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jīng)卷第十四
雜阿含經(jīng)卷第十四
三四三、浮彌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眾外道間尊者浮彌,有關(guān)于苦、樂為誰所作的問題。浮彌答為從緣而起,眾外道不悅。后尊者請教舍利弗,舍利弗說其為如法而說。尊者阿難乃將二尊者的問答具白于佛:佛即印可其說。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那時尊者浮彌比丘,乃住于耆阇崛山。
這時,有眾多的外道的出家人,詣于尊者浮彌之住處。到后,共相問訊,而互道慶慰。共相問訊慶慰后,就退坐在一邊。他們對尊者浮彌而說:「我們欲有所請問,您是否有閑暇的時間回答我們嗎?」
尊者浮彌回答諸外道的出家人說:「隨你們之問,當會為你們解答的」。那時,諸外道的出家人問尊者浮彌說:「苦與樂,是否為自作的嗎?」
尊者浮彌回答而說:「諸外道的出家人們!如果說苦樂為自作的話,這乃世尊所說的:此是無記。」(苦與樂等果,均為是因緣所生,此乃為業(yè)力所招引,故并沒有作者。而眾生都誤執(zhí)為有我、有作者,故佛說為無記)。
諸外道又問:「苦與樂,是否為他作的嗎?」回答說:「苦與樂是他作?這也是世尊所說的無記!褂謫:「苦與樂為自他共作的嗎?」回答說:「苦與樂為自他而作?這也是世尊所說的無記」。又
問:「苦與樂非自非他,無因而作的嗎(無因而生起的嗎)?」回答說:「苦與樂非自非他無因而作者,也是世尊所說的:此是無記!
諸外道的出家人又問:「到底如何呢?尊者浮彌啊!我們問你:苦樂是自作與否?你說此為無記。問你:苦樂是他作的嗎?你也說是無記。問你:苦樂是否自他而作的?你也說為無記。問你苦樂非自非他、無因而作的與否?你也說言是無記。那么,我再問您!沙門瞿曇說苦樂到底是怎么生起的呢?」
尊者浮彌回答說:「諸外道的出家人們!世尊乃說:苦與樂,是從因緣起而生的。」 (由因緣而生起的)」。這時,諸外道的出家人,聽尊者浮彌所說的,心里覺得不喜悅,乃呵責幾聲后,離開那里。
那時,尊者舍利弗在和浮彌相離不遠的地方,坐在一樹下。尊者浮彌知道外道的出家人們,已離開后,就往詣尊者舍利弗之處。到后,曾和舍利弗面相慶慰一番。慶慰后,就將與諸外道的出家人的問答事,具白尊者舍利弗而說:「我作這種回答,是否謗毀世尊之如說而說嗎?是否為不如法而說嗎?此是否順隨于法而行于法嗎?能得不被其它的因于其余的論議的學者來難詰呵責的理由嗎?」
尊者舍利弗說:「尊者浮彌!你所說之語,并不誹謗如來,你乃如說而說,也是如法而說,是遵照法去行,依法去說的。不會被因于其余的論義之人來難詰呵責的。為甚么呢?因為世尊說過苦樂均從因緣而生起之故。尊者浮彌!那些沙門、婆羅門所問的『苦樂自作』與否?這也是從因緣而生起的。如果說不從因緣而生起者,絕對沒有這個道理。至于所問的苦樂他作?苦樂自他作?非自非他無因而作之說等,統(tǒng)統(tǒng)都是由于因緣而生起的。如果說不從因緣而生的話,那是沒有這個道理的!尊者浮彌!那些沙門、婆羅門所說的苦樂自作與否,
也是緣于觸而生的(而感受到的)。假如說不從觸而生的話,是沒有這個道理的了(也就是除了感觸以外,就不會產(chǎn)生苦受、樂受等事)。至于苦樂他作與否?自他而作與否?非自他無因而作與否等,都由于感觸而起的。如果說不緣于觸而會生起的話,就沒有這個道理的了(眼根、色境之緣而生識,由于眼根、色境、眼識之三事和合為之觸。一切苦樂均由于觸而得以生起的。所謂六根六境之緣而生六識,由于此三事和合而生觸。由于因緣而感受苦樂等是。)
那時,尊者阿難,在于離開舍利弗不遠的地方,坐在于一樹下。因此,能聽到尊者舍利弗和尊者浮彌所論說之事。他聽后,就從座位站起,往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邊。他就將尊者浮彌與尊者舍利弗共論之說,一五一十的具向世尊稟報。
佛陀告訴阿難說:「善哉!善哉!阿難!尊者舍利弗,乃遇有來問的人,就能隨時的回答。善哉!舍利弗!他有應(yīng)時之智之故,有人來問時,能作隨時之回答。如果為我的聲聞弟子的話,應(yīng)該在遇隨時來問的人,就應(yīng)作隨時之回答,有如舍利弗所說的才對!
阿難!我在于往昔之時,住在于王舍城的山中之仙人住處時,有諸外道的出家人,也用像如是之義,如是之味,來問過我。我為了他們而以如是之義,如是之句,如是之時,而為之記說,都和尊者舍利弗所說的。
阿難!如果有諸沙門、婆羅門,說苦樂為自作的話,我就會到他那里去反問而說:『你實在作此說,說苦樂為自作的嗎?』他如回答我而說:『如是』的話,我就會再問他:『你能堅執(zhí)而持此義而說此為真實,其余的都是愚癡的,那是我所不許諾之事。為甚么呢?因為我所說的苦樂所生起之事,乃和此不同之故』。他如果問我而說:『為甚么瞿曇你所說的苦樂所起,乃異與此呢?』我當會回答而說:『因
為從其因緣而生起苦樂之故』。像如是的如果有人說苦樂是他作,或者說是自他之作,或者說是非自非他無因而作的話,我也會到那里去說如上之說」。
阿難仰白佛說:「如世尊所說之義,我已經(jīng)解知了。如有生之故,就會有老死。并不是緣于其它的。如有生之故,而會有老死,…乃至有無明之故,才會有行,并不是緣于其它的。有了無明之故,才有了行,則無明若消滅時,行也就會消滅,…乃至生若消滅,則老、病、死、憂、悲、惱、苦,也會消滅。像如是的純大苦聚都會消滅!
