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壹阿含經(jīng)卷第三十二
增壹阿含經(jīng)卷第三十二
力品第三十八之二
三三九
大意:本經(jīng)敘述所有的高山都各有其名,唯有仙人掘山,乃為古今同名。因為恒有菩薩、羅漢、辟支佛、諸仙人,以及佛陀居止之故。大眾應當親近此山,應當承事恭敬,定能增益諸功德。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羅閱城外的耆阇崛山中(靈鷲山),和大比丘眾,五百人俱在。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看見此靈鷲山嗎?」諸比丘們回答說:「唯然!看到了!」世尊說:「你們當知!在過去久遠的世代時,此山更有不同之名。你們又看見此廣普山嗎?」(毘布羅山)諸比丘回答說:「唯然!看見!」世尊說:「你們當知!在過去久遠之時,此山更有異名,和現(xiàn)在的名不同的。你們看見白善山嗎?」(般荼婆山)。諸比丘們回答說:「唯然!看見過!」世尊說:「過去久遠時,此山更有異名,和現(xiàn)在之名不同。你們是否看見此負重山嗎?」(毗富羅山)。諸比丘們回答說:「唯然!看見過!」世尊說:「你們是否看見過此仙人掘山嗎?」(伊師耆利山)。諸比丘回答說:「唯然!看見過!」
世尊說:「此山在過去久遠之時,也是同于此名,更沒有其它之名。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這座仙人之山,乃為恒有神通的菩薩,和得道的阿羅漢,乃至諸仙人所居的地方,又有辟支佛(獨覺)也在里面游戲(自在安樂)之故。我現(xiàn)在就說說那些辟支佛的名號,你們要注意的聽,聽后要善思念他!有五百名辟支佛,其名如下:阿利咤辟支佛、婆利咤辟支佛、審諦重辟支佛、善觀辟支佛、究竟辟支佛、聰明辟支佛、無垢辟支佛、帝奢念觀辟支佛、無滅辟支佛、無形辟支佛、勝辟支佛、最勝辟支佛、極辟支佛、大極辟支佛、雷電光明辟支佛等是。這些,比丘們!這些諸辟支佛們,如果如來不出世之時,在于那個時候,在此山中,就會有此五百位辟支佛住在于此仙人山里面。如來在于兜術天上,欲來降生的時候,凈居天(五那含天,色界第四禪天,為不還果的圣者所居的地方)的天子,自會到這里來相告而說:『普敕世間,當凈佛土(佛將降生,故應告知一切眾生,將世間莊嚴,以便迎佛的誕生),此后二年,如來當會出現(xiàn)在于世間!
那個時候,諸辟支佛們聽聞天人之語后,都會騰在于虛空,而說此偈說:
諸佛未出時此處賢圣居自悟辟支佛恒居此山中
此名仙人山辟支佛所居仙人及羅漢終無空缺時
(諸位佛陀還未出生在此世間時〔時候未到〕,這一個地方,乃為賢圣者所居住的,那些自己覺悟的辟支佛,乃恒常居住在此山中。此山的名,叫做仙人山,為辟支佛所居住的,仙人,以及阿羅漢,也是始終沒有空缺的時候。)
這時,諸位辟支佛就會在于空中,燃燒自己之身,而取于般涅槃(入于寂滅,離開世界,往他界去)。所以的緣故就是:世間并沒有二佛之號(不會有二佛同時降生在世間),因此之故,而取于滅度的!如在同一商客當中,終究不會有二位導師之存在,一國里面,也沒有二位國王,一佛的境界,沒有二位同一的尊號(一佛土,唯有一佛)。所以的緣故就是:
在過去久遠之時,在此羅閱城內(nèi),有一位國王,名叫喜益,他乃恒念地獄的苦痛,也念餓鬼、畜生的苦痛。有一個時候,那位國王便作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恒憶地獄、畜生、餓鬼的苦痛,我現(xiàn)在不應該再造業(yè)而更入于此三惡道里面,現(xiàn)在應該盡舍國王的正位,以及妻子、仆從,由于信心堅固,去出家學道才對。
那時,喜益大王乃厭此種種的苦惱,就舍棄其王位,剃除其須發(fā),著三法衣,出家去學道。就在于空閑的地方,克服自己,而觀察五盛陰,觀察而了悟為無常。所謂此色陰,此色之集,此色之盡,乃至痛陰(受陰)、想陰、行陰、識陰等,也都是如是,都觀察而了知為無常。當觀察此五盛陰之時,了悟諸可集之法之滅盡時,就是寂滅之法。觀察此法之后,然后乃成就辟支佛道。
那時,喜益辟支佛已成就道果,便說此偈而說:
我憶地獄苦畜生五道中舍之今學道
獨逝而無憂
(我恒憶地獄的苦痛,以及畜生等在五道中輪回的痛苦之事,就舍棄國王之位,在于現(xiàn)在出家學道,終于為獨逝〔獨覺〕,而沒有一切的憂苦的了!)
