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82)經(jīng)﹙上p133﹚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支提竹園精舍。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多聞圣弟子,于何所而見無常,苦」?諸比丘白佛言:「世尊為法根,法眼,法依,唯愿為說!諸比丘聞已,當(dāng)如說奉行」。佛告比丘:「諦聽,善思,當(dāng)為汝說。多聞圣弟子,于色見無常、苦,于受、想、行、識見無常、苦。比丘!色為是常、無常耶」?比丘白佛:「無常,世尊」!「比丘!無常者是苦耶」?比丘白佛:「是苦,世尊」!「比丘!若無常、苦,是變易法,多聞圣弟子,寧于中見我,異我,相在不」?比丘白佛:" />

雜阿含經(jīng)選集 十三、無常 常不可得

  十三、 無常*常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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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82)經(jīng)﹙上p133﹚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支提竹園精舍。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多聞圣弟子,于何所而見無常,苦」?諸比丘白佛言:「世尊為法根,法眼,法依,唯愿為說!諸比丘聞已,當(dāng)如說奉行」。佛告比丘:「諦聽,善思,當(dāng)為汝說。多聞圣弟子,于色見無常、苦,于受、想、行、識見無常、苦。比丘!色為是常、無常耶」?比丘白佛:「無常,世尊」!「比丘!無常者是苦耶」?比丘白佛:「是苦,世尊」!「比丘!若無常、苦,是變易法,多聞圣弟子,寧于中見我,異我,相在不」?比丘白佛:「不也,世尊」!「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是故比丘!所有諸色,若過去、若未來、若現(xiàn)在,若內(nèi)、若外,若粗、若細(xì),若好、若丑,若遠(yuǎn)、若近,彼一切皆非我,非異我,不相在;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多聞圣弟子如是觀察,厭于色,厭受、想、行、識。厭故不樂,不樂故解脫,解脫故: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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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法印】

  三法印,為佛法的重要敎義;判斷佛法的是否究竟,即以此三印來衡量。若與此三印相違的,即使是佛陀親說的,也不是了義法。反之,若與三印相契合──入佛法相,即使非佛所說,也可認(rèn)為是佛法。法是普遍的必然的理性,印是依此而證實為究竟正確的;依此三者來印證是佛法,所以稱為法印。

  三法印的名稱,是「諸行無!,「諸法無我」,「涅槃寂靜」。也有于諸行無常下,加「諸受皆苦」一句,這就成為四法印了?,是覺者對于有情世間的價值判斷,僅是諸行無常印中的含義之一,從事理的真相說,三法印就足夠了。

  三法印,是于同一緣起法中體悟有此三性,無論學(xué)者的慚入、頓入,三法印有著深切的關(guān)聯(lián),不能機(jī)械的分割。佛常這樣的問比丘們:比丘!五蘊(yùn)等是無常否?答:是無常。無常的是苦否?答:是苦。若是無常苦變易法,是我我所否?比丘答:非我我所。佛即告訴他說:比丘!所以這樣的觀察無常、無我,即得解脫。依這類的經(jīng)文,可見三者是相關(guān)而貫通的。

  三印中的涅槃寂靜,即是解脫,也即是空。佛曾這樣說:「諸行空,常恒不變易法空,我所空,所以者何﹖此性自爾」。一切有為法的本性是空寂的,空寂的,所以是無常、無我,所以能實現(xiàn)涅槃。這從緣起的空義而開顯,所以經(jīng)中常說「出世空(性)相應(yīng)緣起」。緣起本是開顯空義的,觀察緣起,悟到他的必然理性,歸于空寂,這是佛陀宣說緣起的方法與目的。

  【三法印的真實性】

  佛說三法印,是從有情自身說,有情是無常、無我、空寂的。印度傳統(tǒng)的、新起的宗敎,每以為生死五蘊(yùn)身中,或離五蘊(yùn)身以外,有常住真我。佛以為有情是緣起的有情,依緣起說,不能不是無常、無我的。無常即是變化不居,換言之,即是生而必滅的。

  一般人以環(huán)境的適意為快樂,或以保持心境平和的不苦不樂為安穩(wěn)。依佛的慧觀,這也是苦的。此苦,不是憂愁等苦,是無常義。一切的快樂安穩(wěn)都在不斷的變化;如意稱心,平安恬適,都不是一得永得而可以悠久的,是終歸于滅壞的。無論怎樣的安適,都向此目標(biāo)前進(jìn)。有生必有死,有壯必有老,有盛必有衰,因此給以「無常故苦」的判定。婆羅門所說的常我,是妙樂的。佛反對他,一切無不在變化無常過程中,那還有什么究竟圓滿妙樂可說?所以說無常故苦。

  佛說苦就是無我,這因為我是主宰義,對周圍的一切,能作得主,能自由支配,必如此才可以名為我。但有情依蘊(yùn)、界、處諸法而立,是變化無常的,無常即是苦的,苦即不自在,那還能說是我嗎?

