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嚴(yán)經(jīng)

《華嚴(yán)經(jīng)》全名《大方廣佛華嚴(yán)經(jīng)》(梵文:☉〉,mahā-vaipulya-buddhavata猞愀欀愀-sūtra) 。大方廣為所證之法,佛為能證之人,證得大方廣理之佛也,華嚴(yán)二字為喻此佛者。因位之萬行如華,以此華莊嚴(yán)果地,故曰華嚴(yán)。又佛果地之萬德如華,以此華莊嚴(yán)法身,故曰華嚴(yán)。華嚴(yán)經(jīng)是大乘佛教修學(xué)最..[詳情]

華嚴(yán)經(jīng)梵行品新講 第二講

華嚴(yán)經(jīng)梵行品新講

  西元二○○四年十一月初七(農(nóng))

  第二講

  若佛是梵行者。為色是佛耶。受是佛耶。想是佛耶。行是佛耶。識是佛耶。為相是佛耶。好是佛耶。神通是佛耶。業(yè)行是佛耶。果報是佛耶。

  在《心經(jīng)》上講,“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一照見,五蘊都空了,F(xiàn)在我們在此處是分別來講,這叫“析空觀”。在《心經(jīng)》上,照見五蘊皆空,那就是梵行,那叫“體空觀”,當(dāng)體即空,F(xiàn)在這個“析空觀”,就是分析的析,一個整體把它分析分析;一個一個的分析,至到無相、無作、無念,那就是清凈梵行。

  如果沒有當(dāng)體即空的觀力,要經(jīng)過分析才能理解。當(dāng)體即空,你看一切諸法,不假分析,不假修證,不假觀照,當(dāng)體就是空?,就是我們所修的定,止一切相,止一切言說,止一切形象。

  “析空觀”,是把色受想行識五蘊,一個一個分析,一個一個認(rèn)識。完了,再說佛的三十二相,八十種好,相是佛?好是佛?神通業(yè)行,佛度眾生的業(yè)行,成佛的果報,如果解釋的話,都不是佛。佛者,就是覺。梵行是不是覺?一切色法是不是覺?受想行識都如是,那是佛的神通妙用。佛利益眾生的事業(yè),或者證得的果報,讓你認(rèn)識哪個是佛?經(jīng)上形容它是空的,這是問號。

  觀佛的三身,這是五蘊所成就的身。還有佛的五分法身,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這五分法身,哪個是佛?這些都不是。佛是五蘊和合而成的。咱們?nèi)说娜怏w也是五蘊和合而有的,那就是一合相。

  但是這種觀都不對,都不是。那要辨別什么呢?辨別你當(dāng)體即是。五蘊法,一一推求,色受想行識,哪個是佛?乃至戒定慧三學(xué),持戒受戒的時候是佛?修定的時候是佛?慧學(xué)是佛?都不是。一一推求,一一分析,讓你進(jìn)入禪定。禪是寂靜的意思,修定的時候,寂靜下來,心不向外求,直接觀心,心無諸法。

  色受想行識,這些是諸法。咱們經(jīng)常說無漏的五蘊,有漏的五蘊也好,無漏的五蘊也好,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這段經(jīng)文說的都是有相,有相不是如來,不是佛,要這樣觀,觀想。乃至佛經(jīng)過三大阿僧祈劫所修行的一切法門,這些都是一一排遣的,都是屬于心、心所有。

  因為這都不是梵行。梵行離一切諸法,離一切諸法之相,凡所有念,皆是虛妄,何況相呢?于五蘊法這樣去分析,佛不是梵行。法是梵行嗎?先分析佛法三寶

  佛如是了,法呢?什么是法?若法是梵行者,那就很多了。法無量法,都是指凈法說的,沒說染法,這個法是梵行,能這樣來定義嗎?

  前面是觀佛,現(xiàn)在是觀法。總的說,先觀三寶。

  若法是梵行者。為寂滅是法耶。涅磐是法耶。不生是法耶。不起是法耶。不可說是法耶。無分別是法耶。無所行是法耶。不合集是法耶。不隨順是法耶。無所得是法耶。

  這八種,要加以辨別,全部都不是。因為〈梵行品〉是遣一切的,一切都不立。凡所有相,凡所有法,皆是虛妄,要這樣來推求法。

  第一個法不是指世間相說的法,是指理法。理法是不可說的,但有言說,但有形象,都不是法。所以說法不是梵行。問的是,法是梵行耶?梵行建在什么上頭?為寂滅是法耶?涅槃是法耶?一有言說,涅槃是不生不滅的。寂滅還有什么可說呢?不可說的。不生,不生說不上,不生本身就是沒有,沒有說什么法。不生,不起,不可說,既然不可說了,還有什么立法呢?

  有分別不是法,無分別也不是法;所行不是法,無所行也不是法。合集不是法,不合集也不是法;隨順不是法,不隨順也不是法。無所得是法耶?根本就無所得,還說什么法呢?

