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壹阿含經(jīng)卷第十四

  增壹阿含經(jīng)卷第十四

  高幢品第二十四之一

  概要:本品首談高幢之事,依次為對毘沙鬼的說法,為釋迦族的說法,為一比丘五陰無常變易之事,成道后在鹿野苑度五比丘,次使三迦葉皈服之事,三齊之法之事,如存信、財、梵行的三現(xiàn)在的話,就能獲福之事,以長壽王的本生譚而誡拘深比丘之好爭之事,身邪、戒盜、疑之三結(jié)使之事。最后則說空、無愿、無想的三三昧之事。

  二○五

  大意:本經(jīng)敘述應(yīng)恒念三寶,而得無畏,有如諸天之念三幢,所有的恐怖便自能消滅那樣。因此,應(yīng)當常念三寶。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在于往昔的時候,天帝釋曾經(jīng)告訴三十三天說:『你們?nèi)绻M入大戰(zhàn)當中時,假如會起恐怖畏懼之心的話,你們就還顧而看我的高廣之幢,倘若看見我的高廣之幢的話,便不會有畏怖的了。如果不憶起我的高廣之幢的話,就應(yīng)憶起伊沙天王(伊舍那天。譯為司配者,為第六層天自在天主,也是護世八天之一)之幢。由于憶起其幢之故,所有的恐怖就會自然消滅。假如不憶起我的高幢,以及不憶起伊沙天王之幢的話,那個時候就應(yīng)當憶起婆留那天王(婆羅薩那,譯為依止不畏,廣與眾生而作依止之主夜神)之幢,由于憶起其幢之故,所有的恐怖,便會自然的消滅的!

  我現(xiàn)在再告訴你們:假如有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夷,其中如有畏怖而衣毛倒豎的話,當于那時,就應(yīng)該憶念我身,此是如來、至真、等正覺,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diào)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世尊),出現(xiàn)于世間的。假如有人恐怖,而衣毛都倒豎起來的話,便會因此而自然的消滅。

  如果不憶念我的話,那時就應(yīng)當憶念于如來之法。如來之法乃為非常的微妙,為有智慧的人之所學的。由于念法的緣故,所有的恐怖便會自然的消滅。

  倘若不憶念我,又不憶念法的話,當于那個時候,就應(yīng)該憶念如來的圣眾。如來的圣眾乃極為和順,為法法奉成就的圣眾。所謂戒成就、三昧成就、智慧成就、解脫成就、解脫見慧(知見)成就。所謂四雙八輩(四向四果),這就是如來的圣眾,為可敬可事,為世間的福田,就是所謂如來的圣眾。那個時候,如果念僧的話,所有的恐怖便會自然的消滅。

  比丘們!當知!釋提桓因為有淫、怒、癡的天帝,然而其部屬的三十三天,因憶念其主時,即沒有恐怖,何況如來乃為沒有欲、怒、癡之心的覺者,當你念他之時,還會有甚么恐怖嗎?如果有比丘會有恐怖的話,使會自然的消滅的。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yīng)當憶念三尊,也就是憶念佛、法、圣眾(僧)是。像如是的,應(yīng)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六

  大意:本經(jīng)敘述佛陀降伏毗沙惡鬼之事,而度化那優(yōu)羅小兒,同時并教化拔祇國的民眾等事。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在拔祇國的國界里,有一鬼神,名叫毗沙(惡鬼)。在那個國內(nèi)可說是一位極為兇暴的惡鬼。曾經(jīng)殺人無量(殺害很多的人)。常常在一日當中殺害一人,或每日殺害二人、三人、四人、五人、十人、二十人、三十人、四十人、五十人。那個時候,諸鬼神、羅剎(暴惡鬼)都充滿在其國內(nèi)。

  這時,拔祇的人民都共集聚在一處,而作如是之言:「我們應(yīng)該避免在此國內(nèi),應(yīng)該到別個國家去,不須要住在這里!

  當時,毗沙惡鬼知道那些人民的內(nèi)心所念之事,便對那些人民說:「你們不可以離開這個國家,而欲到別個邦國去。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你們終皈(到頭來)還是不能免離我的手掌中之故。你們不如日日(每天)送一個人來奉祠我,這樣的話,便不會觸擾你們的!巩敃r,拔祇國的人民就這樣的依那位惡鬼的吩咐,每日都送一人去奉祠那位惡鬼。那時,那位惡鬼食那些人后,都將他們的骸骨擲著在于他方的山中,那山中的骸骨已被堆積到滿于溪谷了。

  在于那個時候,有一位長者,名叫善覺,住在于那個國家,為一位饒財多寶的人,所積的錢財有千億,騾、驢、駱駝,乃不可以稱計之多,金、銀、珍寶、車渠、馬瑙、真珠、虎珀等七寶,也不可以稱計之多。那時,這位長者生有一位孩兒,名叫那優(yōu)羅。由于唯有這一子之故,非常的憐愛惜念,未曾離開過他的眼前(都在其身邊)。當時,正遇此限制(規(guī)

  定):「那優(yōu)羅小兒,其次乃輪到你應(yīng)去祠鬼之時了!

