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壇經(jīng)

《六祖壇經(jīng)》,佛教禪宗典籍。亦稱《壇經(jīng)》、《六祖大師法寶壇經(jīng)》,全稱《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jīng)六祖惠能大師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jīng)》。禪宗六祖惠能說,弟子法海集錄!夺岄T正統(tǒng)》卷八《義天傳》有“大遼皇帝詔有司令義學(xué)沙門詮曉等再定經(jīng)錄,世所謂《六祖壇經(jīng)》、《寶林傳》等..[詳情]

惟因老和尚文集《六祖壇經(jīng)》講義(20)

  懷讓禪師,金州杜氏子也。初謁嵩山安國師,安發(fā)之曹溪參叩。讓至禮拜,師曰:“甚處來?”曰:“嵩山!睅熢:“什么物,憑么來?”曰:“說似一物即不中!睅熢:“還可修證否?曰:“修證即不無,污染即不得!睅熢:“即此不污染,諸佛之所護(hù)念。汝即如是,吾亦如是。西天般若多羅讖,‘汝足下出一馬駒,踏殺天下人!瘧(yīng)在汝心,不須速說!弊尰砣黄鯐,遂執(zhí)侍左右一十五載。日臻玄奧。后往南岳,大闡禪宗。

  懷讓禪師俗姓杜,是陜西安康人氏。一開始他是拜見嵩岳惠安國師,惠安獨到之處。所謂止就是禪的勝因,觀是智慧的由藉,因而止觀法門也就是修定慧的法門。然而悉心參看閱讀《維摩詰經(jīng)》,得以發(fā)明了悟心性的地淵。偶然間有六祖大師徒玄策禪師行腳云游至此而相互拜訪,就玄覺覺禪師暢談無止。譯音策禪師理由深感玄覺禪師所說言談暗中契合與諸祖所談的意旨有同功之妙,玄策就問:“仁者的得法師父是哪一位呢?”玄覺回答說:“我所聽講過的大乘方等的經(jīng)典論著,每部都各自有師承的傳授,以后又于《維摩詰經(jīng)》中明悟而得佛心性的宗旨,也就是直覺而悟的佛心,就是禪的體。所以稱為佛心宗,即禪宗的別名。但量還不知自己是否真悟,缺乏給我作證明的人。”玄策說:“在威音王佛示出世以前說無師自悟者猶可,但在威音王佛出世以后無師自悟的人都是天然外道!彼^威音王,是空劫初成之佛,以前沒有佛,所說威音王以前,是借喻以明“實際理地”。威音王以后,是借喻以表“佛事門中”。國師是荊州支江人,生于隋開皇三年壬寅,滅于唐景龍三年巳酉,當(dāng)時的人都稱為老安國師,是五祖弘忍門下,弘化于中岳嵩山,簡稱安國師;莅矅鴰熐菜叭ゲ芟獏W(xué)朝拜。懷讓到了曹溪向六祖大師虔誠頂禮。六祖大師問:“你從什么地方來?”懷讓答說:“從中岳嵩山來!绷娲髱熣f:“是什么東西這樣來呢?”懷讓說:“假如比擬一個東西就不可!绷娲髱熣f:“還要不要區(qū)性修行證理呢?”懷讓說:“修證的話就不是虛無,有任何雜念污染就無所得。”六祖大師說:“惟有這虛靈清凈不污染的真心,是十方三世諸佛所共為護(hù)念。你既然是這橛,我也是這橛。然而西天竺的租期多羅有預(yù)言:‘你們將出一馬駒,縱橫馳驟不可當(dāng),而踏殺天下人的仁者!瘧(yīng)默記在你心中,不要過早地說出來!睉炎尰砣黄跣念I(lǐng)會,就在六祖大師左右服侍十五年之久,日漸地上達(dá)到深玄的奧妙。后來到南岳衡山,大興弘化闡揚禪宗道風(fēng)。天寶三年八月懷讓禪師圓寂,朝廷追封他的塔曰“大慧禪師最勝輪之塔”之德號。后來在懷讓座下果然有一俗姓馬徒弟學(xué)法盡得禪師法印,而大興佛法的仁者。他就是馬祖道一禪師。但是“西天般若多羅讖”,“汝足下出一馬駒,踏殺天下人,應(yīng)在汝心,不須速說!边@27字在敦煌本及宗室南海流傳本中所無,文中的馬駒就是暗示著名的馬祖道一禪師。這段預(yù)記當(dāng)是南岳一支的后人所增飾的。另一角度看,既然是預(yù)言,應(yīng)當(dāng)具有保密性的,也許在前面兩本中沒有是可以想象的事。

  永嘉玄覺禪師,溫州戴氏子。少習(xí)經(jīng)論,精天臺止觀法門。因看《維摩經(jīng)》,發(fā)明心地。偶師弟子玄策相訪,與其劇談,出言睹合諸相。策云:“仁者得法師誰!痹:“我聽方等經(jīng)論,各有師承。后于《維摩經(jīng)》,悟佛心宗,未有證明者!辈咴:“威音王己前即得,威音己后無師自悟,盡是天然外道。”曰:“愿仁者為我證據(jù)!辈咴:“我言輕。曹溪六祖大師,四方云集,并是受法者。若云,則與偕行!