佛說此經(jīng)后,尊者阿難,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然后,作禮而去。
三四四、拘絺羅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摩訶拘絺羅向舍利弗問法,一再的追問。舍利弗最后乃說只要斷無明而生明,無須更求。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尊者舍利弗、尊者摩訶拘絺羅,都住在于耆阇崛山。這時,尊者摩訶拘絺羅,在于晡時(下午申時)從禪定中醒起,乃往詣尊者舍利弗之住處,到后,共相慶慰。共相慶慰后,退坐在一邊。他向尊者舍利弗說:「想請問您,不知有閑暇的時間,見到你的回答與否嗎?」尊者舍利弗對尊者摩訶拘絺羅說:「仁者,但問無妨,我所知的,當會回答你」。
尊者摩訶拘絺羅對尊者舍利弗說:「多聞的圣弟子,對于此法與
律,要成就甚么法,才能名叫見具足、直見成就、成就于佛之不壞凈,來入于正法,得此正法,悟此正法呢?」尊者舍利弗對尊者摩訶拘絺羅說:「多聞的圣弟子,對于不善之法,能如實而知,不善之根,能如實而知。對于善法,能如實而知,對于善根,能如實而知。
甚么叫做不善之法,能如實而知呢?如不善的身業(yè)、口業(yè)、意業(yè),就是名叫不善之法。像如是的不善之法,能如實而知是。甚么叫做不善根,能如實而知呢?所謂三不善根-貪不善根、恚不善根、癡不善根,就是名叫不善根。像如是之不善根,能如實而知是。
甚么叫做善法,能如實而知呢?所謂善的身業(yè)、口業(yè)、意業(yè),就名叫做善法。像如是的善法,能如實而知是。甚么叫做善根能如實而知呢?所謂三善根-無貪、無恚、無癡,就是名叫三善根,像如是的善根能如實而知是。
尊者摩訶拘絺羅!如是多聞的圣弟子,對于不善之法,能如實而知,不善之根,能如實而知,善法能如實而知,善根能如實而知。因此之故,對于此法與律,能正見具足,直見成就,對于佛所說之不壞凈成就,來入于正法,得此正法,悟此正法!」
尊者摩訶拘絺羅對尊者舍利弗說:「是的!確實是這樣。然而還有其它的嗎?」尊者舍利弗說:「有的。如果多聞的圣弟子對于食,能如實而知,對于食之集,食之滅,食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
甚么叫做對于食,如實而知呢?所謂四食是。那四種呢?第一為粗摶之食(段食),第二為細觸食(觸食),第三為意思食(思食),第四為識食。這名叫做食。像如是之食,能如實而知。(1.粗摶食:為日常荼飯等飲食。所食的都是物質(zhì)的食糧?煞譃槎嗌俨痛味温,叫做段食。凡是能資益增長吾人的身心作用的,都可名叫食。2.細觸食:就是由于根、境、識之三,和合而生之諸觸,對其所取之境,而
生喜樂等受,可攝益心、心所,因此而長養(yǎng)諸根、四大。3.意思食:意欲思愿之食。也就是思心所相應(yīng)的意欲。這對于有情的生命延續(xù),有強大的作用。4.識食:執(zhí)取身心與染愛相應(yīng)之識,眾生的生命才能維持。人死了,即此識就不會再執(zhí)取人體。是有取識之食)。
甚么叫做食之集,如實而知呢?所謂當來之有,都俱有了愛喜貪,樂著于彼彼(各處)的話,就名叫做食之集。像如是的,對于食之集,能如實而知。甚么叫做食之滅,如實而知呢?如果當來有了有(再生),俱有了愛喜貪,樂著于彼彼(各處),而對于這些,均已無余存,已斷舍、吐盡、離欲、滅息而沒,就名叫做食滅。像如是的食滅,能如實而知。甚么叫做食滅道跡,如實而知呢?所謂八圣道-正見、正志、正語、正業(yè)、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這名叫做食滅道跡。像如是的食滅道跡,如實而知。
如果多聞的圣弟子,對于此食,能如實而知,對于食集能如實而知,對于食滅能如實而知,對于食滅道跡,能如實而知的話,即多聞的圣弟子,對于正法與律,都能正見具足,都能直見成就。對于佛的不壞凈,能夠成就,來入于正法,得此正法,悟此正法!」
尊者摩訶拘絺羅又問尊者舍利弗說:「確實有此事,然而更有其余的嗎?」尊者杳利弗說:「尊者摩訶拘絺羅!還有其它啊!如多聞的圣弟子,對于病,能如實而知,對于病之集,能如實而知,病之滅,如實而知,病之滅道跡如實而知。
甚么叫做有病,能如實而知呢?所謂三病-欲病、有病、無明病是。這叫做病。像如是之病,能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病之集,能如實而知呢?無明之集就是病之集,此名叫做對于病之集,能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病之滅,能如實而知呢?無明之滅,就是病之滅。像如是的對于病之滅,能如實而知。甚么叫做病之滅道跡,能如實而
知呢?所謂八正道-如前面所說的。像如是的對于病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如果多聞的圣弟子,對于病能如實而知,對病之集,能如實而知,對于病之滅,能如實而知,對于病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的話,即因此之故,多聞的圣弟子,對于此法與律,能正見具足,…乃至悟此正法!
尊者摩訶拘絺羅,問尊者舍利弗說:「確實有這些事。然而更有其它的嗎?」尊者舍利弗對尊者摩訶拘絺羅說:「還有其余的。多聞的圣弟子,對于苦,能如實而知,對于苦之集,能如實而知,對于苦之滅,能如實而知,對于苦滅道跡,能如實而知。
甚么叫做對于苦,如實而知呢?所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恩愛別苦、怨憎會苦、所欲不得苦,像如是的,如果略說的話,就是五受陰之苦。這名叫做苦,像如是之苦,能如實而知。甚么叫做苦之集,如實而知呢?所謂當來之有,而具有了愛喜貪,都在于彼彼(各各)集著,就名叫做苦之集,像如是的,對于苦之集,能如實而知。甚么叫做,苦之滅,如實而知呢?如果當來有了有,而俱有了愛喜貪,彼彼(各處)都染著,對于這些均已斷除無余,…乃至息沒,就名叫做苦之滅。像如是的,對于苦之滅,能如實而知。甚么叫做苦滅道跡,如實而知呢?所謂入圣道,如上面所說的。就名叫做苦之滅道跡。像如是的,對于苦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
多聞的圣弟子,像如是的,對于苦,能如實而知,對于苦之集、苦之滅,苦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的話,即如是的圣弟子,對于我之法與律,具足了正見,直見成就,對于佛之不壞凈成就,來入于正法,得此正法,悟此正法!」
又問尊者舍利弗而說:「確實有此法,然而還有其余的嗎?」尊者舍利弗說:「還有其余的。所謂多聞的圣弟子,對于老死能如實而
知,對于老死之集,能如實而知,老死之滅,能如實而知,老死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等事,都如前面之分別經(jīng)里所說的。
甚么叫做老死之集,能如實而知呢?所謂生之集,就是老死之集,生之滅,就是老死之滅,老死之滅道跡,就是所謂八正道,如前述。多聞的圣弟子,對于此老死,能如實而知,乃至對于老死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的話,即像如是的圣弟子,對于我之法與律,都正見具足,直見成就,對于佛之不壞凈成就,來入于正法,得此正法,悟此正法。像如是的,對于這些生、有、取、愛、受、觸、六入處、名色、識、行,等,圣弟子,對于此行,能如實而知,對于行之集、行之滅,行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
甚么叫做對于行,能如實而知呢?行有三種。所謂身行、口行、意行是。像如是的,如實而知道行。甚么叫做行之集,如實而知呢?無明之集,就是行之集,像如是的行之集,能如實而知。甚么叫做行之滅,如實而知呢?無明之滅,就是行之滅。像如是的行之滅,能如實而知。甚么叫做行之滅道跡,如實而知呢?所謂八圣道,如前述。摩訶拘絺羅!這名叫做圣弟子對于行,能如實而知,行之集、行之滅,行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這樣,即對于我之法與律,能正見具足,直見成就。對于佛不壞凈成就,來入于正法,得此正法,悟此正法!
