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卷第二

  雜阿含經卷第二

  卅三、非我經:本經敘述五陰為非我等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色乃非是我!如果色是我的話,就不應該在于色當中會有病苦之發(fā)生。也不應于色,欲使其如是,或不使其如是。由于色,無我之故,在于色陰里,才會有病、有苦之發(fā)生。亦能得在于色陰,欲使其如是,或不使其如是。受想行識等陰,也是如是。比丘們!你們的意見如何呢?色陰到底是為常呢?或為無常呢?」比丘們仰白佛說:「色陰乃為無常的,世尊!」佛陀說:「比丘們!若無常的話,這到底是苦與否呢?」比丘回答佛陀說:「是苦啊!世尊!」佛陀說:「如果是無常、苦的話,乃就是變易之法。多聞的圣弟子,寧在于此當中,見為有我、異我(他之我)、相在(此他兩者相結合的我)嗎?」比丘回答說:「弗也,世尊!」

  佛陀說:「受想行識等陰,也是如是的。因此之故,比丘們!諸所有色,不管是過去,是未來,是現(xiàn)在,或者是內、是外,或者是粗、是細,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遠、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為非我、不異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兩者相結合的我)。像如是的觀察那些受想行識等陰,也是如是。比丘們!多聞的圣弟子,對于此五受陰,應認為非我、非我所,要這樣的如實而觀察。如實而觀察后,對于諸世間,都無所取。無所取之故,就沒有所執(zhí)著,無所著之故,就會自覺而證涅槃。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卅四、五比丘經:本經敘述佛陀在鹿野苑為五比丘說五陰非我。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波羅捺國(江繞,在恒河流域而得名)的仙人住處,鹿野苑中。

  這時,世尊告訴五位比丘們說:「色乃非有我(非是我)。如果色有我的話,在于此色陰里,不應該會有病苦之發(fā)生。也不得對于色,欲使其如是,或不使其如是。由于色沒有我之故,在于色里,會有病、有苦之發(fā)生。也得對于色,欲使其如是,或不使其如是。受想行識,也是同樣的道理。比丘啊!你們的意見如何呢?色到底是常呢?或者是無常呢?」五比丘們白佛說:「是無常啊!世尊!」佛陀說:「比丘們!如果是無常的話,是不是苦呢?」比丘們回答說:「是苦啊!世尊!」佛陀說:「比丘們!如果是無常,是苦的話,就是變易之法。多聞的圣弟子們,寧得在此當中,知見為是我、異我(是他之我)、相在(此他兩者相結合之我)嗎?」比丘們回答說:「弗也!世尊!」佛陀說:「受想行識,也是同樣的道理,因此之故,比丘們:要知道!諸所有色,不管是過去,是未來,是現(xiàn)在,或者是內、是外,或者是粗、是細,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遠、是近,這些一切的一切,均為非我、非我所有,要這樣的如實而觀察!受想行識,也是同樣的道理。比丘們!多聞的圣弟子,對于此五受陰,要知見為非

  我、非我所有,要如是的觀察,對于世間的一切,均沒有所取。無所取之故,就沒有所著,無所著之故,自會覺證涅槃。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佛說此經后,諸位五比丘們,就不再生諸漏,其心已得解脫!佛陀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卅五、三正士經:本經乃敘述佛陀為三正士說色等之無常變易之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支提(制多,積聚,靈廟)的竹園精舍。

  這時有三位正士,剛出家不久。他們就是所謂阿 律陀尊者(阿那律,天眼第一),難提尊者(乞食耐辱,不避寒暑第一),金毗羅尊者(專意念道第一)。這時世尊知道他們內心所思念之事,就為他們教誡而說:「比丘們!此心、此意、此識(均為心之異名),應當要思惟此,莫思惟此(當思惟此五陰是無常,是變易之法,莫思惟此五陰是常、不變易、正住)。要斷此欲縛,要斷此色之有。要身作證,要具足而安住。比丘們!色,或者是常,而不變易,而能正住的嗎?」比丘們回答說:「弗也,世尊!」

  佛陀又對比丘們說:「善哉!善哉!色是無常,是會變易,但是否能正住嗎?」比丘們回答說:「弗也,世尊!」

  佛陀于是告訴比丘們說:「善哉!善哉!色是無常,是會變易之法,故應厭離,應將欲念消滅,而至于寂沒!如是之色,從本以來,一切均為是無常、苦、變易之法。如是而覺知后,則那些緣于此色而生的諸漏之禍害,熾然的憂惱,均會斷滅。斷滅后,就已經沒有所著,無所著后,就能安樂而住。安樂住后,就能得般涅槃(寂滅、解脫)。受想行識,也是同這道理!

  佛陀說此經時,這三位正士,就不起諸漏,而心得解脫。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卅六、十六比丘經:本經乃敘述由于色,而未生之憂悲惱苦會得生,已生之憂悲惱苦會得增長。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摩偷羅國(十六大國之一)的跋提河邊之傘蓋庵羅樹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要安住于自洲(所依處),安住于自依(自己做為皈依處),安住于法洲(以法作為洲浩),安住于法依(以法作為皈依處)。不住于異洲,不住于異依(洲和依同樣。都是所依處)。比丘們!應當要這樣的正觀察:要住于自洲、自依,法洲、法依,不住于異洲,不住于異依。由于甚么原因而會生憂悲惱苦呢?為甚么有四種呢?為甚么緣故,而被甚么所系著呢?要怎樣去自己觀察未生的憂悲惱苦之會發(fā)生呢?已生的憂悲惱苦,為甚么會一再的生長增廣呢?」諸比丘們仰白佛說:「世尊乃為法根、法眼、法依!唯愿為我們闡說。我們這些比丘們聽后,當會如說去奉行!」

  佛陀告訴比丘們說:「大眾要諦聽!聽后要善思念。當會為你們講說。比丘們!都是有了色陰啊!由于色,而系著于色,故應自觀察未生之憂悲惱苦,均由之而生,生后又一再的增長廣大!受想行識,

  也是同一道理。比丘啊!頗有(是否有)色,為常恒不變易,而正住的嗎?」大眾回答說:「弗也,世尊!」佛陀告訴比丘們說:「善哉!善哉!比丘!色是無常的。如果善男子們覺知色為無常,為苦,會變易,而離欲,而滅,而寂靜,而沒。從本以來,一切色,均為是無常、苦、變易之法。覺知此事后,如由于色的因緣,而生憂悲惱苦的話,就要把它斷滅,斷滅后,就已沒有所著,不著之故,就能安隱常住,要隱常住后,就名叫做涅槃。受想行識,也是同于這道理。」

  佛說此經時,十六位比丘,就不生諸漏,其心都得解脫。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攝頌如下:

