯

  姚指姚興,南北朝時秦國主,故稱姚秦。

  玄奘及鳩摩羅什兩位法師,均有翻譯經(jīng)典,但后人多奉行鳩摩羅什的經(jīng)典,一次,終南山道宣律師問天人陸玄暢,為何后人多奉行鳩摩羅什所翻譯的經(jīng)典,天人言,鳩摩羅什是過去七佛翻譯之師,深得佛意,人人歡喜受持

  梵語鳩摩羅,華語童壽,即以童子之年而有耆壽之德。三藏者即經(jīng)藏(詮心法)、律藏(身口意三業(yè)持戒清凈)、論藏(辨別邪正),以三藏之法而為人師,故稱三藏法師。

  鳩摩羅什智慧過人,七歲隨母出家,每日誦一千首偈,有一羅漢對其母預(yù)言:‘若此沙彌三十五歲前不破戒,可以大興佛法,度人無量。’鳩摩羅什臨命終時發(fā)愿言:‘若我所譯經(jīng)典,合乎佛意,愿我死后,阇維時,舌根不壞。’果然阇維時全身壞盡,只剩下舌頭,紅如蓮花,證明羅什法師以廣長舌,翻譯三世諸佛經(jīng)典。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dú)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此段文稱為通序,每一部經(jīng)都是一樣,亦稱為證信序,有六種成就,證明為佛所說:

  1、如是——是信成就,佛法大海,惟信能入,除了信心以外,有福者,未必了解佛法,有定,亦未必明白佛法,乃至持戒者亦然,惟有一念信心清凈,才能明白自心,了解佛法。華嚴(yán)經(jīng)中,所有菩薩位都是以十信位為始。

  信屬于心,信心清凈,即生實相,信心若有疑、有煩惱、有執(zhí),不稱為清凈,就是求生極樂世界,也是以信心清凈為主。

  2、我聞——是聞成就,‘我\’指阿難尊者,親從佛聞。

  3、一時——時節(jié)到,其理自彰,是為時成就。

  一千二百五十位大阿羅漢生死已了,又經(jīng)方等食上,彈偏斥小,嘆大褒圓,諸阿羅漢悉舍小乘,學(xué)習(xí)大乘的善根成熟,時節(jié)既到,世尊便宣講金剛經(jīng)。又,一時者,悟道之時,得法之時也。

  4、佛——六種成就中,說法主成就。

  梵語佛陀耶,華言覺者,覺天地間之真理。覺,有二種解釋:1、外覺,觀諸法空,外不見人過,亦不被六塵所染。2、內(nèi)覺,知心空寂,不被邪迷所惑,故名覺。

  自己覺悟了后,稱為自覺,令他人覺悟,名為覺他,自己究盡諸法實相,又令他人究盡實相,稱為覺滿,是故自覺、覺他、覺行圓滿,名之為佛。

  5、在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dú)園——舍衛(wèi)國乃波斯匿王的王都,只指只陀太子,其花園被給孤獨(dú)長者以黃金布地而買了,惟有園中之樹不能布金,仍屬只陀太子所有,二人合力筑成精舍,供養(yǎng)世尊,故稱祇樹給孤獨(dú)園,是講經(jīng)之處,乃六種成就中之處所成就。

  6、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六種成就中,聽法者成就。大比丘指已證阿羅漢果的徒眾,梵語比丘,含三義:1、乞士,上乞法以養(yǎng)慧命,下乞食以養(yǎng)色身。佛在世時,制諸比丘,不得弄食,必須沿門托缽,次第乞食,一方面舍離自己的憍慢,另方面體會苦諦,故云乞士。2、破惡,惡者,身有殺盜淫三種惡,口有妄言、兩舌、惡口、綺語四種惡;比丘出家,持戒清凈,能破身口七支之惡,證阿羅漢果,出三界火宅,具六神通,故稱為大比丘。3、怖魔,比丘受具足戒后,因戒生定,因定發(fā)慧,以智慧斷煩惱,出三界,了生死,不再是魔王的子孫,故比丘登壇受戒時,魔宮震動,天魔怖畏。

