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jīng)卷第十八

  雜阿含經(jīng)卷第十八

  四九○、閻浮車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出家難,出家而樂道難。有八正道,修之,就能得漏盡。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摩竭提國,那羅聚落(舍利弗的出生地)。

  那時,尊者舍利弗,也在于摩竭提國的那羅聚落。

  這時,有一位由外道出家,名叫閻浮車的人,是舍利弗的舊善知識(南傳注為舍利弗之甥),來詣舍利弗。他向舍利弗問訊,共相慰勞后,就退坐在一邊。他曾請問舍利弗說:「在賢圣之法與律當中,甚么最為難事呢?」

  舍利弗告訴阇浮車說:「唯有出家為難事」。阇浮車問說:「為甚么出家為難事呢?」舍利弗回答說:「因為愛樂出家的生活是一件難事」。閻浮車問說:「為甚么喜愛出家的生活很難呢?」舍利弗回答說:「因為喜愛常修善法為難事!归惛≤囉謫栒f:「舍利弗!是否有甚么道,有甚么指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依此而常修的話,善法就能增長嗎?」

  舍利弗回答說:「有的。所謂八正道。就是正見、正志、正語、正業(yè)、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归惛≤囌f:「舍利弗!您所說

  的,確實是善道,確實是善向。如果修習,而多多的修習的話,則依此而能對于諸善法常修習增長。舍利弗!出家而常修此八正道的話,不久就能疾得盡諸有漏!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就各從座位站起而離去。

  像如是的,和閻浮車所問的同比類的經(jīng),序說為四十經(jīng)(實收為三十六經(jīng),可見有脫落之處)。

  2.閻浮車經(jīng)(在于世間的善說法者,和正向者,及善逝者是甚么?答謂:八正道。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甚么為善說法的人?甚么為之世間的正向?為甚么名叫世間的善逝呢?」

  舍利弗說:「如果說法而能調伏欲貪,調伏瞋恚,調伏愚癡的話,就名叫做世間的善說法者。如果向于調伏欲貪,向于調伏瞋恚,向于調伏愚癡的話,就名叫做正向。如果貪欲已滅盡而無余,己如實而知斷,瞋恚瞋恚、愚癡也已盡而無余,已如實而知斷的話,就名叫做善逝!归惛≤囉謫:「舍利弗!是否有道,有向,可以依之而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生起善斷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互相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3.閻浮車經(jīng)(貪瞋癡之滅盡,就是涅槃。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涅槃,到底甚么叫做涅槃呢?」

  舍利弗說:「所謂涅槃,就是將貪欲永遠滅盡,瞋恚永遠滅盡,愚癡永遠滅盡,一切諸煩惱都永遠滅盡,就名叫做涅槃!褂謫:「舍利弗!是否有一種道,有一種正向,可依之而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得涅槃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互相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4.閻浮車經(jīng)(問有關于出家在世尊前修梵行的理由。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為甚么緣故,投在于沙門瞿曇那里去出家,去修梵行呢?」

  舍利弗說:「為了斷滅貪欲之故,為了斷滅瞋恚之故,為了斷滅愚癡之故,才會投在于沙門瞿曇之處,去出家修梵行的。」閻浮車又問:「舍利弗!是否有一種道,有一種向,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則能得以斷除貪欲、瞋恚、愚癡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互相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5.閻浮車經(jīng)(說明八正道為滅有漏之道。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有漏之滅盡,到底甚么是有漏之滅盡呢?」

  舍利弗說:「有漏就是三種有漏:(1)欲有漏(2)有有漏(3)無明有漏。對于此三種有漏之欲,如果滅盡無余的話,就名叫做有漏之滅盡(無漏)!归惛≤囉謫:「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種道,有那一種向,可以依之而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得到漏盡嗎?」舍利弗答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就各從其座起而去。

  6.閻浮車經(jīng)(貪瞋癡滅盡為阿羅漢,八正道為向其道。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阿羅漢,到底甚么名叫阿羅漢呢?」

  舍利弗說:「如果貪欲已斷除無余,瞋恚已斷除無余,愚癡已斷除無余,名叫阿羅漢!龟^浮車又問:「舍利弗:到底有那一種道,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得到阿羅漢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就各從其座起而去。

  7.閻浮車經(jīng)(內容和前經(jīng)同,只將已斷,改為永盡耳。

  閻浮車間舍利弗說:「所謂阿羅漢者,到底為甚么名叫阿羅漢者呢?」

  舍利弗說:「如果貪欲永遠滅盡而無余遺,瞋恚、愚癡,永遠滅盡蕪余遺的話,就名叫阿羅漢者!归惛≤囉謫:「到底有那一種道,那一種向,能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的話,就能得到阿羅漢者呢?」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互相論議后,就各從座起而去。

  8.閻浮車經(jīng)(有關于無明,與滅除無明之道,皈于八正道。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無明,到底甚么叫做無明呢?」

  舍利弗說:「所謂無明者,就是對于前際無知,對于后際無知,對于前、后、中等際都無知。對于佛法三寶無知,對于苦集滅道也無知。對于善、不善,無記都無知。對于內無知,對于外也無知。如果像這樣的,對于彼彼事(各種事情)無知,而闇障的話,就名叫做無明!归惛≤嚫嬖V舍利弗說:「這就是大闇之積聚!谷缓笥謫:「舍利弗!到底有那一種道,那一種向,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斷除無明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互相議論后,就各從座起而去。

  9.閻浮車經(jīng)(說明為有關于有漏,略說如前述。

  閻浮車又問舍利弗尊者說:「所謂有漏,甚么叫做有漏呢?」如前面(第四)所說的!

