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jīng)

《金剛經(jīng)》是佛教重要經(jīng)典。根據(jù)不同譯本,全名略有不同,鳩摩羅什所譯全名為《金剛般若(bōrě)波羅蜜經(jīng)》,唐玄奘譯本則為《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 梵文 vajracchedika-praj?āpāramitā-sūtra!督饎偨(jīng)》傳入中國后,自東晉到唐朝共有六個譯本,以鳩摩羅什所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最為流行..[詳情]

無得無說分第七

  戊四、重釋伏疑(分三)

  己一、防疑示問

  第七分講釋迦佛成了佛,他證得菩提果,是有所得嗎?無所得;釋迦佛天天在說法渡眾,有說法嗎?無所說,這叫做‘無得無說’。這樣就令人生疑說:如你所說,一切皆不應取,不合‘有得有說’,為何如來得道說法呢?為防這個疑問,所以釋迦佛自己先示問。今看經(jīng)文:

  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耶?如來有所說法耶?

  這里舉出了兩個問題,學大乘佛法的人,對一切相都能破掉,但佛相、法相不容易破。何以故?因為在開始時,我們不信佛的緣故,所以如來一成了佛,就開導我們要信佛,我們沒有聽過法,佛就開導我們要相信法。開始就叫我們皈依三寶,即皈依佛、法、僧。為什么要皈依僧呢?僧是住持佛法的人,又是弘揚佛法的人,所以一定要皈依。佛在世時,他一個人就代表三寶了,因為佛本身是佛寶,他說的法是法寶,他本身又是個出家人是僧中的一份,是僧寶。佛在世時并不嚴格的提倡尊重僧寶,可是要尊重佛,尊重法。佛說了三四十年的法,為什么現(xiàn)在要把這最后的兩個執(zhí)著也要給打破呢?這就是禪宗門下所謂:‘若有一些些,便有一些些’、‘一些些’就是一點點,因你心里若有一點點的執(zhí)著,那就是個障礙,所以說你有個佛相、有個法相,心中便不會清凈,必須一無所有才叫清凈心呀!前面佛要我們把佛相空掉,當面問須菩提:‘可以身相見如來不?’可是須菩提悟到了‘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因為如來所說的身相‘即非身相’。這有兩種解釋,一種是你所說的丈六金身,三十二相不是法身實相,反過來解釋也可以,這是叫我們破對佛相的執(zhí)著,不但應化身佛的相不可以執(zhí),報身佛的相也不可以執(zhí),這是因為‘凡所有相,皆是虛妄’。這樣一來,報身佛空了,又起了個疑問:那供‘佛’不是沒有功德嗎?不是沒有‘佛’可成嗎?所以前面第五分佛就解釋你能‘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就不會落到斷滅,才能見到法身如來,才能成佛。這以后又破法相,不但我執(zhí)不可起,因一起我執(zhí),我等四相現(xiàn)前,連法執(zhí)也不可執(zhí)著,這就是破法執(zhí)。更進一步連‘非法相’的二空也不可執(zhí)著,一執(zhí)著還是有四個相現(xiàn)前,應從心里清除得一干二凈,才叫凈信之心。此凈信之心,一點相也不許存在,于是便又生了疑問,是什么呢?就是不起‘我執(zhí)’這道理我們都了解,但不起‘法執(zhí)’這就難得了解,何以故?因如來證得菩提果成了佛,世尊您告訴我們如來所說的‘言說章句’就是法寶!現(xiàn)在您又叫我們不要起‘法執(zhí)’,那不是自相矛盾嗎?如來因此就解釋這道理,即要澈底的把佛和法都空掉,這就連著空佛也空法合起來了。既然不可以執(zhí)著一尊佛,也不可以執(zhí)著一個法門,那么如來實在是成了佛,是證得了菩提果,這就問:‘須菩提!于意云何?’現(xiàn)在開始講這分的經(jīng)文:須菩提!在你的心意,以為怎樣呢?‘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耶?’如來有沒有得到‘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呢?’這是第一個問題,‘如來有所說法耶?’我如來天天給你們說法,你說如來有沒有說法呢?提出這兩個問題,兩個‘耶’字。這一問須菩提是真正悟到甚深的‘般若’道理了。