這時,這位辟支佛就住在于那仙人山之中。比丘!當知!由于此方便,而知道在此山中,乃恒有神通的菩薩,得道的真人,以及學仙道的人居住在于其中,因此之故,名叫仙人之山,更沒有其它的名。假若如來不出現(xiàn)在此世間之時,此仙人山之中,也會有諸天恒來恭敬的。所以的緣故就是:此山中,純?yōu)槭钦嫒?并沒有雜錯的人之故。如果彌勒佛(慈氏,當來會下生之佛)降神在世間之時,這些諸山的名,都各各會有別異,只有此仙人山,更不會有異名。在此賢劫之中(現(xiàn)在的住劫),此山的名也不會有異。你們,比丘們!應當要親近此山,應當要承事恭敬,便當會增益諸功德的。像如是的,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三四○
大意:本經(jīng)敘述六情有如狗、狐、獼猴、鳣魚、蚖蛇、飛鳥等六種動物之各有其性行那樣。如果系著在于一處的話,就不得四散奔馳。假如能專精的話,則意不會錯亂,魔不能侵入,諸善功德就得以成就。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應該要專念而自修自己。怎么當專念呢?于是(是這樣的),比丘們!對于可行之時,而知道應去行,對于舉動、進止、屈伸、俯仰、著衣等的法則,以及睡眠、覺寤,或者應語,或者應默等事,都能知悉其時。如果比丘的心意,又能專正的話,那位比丘的欲漏未生之時,便不會生,已經(jīng)生起欲漏的話,便會消滅;未生的有漏,會使其不生,已生的有漏,能使其消滅;未生的無明漏,會使其不生,已生的無明漏,就能使其消滅。如果專念而能分別六入(六根)的話,終究就不會墮入于惡道的。
為甚么六入為惡道呢?如眼根觀此色境時,或者看見為好的,或者看見為丑的,看見美好的之時,就會歡喜,看見丑惡的之時,就會不喜。如耳根之聽聞聲境時,所聽到的不是好聲,就是惡聲,聽好的聲音時,則會歡喜,聽不好的聲音時,就會不喜,那些鼻根、口根(舌根)、身根、意根,也都是如是的。猶如有六種之蟲(動物),其性行都各為異,所行都不相同。如有人取繩把牠們纏縛,所謂取狗、野狐、獼猴、鳣魚、蚖蛇、飛鳥等飛禽是獸,都統(tǒng)統(tǒng)纏縛,都共系在于一處,然后放置時,那時,你就會發(fā)覺六種之蟲,各有其不同的性行。
那個時候,狗子的內(nèi)心,都欲赴于村中;野狐之意中,則欲趣是于冢間;鳣魚的意中,就欲趣于水內(nèi);獼猴的意中,乃欲向于山林之間;毒蛇的意中,會欲入于穴中;飛鳥的意中,定會欲飛于空中。那時的六種之蟲,就是這樣的各各都有其不共同的性行。
假如又有人,取這些六種之蟲,系著在于一處,使牠們都不得到東、西、南、北的話,這時,六種之蟲,雖然又動轉,但是也不能離其故處(系縛之處)。此內(nèi)六情(六根的性情),也是如是,各各都有其所主,其事都為不相同,所觀的為別異,或者是美好,或者就是惡丑。
那時,比丘就應系縛此六情,把它放置在于一處。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專一精神,意不錯亂,到了這時,那些弊魔波旬,終究不能得到其便,諸善功德就能統(tǒng)統(tǒng)成就。像如是的,比丘們!應當念念具足眼根,便能得證二種圣果,在于現(xiàn)法當中能得阿那含果(不還,三果),或者得證阿羅漢果的。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三四一
大意:本經(jīng)敘述往昔之時,有一位長者女,看見辟支佛而起欲心,向其百般挑逗。辟支佛不被所動,且掏舍其眼目來說明六根之不牢固,為有漏不凈,都為無常,同時現(xiàn)十八神變。長者女依其教而得生梵天,而修無常想。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波羅捺的鹿野園中,和大比丘眾五百人俱在。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應當思惟無常之想,廣布無常之想。如已思惟無常之想,廣布無常之想的話,就能除欲愛、色愛、無色愛,能盡斷憍慢、無明。為甚么緣故呢?
如往昔久遠的世代之時,有一位辟支佛,名叫善目,他的顏貌非常的端正,面如桃華之色,視瞻審諦(端嚴身心),其口乃放優(yōu)缽華之香,其身則作栴檀之氣。那時,善目辟支佛到了食時,著衣持缽,進入于波羅捺城內(nèi)去乞食。漸漸的行到大長者之家,在于門外,默然而站立在那里。這時,長者之女遙見有一位道士站立在于門外,為一端正無雙,顏貌殊特,是世間所希有的人,尤其是口中能作優(yōu)缽華香,身體放出栴檀之香,看見之后,對他生起欲心,就向那一位比丘之處,而作如是之說:『看起來,您是非常的端正,面如桃華色,世間所希有的男人!而我是一位處女,可說也是端正的人,我們可以共為合會(生活在一起)。同時,我的家中有饒多的珍寶,資財為無量。你作沙門,實在是很困苦的事啊!』
這時,辟支佛問她說:『大妹!妳現(xiàn)在到底是染著我的甚么地方呢?』長者女回答說:『我現(xiàn)在正愛著您的眼色,同時您的口內(nèi)能作優(yōu)缽華香,身也能作栴檀之香!
這時,辟支佛就舒其左手,用右手去挑自己的眼睛,放在于手掌內(nèi),而告訴她說:『妳所愛的眼,就是這樣的。大妹!今天還著于甚么地方呢?這乃如癰瘡,并沒有一可貪之處,而且此眼睛當中,也是有漏不清凈的。大妹!當知!眼睛有如浮泡,也為不牢固的,是幻偽而非真實,會誑惑世人的。那些耳、鼻、口、身、意,都同樣的均為是不牢固,會欺詐而不真的。口是唾物之器,所吐出的都是不凈之
物,純含白骨的。身乃為苦的器物,為磨滅之法,都恒盛臭物之處,為諸蟲所擾的,也如畫瓶,內(nèi)中盛著不凈之物。大妹!妳今天到底還愛著于甚么地方呢?因此之故,大妹!應當要專一其心,思惟此法為幻偽不真的。如果大妹妳能思惟眼根與色境都為無常的話,則所有著欲之想,自會消滅的。也思惟此耳、鼻、口、身、意等根,統(tǒng)統(tǒng)都是無常的,能思惟這樣的話,則所有的欲意自當會消除,思惟六入都是這樣的話,便不會有愛欲之想的了!