  10.閻浮車經(jīng)(說明有就是欲、色、無色之三有。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有,到底甚么為有呢?」

  舍利弗說:「有就是所謂三有,也就是欲有、色有、無色有」。閻浮車又問:「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種道,有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斷此有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11.閻浮車經(jīng)(說明有身就是五受陰。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有身,到底甚么是有身呢?」

  舍利弗說:「有身者就是五受陰。甚么叫做五受陰呢?所謂色受陰,受、想、行、識受陰。」閻浮車又問:「舍利弗!是否有一種道,有一種向,可使人斷此有身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互相議論后,各從座起而去。

  12.閻浮車經(jīng)(說明生苦等菩,以八正道可斷之。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苦者,到底甚么為苦呢?」

  舍利弗說:「苦者,就是所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恩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所求不得苦。略說為之五受陰苦,就名叫做苦!归惛≤囉謫:「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種道,有那一種向,可使人斷此苦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13.阇浮車經(jīng)(說明欲流、有流、見流、無明流,仍以八正道可斷。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流者,甚么叫做流呢?」

  舍利弗說:「流者,所謂欲流、有流、見流、無明流!褂謫:「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種道,有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

  習,而能斷此流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14.閻浮車經(jīng)(簡述所謂扼,而指和前經(jīng)同。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扼者,到底甚么為扼呢?」

  舍利弗說:「扼者,乃如在流之處所說的。」

  15.閻浮宰經(jīng)(說明有欲、我、見、戒之四取,以八正道可斷。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取者,到底甚么為取呢?」

  舍利弗說:「取者,就是四取。所謂,欲取、我取、見取、戒取」。又問:「舍利弗!有那一種道,有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斷此取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16.閻浮車經(jīng)(說明欲貪、瞋恚、戒取、我見之四縛。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縛者,甚么叫做縛呢?」

  舍利弗說:「縛者,就是四縛,所謂貪欲縛、瞋?`、戒取縛、我見縛!褂謫:「舍利弗!有那一種道,有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斷此縛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17.閻浮車經(jīng)(說明愛、恚、慢、無明、見、他取、疑、嫉、慳之九結。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結者,甚么叫做結呢?」

  舍利弗說:「結者,就是九結。所謂愛結、恚結、慢結、無明結、見結、他取結、疑結、嫉結、慳結!褂謫:「舍利弗!有那一種

  道,有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斷此結的嗎?」

  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18.閻浮車經(jīng)(說明貪、瞋、有愛、慢、無明、見、疑之七使。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使者,甚么叫做使呢?」

  舍利弗說:「使者,就是七使。所謂貪欲使、瞋恚使、有愛使、慢使、無明使、見使、疑使」。又問:「舍利弗!有那一種道,有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斷此使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19.閻浮車經(jīng)(可愛之色等五欲,唯可覺想思惟,而非可欲。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欲,甚么叫做欲呢?」

  舍利弗說:「欲者,所謂被眼所識之色,覺得可愛樂而念念不忘,也就是染著于色。至于被耳所識之聲,被鼻所識之香,被舌所識之味,被身所識之觸,都認為可愛樂,而念念不忘,而染著于觸等。閻浮車!此功德(為對境之義。所謂對于五塵之德性、性質),并不是欲(欲不在于塵境,乃在于心),唯可以覺想思惟耳!

  這時,舍利弗,即說偈說:

  非彼愛欲使 世間種種色 唯有覺想者 是則士夫欲

  彼諸種種色 常在于世間 調伏愛欲心 是則黠慧者

  (所謂欲,并不是在于外面的對境里,乃在于內心的愛欲,也就是心隨境而生煩惱〔使〕。對于世間的種種色境,惟有覺想,就是士夫之欲)

  (那些種種的色境,都常在于世間,在誘惑人。如能調伏吾人的愛欲之心的話,就是所謂有黠慧的人!)

  閻浮車又問:「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種道,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斷此欲的嗎?」舍利弗回答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20.閻浮車經(jīng)(說明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等五蓋。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蓋者,甚么叫做蓋呢?」

  舍利弗說:「蓋者有五蓋。所謂貪欲蓋、瞋恚蓋、睡眠蓋、掉悔蓋、疑蓋!褂謫:「舍利弗!有那一種道,有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斷此五蓋的嗎?」舍利弗回答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21.閻浮車經(jīng)(說明斷除三結為之蘇息。以八正道能斷。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蘇息者,甚么叫做蘇息呢?」

  舍利弗說:「蘇息者,所謂斷三結!褂謫:「舍利弗!有那一種道,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斷此三結的嗎?」舍利弗回答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22.閻浮車經(jīng)(和前經(jīng)同,所謂斷二百扣名叫得蘇息。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得蘇息者,甚么叫做得蘇息呢?」

  舍利弗說:「得蘇息者,所謂三結已斷盡,已如實而知!褂謫:「有那一種道,有那一種向,可使人斷此結的嗎?」舍利弗回答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23.閻浮車經(jīng)(說明永盡貪、瞋、癡為之得上蘇息。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得上蘇息,到底甚么為之得上蘇息

  呢?」

  舍利弗回答說:「得上蘇息者,所謂貪欲永盡,瞋恚、愚癡永盡,就名叫做得上蘇息!褂謫:「舍利弗!有那一種道,有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得到上蘇息嗎?」令利弗回答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24.閻浮車經(jīng)(說明貪、瞋、癡永盡無余,為之得上蘇息處。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得上蘇息處,到底甚么叫做得上蘇息處呢?」

  舍利弗說:「得上蘇息處者,就是貪欲已斷滅,已如實而知,已永盡無余。瞋恚、愚癡也已斷滅,已如實而知,己永盡無余。這就是得上蘇息處。」又問:「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種道,有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得到上蘇息處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25.閻浮車經(jīng)(說明斷盡五下分結為之清涼。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清涼,到底甚么叫做清涼呢?」

  舍利弗說:「清涼者,就是五下分結巴滅盡之義。所謂身見、戒取見、疑、貪欲、瞋恚!褂謫:「是否有那一種道,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而斷此五下分結,而得清涼的嗎?」

  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26.閻浮車經(jīng)(說明已知五下分結永盡,就名叫清涼。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得清涼,到底要怎么才能得清涼呢?」

  舍利弗說:「五下分結巴滅盡,已如實而知,就名叫做得清涼!

