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寶論15、如何對待過失僧 (第三章 避免謗僧與調(diào)整行為 之三)

  僧寶論15、如何對待過失僧 (第三章 避免謗僧與調(diào)整行為 之三)

  如果親眼見到僧人犯過,我們怎樣做才如法呢?這是一個非,F(xiàn)實的問題。

  首先,要擺正對過失僧人的認識,認識到僧人本身具備的無量功德,小心權(quán)衡僧人犯過的問題。

  雖然,破戒比丘不思懺悔,將有“袈裟下失卻人身”的危險。然惡道報盡,仍將得度,因為出家有極大功德。佛言:“瞻卜迦華雖萎悴,而尚勝彼諸余華。破戒惡行諸比丘,猶勝一切外道眾!逼平涞谋惹鹨廊挥袩o量的功德,所以縱有事實依據(jù),慎勿草率呵舉,若行為不當,必獲大罪。

  犯戒的僧人,只要著僧衣,現(xiàn)僧相,就代表了佛的形象,眾生見其形象必能增長善根,因此他也可以饒益無數(shù)有情。

  在《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jīng)》卷三,佛陀告訴大梵天說:

  復次大梵,若有依我而出家者,犯戒惡行內(nèi)懷腐敗如穢蝸螺,實非沙門自稱沙門,實非梵行自稱梵行,恒為種種煩惱所勝敗壞傾覆。如是比丘雖破禁戒,行諸惡行,而為一切天、龍、夜叉、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喉羅伽、人、非人等作善知識,示導無量功德伏藏。如是比丘雖非法器,而剃須發(fā),被服袈裟,進止威儀同諸賢圣,因見彼故,無量有情種種善根皆得生長,又能開示無量有情善趣、生天、涅槃正路。

  是故依我而出家者,若持戒,若破戒,下至無戒,我尚不許轉(zhuǎn)輪圣王及余國王、諸大臣等,依俗正法以鞭杖等捶拷其身,或閉牢獄,或復呵罵,或解肢節(jié),或斷其命,況依非法?

  大梵,如是破戒惡行比丘,雖于我法毗奈耶中名為”死尸’,而有出家”戒德余勢’。譬如牛麝身命終后,雖是無識傍生死尸,而牛有黃,而麝有香,能為無量無邊有情作大饒益。

  破戒比丘亦復如是,雖于我法毗奈耶中名為”死尸’,而有出家戒德余勢,能為無量無邊有情作大饒益。

  大梵,譬如賈客入于大海殺彼一類無量眾生挑取其目,與末達那果和合搗簁成眼寶藥。若諸有情盲冥無目乃至胞胎而生盲者,持此寶藥涂彼眼中,所患皆除得明凈目。

  破戒比丘亦復如是,雖于我法毗奈耶中名為”死尸’,而有出家威儀形相,能令無量無邊有情暫得見者尚獲清凈智慧法眼,況能為他宣說正法?

  大梵,譬如燒香其質(zhì)雖壞,而氣芬馥,熏他令香。

  破戒比丘亦復如是,由破戒故非良福田,雖恒晝夜信施所燒,身壞命終墮三惡趣,而為無量無邊有情作大饒益,謂皆令得聞于生天涅槃香氣。

  是故大梵,如是破戒惡行比丘,一切白衣皆應守護恭敬供養(yǎng),我終不許諸在家者,以鞭杖等捶拷其身,或閉牢獄、或復呵罵、或解肢節(jié)、或斷其命。

  我唯許彼清凈僧眾,于布薩時或自恣時驅(qū)擯令出,一切給施四方僧物,飲食資具不聽受用,一切沙門毗奈耶事,皆令驅(qū)出不得在眾,而我不許加其鞭杖系縛斷命!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瞻博迦花雖萎悴,而尚勝彼諸余花;

  破戒惡行諸比丘,猶勝一切外道眾!