這時,長者女便懷起恐懼之心,就趨前去禮拜辟支佛之足,然后白辟支佛說:『從今已后,我要改過修善,更不再興起欲想了。唯愿受我悔過!幌袢缡堑脑偃暶,說她要懺悔修行。
辟支佛回答說:『止!止!大妹!這并不是妳的罪過,是我的宿世之罪。因為受此身形之故,才會使人一見而起愛欲的情意的。應當要熟觀人的眼根:此眼并不是我,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我所造的,也不是其所為的,乃從于無有之中而生的。既然有,便自會壞敗,也不是往世(過去世)、今世、后世的,都是由于合會的因緣的。所謂合會因緣,就是說:緣于如是,而有了如是,此起時,就會起,此無時,就會無,此滅就會滅。耳、鼻、口、身、意,也是如是,都均為是空寂。因此之故,大妹!不可愛著于眼色!由于不愛著于色之故,便會至于安隱之處,就不會再有情欲。像如是的,大妹!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辟支佛給與那位女人講說四非常之法后,就升在于虛空中,在那里現(xiàn)十八變的神通,然后還歸其所止住的地方。
那時,那位女人觀察眼、耳、鼻、舌、身、意,了知為一無所有,便在于閑靜的地方,去思惟此法。那位女人又更思惟六情乃為無主,就這樣的證得四等心(慈悲喜舍的四無量心,平等緣于一切眾生故名),在其身壞命終之后,往生于梵天上。比丘!當知!如果能思惟無常想,能廣布無常想的話,就能盡斷欲愛、色愛、無色愛,以及憍慢、無明,都通通能得除盡。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三四二
大意:佛陀為波斯匿王開示以法治化的話,能生天上,死后名稱會不朽。身在天上時,能增天壽、天色、天樂、天神足、天豪、天光等六功德。其次為王贊佛之大功德,應受人禮拜。末后佛教大王應常發(fā)心向于佛,并敕諸比丘當供養(yǎng)、諷誦、演義大王之所說。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波斯匿王告訴御車的人說:「你現(xiàn)在去辦理那羽寶的車輛,我欲出外去游觀!惯@時,那人受王的教敕后,就去辦理那一輛羽寶的車輛,然后回來稟白大王說:「已經(jīng)嚴駕羽寶之車了,大王宜于知時。」
波斯匿王就帶此人出于舍衛(wèi)城,至于那個園觀。大王觀察其園里面的諸樹木,都沒有聲響,也沒有人民在里面,都寂然而空虛?匆娭,便憶起了如來所說的諸法之本。這時,那位御者在于大王的后面,執(zhí)扇而為大王扇風,大王乃對他說:「此園里面的果樹木均沒有聲響,也沒有人民在里面,非常的寂然而空虛。我現(xiàn)在欲邀請如來、至真、等正覺在這里游化,但是卻不知道如來現(xiàn)在住在于甚么地方,我欲去親見而邀請他。」
侍御的人回答說:「釋迦種族有一個村邑,名叫鹿堂(彌婁離,譯為吉祥,釋氏的城邑名),如來現(xiàn)在于那個地方游化。」波斯匿王告訴他說:「這個鹿堂城離開這里為近或遠呢?」(離此有多遠?)侍御的人白王說:「如來現(xiàn)在所住的地方離開這里不遠,算起來,其里程約為三由旬!
這時,波斯匿王告訴他說:「趕快去辦理那輛羽寶的車輛,我現(xiàn)在欲去拜見如來!巩敃r,那人受王的教令后,即去辦理駕車,趨前白王而說:「車輛現(xiàn)在已嚴駕好了,大王知道其時。」王就乘車去那個村邑。
那時,眾多的比丘們在于露地經(jīng)行,這時,大王就下車至于眾多的比丘之處,到達后,行頭面禮足之禮,然后住在于一邊。這時,大王白比丘們說:「如來在甚么地方,我欲拜見他!贡姸嗟谋惹鸹卮鹫f:「世尊住在于此講堂里面,可以去見他,不甚困難的。然而王如欲進去時,應慢慢的舉足而行,不可有聲音!惯@時,波斯匿王曾還顧去看一下那位侍人,當時,侍人便作如是之念:大王現(xiàn)在應獨與世尊相見,我應該在這里等候。
這時,大王就獨自前往世尊之處。那時,世尊曾用天眼觀見波斯匿王站立在于門外。這時,世尊就從座起,去給大王開門。大王看見世尊后,就行頭面禮足之禮,自稱自己的姓名而說:「我是波斯匿王!咕腿巫苑Q其名。世尊告訴他說:「你現(xiàn)在就是一位國王,我現(xiàn)在是由釋種而出家學道!(都是互通名姓的禮儀之敘述,以下同)。這時大王白佛說:「唯愿世尊,延壽無窮盡,好使天、人都得安隱!」
世尊告訴他說:「使大王當應延壽無盡,以正法治化,不可用非法。那些用正法去治化的人,都往生于天上善處,假如命終之后,其名稱都為不朽。都被世人所傳而說:『往昔之時,有某國王,乃以正法治化,未曾有冤枉人!患偃缬腥嗣褡∮诖送醯木辰,稱嘆王的功德,思憶而不忘的話,王身就會在于天上而增益六事的功德。那六事呢?第一就是天壽,第二就是天色,第三就是天樂,第四就是天神足,第五就是天豪,第六就是天光。因此之故,大王!應當要用正法去治化,不可以用非法。我今天的身上有這些功德,應該能受天人的恭敬禮拜的!