  竹園毗舍離 清凈正觀察 無?喾俏 五三與十六

  (竹園經,和昆舍離經。清凈經,與正觀察經。無常經、苦經、非我經。五比丘經、三正士經,與十六比丘經)。

  卅七、我經:本經敘述佛陀所說的并不異于世間之說。唯說世間的賢者所說的真理,唯凡愚不知而已。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曾經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不和世間諍執(zhí),而世間卻和我諍執(zhí)。為甚么呢?比丘們!假若如法而語的話,就不會和世間諍執(zhí)。世間有智的人,說有,我也說有。為甚么世間有智的人說有,我也說有呢?比丘們!色乃為無常、苦,為有變易之法。世間有智的人說有,我也說有。像這樣的,那些受想行識,乃為無常、苦,為有變易之法。世間有智之人說有,我也說有。世間有智的人說無,我也說無。所謂色為常恒不變易,而能正住之語,世間有智之人說為沒有這道理,我也說為沒有這道理。那些受想行識,如說為是常恒不變易,能正住的話,則世間有智之人說為無有這回事,我也說沒有這回事。這就是名叫世間的智者言無,我也言無之義。

  比丘們!世間有世間之法,我也自知自覺,而為人分別詳細的演說顯示。世間的失明而沒有明眼的人,不知、不見,并不是我的過咎。諸比丘們:甚么叫做世間有世間之法,我能自知,我能自覺,能為人演說,能分別詳細的顯示,而失明的人無明眼之故,乃不知不見呢?這,比丘們!色乃為無常、苦,有變易之法。此名叫做世間之世間法。像這樣的,那些受想行識,也是無常、苦,是變易之法,這就是世間之世間法。比丘們!此世間之世間法,我乃自知、自覺,能為人分別詳細的演說顯示,而失明無明眼的人,乃不知不見。我對于那些失明而無明眼,而不知不見的人,無如之何!(怎么能見怪我呢?是沒有他的甚么辦法啊!)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卅八、卑下經:本經敘述佛陀乃以世間之非為非,世間之是為是,并沒有甚么不同。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世人有的作卑下之業(yè),以種種事業(yè)而求財活命,而得巨大的財富,是世人皆知之事。像世人所知的,我也如是而說。所以的緣故為何呢?因為不可使我異于世人之故。諸比丘們!譬喻一個器物一樣,有個地方的人,名為撻茨,也有名叫缽器,有的名叫匕匕羅,有的名叫遮留,有的名叫昆悉多,有的名叫婆阇那,有的名叫薩牢。如他們所知的那樣,我也如是而說。所以的緣故為何呢?因為不可使我異于世人之故。像這樣的,比丘們!有世間法。我自知自覺,而為人分別詳細的演說顯示,都如知見而說。世間失明而沒有明眼的人,就不知不見。世間失明而沒有明眼的人,既不知不見,我那里有他的甚么辦法呢?

  比丘們!為甚么對于世間的世間法,我能自知自覺,乃至不知不見呢?所謂色為無常,為苦,為變易之法,就是在于世間的世間法、受想行識,也是無常、苦,而有變易之法。這就是在于世間之世間法。比丘們!這叫做世間之世間法,我乃自知自見,乃至失明而沒有明眼之人,乃不知不見,這有甚么他之辦法呢?」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卅九、種子經:五陰如種子,四識住如大地,喜貪如風水,三類相緣,生長增廣。三緣盡時,就不生長增廣。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五種的種子。那五種呢?所謂根的種子,莖的種子,節(jié)的種子,自落的種子,果實的種子是。此五種子雖然不斷、不壞、不腐、不中風(不被風所害),是新熟而堅硬之實。然而雖有地界,而沒有水界(有土地,沒有水分)的話,即此種子就不會生長增廣。假若那種子新熟堅實,不斷、不壞、不中風,也有水界,但是如無地界的話(有水無地),即那種子也不會生長增廣。如果那種子,新熟而堅實,而不斷、不壞、不腐、不中風,有土地,也有水界的話,則那個種子就會生長增廣!

  比丘們!那五種子,乃譬喻為四取陰(色、受、想、行),以及俱識(識陰。合之而為五陰)。地界即譬喻為四誡住(識之依身-色、受、想、行之有漏身),水界即譬喻為貪喜。四取陰(色受想行)攀緣,而識住在于其中。那四取呢?在于色當中,而識住,而攀緣色,由喜貪而潤澤生長增廣。于受想行之中,而識住,而攀緣受想行,由于貪喜而潤澤生長增廣!比丘們!識在于其中,或者是來,或者是去,或者是住,或者是沒,或者是生長增廣!

  比丘們!假如離開色、受、想、行,而說有識之來,或去,或住,或生的話,那只是有言數(可談談說說耳),如果追問后,就說不知,而增益生癡耳(離開色受想行之四陰,就不會有識之理)。因為并不是有此境界之故。對于色界,而離開貪,而離開貪后,在于色里封滯(執(zhí)著)之意識,于此時會發(fā)生其縛繩會為除斷。在于色里封滯之意,既生起縛斷后,即攀緣會斷,攀緣斷后,就沒有識住處,就不會一再的生長增廣。對于受想行之界,如離開貪,而離貪后,即于行事等封滯之意,會生觸之斷(斷觸)。于行封滯之意生觸之斷后,就攀緣會斷,攀緣斷后,即那個識就無所住處,就不會一再的生長增廣。不生長之故,就不會作行。不作行而住,住后而知足,知足后,就會解脫,解脫后,即對于諸世間,都無所取、無所著,無所取、無所著故,就會自覺涅槃。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我說:那個識,不會至于東西南北,四維上下(十方),已沒有所至之趣,唯見法,唯

  欲入于涅槃寂滅,清涼清凈之真實耳!」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四十、封滯經:本經敘述封滯,也就是執(zhí)著之故,不得解脫,不封滯之故,就能得解脫。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封滯(執(zhí)著)的話,就不能解脫。不封滯的話,則得解脫。甚么叫做封滯就不解脫呢?比丘們!攀緣于四取陰(色受想行),而識住。那四取陰呢?封滯(執(zhí)著)于色,而識住,封滯(執(zhí)著)于受想行,而識住,乃至非境界之故,就名叫做封滯(執(zhí)著)之故,不能解脫。反之而為甚么不封滯(不執(zhí)著),則得解脫呢?如在于色之界,而離貪,在于受想行識,而離貪,乃至清凈真實的話,就是不封滯(不執(zhí)著)而得解脫。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四十一、五轉經:本經敘述佛陀乃如實而知五受陰。假若沙門婆羅門,能如實而知五受陰的話,就得解脫。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五受陰。所謂色受陰,受、想、行、識等受陰。我對于此五受陰,如實而知道其五種的真相。所謂對于色如實而知,色集、色味、色患、色離等,如實而知。像這樣的,對于受、想、行、識,也如實而知,識集、識味、識患、識離等,也如實而知。

  甚么叫做對于色,如實而知呢?諸所有的色,一切的四大,以及由四大所造之色,就名叫做色。像這樣的,對于色,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色之集,如實而知呢?對于色之喜愛,就叫做色之集。像如是的,對于色之集,如實而知。甚么叫做色之味,如實而知呢?所謂色的因緣,而生喜樂,就名叫做色味。像如是的,對于色之味,如實而知。甚么叫做色之患,如實而知呢?如色為無常、苦,有變易之法,就名叫做色之患。像如是的對于色之患,如實而知。甚么叫做色之離,如實而知呢?如果對于色,能調伏其欲貪,斷除共欲貪,超越其欲貪的話,就名叫做色之離。像如是的,如實而知道色之離。