摩訶拘絺羅又問尊者舍利弗說:「唯此法,更有其余的嗎?」
舍利弗回答說:「摩訶拘絺羅!你為甚么這樣的逐一尋問呢?你到頭來不能究竟諸論,而得其邊際的。如果圣弟子,能斷除無明而生明的話,還有甚么須要更求的嗎?」
這時,二正士共論議后,各還本處。
三四五、集生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世尊用倡間舍利弗,舍利弗乃善為解說。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告訴尊者舍利弗說:「我所說的,乃如波羅廷那(彼岸道,為經(jīng)集之一品名)的阿逸多(一學童之名)所問之偈那樣:
若得諸法數(shù) 若復(fù)種種學 具威儀及行 為我分別說
(那些或者得諸法數(shù)〔了解法的人們,指解脫的無學〕的圣者,或者還有種種之學〔有學〕的人們,這些人所具有的威儀,以及他們的德行,請為我分別詳細的解說。)
舍利弗啊!甚么叫做有學(向解脫邁進的行者,見道以上的圣者)?甚么叫做法數(shù)(解脫的無學)呢?」
這時,尊者舍利弗,乃默然不回答。第二次、第三次,也是如此,都默然不作回答。
佛陀說:「是真正事實的嗎?舍利弗啊!」(指現(xiàn)前是否真實?)舍利弗白佛說:「是真實的,世尊!當比丘的,如果能見真實的話,就會討厭,就會離開欲貪,而向于滅盡。如食集之生起時,那位比丘會知道由于以食之故而生,故會討厭,而離開欲貪,而向于滅盡的話,彼食之集就會消滅。將此真實之滅覺知后,那位比丘,就會討厭,而離開欲貪,而向于滅盡。這名叫做學」(有學)。
佛陀又說:「其次,是否真實嗎?舍利弗啊!」舍利弗白佛說:「是真實啊!世尊!如果比丘,見真實的話,就會厭,就會離欲,就
會滅盡,就會不起諸漏,而心善解脫。彼乃從食集而生,如果覺知真實即是滅盡的話,即覺知此后,比丘即對于滅法,而生厭,而離欲,而滅盡,而不起諸漏,而心善解脫,這叫做法數(shù)(悟法的人)!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如是!如是!如你所說的。當比丘的,對于真實,而生厭、離欲、滅盡的話,就叫做法數(shù)」。作如是之說后,世尊即站起,而進入室內(nèi)去坐禪。
那時,尊者舍利弗知道世尊離去后,不久,就語諸比丘們說:「諸尊們!我不能辯答世尊之初問,因此之故,我就默然而住。世尊須臾又為我發(fā)出喜問,我就能開解如此之義。假如世尊一日一夜的時間,乃至七夜之久,用異句異味來問此義的話,我也均能回答。乃至七夜之久,也能用異句、異味,而將其解說。」
這時,有一位比丘,往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邊。他白佛說:「尊者舍利弗,曾經(jīng)作奇特未曾有之說。曾經(jīng)在于大眾當中,一向作獅子吼而說:『我在于世尊的初問時,都不能辯答,乃至經(jīng)過世尊三次垂問,都默然無答。世尊須臾又發(fā)出喜問,我即開解。即使世尊經(jīng)過一日一夜,乃至七夜之久,用異句、異味來問斯義的話,我也均能回答。乃至七夜之久,也能用異句、異味,去解說!弧
佛陀告訴比丘說:「那位舍利弗比丘,實在能夠在我一日一夜,乃至以異句異義,經(jīng)過七夜所問吾義中,均能回答。乃至七夜,以異句、異味,而能解說。為甚么呢?因為舍利弗比丘,乃善入法界之故!
佛說此經(jīng)后,那位比丘,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四六、本經(jīng)敘述佛以十種三法,為諸比丘說法。1.老病死,2.貪
恚癡,3.身見、戒取、疑,4.不正思惟、習近邪道、懈怠心,5.失念、不正知、亂心,6.掉、不律儀、不學戒,7.不信、難教、懈怠,8.不欲見圣、不欲聞法、常求人短,9.不恭敬、戾語、習惡知識,1○.無慚、無愧、放逸。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三種法,乃為世間人所不愛、不念、不可意的。那三種呢?所謂老、病、死是。世間假如沒有此三法不可愛、不可念、不可意的話,則如來、應(yīng)(供)、等正覺,就不會出現(xiàn)于世間。世間之人也不知有如來、應(yīng)、等正覺具有了正知正見,而說正法與律。由于世間有老、病、死之三決,乃不可愛、不可念、不可意之故,是故如來、應(yīng)、等正覺才會出現(xiàn)于世間,世間的人,才會知道有如來、應(yīng)、等正覺,以其所見而說正法與律。
因為三法不斷之故,才不能堪以離開老、病、死。那三法呢?所謂貪、恚、癡是。又有三法不斷之故,不能堪以離開貪、恚、癡。那三法呢?所謂身見(對于自身,執(zhí)為實我)。戒取見(戒禁取見。迷取非理之戒,為戒禁之邪見)、疑(對于真理懷不決定)是。又有三法不斷之故,不能堪以離開身見、戒取見、疑。那三法呢?所謂不正思惟、習近邪道,以及懈怠心是。
又有三法不斷之故,不能堪以離開不正思惟、習近邪道,及懈怠心。那三法呢?所謂失念、不正知、亂心是。又有三法不斷之故,不能堪以離開失念、不正知、亂心。那三法呢?所謂掉(掉舉,使心高舉,不安靜之煩惱)、不律儀(惡法)、不學戒是。又有三法不斷之
故,不能堪以離開掉舉、不律儀、不學戒。那三法呢?所謂不信、難教、懈怠是。又有三法不斷之故,不能堪以離開不信、難教、懶墮(懶惰,不務(wù)精進)。那三法呢?所謂不欲見圣、不欲聞法、常求人短是。又有三法不斷之故,不能堪以離開不欲見圣、不欲聞法、常求人短。那三法呢?所謂不恭敬、戾語、習惡知識是。又有三法不斷之故,不能堪以離開不恭敬、戾語、習惡知識。那三法呢?所謂無慚、無愧、放逸是。此三法不斷之故,不能堪以離開不恭敬、戾語、習惡知識。
為甚么呢?因為由于無漸、無愧之故,就會放逸,放逸之故,就會不恭敬。不恭敬之故,就會習惡知識。習惡知識之故,就不欲見圣、不欲聞法,而常求人之短處。常求人的短處之故,就不會有信心,是難以教導,戾于語、而懶惰。由于懶惰之故,心會掉舉,而不律儀、不學戒律。不學戒律之故,就會失念、不正知、亂心。由于亂心之故,不能正思惟,而習近邪道,而起懈怠之心。由于懈怠心之故,執(zhí)著身見、戒禁取見,而常為疑心不決定。由于懷疑之故,就不能離開貪、恚、癡。由于不離貪、恚、癡之故,不能堪以離開老、病、死。