  這時,那優(yōu)羅的父母就沐浴這位小兒,給他穿好衣,然后牽他至于冢間,來到那位惡鬼之處。到達后,則啼哭喚呼,悲傷不已,然后作此言說:「諸位神明!諸位地祇!都鑒證明察!我乃唯有這一子,愿諸神明當證明這事;以及二十八大鬼神主,都同樣的護鑒于此,使吾兒不致有災(zāi)厄;暨四大天王們!我都統(tǒng)統(tǒng)皈命!愿擁護此小兒,使免受厄難,而濟救他吧!以及釋提桓因,也向您皈命!愿您濟度此兒的生命;以及梵天王,也同樣的皈命于您,愿解脫此兒的生命,諸有鬼神鎮(zhèn)護世間的,也向您們皈命,使此兒脫此災(zāi)厄;諸如來的弟子,漏盡的阿羅漢,我現(xiàn)在也同樣的皈命,使此兒脫離此厄;諸位辟支佛,無師自覺者!也向您們自皈依,使能脫離此厄;彼如來,現(xiàn)在也向您自皈依!您乃對于不降伏的人,能使其降伏,不得度的,能使其得度,不獲證的,能獲證,

  不解脫的,能解脫,不般涅槃的人,能使其般涅槃,無可救的,能作為救護,對于盲者,則作為其眼目,對于病患的人,能作其大醫(yī)王。不管是天,是龍,是鬼神,以及一切人民,或者是魔及魔王當中,為最尊、最上,并沒有能及的人。為可敬、可貴,為人作良佑,作福田,并沒有人能出于如來之上的!請如來鑒察此情!愿如來照明我的至誠之心!」當時,那優(yōu)羅的父母就這樣的,將其祈愿表白之后,就將其孩兒付給惡鬼完畢,便退回而去。

  那個時候,世尊曾以天眼清凈,又以天耳徹聽,而聽到如此之言:那優(yōu)羅的父母啼哭悲傷不已!那時,世尊就用神足之力,到達那個山中惡鬼所住之處。這時,那位惡鬼,乃集在雪山之北的鬼神之處。當時,世尊印進入惡鬼所住的地方去坐下,正身正意(端正身心),結(jié)跏趺之坐。

  這時,那優(yōu)羅小兒漸近于那惡鬼的住處。當時,那優(yōu)羅小兒乃遙見如來在于惡

  鬼的住處,一看為:光色炳然(身體發(fā)光),正身正意(端正身心)系念在前(專心一意,并無他念),顏色很端正,與世間另有奇異,諸根為寂靜,而得諸功德,已降伏諸魔怨的形相,像如此的諸功德,為不可稱計的!又具有了三十二相、八十種好,而以莊嚴其身,有如須彌山之超出于諸山之頂,面如日月,也像金山那樣的,其光明乃遠照于他方?匆娭,便生起歡喜之心,向于如來,而生此念:這位必定不是毗沙惡鬼。所以的緣故就是:我現(xiàn)在看見之后,極為有歡喜之心之故。如果是惡鬼的話,便會隨其意,而被其所食掉的。

  這時,世尊告訴他說:「那優(yōu)羅!如你所念的!我并不是甚么惡鬼,我是如來、至真、等正覺,是來救你,以及來降伏此惡鬼的!」這時,那優(yōu)羅聽此語后,即歡喜踴躍,不能自勝(不能抑住其歡喜之心),便到世尊之處,行頭面禮足之禮后,坐在于一邊。

  當時,世尊就為他講說妙義,所謂其論,就是:施論、戒論、生天之論。說貪欲為穢惡,有漏為不凈之行,出家為出要之道,能去除諸亂想。那時,世尊由于看見那優(yōu)羅小兒之心已生歡喜,意性已柔軟,就將諸佛世尊常所講說之法:苦、集、盡(滅)、道等法,都其與他說。那位小兒就在于座上,其諸塵垢都滅盡,而得法眼清凈。那位小兒因為見法、得法、成就諸法之故,而承受諸法,已沒有狐疑,已了解如來之教,就歸依佛、法、圣眾,而受五戒。

  這時,毗沙惡鬼回到其本位之處時,遙見世尊在那里端坐思惟,身不傾動。一看此情形,便興起恚怒,便降雷電,霹靂大震,向于如來之處。或者大降刀劍,然而未墮于地之頃,便化作優(yōu)缽蓮華(青蓮華)。這時,那惡鬼乃加倍的瞋恚,就雨降諸山河石壁,但是還未墮地之頃,變化作為種種的飲食。這時,那位惡鬼又化作大象,吼喚而向于如來之處。當時,世尊

  又化作獅子王。這時,那位惡鬼就又化作更猛的獅子形,而直向如來之處。那時,世尊乃化作大火聚。當時,那位惡鬼又倍加瞋恚,就化作大龍,龍有七個頭。當時,世尊則化作大金翅鳥(迦樓羅。常捕龍為食的怪鳥)。這時,該鬼便生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所有的神力,都于今時化現(xiàn)完了,然而這位沙門卻衣毛都不動,我現(xiàn)在應(yīng)當去問其深義。

  這時,該鬼問世尊說:「現(xiàn)在毗沙我,欲問深義,假如不能回答我的話,就應(yīng)拿你的兩腳擲放在于南海!故雷鸶嬖V他說:「惡鬼當知!我自觀察過,并沒有甚么天,以及人民、沙門、婆羅門,或者是人,是非人,能將我的兩腳擲放在于南海的人。雖然如此,你現(xiàn)在欲問甚么深義,也是無妨的,你現(xiàn)在可以啟問的了!

  這時,惡鬼問說:「沙門!甚么是故行(舊業(yè))?甚么是新行?甚么是行之滅呢?」世尊告訴他說:「惡鬼當知!眼就是故行,是曩時(昔時)所造的,緣于痛

  (受)而成就其行動(業(yè)行)。耳、鼻、口(舌)、身、意,這些都是故行,是曩時所造的,緣于痛(受)而成就其行動(業(yè)行)。這就是,惡鬼!這就是故行!