  甚么叫做對于受,如實而知呢?有六受身。所謂眼之觸,而生受,耳、鼻、舌、身、意之觸,而生受,此名為之六受。像如是的,如實而知受。甚么叫做對于受之集,如實而知呢?觸之集,就是受之集。像如是的如實而知受之集。甚么叫做對于受之味,如實而知呢?緣于六受,而生喜樂,此名叫做受之味。像如是的,如實而知受之味。甚么叫做受之患,如實而知呢?如受為無常、苦,是變易之法,這就名叫受之患。像如是的如實而知受之患。甚么叫做受之離,如實而知呢?對于受,調伏其欲貪,斷除欲貪,超越欲貪的話,就名叫做受之離。像如是的如實而知受之離。

  甚么叫做如實而知想呢?所謂六想身。那六種呢?所謂眼之觸,而生想,耳、鼻、舌、身、意之觸,而生想。這就名叫想。像如是的如實而知想。甚么叫做想之集,如實而知呢?所謂觸之集,就是想

  之集。像如是的如實而知想之集。甚么叫做想之味如實而知呢?由于想的因緣,而生喜樂,這叫做想之味。像如是的如實而知想之味。甚么叫做如實而知想之患呢?所謂想,為無常、苦,會變易之法,這叫做想之患,像如是的如實而知想之患。甚么叫做想之離,如實而知呢?假若對于想,而調伏其欲貪,斷滅其欲貪,超越其欲貪,這就叫做想之離。像如是的如實而知想之離。

  甚么叫做如實而知行呢?所謂六思身。由于眼之觸,而生思,由于耳、鼻、舌、身、意之觸,而生思,這叫做行。像如是的如實而知行。甚么叫做如實而知行之集呢?觸之集,就是行之集,像如是的如實而知行之集。甚么叫做行之味,如實而知呢?所謂以行的因緣,而生喜樂,這叫做行之味。像如是的如實而知行之味。甚么叫做行之患,如實而知呢?所謂行為無常、苦,是變易之法,就名叫行之患。像如是的如實而知行之患。甚么叫做行之離,如實而知呢?假若行,已調伏,已斷除欲貪,超越欲貪的話,就名叫做行之離。像如是的如實而知行之離。

  甚么叫做如實而知識呢?所謂六識身。也就是眼的識身,耳、鼻、舌、身、意之識身。這叫做識之身。像如是的如實而知識之身。甚么叫做如實而知識之集呢?所謂名色(名為受想行識等精神作用,色則指物質肉體)之集,就名叫做識之集。像如是的如實而知識之集。甚么叫做如實而知識之味呢?由于識的因緣,而生喜樂,這叫做識之味。像如是的如實而知識之味。甚么叫做識之患,如實而知呢?所謂識為無常、苦,是變易之法,就名叫做識之患。像如是的如實而知識之患。甚么叫做如實而知識之離呢?所謂對于識,調伏其欲貪,斷除其欲貪,超越其欲貪,就名叫做識之離。像如是的如實而知識之離。

  比丘們!如果有一位沙門、婆羅門,對于色,能如是而知,如是而見,如是知、如是見,而離開欲向的話,就名叫做正向(正確的趣向,也就是正確的知見)。如能正向的話,我就會說他為入(入于正法,及戒律)。受想行識也是如是。如果有一位沙門、婆羅門,對于色,能如是的如實而知,如實而見的話,就能對于色生厭而離欲,而不起諸漏,而會得心解脫!如果心得解脫的話,則為純一。純一的話,就是梵行已立,梵行已立的人,就會離其它,而自在!這叫做苦邊(離所有之苦的邊際,所謂六道輪回而帶來的苦,已完全脫離)。受想行識,也是像這道理!」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四十二、七處經:由五陰、五陰之集、滅、滅道跡、味、患、離之七處之善,及陰界入之觀法,而得解脫。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七處之善(五陰、五陰之集、滅、滅道跡、味、患、離),三種之觀義(陰、界、入),如果窮盡這些法的話,就能得漏盡而無漏,無漏即心解脫、慧解脫。到這時,對于現(xiàn)法當中,會自知此身作證,已具足安集。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甚么叫做比丘之七處之善呢? 一位比丘如實而知色,知道色之集,色之滅,色之滅道跡,色之味,色之患,色之離。同樣的如實而知受、想、行、識,知道識之集,識之滅,識之滅道跡,識之味,識之患,識之離。

  甚么叫做對于色如實而知呢?諸所有的色,一切的四大,以及由四大所造之色,就名叫做色。像如

  是之色,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如實而知色之集呢?領受喜樂,就名叫做色之集。像如是之色之集,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如實而知色之滅呢?滅除喜樂,就名叫做色之滅。像如是之色之滅,如實而知。甚么叫做色之滅道跡,如實而知呢?所謂八圣道:正見、正志、正語、正業(yè)、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就名叫做色之滅道跡。像如是之色之滅道跡,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色之味,如實而知呢?所謂由于色的因緣,而生喜樂,就名叫做色之味。像如是之色味,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色之患,如實而知呢?所謂色為無常,是苦,是變易之法,就名叫色之患。像如是之色之患,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色之離,如實而知呢?所謂對于色,調伏其欲貪,斷除其欲貪,超越其欲貪,就名叫做色之離。像如是之色之離,如實而知。

  甚么叫做對于受,如實而知呢?所謂六受是。由于眼之觸而生受,由于耳鼻舌身意之觸,而生受,就名叫做受。像如是之受,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受之集,如實而知呢?所謂觸之集,就是受之集。像如是之受之集,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受之滅,如實而知呢?觸之滅,就是受之滅。像如是之受之滅,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受之滅道跡,如實而知呢?所謂八正道:正見,乃至正定,就是名叫受之滅道跡。像如是之受之滅道跡,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受之味,如實而知呢?由于受之因緣,而生喜樂,這名叫做受之味。像如是之受之味,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受之患,如實而知呢?所謂無常、苦、變易之法,就是名叫做受之患。像如是之受之患,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受之離,如實而知呢?假若對于受,調伏其欲貪,斷滅其欲貪,超越其欲貪的話,就名叫做受之離。像如是之受之離,如實而知。

  甚么叫做對于想,如實而知呢?所謂六想是。由于眼之觸,而生想,由于耳鼻舌身意之觸,而生想,就名叫做想。像如是之想,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想之集,如實而知呢?觸之集,即是想之集。像如是之想之集,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想之滅,如實而知呢?觸之滅,就是想之滅。像如是之想之滅,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想之滅道跡,如實而知呢?所謂八圣道,正見,乃至正定。這叫做想之滅道跡。像如是之想之滅道跡,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想之味,如實而知呢?由于想的因緣,而生喜樂,這叫做想之味。像如是之想,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想之患,如實而知呢?所謂想為無常、苦、變易之法,就是名叫想之患。像如是之想之患,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想之離,如實而知呢?假若對于想,調伏其欲貪,斷滅其欲貪,超越其欲貪的話,就名叫做想之離。像如是之想之離,如實而知。