  佛法說:正因為有情倒執(zhí)有我,所以起惑造業(yè),流轉(zhuǎn)不息,我執(zhí)即是流轉(zhuǎn)動亂的根源。如悟解無我,沒有了這動亂的因,即惑、業(yè)不起,當(dāng)下能正覺諸法實相,一切即是寂靜涅槃。

  佛陀依有情而說此三法印,如論到對有情存在的世間,這或是所依的五蘊(yùn),或是所住的器界,這一切也是無常的。世間確是無常的,但如說「無常故苦,苦故無我」,即有點不適合。如這枝粉筆,說它是無常,當(dāng)然是對的;但說它是苦,是無我,那就欠當(dāng)了。粉筆是無情的,根本不會有領(lǐng)受,即無所謂苦不苦。沒有苦不苦或自由不自由,也不會執(zhí)著為我。不是我,也不需要說無我,所以無常故苦,苦故無我,是依有情而說。

  如擴(kuò)充三法印而應(yīng)用到一切,那就如大乘所說的「無常故(無我)空」了?帐菬o自性的意思,一切法的本性如此,從眾緣生而沒有自性,即沒有常住性、獨(dú)存性、實有性,一切是法法平等的空寂性,這空性,經(jīng)中也稱為法無我。此法無我的我,與有情執(zhí)我的我略略不同。實在的、常住的、獨(dú)存的,這個我的定義是同的;但有情所執(zhí)自我,即在此意義上,附入意志的自由性,這即不同。從實在、常在、獨(dú)存的意義說,有情是無我空的,諸法也是無我空的。本性空寂,也即是涅槃。這樣,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的三法印,遍通一切,為有情與世間的真理。

  【三法印的實踐性】

  佛說三法印,是非常善巧的,同一命題而作兩方面解說,既是事物的真相──普遍理性,也就是實踐的過程。

  這三者的深義,本是同樣的,每一法印能開顯正覺的內(nèi)容,即每一法印能離執(zhí)證真。依無常門而悟入的,即無愿解脫門;依無我而悟入的,即空解脫門;依涅槃寂滅而悟入的,即無相解脫門。由于有情的根性不同,所以或說此,或說彼,或說二印,或說三印。如完備三法印,依聲聞常道說,即先觀無常,由無常而觀無我,由無我而到涅槃,為修行的次第過程。

  如經(jīng)中常說:厭、離欲、解脫,這即是依三法印修行的次第。觀諸行無常,即能厭患世間而求出離;能厭苦,即能通達(dá)無我,無我我所執(zhí),即離一切愛欲;離欲即離一切煩惱,所以能得涅槃解脫。這可見三法印的敎說,是將諸法的真相與修行的歷程,主觀與客觀,事實與價值,一切都綜合而統(tǒng)一了。這是佛陀唯一的希有敎法!

  龍樹在『大智度論』里說:無常為空門,空為無生門,這也是合于三法印次第的,他所說的空,即是無我;無生即是涅槃的異名。

  【三大理性的統(tǒng)一】

  三者能不能統(tǒng)一?有的學(xué)者以為三法印中的諸行無常與涅槃寂靜,是相反的。因為凡是無常的,即是有為法,有為法是生、住、異、滅的。涅槃是無為法,無為是不生、不滅的。生滅的與不生滅的,如何統(tǒng)一?