  又問:「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種道,那一種向,可使人修習,多多的修習,就能得清涼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27.閻浮車經(jīng)(貪瞋癡永盡,一切煩惱永盡無余,為上清涼。

  閻浮宰問舍利弗說:「所謂上清涼者,甚么叫做上清涼呢?」

  舍利弗說:「上清涼者,所謂貪欲永盡無余,瞋恚志、愚癡永盡無余,一切煩惱永盡無余,就名叫做上清涼!褂謫:「是否有那一種道,那一種向,可使人得此上清涼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28.閻浮車經(jīng)(貪瞋癡永盡,如實而知己斷諸煩惱,為得上清涼。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得上清涼,到底甚么名叫得上清涼呢?」

  舍利弗說:「得上清涼者,所謂貪欲永盡無余,已經(jīng)斷滅,巴如實而知。瞋恚、愚癡也永盡無余,已經(jīng)斷滅,已經(jīng)如實而知,就名叫做得上清涼!褂謫:「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種道,那一種向,可使人得此上清涼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29.阇浮車經(jīng)(欲愛、色愛、無色愛,仍以八正道可斷滅。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愛者,甚么叫做愛呢?」

  舍利弗說:「有三種愛。所謂欲愛、色愛、無色愛」。又問:「是否有那一種道,那一種向,可以斷此三愛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30.閻浮車經(jīng)(殺生等為十不善業(yè)跡,以入正道可斷。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業(yè)跡,到底甚么叫做業(yè)跡(業(yè)道)呢?」

  舍利弗說:「業(yè)跡者,就是十不善業(yè)跡。所謂殺生、偷盜、邪淫、妄語、而舌、惡口、綺語、貪欲、瞋恚、邪見!褂謫:「舍利弗!到底有那一種道,有那一種向,可使人斷此十業(yè)跡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31.閻浮車經(jīng)(貪、瞋、癡等三穢,以八正道可斷。

  閻浮車問舍利弗說:「所謂穢者,到底甚么叫做穢呢?」

  舍利弗說:「穢者,所謂三穢-貪欲穢、瞋恚穢、愚癡穢。」又問:「舍利弗!到底有那一種道,那一種向,可以斷此三穢的嗎?」舍利弗說:「有的,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

  這時,二位正士相互論議后,各從座起而去。

  如問穢之經(jīng)那樣,像如是的有關于32.垢、33.膩、34.剌、35.戀、36.縛等,也是像如是之說。

  四九一、沙門出家所問經(jīng):本經(jīng)之說明,同于上面閻浮車所問之經(jīng)。

  如閻浮車所問之經(jīng)那樣,沙門出家所問之經(jīng),也同樣之說。

  四九二、泥水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雖得無量三昧,但如不樂于有身滅之涅槃的話,就像膠著于手,而執(zhí)樹枝那樣,終不得徹底之解脫。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那時尊者舍利弗,也在那里。

  這時,舍利弗尊者對諸比丘們說:「假若有一位比丘,他已得無量三昧,自身已作證,已具足而住,然而對于有身之滅之涅槃,其心并不樂著,而顧念著有身(個體)的話,則喻如士夫,將膠著在于手,而執(zhí)樹枝那樣,手就會著在于樹,而不能得以脫離。為甚么呢?因為膠著在于手之故。比丘們!雖得無量的三摩提,自身已作證,然而不樂著于有身滅-涅槃,而顧念有身的話,終不能得脫離,不得于現(xiàn)法當中隨順于法教,乃至命終后,也沒有所得,還會再來生此世界,終不能得破滅癡冥。喻如聚落的旁邊有泥土之池,其泥雖極為深溺,但是既久旱而不下雨,則池水自會干消,其地就會破裂一樣。像如是的,比丘們!如果不得見法,不得隨順于法教的話,乃至命終,也不會有所得,來生當然還會墮在于此界。

  假若有比丘,得無量三昧,自身已作證悟,已具足而住,而對于有身滅-涅槃,其心能生信樂,不顧念有身的話,則如士夫,用干凈的手去執(zhí)持樹枝一樣,其手就不會被樹膠著。為甚么呢?因為由于其手乃干凈之故。像如是的,比丘們!如果得無量三昧,自身作證,具足而住,對于有身滅-涅槃,其心也能生信樂,而不顧念有身,在于現(xiàn)法當中能隨順法教,乃至命終后,也不會再來生于此世界。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勤于方便,破壞無明。喻如聚落之旁邊有泥池,自

  四方有水之流入,以及屢次天空之降雨,水都常入于池中,其水乃盈溢,而把穢惡都流出,其池自會非常的清凈一樣。像如是的,均能得在現(xiàn)法當中,隨順于法教,乃至命終,也不會再還生于此世界。因此之故,比丘們!當勤方便,破壞無明!」

  尊者舍利弗,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其所說,都歡喜奉行!

  四九三、乘船逆流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如疏于自省的話,就會生愛欲,而違于遠離。反之而嚴于反省而精進的話,就能遠離五欲,得正解脫。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舍利弗尊者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阿練若(在樹林閑靜處修行者)比丘,或在于空閑之地,或在于林中,或在于樹下時,應當要作如是而學,要內自觀察而思惟:『心中自覺,有欲之想與否?』假若不覺得的話,當會在于境界,或者對于凈相,而生起愛欲時,就會違背于遠離的了。喻如士夫用力乘船,逆著水流而上時,其身如果有些疲怠的話,其船就會倒退而還,會順流而下。像如是的,比丘們!思惟凈想之時,還而會生愛欲,會違于遠離。這是因為這位比丘在學習時,修習下方便,其行不淳凈,因此之故,還會被愛欲所漂,不能得到法力,心不寂靜,其心不能專一,在于那靜相,隨生愛欲之念,而流注、而浚輸,違背于遠離。當知這位比丘,不敢自己記說:對于五欲的功德已經(jīng)離欲解脫。

  如果比丘,或者在于空地、林中、樹下,作如此的思惟:『我內心

  中,到底是離開欲念了嗎?』這位比丘應當對于境界,或者會取于凈相。如果覺得其心對于那些相已遠離,就順趣而浚注。喻如鳥翮,入于火中的話,就會縮卷,而不可能舒展一樣。像如是的,比丘如果取于凈相的話,即順于遠離,不可流注浚輸。(慎防深陷)。比丘們!應當要如是而知,對于方便行,心不懈怠,而得法寂靜,而止于寂,息滅于樂,淳凈一心。所謂我思惟后,對于凈相順于遠離,隨順于修道,就能堪任自記:對五欲的功德已經(jīng)離欲解脫。」

  舍利弗尊者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其所說,歡喜奉行!