  ‘眾\’即僧,梵語僧伽耶,華言和合眾,四位以上的比丘和合,稱為眾,大眾和合成一力量,可令佛法久住,若比丘個別而住,很容易被魔王逐一擊倒,所以比丘眾亦稱為和合眾,分事和及理和兩種,理和者,同證擇滅無為之理,擇者,揀擇煩惱,證寂滅涅槃。事和又有六種:身和同住、口和無諍、意和同悅、戒和同修、利和同均、見和同解,以六和為因,證擇滅無為之果。

  ‘千二百五十人俱\’,‘千\’,指三迦葉及其弟子一千人,‘二百\’,指舍利弗、目犍連及其二百弟子,‘五十\’,指耶舍長者子及其五十友人出家,共成一千二百五十人,與佛同住于此金剛道場,聽佛說般若波羅蜜經(jīng)。

  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此乃別序之文,別在此經(jīng),故云別序。

  由‘如是我聞\’至‘千二百五十人俱\’,名為通序,如來所說的一切經(jīng)典,都有如上六種成就,故名通;別,則指發(fā)起講經(jīng)之緣起,每一次均不同,故名別。

  ‘爾時\’,即時間到了,‘世尊\’,乃如來十號之一,如來智慧福德,超勝三界,天上天下,惟佛獨(dú)尊,更無有上,故名世尊。

  ‘食時\’,分四種,賭天早晨食,所以供天應(yīng)該是寅時,巳至午乃佛食時,下午畜牲食,戌亥二時鬼食,是故佛過午不食,不但佛如是,佛弟子亦然,故云食時。

  ‘著衣\’,出家人有三件衣:五衣、七衣及大衣,著衣者,指著大衣;有三處地方,一定要著大衣:1、入皇宮見國王,2、升座說法,3、乞食。

  ‘持缽\’,缽分鐵缽及瓦缽兩種,惟佛的缽是石缽,乃四大天王于釋迦佛成道時,各獻(xiàn)青石之缽,佛受之,以四缽重疊,按為一缽。后因石缽重,不便攜帶,故佛制弟子,不可用石缽,只可用已熏之瓦缽及鐵缽。

  舍衛(wèi)城橫六十里,縱二十里,居民九億,故稱大城。世尊入城乞食有二種因緣:1、令城中不能外出的婦女,得見如來,供養(yǎng)求福,2、如來本不需食,為了令眾生得福,如來不食而食。智者大師有偈頌曰:

  法身本非食,

  應(yīng)化亦復(fù)然,

  為長人天福,

  慈悲作福田。

  既然要令人人得福,故佛乞食并不揀擇貧富,沿門托缽,次第而乞,令人人均可見佛,以乞至缽滿為止,缽未滿,只可乞七家,故云次第乞爾。

  ‘敷座\’者,展具而坐,比丘展具,趺坐其上如寶塔,其如地基,所謂‘臥具尼師壇,長養(yǎng)心苗性,展開登圣地,奉持如來命。’智者大師亦有偈頌曰:

  收衣息勞慮,

  洗足離塵緣,

  欲證三空理,

  跏趺示入禪。

  比丘結(jié)跏趺坐后,身端正,心清凈,容易悟道,可知跏趺坐是一種用功的法門。

  叢林上,禪堂有四正四開,每天坐四支香:早粥后至午時是一支,午飯后趺坐至晚上,晚上趺坐至睡眠時,清早起來趺坐至天亮,是謂四正四開,后人改為四止八開,或四正十開,坐香的時間因此縮短了,其實修行人應(yīng)該要坐長香,坐長香,心比較容易安定下來,人定后,就不知道時間長短,所以應(yīng)該要坐長香。

  此段文名為發(fā)起序,即發(fā)起般若經(jīng)之序,古德解釋此文各有不同,大致如下:

  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表戒,

  結(jié)跏趺坐——表定,

  說金剛經(jīng)——表慧。

  以我本人所解,佛法平常,佛法在眼前,無一法不是佛法,所以不能領(lǐng)會者,皆因無明。趙州問南泉:‘何謂道?’南泉曰:‘平常心是道。\’平常心者,穿衣吃飯、出入往還、舉首動足、行住坐臥,都未離開這個道?,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次第乞食,然后返回本處,食飯畢,收衣缽,洗足,敷座而坐,根本未動絲毫一念,如如而作,如如而去,一切不離道,這就是平常心是道,所謂粗言及細(xì)語,皆歸第一義。

  如來把此微妙之法,在平常日用中,表露出來,古人云:‘原來佛法無多子,只在平常日用中,穿衣食飯親認(rèn)得,千差萬別體皆同。’世尊在行住坐臥中,不需言說,便把般若表露出來,誰是知音者?