  因此古來某些學(xué)派,為這二者的矛盾所困惱。看重?zé)o常,將涅槃看作無常以外的;重視涅槃常住的,又輕忽了無常。這樣,佛法的完整性,統(tǒng)一性,被破壞了。

  其實三法印是綜貫相通的;能統(tǒng)一三者的,即著重于三法印中的諸法無我印。諸法,通于有為與無為,從有為無為同是無我性去理解,即能將常與無常統(tǒng)一起來。

  諸法的無我性,可從緣起法去說明。緣起法本通兩方面說:一、流轉(zhuǎn)的因果相生,即是無常;二、還滅的因果寂滅,即是涅槃。所以緣起能貫徹這兩端;緣起是無我性的,無我也即能貫通這兩端了。

  諸法的所以相生還滅,可以這樣的理解:一切法因緣和合,所以能生;因緣離散,所以一切法歸于滅?雌饋,似乎有什么實體在那里生滅,其實并沒有實自性的生滅。如真是實有的,那也就用不著生了。如確乎是真實有,他也決不會滅。所以從一切法的相生還滅,理解他本來無自性空的,本來無我的。

  這三印統(tǒng)一于空無我的思想,非常深徹,惟有佛的弟子,像舍利弗等才能完滿的通達(dá)。且拿佛『化迦旃延經(jīng)』來說:迦旃延是佛弟子中「論議第一」的,佛為他說中道法:世人依于二見,墮于有邊與無邊。佛說中道的緣起法,即不落二邊。一般人見到法生,就起有見;見到法滅,就起無見。如常人見一朵花,以為實有此花體;等到花謝落,就以為什么都沒有了。小孩從母胎出生,以為實有這個有情自體;等到死了,又以為什么都沒有了。世間常人總是如此實有實無的倒見。

  佛說緣起法,就不同了。見到法的生起,知道「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法的名、相、因、果都可以說有,因此而不起無見。見到法的滅去,知道是「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由此而不起有見。能離有無二見,就是安住于中道了。不解緣起本空,容易認(rèn)為佛法是詭辯,為什么常人會于生滅法起有無見,到了佛弟子,還是照樣的生滅,就不生有無見呢?不知道這因為常人的心目中,總是認(rèn)為真實不空的,所以見生見滅,即落于有見無見。學(xué)佛的了達(dá)一切法本是空無我的,一切現(xiàn)象的有生有滅,佛法并不否認(rèn)他,現(xiàn)象確是有因果、體用的,現(xiàn)起與還滅的。但沒有一些是實在的、常住的、獨(dú)存的,僅是如幻的生滅而已。能把握這一點,就不落有無,正處中道了。

  無常與常的貫徹,即在這緣起的空無我中建立。照上面說,一切法都是緣起的,沒有真實性,所以生而不起有見,滅而不起無見,生滅都是緣起本空的。緣起法的歸于滅,說它是空,這不是因緣離散才是滅、是空,當(dāng)諸法的生起時,存在時,由于了無自性可得,所以是如幻如化,空的、寂滅的。從無我而深入的本空、本寂滅、本性不生不滅,即在這緣起的生滅無常中看出。生滅無常,即是空無我的;空無我即是不生不滅的;不生不滅即是生滅無常的。這樣,緣起法的本性空──無我,就貫徹三印了。

  一部分學(xué)者的誤會,即以為涅槃是要除滅什么,如海中的波浪息滅,才能說是平靜一樣。因此,常與無常,生滅與不生滅,對立而不能統(tǒng)一。對于緣起法的流轉(zhuǎn)與還滅,也打成兩橛。要是從緣起無我的深義去了解,那么法的生起是幻起,還滅是幻滅,生滅無常而本來空寂。所以佛弟子的證得涅槃,不過是顯出諸法實相,還他個本來如是。三法印,那里是隔別對立而不可貫通呢?

  【三法印即是一法印】

  平常說:小乘三法印,大乘一實相印。這是似乎如此,而并不恰當(dāng)?shù)!喊⒑?jīng)』與聲聞學(xué)者,確乎多說三法印;大乘經(jīng)與大乘學(xué)者,也確乎多說一法印。這三印與一印,好像是大乘、小乘截然不同的。

  佛法本無大小,佛法的真理并沒有兩樣,也不應(yīng)該有兩樣。無常、無我、寂滅,從緣起法相說,是可以差別的。豎觀諸法的延續(xù)性,念念生滅的變異,稱為無常。橫觀諸法的相互依存,彼此相關(guān)而沒有自體,稱為無我。從無常、無我的觀察,離一切戲論,深徹法性寂滅,無累自在,稱為涅槃。

  『雜含』(卷一0.二七0經(jīng))說:「無常想者,能建立無我想。圣弟子住無我想,心離我慢,順得涅槃」,這是依三法印而漸入涅槃的明證。然而真得無我智的,真能體證涅槃的,從無我智證空寂中,必然通達(dá)到三法印不外乎同一法性的內(nèi)容。