  四九四、枯樹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舍利弗見大枯樹,而告諸比丘,修得神通力,即可令枯樹成為地水火風金銀等物。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這時,舍利弗尊者,乃住在于耆阇崛山中。

  那時,舍利弗尊者,在于朝晨,著衣持缽,步出耆阇崛山,進入于王舍城去乞食。在于路邊見一株大枯樹,就在于樹下敷其坐具,斂身而正坐。他對諸比丘們說:「如果有比丘,修習禪思,而得神通力,而心得自在的話,則欲使此枯樹成為地時,就會則時為地。為甚么呢?因為此枯樹當中有地界之故。因此之故,比丘如果得神通力,心作地之解時,即會成為地,不會有錯的!

  如果有比丘,得神通力,已自在如意的話,則欲使此樹成為水、火、風、金、銀等物,均能成就而不會有錯的。為甚么呢?因為此枯

  樹有水界之故。因此之故,比丘們!由于禪思而得神通力,而自在如意的話,即欲使此枯樹成為金時,實時成為金,不會有異,以及其它種種諸物,均能成就,不會有異。為甚么呢?因為那枯樹有種種之界之故。因此之故,比丘們!由于禪思而得神通力,而自在如意的話,欲為種種之物,均能成就不異。比丘當知!比丘的禪思、神通的境界,乃為不可思議的。因此之故,比丘!當勤禪思,學諸神通!

  舍利弗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其所說,歡喜奉行!

  四九五、戒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犯戒者,即如樹之壞根,不得成就花果。持戒者即反之而如樹根不壞,得成就花果。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這時,舍利弗尊者,乃住在于老阇崛山中。

  那時,舍利弗尊者告訴諸比丘們說:「所謂犯戒者,就是由于破戒之故。其所依的都會退減(基礎已破滅),心則不會樂住。由于不樂住之故,就會失去了喜、息樂、寂靜的三昧,以及如實而知見、厭離、離欲、解脫。已永不能得到無余的涅槃。有如樹根已損壞,枝葉華果均不能成就那樣。犯戒的比丘,也是如此,其功德既退減,則心已不樂住。由于不信樂,就失去了喜、息樂、寂靜三昧、如實知見、厭離、離欲、解脫。失去了解脫后,就永不能得到無余涅槃。

  反之而持戒的比丘,則根本具足,所依也具足,心能得信樂。得信樂后,心就能得歡喜、息樂、寂靜三昧、如實知見、厭離、離欲,而

  解脫。得解脫后,就均能疾得無余的涅槃。喻如樹根不損壞,則枝葉華果,均能成就。持戒的比丘,也是如此,其根本具足,所依也成就的話,心就能得信樂。由于得信樂后,心就會歡喜、息樂、寂靜三昧、如實知見、厭離、離欲,而解脫,而疾得無余涅槃。」

  舍利弗尊者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其所說,歡喜奉行!

  四九六、靜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如犯罪的比丘,不正于反省,而舉發(fā)的比丘,也不正于反省,而只顧摘發(fā)嫌責時,就只有轉增諍訟而無益,故兩者均應正于反省而不怠。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舍利弗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諸比丘們有諍議,故起相諍而說:『有犯罪的比丘,也有舉罪的比丘』。他如果不依正思惟去自己省察的話,當然會知道,那比丘,會長夜強梁,其諍訟只會轉增,互相違反,結恨會愈來愈深。對于所舉起之罪,不能用正法與律,止令其休息。如果比丘,雖有這種已起的諍訟,然而如果犯罪的比丘,與舉罪的比丘,均依正思惟,自己去省察,去克責的話,當會知道,那些比丘,并不是長夜強梁,不相互違反,結恨也不會轉增,對于所起之罪,能用正法與律,止令休息。

  怎樣叫做比丘之正思惟,自己省察呢?比丘應該要作如是之思惟:『我乃不是、不類的人,不應該作這種罪業(yè),使他看到我之不是。如果我不作此罪的話,他就不會看見。他乃看到我之罪而不喜,而嫌

  責,因此之故,而舉發(fā)耳。其它的比丘,聽到此事后,也應當會嫌責。因此之故,長夜而諍訟,強梁而轉增:諍訟而互相發(fā)言說:『對于所起之罪,不能以正法與律,令其休息。』我從今天,當自知之,如自己輸稅一樣。這名叫做比丘對于所起之罪,能自觀察。

  甚么叫做舉罪的比丘,能自省察呢?舉罪的比丘,應該要作如是之念:「那位長老比丘,作不類之罪,使我看見。如果他不作此不類之罪業(yè)的話,我就不會看見。我看到其罪,不喜之故,而舉發(fā),其它的比丘見之,也當會不喜之故,而舉發(fā),使長夜諍訟,轉增不息。不能以正法與律,止住其所起之罪,使其休息。我從今天,當自把它放棄,好像自己輸稅一樣。像如是的,舉罪的比丘,善能依正思惟,而內自觀察。

  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有罪,以及舉罪之人,應當要依正思惟,而內自觀察,不使長夜強梁增長。諸比丘們!像這樣的,得不諍訟,所起之諍,都能以正法與律,止令其休息!

  舍利弗尊者,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后,歡喜奉行!

  四九七、舉罪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舉他人之罪的人,與被舉罪者之自安其心之法,及令犯罪者悔改之法。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舍利弗尊者曾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他們問佛說:「世尊!如果舉罪的比丘,欲舉他人之罪時,其心須安住于那幾種

  法,才能得舉他人之罪呢?」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如果比丘,使其心安住于五法,才能得舉他人之罪。那五種法呢?第一為實非不實(事情之實在性),第二為時不非時(時間),第三為義饒益,非非義饒益(使人由之而得法益),第四為柔軟不粗澀(不用粗暴),第五為慈心莫令瞋恚(出于慈悲心)。舍利弗!舉罪的比丘,具有此五法的話,則可舉他人之罪。舍利弗白佛說:「世尊!被檢舉的比丘,又須用那些法去自安其心呢?」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被舉發(fā)的比丘,也應當用五法,使心自安。要念而說:『他在甚么地方得此消息的呢?1.為實在性,并不是不實在性的。2.他說的時間很適合,并不是沒有其時間性。3.此為以義饒益于我,不是非義饒益。4.他用柔軟,不用粗澀之法。5.我應以慈心來應付,不可使瞋恚心之生起。舍利弗!被檢舉的比丘,應當具此五法,以自安其心!