  時長老須菩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

  須菩提,此云空生,出生時其家寶藏全空,父母認(rèn)為是瑞相,故名空生,相士說他既善且吉,故又稱善吉,七日以后,其家寶藏重現(xiàn),故又名善現(xiàn)。須菩提德高臘長,所以稱為長老,十大弟子中,解空第一。

  須菩提窺到世尊從行住坐臥中,不離般若,欲請世尊演說妙法,故從大眾中起立。‘偏袒右肩\’,表以右手執(zhí)勞侍役的弟子禮,‘右膝著地\’即長跪,‘合掌\’,表內(nèi)一心、外恭敬,而請法。

  希有世尊。

  須菩提先行贊嘆世尊稀有,依六祖解釋:1、世尊若不出家便作金輪王,王一四天下,惟世尊能舍金輪王位而出家,故云稀有。2、如來身長丈六,紫磨金色,三十二相,八十種好,身相稀有。3、如來心中,含吐八萬四千法門,三身圓滿具足,故云稀有。

  如來善護(hù)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

  梵語菩提薩埵,簡稱菩薩,華言道心眾生,亦云覺有情,覺即不迷,有情即眾生之意。道心者,常行恭敬,乃至蠢動含靈,普敬愛之,無輕慢心,故名菩薩。

  菩薩修六度萬行,荷擔(dān)如來家業(yè),續(xù)佛慧命,受記當(dāng)來成佛,故如來善巧護(hù)念諸菩薩。

  如來有善巧方便,護(hù)持憶念菩薩,令彼等不退轉(zhuǎn),直至能繼承佛位,故云如來善護(hù)念諸菩薩。

  如來以般若護(hù)念菩薩,若身若心不起妄念,不動念則心清凈,清凈心中,具有恒坷沙諸佛功德,古德云:‘一念不生全體現(xiàn)。\’一念不生是善護(hù)念,三身、四智、五眼、六通等功德全體現(xiàn)前,是善付囑,只要護(hù)念至心清凈,所有無相功德,不求自得,受記作佛,是謂善付囑。

  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fā)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

  于三寶中,得聞佛法,種諸善根者,稱為善男子、善女人,‘善\’指善根而言,男人善表正定心,能成就一切功德,所往無礙,女人善表正慧心,能出生有為無為功德,如是善男子表定,善女人表慧,定慧具足,即可發(fā)菩提心。

  定是慧的體,慧是定的用,從體起用是慧,攝用歸體是定,有定無慧,心未清凈,不見佛性,有慧無定,心亦未清凈,亦不見佛性,惟有定慧等持,心清凈,清凈心就是菩提心。

  聲聞人定多慧少,不見佛性,所以不發(fā)菩提心,權(quán)教菩薩慧多定少,亦不見佛性,所以亦不發(fā)菩提心,惟有實教菩薩,定慧等持,見性,發(fā)菩提心。

  ‘阿耨多羅\’即無上之意,無上心是佛心,‘三藐\’即正等,‘三菩提\’即正覺。凡夫所以不覺皆因有我,有我則有你,有你有我,便有是有非,有是非則有取舍,有取舍便有憎愛,如是煩惱隨來,業(yè)障亦起,所以一定要覺,覺,則無我,無我則無煩惱,無煩惱則無業(yè),無業(yè)則無生死,如是覺一切法無我便是正覺。

  正等者,不起法執(zhí),若有法執(zhí)便有礙——此法不是彼法,彼法不是此法,法法有礙,法法不能周遍法界——若無法執(zhí),法法猶如虛空,法法平等,布施遍法界,忍辱、禪定遍法界,法法平等便是正等。

  正等破法執(zhí),正覺破我執(zhí),我法二空是佛因,得無上的佛果,因不離果,果不離心,因果惟是一心,故稱發(fā)菩提心。

  一切心之中,以菩提心最妙,豎窮三際,橫遍十方,所以無一眾生而不度,無一法而不知,無一凈土而不莊嚴(yán),無一佛而不供養(yǎng),是故菩提心最上,更無有上。華嚴(yán)經(jīng)賢首菩薩曰:‘十方佛異口同音贊嘆菩提心的功德,亦贊之不盡。’