王白佛說:「如來的功德,應受人的禮拜!故雷鸶嬖V他說:「你現(xiàn)在為甚么說如來應受人的禮拜呢?」王白佛說:「如來有六種功德,應得受人的禮拜。那六種呢?(一)如來的正法,乃甚為和雅,為智者所修行的,這就是所謂如來的初功德,可以奉事,可以恭敬的。(二)又次,如來的圣眾乃極為和順,每一法都成就,所謂戒成就、三昧成就、智慧成就、解脫成就、解脫見慧成就。所謂圣眾,都為四雙八輩(四向四果),這就是如來的圣眾,為可敬、可貴的,為世間的大福田,這是所謂的第二功德。
(三)又次,如來有四部之眾,所施行之法,都皆能習行,更不重受而觸擾如來的,這就是所謂如來的第三功德。(四)又次,世尊!我曾經(jīng)看見剎利之姓,及婆羅門、居士、沙門等人之高才蓋世的,都來集在一起而議論說:『我們應該將此論去往問如來,假若那位沙門瞿曇,不能回答此論議的話,就會有缺點的,倘如能回答的話,我們就應當稱贊其善!贿@時,四姓就到世尊之處,而問起此論,或者也有默然不發(fā)言的。那個時候,世尊就和他們說法,他們聽法之后,更不再問甚么事了,更何況欲與如來論議呢?都師事于如來,這就是所謂如來的第四功德。
(五)又次,諸六十二見的見解,都是欺誑世人,都不解正法,都由于此而致于愚的,然而如來乃能除此諸邪見之業(yè),而修習其正見,這就是所謂第五種的如來的功德。(六)又次,眾生的身、口、意如果行惡,但是如果他在命終之時,能憶念如來的功德的話,則能離開三惡趣,而得生于天上,就是極惡的人,也能得生于天上,這就是所謂第六種的如來的功德。凡是有眾生拜見如來之后,都會起恭敬之心,而供養(yǎng)如來的!
世尊告訴他說:「善哉!善哉!大王!乃能在于如來之前,作如是的師子吼,而演說如來的功德。因此之故,大王!應當常恒的興起其心(發(fā)心),向于如來。像如是的,大王!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世尊和波斯匿王說微妙之法,使他歡喜。這時,大王聽佛說法之后,就從其座站起,禮世尊之足后,便退下而去。大王去后不久之時,佛陀乃告訴比丘們說:「你們應當持此法而供養(yǎng),應善于諷誦而念念不忘。所以的緣故就是:此為波斯匿王所說的之故。你們也應該要和四部眾廣演其義。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三四三
大意:本經(jīng)敘述毗舍離城內(nèi)充斥鬼神,害人于死,都希望佛陀能來除其苦厄,然而佛已先受阿阇世王之請,在王舍城結夏。依次而述毗舍離城的長者依佛的授意和方法,取得阿阇世王的同意,佛乃往救其城民。佛陀因二千五百寶蓋來遮之事,以及應阿難之問,而說自己的本生譚:往昔為王,曾以一蓋,去覆辟支佛的神寺,并勸人供養(yǎng)諸佛。其次為佛陀在毗舍離城,而鬼神即馳走,人民則得安隱之事。最后為輸盧比丘尼降伏六師外道,佛贊她為能伏外道的第一比丘尼。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聽過的:有一個
時候,佛陀住在于羅閱成(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之處(竹林精舍),和大比丘眾五百人俱在。
那個時候,阿阇世王告訴群臣說:「你們趕快去駕駛羽寶之車來,我欲去拜見世尊!惯@時,群臣受王的教敕之后,就去駕駛那羽寶之車,然后趨前而白王說:「嚴駕已辦好,王宜知時。」
這時,王就乘寶羽之車,到達于世尊之處,行頭面禮足之禮后,坐在于一邊。那時,阿阇世王白世尊說:「唯愿世尊!受我的邀請,在于羅閱城這地方,行九十日的夏坐(結夏安居三個月)!鼓菚r,世尊乃默然而接受大王的邀請。這時,王見世尊已默然受請之后,就從座起,行頭面禮足之禮后,便退下而去。當時,阿阇世王即隨時供養(yǎng)衣被、飲食、床臥之具、病瘦時的醫(yī)藥。
那個時候,在毗舍離城內(nèi),有惡鬼神充斥,人民被害死的乃不可稱計之多。在一日當中,死亡的人,為百之數(shù),鬼神羅剎都充滿其城內(nèi)。人的面目一變而為黃色,或者經(jīng)過三、四天就死亡的。這時,毗舍離的人民都很恐懼,都集在于一起,而共相論議說:「此一大城內(nèi)本來乃極為熾盛,士人都很豐熟,都富樂無限,有如那帝釋天所住的天宮。但是今天卻被這些鬼神所害,都盡當死亡,一變而為丘荒,有如山野那樣的了。到底那一人能具有此神德,可以來除卻如此的災患的呢?」
這時,人民都各自相謂而說:「我們聽說有一位沙門瞿曇,所到的地方,那些眾邪惡的鬼神,都不得嬈近。如果這位如來能到這里來的話,這些諸惡鬼神,就會各自馳散的。但是這次世尊乃在于那個羅閱城居住,為阿阇世王所供養(yǎng),恐怕一時不能到這里來游化的!
