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壇經

《六祖壇經》,佛教禪宗典籍。亦稱《壇經》、《六祖大師法寶壇經》,全稱《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惠能大師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禪宗六祖惠能說,弟子法海集錄!夺岄T正統(tǒng)》卷八《義天傳》有“大遼皇帝詔有司令義學沙門詮曉等再定經錄,世所謂《六祖壇經》、《寶林傳》等..[詳情]

《六祖壇經》第十三講

  《六祖壇經》十三講

  (附注:每期講稿都由弟子們根據錄音整理。師父很忙,不能親自審稿。限于水平,若有錯字漏字,敬請大家原諒!阿彌陀佛!)

  我們講到定慧一體,在六祖大師的嘴里講出來,定慧一體,有定的時候就有慧,有慧的時候就有定,所以,這一品經文著重講到定慧一體。講到定慧一體,我們就想到一個千古流芳的典故,這個典故我們很多的師父居士都知道,這個地方我們不妨來溫習一下這個典故——“八風不動”的典故,蘇東坡大學士和佛印禪師的交往當中,留下的這么一個典故。蘇東坡學問很好,文章寫的好,他作了一首贊嘆佛法,贊嘆佛菩薩境界的這么一首偈,偈就相當于詩。這首偈語,大家都知道:“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這首偈從文學境界上寫的非常好,好到極點了。蘇東坡把這首偈寫在一張宣紙上面,寫完以后很得意。他讓他的書僮拿著他寫好的作品,劃船到江那邊,交給佛印老和尚,讓老和尚給他印證一下。其實就是希望老和尚贊嘆他,為他喝彩。這個書僮拿著這首偈劃著船就過來了,到廟里面見到佛印禪師以后,把這個偈拿給老和尚看了。佛印禪師看完以后,一言不發(fā),拿起筆來在他那個偈語的紙上寫上“放屁”這么兩個字,交給書僮,你拿回去給你家學士看。這個書僮拿回來了,蘇東坡等了半天,以為是表楊他呢,誰知道書僮拿回來他一看,老和尚在上面寫了“放屁”兩個字,他頓時火冒三丈,氣壞了,馬上就怒火沖沖的駕著小船,跑到江那邊去了,從江這邊跑到江那邊去見老和尚。這個船還沒有靠岸,他都還沒下船,遠遠就看到老和尚站在江邊上,看到他來了,差不多快要走到講話能夠聽得見的那個地方,老和尚拍著巴掌哈哈大笑:“還說八風吹不動,一屁就沖過江來了”。(眾笑)這是一個很有名的典故啊!你不是說你八風都吹不動了嗎?我才寫了“放屁”兩字,你就從江那邊沖到江這邊來了,可見這個屁的力量多大。這個典故很有名,我們在讀這個典故的時候都會笑,笑完了我們要想想,我們如果遇到這個境界,當有人罵我放屁的時候,那可能不是沖過江的問題,可能太平洋都沖過了吧!如果有一個人自以為是,去見一個很有修行的師父,被這個師父罵他放屁,絕對從中國沖到美國去,從太平洋的這邊沖到太平洋那邊去,那不是沖過江的問題。蘇東坡有沒有定呢?沒有。有沒有慧呢?也沒有。為什么呢?因為在六祖大師眼里,有定的必然有慧,有慧的必然有定,這兩者不能分割。不能說這個人只有定沒有慧,或只有慧沒有定,定慧兩者必須同時具備,學佛就是這樣。學佛的人就必須具備這個功夫。什么叫功德呢?功德就是有功夫的德行。有什么功夫啊?有八風不動的功夫。八風,哪八風啊?稱、譏、毀、譽、利、衰、苦、樂。稱,有人稱贊你;譏,有人譏笑你;毀,有人背后毀謗你,說你壞話;譽,當面背后表楊你,給你名譽;利,就是有利的事情,比較順心的事情;衰,就是不利的事情,這段時間比較倒霉,運氣不好叫做衰;苦,遇到痛苦了,遇到多大的痛苦?一個小小的痛苦就可以檢驗出來;樂,讓你快樂,讓你得意,看你忘不忘形;就是這八風。佛菩薩是八風吹不動,我們凡夫不要說八風,每個風、而且是小風,只要輕輕的從順的境界吹你,從反的境界吹你,不僅僅是吹動啊,可能是已經被吹摔得頭破血流了。然后站起來還吹倒,再站起來再吹倒,摔了很多遍了,還是不會吸取教訓。這就是凡夫啊!所以有定慧的日子才好過。俗世間的人很有意思啊,堂堂正正的佛法,他說“哎呀!那個是迷信”,說佛法是迷信,他自以為很覺悟,覺不覺悟呢?不覺悟。從哪里看他不覺悟呢?從他過什么日子,從他每天的生活狀態(tài),身心的狀態(tài),就可以百分之千的肯定,他一點都不覺悟,而且非常痛苦,顛三倒四。所以用佛法的話來說,這叫迷惑顛倒!凡夫不但迷,迷后面還有三個字,惑、顛、倒!著迷,著什么迷啊?如果說佛法是迷信的話,干脆我們就承認佛法是“迷信”,因為我們“迷信”得非常瀟灑、灑脫、坦然、自信。其實佛法以外的那才叫迷信。什么迷啊?財迷、色迷、酒迷、官迷——那才叫迷呢。不但迷,迷當中還有千千萬萬的困惑,千千萬萬困惑當中,還自己認錯為對、認黑為白、認污濁為干凈、甚至認賊作父、認賊作子,那才叫迷惑!佛法恰恰是破迷開悟——所以佛門的禪堂又叫大徹堂,大徹堂就是大徹大悟。我們不要求大徹大悟,從很現(xiàn)實的角度來看,至少小徹小悟吧。有一點點對生活的覺悟,對生命的覺悟,才會懂得怎么樣把日子過好。