  甚么叫做對于行,如實而知呢?所謂如下之六思身是。由于眼之觸,而生思,由于耳、鼻、舌、身、意之觸,而生思,就名叫做行。像如是之行,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行之集,如實而知呢?觸之集,就是行之集。像如是之行之集,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行之滅,如實而知呢?觸之滅,就是行之滅。像如是之行之滅,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行之滅道跡,如實而知呢?所謂八圣道-正見,乃至正定,就名叫做行之滅道跡。像如是之行之滅道跡,如實而知。甚么叫做行之味,如實而知呢?由于行的因緣,而生喜樂,就名叫做行之味,像如是之行之味,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行之患,如實而知呢?所謂行就是無常、苦、變易之法,就名叫做行之患。像如是之行之患,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行之離,如實而知呢?假若對于行,調伏其欲貪,斷滅其欲貪,超越其欲貪的話,就名叫做行之離。像如是之行之離,如實而知。

  甚么叫做對于識,如實而知呢?所謂六識身-眼之識身,耳、鼻、舌、身、意等之識身是,此名叫做識。像如是之識,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識之集,如實而知呢?名色之集,就是識之集。像如是之識之集,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識之滅,如實而知呢?名色之滅,就是識之滅。像如是之識之滅,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識之滅道跡,如實而知呢?所謂八圣道─正見乃至正定,這叫做識之滅道跡。像如是之色之滅道跡,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識之味,如實而知呢?由于識之因,而生喜樂,這叫做識之味。像如是之識之味,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誠之患,如實而知呢?所謂識為無常、苦、變易之法,就名叫做識之患。像如是之識之患,如實而知。甚么叫做對于識之離,如實而知呢?假若對于識,

  調伏其欲貪,斷滅其欲貪,超越其欲貪的話,就名叫做識之離,如實而知。比丘們!這叫做七處之善。

  甚么叫做三種之觀義呢?比丘們!假若在于空閑的樹下露地,而觀察陰、界、入(五陰、六入、十八界),以正方便而思惟其義的話,就名叫做比丘之三種的觀義。以上就叫做比丘之七處之善,三種之觀義。如能盡于此法的話,就能得漏盡,就能得無漏,其心會解脫,會慧解脫!能在于現(xiàn)法,而自知作證,而具足而住。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身!」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四十三、取著經:本經敘述由于執(zhí)取五陰之故,就會生執(zhí)著,會生恐怖、障礙,而心亂。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由于執(zhí)取之故,而會生執(zhí)著。如果不取的話,就不會執(zhí)著。你們要注意的聽!要善思念之,當會為你們闡述此理!」比丘們仰白佛說:「唯然!受教!」佛陀告訴比丘們說:「為甚么由于執(zhí)取之故,而會生執(zhí)著呢?因為愚癡無聞的凡夫,都對于色,而見為是我、是異我(他之我)、是相在(此他兩者相結合的我)。而見色就是我,就是我所,而執(zhí)取。執(zhí)取不放后,那些色陰如果變易,或異樣時,即其心就會隨之而轉。心隨轉后,亦生取著,就住于攝受心。因為住于攝受心之故,則會生恐怖障礙,而心就會亂,都是由于取著之故。

  愚癡無聞的凡夫,對于受想行識,也看做是我、異我、彼此相在。而認為識就是我,就是我所,而執(zhí)取。取后,那些識,如果有變易,或異樣時,其心就會隨之而轉。心隨轉之故,則會生取著,而住于攝受心。住后,則生恐怖、障礙,而心亂,都是由于取著之故。這就名叫取著!

  甚么叫做不取,就不會執(zhí)著呢?多聞的圣弟子,對于色,不看做是我、異我(他之我)、相在(此他兩者相結合的我)。對于色,不認為是我、我所而取,不看做是我、我所而取后,那些色,假若變易,或異樣時,心也不會隨之而轉。心不隨轉之故,不會生取著,不會住于攝受心。不住于攝受心之故,就不會生起恐怖、障礙,心也不會亂,都是由于不取著之故。

  像如是的,對于受想行識,并不看做是我、異我、相在,不看做是我、我所而取。這樣,則識如果有變易,或異樣時,其心也不會隨之而轉。心不隨轉之故,就不會取著,也不住于攝受心。由于不住于攝受心之故,心就不會有恐怖、障礙,也不會心亂,都是由于不取著之故,這叫做不取著。以上就是名叫取著、不取著!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四十四、系著經:本經敘述對于五陰有取著,就會被系著,而生恐怖、障礙、心亂。反之,則沒這些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有生,就會有系著,不生,就不會有系著。你們要諦聽!要善

  思念之,當會為你們解說。甚么叫做有生,則會有系著呢?因為愚癡無聞的凡夫,對于色之集,色之滅,色之味,色之患,色之離,不能如實而知之故,就對于色,會愛喜、贊嘆,而取著。對于色,認為是我,是我所,而執(zhí)取。取后,那些色,若有變易,有異樣時,心就會隨之而變異。心隨之而變異之故,則會住于攝受心。住于攝受心之故,則會生恐怖、障礙、顧念。都是由于系著之故。受想行識,也是同樣的道理。這名叫做若生則會有系著。

  甚么叫做不生,就不會有系著呢?多聞的圣弟子,對于色之集,色之滅,色之味,色之患,色之離,能如實而知。由于如實而知之故,就不會愛喜、贊嘆、取著。都是由于不系著于我、我所,而不取之故。由于不取之故,如果那些色或變易,或異樣時,心也不會隨之而變異,心不隨之而變異之故,心就不會系著,不會住于攝受心。不住于攝受心之故,心就不會恐怖、障礙、顧念。都是由于不生,而不會有系著之故。受想行識,也是如此的道理。這叫做不生就不會有系著!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四十五、覺經:本經敘述由于凡夫以無明之故,對于五受陰而起我見,而起有覺,乃至我知我見覺。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五受陰。那五種呢?所謂色受陰、受受陰、想受陰、行受陰、識受陰是。如果沙門、婆羅門,認見為有我的話,則一切均為于此五受陰,而認見為我的。諸沙門、婆羅門,認見色是我、色異于我(他之我),我在于色,色在于我。認見受想行識就是我,識異于我,我在于識,識在于我。愚癡無聞的凡夫,由于以無明之故,認見色是我、異我(他之我)、相在(此他兩者相結合的我)。言我為真實,而不舍棄。由于不舍之故,諸根就會增長。諸根增長后,就會增諸觸。被六觸入處所觸之故,愚癡無聞的凡夫,就會起苦樂之感覺,乃由于觸入處所引起的。那六種觸入處呢?所謂眼的觸入處,耳鼻舌身意的觸入處。

  像如是的,比丘們!有意界、法界、無明界。愚癡無聞的凡夫,由于無明觸故,而起有覺、無覺、有無覺、我勝之覺、我等之覺、我卑之覺、我見之覺。像如是之知,如是之見覺,均由于六觸入處之故。

  多聞的圣弟子,則對于此六觸入處,乃舍離無明,而生明,而不生有覺、無覺、有無覺、勝覺、等覺、卑覺、我知我見之覺。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見后,則先前所起的無明觸就會消滅,然后,明觸之覺,就會生起!」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四十六、三世陰世食經:多聞的圣弟子,因知道都被三世之五受陰所食之故,不會樂于色等之陰,而能得涅槃。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

  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五受陰。那五種呢?所謂色受陰,受、想、行、識受陰。如果沙門、婆羅門,以宿命智,而由識種種的宿命,不管是已識、當識、今識,均于此五受陰,已識、當識、今識!