  這都是遣除的意思。你要觀諸法不生不滅,乃至根本觀法的時候,法即是心,心是一切不立;一切不立,就是觀一切法,一切法都是不生不滅的,說這是遣除法。修凈行的,佛法僧三寶,都不立。不立,就是不把它執(zhí)著為本相,一說就落于言語,落于言語就表達(dá)形象,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無有言說,無有形象。梵行究竟是什么呢?不可說。

  為什么?他如果不是這樣修,就是住色生心,住聲香味觸法生心,它則是一切無住。不論凈法染法,一切無。粺o住就無作,這叫什么?無相法門。

  這得從根本著手,也就是我們所講的妙明真心,信自己的心是佛,與佛無二無別的,這就是信心。在修行過程中,你必須有佛法僧三寶作緣,這個時候是不講因緣的。離開佛法僧三寶,又去哪里求梵行呢?這不是究竟,而是引發(fā)你達(dá)到究竟,在究竟上,才說一切諸法不立。

  這是指心法說的。心法由什么顯呢?那就假佛法僧三寶一切萬法來顯。信這個心,隨緣了,隨著凈的因緣,那就立佛法僧三寶;當(dāng)你修禪定的時候,這些都不立。

  有這些,禪定就修不成了,心法就不能顯現(xiàn)了,F(xiàn)在我們的心,隨的是染緣,我們要破除染緣、一切染法;我們就說凈法,用凈法對治染法,染法沒有了,凈法也不立了。也就是心不起一念,不著一切相,不著一切境,唯心法門,所以這個就是觀佛,觀自己覺悟的心,咱們覺悟的心也沒有什么叫梵行,也沒有什么叫做佛,也沒有什么叫法。佛是對著眾生界說的。

  當(dāng)你推證的時候,如是觀。如果這些都合成起來才是佛,有三十二相,八十種好;佛又說法,又度眾生,那佛就不是一個,是和合而成的,凡是和合而成的東西,沒有自性。

  〈梵行品〉,如果從三觀來講,講的是中觀,中觀就是一切不立,離二邊,獨顯中道,這是究竟的心法。

  觀佛法僧三寶,乃至觀佛的色相,這是五分法身。無漏戒體,這是依著小乘教義解的,《華嚴(yán)經(jīng)》就沒有這個意思了。

  這是用小乘來比喻修凈行。究竟了,達(dá)到無住了,無住就是梵行;凈行、梵行清凈了,才能住到無住;住即無住,這就與佛的法身、眾生心,加上我們學(xué)者的心,三心無差別。

  信了這個心體,沒有佛,也沒有眾生,也沒有自己這個肉體,這樣才能修持清凈的梵行。這就是直觀般若,用般若來照。咱們用《心經(jīng)》來解釋就很好解釋,觀自在菩薩修觀的時候,一切無著,以般若智能照見這五蘊,全是空的。佛的五蘊也好,眾生的五蘊也好,只是五蘊,都是空的。

  色受想行識,佛是空的,眾生也是空的,一樣的。佛如是,法也如是。法是不是梵行?先把法的位置定了,什么是法?寂滅是法嗎?涅槃呢?涅槃不是寂滅,涅槃是不生不滅的,這是理,純理性的。理、事,用這個事理來辨別的,是純理性的。

  因此說,法若是梵行,寂滅是法不是法?涅槃是法不是法?不生是法不是法?不起是法不是法?不可說是法耶?無分別是法耶?無所行是法耶?不合集是法耶?不隨順是法耶?無所得是法耶?這些都不是法,離開這些,又去哪里找教理行果的法呢?離二邊,這兩個就叫二邊,離二邊獨顯中道。

  一是法?多是法?一也不是法,多也不是法。約圓融義來講,一切都是法。這里面都顯示一個和合,一個不和合,這些和合了才是法,那就雜亂了。有為是有為,無為是無為,無為跟有為和合了,既不是有為,也不是無為。圣人跟凡夫都是一樣,那是約理上講,那是一心上講,在事上個個不一樣。

  我們昨天也講這個問題,說人,這是總相;別相,人可就復(fù)雜了。總相是梵行,別相是梵行,偏于總,別又怎么說;偏于別,總又怎么說?傄膊皇,別也不是,總別和合都不是。要離開這些,那就是梵行。這是從開闊現(xiàn)象上講,但是對咱們來說,越學(xué)越胡涂,要究竟了義才不糊涂,要怎么樣呢?直觀心。

  禪宗人,說教下人,入海算沙徒自困,去算吧!算海里有多少沙子?你不是自己在找困擾嗎?那就像直觀心體,遣一切相,一切相都不立。直觀心體,頓超直入,立證菩提。

  但是學(xué)教下就不行,特別是學(xué)華嚴(yán),華嚴(yán)讓你把一切相,一切事物,一一的都分析清楚。分析清楚了,才達(dá)到毗盧遮那佛;毗盧遮那佛就是法性。咱們跟佛無二無別的,咱們先掌握住“總”,“總”是什么呢?就是自己的心。自己這個心,迷了,迷了又來發(fā)菩提心。發(fā)菩提心,成就了究竟菩提果;等你成就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就如是。原來就如是說,我們這個心跟佛無二無別,你修也如是,不修也如是。