而由于斷三法之故,就堪能離開老、病、死。那三法呢?所謂貪、恚、癡是。此三法斷滅后,就堪能離開老、病、死。又三法斷故,堪能離開貪恚癡。那三法呢?所謂身見、戒禁取見、疑是。此三法斷滅之故,堪能離開貪、恚、癡。又有三法斷故,堪能離開身見、戒禁取見、疑。那三法呢?所謂不正思惟、習近邪道、起懈怠心是。此三法斷故,堪能離開身見、戒禁取見、疑。又有三法斷故,堪能離開不正思惟、習近邪道,以及懈怠心。那三法呢?所謂失念心、不正知、亂心是。此三法斷故,堪能離開不正思惟、習近圣道,以及心懈怠。又有三法斷故,堪能離開失念心、不正知、亂心。那三法呢?所謂掉
舉、不律儀、犯戒是。此三法斷故,堪能離開失念心、不正知、亂心。此三法斷故,堪能離開掉舉、不律儀、犯戒。那三法呢?所謂不信、難教、懶墮。此三法斷故,堪能離開掉舉、不律儀、犯戒。又有三法斷故,堪能離開不信、難教、癩墮。那三法呢?所謂不欲見圣、不樂聞法、好求人短是。此三法斷故,堪能離開不信、難教、懶墮。又有三法斷故,堪能離開不欲見圣、不欲聞法、好求人短。那三法呢?所謂不恭敬、戾語、習惡知識是。此三法斷故,堪能離開不欲見圣不欲聞法、好求人短。又有三法斷故,堪能離開不恭敬、戾語、習惡知識。那三法呢?所謂無慚、無愧、放逸是。
為甚么呢?因為由于慚愧之故,就不會放逸,不放逸之故,就會恭敬順語,而為善知識。為善知識之故,樂見賢圣、樂聞?wù)ā⒉磺笕硕。由于不求人短之?會生信、順語、精進。由精進之故,不會掉舉,會安住于律儀,會學戒律。由于學戒之故,不會失念,而正知,而住于不亂心。由于不亂心之故,會正思惟,會習近正道,心不懈怠。心不懈怠之故,不會著于身見,不著于戒禁取見,而會度疑惑。由于不疑之故,不會起貪、恚、癡。由于離開貪、恚、癡之故,堪能斷除老、病、死」。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四七、須深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因皈依佛法僧者多,許多外道就由之而窮于衣食。欲遣名叫須深的外道去盜佛的教法,為世間宣說,以計人家能回復(fù)對于其衣食之供養(yǎng)。然而他卻還而皈依佛教。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不管是大王,或大臣,不論是婆羅門,或者是長者、居士,以及其它的世人,佛陀都被他們所共同恭敬、尊重、供養(yǎng)。佛陀以及諸聲聞眾,都大得大家所供養(yǎng)的衣被、飲食、臥具、湯藥。而大家卻不恭敬、尊重、供養(yǎng)那些邪異外道之衣被、飲食、臥具、湯藥。
那時,眾多的異道,都聚會在于未曾講堂。他們作如是之論而說:「我們自往昔以來,都常被國王、大臣、長者、居士,以及其它一切的民眾所奉事、恭敬。他們都供養(yǎng)衣被、飲食、臥具、湯藥給我們。現(xiàn)在都已斷絕,都只恭敬供養(yǎng)沙門瞿曇,以及其聲聞大眾的衣被、飲食、臥具、湯藥。現(xiàn)今在此大眾當中,到底那一個人有智慧,有大力,堪能暗中往詣那位沙門瞿曇之眾當中去出家,去聽他們之法后,回來廣說。我們應(yīng)當再以他所聽來之法,去化諸國王、大臣、長者、居士等人,使他們能夠信樂,可得回復(fù)到從前對我們之供養(yǎng)!」
這時,有人說:「有一位年輕的,名叫須深(須尸摩,后為成就本業(yè)第一的比丘),非常的聰明而有黠慧,堪能密往沙門瞿曇之大眾當中去出家。如聽他們之法后,定能回來復(fù)說」。
這時,諸外道們乃詣須深之處,而作此言說:「我們今天聚集大眾在于未曾講堂,曾作此論:『我們從來為諸國王、大臣、長者、居士,以及諸世人之所恭敬奉事。都供養(yǎng)衣被、飲食、臥具、湯藥給我們,而現(xiàn)在卻一概斷絕。國王、大臣、長者、居士,以及諸世間,都一概事奉沙門瞿曇,以及他的聲聞大眾。我們這些大眾當中,誰具有了黠慧,堪能密往沙門瞿曇之大眾當中去出家學道。去聽其法后,回來復(fù)說,以便化諸國王、大臣、長者、居士。使我們的大眾,能得被恭敬、尊重、供養(yǎng)?』其中有人說:『唯有須深這位年少的,很聰明
而有黠慧,堪能密往沙門瞿曇法中,去出家學道,去聽他們之說法。他一定悉能受持,回來再宣說』。因此之故,我們大家現(xiàn)在來邀請你。仁者應(yīng)當可行!」這時,那位年輕的須深,就默然接受大家之邀請,而往詣王舍城迦蘭陀竹園。
這時,眾多的比丘,都出房舍之外,在露地經(jīng)行用功。那時,須深即詣眾多的比丘,而作此言說:「諸尊!我現(xiàn)在可否得以在于正法當中出家受具足戒,而修習梵行嗎?」
這時,眾多的比丘,就帶那位須深去詣世尊之處。到后,都稽首佛足,退住在一邊。他們白佛說:「世尊!現(xiàn)在這位須深外道,欲求在于正法當中出家受具足戒,修習梵行」。
那時,世尊知道須深外道之內(nèi)心的意念,就告訴諸比丘說:「你們應(yīng)當度這位須深外道,使他能得以出家!惯@時,諸比丘都愿度須深外道。須深在佛門出家后,已經(jīng)半個月。有一位比丘告訴須深說:「須深,當知!我們的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應(yīng)作的都已作過,自知不受后有之身了」。這時,那位須深對比丘說:「尊者!您到底是否學那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而有覺有觀,而離生喜樂(離開欲念而生之樂,初禪的境地),而具足初禪,心善解脫的嗎?」比丘回答說:「弗也,須深!」
須深又問:「你是否學那離開有覺有觀,內(nèi)凈一心,而無覺無觀,而為定生喜樂(由禪定而生的喜樂,二禪的境地),而具足了第二禪,而不起諸漏,心善解脫的嗎?」比丘回答說:「弗也,須深!」
須深又問:「尊者!您是否學離喜而舍心,而住于正念正智,而身心受樂,以圣說以及舍,而具足了第三禪,而不起諸漏,心善解脫的嗎?」(離喜妙樂地,第三禪的境地)。比丘回答說:「弗也,須深!」
須深又問:「尊者!您是否學離苦息樂,憂喜先于斷滅,而為不苦不樂之舍,而凈念一心,具足了第四禪,而不起諸漏,心善解脫的嗎?」(舍念清凈地,第四禪的境地)。比丘回答說:「弗也,須深!」
須深又問:「或者又寂靜而解脫,而起色、無色,而身作證,具足而住,不起諸漏,心善解脫嗎?」比丘回答說:「弗也,須深!」