  毗沙鬼說:「沙門!甚么是新行(新造的業(yè)行)呢?」世尊告訴他說:「現(xiàn)在于身所造的身三(殺生、偷盜、淫泆)、口四(惡口、妄言、綺語、兩舌)、意三(貪、瞋、癡)之行,這是,惡鬼!這就是新行!惯@時惡鬼說:「甚么是行之滅呢?」世尊告訴他說:「惡鬼當知!故行(舊的業(yè)行)滅盡之后,更不再興起,又不造新的行,能取這些行,永遠使其不再生起,永遠滅盡無余,就叫做行滅。」

  這時,那位惡鬼白世尊說:「我現(xiàn)在非常的饑餓,你為甚么緣故,要奪我的食物呢?此小兒是我所食的食物。沙門!你應(yīng)歸還此小兒給我!」世尊告訴他說:「從前我還未成道之時,曾經(jīng)為一位菩隆。有一只鴿鳥投靠于我,我尚且不惜身命,而

  救濟那只鴿鳥的災(zāi)厄。更何況我現(xiàn)在已成為如來,怎么能舍棄這位小兒,使他被你吃噉呢?你現(xiàn)在這位惡鬼!你就是盡你的神力來對我,我也終皈不會給與你這位小兒的!

  云何(你記得嗎)?惡鬼!你曾經(jīng)在于迦葉佛之時,曾作過沙門,曾經(jīng)修持梵行,后來又犯戒、因此,轉(zhuǎn)生為現(xiàn)在的惡鬼之身的(是不是么?)」那時,惡鬼乃承佛的威神,便憶起曩昔時所造的諸行。

  當時,惡鬼就到世尊之前,行頭面禮足之禮后,并作如是之語而說:「我現(xiàn)在太愚惑,不能分別真?zhèn)?乃生此心,向于如來,唯愿世尊您,納受我的懺悔!」像如是的,再三、再四向佛求愿!

  世尊告訴他說:「聽許你的悔過,以后不可以再犯!」那時,世尊也為毗沙鬼演說微妙之法,勸令他歡喜。這時,那位惡鬼手擎數(shù)千兩的黃金,奉上于世尊,白世尊而說:「我現(xiàn)在將此山谷布施給與招提僧(譯為四方憎。通于過去、現(xiàn)在、未

  來,不可分與之物,如精舍、田地、山野等,為這里所共有的。如為現(xiàn)前僧的話,則如食物、衣服、醫(yī)藥、臥具等,乃可以分配的),唯愿世尊納受我的供奉,以及此數(shù)千兩的黃金!」像如是再三的懇求。

  那時,世尊就納受其所奉獻的山谷,便說此偈說:

  園果施清涼及作水憍梁設(shè)能造大船及諸養(yǎng)生具

  晝夜無懈息獲福不可量法義戒成就終后生天上

  (如園果的布施,會為清涼,以及在水中作那些憍梁,使人得以渡過那樣。假如能造大船,以及諸養(yǎng)生之具,而晝夜都沒有懈怠的話,就能獲得不可稱量的福德,法義、戒,都能成就,終皈會生于天上界的!)

  這時,那位鬼神白世尊說:「不知道世尊還有其它的教訓嗎?」

  世尊告訴他說:「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舍棄你現(xiàn)在的本形,應(yīng)穿三衣,而作沙門。然后進

  入拔祇城,在在處處(在于各處),作如是之教令說:『諸位賢者當知!如來出現(xiàn)于此世間,對于不降的,則使他降伏。不得度的,則使他得度,不解脫的,使他知道解脫,不得救的,則作為其救護,盲者則作為其眼目。不管是諸天,或者是世人,是天,是龍,是鬼神,是魔,是魔天,或者為人,為非人當中,都是最尊、最上,沒有人能與相匹等的,為可敬、可貴,為人作良佑福田的。今天已度那優(yōu)羅小兒,以及降伏毗沙惡鬼了,你們可以前往去接受他的教化!』」惡鬼回答說:「如是!世尊!」

  那時,毗沙鬼就這樣的依佛教令而作為沙門,披服三法衣,進入諸里巷,去作如是之教令而說:「今天世尊度那優(yōu)羅小兒,以及降伏毗沙惡鬼了,你們可往世尊之處,去受世尊的教誨。」

  當在那時,拔祇國的人民乃非常的熾盛。這時,那位名叫善覺的長者,聽到此語之后,乃歡喜踴躍,不能自勝(禁不住

  其喜悅),就帶領(lǐng)八萬四千人民眾生,趨往世尊所住錫的地方,到達后,行頭面禮足之禮,然后坐在于一邊。那時,拔祇國的人民,有的行禮足之禮,有的唯有擎手。當時,八萬四千的民眾,都依次而坐在于一邊。

  這時,世尊漸與他們演說微妙之法,所謂論,就是: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貪為不凈之想,漏為大災(zāi)患。那時,世尊曾觀察那些八萬四千之眾,心意都已歡悅。就將諸佛世尊平常所說之法:苦、集、盡(滅)、道,都普與那些八萬四千眾演說。他們都在于座上,盡諸塵垢,都得法眼清凈。有如白凈之衣,容易染為有色那樣。此八萬四千眾也是如是,都盡諸塵垢,都得法眼清凈。他們已得法、見法,已分別諸法(了解諸法),并沒有狐疑,而得無所畏,就自歸依三尊,也就是皈依佛、法、圣眾,而受五戒。

  那時,那優(yōu)羅之父,這位長者,乃白世尊說:「唯愿世尊,受我的邀請!」當

  時,世尊就默然受請。此時那位長者看見世尊默然受請之后,就從座起,行頭面禮足之禮后,就退還其所在地,去辦理種種的飲食,含有若干種的味,在于清旦之時,自白而說:「時間已經(jīng)到了。」

  那時,世尊到時候,就穿衣持缽,進入拔祇城,到了長者之家,就座而坐。這時,長者由于看見世尊坐定之后,就親自用手斟酌,而進行種種的飲食。經(jīng)過一段時間,看見世尊吃食完畢,即行清凈水,然后就取一座,在于如來之前面坐下來,白世尊說:「善哉!世尊!如果四部之眾(出家在家各二眾),須要衣被、飲食、床臥具、病瘦時的醫(yī)藥的話,即可叫他們在我家拿去使用!