如果不把這個問題解決,那凡夫真的叫“煩夫”啊!煩夫,煩惱重重的煩,不但煩夫還要煩妻,夫也煩、妻也煩,夫妻雙雙把家煩!(眾笑)那個家里面煩不煩?肯定煩,煩透了嘛。為什么煩?心里煩嘛。不是外界,不是氣候問題,不是人我是非問題,是自己心里面的問題。心里面煩透了,生活絕對煩。不但煩自己,還要去煩人家,煩朋友,煩親戚,煩同事,還要煩師父。所以,定慧是什么?定慧是六祖大師教給我們覺悟生命、自在生命的法寶。有覺悟、有定慧了,你才有承擔的力量。承擔什么呢?承擔幸福。幸福就象一塊黃金,千足金,四個“9”的!這塊黃金有一噸重,砸在你身上,你有本事承受嗎?我們每一個人做夢都在想,我真的好希望幸福給我劈頭蓋腦砸過來噢!好,幸福就是一塊一噸重的黃金,你有這個承受能力嗎?沒有承受能力,你就被幸福砸死了!所以你得有承受能力呀!定慧,就是承受能力。六祖大師講:一行三昧者,于一切處行、住、坐、臥、常行一直心是也。這就是定慧起作用了。定慧產生了作用,行住坐臥都很自在。心里面舒坦,生活就舒坦;生命舒坦了,每天的生活才舒坦。所以,生命是本,生活是末,生命是一棵樹的根,生活就是樹上的葉子、花果;樹的根如果不好,花果就不會好。如凈名經云:直心是道場,直心是凈土。莫心行諂曲,口但說直,口說一行三昧,不行直心!但行直心,于一切法勿有執(zhí)著。這個地方講,直心是道場。直心啊!直心,不能直語喔!平常我們有一句話說“心直口快”,這個話要改一改:“心直,口不要快”。心直是好事,口快就不一定是好事。你心里面想,這個家伙太壞透了,剛剛一想,嘴上就說出來“這個家伙太壞透了”,你看,馬上就把人際關系搞僵了嘛。這不是狡猾,這是一種起碼的生活藝術。兩個朋友之間,牙齒和舌頭都會碰到的嘛,兩兄弟、兩姊妹都會有生煩惱的時候,你不能心里一生煩惱,馬上就說出來“這家伙壞透了”,他就把你這句話記住了,這個氣氛就被破壞了。剛才都還嘻嘻哈哈的挺開心,這一句話,整個一天都不開心了。所以,要讓一個人不好過,很簡單啊!你們知不知道要讓一個人不好過,簡單到什么程度啊?不需要花任何成本,只要一句話。你要讓一個人一天不好過,天一亮,你馬上就對他說一句氣死他的話,讓他今天一天都不好過;明天天一亮你再說一句,你每天三百六十五天,你每天都對他說一句氣死他的話,他今年一年都不好過了。你花成本了嗎?花不了任何成本。所以,我們學佛就要懂得這個“秘方”了!所以,任何人要想不花成本讓我痛苦,我才不干呢!要知道,要讓一個人痛苦非常容易,不花一分錢,只要一句話。所以,直心,但不能直行、不能直言。佛門非常強調語言的藝術,要用愛語、柔軟語、溫順語,充滿愛心的語言。俗話說“好話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好好的一句話,三九的冬天都是暖洋洋的,很惡毒的一句話,哪怕是三伏天聽到,心都寒透了。記住,六祖大師講的是“直心”,沒有叫我們“直語”啊!接下來,迷人著法相,執(zhí)一行三昧,直言常坐不動。迷惑的人,他執(zhí)著,怎么執(zhí)著呢?他認為一定要有知名度、要有身份的人講話才有道理。這就是“迷人著法相”。佛法里面有“法四依”,就是依照四個標準。第一、依法不依人;第二、依義不依語;第三、依智不依識;第四、依了義,不依不了義——這就是“法四依”。依照這四個標準,用這四個標準來辨別真理。第一,依法不依人,這個人不一定有什么顯赫的身份,但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他雖然沒有什么光環(huán),但他講的道理令人折服,我們就要依從。這就叫依法不依人。我們做到依法不依人了嗎?沒有。我們之所以迷惑顛倒,就是“依人不依法”——你看生活當中一件小事情就看出來,有幾個人是依法不依人的?比如在街上買東西,怎么買?很多人上街,他是不知道自己要買什么的。他專門看哪個地方熱鬧、哪個地方擠破頭了,他也去擠,擠得滿頭大汗,拼命把錢塞到賣東西的手里,最后終于買了一大堆回來,卻一樣都用不成。他依法不依人了嗎?他不知道,他不懂。某一句話,是誰告訴你的?是那個專家告訴我的。專家就一定對嗎?生活當中,有幾個人懂得冷靜的看待專家?看待光環(huán)?看待顯赫?幾乎都認為專家、光環(huán)、顯赫是正確的。要不然為什么都請明星做廣告呢?我這個師父有知名度了,所有素齋廳都請我做廣告,我就說“這個素齋最好吃,大家都來吃吧”。哈哈!可惜師父只能做素齋廣告,要不然我就去做香皂廣告、美容廣告、保健廣告,什么廣告都做,就是不能做美發(fā)廣告,因為沒有頭發(fā)嘛,我要是做美發(fā)廣告就只好說“不需要任何美發(fā)的東西,只要拿一點清水洗,就干干凈凈了”。所以,顯赫了就有迷惑力了,怎么迷惑的?就這樣迷惑的。記住,依法不依人,才是應該依循和遵照的標準。第二、依義不依語。他的語言不一定很華麗,他的詞藻不一定很漂亮,但是他講的話,其中道理是令人可欽可佩的,就要遵循。這個義,就是宗旨。不要看他的語言多么華麗,多么會講,講出多么絢爛的詞句出來;恰恰那些會講美麗詞句的人,從古到今沒幾個好人。