須深又問:「到底如何呢?尊者您所說的都不同,前后都相違?為甚么不得禪定,而又能記說(預(yù)記)呢?」比丘回答說:「我是慧解脫哩!」(解脫分為心解脫與慧解脫。由定力而斷除煩惱的為得心解脫,由慧力而斷除煩惱的,就為之慧解脫。如得心解脫與慧解脫的話,就名叫做俱解脫)。
作此說后,眾多的比丘們,都各從其座位而起,而離開現(xiàn)場。
那時,須深,知道眾多的比丘去后,曾作此思惟:「此諸尊者們所說的都不同,都前后相違。他們說不得正受,而又記說(預(yù)記)自知已作證果」。他作此思惟后,即往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而退住在一邊。他仰白佛說:「世尊!那些眾多的比丘,在于我的面前,曾記說而說:『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我就問那位尊者說:『得離欲,離惡不善法…‥乃至身作證,而不起諸漏,而心善解脫嗎?』他曾回答我說:『弗也,須深!』我就問說:『你們所說的都不同,都前后相違。你說不入正受(指四禪),而又記說,說自知已作證』。他就回答我說:『已得慧解脫!蛔鬟@些語后,就各人都從其座位站起而去。我現(xiàn)在請問世尊您:『為甚么他所說的為不同,是前后相違。不得正受,而又說言,自知作證呢?』」
佛陀告訴須深說:「他乃先知法住(法住智)-,知涅槃(涅槃
智)。那些諸善男子們,都獨自于一靜處,專一精神去思惟,而安住于不放逸里,而離開我見,不起諸漏,心善解脫」。(知法住就是法住智。由此智而能知曉一切世間的因果道理。知涅槃即為涅槃智。由此智,而能覺了涅槃寂滅的真理)。
須深白佛說:「我現(xiàn)在并不知道所謂『先知法住,后知涅槃。那些諸善男子,獨自在于一靜處,去專精思惟,住于不放逸里,而離開我見,不起諸漏,心善解脫』等事!
佛陀告訴須深說:「不管你是知或不知。你就且自先知法住,后知涅槃。那些諸善男子乃獨自在一靜處,去專精思惟,而安住于不放逸里,而離開我見,心善解脫!鬼毶畎追鹫f:「唯愿世尊為我說法,使我能夠得知法住智,得見法住智!
佛陀告訴須深說:「我現(xiàn)在問你,你就隨意回答我。須深啊!你的意見如何呢?有了生之故,就會有了老死。而離開了生,而有老死與否呢?」須深回答說:「如是,世尊!」(無生就沒有老死)。
佛陀又說:「有生之故,而有老死,離開了生,就不會有老死。像如是的有了生、有、取、愛、受、觸、六入處、名色、識、行、無明。有了無明之故,而有行,而離開了無明,還會有行嗎?」須深白佛說:「如是,世尊!有了無明之故,而有了行,離開無明就不會有了行」。
佛陀告訴須深說:「無生之故,無有老死。離開生之滅的話。那老死不會滅嗎?」須深自佛言:「如是,世尊!沒有生之故,就沒有老死,離開了生之滅,則沒有老死之滅」。佛陀說:「像如是的:乃至沒有無明之故,就沒有行,離開無明之滅,即行不會滅嗎?」須深白佛說:「如是,世尊!沒有無明之故,就沒有行,離開無明之滅,即沒有行之滅」。
佛陀告訴須深說:「如果作如是之知,如是之見的話,為有離欲,離惡不善之法,…乃至身作證具足住與否呢?」須深白佛說:「弗也,世尊!」(指不見身證具足住)。
佛陀告訴須深說:「這名叫做先知法住,后知涅槃。那些諸善男子們,獨自一人在于靜處,去專精思惟,而住于不放逸,而離開我見,不起諸漏,善解脫」。
佛說此經(jīng)后,尊者須深,遠塵離垢,得法眼凈。
那時,須深見法、得法,覺法而度疑,都不由他信,不由他度。在于正法中,心得無畏。他稽首佛足,而白佛說:「世尊!我現(xiàn)在要懺悔我之罪過!我在于正法當中,想盜法,而秘密為出家人。因此之故,要懺悔我的過錯!」
佛陀告訴須深說:「你是怎樣的在于正法當中,盜密而為出家人呢?」須深白佛說:「世尊!有好多的外道來詣我所。他們對我說:『須深,當知!我們古來就被國王、大臣、長者、居士,以及其它世人所恭敬供養(yǎng)的。而現(xiàn)在卻被斷絕,都去供養(yǎng)沙門瞿曇,以及其聲聞大眾。你現(xiàn)在要秘密的到了沙門瞿曇、聲聞眾中去出家受法。得到他們之法后,即皈回來為我們宣說。當會以你所聞之法去教化世間,使他們恭敬供養(yǎng)我們,如從前那樣』。因此之故,世尊!我在于正法與律當中,乃欲盜法而秘密為出家人。我今天要悔過!唯愿世尊聽許我的悔過,由于哀愍我之故」。
佛陀告訴須深說:「我接受你的悔過。你應(yīng)當其說:『我往昔因為愚癡、不善、無智之故,對于正法與律,欲盜法,而秘密出家。今日要悔過。我自見罪、自知罪。在于當來世,定會律儀成就,功德增長,終不退減』。為甚么呢?因為凡人有罪,自見、自知而悔過的話,就能在于當來世,會律儀成就、功德增長,終不退減之故」。
佛陀并告知須深說:「現(xiàn)在要作譬喻,有智慧的人,都以譬喻而得以了解的。喻如國王,有防邏(巡查)之人,曾捉捕盜賊后,把他縛送至王所。而稟白國王說:『大王!此人為劫盜(劫匪),請王定他之罪!』國王說:『將罪人帶去反縛他的兩只手,用惡聲宣令,周遍在于國內(nèi),然后帶他到城外的刑罰罪人之處,將他的全身四體,都 (刺)以百次利矛。』那位典刑的人受王的勅令,就將囚送那位罪人。首先把他的兩手反縛,其次乃惡聲宣唱他的罪名,周遍于都市。然后帶他出城外刑罰罪人之處,遍身四體,用利矛 他百次。在中午時,國王曾問說:『罪人還活嗎?』臣白言說:『還活的』。王又勅令臣說:『再 他百次矛!坏搅巳贞(下午申時)時,又 以百矛,他仍然還不死。」
佛陀講喻后,又對須深說:「那位國王之治罪人,以矛 他三百次后,那罪人的身體,是否還有完膚如手掌嗎?」須深白佛說:「沒有啊!世尊!」又問須深而說:「這時那位罪人,被三百矛所 ,其所受之苦,為極苦之劇嗎?」須深白佛說:「是極苦啊!世尊!假如 以一矛,就會苦痛難堪,更何況三百矛,怎么能堪忍呢?」
佛陀告訴須深說:「這事尚且還可以的。如果對于正法與律,欲偷盜而秘密出家,而盜受持法,然后去為人宣說,當受的苦痛,乃倍加于那劫匪之刑哩!」
佛說此法時,外道須深,即漏已盡,意已解脫。佛說此經(jīng)后,尊者須深,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四八、十力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有無明之故,而有行,乃至有老死。無明滅故,行,乃至苦聚之滅。比丘如精勤,即必有樂、有果,供養(yǎng)者