  世尊告訴他說:「如是!長者!如你所言。」世尊在于此時,即為長者演說微妙之法。說法完了之后,便從其座站起而去。

  那時,世尊有如屈伸手臂之頃,就從拔祇國不現(xiàn)(隱沒),回到舍衛(wèi)國的祇洹精

  舍。當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四部之眾當中,有人須要衣被、飲食、床臥具、病瘦時的醫(yī)藥的話,可以從那優(yōu)羅之父之舍宅去取來應(yīng)用!巩敃r,世尊又告訴比丘們說:「如我今天的優(yōu)婆塞當中的第一弟子,并沒有所愛惜的人,就是所謂那優(yōu)羅之父是!」(無所愛惜第一的長者)!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七

  大意:本經(jīng)敘述佛陀就是法王,比任何圣王都為最尊、最上,是沒有人能趕得及的,是勝過于轉(zhuǎn)輪圣王,因此之故,當求方便,以正法去治國。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釋翅(釋迦族)的尼拘留園中,和大比丘眾,五百人俱在。

  那個時候,釋迦種族的諸豪姓(望族),有數(shù)千人之眾,往詣于世尊所住錫的地方,到達后,都頭面禮足,然后坐在于一邊。那時,諸位釋種白世尊說:「今天您應(yīng)當作國王,而治領(lǐng)此國界。這樣的話,我們的種姓便為不朽的,不可將轉(zhuǎn)輪圣王之位,在您之手而斷滅才好。如果當世尊您不去出家的話,就當會在于天下作為轉(zhuǎn)輪圣王,而統(tǒng)領(lǐng)四天下,而有千子之具足。我們這些種姓,其名稱定會遠布,人人都會稱說:轉(zhuǎn)輪圣王出現(xiàn)在于釋姓當中。由于這緣故,世尊!您應(yīng)當作王治化,不可使王種斷絕!

  世尊告訴他們說:「我現(xiàn)在正正就是王身,名叫法王。所以的緣故就是這樣的,我現(xiàn)在問你們:云何?諸位釋種們!你們以為轉(zhuǎn)輪圣王有七寶具足,千子又為很勇

  猛,為最偉大的嗎?我現(xiàn)在于此三千大千的剎土(國土)當中,為最尊、最上,并沒有人能及的。我乃成就七覺意之寶,有算不盡的千聲聞之子,作為營從(隨從)的!

  那時,世尊便說此偈而說:

  今用此位為得已后復(fù)失此位最為勝無終無有始

  以勝無能奪此勝最為勝然佛無量行無跡誰跡將

  (我現(xiàn)在要此地位干甚么?如果得到后,還是會失去的。如佛的此位,才是最為優(yōu)勝的,因為無始,同時也沒有終。由于最勝而沒有人能侵奪之故,此勝正正就是最為優(yōu)勝的。而佛陀的無量行,乃為無跡可尋的,到底誰用這些行跡干甚么呢?)

  因此之故,諸位瞿曇(指諸釋種為瞿曇氏)!應(yīng)當要求方便,應(yīng)以正法,應(yīng)以王法而治!像如是的,諸位釋種們!應(yīng)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釋種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八

  大意:本經(jīng)敘述佛陀為一位比丘講說無常之法,同時也舉出自己在過去時曾由于惠施、慈仁、自守等三事而成為轉(zhuǎn)輪王身,然而那時的福佑,現(xiàn)在都已永滅無余,以說明并沒有一法能永恒不易的。比丘受教后,曾證阿羅漢果。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有一位比丘至于世尊之處,行頭面禮足之禮后,坐在于一邊。那時,

  那位比丘白世尊說:「是否有一種色(色陰物質(zhì)),能夠恒在而不變易的嗎?久在于世間,也不移動的嗎?是否有痛(受陰,精神,以下同)、想、行、識,恒在而不變易的嗎?久在于世間,也不會移動的嗎?」

  世尊告訴他說:「比丘!并沒有這種色能恒在而不變易,能久存于世間的東西。也并沒有痛(受)、想、行、識之能恒在而不變易,能久存于世間的。比丘!如果說,又當有此色,能恒在而不變易,能久存于世間的話,就唯有梵行之人,為不可分別的。如果痛(受)、想、行、識,能久存于世間,而不變易的,也唯有梵行之人,為不可分別的。因此之故,比丘!由于色不可分別,不久存于世間之故。因此之故,梵行之人乃能分別而盡于苦本。又痛(受)、想、行、識,也不可以分別,不久存于世間,因此之故,唯有梵行乃可以分別而盡其苦本的!