又有人說:「如來乃具有了大慈悲之心,能愍念眾生,能遍觀于一切,那些未得度的,能使他得度,并不舍棄一切眾生,如母之愛其子那樣。假如有人去邀請的話,如來便會到這里來,阿阇世王終皈不能留住他的。然而誰能堪任到阿阇世王的國界,去向世尊稟白而說:『我們的城內(nèi),這次遭遇這種因厄,唯愿世尊!慈愍屈顧!』呢?」
那時,有一位大長者,名叫最大(摩訶利優(yōu)婆塞),也集在于群眾內(nèi)。這時,眾人就對長者說:「我們曾經(jīng)聽說過:沙門瞿曇所到的地方,所有的惡鬼都不能加害。如果如來能到這里的話,便能除卻這些災患。你可以到世尊之處,將此事具白世尊,使此城廓能得永遠存在!惯@時,長者乃默然而聽從眾人之語,就從其座位站起,回到其家內(nèi)。到達其家后,就辦道路的行具(將出門的道具),領諸使人到世尊之處,行頭面禮足之禮后,坐在于一邊。
這時,長者白世尊說:「毗舍離的城內(nèi)的人民,現(xiàn)在遇到這種災患,人民之類,死亡的乃非常的多,推算起來,在那城中一日之內(nèi),連車而載尸體,動輒為百位之數(shù)。唯愿世尊!垂愍接度,使殘余的人,都能拔擇而在于安隱之處,使人得到無為(無事)!又聞:世尊所到的地方,那些天、龍、鬼神,都不敢嬈近。愿垂屈顧,到達該城內(nèi),去度那些人民,使人民都能在于安隱之處,而無事無為!」
世尊告訴他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受羅閱城的阿阇世王之請了。諸佛世尊所言的不能有二。假如阿阇世王能得聽許的話,即如來當會去的!棺畲箝L者白佛說:「此事非常的困難,阿阇世王一定不會放如來到他國去的。所以的緣故就是:阿阇世王對于我們的國家,并沒有毫厘的善意,都長夜在求方便,欲害我國的國民的。假如當阿阇世王看見我的話,就會把我抓去殺死,更何況怎能得到向他陳述此事呢?如果聽到我國的人民都被鬼神所害的話,就會歡喜無量的!
世尊告訴他說:「不可懷恐懼之心,你現(xiàn)在可到王所,而白此事而說:『如來前曾記莂王身之事,終無虛妄,所言為不二的(確實是這樣的)。父王并沒有罪,而把他傷害,本來當會生于阿鼻(無間)地獄之中,應經(jīng)歷一劫之久的。但是今天已能離開這種罪報,而改其過去的不是,在于如來之法中,信根成就,而緣于這種德本,得以消滅此罪報,永遠不會有余,在于今身命終之后,當會生于拍球地獄之中,在那里命終之后,當會生在于四天王天上,在那里命終之后,會生于艷天上(夜摩天,時分天,第三層天),在艷天上命終之后,會生于兜術天(知足天,第四層天),依次為生于化自在天(第五層天)、他化自在天(第六層天)。又會依次而還回來生于四天王天中。
大王!當知!在二十劫當中不會墮于惡趣,都會恒在于天與人當中而生。最后受身的那一次,會由于信心堅固,而剃除須發(fā),著三法衣,去出家學道,名叫做除惡辟支佛!荒俏淮笸趼犇愦鹚f的這些話后,便當會歡喜踴躍,而不能自勝的。他當時一定會對你說如下之語的:『就隨你所求的要愿吧!我不會有違異的!』」
這時,長者白世尊說:「我現(xiàn)在當持世尊您的威神,到那位大王之處去就是!」就從其座站起,行頭面禮足之后,往至于那位國王之處。
那時,阿阇世王和諸群臣都在于高殿上面,正在談論國事。這時,大長者就到了王前。大王遙見大長者來到,就對群臣說:「如果此人到這里來的話,你們將如何的處置他呢?」有的說如是之言:「我們當把他作五兀之刑(斬斷手足等為五處)!够蛘哒f:「當梟其首。」阿阇世王說:「你們就催取而殺死他,不須要來見我好了。」
這時,長者在遙處聽到他們的這些話后,乃極懷恐懼之心,尋時高聲而發(fā)出如下之語而說:「我是佛陀所使而來的!勾笸趼牭椒鹨糁,實時下座,右膝著在地上,向如來之處,問那位長者說:「如來有甚么教令呢?」
長者回答說:「世尊記莂圣王您,并不會有虛妄,所吐出的言教,終不會有二。
如來說:『王取父王而殺害,由于此罪,本來應當會墮入于阿鼻地獄之中,會經(jīng)歷一劫之久。然而大王乃能在于如來之處及時改過,因此之故,如逝世后,當會生于拍球的地獄中,在那個地方命終之后,當會往生于四天王之中,展轉而生于他化自在天中。然后又依次而還生來至于四天王中,在二十劫當中不會墮于三惡趣,都流轉在于天上與人間之中。最后一次的受身,乃以信心堅固,去出家學道,名叫除惡辟支佛,出現(xiàn)在于世間中。』」
王聽此語之后,歡喜踴躍,不能自勝,就告訴大長者說:「你現(xiàn)在有甚么欲求之愿嗎?我當會給與你的。」長者白王說:「所求的愿,請大王不可見違!」阿阇世王告訴他說:「你現(xiàn)在但說求甚么愿,我不會違異的!