也會得福利。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來乃成就十種之力,得四種的無畏。知道先佛的住處,能夠轉(zhuǎn)梵輪(清凈之法如車輪之摧輾邪法),在于大眾當中,能震獅子吼而說:『此有之故,彼會有,此起之故,彼會起。所謂緣于無明而有行,…廣說乃至純大苦聚之集…純大苦聚之滅』。諸比丘們!這乃是真實的教法。如顯現(xiàn)時,則斷生死之流,…乃至其人,均能善于顯現(xiàn)。像如是的真實之教法顯現(xiàn)而斷生死流的話,則足以使那些善男子起正信,而出家,而方便修習,安住于不放逸里。對于正法與律,精勤而苦行,到了皮筋骨都立顯,血肉都枯竭時,如果他還未得到所當?shù)玫脑?還是不應(yīng)舍棄其殷懃精進,還應(yīng)方便,而堅固,堪能作事。為甚么呢?因為如懈怠的話,就會住于苦,會生種種惡不善之法。當來有之結(jié)縛會熾燃,會增長在于未來世時的生、老、病、死等苦報。因為退其大義之故。如果精進,而樂于獨住的話,就不會生種種惡不善之法,不會有當來之有結(jié)之燒燃的苦報。不會在于未來世增長生、老、病、死等苦報。大義會滿足,會得成第一教法之場。所謂在于大師的面前,親承說法,寂滅涅槃,菩提正向、善逝、正覺。因此之故,比丘們!應(yīng)當觀察自利、利他,自他俱利,而精勤修學。要思惟:我現(xiàn)在出家,不愚不惑,有果有樂!那些供養(yǎng)衣服、飲食、臥具、湯藥等人,均能得大果報、大福德、大法利。應(yīng)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十種力:為如來的十種智力。1.處非處智力:如實而能了知一切之理與非理之力。2.業(yè)異熟智力:如實而了知三世之業(yè)與果報的因果關(guān)系之力。3.靜處、解脫、等持、等至智力:如實了知一切禪定或三昧之順序、深淺之力。4.根上下智力:如實了知眾生能力或性質(zhì)勝劣之力。5.種種勝解智力:如實了知眾生之了解與判斷之力。6.種種界智力:如實了知眾生之本性、素質(zhì)、行為等之力。7.遍趣行智力:如實了知趣行人天等諸世界的因果之力。8.宿住隨念智力:如實了知過去世種種事之力。9.死生智力:如實了知眾生死生之時與未來生的善惡世界之力。1○.漏盡智力:自知斷盡一切煩惱,次知不受后有,或知他人斷煩惱與否之力。
四無畏:如來之四無所畏:1.一切智無所畏:世尊于大眾中作獅子吼:我為一切正智之人,并無怖心。2.漏盡無所畏:世尊在大眾中獅子吼說:我斷盡一切煩惱,并無怖心。3.說障道無所畏:世尊在大眾中獅子吼說:障害佛道之法,并無怖心。4.說盡苦道無所畏:世尊在于大眾當中作獅子吼說:盡苦道,并無怖心。)
三四九、圣處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如解得緣起之法,就能得生圣處,諸根具足,也堪能了解如來之說法。故當自利、利他、自他俱利。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善來!比丘們:如果善于出家,善得已利的話,就能于曠世時時都得生在于圣處,諸根都能具足而不
愚、不癡。不須比手而語,對于好說或惡說,堪以了解其義!我今在于此世間作佛,成為如來、應(yīng)、等正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diào)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而說法,而寂滅涅槃,而正向于菩堤,而為善逝、等正覺。所謂此有之故,彼會有,此起之故,彼會起,也就是說,緣于無明而有行,緣于行而有識,…乃至純大苦聚之匯集。而無明若滅的話,就行會滅,乃至純大苦聚都會滅。
諸比丘們!如果難得之處,已于得到的話,就能生在于圣處,諸根都能具足:…乃至純大苦聚之集,…純大苦聚之滅。因此之故,比丘們!應(yīng)當要如是而學,要自利、利他、自他俱利。像如是之出家的話,就不會愚、不會癡,定會有果有樂,也就是有安樂的果報。而那些供養(yǎng)衣服、飲食、臥具、湯藥等人,均能得到大果、大福、大利。因此之故,比丘們!應(yīng)
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五○、圣弟子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多聞的圣弟子們都能了知緣起之法,而無疑。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多聞的圣弟子,都不會作此念:有甚么之故,此才會有?起甚么之故,此才會起?沒有甚么之故,此才會沒有?滅甚么之故,此才會滅?然而這些多聞的圣弟子們,都了知
所謂此有之故,彼會有,此起之故,彼會起。也就是說,所謂緣于無明而有行,…乃至純九苦聚之集。由于無明之滅之故,行就會滅,…乃至純大苦聚會滅!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五一、茂師羅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那羅尊者、茂師羅尊者等比丘就『知見緣起法,是否就得阿羅漢果』等問題之問答。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尊者那羅(降龍尊者),尊者茂師羅(謨尸羅比丘),尊者殊勝、尊者阿難(多聞第一,十大弟子之一),都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象耳池之側(cè)。
那時,那羅尊者對茂師羅尊者說:「具有了異信(不同之教)、異欲(不同之愿)、異聞(聽受不同之教)、異行覺想(不同的動作的思辨)、異見審諦忍(承認不同的見解,而止住在那種見解里,也就是持續(xù)不斷)的人,是否有了如是之正確的自覺、知見之生起的嗎?所謂有生之故,才會有老死,離開了生,就不會有老死?」
茂師羅尊者說:「有的!那些異信、異欲、異聞、異行覺想、異見審諦忍的人,也會有如是之正自覺、知見之生起的。所謂有了生之故,才會有了老死,異于生,就不會有老死。有如是之說的人啊!」
那羅尊者又問:「茂師羅尊者!有異信…乃至有異忍的人,能得自覺,而生起知見嗎?所謂有之滅,就會寂滅而涅槃」。
茂師羅尊者回答說:「有的!那些異信…乃至異忍的人,能得自
覺,而生知見,所謂有之滅,而寂滅,而涅槃!