  那個時候,世尊乃取一些土,置在其爪

  上(指甲上),然后對那位比丘說:「云何?(你看云何呢?)比丘!你看見此爪上之土嗎?比丘回答說:「唯然(是的)!看見了,世尊!」

  佛陀告訴該比丘說:「假如當會有如這些少許的色(物質(zhì)),能恒在于世間的話,則梵行的人,便不可分別而得盡苦際的。以是(因此),比丘!由于沒有少許的色之恒在,便得行梵行,而得盡苦本的(故梵行在于被,而知道能正確的盡諸苦惱)。所以的緣故就是:比丘!當知!我在于往昔之時,曾經(jīng)作過大王,而統(tǒng)領(lǐng)四天下,都以正法去治化,去統(tǒng)領(lǐng)人民,那時,七寶都具足。所謂七寶,就是:輪寶、象寶、馬寶、珠寶、玉女寶、居士寶、典兵寶是。

  比丘當知!我在于那個時候,作此轉(zhuǎn)輪圣王,而領(lǐng)治四天下,乃擁有八萬四千的神象,象名叫做菩呼。又有八萬四千的羽寶的車輛,有的用獅子之皮覆蓋的,有的用狼狗之皮覆蓋的,都盡懸幢與高蓋(傘

  蓋)。又有八萬四千的高廣之臺,猶如天帝所居住的地方那樣。又有八萬四千的講堂,如法講堂之類的。又有八萬四千的玉女之眾,都像似于天女。又有八萬四千的高廣之座,都用金銀七寶間廁的。又有八萬四千的衣被服飾,均為是文繡柔軟。又有八萬四千的飲食之具,其味有若干的種。

  比丘當知!我在那時,乘一只大象,其色極為白好,口里有六牙,都用金銀校具的。其身能飛行,也能隱形,或者為大,或者為小,其象名叫菩呼。我在那個時候,乘一匹神馬,其毛尾都為朱色的,行時,貼身不動。以金銀校飾的,其身能飛行,也能隱形,或為大,或為小的,馬的名叫做毛王。

  我于那時,有八萬四千的高廣之臺,我住在于其中的一臺,臺名叫做須尼摩,為純金所作的。那個時候,我在于一講堂中止宿,講堂的名叫做法說,也是純金所造的。我在那時,乘一寶羽的車輛,車的名

  叫做最勝,為純金所造的。我在那時,帶一玉女,為左右的使令,也如姊妹那樣。我在那時,在于八萬四千高廣之座,在于一座上,有金銀、瓔珞,為不可稱計之多。我在那時,穿一妙服,有如天衣那樣。所食之食,其味都如甘露。當在那時,我作轉(zhuǎn)輪圣王時,有八萬四千的神象,朝朝來至(每天都有這么多的大象之到來),門外多有傷害(互相踐蹋),不可以稱計之多。我在那時,便作如是之念:此八萬四千的神象,朝朝來至,致在門外多有傷害,不可以稱計之多。我現(xiàn)在有意將這些大象分做二批,為四萬二千,朝朝來朝賀。

  那個時候,比丘!我作如是之念:我在往昔之時,到底是作甚么福?又作甚么德?現(xiàn)在能得如此的威力,乃至于如此呢?又作如是之念:由于三事的因緣之故,使我獲得如此的福佑的。那三事呢?所謂惠施、慈仁、自守是。比丘!應(yīng)當觀察!那個時候的諸行,都已永滅,都已沒

  有余遺。當于那時,乃游于欲意,而不會有厭足。所謂厭足,就是對于賢圣的戒律乃為厭足之義。

  云何呢?比丘!此色為有常呢?為無常呢?」比丘回答說:「為無常的,世尊!」佛陀說:「如果為無常的話,就是為有變易之法。那么,你是否可以得生此心:此是我所有,我是其所有呢?」回答說:「弗也!世尊!」佛陀說:「痛(受)、想、行、識,是常的嗎?是無常的嗎?」比丘回答說:「是無常的,世尊!」佛陀說:「假如為無常的話,就是為有變易之法。你是否可得生此心:此是我所有,我是彼所有呢?」回答說:「弗也!世尊!」

  佛陀說:「因此之故,比丘!諸所有的色,不管是過去,是當來,是于今的現(xiàn)在的,則或者是大,或者是小,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遠,或者是近,在此里面的色,都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的,這乃是有智的人所覺知的。諸所有的

  痛(受),不管是過去,是當來,是于今現(xiàn)在,或者是遠,或者是近,這些痛(受)也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的,像如是的,乃為有智的的人所覺知的。比丘!應(yīng)當要作如是而觀:如果為聲聞的人,而能厭患于眼(眼根),厭患于色(色境),厭患于眼識(眼識為眼根看見色境時,能分別其相貌而生的作用),或者緣于眼根而生的苦樂,也同樣的厭患。也厭患于耳根,厭患于聲境,厭患于耳識,或者依于其識而生的苦樂,也同樣的厭患。那些鼻根、舌根、身根之對于香境、味境、觸境等也同樣之理。而意根、法境也同樣的厭患,或者依于意根而生的苦樂,也同樣的厭患。已厭患之后,便會得解脫,已解脫之后,便會得解脫之智,所謂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再受后有,如實而知道!」

  那時,那位比丘得到世尊的如是之教訓,就在于閑靜之處,去思惟自修:所以族姓子之剃除須發(fā),著三法衣,離開俗家

  而修無上的梵行,而至于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再受后有之身,如實而知道!這位比丘,就這樣的成就阿羅漢果。

  那時,那位比丘聽佛所說,乃歡喜奉行。

  二○九

  大意:本經(jīng)敘述佛初成道時,在鹿野苑度五比丘,而說四諦之法。依次為降伏惡龍而度三迦葉及其千人弟子,乃以神足、言教、訓誨等三事去教化,使千人均成阿羅漢。嗣后回國去度諸釋種,并為父王說法,父王即下令:有兄弟二人,可聽一人出家。阿難、阿那律等諸王子就在于此時出家。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摩竭陀國的道場樹下,初始得佛的時候。