長者就白王說:「毗舍離城內(nèi)的人民遇災,乃被鬼神所害,不計其數(shù)。現(xiàn)在那些羅剎鬼神,乃極為暴虐的。唯愿大王聽放世尊到達那個國界,使那些鬼神都各各馳散!所以的緣故就是:我們曾經(jīng)聽過:如來所到的地方,諸所有的天、龍、鬼神,都不能得到其便的。唯愿大王能聽許世尊,降臨那個國界!」王聽此語后,便作一長嘆息,然后告訴長者說:「此愿乃為極大的愿,并不是常人所能及的。你如果對我要求城廓、村落、國財、妻子的話,我都不會悋惜。我并不想到你會要求屈顧世尊(叫我允許佛陀到他國去)之事。但是我既先有所言,定許你的愿求了,故不能食言,現(xiàn)在就隨你的意吧!」
這時,長者極懷歡喜,就從座起,辭退而去,就到世尊之處,向世尊稟告說:「阿阇世王已許允世尊到于那個國界去之事了!故雷鸶嬖V他說:「你就先行回去,如來自當會知道時宜的!惯@時,長者頭面禮足,遶佛三匝后,便退而去。
當時,世尊在于清旦之時,率領諸比丘眾,被他們前后圍遶,出離迦蘭陀竹園之處,往詣于毗舍離城。那時,阿阇世王在高樓的上面,以及有一位持蓋的人在那里。那時,大王遙見世尊向那個國界而去,就自嘆息而告訴左右的人說:「我們都被這位長者所欺,我現(xiàn)在又活的有甚么用呢?為甚么致使如來出此國界呢?」
這時,阿阇世王乃三聲無奈,就叫人持五百個傘蓋,去送給世尊,恐有塵垢之坌身。羅閱城內(nèi)又有五百寶蓋,跟從在如來之后。這時,釋提桓因知道世尊的心中所念,就又以五百寶蓋在于虛空中,恐有塵土坌給如來之身之故。同時,諸河神又持五百寶蓋在于虛空中。這時,毗舍離城的人民之類,聽聞世尊今天當會進入于城內(nèi),就又持五百寶蓋,趨前去迎接世尊。那時,計有二千五百個寶蓋,正懸在于虛空中。
那時,世尊看見這些寶蓋之后,實時便笑。有如此的諸佛世尊的常法:假若如來有笑之時,在其口中便會有五色光明之出現(xiàn),所謂青、黃、白、黑、赤是。侍者阿難看見此光明之后,便作如是的思惟:這是會有甚么因緣呢?假若世尊發(fā)笑之時,
必定是有因緣的,事情必定不會唐爾(不是虛妄的)。
這時,阿難乃長跪而叉手,白世尊說:「如來終究不妄笑的,一旦有笑的話,必定當會有因緣的。」世尊告訴他說:「你現(xiàn)在看見此二千五百個寶蓋,以供養(yǎng)如來之事嗎?」阿難白佛說:「唯然!看見!」世尊告訴他說:「如果如來不出家學道的話,當會在于二千五百世當中作為轉輪圣王,去治化人民的。由于如來已出家學道,更不受此寶蓋的。
阿難!當知!在過去久遠之時,有一位國王,名叫善化治,在于蜜絺羅國,用正法治化,為接納有方,而統(tǒng)此閻浮的里地,并沒有不聽從命令的人。那時,那位國王有八萬四千位的夫人婇女,都是剎利的種姓。第一夫人名叫日光,并沒有兒息可以為繼嗣的人。
這時,大王便作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統(tǒng)此閣浮里地,但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兒息。便向諸山神、樹神、天地神明去求有兒息。因此,未經(jīng)過數(shù)日之間,夫人便懷妊。這時,日光夫人白大王說:『大王!當知!我現(xiàn)在覺知有娠,宜自保護!挥纸(jīng)過八、九個月,乃生一男兒,顏貌端正,面如桃華之色。夫人看見之后,極懷歡喜,就帶他去見大王。王看見之后,乃歡喜踴躍,不能自勝。八萬四千夫人,看見太子之出生,也各自歡喜。
這時,國王召集諸群臣、國師、道士,叫他們?yōu)樘诱跋?并令他們?yōu)樘恿⒆?使世人能得稱傳。那時,相師前白王說:『現(xiàn)在所生的這位太子乃極為端正,和世人有異,便是看見過的,沒有不愛念。現(xiàn)在應當給他立一名號叫愛念!蛔詮囊蚜⒚种,各人就還回其所在地。這時,國王乃愛念這位太子,并未曾離開過其眼目。曾為太子蓋起三時講堂(夏、冬、雨時所適住的樓閣。)又投婇女充滿在其里面,和王太子共相娛樂。
那時,太子便作如是之念:此中的婇女,是否會常存而不離開世間,也不會變易的嗎?但是經(jīng)觀察而知道那些眾人當中的人,都均為是無常的,并沒有人會常存于世間的,都均為是幻偽,并沒有真實。這些人都會使人民之類起染著愛樂之心,皆不能知道遠離。我現(xiàn)在又用這些干嗎?應該舍棄她們,而去學道才是。這時,愛念太子就在那一天,剃除其須發(fā),著三法衣,出家去學道。尋即在于其夜,斷諸結縛,思惟有集之法(有造作構想之法,也就是生滅變易之法),均為是磨滅之法,而成為辟支佛(獨覺、緣覺)。成就辟支佛后,便說此偈而說:
欲者無常法變易無實定知此為大患獨游不與俱
(欲乃為是無常之法,是會變易,并沒有其實在的定性的。覺知此欲就是大災患,就能獨游自在,再不會和它來往的了。)
這時,辟支佛說此偈后,就飛在于虛空,環(huán)遶那蜜絺羅城三匝。當時,國王在于高殿之上,和諸宮人共相娛樂時,曾經(jīng)