又問說:「茂師羅尊者!有若滅時,則為寂滅涅槃。照這么說,則你現(xiàn)在便就是阿羅漢,是諸漏已盡的了嗎?」茂師羅尊者乃默然不作聲,并不回答其問題。經(jīng)過第二次,第三次都作同樣之發(fā)問,也是默然而不回答。
那時,殊勝尊者,曾對茂師羅尊者說:「你現(xiàn)在暫且休止,我當會替你回答那羅尊者的問題」。茂師羅尊者就說:「我今且止,你替我回答好了!」
那時,殊勝尊者則對那羅尊者說:「有異信的人…乃至異忍的人,能得自覺,而生知見的。所謂:有之滅,則為寂滅而涅槃」。
這時,那羅尊者問殊勝尊者說:「有異信之人…乃至有異忍之人,能得自覺,而生知見。所謂:有之滅,則寂滅而涅槃的話,那么,您現(xiàn)在便就是漏盡的阿羅漢了嗎?」殊勝尊者說:「我是說:有之滅,則是寂滅而涅槃,而并不說就是漏盡的阿羅漢!
那羅尊者說:「您所說的都不同,前后都相違異。因為如尊者所說:『有之滅,則為寂滅而涅槃!沟怯终f:『并不是漏盡的阿羅漢』與否?」
殊勝尊者就對那羅尊者說:「我現(xiàn)在當會舉個譬喻。有智的人,都以譬喻而得以了解的。喻如曠野的路邊有一口井,然而沒有繩,沒有罐器可得井中之水。這時,有一位過路的人,被熱渴所逼迫,就繞井而求覓井中之水。因沒有繩,沒有罐之故,只能諦觀井中之水。像如實而知見,然而并不觸及身。像如是的,我乃說有之滅,則寂滅而涅槃,但是自不得漏盡的阿羅漢!」
那時阿難尊者對那羅尊者說:「那位殊勝尊者所說的,你以為如何呢?」那羅尊者對阿難尊者說:「殊勝尊者乃為善說,善知真實的尊
者,又有甚么話可說呢?」(承認其說之正確性)。
這時,那些正士,各各都說完后,就從座站起,而離去。
三五二、沙門婆羅門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不如實而知法的人,雖為沙門,也不是沙門,雖為婆羅門,也不是婆羅門。知法就是如實而知老死、生、有、取、愛、受、六入處等集與滅,以及滅道跡。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身為沙門,或為婆羅門,而對于法,卻不能如實而知,對于法之集、法之滅、法之滅道跡,都不能如實而知的話,則雖為沙門,也不是沙門之數(shù),雖為婆羅門,也不是婆羅門之數(shù)。也不是沙門之義(目的),也不是婆羅門之義(目的),不能于見法(于現(xiàn)實)自知作證。不能完成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事。
到底是甚么法不能如實而知?甚么法之集不能如實而知?甚么法之滅不能如實而知?甚么法之滅道跡不能如實而知呢?所謂老死之法,不能如實而知,老死之集,老死之滅,老死之滅道跡,不能如實而知!像如是的,那些生、有、取、愛、受、觸、六入處,都不能如實而知,六入處之集,六入處之滅,六入處之滅道跡,不能如實而知。像如是的,對于諸法不能如實而知,對于法之集、法之滅,法之滅道跡不能如實而知。
如果諸沙門、婆羅門,對于法,能如實而知,對于法之集、法之
滅、法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的話,就應(yīng)當知道,這些就是沙門、婆羅門。是沙門,是沙門之數(shù),是婆羅門,而是婆羅門之數(shù)!他們能以沙門之義、婆羅門之義,而能見法(現(xiàn)實)自知作證。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是。
到底甚么法能如實而知?甚么法之集、法之滅、法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呢?所謂老死之法,能如實而知,老死之集、老死之滅,老死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像如是的,那些生、有、取、愛、受、觸、六入處,能如實而知,六入處之集,六入處之滅,六入處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像如是的諸法,能如實而知,法之集、法之滅,法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
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五三、沙門婆羅門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沙門婆羅門于六入處不如實知,而欲超拔因緣法,乃是不可能。反之而能如實而知六入處的話,即能超拔因緣法。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比丘們說:「假如沙門、婆羅門,對于法,不能如實而知,對于法之集、法之滅、法之滅道跡,不能如實而知的話,當知這些沙門、婆羅門,雖為沙門,但卻不是沙門之數(shù),雖為婆羅門,也不是婆羅門之數(shù)。他們也不是沙門之義,也不是婆羅門之義。不能在于見法當中,自知作證,不能完成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
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到底對于甚么法,不能如實而知?甚么法之集、法之滅、法之滅道跡不能如實而知呢?所謂六入處之法不能如實而知,對于六入處之集、六入處之滅、六入處之滅道跡不能如實而知。然而對于觸,卻想如實而知,那是沒有的事(不能達成)。對于觸之集、觸之滅、觸之滅道跡,想如實而知,也是沒有的事。像如是的,對于受、愛、取、有、生、老死,想如實而知,也是沒有的事。
如果沙門、婆羅門。對于六入處,能如實而知,對于六入處之集、六入處之滅、六入處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的話,則對于觸,如實而知,那是會有的事。像如是的,對于受、愛、取、有、生、老死,如實而知,那是會有的事!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五四、沙門婆羅門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沙門、婆羅門對于六入處不如實知,而欲度脫觸乃至老死,乃沒有的事。反之,則會有是事。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要說的,如上述,有點差別之處,即如:假如諸沙門、婆羅門,對于六入處,不能如實而知,而欲超度觸,那是沒有的事。對于觸之集、觸之滅、觸之滅道跡,欲超度者,也是沒有的事。像如是的,欲超度受、愛、取、有、生、老死者,那是沒有的事。能超度老死之集,老死之滅,老死之滅道跡者,也是沒有的事。
假如沙門、婆羅門對于六入處,能如實而知,對于六入處之集,六入處之滅,六入處之滅道跡能如實而知,而說他能超度觸者,確實是有此事的。像如是的,能超度受、愛、取、有、生、老死者,也是確實為有的事。乃至超度老死之滅道跡者,也是確實為有之事」。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如老死,乃至六入處等三經(jīng)一樣,像如是的,老死,乃至行之三經(jīng),也像如此之解說。
三五五、老死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應(yīng)當覺知老死,乃至行,以及行之集、行之滅、行之滅道跡。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應(yīng)當要覺知老死,覺知老死之集、老死之滅、老死之滅道跡。像如是…乃至應(yīng)當要覺知行,覺知行之集、行之滅、行之滅道跡。
應(yīng)怎樣覺知老死呢?要覺知緣于生之故,才會有老死。像如是的,就是對于老死之覺知。甚么為老死之集?生之集,就是老死之集。像如是,就是對于老死之集之覺知。甚么為老死之滅之覺知呢?所謂生之滅,就是老死之滅。像如是,就是對于老死之滅之覺知。甚么為老死之滅道跡之覺知呢?所謂八圣道就是老死之滅道跡。像如是,就是對于老死之滅道跡之覺知。…乃至甚么為行之覺知?所謂三行,也就是身行、口行、意行。像如是,就是對于行之覺知。甚么為行之集之
覺知呢?所謂無明之集就是行之集。像如是,就是對于行之集之覺知。甚么為行之滅之覺知呢?無明之滅,就是行之滅。像如是,就是對于行之滅之覺知。甚么為行之滅道跡之覺知呢?所謂八圣道就是行之滅道跡。像如是,就是對于行之滅道跡之覺知!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五六、種智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四十四種智。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四十四種之智。大眾要諦聽!聽后應(yīng)該要善思!當會為你們說。甚么為四十四種之智呢?所謂老死之智、老死之集之智、老死之滅之智,老死之滅道跡之智。像如是的,那些生、有、取、愛、受、觸、六入處、名色、識、行之智、行之集之智、行之滅之智、行之滅道跡之智,就名叫做四十四種之智!(由老死至行,為十一支,十一支乘四,為之四十四。)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五七、無明增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七十七種智。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