  我過去所經之處,就是如是之色,如是之受,如是之想,如是之行,如是之識。如果可以閡(礙)、可以分的話,就是色受陰。是指那些可閡之處,不管是手,或者是石,或者是杖,或者是冷,或者是暖,或者是渴,或者是饑,或者是諸蚊虻、諸毒蟲、風雨等觸,就名叫做觸閡(礙)。因此之故,能閡的就是色受陰。又因為這色受陰乃為無常、苦,而有變易之故。

  諸覺相就是受的受陰。何所覺呢?(感覺甚么呢?)所謂覺苦、覺樂、覺不苦不樂。因此之故,感覺之相,就名叫做受的受陰。又此受受陰,乃為無常、苦,是會變易之法。

  諸想就是想受陰。到底是何所想呢(想甚么呢?甚么叫做想呢?)所謂少想、多想、無量想,都無所有,而作無所有之想,因此之故,名叫想受陰。又此想的受陰,乃是無常、苦、變易之法。

  為作之相,就是行的受陰。到底是何所為作呢?(向甚么而作呢?作甚么呢?),對于色而作,對于受想行識而作。因此之故,為作之相,就是行受陰。又此行受陰,乃是無常、苦、變易之法。

  別知之相,就是識受陰。何所識知呢?(知甚么呢?)識知色,識知聲、香、味、觸、法。因此之故,名叫識受陰。又此識受陰,乃是無常、苦、變易之法。

  諸比丘們!那些多聞的圣弟子、對于此色受陰,作如是之學:『我今為現(xiàn)在色所食(被物質所支使),過去世也曾經為那些色所食(所侵害),和現(xiàn)在同樣!』又作此念:『我今為現(xiàn)在色所食(所犧牲)。我假若又樂著于未來之色的話,當會又被那些色所食,和現(xiàn)在一樣』。作如是之知后,就不顧過去之色,也不樂著于未來之色。對于現(xiàn)在之色,即生厭離,欲滅患,而向于寂滅!

  多聞的圣弟子,對于此受想行識之受陰,乃如是而學:『我今現(xiàn)在為現(xiàn)在識所食(所侵害)。在于過去世,也曾經被識所食,如現(xiàn)在一樣。我今已為現(xiàn)在識所食,如果又樂著于未來之識的話,又當會為那些識所食,和現(xiàn)在一樣』。如是而知后,就不顧過去之識,不樂于未來之識,對于現(xiàn)在之識,會生厭離,欲滅患,而向于寂滅。滅而不增,退而不進,滅而不起,舍而不取!

  到底于何滅而不增呢?所謂色滅,而不增,受想行識,滅而不增。于何退而不進呢?所謂色退,而不進,受想行識,退而不進。于何滅,而不起呢?于色滅,而不起,于受想行識滅,而不起。于何舍,而不取呢?于色舍,而不取,于受想行識舍,而不取。滅而不增,寂滅而住。退而不進,寂退而住。滅而不起,寂滅而住。舍而不取,不生系著,不系著后,自會覺證涅槃。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說此經時,眾多的比丘,不起諸漏,心得解脫。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攝頌如下:

  我卑下種子 封滯五轉七 二系著及覺 三世陰世食

  我經、卑下經、種子經,封滯經、五轉經、七處經,二系著經(取著、系著)、覺經,三世陰世食經。

  四十七、信經:本經敘述有信心的善男子會隨順于法,會于五受陰修習厭離。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

  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信心的善男子們,都應該要作如此之念:『我應該要隨順于正法!我應當對于色,多修厭離而住,對于受想行識,多修厭離而住!』有信心的善男子,即因為對于色,多修厭離而住,對于受想行識,多修厭離而住之故,對于色,能得厭離,對于受想行識,能得厭離。厭離后,就會離欲而得解脫,而得解脫知見,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四十八、信經:本經敘述有信心的善男子都隨順于法,都厭離五陰,而能離生老病死,憂悲惱苦。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信心的善男子,由于正信而為沒有家住的牽累的出家人,應這樣的自念:『我應該隨順于正法。對于色,應該多修厭離而住,對于受想行識,應該多修厭離而住。』有信心的善男子,由于正信而為沒有家庭的牽掛,而為出家人,而對于色,多修厭離而住,對于受想行識,多修厭離而住后,就能于色,得離,于受想行識,得離(也就是能脫離五陰之牽纏)

  因此,我會記說:這些人均已離開一切生老病死,憂悲惱苦!」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四十九、阿難經:本經敘述佛陀證實阿難之說:如有信心之人來問『生滅法』時,即回答為是五受陰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阿難說:「假若有信心的長者、長者子們,來問你說 :『對于甚么法,能知道為有生滅之法呢?」這時,你應該要怎么回答他呢?」阿難仰白佛說:「世尊!如果有長者、長者子來問我時,我當會回答他而說:『要了知色,是會有生滅之法,要了知受想行識,是有生滅之法』。世尊!如果長者、長者子們,來問此事的話,我就會作如是的回答!

  佛陀告訴阿難說:「善哉!善哉!應該要像你回答的那樣!為甚么呢?因為色,真正就是有生滅之法,受想行識,真正就是有生滅之法。知道色是生滅法的話,就名叫做知道色。知道受想行識就是生滅法的話,就名叫做知道識!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五十、阿難經:外道來問修梵行的所以時,就回答:對于五受陰修厭離。都是為滅盡欲,而得解脫之故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阿難說:「假若有外道的出家人,來問你說:『阿難!世尊為甚么緣故教人修諸梵行呢?」像如是的問你時,你要怎樣回答他呢?」阿難白佛說:「世尊!如果外道的出家人來問我而說:「阿難!世尊為甚么教人修諸梵行?」我當會回答說:因為對于色,修厭離,是要欲貪能滅盡,而解脫,而不生之故,世尊才會教人修諸梵行。對于受想行識,修厭離,將會使欲貪滅盡,而解脫,而不生之故,才會教人修諸梵行的。世尊!假若有外道的出家人,來問此事的話,我就會作如是之回答!

  佛陀告訴阿難說:「善哉!善哉!應該要作如是的回答的。為甚么呢?因為我實在對于色,修厭離,欲使人的欲貪滅盡,而解脫,而不生之故,才教人修諸梵行,對于受想行識修厭離,欲使人的欲貪滅盡,而解脫,而不生之故,才會教人修諸梵行!」

  佛說此經后,尊者阿難,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五十一、壞法經:本經敘述五受陰為壞法。涅槃為不壞之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現(xiàn)在要為你們講說壞與不壞之法。你們要諦聽,要善思念之,當會為你們講說。諸比丘們!色就是會壞之法。那些色,如果滅盡而涅槃,就為之不壞之法。受想行識,是會壞之法,那些識,如果滅盡而涅槃,就是不壞之法。」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五十二、欝低迦經:本經只記下面之幾句:如增一阿含經之四法中所說的。

  欝低迦修多羅,如增一阿今經,四法中說。

  五十三、婆羅門經:本經敘述世尊為諸婆羅門闡述:有因有緣集世間,有因有緣滅世間。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曾經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拘薩羅國(喬薩羅,以舍衛(wèi)城為首都),在世間游化,而住錫于薩羅聚落的村北──申恕林的園林中。這時聚落(部落,鄉(xiāng)村)的村長,為一大姓(豪族)婆羅門。他聽人說:『沙門釋種之子弟,為釋迦大姓,乃剃除須發(fā),穿著袈裟,正信而為非有家庭牽掛的出家人,去學道后,已成就無上的等正覺。在此拘薩羅國,于人間游化,而到達薩羅聚落之村北,住錫于申恕林中!挥致犝f:『那位沙門瞿曇是怎么怎么的色貌、