看見辟支佛繞城三匝之事,乃極懷歡喜,不能自勝,而說:『我現(xiàn)在這位太子,騰在于虛空中,有如那些飛鳥那樣!粐醪⒉恢捞右褳楸僦Х,就告訴太子說:『兒啊!現(xiàn)在應下來到了這宮殿上,和我共相娛樂吧!』這時,阿難!那位辟支佛就依王的口令,尋即降下至于宮殿上,乃欲度其父母之故。當時大王對他說:『太子!今天為甚么緣故穿此婇女的衣服?又剃除須發(fā),和平常的人有所不同呢?』辟支佛回答說:『子(太子自稱)我現(xiàn)在所穿的乃甚為奇雅,并不是常人所習的!贿@時大王對他說:『為甚么緣故不至于宮中呢?』辟支佛說:『從今以后,已不再習于欲,也不樂于此五欲之中了!贿@時大王對他說:『如果不喜歡于五欲之中的話,可以住在我的后園中吧!』
那時,國王就自至于后園中,叫人在那里造立屋舍。這時,辟支佛欲度其父母之故,便住在于那園館之中,接受大王的供養(yǎng)。經(jīng)歷數(shù)時之后,便進入于無余的涅槃界,而般涅槃(寂滅、離世)。大王即取舍利(遺骸)而耶維他(荼毗、火葬),然后在那個地方建立一大神寺。大王又在于余日到了該園中去觀看,看見那神寺,彰落壞敗(年久失修)?匆娭,便作如是之念:這是我的兒子的神寺,現(xiàn)在已凋壞。這時,國王就用自己所用的寶蓋,蓋覆在其神寺的上面,都是由于愛心未盡之故。
因此之故,阿難!不可以作如是之觀。因為那個時候的善化王,即是我身之故。當時,由于其兒子的緣故,而以一蓋覆蓋在其神寺上,緣于此德本,而流轉于天、人之間,數(shù)百千變,而為轉輪圣王,或者為帝釋,為梵天。我在于那時,并不知道他是辟支佛,如果我知道他是辟支佛的話,其福德乃不可以稱量的。如果如來不成就無上正真道的話,就更會有二千五百變,而作為轉輪圣王,去治化天下的。但是因為已成道之故,現(xiàn)在有此二千五百蓋,自然應現(xiàn)。這就是所謂,阿難!所謂緣于此因緣,如來才會發(fā)笑的!能承事諸佛的話,功德乃能如是,為不可以稱計的。因此之故,阿難!當求方便,去供養(yǎng)諸佛世尊。像如是的,阿難!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這時,世尊領諸比丘大眾,往詣于毗舍離城,住于城門中,便說此偈而說:
今以成如來世間最第一持此至誠語毗舍離無他
復以至誠法得至涅槃界持此至誠語毗舍離無他
復以至誠僧賢圣眾第一持此至誠語毗舍離無他
二足獲安隱四足亦復然行道亦吉祥來者亦復然
晝夜獲安隱無有觸嬈者持此至誠語使毗舍無他
(現(xiàn)在由于成就如來的果證,是世間當中最為第一的人,持此至誠之語時,毗舍離城內(nèi)就不會有其它的禍患〔由于佛寶的
加護之故〕。又用這至誠之法,而得證于涅槃界,持此至誠之語時,毗舍離城內(nèi),就會沒有其它的災厄〔法寶的加護〕。又用這至誠之僧,是賢圣眾當中的第一人,持此至誠之語的話,毗舍離城就不會有其它的惡運災難〔僧寶的加護。以上為念佛、念法、念僧之力,而能解除鬼怪的作亂〕。二足〔人類〕的能獲得安隱,四足〔其它眾生,如六畜等禽與獸〕的也同樣的能獲得平安。行道而去的人〔行路的人〕,也得到吉祥,到這邊來的人,也一樣的有安好的事情。不管是自天,或者是夜間,都能獲得安隱,并不會有甚么觸嬈之事。持這些至誠之語的話,就能使毗舍離城內(nèi)不再有其它的災變的了!)
如來說此偈語(等于是咒語)之后,這時,在那個城內(nèi)的羅剎(暴惡鬼)、鬼神(兇神煞鬼)都各自馳走,不能安住在于其原來所住的地方,更不再進入于毗舍離城內(nèi),諸所有罹患疾病的人,都各得除愈。
那時,世尊游化在于獼猴池之側的地方。那個地方的人民都承事供養(yǎng)衣被、飲食、床臥之其、病瘦時的醫(yī)藥。都隨著其貴賤(富貴出多,貧賤出少,或力量),而各來飯佛(供佛),以及比丘僧。同時也受八關齋戒(五戒加6.涂飾華鬘舞歌觀聽、7.眠坐高廣嚴麗床上、8.食非時食等戒。此中離非時食,是齋法,故總名八戒齋),都不失去其時節(jié)。這時,毗舍離城內(nèi),有六師(以王舍城為中心,而各擁有好多的徒弟,以博學詭辯而有名的六位外道的大師),在那里游化。所謂六師,就是(一)不蘭迦葉(富蘭那迦葉。否認果報的偶然論者)、(二)阿夷端(阿耆多翅舍欽婆羅,唯物,斷滅論者)、(三)瞿耶樓(末伽梨瞿舍梨,宿命論者)、(四)波休迦栴(婆浮陀伽栴那,機械論者,如以他的見地,來說其它的事)、(五)先比盧持(散若夷毗羅梨沸,詭辯論者)、(六)尼揵子(苦行、裸形的外道)等人是。這時,六師曾集在于一處,而作如是之語說:「現(xiàn)在這位沙門瞿曇住在于這毗舍離城內(nèi),已得人民的深信供養(yǎng),然而我們卻返而不被人民所供養(yǎng)。我們應該到其住處,和他論議真理,到底是誰的會得勝,誰的為不如?」
不蘭迦葉說:『諸所有的沙門、婆羅門之不受他語的,則方便而致詰難:這并不是沙門、婆羅門之法。然而這位瞿曇沙門乃不受他語,就該方便致于詰難。但是我們那能得與他論議呢?』阿夷端發(fā)言說:「世間并沒有所謂布施,沒有受施者,也沒有給與者(布施無因果報應),也沒有今世、后世等眾生之類,也沒有善惡的果報(一切都斷滅,沒有前后的關系)。」瞿耶樓發(fā)語說:「在于恒河之側殺害人民不計其數(shù),積堆其肉如山,而又在恒河的左邊作諸功德,緣于此,都沒有善惡的果報(都是宿命注定)!