為什么?因為特別會講艷麗詞句的人,他在有意無意之間,把他的心也講得很艷麗、很圓滑了,這叫做“一踩九頭翹,八面玲瓏”,八面玲瓏的詞句講出來,很有煽動性和迷惑性,迷了他自己,也迷了別人,害了他自己,也害了別人。佛法講,要依義不依語。這個人說話可能有些笨笨的,有些質樸,還有些南方人、北方人,東方人、西方人、倒裝句或不倒裝、詞匯前后顛倒等情況,這些都沒有關系,最重要的是那個“義”要表達什么?這是第二“依”。第三、依智不依識,依智慧、不要依見識。這個人見多識廣,有多么了不起,除了地球上到處去過,火星上都去過的,他剛剛才從銀河系回來,他的見識廣不廣啊?很廣。但是,見識廣是見識廣,見識跟智慧不是相等的。見識是見識,智慧是智慧。依智不依識,這是第三個依循的法則。第四、依了義,不義不了義。這是專門指佛法信仰的了,前面三個“依”是泛指,第四個“依”是專指。前三個包括佛門以外很多東西,都可以拿這個標準去獲得對自己有好處的真理,第四個,依了義、不依不了義,面對佛菩薩講的經,祖師大德的開示,其中有“了義”和“不了義”兩大塊,了義是什么呢?了義,指的是了生死,以及佛法的世界觀、人生觀,亙古今不變、歷時空不衰的道理,這是永恒的——這些是“了義”;為了講述這些內容,就有“不了義”,為了把這些深得不得了的道理告訴更多的人,就有很多方便的說法,就是打比方、舉例子、講故事這些東西屬于不了義。不要本末倒置,不要把比方作為他原來要說的東西,如果這樣的話,就鬧笑話了。佛陀對這個問題說了一個很有名的典故。怎么說的呢?有一個盲人,從來沒有見過大象,也不知道大象是什么樣子,也沒有人告訴他,也沒有讓他去摸過大象。他年輕時候眼睛是好的,見到過一些東西,人家就用他見過的一些東西做比喻來告訴他大象是什么樣子,就像豬一樣,鼻子長長的,個子長大了,把身上洗白了,就像大象。豬他是見過的,這個人一聽,哦!大象就像豬,他的頭腦里就留下一個印象——大象像豬,鼻子拉長,個子長大了,身體洗白了,于是他認為大象就是豬。他再去講給第二個人聽,第二個人卻沒有見過豬,他說我告訴你啊,大象像豬,鼻子長長的,個子長大了,這樣說了一遍,那個人說豬我也沒有見過,他又想了個辦法,說這個豬像什么呢?我給你說吧,這個豬像狐貍:狐貍的個子長胖了,鼻子長短了,動作笨了;沒有跑得那么快了,腿變得粗粗的,爪子也變得笨笨的。這樣形容一番,那個人一聽,哦!狐貍我見過,無非就是把那個狐貍長粗了,長胖了,長的憨憨的了,長憨了就象豬了,于是,大象就等于狐貍┉,就在不知不覺之間,語言造成錯覺了。第一個人把豬等于大象,第二個人把狐貍等于豬,第三個人再說狐貍像什么東西啊?狐貍像老鼠,他再把老鼠形容成狐貍,最后得出的結果是什么?就是大象像老鼠,他直接就等于過去了——大象等于豬,豬等于狐貍,狐貍等于老鼠,最后就直接劃等號,大象等于老鼠。這就是比方打得不好,在語言描繪過程中造成的錯覺。這是客觀存在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現(xiàn)在對一個居士講一個故事,或者講一件事情。我告訴張居士這個事情是什么樣子的,我用二十句話把這件事說清楚,張居士再去告訴王居士,我說的只有二十句話,他可能要用二十五句話講給王居士聽,王居士要用三十句話講給李居士聽,李居士要用五十句話講給劉居士聽,劉居士再用一百句話講給趙居士聽,最后經過一百個居士以后,再回到我這里,我都聽不懂他們在講什么了。我最初原原本本的故事,拐了很多個彎以后,最后到我這里,全部都錯了。這個現(xiàn)象是客觀存在的,它會阻礙真正的東西。所以佛經為什么從佛陀住世的時候,到今天,佛門的經典非常嚴謹,嚴謹到什么程度啊?嚴謹到一個字都不許改。有人在抄寫佛經,印刷佛經,在做這方面工作的時候,如果擅自改一個字,說得不客氣一點,那就是天誅地滅的罪過——就有這樣嚴謹,它才會亙古亙今而不變。世間上很多東西都變了,變得面目全非,由于他變得面目全非了,所以佛菩薩提醒我們,要依了義、不要依不了義。不了義是什么?就是無論他怎么描繪我都不管,怎么形容我都不在意,我只要通過你的表達和形容,得出一個什么結論就行了。那個結論才是最重要的,才是我所需要的,我應不應該接受這個結論?我所需要考慮的是這個問題。如果不把這個問題搞清楚的話,我們看壇經里面,六祖大師講了一句很嚴肅很不客氣的話:作此解者,即同無情,卻是障道因緣。如果你亂解釋,那就等于是自己障礙自己。善知識,道須通流,何以卻滯?心不住法,道即通流;心若住法,名為自縛。怎么通流呢?佛法需要弘揚,需要宣傳,需要用心去悟,用整個身心去領悟。那么,怎么通流呢?我看過一個笑話,這個笑話很經典。說有一幫秀才,都是讀書人,去給一個姓孫的財主賀壽,這個姓孫的財主大概是六十大壽或者七十大壽,過生日,這幫秀才就去了,去了以后,每一個人都搖頭晃腦的,說我們要給孫老太爺祝壽,怎么個祝壽法啊?我們來連字語,每人說一句話,都要用一個成語來連,表達祝賀之意。開頭第一句話說:孫老太爺祝壽,然后“壽”字以下用成語往下接,一個人接一句。