  那個時候,世尊便作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此甚深之法,為難解、難了、難曉、難知之法。是極微極妙之法,是智者所覺知之法。我現(xiàn)在應(yīng)當先為誰說此妙法,使其了解我的法的人為誰呢?那時,世尊便作如是之念:羅勒迦藍(阿羅邏迦羅摩)的諸根成熟(聰明伶俐的賢者),我應(yīng)該先去得度他,同時他又是等待我之有法(得法)之故。正在作此念之時,在虛空中有一位天神,曾白世尊說:「羅勒迦藍已死亡七天了。」這時,世尊又作此念而說:何其苦哉(他為甚么這么的苦呢?為他嘆惜之詞)!不聽到我的法,而取于命終。假若聽我說法的話,就能得解脫的。

  這時,世尊又作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應(yīng)對誰先說法,使其得解脫呢?現(xiàn)在郁頭藍弗

  (郁陀迦羅摩子),先應(yīng)得度,當去為他說法,如聽我法之后,便能首先得解脫。世尊作如是之念時,在虛空中有一位天神向世尊說:「昨天的夜半之時,已經(jīng)取于命終了!惯@時,世尊便作如是之念:郁頭藍弗,何其苦哉!不聽到我法,而取于命終,假如得聞我法的話,就能得解脫(以上二位仙人均為佛出家時,與其參學者)。

  那個時候,世尊又作如是之念:到底誰能首先聽我說法,而得解脫呢?這時,世尊又再重新思惟:五比丘(憍陳如、阿說示、摩訶男、婆沙波、跋陀梨迦)乃多所饒益于我,在我初生之時,追隨我后的人(佛出家時,凈飯王所派的人,然而不但未能勸佛回城,還而出家為佛的侍者。后佛飲食牧女所獻之糜粥,以為佛退墮,就舍苦行林之佛陀,而到鹿野苑去苦修)。這時,世尊又作如是之念:現(xiàn)在五比丘到底在于甚么地方呢?就用天眼去觀察五比丘之住處,發(fā)現(xiàn)五比丘乃在于波羅捺的仙

  人住處鹿野苑的地方。我現(xiàn)在應(yīng)當?shù)侥沁吶ハ群臀灞惹鹫f法,如果聽我之法的話,當會得解脫的。

  那時,世尊在七日當中,曾經(jīng)熟視道場,眼睛未曾轉(zhuǎn)眴過。那時,世尊便說此偈而說:

  我今此坐處經(jīng)歷生死苦執(zhí)御智慧斧永斷根元栽

  天王來至此及諸魔怨屬復(fù)以方便降今著解脫冠

  今于此樹下坐于金剛床以獲一切智逮無所礙慧

  我坐此樹下見生死之苦已卻死元本老病永無余

  (我現(xiàn)在于此坐處,曾經(jīng)經(jīng)歷生死之苦。而我乃執(zhí)御〔拿起〕智慧之斧,已永斷其根元之栽了。曾經(jīng)有天王到了此地來,以及也有諸魔怨的眷屬之來到。我乃又用方便法去降伏了他們,使他們戴著解脫之冠,F(xiàn)在坐在于此道樹之下的金剛床上,已經(jīng)獲得一切智,已經(jīng)逮得沒有所礙

  的智慧了。我坐在于此道樹之下,觀見生死之苦,已經(jīng)卻退生死的元本,老病等苦已經(jīng)永遠沒有余遺的了。)

  那時,世尊說此偈后,便從其座位站起而去,欲向(到)波羅捺國。這時,有一位梵志,名叫優(yōu)毗伽(優(yōu)波迦),曾遙見世尊,為一光色炳然,會翳(遮障)日月的光明。他看見之后,白世尊說:「瞿曇!你的師主,現(xiàn)在住甚么地方呢?是依于甚么人出家學道的呢?到底恒喜講說甚么法教呢?是從甚么地方而來,欲到甚么地方去呢?」

  那時,世尊就對那位梵志,敘說此偈而說:

  我成阿羅漢世間最無比天及世間人我今最為上

  我亦無師保亦復(fù)無與等獨尊無過者冷而無復(fù)溫

  今當轉(zhuǎn)*輪往詣加尸邦今以甘露藥開彼盲冥者

  波羅捺國界加尸國王土五比丘住處

  欲說微妙法

  使彼早成道及得漏盡通以除惡法元是故最為勝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就阿羅漢〔應(yīng)供,解脫生死的人〕,在世間上最為無比等的人。天神,以及世間的人,我現(xiàn)在就是最為上的人!我也是沒有師保的人,再也沒有人能與我相等的了。我為獨尊的人,沒有人能超過我的,是冷靜,而不再有溫熱的煩惱的人,F(xiàn)在我乃為了轉(zhuǎn)*輪〔說法度人〕,而欲往詣于加尸的邦國〔迦尸為波羅捺的舊名〕,F(xiàn)在將用甘露藥,去啟開那些盲冥的人。在波羅捺的國界里,在迦尸國王的土地上,有五比丘的住處,欲在那個地方講說微妙之法。使他們早日成道,以及早得漏盡通,以除那些惡法之元,因此之故,是為最為優(yōu)勝的。)

  這時,那位梵志聽后。嘆咤,儼頭(嚴肅其身),而叉手(合掌),而彈指含笑,引道而去。這時,世尊即往詣波羅捺國。

  當時,五比丘曾經(jīng)遙見世尊之來到?匆姾,都互相論議而說:「這位是沙門瞿曇,是從遠處而來。他的情性已錯亂,心情并不專精于道。我們不可和他互談共語,也不可站起去迎接,也無須要請他坐下!