波休迦栴發(fā)言說:「假如在恒河之左,行布施持戒,隨時供給窮困之人,不使其有所缺乏,也同樣的并沒有這種福報的!瓜缺缺R持發(fā)言說:「沒有所謂言語,也沒有言語的報應,唯默然為之快樂!
尼揵子說:「有言語,也有言語的果報的。沙門瞿曇也是人,我也是人。瞿曇有所知道的,我們也同樣的有所知,沙門瞿曇有神足,我也同樣的有神足。如果那位沙門現(xiàn)一種神足的話,我們當現(xiàn)二種神足;假如他現(xiàn)二神足的話,我就要現(xiàn)四神足;他如現(xiàn)四神足的話,我就現(xiàn)八神足;他現(xiàn)八神足,我就現(xiàn)十六神足;他如現(xiàn)十六神足的話,我就現(xiàn)三十二神足。我會恒使增多,終不會被其所屈伏的,實足夠和他角力的。假如他不接受我們的論議的話,就是他的罪咎,人民如聽到此消息之后,就不會再去供養(yǎng)他,我們便能得到人民的供養(yǎng)的!
像如是的,在那個時候,有一位比丘尼曾經(jīng)聽到如下之語:「六師外道曾聚集在于一處,生此論本而說:『沙門瞿曇不接受他人的論議,我們足夠得勝的了!弧
這時,這位輸盧尼比丘尼,則飛在于虛空,向那些六師,而說此偈說:
我?guī)煙o等倫最尊無過者是彼尊弟子名曰輸盧尼
汝設有境界便與我論議我當事事報如師子掩鹿
且舍我尊師本無如來者我今比丘尼足能降外道
(我的師甫乃為沒有等倫的佛陀,為最尊而沒有能超過的人。我是那位最尊的弟子,名叫輸盧尼比丘尼。你們?nèi)绻猩趺淳辰绲脑?便和我論議好了。我當會針對每一事來回答你們的,有如獅子之掩鹿那樣之容易的。且舍置我的尊師不談,根本沒有如來在這里,我現(xiàn)在以比丘尼的身份,就足夠降伏你們這些外道的了。)
當時,這位比丘尼說此語后:六師外道尚且不能仰視她的顏色,何況敢和她論議呢?這時,毗舍離城的人民之類,遙見那位比丘尼在于虛空中,將和六師外道論議,但是六師外道卻不能回答她。看此情形后,各各都稱慶,都歡喜無量而說:「六師今天乃屈折于那位比丘尼!」這時,六師乃極懷愁憂,就出離毗舍離城而去,更不再入于該城。
這時,眾多的比丘聽聞輸盧比丘尼和六師共論而得勝的消息后,就到世尊之處,行頭面禮足之禮后,就將這些因緣,具其世尊。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輸盧比丘尼有大的神足,有大的威神,又有智慧而多聞。我曾常常生起此念:更沒有人能和六師共論的人,唯有如來,以及這位比丘尼而已!」那時,世尊并問諸比丘們說:「你們是否看見其余的比丘尼能降伏外道,如這位比丘尼的嗎?」諸比丘們回答說:「弗也!世尊!」
世尊告訴他們說:「諸比丘們!我的聲聞中,第一比丘尼,能降伏外道的人,就是所謂輸盧比丘尼是!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三四四
大意:本經(jīng)敘述如染著于六情的話,就曾流轉于生死;假如能思惟為不凈的話,就能得見道跡。因此,當求方便,滅此六惰的感染。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六種的細滑(感觸)更樂(納受)之入。那六種呢?所謂眼入、耳入、鼻入、舌入、身入、意入,就是所謂的六入。凡夫的人,如果眼根看見色境時,便會生起染著之心,不能舍離。他既見色之后,就會極起愛著而不放,而流轉于生死中,并沒有解脫之時。六情也是如是,會起染著之想,其意不能舍離,由是而流轉,而沒有解脫之時。
假如為世尊的賢圣的弟子的話,則眼根看見色境之后,也不會生起染著,也沒有污心,即能分別此眼根乃是無常之法,乃是苦、空、非身(無我)之法。六情也是如是,并不會起染污心,而能分別此六情為無常,為苦、為空、為非身(無我)之法。當他思惟此義之時,便能獲得二種果報,在于現(xiàn)法當中得阿那含(不還,三果),或阿羅漢果的。
猶如有人極饑之時,欲修治谷麥,而揚治,使其凈潔,然后取而飲食,去除去其饑渴那樣。賢圣的弟子也是如是,對于此六情,都思惟為污露不凈,因此,即成道跡,而入于無余的涅槃界。因此之故,比丘們!當求方便,去滅除此六情。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增壹阿含經(jīng)卷第三十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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