  名稱,真實的功德,為天、人所稱贊,名聞于八方。成為如來、應、等正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在于諸世間、諸天、諸魔、梵天、沙門、婆羅門中,以大智而能自證知,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為世間人說法:初、中、后都善(也就是始終所說的都是善)。都演說此善義、善味,純一滿凈,梵行清白之妙法!簧圃!應該到那邊去拜見!善哉!應該要往詣!應該要為之恭敬奉事!他作此念后,就便端嚴駕車,帶了很多的仆從,執(zhí)持金瓶、金杖、傘蓋,欲往佛所,去恭敬奉事。他到了林園的出入口時,即下車步行,到了世尊之住處后,就向佛問安,然后退坐在一邊。他仰白世尊說:「沙門!您到底所論的是甚么?說的是甚么呢?」

  佛陀告訴那位婆羅門說:「我所談論的就是因,所說的也是因!蛊帕_門又白佛說:「論甚么因?說甚么因呢?」佛陀告訴婆羅門說:「有因、有緣,集世間(有了因緣,才會有了世間法),有因、有緣,世間集(同義)。有因、有緣,滅世間,有因、有緣,世間滅!蛊帕_門又請示說:「世尊!為甚么叫做有因有緣集世間,有因有緣世間集呢?」佛陀告訴婆羅門說:「愚癡無聞的凡夫,不能如實而知道色之集、色之滅、色之味、色之患、色之離。由于不如實而知之故(不能了解真相之故),都愛樂于色,贊嘆于色,于染著心而住。由于他們對于色而起愛樂之故,會去執(zhí)取。由于執(zhí)取的因緣,而會有。有了有的因緣之故,而會生,有了生的因緣之故,會老、死,會憂悲惱苦。這就是大苦聚之集。受、想、行、識,也是如此。婆羅門啊!這叫做有因有緣集世間,有因有緣世間集!」婆羅門又請問說:「甚么叫做有因有緣,滅世間,有因有緣,世間滅呢?」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多聞的圣弟子們,對于色之集,色之滅,色之味,色之患,色之離,能如實而知。由于如實而知之故,對于色,就不會愛樂,不會贊嘆,不會染著,不會留住。由于不愛樂、不留住之故,色愛則會滅,愛滅則取滅,取滅則有滅,有滅則生滅,生滅則老死、憂悲、惱苦會滅。受、想、行、識,也是像這道理一樣。婆羅門啊!這名叫做有因有緣滅世間,這名叫做有因有緣世間滅。婆羅門啊!這名叫做論因,這名叫做說因!」婆羅門仰白佛陀說:「瞿曇!您乃如是的論因,如是的說因(表示其會意之義。)因為世間還有多事待辦,現(xiàn)在我要告辭了!狗鹜痈嬖V婆羅門說:「宜知是時(正是時候。佛準其回家去思考之義)。

  佛說此經后,諸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禮謝佛陀后,離開現(xiàn)場。

  五十四、世間經:本經敘述對于占相預言,并不可信賴等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波羅捺國的仙人住處,鹿野苑之中(為五比丘初轉*輪之處)。

  這時昆迦多魯迦聚落里,有一位婆羅門,到了佛所來。向佛恭敬而問訊后,退坐在一邊。然后,仰白佛陀說:「瞿曇:我有年少的弟子,知道天文、族姓的一切事。他們?yōu)橹T大眾占相告兇(占卜預言)。大家被占卜后,如被說會有此事時,就真的會有此事之發(fā)生。如說沒有其事時,就真的不會有其事。說會成就,就真正的會成就。說會弄壞,就真正會壞。瞿曇!依你的見解如何呢?」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暫且擱置你那些年輕的弟子之能知天文、族姓等事。我現(xiàn)在想問你,你就隨你的意見回答于我!婆羅門!你的意見如何呢?色,本來并沒有種嗎?」回答說:「如是,世尊!」佛陀說:「受想行識,本來并沒有種嗎?」回答說:「是的,世尊!」佛陀告訴婆羅門說:「你說:『我有年少的弟子,能知天文、族姓的一切,為諸大眾,作此言說:經占卜后,說有此事時,必定會有此事

  的發(fā)生。說不會有事時,必定是沒有甚么事!黄渲姴皇菍嵲趩?(是實在的嗎?)婆羅門回答佛陀說:「是的,世尊!」。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你的意見如何呢?頗有(是否有)色陰,常住而經百年的嗎?為異生異滅嗎?受想行識,也是有常住百年嗎?是異生異滅嗎?」婆羅門回答說:「是的,世尊!」佛陀告訴婆羅門說:「你的意見如何呢?你的年輕的弟子,能知天文、族姓,為大眾說:成者不壞,其知見非不異嗎?(不會錯嗎?)回答說:「是的,世尊!」佛陀告訴婆羅門說:「你的意見如何呢?此法和彼法,此說和彼說,到底那一種為優(yōu)勝呢?」婆羅門回答說:「世尊!此如法之說,乃如佛陀所說,為顯現(xiàn)開發(fā)!譬喻有人,沉溺在水中,而能救護一樣,彼能救其迷惑方所,而示以正確的道路,在愚間中惠賜明燈一樣。世尊今天之善說勝法,也如這道理一樣,為顯現(xiàn)開發(fā)!」

  佛說此經后,昆迦多魯迦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就從他的座位站起,禮謝佛陀,而離開現(xiàn)場。

  五十五、陰經:本經敘述甚么是五陰,甚么是五受陰等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波羅捺國的仙人住處,鹿野苑中。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現(xiàn)在要說明陰,以及受陰之義。甚么叫做陰呢?假若所有的諸色,不管是過去,或者是未來,或者是現(xiàn)在。不論是內,或者是外;蛘呤谴,或者是細,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遠,或者是近,這些一切的一切,總說為之色陰。隨諸所有的受、想、行、識,也是同樣的,這些一切的一切,也總說為受、想、行、識之陰,這名叫做陰。

  甚么叫做受陰呢?假若色是有漏,就會取之。假若對于那些色,不管是過去、未來、現(xiàn)在,而生貪欲、瞋恚、愚癡,以及其余的種種事物上面而生煩惱的心法的話,就是所謂的受陰。受、想、行、識,也同樣時,也叫做受陰!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五十六、漏無漏法經:本經敘述如對于五陰而生愛恚等,就是有漏,反之就為之無漏。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波羅捺國的仙人住處鹿野苑。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現(xiàn)在當說有漏和無漏之法。假若色為有漏的話,就取之,那些色,乃能生貪愛、瞋恚。像如是的,受想行識,如有漏的話,就取之,那些識,乃能生貪愛、瞋恚。這叫做有漏之法。