  舍利弗白佛說:「世尊!我曾看見舉發(fā)他人之罪的,并不是有實據(jù),并沒有時間性,并不是真正以義饒益對方,都用粗澀之法,并不懷柔,是起自瞋恚心,而不是以慈心為出發(fā)點的。世尊!像如是,以不實在的事去檢舉他人之罪的比丘,應當要用那些法,去使其改悔呢?」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以沒有實據(jù)去舉發(fā)他人之罪的比丘,應當要用五法去饒益他,使他改悔。應當這樣的對他說:『長老!你現(xiàn)在所舉發(fā)之罪,不實在,并不是有實在性的。應當要改悔。不是時,并不是適于時宜,是非義饒益,并不是以義饒益的。是粗澀,并不是懷柔的,是含有瞋恚,而不是慈心,故你應當要改悔!簧崂!沒有實據(jù)而舉發(fā)他人之罪的比丘,應當要用此五法去饒益他,使他能改悔。

  也可使在于當來之世的比丘,不會為了不實在,而亂舉發(fā)他人之罪。」

  舍利弗白佛說:「世尊!那些被人舉發(fā)不實之罪的比丘,又須用那些法,去使其不變悔呢?」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被人舉發(fā)不實之罪的比丘,應當用五法,使其不變悔。他應該要作此念:『那位比丘以不實而舉罪,這并不是實在的,是非時,而不是時,非義饒益,并不是以義饒益的,是粗澀,并不是柔軟,是以瞋恚,而不是慈心的。我可真正不變悔的!槐慌e發(fā)不實之罪的比丘,應當要此五法,去自安其心,不自變悔!

  舍利弗白佛說:「世尊!如有比丘,舉發(fā)人罪,乃為實在,不是不實在。是時,不是非時。是以義饒益,并不是非以義饒益。是柔軟而不粗澀,是以慈心,而不是以瞋恚心的話,則以實在而舉人之罪的比丘,應當要以那些法去饒益,去使其不變悔呢?」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以事實而舉發(fā)人之罪的比丘,應當以五法饒益,使其不變悔。應當作此言而說:『長老!你乃如實而舉發(fā)罪,并不是不實在。是時,而不是非時。是以義饒益,而不是非義之饒益。是柔軟而不粗澀。是慈心,而不是瞋志!簧崂!以事實去舉他人之罪的比丘,應當以此五法之義,去饒益他,使他不變悔,也可令當來世之以事實舉人罪的比丘,不會變悔!

  舍利弗白佛說:「世尊!被人以事實而舉罪的比丘,當以那些法去饒益他,使他不變悔呢?」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被舉罪的比丘,應當以五法去饒益,使其不變悔。應當作此言:『那位比丘,乃以實事舉罪,并不是不實在,你不可變悔。是時,并不是非時。是以義饒益,而不是非義饒益。是柔軟,而不是粗澀。是慈心而不是瞋恚。你不可變悔』。」

  舍利弗白佛說:「世尊!我曾看見由于實事而被人舉罪的比丘,有瞋恚的。世尊!由于實事而被人舉罪,而起瞋恚心的比丘,應當要用那些法,去使其瞋恨能自開解呢?」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由實事而被人舉罪,而起瞋恚的比丘,應當要用五法,使他自己開解,當對他而說:『長老!那位比丘以實事舉發(fā)你之罪,并不是不實在,你不要起瞋恨心,乃至,他乃以慈心,而不是以瞋恚來舉發(fā)你的,你不可瞋恨才好。」舍利弗:對于那位由于實事而被舉罪,而起瞋恚的比丘,應當要用此五法,使他的瞋恚心,得以開解。

  舍利弗白佛說:「世尊!如果有實在,或不實在,而舉發(fā)我之罪的人,對于此二人,我應當自安其心。假若事實的話,我應當自知。如果不實在的話,當自開解而說:『此乃不是事實,我今自知,沒有此法!皇雷!我應當要如是。要像世尊在『解材譬經(jīng)』里所說的,教諸沙門那樣:『如果有賊盜來執(zhí)你,用鋸要解你的身體時,你們對于盜賊如起惡念惡言的話,就會自生障礙。因此之故,比丘!如果用鋸要來解你的身體時,你應當對于他不可起惡心變易,以及起惡言而自作障礙。對于那個人之處,應當要生慈心,要無怨無恨。對于四方的境界,都應慈心正受具足而住,應當如是而學!』因此之故,世尊!我應當如是,應當像世尊所說的,如遇解身之苦,也當自安忍。更何況又是小苦、小謗,怎么可以不安忍呢?沙門之利、沙門之欲,在于欲斷不善之法,欲修善法。對于此不善之法應當要斷,對于善法應當要修,要精勤方便,善自防護。要系念思惟,對于不放逸之行,應當要學!」

  舍利弗又繼續(xù)仰白佛而說:「世尊!我如果舉發(fā)那些比丘之罪,是屬實事,而不是不實在。是時,而不是非時。以義饒益,而不是非以

  義饒益。以柔軟而不是粗澀。以慈心,而不是瞋恚心。然而那些被舉發(fā)的比丘,也有懷瞋恚的」。

  佛陀問舍利弗說:「那些像類的比丘,聽聞人家之檢舉其罪,而會生瞋恚嗎?」舍利弗白佛說:「世尊!如果那位比丘,乃為一諂曲、幻偽,是欺誑而不信,是無慚無愧,是懈怠失念,沒有正定,是惡慧,是慢緩而違背于遠離,是不尊敬戒律、不顧念沙門的身份,不勤于修學、不自省察、為了生命而出家(為生存),不求涅槃。像如是等人,聽我舉發(fā)其罪,就會生瞋恚!