  初發(fā)菩提心的人,‘了一切法即心自性,成就慧心不從他悟。’涅槃經(jīng)云:‘發(fā)心究竟二不別,如是二心先心難。’發(fā)心指發(fā)菩提心,究竟指成佛,發(fā)心與究竟成佛無異,若將兩者比較一下,發(fā)菩提心較難,成佛的心不難。涅槃經(jīng)又云:‘初發(fā)已為天人師,超出聲聞及緣覺。’

  六祖于五祖處初發(fā)菩提心云:‘何其自性本來清凈,何其自性本不動搖,何其自性本自具足,何其自性本不生滅,何其自性能生萬法。’五祖聞后贊嘆曰:‘若不識自心,不見本性,學(xué)法無益,識自本心,見自本性,即名天人師、佛。’只要發(fā)菩提心,便是天人師、佛。

  我們凡夫未明心以前,所發(fā)的心,稱為菩提愿,菩提愿者,所謂‘眾生無邊誓愿度,煩惱無盡誓愿斷,法門無量誓愿學(xué),佛道無上誓愿成。’名為發(fā)菩提愿心,也是功德無量,亦為諸佛所稱嘆,亦能超出聲聞及緣覺。

  從菩提愿起修,先降服無始劫以來的妄想習(xí)氣心,然后住于菩提,就是發(fā)菩提心。

  云何應(yīng)住,云何降服其心。

  菩提心易發(fā),長遠(yuǎn)心難持,雖然現(xiàn)在發(fā)了菩提心,但過去無始劫以來的妄想煩惱習(xí)氣很多,會令我們退失菩提心。

  譬如陽光照入室中,只見微塵搖動不停,凡夫未發(fā)心前,其心相亦如是煩燥而動搖不停,這是妄心,亦稱塵勞心,發(fā)心后,要降服這個動搖的妄心,然后才可以住于菩提心、修菩提行、證菩提果,因此須菩提長者請教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fā)菩提心后,如何住于菩提而不退心?如何降服未發(fā)心以前,妄想顛倒的狂心?’

  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hù)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汝今諦聽,當(dāng)為汝說。

  佛贊嘆須菩提,的確是問得好,是故世尊云:‘汝善得我心,善會我意,如汝所說,皆不錯謬。’諦聽者即審諦而聽。

  善男子善女人發(fā)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yīng)如是住,如是降服其心。

  ‘應(yīng)如是住,如是降服其心’,是釋迦牟尼佛最妙的法門:

  應(yīng)如是住——這樣,便住于菩提心。

  應(yīng)如是降服其心——這樣,就能夠降服其心。

  這是禪宗以心印心的法門,不落言詮。昔日梁武帝請傅大士說法,傅大士是彌勒菩蔭的化身,傅大士升座,鳴尺一下,立即下座,梁武帝愕然,志公禪師云:‘大士說法已畢。\’

  不落語言文字,名為禪宗,一落言詮,就是教下。

  昔日世尊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迦葉尊者破顏微笑,世尊拈花示眾,不落語言文字,表禪宗的心法,迦葉尊者破顏微笑,是領(lǐng)會禪宗的心法,以心印心,然當(dāng)時大眾不明所以,是故世尊惟有以語吉文字再講:‘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付囑摩訶迦葉為第一代祖。’一落語言文字,便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有第一代祖、第二代祖等。

  今日佛講金剛經(jīng)亦復(fù)如是,亦一樣以心印心,對須菩提謂:‘應(yīng)如是住,如是降服其心。’

  唯然,世尊,愿樂欲聞。

  須菩提謂自己雖然明白佛意,但在座部份大眾還未領(lǐng)會,所以請世尊以語言文字再說,是為教下。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yīng)如是降服其心。

  諸菩薩者,指善男子善女人。發(fā)了菩提心后,便稱為菩薩,摩訶薩者,大菩薩也,以慈悲喜舍,種種方便善巧,化度眾生,名為菩薩,能化所化,心不取著,能所心滅,念念清凈,雖在塵勞,心常不退,稱為摩訶薩。