接到最后繞一大圈還得繞回來,繞到“孫老太爺祝壽”,好,這幫秀才他怎么連的?第一個秀才說“孫老太爺祝壽,壽比南山”;第二個接說“山高水遠”;第三個,遠宿他鄉(xiāng);第四個,鄉(xiāng)人飲酒;這四個還可以,第五個就不像話了——“酒色糊涂”;第六個更不象話“涂炭生靈”;第七個,靈驗良方;第八個,方命恕罪;第九個,罪惡難逃;第十個,逃于法外;十一個,外強中干;十二個,干枯要死;十三個,死于非命;十四個,命和招災;十五個,災殃不斷;十六個,斷子絕孫,,十七個,孫老太爺祝壽,他終于繞回來了。(眾笑)繞倒是繞回來了,回頭一看,孫老太爺活活氣死掉了。(眾笑)這就叫賣弄學問,學問就是這樣賣弄的。有沒有學問呢?還是有點學問的。學問倒是有,誰受得了這個學問呢?所以,道要怎么通流啊?道需通流。佛法在哪里去悟啊?就在生活當中去悟。生活當中就透出佛法來了。怎么悟啊?剛才舉了一個反面的例子,我們回頭再舉一個正面的例子,有兩夫妻不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男的大一歲,女的小一歲,就生到同月同日,兩夫妻一輩子非常幸福,家里面書香門第,各方面都很好,到了七十一歲這一年,老頭子七十一歲,兩夫婦加起來一百四十一歲,那個先生七十一歲,老太太七十歲,剛好一百四十一歲,的倆夫妻同月同日生,就請了一個先生給他們寫壽聯(lián),據說是請紀曉嵐給他寫,紀曉嵐一聽很不容易啊,七十古來稀,這么灑脫,這么幸福很難得。略加思索,上下聯(lián)就出來了,上聯(lián)是:“花甲重開外加三七歲月”,花甲加花甲、外加三七歲月,三七二十一,剛好一百四十一歲嘛,上聯(lián)多好,下聯(lián)是:“古稀雙慶還多一個春秋”。這個上下聯(lián)簡直是拍案叫絕了,也只有這兩夫妻活出這樣的精彩出來,也只有紀曉嵐寫出這樣的精彩出來。所以叫:“花甲重開外加三七歲月”,“古稀雙慶還多一個春秋”。古稀就七十歲嘛,一百四十一歲。要怎么樣才通流啊?要這樣通流。不能自負,自負是什么?自己捆綁自己就是自負。所以我們經常講不要執(zhí)著,不要執(zhí)著,如果你錯誤理解不要執(zhí)著的話,那就錯得一沓糊涂了,師父我不執(zhí)著,我說好,你不要執(zhí)著,廁所和廚房你都不要分了,我這個人現(xiàn)在都不執(zhí)著了,香的就是臭的,臭的就是香的;廁所就是廚房,廚房就是廁所。那你今天中午炒菜你就拿到廁所里去炒,蒸饅頭你就跑到廁所里面去,茅坑上面蒸饅頭。這個就不執(zhí)著,這不執(zhí)著你生活的了嗎?如果誰要真的這樣去做,第一不是佛法,第二不是世間法,第三只有一個結論腦子不正常了。所以怎么樣叫不執(zhí)著?怎么樣叫破執(zhí)著?怎么樣叫通流?若言常做不動是,只如舍利弗宴坐林中卻被被維摩詰呵。這里六祖大師又舉了一個例子:如果這樣死呆板的去做,就像有人說師父我入定了,我說你怎么入定的?我眼睛一閉坐在那里就入定了,我說你這樣定,定功好不好。那要怎樣才好呢?我拿一個長的一顆釘子把你定在那里這樣才好,這樣死板的不叫定,佛門所講的定是承擔力,是很活勃的智慧,舍利弗是釋迦牟尼佛聲聞眾當中的大弟子。他坐在樹林里面打坐,都被維摩詰菩薩批評了一頓,你這個樣打坐是不行的。這個典故不光是在佛陀的時代有,歷史上一直以有啊!我們最有名的馬祖大師,在他沒有成道之前,沒有開悟之前就是這樣的典故嘛,馬祖大師的老師,南岳懷讓禪師,就是這樣點撥馬祖的。馬祖大師在那里打坐,坐到一動不動。這個懷讓祖師看到他不錯,機緣成熟了就要點撥他。怎么點撥呢?佛門的藝術,佛門的教育怎么教育?這才叫高水平呢,懷讓祖師就拿了一塊磚頭,在他打坐的旁邊“嘩嘩嘩”這樣使勁磨,哎呀!吵死他了。吵的他簡直沒法坐了,開是他強忍,咬牙切齒的忍住,后來實在忍不下去了,老和尚你在干什么呢?懷讓祖師說:我在磨鏡子呢。他說我在磨鏡子,古時候不是有銅鏡嘛,來磨磨就亮了嘛,不就照得見人了嘛,那個磚頭怎么磨鏡子?磚頭怎么磨得出鏡子出來呢?哦!就等他這句話,既然磨磚不能成鏡,那么打坐豈能成佛?打坐倒是成不了佛,打坐的姿態(tài)比較標準的時候,倒是有點像一把水壺,佛倒是不像,像一把壺。那個紫砂茶壺,胖胖嘟嘟的蹲在那里,那個人打坐,坐的好的時候就像那樣子。所以這個地方六祖大師他講舍利佛的這個例子來舉例說:打坐和修定,有定慧的功夫,和成佛這些概念都不能夠混淆,混淆這些概念的話,那就鬧笑話了?墒窃捰终f回來,我們千萬不要拿著上半句,就不要下半句了,聽師父說打坐不能成佛,那我現(xiàn)在就不打坐了。賣嘴皮子,賣弄嘴皮子,光會說不會做了。就成了棉花匠的姑娘只會彈不會紡。談得頭頭是道,叫他做以做不了,雖然打坐不能成佛,但是你看看佛門里面凡是修行好的師父,凡是各方面都很好的,這一關是必須要過的。這句話說,打坐是小學文化,雖然是小學文化,但是這是基本功,寫書法也是一樣,你說我楷書都寫的亂七八糟的,我現(xiàn)在寫草書了,你草到什么程度?草到神仙都認不出來了,那倒是好。神仙也認不得你,也認不得了,過一會問你,這誰寫的?