  佛問舍利弗:「那些像類的比丘,聽你的舉罪,而不會瞋恨嗎?」

  舍利弗白佛說:「世尊!如果有比丘,并不諂曲、不幻偽、不欺誑、有信、慚愧、精勤正念、正定智慧、不慢緩、不舍棄遠離、深敬戒律、都回顧沙門之行,尊崇涅槃,為法而出家、并不為了生命而出家。像如是的比丘,聽我舉發(fā)其罪時,就會歡喜而頂受,而如飲甘露那樣!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如果遇到那些比丘,為一諂曲而幻偽,而欺誑、不信、無慚無愧、懈怠失念、沒有定力而惡慧,是慢緩、違于遠離、不尊敬戒律、不顧念沙門,不求涅槃,是為活命而出家。像如是的比丘,就不應教授他,不應和他共語。為甚么呢?因為這些比丘已破梵行之故。假若那些比丘并不諂曲,不幻偽,不欺誑,有信心,有慚愧,精勤正念,有正定的智慧,不慢緩、心在遠離,深敬戒律,顧念沙門之行,其志崇尚于涅槃,為了法而出家的話。則像如是的比丘,應當要教授他。為甚么呢?因為像如是的比丘,能修梵行,能自建立之故!

  佛說此經(jīng)后,尊者舍利弗,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四九八、那羅揵陀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舍利弗贊嘆菩堤之超絕,并說其因由。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那羅揵陀,賣衣者的庵羅園(中印度,摩竭陀國)。

  那時,舍利弗詣世尊之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他仰白佛說:「世尊!我非常的深信世尊您。不管是過去,不論是當來,或者于今現(xiàn)在,諸沙門、婆羅門所有的智慧,都沒有能和世尊的菩提相等的,更何況能超過其上呢?」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善哉!善哉!舍利弗!你所說的很對,是第一之說。能在于大眾當中作獅子吼。你能自言深信世尊而說:『不管是過去,不論是當來,或者是于今現(xiàn)在的沙門、婆羅門所有的智慧,都不能和佛的菩提相等者,更何況超其上呢?』」佛陀并問舍利弗說:「你是否能夠審知過去的三藐三佛陀(正等正覺),所有的增上戒嗎?」舍利弗白佛說:「不知啊!世尊!」

  又問:「舍利弗:你知道如是之法,如是之慧,如是之明,如是之解脫,如是之住與否呢?」舍利弗白佛說:「不知啊!世尊!」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你又能否知道未來的三藐三佛陀(正等正覺)的所有增上戒,像如是之法,如是之慧,如是之明,如是之解脫,如是之住嗎?」舍利弗白佛說:「不知的,世尊!」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你又能知道于今現(xiàn)在的佛陀所有的增上戒,像如是之法,如是之慧,如是之明,如是之解脫,如是之住與否嗎?」舍利弗白佛說:「不知啊!世尊!」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你如果不知過去、未來,以及于今現(xiàn)在的諸佛世尊的心中所有的諸法的話,為甚么能如是的贊嘆?在于大眾當中能作獅子吼,而說:『我深信世尊,不管是過去、當來的諸沙門、婆羅門所有的智慧,都沒有能和世尊的菩提相等者,更何況能超過其上呢?」」

  舍利弗白佛說:「世尊!我雖然不能知道過去、當來,以及于今現(xiàn)在的諸佛世尊之心之分齊(心之作用),然而我能和諸佛世尊之法之分齊(法次第作用)。我聽世尊之說法,轉轉而深,轉轉而勝,轉轉而上,轉轉而妙。我聽世尊之說法,知一法,即斷一法,知一法則證一法,知一法即修習一法,究竟于法,在于大師所得的凈信,而心得凈。

  世尊!此等正覺的世尊,乃喻如國王之有邊城,城的周匝(四圍)都方直,非常的牢固堅密,只有一個門,并沒有第二個門。此門立有守門的人,人民的出入均從此門經(jīng)過。不管是入,或者是出,那位守門的人雖然不知其出入的人數(shù)之多少,但是總而知道人民唯從此門出入,更沒有他處可出入。像如是的,我知道過去諸佛、如來、應、等正覺,均斷五蓋(貪、瞋、睡眠、掉悔、疑)的煩惱心,使那些慧力羸弱,墮于障礙品,不向于涅槃的人,能夠住于四念處,知道修習七覺分,而得阿褥多羅三藐三菩提(無上正遍知)!

  佛陀聽后對舍利弗說:「如是!如是!舍利弗!過去、未來,以及于今現(xiàn)在的佛陀,均斷五蓋的煩惱心,使那些慧力羸弱,墮于障礙品,不向于涅槃的人,能安住于四念處,知道修習七覺分,而得阿褥多羅三藐三菩提!

  佛說此經(jīng)后,尊者舍利弗,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四九九。石柱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喻如大石山,四方風來,不能傾動。若比丘善修心者,亦能離貪瞋癡,得正解脫。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那時,尊者舍利弗,乃住在于耆阇崛山中。

  這時,有一位名叫月子的比丘,是堤婆達多(佛的堂弟,出家為佛弟子,后以叛逆的身份出現(xiàn)而有名)的弟子。曾詣舍利弗,共相問訊慰勞后,退住在一邊。退住在一邊后,舍利弗尊者曾問月子比丘說:「提婆達多比丘為諸比丘說法嗎?」月子比丘回答說:「說法啊!」

  舍利弗尊者問月子比丘說:「提婆達多是說甚么法呢?」月子比丘回答舍利弗尊者說:「那位提婆達多乃如是的說法而說:『比丘!將心為法,而修心的話,則此比丘就能自記而說:『我已離欲,已解脫五欲的功德!弧

  舍利弗對月子比丘說:「你的提婆達多為甚么不說法而說:『比丘!將心為法,而善修心的話,就能離開欲心,能離開瞋恚心,能離開愚癡心,而能得無貪之法,無恚之法,無癡之法,而不會轉還于欲有、色有、無色有之法。至此,那些比丘,則能自記而說言: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呢?」月子比丘說:「他乃不能的,尊者舍利弗啊!」

  那時,尊者舍利弗對月子比丘說:「如果有比丘,將心為法,善于修心的話,就能離開貪欲心、瞋恚心、愚癡心,能得無貪之法、無恚、無癡之法。這位比丘能自記而說:『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

  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喻如村邑之附近有大石山,不能斷、不能壞、不能穿,非常的厚密?v使東方之風次來,實不能令他動搖,也不能使它被吹過而至于西方。像如是的南、西、北方、四維之風之吹來,都不能傾動它,也不能移過它。像如是的,比丘以心為法,而善修心的話,就能離開貪欲心,離開瞋恚心,離開愚癡心,而得無貪之法、無恚之法、無癡之法。這位比丘能自記而說:『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喻如因陀之銅鐵,以及銅柱,深入于地中,筑令堅密的話,則四方之風之吹來,也不能傾動它。像如是的,比丘,以心為法,而善修心后,就能離開貪欲心、離開瞋恚心,離開愚癡心,而得無貪之法、無恚之法、無癡之法。這位比丘,能自記說:『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喻如石柱,其長有十六肘,八肘入地中,則四方之風吹來,也不能傾動它。像如是的,比丘,以心為法,善修于心后,均能離開貪欲心,離開瞋恚心,離開愚癡心,而得無貪之法,無恚之法,無癡之法,能自記而說:『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喻如以火燃燒那未燃燒的一樣,既燒后,就不會再燒。像如是的,比丘,以心為法,而修心后,就能離開貪欲心,離開瞋恚心,離開愚癡心,而得無貪之法,無恚之法,無癡之法,能自記而說:『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弧

  舍利弗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其所說,歡喜奉行!