  菩提心是直心,未發(fā)菩提心以前的,是虛妄心,妄心就是眾生,離眾生無妄心,離妄心亦無眾生,所謂度眾生者,度虛妄之心,眾生是虛妄的,那一個眾生不是虛妄?俄而為人、俄而為鬼、俄而作畜生、俄而生天、俄而入地獄,都是虛妄的。菩提者,覺也,覺則度盡無邊眾生,不但度盡自己八識田中,無始劫以來的眾生,乃至盡虛空遍法界所有一切眾生,亦能盡,你若能度自己的眾生,則可以度法界的眾生,所謂降服其心者,度眾生也。

  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

  所謂眾生者,不離色及心,心色和合是眾生,色空、心空,涅槃妙心便顯現(xiàn)出來。色是身體,身體不離四種生;卵生、胎生、濕生、化生;心指受、想、行、識。色不離心,若沒有心,色(身體)便壞,若無色,心亦無所依止,所謂度眾生者,度色,四生空;度受想行識,心空。

  卵生——楞嚴(yán)經(jīng)云:‘卵為想生。\’隨妄想而受生,例如雄雁飛翔,它的影子投在雌雁身上,雌雁便受孕,又如斑鳩,雄的在東邊叫一聲,雌的在西邊和,就這樣一唱一和的,便受孕,都是因妄想而受生。

  胎生——胎因情有,有感情然后才有胎生,無論父母,兄弟姊妹,都是因感情而有,是為胎生。

  濕生——濕與合感,與境相合,便有濕生,例如把濕的瓦盆覆轉(zhuǎn),第二天,便滋生了蟲,是為濕生。

  化生——化以離應(yīng),與境相離,舍舊趣新,便是化生;天,是化生,極樂世界的眾生,也是化生。

  六道眾生不離四生,有生即有妄,如何度妄,云何降服其妄心呢?

  妄心雖然很多,但不離如下五種:

  有色——是執(zhí)有的眾生,著有見。

  何謂有色?真心不會有色,起心動念去修心,妄想心便生起來——起心修心,則見是見非,見是見非則執(zhí)是執(zhí)非,執(zhí)是舍非屬修福,執(zhí)非舍是屬造罪,罪福均屬于‘有\(zhòng)’;福,有人天生死輪回;罪,有三涂惡報。

  迷了無相之理,所以見是見非,若能領(lǐng)會無相之理,便能度去‘著有\(zhòng)’的眾生。

  梁武帝初見達(dá)摩祖師時問道:‘朕一生布施、齋僧、建廟,有何功德?’是著了有。祖師云:‘全無功德,此乃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隨形,雖有不實。’

  執(zhí)著有,是有色,著有色,如何能悟涅槃妙心呢?后來梁武帝拜志公禪師為師,將自己布施、齋僧、建廟、印經(jīng)的功德漸漸空去,不再執(zhí)‘有\(zhòng)’功德。

  無色——是執(zhí)‘無\’的眾生,不肯修福慧、不恭敬人、不供養(yǎng)三寶、不拜佛、亦不念佛,認(rèn)為空就是道,是豁達(dá)空。有些人在叢林上修行,三十年也不愿提起掃帚掃地,他是一點(diǎn)福也不求,所以任他如何修行,如何用功,如何精進(jìn),最后也是枉然,是著無的眾生。

  著無的眾生比較難度,不知涅槃妙心內(nèi)具有無量無邊的功德,不能以空而蔽之,經(jīng)云:‘寧可著有如須彌山,不可著空如芥子許,如來說空法破有,若復(fù)著空者,諸佛所不化。’所以千萬不要著空,著空則撥無因果。

  著空的眾生,無福無慧,將來受愚癡的果報,是貧窮無;鄣谋娚,著空,是為狂心,亦違背佛性,必須舍去空(無),勤修戒定慧,息滅貪嗔癡,方可見佛性,發(fā)菩提心。

  有想——但有其想而不見有行,眼看佛經(jīng),耳聞法,心內(nèi)思惟諸法名相,口講得很好,但無行動,只有其想——打妄想成佛,但不肯修行,打妄想布施,但不愿布施,打妄想念佛,但始終不愿念佛,打妄想持戒,他終不持戒,是有想無行,名為有想,曉得講不曉得行,全都是妄想。