自己都搞不清楚,誰寫的?善知識!又有人教坐,看心觀察,不動不起,從此置功。迷人不會,便執(zhí)成顛。你看六祖大師在這些非常原則性的地方,一點讓步都沒有,如果這樣去亂理解,這樣去執(zhí)著,這樣去認定的話,要成顛狂的。心里面顛狂了,表現(xiàn)在言語行為,很難得說有一個寧靜的樣子。所以現(xiàn)在學佛很不容易,說實在話,現(xiàn)在這一個時代啊!來靜下心來學佛,實實在在是一件大智慧的事情,很不容易的事情,因為現(xiàn)在的人很浮躁,很急躁,現(xiàn)在的人都急啊!隨時都在急,其實急躁的后面他的真正的本質是浮躁,因為浮躁所以表現(xiàn)出來的是急躁,有那么急嗎?我小的時候,我有一天走著走著,走笑起來了,因為我想起來我小的時候聽到一句話,那個時候我不懂,說四川人罵人,說這個人急得不得了,跑得好快,一下子把這個人也撞到了,把老年人也撞到了,把小孩子也撞到了,把東西打爛了,毛手毛腳的。四川人就罵,你急什么急呀,你忙著去投生啊?開始我還在想這個話為什么罵人家去投生呢?哦!這么多年沒有想明白的一句話,可能多年不在家鄉(xiāng)嘛,一下子一個念頭冒上來,這個話挺會罵人的,你看這個老百姓投生是什么?投生是死了,要死了才投生嘛,如果直接要死了,那就吵起架了,他拐一個彎,平常的人不知道急什么?有這么急嗎?講到一個急的笑話,說有一個人非常急,這個性子簡直急得沒有辦法了,有一天他上去逛街,逛著逛著他肚子餓了,他要到飯店里面去吃飯,他急啊,他是天下第一急,他走進飯店,一進飯店坐在這個桌子上,他就敲桌子快點拿飯來吃啊?快點了、快點了、快點了、這樣不停的叫,正在他叫的時候,那個跑談的端著一碗飯兩碗菜,嘩!往桌子上一倒,快吃我收碗了,這個急得比他還急,他讓人家拿飯菜吃,人家把飯菜倒在桌子上面,快吃了,碗都收走了。哎喲!還有比我更急的嗎?氣壞了。這個飯究竟吃沒有吃也不知道,他一回家,到了家他見到他老婆,哎呀!氣死我了,簡直氣死我了,他正在說氣死我了,他還以為他老婆要過來問他,什么事情氣死他了?可是他說氣死我了,說著說著他的,老婆一點都沒有理他,反而隨手就拿那個箱子出來,把衣服都往箱子里面裝,他一看你在干什么?你氣死了,我也要嫁人了。你看老婆比他更急。你都氣死了,我要改嫁了嘛。他老婆這句話音剛落,就聽見那個墻轟的一下,一下子把那個墻撞了好大一個洞,撞隔壁那個男的一下就沖過來了,他一看你干什么?嫁給我好了嘛。(眾笑)一個比一個還急。生活當中有這么急嗎?沒有你這么急。所以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坐車到哪里去,又下雨,這個車到處都是泥漿,半路上的時候地下有一塊石頭,這個也不愿意去撿,那個也不愿意去撿,后來我們車上有幾位師父,因為石頭擋住路了嘛,每個都不去撿,這個車繞過去,那個車騎著過去,都不愿意去撿,我們幾個師父把車門拉開,把那個石頭撿到路邊,我就發(fā)現(xiàn)一個細節(jié),發(fā)現(xiàn)一個什么細節(jié)呢?我們把那塊石頭撿完了,從那個地方過的駕駛員都埋著頭開過去,很慚愧。很不好意思,因為他看到幾個出家人把路上的石頭撿得光光的,就花這么兩分鐘的時間,換來心里面非常的“吉祥如意”。這份吉祥如意那可不是你花錢買得來的,所以,佛法要叫我們得到這個狀態(tài),不要去得顛狂的那個樣子?墒侨绱苏弑,六祖大師說的,吉祥如意的少,顛狂者多,如此相教,故知大錯。一個錯下去,兩個錯下去都錯了,一個心浮氣躁,兩個心浮氣躁,大家一起急躁。大家一起急躁,就最后就不好過了,就成了一個大的錯誤了。所以善知識定慧猶如和等?定慧像什么呢?定慧猶如“燈光”,六祖大師說猶如“燈光”,有燈即光,無燈即暗。有燈光這個世界上一片明亮,沒有燈光一片黑暗,燈光比喻什么,比喻定慧,有定慧的人生活當中隨時隨地都充滿了光明,千年暗室一燈消,佛陀的這句話說得多好,我們這個心里面也好,知見也好,生活當中也好,都是一千年一萬年的黑暗,沒有關系,黑暗了多久都沒有關系,迷惑了多久都沒有關系,看你愿不愿意點一盞燈?你愿意點一盞燈,當下你的心里面亮起來了,你死活都不愿意點燈,那么這個心里面老是黑暗的。所以,燈是光之體,光是燈之用。所以佛門為什么要點燈,佛菩薩為什么要供呢?佛為什么要點燈呢?為什么要燒香呢?他表達佛陀的深刻的意思,通過燈來點亮我們心里面的智慧,通過香來表達我們恭敬虔誠的這一份心意,通過我們的一舉一動,頂禮、燒香、誦經來跟佛菩薩的這個電波相接通,不要讓我們在迷惑顛倒頻率上面,在糊涂的頻率上面呆久了,就很難調到智慧覺悟的頻率上面來了。誰去調呢?迷惑的時候佛菩薩幫我們去調,智慧的時候自己調,這個就是燈光作用,千萬不要理解錯了,我們佛臺上面點燈,佛菩薩才看得見拿供果。(眾笑)倒是我們看得見拿供果。我要看得見那個供果好吃,那個燈點得亮亮的,那個燈點給誰看的?那個燈點給我們看的,那個燈是點給我們每一個凡夫看的。燈是佛菩薩傳達給我們的一個意思,佛菩薩永遠永遠都坐在萬丈光芒的狀態(tài)上,我們就是因為黑,太黑了,臉也黑,千萬不要心黑了,里里外外全都黑了,那就糟糕了。