  五○○、凈口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佛的弟子,乃依凈命自活,不依邪命而求食。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這時,尊者舍利弗,也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尊者舍利弗,在于早晨,著衣持缽,進入王舍城去乞食。乞食后,在于一樹下而食。

  這時,有凈口外道的出家的尼師,從王舍城出來,作些少事情。她看見舍利弗坐在一樹下,正在吃食,看后,就問說:「沙門!你在吃食嗎?」

  舍利弗尊者回答說:「是的,在吃食!褂謫:「為甚么?沙門都下口(臉朝下)而吃食物呢?」舍利弗回答說:「弗也,姐妹!」又問:「是仰口(抬頭)而食嗎?」舍利弗回答說:「弗也,姐妹!」又問:「怎么呢?是方口(臉朝四方)而食嗎?」舍利弗回答說:「弗也,姐妹!」又問:「四維口(臉朝四維而張望)而食嗎?」舍利弗回答說:「弗也,姐妹!」又問:「我問沙門您在食嗎?您曾回答我而說:『食』。我問您是否仰口而食嗎?您回答我說:『不是』。下口而食嗎?也回答我說:『不是』。方口而食嗎?也答我說:『不是』。四維口而食嗎?也回答我說:『不是』。像如是之說,到底有甚么含義嗎?」

  舍利弗尊者回答說:「姐妹!諸所有沙門、婆羅門,如以『明于事者』(所謂事明,為低級的知識的人,如造葫蘆等物,以謀生活)!好饔跈M法』(有歪腦筋),而以這種『邪命求食者』(以不正當?shù)?/p>

  方法去求取生活所需的食物,也就是不是出家人應行的生活方式)。像如是的沙門、婆羅門,就是所謂『下口食』的了(口轉義為臉,將臉向下食物。雖然如是,但下口食乃為佛門所謂的四邪命之一。是指不托缽乞食,而自耕作營生。因為為了食的問題,而傷腦筋,即會將用功精勤的時間占了一大部份之故。)

  如果沙門、婆羅門,『仰視星歷!(觀察星宿而卜吉兇),而以這種邪命去求食的話,則這種沙門、婆羅門,就是『仰口食』的了。(仰臉,也就是抬頭為仰口食。轉義為四邪命食之一。由于仰視星宿、日月、風雨、雷電、霹靂等術,去求食,而自活命故)。

  如果諸沙門、婆羅門,為他使命(專門受托于人,也就是代人去辦事),以此邪命去求食的話,則像如是的沙門、婆羅門,就是方口食的(方口食為將臉東望西望,向四方顧望而食。方口食也是四邪命之一。指出家人曲媚顯貴,通使于四方,以巧言令色而求活命)。

  如果有沙門、婆羅門,為諸醫(yī)方,種種治病,以此邪命,而求食的話(醫(yī)方為醫(yī)學,雖為有益于人,然而出家人之首務在于解脫。有了功行心得才能度人,如把時間用在他事,則精勤的時效己失,不能完成果證,故仍然屬于不是出家人當做的邪命)。

  像如是的沙門、婆羅門,就是四維口食(四維口食就是臉朝向東南、西南、東北、西北之四面去張望。也是四邪命之一,即指學種種咒術;觀察男女體相,卜算吉兇,以營生活者)。姐妹!我并不墮入于此四種邪命而求食。然而我,姐妹!唯為了法,而求食,以自活命的,因此之故,我說:『不為四種食!弧

  這時,凈口外道的出家尼師,聽舍利弗尊者所說,就歡喜而隨喜,然后離開那個地方。

  這時,凈口外道的出家尼師,在于王舍城的里巷,四衢之處(交通

  要處)贊嘆而說:「沙門釋子,乃以凈命而自活(以正當?shù)姆绞綘I生),極為以凈命而自活。如果諸位有愿布施的話,應該要布施沙門釋種子。假如想要有福的話,就應該在于沙門釋子處去作福(供養(yǎng)求福)!

  這時,有諸外道的出家人,聽凈口外道的出家尼師在贊嘆沙門釋子之聲,而由于嫉妒之心之故,就殺害那位凈口外道的出家尼師。她命終之后,生于兜率天(第四天),因為在于舍利弗尊者處生起信仰心之故。

  五○一、圣默然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目犍連將他所得的神通力,皈功于如來的恩惠。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那時,大目揵連尊者(神通第一,十大弟子),乃住在于王舍城外的耆阇崛山中。

  那時,大目犍連尊者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一個時候,世尊曾住在王舍城迦蘭陀竹園,我乃住在于此耆阇崛山中。我曾獨自一人在于靜處,作如此念:『甚么為之圣默然呢?』

  又作此念:『如果有比丘,息滅其有覺有觀(有尋有伺),而內凈一心,達到無覺無觀,于三昧而生喜樂(定生喜樂,二禪),第二禪具足而住的話,就名叫做圣默然。』又作此念:『我現(xiàn)在也應當為圣默然。因此,而息滅有覺有觀,內凈一心,達到無覺無觀,由于三昧而生喜樂,具足而住,多多的安住。

  然而我在多安住后,又起了有覺有觀之心。那時,世尊知道我內心之所念,就在于竹園精舍隱沒,而到了耆阇崛山中,顯現(xiàn)在于我的面前。世尊告訴我說:『目犍連!你應當要圣默然,不可生放逸之心!』我聽世尊之說后,就又離開有覺有觀,內凈一心,到達無覺無觀的心境,而由三昧而生喜樂,在于第二禪具足而住。像如是的經(jīng)過二、三次,佛陀也再三的教我:『你應當圣默然,不可放逸!』我就又息滅有覺有觀,內凈一心,而至于無覺無觀,由三昧而生喜樂,達到第二禪具足而住!