  甚么叫做無漏之法呢?諸所有之色,如果無漏的話,就非受。那些色,不管是過去、未來、現(xiàn)在,那些色,都不會貪愛、瞋恚。像如是的,受想行識,如果無漏,就是非受。那些識,不管是過去、未來、現(xiàn)在,都不生貪欲、瞋恚,這就名叫無漏法。」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漏為泄漏,由眼等六根門頭泄漏煩惱,去執(zhí)取

  一切,就是漏。沒有煩惱可泄漏,不去受取,就為之無漏,是解脫的境界)

  攝頌如下:

  二信二阿難 壞法欝低迦 婆羅及世間 陰漏無漏法

  (有二種信經,有二種阿難經。壞法經、欝低迦經。婆羅門經、世間經。五陰經、漏無漏法經)。

  五十七、疾漏盡經:本經敘述假如善于觀察諸陰,就能疾得漏盡。本經在攝頌里,乃排在最后。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世尊,穿好法衣,手持缽器,進入舍衛(wèi)城去乞食。世尊并不告訴大眾,也不告訴侍者一聲,而獨一無二的,也就是單獨一人,在于西方的國土,去作人間的游行(行乞,云游人間,到處方便教化)。

  那個時候,在安陀林中,有一位比丘,曾經遙遙的看到世尊──并不告訴大眾,并不對侍者講一聲,唯有單獨一人在游行之事。他看到此情形后,就到了阿難尊者所住的地方來。他向阿難說:「尊者!你應該知道!剛才世尊并不告訴大眾,也不告訴侍者,單獨一人從園中出去游行乞食!」這時,阿難就對那位比丘說:「假如世尊不告訴大眾,不告訴侍者,而單獨一人出去游行乞食的話,就不應該隨從他。為甚么呢?因為今天世尊乃要獨自寂滅,也就是要靜寂(安靜),不打擾別人。有關于世尊要獨自安靜一事,乃為少事之故,并不值得大驚小怪!

  這時,世尊游行的腳跡,乃在于北方的半阇國的波陀聚落(十六大國之一)。在于有人所守護的林中,止住在于一跋陀薩羅樹下。這時有好多位比丘,都到阿難的住處,都向阿難說:「我們現(xiàn)在欲知道世尊所住錫的地方。到底世尊在甚么地方呢?」阿難回答說:「我聽說現(xiàn)在世尊,乃在于北方的半阇國之波陀聚落,為有人看守的林中,在于跋陀薩羅樹下」。這時,比丘們告訴阿難說:「尊者!您知道我們已經好久沒拜見過世尊了。如不憚勞的話,就一同往詣世尊的座下。世尊定會哀愍,會同情我們之故!拱㈦y知道時宜,就默然而答應他們的要求。這時阿難尊者。乃和眾多的比丘,過了一個晚上后,于朝辰時,穿著袈裟,手持缽器,進入舍衛(wèi)城去乞食。乞食之事辦完后,就回到精舍。同時大眾即舉臥具,持衣缽,向于西方,于人間游化,然后到達北方的半阇國之波陀聚落之人所守護的林中。這時,阿難尊者和眾多的諸比丘們,將衣缽放下,而洗足后,就到世尊所住錫的地方。到后,行禮如儀,退坐在一邊。

  這時,世尊,乃為了眾多的比丘們說法,對他們示教利喜(所謂教示之,勸導之,贊助之,使之歡喜。也就是啟示、教導,使他們得到法利而歡喜)。

  那時,在座當中,有一位比丘,曾作此念:「到底要怎樣,才能得到正知?怎樣才能得到正見?而快得漏盡呢?」這時,世尊知道那位比丘的心念,就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有比丘在此會座當中,曾作此念:『要怎樣才能得正知?怎樣才能得正見,怎樣才能疾得漏盡?』我曾經說法而闡述過:應該要善于觀察諸陰(諸法聚)。所謂四念處、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覺分、八圣道分(三十七道品)等法,我已說過這些法,應該要好好的觀察諸法陰。然而現(xiàn)在仍然還有善男子不欲精勤,不樂諸法陰,不勤思念,不勤深信,而自憍慢懶惰,這樣,即不能增進而得盡諸漏的了。反之而如果有一位善男子,他對于我所說之法,而能夠觀察諸法陰,能夠勤于欲觀察,勤于樂觀察,勤于念念觀察,勤于深信而觀察的話,他就能夠疾得盡諸漏!

  那些愚癡而沒有真正見聞的凡夫,對于色,都認見為是真正的我(以下為十二因緣的相互關系)。如果見為我的話,就名為行(業(yè)、妄動)。那個行是由甚么為因?甚么為集?甚么為生?甚么為轉呢?乃由于無明觸而生愛,緣于愛而起那業(yè)行的。而那個愛,到底是由于甚么為因?甚么而集?甚么而生?甚么而轉呢?那個愛,就是由于受為因,是受之集,是受之生,受之轉的。那個受,是由于何因呢?是由于甚么而集呢?為甚么而生呢?為甚么而轉呢?那個受,就是由于觸為因,是觸之集,觸之生,觸之轉!那個觸是由于甚么因?甚么而集?甚么而生?甚么而轉呢?所謂那個觸,乃由于六入處為因,六入處之集,六入處之生,六入處之轉的。那個六入處乃為無常有為之法,是緣于心而起之法。那個觸之受,行之受,仍然也是無常有為之法,是緣于心而起之法。像如是的觀察的人,則見色是我,假如不見色是我的話,就會見色為我所。如不見色為我所,而見色在于我。不見色在于我,而見我在于色。不見我在于色,而見受是我。不見受是我,而見受在于我所。不見受在于我所,而見受在于我。不見受在于我,而見我在于受,不見我在于受,而見想是我。不見想是我,而見想是我所。不見想是我所,而見想在于我。不見想在于我,而見我在于想。不見我在于想,而見行是我。不見行是我,而見行是我所。不見行是我所,而見行在于我。不見行在于我,而見我在于行。不見我在行,而見識是我。不見識是我,而見識是我所。不見識是我所,而見識在于我,不見識在于我,而見我在于識。不見我在于識,而又作斷見,而壞有見。

  如不作斷見而壞有見,然而卻不離我慢。不離我慢的話,就又見我。見我即是行。那個行(業(yè)、妄動)是由于甚么因?甚么集?甚么生?甚么轉?均如前述,乃至我慢。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見,即能疾得漏盡!」

  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闡述如是之法后,都歡喜而奉行!

  五十八、陰根經:本經敘述五受陰乃以欲為根,而生欲集、欲生、欲觸。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東園,鹿母講堂(舍衛(wèi)城外的精舍)。

  這時,世尊在于晡時(申時,下午三點至五點),由禪定而覺(出定),在于諸比丘前,敷座而坐,而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五種受陰。那五種呢鎮(zhèn)?所謂色受陰,受、想、行、識受陰是!鼓菚r,有一位比丘,合掌向佛而發(fā)言說:「世尊!此五受陰,就是色受陰,受、想、行、識受陰嗎?」佛陀告訴比丘說:「請回到你的座位發(fā)問,當會為你解說!