所以名雖有二,名字是兩個,本“體”是一個,名字“定慧”是一個,這個體是一個,不能分開來說,這就叫此定慧法,一副如是。我們翻開歷史來看,尤其是禪宗的歷史。在佛門歷史上出現(xiàn)了很多由于國家,社會;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而倒直的一些動亂,或者說是一些變故啊,國破家亡的時候誰在承擔啊?尤其是禪宗這些祖師他們承擔者佛陀的慧命,承擔如來家業(yè),來之于常人想都想不到的苦頭,一些折磨,一些非人的遭遇,他們都談笑風聲的走過來了。這才叫“定慧”雙運產生的大力量呢。一般人平常你看到他挺堅強的,堅強什么,堅強。那一點都不堅強說實在話,我聽到一位老師父說在文革期間,大概是做苦工的時候吧,當時和他在一起的有形形色色的社會角色,有之前很顯赫的角色,很眩目的角色,很招人嫉妒的,招很多很多人很仰視的角色,形形色色的社會角色都跟他在一起,很多人一年半載就氣瘋了,三月五月就氣死了,很多人都更本沒有辦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而這個老師父呢,今天這個氣死了,去給他念經,阿彌陀佛給他念經,給他超度,明天那個又氣死了,那個老師父又去給他念經,老師父說我十幾年我就超度了幾百個。他當然不是大張旗鼓的去念,他從出家人的本懷嘛,一種天性的流露,他覺得他挺可憐,就去給他念經,其實有什么大不了的呢?這些時候才能看得出有沒有定慧啊!有定慧的人順境順得不可開交,逆境逆的不可開交,在他面前都是談笑風生的。還有一位老師父被人家拉著去游街,帶著高帽子掛著大牌子,遭受很多的批斗,很多的折磨,師父在說起那一段沉痛的往事的時候,很多人都是用“咬牙切齒”的心態(tài)來說的,很多人都是用非?炭嗟某鸷迊碚f的,而老師父他怎么說?他說那個時候游街一般人是沒有這個機會的,我才有這個機會,你們一般人想去游,你沒有這個資格,人家看不上你,人家不讓你去游,都是我們這種人才讓去游街的。他把痛苦用笑聲說出來,他把常人都崩潰的遭遇用笑聲給化解了,這才叫“定慧”。什么叫定慧?于定慧的人要有遭遇,什么遭遇啊?當然我們剛才講的是一種反面的遭遇,讓人痛苦的遭遇,其實生活當中夸獎你贊嘆你,那也是遭遇啊!師父好師父早,師父好的不得來;師父好得不得了,這個師父就迷惑了。當大家都來贊嘆你,恭敬你,恭維你,說很多好聽的給你聽的時候,這個師父能夠不迷惑,能夠清楚自己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那才是有定慧。有一個人他拜一個師父學本事,學了若干年以后他要出師了,要離開師父到社會上去闖蕩了,臨走的時候他就準備了一百頂高帽子,他就來向師父辭行了,老師我來向你辭行了,我要到社會上去闖蕩了。老師肯定叮嚀他一番了,說:你學了這么多年,各方面都不錯,但是你到社會上去你要小心啊。我問你:你到社會上去,你怎么去闖蕩啊?怎么才混得開啊?這個人說:這個簡單嘛,我準備了一百頂高帽子,我見誰都送他一頂高帽子,恭維他,給他戴高帽子。高興了嘛,到處都能吃得開了嘛。老師說:不行吧,你不能夠見人都戴高帽子啊。人家還是有人不吃你這一套的,另外你這個戴高帽子會害人的。因為你把人家亂恭維一番,不知不覺就被你恭維倒下了。他說:不行,老師你多慮了,想老師這么冰清玉潔,德高望重,學富五車的人那是少之又少,眾觀天下古往今來向老師這么大成就的人,那是了若晨星啊!向老人家這么可以挽狂瀾,可隨意改天換地可以重寫歷史的人,那也是少之又少,所以你老人家放心我到社會上去,絕對可以的。老師聽完這句話,嗯!還不錯!捋著胡子就笑了。然后這個學生從老師那個門出來,仔細的數了一下,還剩下九十九頂高帽子。還有一頂呢?已經被老師戴在頭上了。很成功,第一頂高帽子就送出去了。所以高帽子給誰戴啊?給沒有定慧的人戴。你翻開佛法的經典來看,在佛經里面這些大菩薩大阿羅漢,這些國王,這些很多了不起的方方面面的佛弟子,在贊嘆佛陀,天上天下猶如佛,十方世界無比,用這樣的詞句來贊嘆十方諸佛,贊嘆釋迦牟尼佛。在佛經里面那是司空見慣啊!佛菩薩可以說的是世間的凡夫的贊嘆那算什么贊嘆啊?贊嘆佛菩薩的詞句都到極點了,那么我們看看佛菩薩是怎么面對贊嘆的?千萬不要當戴高樂。我在哪里聽到一個幽默的說法,戴高帽子就快樂,所以叫戴高樂。善知識,本來正教無有頓見,人性自有利頓。佛法沒有頓見,誰說的呢?六祖大師說的,我們老是在講,頓教見教,頓法見法,沒有頓見,他一再從本性上,從本來面目上強調,佛法沒有頓見。因為人的根基有利,有頓,所以才顯示佛法有頓有見,這個我們有一句話叫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句話從哪里來的?就從佛門里面來的。這句話他的本來是指什么呢?本來是說菩薩境界,佛菩薩他的一種度眾生的大智慧,所表現(xiàn)出來的作用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墒沁@句話變味了,從褒義變成貶義了。