  由于本性空,所以隨緣生滅而現(xiàn)為無常相。如實有不空,那生的即不能滅,滅的即不能生,沒有變異可說,即不成其為無常了。所以延續(xù)的生滅無常相,如從法性說,無常即無有常性,即事相所以有變異可能的理則。彼此相依相成,一切是眾緣和合的假有,沒有自存體。所以從法性說,無我即無有我性,無我性,所以現(xiàn)象是這樣的相互依存。這樣,相續(xù)的、和合的有情生死,如得無我智,即解脫而證得涅槃。涅槃的不生不滅,從事相上說,依「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的消散過程而成立。約法性說,這即是諸法本性,本來如此,一一法本自涅槃。涅槃無生性,所以能實現(xiàn)涅槃寂滅。無常性、無我性、無生性,即是同一空性。會得佛法宗旨,三法印即三解脫門,觸處能直入佛陀的正覺。由于三法印即同一空性的義相,所以真理并無二致。否則,執(zhí)無我,執(zhí)無常,墮于斷滅中,這那里可稱為法印呢!

  佛為一般根性,大抵從無常、無我次第引入涅槃。但為利根如迦旃延等,即直示中道,不落兩邊。聲聞弟子多依一般的次第門,所以在聲聞乘中,多說三法印。大乘本是少數(shù)利根者,在悟得無生法忍,即一般聲聞弟子以為究竟了的境界,不以為究竟,還要悲愿利他。從這無生的深悟出發(fā),所以徹見三法印的一貫性,惟是同一空性的義相,這才弘揚(yáng)真空,說一切皆空是究竟了義。拘滯名相的傳統(tǒng)學(xué)者,信受三法印而不信一法印;久之,大乘者也數(shù)典忘祖,自以為一法印而輕視三法印了。

  惟有龍樹的中觀學(xué),能貫徹三印與一印。如『智論』(卷二二)說:「有為法無常,念念生滅故,皆屬因緣,無有自在,無有自在故無我;無常,無我,無相,故心不著,無相不著故即是寂滅涅槃」。又說:「觀色念念無常,即知為空!占词菬o生無滅。無生無滅及生滅,其實是一,說有廣略」。這真是直探佛法肝心的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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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7(80)經(jīng)﹙上p127﹚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dú)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當(dāng)說圣法印,及見清凈。諦聽,善思。若有比丘作是說:我于空三昧未有所得,而起無相、無所有、離慢知見者,莫作是說!所以者何?若于空未得者,而言我得無相、無所有,離慢知見者,無有是處。若有比丘作是說:我得空,能起無相、無所有、離慢知見者,此則善說。所以者何?若得空已,能起無相、無所有、離慢知見者,斯有是處。云何為圣弟子及見清凈」?比丘白佛:「佛為法根,法眼,法依,唯愿為說!諸比丘聞說法已,如說奉行」。佛告比丘:「若比丘于空閑處,樹下坐,善觀色無常,磨滅,離欲之法。如是觀察受、想、行、識,無常,磨滅,離欲之法。觀察彼陰無常,磨滅,不堅固,變易法,心樂清凈解脫,是名為空。如是觀者,亦不能離慢知見清凈。復(fù)有正思惟三昧,觀色相斷,聲、香、味、觸法相斷,是名無相。如是觀者,猶未離慢知見清凈。復(fù)有正思惟三昧,觀察貪相斷,瞋恚、癡相斷,是名無所有。如是觀者,猶未離慢知見清凈。復(fù)有正思惟三昧,觀察我、我所從何而生?觀察我、我所,從若見、若聞、若嗅,若嘗、若觸、若識而生。復(fù)作是觀察:若因、若緣而生識者,彼識因緣為常,為無常?復(fù)作是思惟:若因,若緣而生識者,彼因、彼緣皆悉無常。復(fù)次、彼因、彼緣皆悉無常,彼所生識云何有常!無常者,是有為行,從緣起,是患法,滅法,離欲法,斷知法,是名圣法印知見清凈。是名比丘當(dāng)說圣法印知見清凈,如是廣說」。佛說此經(jīng)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第130(76)經(jīng)﹙上p124﹚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dú)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五受陰,何等為五?色受陰,受、想、行、識受陰。汝等比丘當(dāng)觀察于色,觀察色已,見有我,異我,相在不」?諸比丘白佛言:「不也,世尊」!佛告比丘:「善哉!善哉!色無我,無我者則無常,無常者則是苦,若苦者彼一切非我,不異我,不相在,當(dāng)作是觀。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多聞圣弟子,于此五受陰,觀察非我、非我所。如是觀察已,于世間都無所取,無所取者則無所著,無所著者自覺涅槃: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佛說此經(jīng)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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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切流變的世法中,佛見出它的無常,就在現(xiàn)實的事象上指示我們?nèi)フJ(rèn)識。本來,一切法都在變動,絕對常性的不可能,世間學(xué)者每能體會到此;就是一般常人,也可以知道多少。但是,人們總不能徹底,總想要有個常性才好,或以為生滅無常現(xiàn)象的后面有個常住的實體,或以為某分是無常,某分是常──如唯心論者之心。