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七十七種之智。你們要諦聽!聽后要善思念!當會為你們講說。那七十七種呢?所謂緣于生之老死之智。非緣于余之生之老死之智,緣于過去之生之老死之智,非緣于余之過去之生之老死之智,緣于未來之生之老死之智,非緣于余未來之生之老死之智,以及法住智、無常、有為、心所緣生、盡法、變易法、離欲法、知滅法之斷之智。像如是,生、有、取、愛、受、觸、六入處、名色、識、行,緣于無明之行之智,非緣于余之無明之行之智,緣于過去之無明之行之智,非緣于過去之無明之行之智,緣于未來之無明之行之智,非緣于余之未來之無明之行之智,以及法住智、無常、有為、心所緣生、盡法、變易法、無欲法、滅法斷智等,就名叫做七十七種智!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五八、無明增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增法與減法。增法就是隨增煩惱之法,減法即為減煩惱之法。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增法與減法。你們要諦聽!聽后要善思念!當會為你們講說。甚么叫做增法呢?所謂此有之故,會有彼之有,此起之故,會有彼之起。也就是說:緣于無明而有行,緣于行而有識…乃至有純大苦聚之集,這名叫做增法。甚么叫做減法呢?
所謂此無之故,彼也會無,此滅之故,彼也會滅。也就是說,無明之滅之故,則行也會滅,…乃至純大苦聚也會滅,就名叫做減法。」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如增法與減法之經(jīng)那樣,像如是的生法、變易法、集法、滅法等經(jīng),也如上之說。
如當說之三經(jīng)那樣,有應(yīng)當知之三經(jīng),也如上之說。
三五九、思量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識如依思量妄想時,就會生未來世之苦等。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假若生思量,或者是生妄想的話,就會被那個使所攀緣,而為識住。有了攀緣(所依)識住之故,就會有了未來世之生、老、病、死、憂、悲、惱、苦等,如是之純大苦聚之集。假若不思量、不妄想的話,就不會有使,不會有攀緣而識住。沒有攀緣而識住之故,對于未來世之生、老、病、死、憂、悲、惱、苦等,都會消滅,像如是的純大苦聚都會消滅。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六○、思量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的內(nèi)容如前經(jīng),唯加名色耳。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假若有思量,或有妄想的話,就會攀緣于使,而識住。由于有了攀緣而識住之故,會入于名色(名為受想行識,是屬于精神之四陰,色為色陰,屬于物體。名色則為五陰的總名)。由于入于名色之故,就會有未來世之生老病死,憂悲惱苦,像如是之純大苦聚會匯集。假若沒有思量,沒有妄想的話,就不會有使,不會攀緣而識住。由于沒有攀緣識住之故,就不會入于名色。因為不入于名色之故,生老病死,憂悲惱苦就會滅,像如是的純大苦聚都會滅!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六一、思量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的內(nèi)容如前二經(jīng),唯加往來、生死耳。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假若有思量,有妄想的話,就會有使,而攀緣識住。有了攀緣而識住之故,會入于名色。由于入于名色之故,就會有往來。有了往來之故,就會有生死。有了生死之故,就會有未來世之生老病死,憂悲惱苦。像如是的純大苦聚之匯集。假若不思量,沒有妄想的話,就不會有使,不會有攀緣而識住。由于沒有攀緣而識住之故,不會入于名色。由于不入于名色之故,就沒有往
來,無往來之故,就沒有生死。無生死之故,對于未來世之生老病死,憂悲惱苦都消滅。像如是的純大苦聚都會滅!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六二、多聞弟子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所謂多聞的圣弟子,乃對于老病死,乃至行,而生厭、離欲、滅盡的比丘。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多聞的比丘。甚么叫做如來所施設(shè)的多聞的比丘呢?」諸比丘白佛說:「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唯愿為我們闡說多聞的比丘之義。諸比丘聽后,當會信受奉行」。
佛陀告訴比丘說:「你們要諦聽!聽后要善思念!當會為你們解說。諸比丘們!假若有一位比丘,他聽到有關(guān)于老病死等事時,就會生厭,會離欲,會生滅盡之法的話,就名叫做多聞的比丘。像如是的對于生、有、取、愛、受、觸、六入處、名色、識、行等,而生厭、離欲,滅盡之法的話,就名叫做多聞的比丘。這就是名叫如來所施設(shè)的多聞的比丘!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六三、說法比丘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有資格為說法的比丘,就是能講說
對于老病,乃至行,而生厭、離欲、滅盡之法的比丘。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所謂說法的比丘。甚么叫做說法的比丘呢?甚么叫做如來所施設(shè)的說法比丘呢?」
諸比丘們白佛說:「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唯愿為我們闡說甚么叫做法的比丘。諸比丘聽后,當會信受奉行!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假若有一位比丘,能夠講說對于老、病、死,應(yīng)該生厭,應(yīng)該離欲,應(yīng)學滅盡之法的話,就名叫做說法的比丘。像如是的,講說生、有、取、愛、受、觸、六入處、名色、識、行等,應(yīng)該要生厭,要離欲,要學滅盡之法的話,就名叫做說法的比丘。諸比丘們!這就是名叫如來所施設(shè)的說法的比丘。」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六四、說法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假若對于十二因緣生厭、離欲、滅盡向的話,就名叫做法次法向。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所謂法次、法向。甚么叫做法次法向呢?」(法次就是法的次序。法向則為對向于涅槃之法。十二緣
起法,或其它諸法都有先后次序,為之法次。對向于涅槃之法,就能離開生死,能向著涅槃的彼岸邁進,和對向于生死法,也就是有為法相反。法次、法向就是契合于法的先后次序,而且對向于涅槃之法。)
諸比丘們白佛說:「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善哉!世尊!唯愿為我們闡說。諸比丘聽后,當會信受奉行!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假若有比丘,他對于老、病、死,而生厭、離欲,向于滅盡的話,就名叫做法次法向。諸比丘們!這就是名叫如來所施設(shè)的法次法向」。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jīng)卷第十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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