因為只有佛菩薩才能做得到“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它要度化眾生的時候它就說人話嘛,它要度鬼的時候,它就說鬼話嘛。它要度畜生的時候,它就講畜生話嘛。所以,這個能力誰才有呢?只有佛菩薩有。我們沒有,你們誰說兩句鬼話給我聽聽?我們可能也會說鬼話?我們說鬼話是什么時候呢?糊涂的時候說話語無倫次的時候,那就是說鬼話了。佛菩薩才會具備這個大的力量,它要度化一切的眾生,所以,眾生的身份不一樣,眾生的根基不一要,他的這個接受的能力,能夠接受到什么層次,所以佛菩薩的教育方式也不一樣,剛好恰如其分,他是小學文化,你不能給他講的太高,他是大學文化,你不能給他講的太低,他是外國人,你得給他講語言相通,他有什么嗜好?他的情緒在哪方面?或者他對哪方面反應遲鈍?哪方面反應敏捷?這都是問題。所以度化眾生的時候,這些方式方法,由于這些方式方法所表現(xiàn)出來,不徑相同,所以佛法才有頓和見的差別。對這個人身上也許是頓,拿到那個人身上也許是見。在那個人身上也許是循序漸進的方法,在那個人的身上一點即透。頓法。所以,自識本心,自見本性即無差別。所以,立頓見之假名。頓見這個名稱是這么建立起來的。是個假的名字,只是一個名稱而已,要從這個地方深刻的悟進去,悟到本質,那你就柔韌有于了,如果你還是執(zhí)著在這個名詞術語上面,這個是“頓”,這個是“見”,寫一個“頓”字,寫一個“見”字,那你老是契不進去,你悟不進去你就體會不到那個原汁原味的味道。善知識,我此法門從上以來,先立無念為宗,無相為體,無住為本。這里,六祖大師用了三個無,“無住、無念、無相”,無住無念無相是宗體本,是他的這個法門的宗,是這個法門的體,也是在這個法門的本,三個字,宗也好,本也好,體也好,宗就是宗旨嘛,體就是他的本體嘛,本就是他的本來面目嘛。三個字其實就一個字,三個說法其實就一個說法,說來說去其實就說一個東西,其實就是自性,性格的性,性別的性,說的就是自性,我們的本心本性,說的就是無念無住無相的。要悟到這個本來面目,要悟,那個悟字怎么寫?左邊一個心,右邊一個吾,吾就是我,我的心在哪里?你就悟了。中國人寫字挺有意思,你千萬不要一頭霧水的“霧”,也不要大錯誤的“誤”,我悟了。悟了什么?一頭霧水,全霧了。悟了。有兩個人到廟里面去旅游,在廟里面的這個齋堂門口掛了一塊匾,齋堂兩個字,這兩個人他不會認字,齊堂。把齋堂兩個字認成齊堂,那個齋字不是象齊嗎?整整齊齊的齊,繁寫字里面齋和齊差不多,他很認真,佛門里面怎么還有一個齊堂?什么叫齊堂啊?他正在那里“自言自語”的時候,旁邊就來了一個師父,請問一下,你們怎么要寫齊堂呢?這位師父回答他說,兩個和尚去吃齋,出門遇到蘇東坡,(眾笑)蘇東坡就變成蘇東皮了。所以,兩個和尚去吃齋嘛,順著他的話說。為什么叫齊堂呢?因為兩個和尚去吃齊,而且還出門就遇到蘇東皮。什么叫“無住”什么叫“無念”什么叫“無相”,怎么解釋?六祖大師接下來給我們解釋,我們千萬不要認錯了,自己認錯了,先想想自己錯在哪里?先不要很快的說人家錯了,說人家錯了,就要變成吃齊了,我也遇到這種人,我記得我剛剛出家沒有多久的時候,那個人跑到那里面去,那個客堂掛了一塊匾,他跑過去,堂客。堂客,挺有意思的你們?yōu)槭裁磳懱每湍?堂客就是老婆啊!他說你怎么會說這樣的話呢?我說你明明寫的是客堂,你為什么要說堂客呢?堂客不是老婆是什么呢?這個自以為是他還認為他是對的。什么叫無念?無念是沒有念頭嗎?我什么都不想,我現(xiàn)在腦子里面一片空白,這個叫無念嗎?六祖大師非常清楚明白的告訴我們什么叫無念?于念而無念,如果我們錯誤理解為腦子里面什么都沒有的話,這個在佛法里面早就給我們說的清清楚楚,這樣去理解,尤其是這樣去努力,這樣去做,很危險,非常危險,因為我們腦子里一點念頭,一點想法都沒有,一個思想都沒有,什么都沒有,那只有兩種人能夠做到,第一種;就是死人,第二種;是撒謊的人。佛陀在兩千多年前就告訴我們了,要做到無念是不可能的,第一種是死人,已經死亡了。第二種為什么說還有第二種人你?佛陀的開示真是了不起,撒謊的人沒有說真話,他說他無念了。這個話不是真的,這是騙人的話。他騙人家有什么意思呢?因為他自己不老實,他自己沒有老老實實的面對他自己的這個情況,他撒謊。所以腦子里面一片空白,如果從醫(yī)學上來講,可能除了撒謊的人,死亡的人,另外一種人就是腦電圖,心電圖都亂套的人,全部徹底紊亂了,可能那種人說他無念。所以,千萬不要往那個無念上去理解。佛法講的無念是念而無念,什么是念而無念?一個念頭把千萬個念頭給止住了,這個念頭就象那個波濤一樣翻滾起伏,想開水一樣沸騰起來了,這個叫凡夫的念頭,而學佛的念頭是什么?讓這個念頭平靜,讓波瀾壯闊的念頭變得和風細雨,變得非常祥和的風雨,我們不需要那個狂暴雨,摧慘人的暴雨對人的身體健康不好,那樣的身心狀態(tài)對人的身體都不好,我們需要的是一種和風細雨,所以,心里面的波濤要轉化為那個念頭,那個叫無念。