  以佛敎的觀點看,不管內(nèi)心外物,一切都是無常的。對這個道理,釋尊曾用多少方法譬喻來顯示。現(xiàn)在且說兩點:

  第一,以過未顯示現(xiàn)在無常,如『雜阿含』第八經(jīng)云:「過去未來色無常,況現(xiàn)在色!」

  這個見解,在常識上或以為希奇。其實,那是時間觀念的錯誤。佛說三世有(姑且不問是實有或是幻有),既有時間相,必然是指向前有過去相,指向后有未來相。只要有時間性的,必然就有前后向,有這過去與未來。眾生對當(dāng)前執(zhí)著,同時也不斷的顧戀過去,欣求未來。佛法上過現(xiàn)未之分別是:已生已滅的叫過去,未生未滅的叫未來;現(xiàn)在,則只是過去與未來的連接過程;離過未,現(xiàn)在不能成立,F(xiàn)在,息息流變,根本沒有一個單獨(dú)性的現(xiàn)在,所以說它是「即生即滅」。過去已滅,未來未生,現(xiàn)在即生即滅,正可表示其無!,F(xiàn)在依過未而存在,過未尚且無常,何況現(xiàn)在!佛觀無常,在過未推移中安立現(xiàn)在,過未無常不成問題,就依之以表示現(xiàn)在常性的不可得,而了達(dá)于空。

  第二,以因緣顯示無常。如『雜阿含』十一經(jīng)云:「若因若緣生諸色者,彼亦無常;無常因無常緣所生諸色,云何有常!」

  諸行是依無常因生的,所以無常。這與一般人的常識觀念又不同;一般人雖談因果,但總以為推之最后,應(yīng)該成立一個常在的本因。佛則說:凡為因緣法,必定都是無常的。因果的關(guān)系是不即而不離的,所以,因無常,果也必然的無常。何以知因是無常呢?在時間上說,因果不同時,說果從因生的時候,早就意味著因的過去,這怎么不是無常呢?──因果若同時現(xiàn)在,那一法是因,那一法是果,到底如何確定,這是無法解決的。所以安立世諦因果,多約時間的先后說。

  另提出一點與無常有關(guān)的問題。問題是這樣的:一般凡夫,對于色法,很能夠知道它的無常,而對心法卻反不能。本來,色法有相當(dāng)?shù)陌捕ㄐ?日常器皿到山河大地,可以存在得百十年到千萬年,說他是常,錯得還有點近情;但一般還能夠知道它的變動不居。偏偏對于心法,反不能了達(dá)其無常而厭離它,這是什么緣故呢?佛法說:這是我見在作祟。一切無常,連心也無常,豈不是沒有我了嗎?它怕斷滅,滿心不愿意。所以,在眾生看來,法法可以無常,推到最后自己內(nèi)在的這個心,就不應(yīng)再無常了,它是唯一常住的。循著這思想推演,終可與唯神論或唯我論、唯心論相合。至于佛法,則認(rèn)為心與色是同樣的無常,所以『雜含』二八九經(jīng) [470] 說:

  凡夫于四大身,厭患離欲背舍而非識,……心意識日夜時刻須臾轉(zhuǎn)變,異生異滅,猶如獼猴!

  色法尚有暫時的安住,心法則猶如獼猴,是即生即滅的,連「住」相都沒有,可說是最無常的了。

  〔本段請自行參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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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這色心同樣無常的道理,假使不能圓滿的理解接受,必然要走上非無常非無我的反佛敎的立場。

  其次,說明苦的理由。無常是否定的,否定諸行,說它終究是要?dú)绲。終要?dú)?正是赤裸裸的現(xiàn)實真相,釋尊不過把它指出,要求我們承認(rèn)而已。這不使人感到逼迫痛苦嗎?