  虛云老和尚有一次對請法者說:‘你不必請我說佛法,你滿肚皮都是佛法。’意即是他滿腦子都是妄想的佛法,還請講什么佛法。

  修行者,說得一尺不如行得一寸,說得一丈,不如行得一尺,志在實行,但有其想的眾生,不能見菩提。

  昔日有一位香巖禪師,很年輕便出家,在百丈會下精研三藏十二部,能問一答十,百丈圓寂后,他便到湖南親近溈山老人,溈山老人知他會說不會行,便問他:‘父母未生以前,如何是你自己的本來面目?’他啞口無言,三藏十二部內(nèi)都無這句,香巖求溈山解答,溈山說:‘我若說出答案,將來你會怨我。’于是香巖把從前所學(xué)的文字般若,全部燒掉,跑到荊州玉泉寺,一心參究‘如何是未生以前的本來面目。\’參了三年,一日,鋤地時,把一塊小石子掉到竹樹旁,擊竹之聲,使他猛然醒悟過來,悟到父母未生以前,自己的本來面目,悟道便見道,見道便能說道,即時說了一首偈:‘一擊亡所知,更不假修持,動容揚(yáng)古路,不落悄然機(jī),處處無蹤跡,聲色外威儀,諸方學(xué)道者,咸言上上機(jī)。’

  ‘一擊亡所知,更不假修持。’無六根之能,亦無六塵之所,見到自己的本來面目就是佛,何用再修呢?‘動容揚(yáng)古路,不落悄然機(jī)。’揚(yáng)眉瞬目,均顯禪機(jī),‘處處無蹤跡\’,若想求覓,更無一下手處,‘聲色外威儀\’,這威儀發(fā)乎內(nèi)心,出乎外相,不是在一切事相之內(nèi),是故‘諸方學(xué)道者,咸言上上機(jī)。’

  于是立即向溈山的方向頂禮,答謝他當(dāng)日未曾說破,所以今日能親見自己的本來面目,是溈山老人善護(hù)念、善付囑求法之人。

  有想的眾生,只要能放得下,從解而起行,行起解絕,把自己‘有想\’的眾生度盡,終會悟到自己的本來面目,見到涅槃妙心。

  無想——妄想來,止,不打妄想,甚或停正妄想,久而久之便空了妄想,無妄想便能入定,可以入定一日、二日、一個月、十年或二十年。壇經(jīng)中,智隍禪師以為自己得正定,回河北住茅蓬,整天打坐,所用的就是無想的功。六祖的弟子玄策禪師慕名來拜訪他,問道:‘大德在這里作什么?’\‘我入定。’玄策問:‘你是有心入定還是無心入定?假如你是有心入定,一切有情都入定,若無心入定,荊棘瓦礫石塊都可以入定,你是有心還是無心入定?’智隍禪師云:‘當(dāng)我入定時,不見有無之心而入定。’玄策云:‘若你不見有無之心而入定,離了有無之心而定,是常定,常定是大定,大定就是佛定,佛定常定而無出入,你怎可以說自己入定?’

  智隍答不上來,問玄策:‘汝師是誰?’\‘我?guī)熓橇妗?rsquo;\‘六祖如何說禪定?’\‘五陰本空,四大非有,禪性無生,離生禪想,禪性無住,離住禪寂,心如虛空,亦無虛空之量。’后來智隍往見六祖,六祖對他開示一翻后,智隍二十年所得禪定的心,冰銷瓦解。

  無想,是指一些禪人,但除妄想,妄想除盡了后,不知從空出妙有,像木石一樣無想,不起作用,古人云:‘冷水泡石頭\’,‘枯木巖前岔路多\’,就是此意,若果無妄想可以悟道,石頭應(yīng)推為第一。

  但得其體,未有其用,只可以生在禪天,如何能上求佛道、下化眾生、廣作佛事呢?應(yīng)該從體起用,方可以悟道。有些外道可以五百劫無妄想,入無想定,生于色究竟天,五百劫后,妄想又生起,等于大石壓草,草雖暫不生長,把大石移開后,草又生起來,依然有妄想,依然未入涅槃妙心。

  非有想非無想——不想有亦不想無,語默雙寂,動靜兩亡,是‘非有想\’,但是想開悟,故云‘非無想。\’

  非有想非無想的眾生,修行已到了極點(diǎn),但菩提心還未現(xiàn)前,必須親近大善知識,由善知識替他抽釘拔楔,令他悟過來。

  一位禪人問趙州老人:‘一物不將來(有亦無,無亦無),如何?’趙州曰:‘放下著。\’禪人云:‘一物不將來,放下個什么?’趙州曰:‘放不下,挑起去。’他便悟道,他雖然無妄想,但他存無想,仍是有想;他就是卡在一物不將來這個非無想的關(guān)內(nèi)。