  己二、當機裁答

  須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

  ‘須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說義’,須菩提對佛所提出的問題,回答得很活潑,而不是死板板的答覆,他白佛言:如我領悟到佛所說的甚深義理,‘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他不正面回答得到或者沒有得到,他都不說,他說沒有一個定法,名字叫做‘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這就是他所領悟到的甚深道理。這句子是個很活潑的句子,如來既然成了佛,證得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什么我說沒有一定的法,名叫做‘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呢?這可要注意‘名’字上,因為沒有一個法一定要叫個名字,為什么呢?就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翻到中國話是‘無上正等正覺’是個對待的假名詞。‘無上’對著菩薩、三賢、十地、連等覺,還沒有成佛,仍還有個上,就是三賢菩薩之上還有十地,十地菩薩之上還有等覺,等覺菩薩之上,還有佛,這佛成了佛才叫做‘無上’,這是對菩薩有上之覺,才叫做‘無上’。什么叫做‘正等’呢?對著聲聞、緣覺二乘人的遍覺就叫‘正等’。他所證的覺不是邪覺,而是‘正覺’,二乘人只是自利而不肯利眾生,偏到一邊去,所以如來超過了二乘之覺,故叫‘正等’。怎樣叫做‘正覺’呢?對著凡夫、外道的不覺、邪覺就叫做‘正覺’;對二乘只自利而不利他的偏覺,叫‘正等正覺’,對菩薩有上之覺就叫做‘無上、正等、正覺’。這都是對待的假名詞,沒有一定的什么法叫‘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或叫個‘無上、正等、正覺’,以上是須菩提領悟出來而答覆的。‘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如來自成佛后,說法說到‘金剛經(jīng)’的法會上已說了四十年了,前面說‘無有定法’,其實如來是天天在說法,不是沒有說法,只是沒有一個一定的法門在跟你說而已。為什么呢?如來說法是應機逗教,看你是個什么根機,就跟你說什么法,你是個人天乘,就跟你說人天乘的法,你是二乘,就跟你說二乘法,你是個大乘就跟你說大乘的法,這叫做觀機逗教,應病施藥,就像名醫(yī)治病沒有一定的藥方,如來就是個大醫(yī)王,他觀眾生的根機而說法,那有一定的法可說!

  己三、征起釋成

  何以故?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賢圣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

  這個‘何以故’是須菩提長老自己征問自己解釋的,為什么我說如來證得菩提果,沒有定法叫菩提果呢?因為如來所說的法,沒有定法可說。‘何以故?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如來天天在說法,連所說的菩提果法‘皆不可取’,為什么呢?如來凡有所說,皆為隨順眾生的機宜方便引渡,非‘金剛般若’真實的義理,故‘皆不可取’,因一執(zhí)著就錯誤了。‘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我為什么要用這個靈活的句子,而不說死板板的句子呢?因為‘非法’者,非有法也,‘非非法’者,非空法也,因此說‘非法’不對,說‘非非法’也不對,因如來所說之法,密說顯說,無不令遠離‘空’‘有’二邊,會歸中道,如來所說之法,有時說空,有時說有,皆是因病施藥,都是針對眾生的根性而說的,既然無定法可說,所以‘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為什么皆不可取,不可說呢?‘一切賢圣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一切賢圣’就是大乘三賢十圣菩薩,所謂‘三賢’者,即十住、十行、十回向位的菩薩,‘圣’者,就是十地菩薩都成了‘圣人’,故稱為‘圣’者。經(jīng)文中的意思就是這些三賢十圣的菩薩,‘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這句話不順中國的文法,這段文很難消,要注意‘無為’者,即無所作為,故名‘無為’,你不可執(zhí)著,一執(zhí)著就變成‘有為法’了。與‘有所作為’相對,就是‘無所作為’,就是‘無為法’,不可取,不可說。既然不可取、不可說,在沒有成佛之前,怎么有個‘三賢十圣的菩薩’階位呢?這就是個差別位,三賢不是十圣,十圣還不是佛,他證得差別位,他是大乘菩薩,決不能著相,一著相他就不能叫做菩薩了,前面‘金剛經(jīng)’上經(jīng)文又有說,你要是有我等四相即非菩薩了。因你不能著相,你這個菩薩才能進步。他證到的果位雖有差別,但這個差別,其實是無差別,為什么?因他是依著‘無為法’而修的,所修雖同,所證得果位賢圣不同,前后淺深有異,這是因為根機有異,因此所悟遲速也不同,在沒有證到圓滿的地方就必然會有個差別相。譬如十住、十行、十回向菩薩,這是三賢的差別,或是十地菩薩,初地菩薩乃至八地、九地、十地菩薩有個差別,但全部都依著‘無為法’而修而證的差別,這差別即是無差別,何以故?因一有差別相,你不可取,說三賢菩薩證了什么菩提果,一取著就錯,隨著變?yōu)?lsquo;有為法了’。怎樣錯呢?你不能說如來跟三賢菩薩說的,是有什么一定的法,不能這樣說,說了就錯了,所以說‘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雖然有差別,賢位菩薩,圣位菩薩,但是結果都是依著‘無為法’而修而證得的,這就是無差別之中的差別,還是‘不可取’‘不可說’一再地解釋沒有定法可得,沒有定法可說,第七分講完,也就是‘成就凈信心’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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