  在佛法,理智的事實說明與情意的價值判斷,常是合一的。所以無常雖是事實的說明,而已顯出「終歸于滅」的情感;「無常故苦」,這是更進(jìn)一步了。一般說:受有三種或五種,人生并不是沒有樂受、喜受。不過「無常故苦」,是就徹底的究竟的歸宿說的;人生雖暫有些許的快樂,可是絕不是永久可靠的!弘s阿含』四七三經(jīng)說:「我以一切行無常故,一切諸行變易法故,說諸所有受悉皆是苦!

  世間快樂的要隨時變化,不可保信,所以本質(zhì)還是苦的。佛說,對于快樂的得而后失所感受到的痛苦,比沒有得過的痛苦要猛烈得多。所以說天人五衰相現(xiàn)將墮落時,是最痛苦的;在人間,先富貴而后突然貧賤,所感受的痛苦也更大。所以樂受是不徹底的。

  其次舍受,常人之無記舍受,是苦樂的中間性,不見得比樂受高。唯定中的舍受,確比樂受勝一著。常人的快樂,心情是興奮緊張的,不能保持長久,終于要松散而感疲勞之苦。舍受,如四襌以上的舍受,心境恬淡、平靜、寬舒、適悅,是一種與輕安相應(yīng)的而更高級的。這種心境雖夠好了,可還不能徹底,定力退失后,還是要到人間三途的苦樂中去輪回打滾。

  「無常故苦」,是在一切不徹底,終歸要?dú)绲囊饬x上說的。如只說無常變化,那樂的可變苦而稱為壞苦,苦的不也同樣可變樂嗎?這種苦的認(rèn)識,是不夠深刻的。在徹底要磨滅的意義上看,苦才夠明顯、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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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1)經(jīng)﹙上p15﹚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dú)園。爾時、比尊告諸比丘:「色無常,若因、若緣生諸色者,彼亦無常;無常因、無常緣所生諸色,云何有常!如是受……。想……。行……。識無常,若因、若緣生諸識者,彼亦無常,無常因、無常緣所生諸識,云何有常!如是諸比丘!色無常,受、想、行、識無常,無常者則是苦,苦者則非我,非我者則非我所。圣弟子如是觀者,厭于色,厭于受、想、行、識。厭者不樂,不樂則解脫,解脫知見: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第11 ( 8 ) 經(jīng)﹙上p10﹚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dú)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過去、未來色無常,況現(xiàn)在色!圣弟子如是觀者,不顧過去色,不欣未來色,于現(xiàn)在色厭、離欲、正向滅盡。如是過去、未來受、想、行、識無常,況現(xiàn)在(受、想、行、)識!圣弟子如是觀者,不顧過去識,不欣未來識,于現(xiàn)在識厭、離欲、正向滅盡」。