  那時,五人便說此偈而說:

  此人不應(yīng)敬亦莫共親視勿復(fù)稱善來亦莫請使坐

  (此人已不值得恭敬,也不可和他親切,不可再稱:善來!也不須要請他坐下來。)

  那時,五人說此偈后,都保持默然。當時,世尊乃趨向于五比丘之處,漸漸的欲至其處。這時,五比丘卻漸起來歡迎,有的為其敷座,有的為其取水。那時,世尊就前往就坐,而作如是的思惟:這些是愚癡的人,竟然不能全其本限(不守制約,本不理會佛,卻反而很親切)。那時,五比丘稱呼世尊為卿。

  這時,世尊告訴五比丘們說:「你們不可以用卿來呼我這位至真、等正覺的人。所以的緣故就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就無上的至真、等正覺,已獲得甘露之善。你們應(yīng)該專心一意的聽我的法語。」那時,五比丘白世尊說:「瞿曇!您本來在修苦行之時,尚且不能證得上人之法,何況今天又是意情錯亂(指佛舍苦行),怎么說已得道的人呢?」

  世尊告訴他們說:「云何?你們這五個人!你們是否曾經(jīng)聽我說過妄語嗎?」五比丘說:「弗也!瞿曇!」世尊告訴他們說:「如來、等正覺,已經(jīng)得證甘露法味,你們都應(yīng)專心一意的聽我說法!惯@時,世尊便又作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堪任降伏此五人。

  這時,世尊告訴五比丘說:「你們應(yīng)當要知道!有此四諦之理的。那四諦呢?所謂苦諦、苦集諦、苦盡諦、苦出要諦是。為甚么名叫苦諦呢?所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憂悲惱苦、愁憂苦痛,為不可以稱記(不能算得出之多)。其次為怨憎會苦(和有怨恨的人不得不聚在一起,或相遇時的苦)、恩愛別苦(和恩愛的人不離別不成的苦)、所欲不得,也是一種苦(所求所欲,都不能完成其愿,不能達到目的之苦)。取要言之(要約的說),五盛陰苦(由執(zhí)著而生的五陰身心,就是苦,上面的八苦,均為身心所受之苦,故要約為五盛陰苦),這就是苦諦(一切都是苦,就是真理)。

  甚么叫做苦集諦呢?所謂受愛之分,集之而不厭倦,其意都常貪著,這就是所謂苦集諦(集為煩惱,所謂和喜貪俱行,隨意貪愛不休,而構(gòu)成欲愛、有愛、無有愛,為苦的來源-煩惱,就是真理。)

  彼云何為苦盡諦呢?如能使其愛,都滅盡無余,也不再受生,就是所謂的苦盡諦(滅諦,也就是滅盡所有的煩惱時,定會證入寂靜涅槃的境界,就是真理。)

  彼云何名叫苦出要諦呢?所謂賢圣的八品道。也就是說:等見(正見)、等治(正思惟)、等語(正語)、等業(yè)(正業(yè))、等命(正命)、等方便(正精進)、等念(正念)、等定(正定。八正道為修習出離苦惱的要道,故又叫苦滅道諦,簡稱為道諦)。這就是名叫四諦之法。

  然而,再者,五比丘!此四諦之法之苦諦,本來為未聞之法(雖為現(xiàn)實之法:可是只知苦,而不知是甚么?故為未曾聽過諸行就是苦的道理),由于眼之生、智之生、明之生、覺之生、光之生、慧之生(由于眼、智、明、覺、光、慧,而知道的。)其次,苦諦就是實、定(實在性、決定性),為不虛不妄的,終皈不會有異的,是世尊之所說的,因此之故,名叫苦諦(苦就是真理)。苦集諦也是同樣的本來未聞之法(未曾聽過,未曾了解過),由于眼之生、智之生、明之生、覺之生、光之生、慧之生,而得以了解的。其次,苦集諦者,乃為實,為定,為不虛不妄,終皈不會有異,為世尊之所說的,因此之故,名叫苦集諦?啾M諦也是未曾聞過之法,為眼之生、智之生、明之生、覺之生、慧之生、光之生的。其次,苦盡諦為實,為定,為不虛不妄,終皈不會有異的,為世尊之所說,故名為苦盡諦。苦出要諦也是未曾聞過之法,為眼之生、智之生、明之生、覺之生、光之生、慧之生的。又次,苦出要諦乃為實,為定,為不虛不妄,終皈不會有異,是世尊之所說的,因此之故,名叫苦出要諦。

  五比丘們!應(yīng)當要知道!如果對于此四諦,三轉(zhuǎn)十二行(對于苦諦,則說此為苦諦〔示相轉(zhuǎn)〕,苦諦不可以不知〔勸相轉(zhuǎn)〕,苦諦已知道了〔證相轉(zhuǎn)〕,為之三轉(zhuǎn)三相。對于集諦,則說此為集諦,集諦不可不斷,集諦已斷了〔三轉(zhuǎn)三相〕。對于滅諦,即說此為滅諦,滅諦不可以不證,滅諦已證了〔三轉(zhuǎn)三相〕。對于道諦,則說此為道諦,道諦不可以不修,道諦已修了〔三轉(zhuǎn)三相〕,就為之三轉(zhuǎn)十二行,又作為三轉(zhuǎn)十二行相),不能如實而知的話,就不能成就無上正真、等正覺。

  由于我乃分別(詳細了解)此四諦三轉(zhuǎn)十二行相,都如實而知之故,因此之故,乃能成就無上正真、等正覺。」

  那個時候,佛陀說此法之時,阿若拘鄰(阿若憍陳如,了知者的憍陳如。憍陳如證悟之時,佛陀即說:憍陳如已如實而知了,故稱他為阿若憍陳如,最初成阿羅漢的人),其諸塵垢(煩惱)都已滅盡,而得法眼清凈。

  這時,世尊告訴拘鄰說:「你現(xiàn)在是否已逮于法、得證于法了嗎?」拘鄰回答說:「如是!世尊!已得證法,逮至于法了!