  這時,那位比丘,向佛行禮后,就回到其本處而坐,然后向佛請問說:「世尊!此五受陰乃以甚么為根?以甚么為集?以甚么為生?以甚么為觸呢?」佛陀告訴比丘說:「此五受陰乃以欲為根,是欲之集,欲之生,欲之觸!惯@時,那位比丘,聽佛所言,非常的歡喜而隨喜,而仰白佛陀說:「世尊!為我們講說五陰即受之義!善哉!所說!」

  陰即受經:依后面之攝頌看,則得以分為此經。概說為:五陰非受,然而也非異于受。

  「我今請問世尊您。世尊!陰即是受呢?或者五陰乃異于受呢?」佛陀告訴比丘說:「不是五陰即

  是受,也不是五陰為異于受。能在那里(指五陰)有欲貪的話,就是五受陰!贡惹鹇牶,仰白佛說:「善哉!世尊!」他乃聞法而歡喜,而隨喜!

  二陰共相關經:依后面之攝頌,得以分為此經。是有關于在五陰里,是否有不同的欲貪與否?

  「現(xiàn)在再請問世尊您!世尊!是否有二陰相關嗎?」佛陀告訴比丘說:「如是!如是!猶如有一個人。作如是之思惟那樣:『我在于未來。得如是之色,如是之受,如是之想,如是之行,如是之識。』這就名叫比丘陰陰相關!贡惹鹇牶,仰白佛說:「很好啊!所闡之義。」也就歡喜而隨喜(然后又發(fā)問:)

  名字經:依后面之攝頌,得以分為此經。是有關于陰的范圍

  「我還有請問的問題。世尊!甚么叫做陰呢?(其范圍為何呢?)」佛陀告訴比丘說:「凡是一切所有之色,不管是過去,或者是未來,或者是現(xiàn)在,不論是內,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是細,是好、是丑,是遠、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總說為陰,這就是名叫陰。受、想、行、識,也是同樣。像如是,比丘啊!這就是名叫做陰啊!」比丘白佛說:「很好!世尊所說的!」他聽后,歡喜而隨喜。

  因緣經:依后面的攝頌,得以分為此經。說明:色以四大為因緣,受想行以觸,識以名與色為因緣。

  「我還要請問世尊您!世尊!以甚么為因,甚么為緣,名叫色陰呢?甚么因,甚么緣,名叫受想行識等陰呢?」佛陀告訴比丘說:「以四大(地水火風)為因,四大(地水火風)為緣,就名叫做色陰。為甚么呢?因為所有的色陰,一切的一切,均為是四大,均緣于四大所造之故。由于以觸為因,以觸為緣,而生受、想、行。因此之故,名受、想、行為之陰。為甚么呢?因為如所有的受、想、行,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以觸為緣之故。以名(受想行之精神作用)與色為因,名(受、想、行之精神作用)與色為緣,因此之故,名叫識陰。為甚么呢?因為若所有之識,均為是那些一切名(受、想、行),與色之因、之緣之故(識以五陰中之色、受、想、行等四為因緣而生)!贡惹鹧霭追鹫f:「很好啊!世尊所說的!」

  二味經:依后面之攝頌,得以分為此經。是說明有關于色等五陰之味、患、離。

  「我還有問題要請問佛陀您!甚么是色之味?甚么是色之患?甚么是色之離?甚么是受想行識之

  味?甚么是識之患?甚么是識之離呢?」佛陀告訴比丘說:「緣于色而生喜樂,這叫做色之味(味著于色)。所謂色為無常,為苦,會變化之法,就是名叫色之患。假若對于色,能調伏其欲貪,斷滅其欲貪,超越其欲貪的話,就名叫做色之離。假如緣于受想行識,而生喜樂的話,就名叫識之味(味著于受想行識)。所謂受想行識為無常,為苦,為變易之法,就名叫做識之患。對于受想行識,能調伏其欲貪,斷滅其欲貪,超越其欲貪的話,就名叫做識之離!贡惹鹧霭追鹜诱f:「很好啊!世尊所說之義!」他歡喜而隨喜。

  我慢經:依后面之攝頌,得分為此經。說明我慢之發(fā)生,乃因對于五陰而生我見之故。

  「我現(xiàn)在還有問題要請問。世尊!為甚么會生我慢呢?」佛陀告訴比丘說:「愚癡無聞的凡夫,在于色,見為我,為異我(他之我),為相在(此他兩者相結合的我)。對于受想行識,見為我,為異我,為相在。由于此,而生我慢!」比丘聽后,仰自佛陀說:「很好啊!所說之義!」說后,歡喜而隨喜。

  無我慢經:依后面之攝頌。而得以分為此經。是有關于沒有我慢的問題之說明。

  「我還有問題要請問世尊您!世尊!要怎樣才能得達沒有我慢?」佛陀告訴比丘說:「多聞的圣弟子。對于色,不認見為我、異我(他之我)、相在(此他兩者相結合之我)。對于受想行識,不認見為我、異我、相在!贡惹鹱苑鹫f:「很好啊!世尊您所說的!」說后,歡喜而隨喜。

  疾漏盡經:依后面之攝頌,得分為此經。五受陰離我見而解脫,鈍根比丘即疑:無我,誰會受未來果報?

  「我還有一個問題,要請問世尊您!世尊!要怎樣知,怎樣見,才能疾得漏盡呢?」佛陀告訴比丘說:「諸所有之色,不管是過去,或者是未來,或者是現(xiàn)在,或者是內,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細,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遠,或者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為非我,不異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兩者相結合的我)。受、想、行、識,也是如此。當一位比丘的,如能如是而知,如是而見的話,就能疾得漏盡!」

  這時,會中又有一位比丘,是鈍根而無知的比丘。他在無明之 里,而起惡邪見,而作此念:「如果是無我的話,則會作無我之業(yè)。那么,在于未來世當中。誰會去受其果報呢?」這時,世尊,知道那位比丘之內心所念的,就告訴諸比丘們說:「在于此大眾當中,如果有愚癡之人,沒有智明,而生起此念:『如果色為無我,受想行識,為無我的話,則作無我之業(yè),那么,誰當會去受其果報呢?』像這些疑問,就先為他解釋!

  那位比丘!你的意見如何呢?到底色為常呢?為非常呢?」回答說:「是無常啊!世尊!」佛陀

  說:「如果是無常的話,這是苦的嗎?回答說:「是苦的!世尊!」佛陀說:「如果為無常,為苦的話,就是會有變易之法。多聞的圣弟子,在此當中,寧可認見為是我?是異我(他之我)?是相在(此他兩者相結合的我)嗎?」回答說:「弗也,世尊!」佛陀說:「受想行識,也是如此。因此之故,比丘啊!凡是所有之色,不管是過去,或者是未來,或者是現(xiàn)在,或者是內,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細,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遠,或者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都非我、非我所。如是而見的話,就為之正見。受想行識,也是如此。多聞的圣弟子,如是而觀察的話,便會修厭離。厭離后,就會離欲,離欲后,就會解脫,會解脫知見。所謂:我生已盡,清凈的梵行已立,所應作的都已作完,自知已經不再受后有!

  佛說此經后,有好多的比丘,已不起諸漏(無漏可漏),心已得解脫!佛說此經后,諸比丘們,聽佛說的經教,都很歡喜,而誓愿奉行佛陀的教言!

  攝頌如下:

  陰根陰即受 二陰共相關 名字因二味 我慢疾漏盡

  (陰根經、陰即受經,二陰共相關經,名字經、因緣經、二味經,我慢經、疾漏盡經。)

  雜阿含經卷第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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