  覺遂同策來參,繞師三匝,振錫而立。

  永嘉玄覺禪師,是浙江永嘉溫州戴氏門中之子。在少年時就出類拔萃,專門研習(xí)經(jīng)典論著,特別對天臺宗的教觀十分精通,對于摩訶止觀法門有獨到之處。所謂止就是禪的勝因,觀是智慧的由藉,因而止觀法門也就是修定慧的法門。然因悉心參看閱讀《維摩詰經(jīng)》,得以發(fā)明了悟心性的地淵。偶然間有六祖大師徒玄策禪師行腳云游至此而相互拜訪,就玄覺禪師暢談無止。釋音策禪理由深感玄覺禪師所說言談暗中契合與諸祖所談的意旨有同功之妙,玄策就問:“仁者的得師父是哪一位呢?”玄覺回答說:“我所聽講過的大乘方等的經(jīng)典論著,每部都各自有師承的傳授,以后又于《維摩詰經(jīng)》中明悟而得佛心性的宗旨,也就是直覺而悟的佛心,就是禪的體。所以稱為佛心宗,即禪宗的別名。但是還不知自己是否真悟,缺乏給我作證明的人!毙哒f:“在威音王佛未出世以前說無師自悟者猶可,但在威音王佛出世以后無師自悟 的人都是天然外道。”所謂威音王,是空劫初成之佛,以前沒有佛,所說威音王以前,是借喻以明“實際理地”。威音王以后,是借喻以表“佛事門中”。玄覺立即說:“能不能請仁者為我作印證呢?”玄策答說:“我是微不足道言說輕淺,實不敢當(dāng)來印證。曹溪有位六祖大師,遐邇聞名,四方法眾如去聚集,并且是真正承受頓悟教法的衣法傳人。如果你愿意去參訪的話,不妨一同前往。”玄覺于是就和玄覺一同前參謁六祖大師,玄覺繞著六祖大師走了三圈,然后舉持錫杖振地而站立在大師面前。

  師曰:“夫沙門三千威儀,八萬細(xì)行,大德自何方而來,生大我慢?”覺曰:“生死事大,無常迅速。”師曰:“何不取無生,了無速乎。”曰:“體即無生,了本無速!睅熢:“如是,如是!毙X方具威儀禮拜,須臾告辭。師曰:“返太速乎?”曰:“本自非動,豈有速耶!睅熢:“誰知非動?”曰:“仁者自生分別!睅熢:“汝甚得無生之意!痹:“無生豈有意耶?”師曰:“無意誰當(dāng)分別?”曰:“分別亦非意。”師曰:“善哉!少留一宿。”時謂一宿覺。后著《證道歌》,盛行于世。

  當(dāng)時六祖大師見此情形說:“出家修道的行人,應(yīng)該肯有比丘具戒的三千微細(xì)行儀,和大乘菩薩戒外的八萬微細(xì)的律行才是,不知老禪上座自從什么地方來,而起這么大的功高我慢的心行?”玄覺說:“生死的問題是大事,諸行無常的到來很快,不遑盲拜師尊!绷娲髱熣f:“既然如此,為什么不依心性之理體,頓悟修證得取本無生無死的無上菩提,豈不是了這無常迅速的生死根本嗎?”玄覺說:“如能體認(rèn)真如自性的理體本來就無生無死,若真能一了百生死也就無遲速可言了!弊娲髱熞蛑X已明悟心性的真諦,就印可說:“誠然是這樣的,誠然是這樣的。”玄覺這時才具備威儀頂禮拜謝這中國禪宗的一代宗師。隨即就向六祖大師告別拜辭,六祖大師說:“回去得不要這么太快嗎?”玄覺說:“本自去無所去,而來無所來。如如不動,那有什么快與慢可言呢?”六祖大師又問:“究竟是誰知道不動呢?”玄覺答說:“是您老自心生起了分別的念頭啊。”六祖大師說:“你已深甚悟得無生法忍的真實了義!毙X又問:“既然無生豈有什么意在呢?”六祖大師說:“若無有意又是誰來分別無生呢?”玄覺說:“善能分別諸法相也不是意呀?”六祖大師說:“答得太棒了,再小住一晚罷。”當(dāng)時就有人稱他為“一宿覺悟”而傳為美談。

  玄覺禪師后來著了一首《證道歌》,十分精彩而著名,內(nèi)容豐富詳實是修證明悟禪宗的要旨,流通于世,無不贊嘆。玄覺在先天二年10月17日安詳示寂,被朝廷追謚為“無相大師”的德號,其涅槃紀(jì)念塔稱曰:“凈光塔”。當(dāng)時又有尊稱他作“真覺禪師”。他為后人照亮修行證道的前程,他那光輝燦爛的一生為大地眾生樹立了一塊雄偉壯觀的豐碑。謹(jǐn)望廣大讀者能在那伽大定的大光明中沐浴成長。你看吧,多少蕓蕓眾生的目光在期待著你們倒駕慈航,普渡一切。你難道為此而出家修證就不能奮發(fā)向上嗎?愿共同體取無生法忍的真實了義吧。

  從上可以了知永嘉禪師道出了“生死事大,無常迅速”,而不肯盲目拜師尊。六祖大師指導(dǎo)以“體取無生了取無速”。且道無生作生體?速又怎么生了?永嘉禪師以“體即無生了本無速”,而深領(lǐng)之,箭鋒相拄,自然契入恰當(dāng)。六祖大師見他透得過,便贊他“甚得無生意”。單此一句,權(quán)實俱泯,照用俱空,空泯如如,表明永嘉禪師既不問死句下坐殺,也不向活句下存生,只是機鋒一轉(zhuǎn),卻道出“無生豈有意”,而今人才得到印證。“甚得無生意”一句,便將喜謂肯我印證我,此恩最難報答。六祖大師復(fù)詰以“無意則誰復(fù)能分別”,永嘉禪師以百尺竿頭垂進(jìn)步,十方世界現(xiàn)全身,方對以“分別亦不是意”,則是善分別諸法性相,于第一義而不動的究竟圓滿的能事畢了。若要明心見性就與此處會去。定有個得處,得什么?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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