  這時,地神聽此語后,曾作如是而唱說:「現(xiàn)在如來在于波羅捺國,初轉(zhuǎn)*輪(講經(jīng)說法)。為諸天、世人、魔,或魔天等,人及非人所不能轉(zhuǎn)的,而今天如來乃能轉(zhuǎn)此*輪,阿若拘鄰,聽法之后,已得甘露之法了。」這時,四天王乃從地神聽到其唱令之聲,就又轉(zhuǎn)告而說:「阿若拘鄰,已得到甘露之法了!

  這時,三十三天(第二層天)又從四天王之處聽聞其事,艷天(夜摩天,第三層天)又從三十三天之處聽聞,乃至兜術(shù)天(第四層天),也輾轉(zhuǎn)而聞其聲,乃至梵天(初禪天)也一再的聽聞其聲,所謂:「如來在于波羅捺大轉(zhuǎn)*輪,為諸天、世人、魔,或魔天等,人及非人所不能轉(zhuǎn)的,今天如來乃轉(zhuǎn)此*輪!鼓菚r,便名叫阿若拘鄰(了知者拘鄰,如前解)。

  那個時候,世尊又告訴五比丘們說:「你們當中留住二人受教誨,三人則去乞食,三人所得之食,則六個人當共吃食。如果為三人住受教誨的話,就二人去乞食,二人所得之食,則六人當共取其食而吃!鼓菚r,佛陀又教誨他們,在于此時,成就無生的涅槃之法(解脫生死,而為寂靜之法),也成就無生、無病、無老、無死。這時,五比丘就這樣的盡成阿羅漢。當時,在三千大千剎土(小千、中千、大千為三千大千,實為一大千世界)當中,有五位阿羅漢,佛陀就為之第六人。

  那時,世尊告訴五比丘們說:「你們都盡共到人間去乞食,都要謹慎,不可以獨自一人去行乞食。然而又有些眾生之類,其諸根都純熟,應(yīng)當?shù)枚鹊?我現(xiàn)在當往優(yōu)留毗村聚(鄉(xiāng)村部落),在那個地方說法度眾!

  那時,世尊便到了優(yōu)留毗村的聚落之處。當時,尼連河之側(cè)(不樂著河。為恒河的支流,佛陀出家后,曾在其附近的苦行林修苦行六年,后離其處而入此河沐浴,然后才在菩提樹下打坐成道),有一位迦葉(優(yōu)樓頻螺迦葉,本為事火外道。三迦葉兄弟之老大,迦葉是其姓,優(yōu)樓頻螺在佛陀伽耶之南,為尼達河畔的地名,而為人名-木瓜林),在那里止住。是一位知天文、地理,沒有不貫博的,那些算數(shù)如樹葉,都均了知不遺,率領(lǐng)五百名弟子,每天都在教化他們。離開迦葉的住處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石室,在石室里面有一條毒龍止住在那個地方。

  那時,世尊到了迦葉的住處,到達后,對迦葉說:「我欲奇住在石室中一宿,如果允許的話,當去那里止住!瑰热~回答說:「我不愛惜(不會吝惜),但是那個地方有一條毒龍,恐怕會被傷害耳!」世尊告訴他說:「迦葉!無苦(無妨害)!毒龍不會害我的,但見你的聽許(只要你允許)我去止住一宿就好了!瑰热~回答說:「如欲住的話,就請你隨意去住好了!」

  那時,世尊就到那個石室,就在那里敷座而宿。世尊乃結(jié)跏趺而坐,正身正意(端正身心),系念在于前。這時(半夜之時),毒龍看見世尊坐在那里,便吐毒火,欲來傷害佛陀。那個時候,世尊就進入慈三昧,又從慈三昧起,而入于焰光三昧。當于那時,龍火與佛光,一時俱作(同時發(fā)光,混為一起)。

  那時,迦葉曾在夜間起來,去瞻視星宿,看見在石室里面,有非常大的火光?匆姾,便告訴其弟子說:「這位瞿曇沙門的容貌很端正,現(xiàn)在已被龍所害,實在是很可惜而值得憐愍的事!我先前曾經(jīng)對他說過:『那里有惡龍,不可以止宿的!埂(然而他卻說無妨,不會傷害到他之言。)

  這時,迦葉告訴其五百名弟子說:「你們快去拿水瓶,以及舉起高梯,去救那些火焰,使那位沙門得以脫離此難吧!」

  當時,迦葉發(fā)令后,就率領(lǐng)其五百名弟子,往詣于石室,欲去救大火。有的持水去灑,有的施高梯,都不能使火適時消滅,這均為是如來的威神所致的。那個時候,世尊入于慈三昧,漸使那條毒龍不再起瞋恚。這時,那條惡龍,則心懷恐怖,向東向西亂奔亂馳,欲得出離石室,然而無論如何都不能得出石室。這時,那條惡龍,乃來向于如來,就這樣的進入于世尊之缽中而住。

  當時,世尊用右手撫摩惡龍之身,便說此偈而說:

  龍出甚為難龍與龍共集龍勿起害心

  龍出甚為難

  過去恒沙數(shù)諸佛般涅槃汝竟不遭遇皆由瞋恚火

  善心向如來速舍此恚毒已除瞋恚毒便得生天上

  (龍啊!妳想出離是非常困難的事。龍啊!妳們和妳們的龍共集在一起時,龍啊!千萬不可以起害心啊!龍啊!妳想脫出是非常困難的事的。)

  (在過去恒沙的數(shù)量的諸佛般涅槃時,妳卻竟然不遭遇,這都是由于瞋恚之火所引起的。妳要以善心向于如來,要速舍此恚毒之心,如果已除瞋恚的毒心的話,便能得以上生于天上界的!)

  增壹阿含經(jīng)卷第十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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