  修行人想開悟也是一個妄想,令你永不能開悟。

  禪宗大德參禪就在這個地方——非無想——話頭是空(無想),但話頭不明,想明白這個話頭,還有求理心在,便是非無想,于是直參下去,參,就是非無想。

  因此,若妄心而言,執(zhí)是執(zhí)非是有色,撥無罪福是無色,單講不行是有想,除妄而不起作用是無想,有無俱遣、語默兩亡,是非有想,理還未明,有求理心在,是非無想。

  度眾生就是度卵生、胎生、濕生、化生之色,及度其有色、無色、有想、無想、非有想非無想之心。

  我皆令入無余涅槃而滅度之。

  無余者,無煩惱習(xí)氣妄想之剩余,名為無余。

  涅槃,就是清凈心,妄想,是染污心,妄想滅,涅槃妙心即現(xiàn)前。

  ‘所謂無不從此法界流,無不還歸此法界’,因我們最初一念不覺,迷了涅槃妙心,故有種種妄想,因種種妄想而作業(yè),便有種種生死,因種種生死而有種種眾生,是故所有眾生,都是從涅槃妙心而起,眾生滅,還歸涅槃妙心,猶如大海出生千濤萬浪,千濤萬浪滅,大海澄靜,回復(fù)大海的本來面目。

  有妄想的眾生,涅槃妙心不現(xiàn)前,所有妄想的眾生滅盡,就能見到清凈圓滿涅槃妙心。

  ‘我皆令入無余涅槃\’,把有色、無色、有想、無想、非有想非無想的心——妄想、煩惱、習(xí)氣——度盡無余,‘而滅度之\’,滅,即寂滅,煩惱本來寂滅,一切法本來無生,迷則有生,悟時無生;度,即是出生死苦海,到涅槃彼岸之意,故云我皆令入無余涅槃而滅度之。

  如是滅度無量無數(shù)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

  此乃觀照般若之文。

  善男子善女人發(fā)菩提心后,開始度妄想的眾生、度習(xí)氣的眾生,度煩惱的眾生,凡夫的妄想煩惱習(xí)氣,多如空中的塵,搖動不停,又如虛空的風(fēng),忽然而起,忽然而滅,一彈指頃,有九十剎那,一剎那,有九百生滅妄想,所以凡夫一念之中的妄想多得厲害。

  ‘諸法從本來,常自寂滅相’,以般若觀其寂滅,度其出生死,來一個妄想,滅一個、度一個,來無量的妄想,滅無量個、度無量的妄想眾生,所有眾生度盡,涅槃妙心即現(xiàn)前,若有一妄想眾生未盡,涅槃妙心也不會現(xiàn)前,一定要把眾生度盡無余,涅槃妙心才現(xiàn)出來。

  無論念佛、持咒、參禪,目的都是度妄想的眾生,當(dāng)用功時,把妄想逼了出來,開始時,只逼出一個兩個妄想,到后來,妄想傾巢而出,那時便是好消息,仗念佛的力、或咒力、或是參禪看話頭的觀照力,一下子把妄想眾生一網(wǎng)打盡,所謂‘滅度無量無邊眾生\’,無量無邊的眾生度盡后,再觀一觀,佛號空、大悲咒空、話頭空,真妄兩亡,天下太平,可有眾生?

  眾生本來空,猶如發(fā)夢一樣,夢中有無量眾生,醒來時,一個不可得,夢原來是空。

  煩惱本來空、眾生本來無、生死本來寂滅,迷時則有,悟時則無,故云實無眾生得滅度者,是為實相般若。

  眾生滅度后,還有什么?若果說還有什么,便著了個什么,所以什么也不說,只說涅槃妙心,也就是菩提心,滅度妄想的眾生后,只有菩提心現(xiàn)在眼前,我們便依這個菩提心而修行。

  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此乃金剛經(jīng)度眾生而無眾生可度之文。

  為什么實無眾生得滅度?皆由菩薩無四相,有四相則有眾生,無四相,所以實無眾生得滅度者。

  相不住相,迷性而有相,迷失了佛性則見種種相;性不住性,離相而見性,欲想見佛性,一定要離相;‘迷性見相,離相見性’,我們一定要緊記這八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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