所以,念而無念。什么叫無助呢?無助人之本性,人之本性是什么?這個話題有點嚴肅,而有點頭痛,什么叫人的本性?六祖大師講的太高太高,我們理解起來有點吃力,其實也不吃力,什么是人的本性呢?那個孔子,儒家的《三字經》,性相近,習相遠。就把這個話回答了,性是相近的,人的本性是相近的,為什么變成壞蛋?為什么變成好人?習慣,習氣,習性。很多染習,包括他的職業(yè)了,愛好了,追求,奮斗了,往哪方面發(fā)展呢?習漸漸遠去了,一個往北方走,一個往南方走,越來越遠了。本性相近,無助,人的本性是無助的,所以既不性善,也不性惡,不存在善惡。人之初,性本善,是孟子說的,孔子沒有說,孔子說的是,性相近,習相遠。這個說法跟佛法基本上是相隔一章,基本上差不多,佛法也不承認本性善,本性惡,善惡都是有南方北方的感覺了。本性沒有南方,沒有東方,沒有北方,沒有西方,本身就是這個樣子,他往哪個方面染污就變成那個方面的,所以,佛法打一個比方像明鏡,你說鏡子是干凈的還是不干凈的呢?如果純粹純粹的講,鏡子不存在干凈的念頭,不干凈的念頭,干凈是針對不干而說的,不干凈是針對干凈而說的,這兩個對立的概念,當這兩個對立的概念去掉就剩下一個概念,就是本身,本身就這個樣子,說到這里,還想到,我們這個學佛千萬不要中了這個圈套。有些人自己痛苦的不得了,尤其是學問鉆研的比較多的人,我以前或多或淺有那方面的經歷,名詞術語學多了,他就善于給人家分析,善于去幫人家分析,你們學佛,學佛有什么好處?學佛心里很吉祥,這個就是一種心理依靠了。他給人家分析,挺有意思的,你們怕不怕鬼啊?一個講不出什么大道理的老居士說,我學佛以后我心里很坦然,很祥和,然后他馬上就說,這個就是心理作用啊!其實就是心理作用啊,他給人家分析一個名詞術語出來,然后人家又告訴他學佛又是什么什么,這個又是什么什么啊。需要他去分析嗎?不需要,別人給我分析,那是他的事我們千萬不要給自己分析,我學佛就是學佛,佛法就是佛法,不需要你來給我分析什么,我也不要拿佛法去跟人家佛法相當于什么,佛法不相當于什么。有人說佛法是文學,佛法不是文學,佛法里面又高尚的文學,佛法是哲學,佛法也不是哲學,佛法里面有這樣一塊內容,但佛法是佛法,佛法是建筑,佛法是雕刻,佛法是繪畫,佛法是書法,佛法是音樂。佛法不是這些,佛法通過這些表達出來讓你看到,讓你聽到,讓你感受到,而佛法就是佛法。尤其是學佛人,我們不管別人,我只知道佛法就是佛法,我不需要你來給我編一些名詞術語,往往給人家編一些名詞術語的人,自己焦頭爛額了,你去看一些給人家下名詞術語的人,下定義的人,給這個人下一點定論,給那個人下一點定論,他自己亂七糟,回家跟老婆吵,跟小孩吵,跟上吵,跟下吵,跟自己吵。所以,尤其那個自以為是,那個自以為是,是什么?有一天一位居士他說:師父啊!這個愛情的力量就是偉大,這個居士說完這句話以后,我也給他回了這么一句話:是啊!愛情的力量就是偉大,他偉大到什么程度呢?這個男的偉大到文武雙全,什么文武雙全?是拳頭的拳。文武雙全,兩個拳頭,文明的拳頭和不文明的拳頭,通過愛情來傳達出來,那個女的的會讓那個男的變得如癡如醉,為什么叫如癡如醉啊?不讓你變成癡呆就讓你變成罪犯,所以,叫如癡如醉。(眾笑)其實這個話是通過表面的來說一個本質的,本質是什么呢?本質不是這些,要通過這些讓我們領悟到既是世間上講的世俗這一塊,還是中國古人說的一句話比較適合學佛的居士來心領神會,心領神會什么呢?相敬如賓。什么叫相敬如賓?尊敬對方,把對方當著自己最尊貴的客人,賓就是貴客。都是自己人了嘛,都成兩夫妻了嘛,不用客氣了嘛,不用客氣就亂打亂罵了嘛。所以,就沒有相敬如賓了。相敬如賓,賓客的賓那才幸福?墒且话闳藳]有理解,佛法出世這一塊他沒有理解,入世這一塊他更沒有機會來領略,他也是相敬如賓,什么賓呢?第一個是冷冰冰的“冰”,第二個是打仗那個兵,相敬如兵,要這樣子領略,要這樣子領略以后,一步一步感覺來知道佛法究竟要講什么?究竟學佛要學什么?佛門要傳達什么?你這個樣理出頭緒出來當中才好過,所以,我們有一位老法師好像是臺灣的還是哪里的,香港的一位老法師,他說:他的一位皈依弟子結婚了,老法師去祝賀他們,老法師寫了一幅字送給他們兩夫妻,大家都不知道師父要寫什么?大家都開心的不得了,師父送兩夫妻一幅字那太幸福了,打開這幅字你們猜寫的什么?“保持距離”,“注意剎車”。(眾笑),老法師在這個上面寫了這八個字,現(xiàn)在的人就是又不“保持距離”,“又不剎車”,碰得鼻青臉腫,佛法不是拋棄這些東西,佛法更不是糊里糊涂的排斥這些東西,而恰恰佛法講的是出世和入世的,怎么出世?怎么入世?若不此法意,更勸他人,自迷不見,又謗佛經。這個話很經典,自己錯了還要勸他人錯,自己迷惑了,還有回過頭了誹謗佛法,你看六祖大師說得準不準?怎么誹謗的?怎么錯的?其實大家心里也有數。今天就講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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