  第53 (270)經(jīng)﹙上p76﹚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dú)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無常想修習(xí)、多修習(xí),能斷一切欲愛、色愛、無色愛、掉、慢、無明。譬如田夫,于夏末秋初,深耕其地,發(fā)荄、斷草。如是比丘無常想修習(xí)、多修習(xí),能斷一切欲愛、色愛、無色愛、掉、慢、無明。譬如比丘!如人刈草,手?jǐn)埰涠?舉而抖擻,萎枯悉落,取其長者。如是比丘!無常想修習(xí)、多修習(xí),能斷一切欲愛、色愛、無色愛、掉、慢、無明。譬如庵羅果著樹,猛風(fēng)搖條,果悉墮落。如是無常想修習(xí)、多修習(xí),能斷一切欲愛、色愛、無色愛、掉、慢、無明。譬如樓閣,中心堅固,眾材所依,攝受不散。如是無常想修習(xí)、多修習(xí),能斷一切欲愛、色愛,無色愛、掉、慢、無明。譬如一切眾生跡,象跡為大,能攝受故。如是無常想修習(xí)、多修習(xí),能斷一切欲愛、色愛、無色愛、掉、慢、無明。譬如閻浮提,一切諸河悉赴大海,其大海者最為第一,悉攝受故。如是無常想修習(xí)‧多修習(xí),能斷一切欲愛、色愛、無色愛、掉、慢、無明。譬如日出,能除一切世間暗冥。如是無常想修習(xí)、多修習(xí),能斷一切欲愛、色愛、無色愛、掉、慢、無明。譬如轉(zhuǎn)輪圣王,于諸小王最上、最勝。如是無常想修習(xí)、多修習(xí),能斷一切欲愛、色愛、無色愛、掉、慢、無明。諸比丘!云何修無常想,修習(xí)、多修習(xí),能斷一切欲愛、色愛、無色愛、掉、慢、無明?若比丘于空露地,若林樹間,善正思惟,觀察色無常,受、想、行、識無常;如是思惟,斷一切欲愛、色愛、無色愛、掉、慢、無明。所以者何?無常想者,能建立無我想。圣弟子住無我想,心離我慢,順得涅槃」。佛說是經(jīng)已,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第143 ( 86 ) 經(jīng)﹙上p137﹚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dú)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無常色有常者,彼色不應(yīng)有病、有苦;亦不應(yīng)于色有所求,欲令如是,不令如是。以色無常故,于色有病,有苦生,亦得不欲令如是,不令如是。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比丘!于意云何?色為常,為無常耶」?比丘白佛:「無常,世尊」!「比丘,無常為是苦不」?比丘白佛:「是苦,世尊」!「比丘!若無?,是變易法,多聞圣弟子,于中寧見是我,異我,相在不」?比丘白佛:「不也,世尊」!「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是故比丘!諸所有色,若過去、若未來、若現(xiàn)在,若內(nèi)、若外,若粗、若細(xì),若好、若丑,若遠(yuǎn)、若近,彼一切非我、非我所,如實知。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多聞圣弟子,正觀于色,正觀已,于色生厭,離欲,不樂,解脫;受、想、行、識生厭,離欲,不樂,解脫: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佛說此經(jīng)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第736(473)經(jīng)﹙中p198﹚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時有異比丘,獨(dú)一靜處禪思,念言:世尊說三受──樂受、苦受、不苦不樂受;又說諸所有受悉皆是苦,此有何義?是比丘作是念已,從禪起,往詣佛所,稽首禮足,退住一面。白佛言:「世尊!我于靜處禪思念言:世尊說三受──樂受、苦受、不苦不樂受;又說諸所有受悉皆是苦,此有何義」?佛告比丘:「我以一切行無常故,一切諸行變易法故,說諸所有受悉皆是苦」。爾時、世尊即說偈言:「知諸行無常,皆是變易法,故說受悉苦,正覺之所知。比丘勤方便,正智不傾動,于諸一切受,黠慧能了知。悉知諸受已,現(xiàn)法盡諸漏,身死不墮數(shù),永處般涅槃」。

  佛說是經(jīng)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第147 ( 35 ) 經(jīng)﹙上p140﹚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支提竹園精舍。爾時、有三正士出家未久,所謂尊者阿鯧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毗羅。爾時、世尊知彼心中所念而為敎誡:「比丘!此心,此意,此識;當(dāng)思惟此,莫思惟此,斷此欲,斷此色,身作證具足住。比丘!寧有色若常、不變易、正住不」?比丘白佛:「不也,世尊」!佛告比丘:「善哉!善哉!色是無常、變易之法,厭,離欲,滅,寂,沒。如是色從本以來,一切無常、苦、變易法。如是知已,緣彼色生諸漏、害、熾然、憂惱,皆悉斷滅。斷滅已無所著,無所著已安樂住,安樂住已得般涅槃。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佛說此經(jīng)時,三正士不起諸漏,心得解脫。佛說此經(jīng)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第172 ( 104 ) 經(jīng) (上p184)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dú)園。爾時、有比丘名焰摩迦,起惡邪見,作如是言:「如我解佛所說法,漏盡阿羅漢身壞命終,更無所有」。時有眾多比丘,聞彼所說,往詣其所,語焰摩迦比丘言:「汝實作是說,如我解佛所說法,漏盡阿羅漢身壞命終,更無所有耶」?答言:「實爾,諸尊」!時諸比丘語焰摩迦:「勿謗世尊!謗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是說,汝當(dāng)盡舍此惡邪見」!諸比丘說此語時,焰摩迦比丘猶執(zhí)惡邪見,作如是言:「諸尊!唯此真實,異則虛妄」。如是三說。時諸比丘不能調(diào)伏焰摩迦比丘,即便舍去。往詣尊者舍利弗所,語尊者舍利弗言:「尊者當(dāng)知!彼焰摩迦比丘起如是惡邪見言:我解知佛所說法,漏盡阿羅漢身壞命終,更無所有。我等聞彼所說已,故往問焰摩迦比丘:汝實作如是知見耶?彼答我言:諸尊!實爾,異則愚說。我即語言:汝勿謗世尊!世尊不作此語,汝當(dāng)舍此惡邪見。再三諫彼,猶不舍惡邪見,是故我今詣尊者所,唯愿尊者當(dāng)令焰摩迦比丘息惡邪見,憐愍彼故」。舍利弗言:「如是,我當(dāng)令彼息惡邪見」。時眾多比丘,聞舍利弗語,歡喜隨喜而還本處。