  其次,不應非法呵舉過失僧。

  佛陀以大慈深悲,反復叮嚀,使弟子們了解到“過失僧”的非凡價值,強調(diào)了對待“過失僧”的行為尺度。作為佛的弟子,我們應該避免非法呵舉僧人的行為。這是一般大眾最容易“輕率處理、過激行事”的關(guān)鍵處,而其“輕率過激”,乃是因為“無知”!洞蟪舜蠹夭厥喗(jīng)》卷三,佛陀告訴天藏大梵天說:

  佛告尊者優(yōu)波離言:

  我終不許外道俗人舉比丘罪。

  我尚不許諸比丘僧不依于法,率爾呵舉破戒比丘,何況驅(qū)擯?若不依法,率爾呵舉破戒比丘,或復驅(qū)擯,便獲大罪!

  優(yōu)波離,汝今當知有十非法,率爾呵舉破戒比丘,便獲大罪,諸有智者皆不應受。何等為十?

  一者不和僧眾,于國王前,率爾呵舉破戒比丘;

  二者不和僧眾,梵志眾前,率爾呵舉破戒比丘;

  三者不和僧眾,宰官眾前,率爾呵舉破戒比丘;

  四者不和僧眾,于諸長者居士眾前,率爾呵舉破戒比丘;

  五者女人眾前,率爾呵舉破戒比丘;

  六者男子眾前,率爾呵舉破戒比丘;

  七者凈人眾前,率爾呵舉破戒比丘;

  八者眾多比丘比丘尼前,率爾呵舉破戒比丘;

  九者宿怨嫌前,率爾呵舉破戒比丘;

  十者內(nèi)懷忿恨,率爾呵舉破戒比丘。

  如是十種名為非法,率爾呵舉破戒比丘便獲大罪。設依實事而呵舉,尚不應受,況于非實?諸有受者亦得大罪。

  復有十種非法,呵舉破戒比丘便獲大罪,諸有智者亦不應受,何等為十?

  一者諸余外道呵舉比丘;

  二者不持禁戒在家白衣呵舉比丘;

  三者造無間罪呵舉比丘;

  四者誹謗正法呵舉比丘;

  五者毀呰賢圣呵舉比丘;

  六者癡狂心亂呵舉比丘;

  七者痛惱所纏呵舉比丘;

  八者四方僧凈人呵舉比丘;

  九者守園林人呵舉比丘;

  十者被罰比丘呵舉比丘;

  如是十種非法,呵舉破戒比丘便獲大罪。設依實事而呵舉者亦不應受。況于非實?諸有受者亦得大罪!

  第三,不傳比丘過。

  毀滅佛塔(佛寺)破壞佛像,其罪雖是極為深重,但尚不及說比丘過惡的罪性為重。所以《戒經(jīng)》說:“寧可毀塔壞寺,不說他比丘粗惡罪。”

  說比丘過惡(是非)的人,其罪業(yè)超過毀破“佛塔”和“佛像”的重罪。

  看到僧人犯過失了,應當護過,慎勿宣揚。佛陀制戒是要佛子去遵行實踐的,不是讓佛弟子們增長見聞,充實話柄,而去批評“這位僧侶犯戒,那個尼眾不規(guī)”的。這也正是今日的佛門,讓人最感痛心的事!佛門丑事,多半是由佛子傳播出來,而且添油加醋,愈傳愈不像話,你說我的丑事,我揭你的瘡疤,唯恐說得不狠,唯恐揭得不深,到最后,使人聽來,簡直就連一個比較清凈的佛弟子也沒有了。這不但毀壞了佛子自身的名譽,也破壞了許多善信者的信心,尤其糟糕的,乃是損壞了三寶的尊嚴。所以,在家的信士信女,應該守口如瓶,絕不可評論出家人的操守問題。在家人不得說出家人的過惡!經(jīng)云:

  傳人惡者,死入地獄,烊銅灌口,拔出其舌,以牛耕之,罪畢得出,生鴝鵅中,人聞其聲,無不驚怖,皆言變怪,咒令其死。

  即使其過惡屬實,絕不可隨見隨說,見人便說,不分場合,不拘時間,也不管對方聽者的身分。說他人犯戒,如果說的是事實,自己便犯了“說四眾過”戒,如果所說不實,更加犯了“妄語戒”,又因被說者是出家人,又犯了“毀謗三寶戒”;這三條戒,都是菩薩的重戒,無論在家出家,都是犯的波羅夷罪。波羅夷罪是現(xiàn)在失去戒體,死后當墮地獄的大罪,若犯一條,墮地獄的時間是他化自在天壽十六千歲,相當于人間的九十二萬一千六百萬年。即使是一個沒有受戒的人,說出家人過失也會有“說四眾過”、“妄語”、“毀謗三寶”的罪過。所以一個持戒謹嚴的人,絕不會輕易說他人犯戒。一個人如果常常愛說他人犯戒,他自己已然首先犯戒了。

  第四,當面的勸諫要謹慎,不能違背護教的悲心,更不能“執(zhí)著僧人有過失”。

  《戒經(jīng)》中曾說,如果親見僧人犯過,已是很嚴重了。將勸諫的時候,須有發(fā)心的條件、見聞的條件、證果的條件等。具備以上條件后,可在過失發(fā)生的時候,適度地進行勸諫,那是為了避免僧人犯更重的過失,更是為了護持佛教。假如因此事而執(zhí)著僧人有過失,則又違背了佛在《出家功德經(jīng)》中的教誡:所見“僧人犯戒”現(xiàn)象,難免就是佛陀示現(xiàn)接引我們的方便,更有很多賢圣僧像作游戲一樣地開導我們,很多僧人實已證果而我們不能得知,以自所見像無法決定的緣故,我們不能執(zhí)著末法的僧人就沒有賢圣。因此,在勸諫的時候,應如作夢中佛事,盡各人“護教的悲心”,舍自己“執(zhí)實的求過之心”。以這個原則,對犯過的人當面勸告,乃至殷勤三諫,聽者固善,假如不聽,在沒有僧團為之如法審罪的情況下,就不能再繼續(xù)勸諫了。此后要切忌背后輕易傳播、議論及無原則的舉罪!應當以悲心念佛法衰落,避免生起執(zhí)僧人犯過的染污心。

  最后,不得亂舉罪。

  舉罪,指見了僧人犯過后,向僧人所在僧團公開舉報。有一種說法,如果眼見僧人有過失,可向僧團舉罪。可是,佛門的戒律是有層次和進階的,所以在身分上,也有嚴格的區(qū)別。在羯磨法中規(guī)定,僧人犯罪,應在大眾僧前發(fā)露懺悔。僧人見僧人犯罪,應勸他發(fā)露懺悔,三勸不聽,便在大眾羯磨之際,為之舉罪,使得大眾以會議方式來公斷?墒桥e罪必須有層次的限制:比丘可舉七眾過,比丘尼則除比丘外,可舉六眾過;出家眾可舉在家眾之過,在家眾不得舉出家眾之過。絕對不得隨便舉僧人之過,這不是佛制袒護比丘,因為,比丘應住持三寶,可以通授一切戒,應當教誡一切人,余眾則不能。比丘尼不合讀比丘戒本,也不知道比丘犯了什么罪,至于在家二眾,連僧人誦戒都不可能聽到,怎會明白大戒的內(nèi)容,而來舉出家人犯了什么戒呢?再說,出家人有出家人的僧團規(guī)制,僧人即或犯戒,自有僧團的制裁,在家眾豈得越階犯上,而來冒瀆舉罪?同時,一個未通大律,未能對于大律的開遮持犯有其通體認識的在家人,即或舉了僧人的罪,也是每舉不中的,所以出家人如果犯罪,在家眾不唯不得在事后向僧人的所在僧團舉罪,即或勸諫的資格,也要受到上文所述條件的限制。

  總之,弟子對于僧人過失的處理方法,應該善巧地對待,不要違背“敬上”的儀則,謹慎自己的行動。另外,俗眾更應當謹慎自己的行為,而祈禱過失僧人所在的僧團接納和教誡該僧侶,將以上過失行為看作佛陀為自己示現(xiàn)的教誡公案,而心懷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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