  如果正說(老實說)的話,當佛的弟子的我,乃從佛的口中而生,也是從佛法而化生的,而得佛法之分齊的人,就是我自身。(佛子從佛口生,從法化生,得佛法分者,則我身是也)。為甚么呢?因為我是佛子,故從佛之口所生的,也從法所化生的。而得佛法之分(大遍智),乃以少方便而得禪、解脫,而三昧正受。

  喻如轉輪圣王之長太子,雖然還未受灌頂之禮,但是已得圣王之法。不怎么精勤方便,也能得五欲的功德。我也是如此。我為佛之子,不精勤方便,而能得到禪定解脫,而正受三昧。在于一天當中,世尊用他的神通力,三次至于我所,三次教授于我,以大人所處的,來建立于我!

  尊者大目犍連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其所說,歡喜奉行!

  五○二、無明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目犍連將他所得的圣住神通,都皈功于佛恩。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那時,尊者大目犍連乃住在于王舍城外的耆阇崛山中。

  那時,大目犍連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一個時候,世尊住在于王舍城,我乃住在于此耆阇崛山中。我曾獨自一人在于靜處,作如此之念:『甚么叫做圣住?」又作此念:「如果有比丘,不思念一切相,以無相心為正受(離一切相所起的三昧,具足身作證而住的話,就名叫做圣住。」我就又作此念:「我應當在于此圣住里,不念一切之相,無相心正受,具足身作證而住,多多而住于此三昧。」我雖然這樣的多住于此正受,但是隨后取相之心又生起來。那時,世尊知道我的內心的思念,就如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頃(指很快捷),用神通之力,在于竹園精舍隱沒,于耆阇崛山中,示現(xiàn)在于我的前面。世尊對我說:『目犍連!你應當住于圣住,不可生放逸!』我聽世尊之教言后,即離一切相,無相心正受,身作證具足住。像如此的經(jīng)過三次,世尊也三次來教示我:『你應當住于圣住,不可生放逸!』我聽教后,就離一切相,就正受無相之心,就具足而住于身作證。

  諸位大德們:如果正說佛之子的話,則我身就是。我是從佛之口所生的,也是從佛法所化生,而得佛法之分(大遍智)。為甚么呢?因為我是佛子,乃從佛之口里所生,也從佛法所化生,而得佛法分,用少方便,而得禪定解脫,而得正受三昧。喻如轉輪圣王的太子,雖然還未受灌頂之禮,然而已得王之法,不勤于方便,而能得五欲的功德。我也是如此。我乃為佛之子,不精勤方便,而得禪定、解脫,而正受三昧,在一天當中,世尊曾用其神通之力,到了我所,三次教授于我,用大人處,建立于我!

  大目犍連尊者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其所說,歡喜奉行!

  五○三、寂滅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目腱連以神通力,和世尊遙隔而共語.舍利弗則贊嘆其大功德力。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那時,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連、尊者阿難,都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都同住于同一寮房。

  這時,舍利弗在于后夜時(一點至五點),告訴目犍連尊者說:「奇哉!尊者目犍連!你在于今夜,曾安住于寂滅的正受(離煩惱之煩心,寂靜而住)!鼓筷B尊者聽令利弗尊者之語后,目犍連尊者乃說:「我都不聽到你曾經(jīng)喘息過的聲音!鼓筷B尊者并說:「此并不是寂滅正受,乃住于粗正受而已。尊者舍利弗!我在于今夜,曾經(jīng)和世尊共語過!

  尊者舍利弗說:「目犍連!世尊現(xiàn)住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離開這里非常的遙遠,你怎么和世尊共語呢?你今身在竹園,怎么和世尊共語呢?到底是你用神通力到達世尊之處,或者是世尊以神通力,來到你這里的呢?」

  目犍連尊者回答舍利弗尊者說:「我并不用神通力往詣世尊之處,世尊也不用神通力來到我處。然而我對于舍衛(wèi)國,及在此王舍城中而得以聽到的。因為世尊,以及我,均得天眼、天耳之故。我能請問世尊:『所謂殷懃精進,(努力用功),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叫做殷懃精進呢?』世尊曾回答我而說:「目犍連!如果有一位比丘,自天則經(jīng)行,或打坐,以不障礙法(或坐禪,或漫步經(jīng)行,來調和身心之

  法),自凈其心。到了初夜(五點至九點)時,或打坐,或經(jīng)行,用此不障礙之法,去自凈其心。直到中夜(九點至翌日一點)時,就到房舍外去洗足,然后回到寮房內,右協(xié)而臥,足與足相累迭,專心系念明相,正念正知,而作如是之思惟。到了后夜(一點至五點),慢慢的醒來,慢慢的起來,或打坐,兼經(jīng)行,用此不障礙法,去自凈其心。目犍連!這就是名叫比丘之殷懃精進!埂

  舍利弗尊者告訴目犍連尊者說:「大目犍連!你真正有了大神通之力、大功德之力,而要坐而坐。我也將以大力,得和你同樣。目犍連!喻如大山,有人拿一塊小石投擲在里面時,和大山的色味也同樣的不異。我也是如是,因此而能得和尊者的大力大德,同座而坐。

  喻如世間的鮮凈的好物,人人都愛戴一樣。像如是的,尊者目犍連的大德大力,乃為諸位修梵行者,均應頂戴的。諸有得過目犍連尊者,而交游往來,恭敬供養(yǎng)的話,都能得大善利。我也能得和尊者大目犍連交游往來,故也能得大善利。」

  這時,大目犍連尊者對舍利弗尊者說:「我現(xiàn)在得和大智大德的尊者舍利弗同座而坐,也如小石,投擲在大山里時,能得和大山同色一樣。我也是如是,得和尊者大智舍利弗你同座而坐,為第二之伴侶!(不二之友)。

  這時,二位正士,共同論議后,就各從座位起而離去。

  雜阿含經(jīng)卷第十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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