  爾時、尊者舍利弗,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乞食。食已出城,還精舍,舉衣缽已,往詣焰摩迦比丘所。時焰摩迦比丘遙見尊者舍利弗來,即為敷座洗足,安停腳機(jī);奉迎,為執(zhí)衣缽,請令就座。尊者舍利弗就座,洗足已,語焰摩迦比丘:「汝實作如是語,我解知世尊所說法,漏盡阿羅漢身壞命終,無所有耶」?焰摩迦比丘白舍利弗言:「實爾,尊者舍利弗」!舍利弗言:「我今問汝,隨意答我。云何焰摩迦!色為常耶?為非常耶」?答言:「尊者舍利弗!無常」。復(fù)問:「若無常者是苦不」?答言:「是苦」。復(fù)問:「若無常、苦,是變易法,多聞圣弟子,寧于中見我、異我、相在不」?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復(fù)問:「云何焰摩迦!色是如來耶」?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受、想、行、識是如來耶」?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復(fù)問:「云何焰摩迦!異色有如來耶?異受、想、行、識有如來耶」?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復(fù)問:「色中有如來耶?受、想、行、識中有如來耶」?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復(fù)問:「如來中有色耶?如來中有受、想、行、識耶」?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復(fù)問:「非色、受、想、行、識有如來耶」?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如是焰摩迦!如來見法真實如,住無所得,無所施設(shè),汝云何言我解知世尊所說,漏盡阿羅漢身壞命終無所有,為時說耶」?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復(fù)問焰摩迦:「先言我解知世尊所說,漏盡阿羅漢身壞命終無所有,云何今復(fù)言非耶」?焰摩迦比丘言:「尊者舍利弗!我先不解、無明故,作如是惡邪見說。聞尊者舍利弗說已,不解、無明一切悉斷」。復(fù)問焰摩迦:「若復(fù)問比丘,如先惡邪見所說,今何所知見,一切悉得遠(yuǎn)離?汝當(dāng)云何答」!焰摩迦答言:「尊者舍利弗!若有來問者,我當(dāng)如是答:漏盡阿羅漢色無常,無常者是苦,苦者寂靜、清涼、永沒。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有來問者,作如是答」。舍利弗言:「善哉!善哉!焰摩迦比丘!汝應(yīng)如是答。所以者何?漏盡阿羅漢色無常,無常者是苦,若無?嗾呤巧鷾绶āJ、想、行、識,亦復(fù)如是」。尊者舍利弗說是法時,焰摩迦比丘遠(yuǎn)塵、離垢,得法眼凈。

  尊者舍利弗語焰摩迦比丘:「今當(dāng)說譬,夫智者以譬得解。如長者子,長者子大富多財,廣求仆從,善守護(hù)財物。時有怨家惡人,詐來親附,為作仆從,常伺其便。晚眠早起,侍息左右,謹(jǐn)敬其事,遜其言辭,令主意悅,作親友想、子想,極信不疑,不自防護(hù),然后手執(zhí)利刀以斷其命。焰摩迦比丘!于意云何?彼惡怨家為長者親友,非為初始方便,害心常伺其便,至其終耶?而彼長者不能覺知,至今受害」。答言:「實爾」。尊者舍利弗語焰摩迦比丘:「于意云何?彼長者本知彼人詐親欲害,善自防護(hù),不受害耶」?答言:「如是,尊者舍利弗」!「如是焰摩迦比丘!愚癡無聞凡夫,于五受陰作常想、安隱想,不病想,我想、我所想,于此五受陰保持、護(hù)惜,終為此五受陰怨家所害,如彼長者為詐親怨家所害而不覺知。焰摩迦!多聞圣弟子,于此五受陰,觀察如病,如癰、如刺、如殺,無常、苦、空、非我、非我所,于此五受陰不著、不受,不受故不著,不著故自覺涅槃: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尊者舍利弗說是法時,焰摩迦比丘不起諸漏,心得解脫。尊者舍利弗為焰摩迦比丘說法,示敎、照喜已,從座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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