  在迷的時候就不同了。如果你對任何事都有苦惱,有煩惱,那就不是了。你沒煩惱,當(dāng)下即是,煩惱即菩提。菩提、煩惱是兩邊,都是不立的,也沒煩惱,也沒菩提,也沒什么叫法,也沒什么叫梵行。

  修到住,咱們又回到發(fā)菩提心,發(fā)了成就菩提果。這品講完了,空,空好像什么都沒有。哎!下品接著就講發(fā)菩提心的功德,那就立了,這個是破;不破不立,破了之后,還要立,直至成佛。這品經(jīng)文單從文字上沒有什么可講的,因為這是梵行,清凈行。這要達(dá)到什么目的呢?達(dá)到菩提果,初發(fā)心時就成正覺,因為什么都不立才能成正覺,一立,就成不了了,立什么著什么,這就要修觀,觀要好好想!

  二百五十戒,三百四十八戒,是防非止惡的,本來就不非,立這么多,又止什么呢?圣邊,凡邊,在圣人邊說,那都是相合的;在凡夫說,那就麻煩了,麻煩就越來越多。為什么要說八萬四千法門呢?連一法都不立,又說了八萬四千,多不多?其實豈止八萬四千,佛對什么根機說什么法,對每個人說的法不一樣的。咱們沒有遇見佛,只好把佛的八萬四千法門都拿來說,看哪個對你的機,這個說的是華嚴(yán)機;《華嚴(yán)經(jīng)》講的是華嚴(yán)機,這是說法,僧也如是。

  若僧是梵行者。

  這個僧,是指小乘說的。

  為預(yù)流向是僧耶。預(yù)流果是僧耶。一來向是僧耶。一來果是僧耶。不還向是僧耶。不還果是僧耶。阿羅漢向是僧耶。阿羅漢果是僧耶。三明是僧耶。六通是僧耶。若戒是梵行者。為壇場是戒耶。問清凈是戒耶。教威儀是戒耶。三說羯磨是戒耶。和尚是戒耶。阿阇黎是戒耶。剃發(fā)是戒耶。著袈裟衣是戒耶。乞食是戒耶。正命是戒耶。

  從凡夫地入了圣人了,僧本來是和合義,僧人是不是梵行呢?凡夫當(dāng)然不是了。證了果的圣人是不是?預(yù)流向是不是呢?四向四果,初果向,初果,二果向,二果,三果向,三果,四果向,四果是不是呢?

  僧是和合義,梵行要是和合的,就不是梵行了。所以,這四向四果,全不是梵行。

  〈梵行品〉是遣一切的,一法都不立的,這要怎么解釋呢?在三界之中的眾生,在度他的過程當(dāng)中,說這些法,讓他生起羨慕心。生起羨慕心,就是離開凡夫地,證到圣人果,這個圣人果是小乘的四向四果,八位圣人。向就是向果,你得斷三界的見惑十六心,你那個心就多了,一個一個斷吧。這是初步,從凡夫斷見惑,依小乘教義,知道苦,苦怎么來的?集來的。知道苦,斷集的因,因斷了,果沒有了。

  這是不是梵行?當(dāng)然不是。佛不是,法不是,僧也不是,這是專指小乘說的,都是出家眾。菩薩不一定是出家眾,大家看菩薩都留著發(fā),穿著瓔珞,戴著珠寶,僧人就不行,要先把這個分清楚。光看僧,不是梵行;有分別,有取舍,有對待,所以都說僧不是梵行,都是和合義。從僧的本身就不是梵行,和合的,在梵行中是沒有這些名詞的。

  僧的體是什么?和合的,沒有自體。這樣離人離法,人法雙離,就是一切都不立。那所受的戒呢?修梵行的,他的對象是十法,別把這個忘了,十法是:身、身業(yè)、口、口業(yè)、意、意業(yè),加上佛、法、僧、戒。

  這十法都是你觀的對境,用你這個心去照這個境,就叫觀。觀佛、觀法、觀僧,完了觀戒,這是圣法了。

  前面觀身,觀身的業(yè)用;觀口,觀口的業(yè)用;觀意,意的業(yè)用,六個,加上佛、法、僧、戒,共十個,這是〈梵行品〉的修法過程。

  觀戒是什么呢?就是佛所制的,這還是在說法之內(nèi)的,這叫戒法了。本來在法里,已經(jīng)講了,單把這個戒法提出來,受戒是不是梵行?清凈戒,他追查什么是清凈戒?什么叫戒?登壇受戒,咱們后面的壇場還在呢!說那個是不是戒?那是戒嗎?但是你登壇要受戒,要有個壇場,要有個處。壇場是戒?不是的。持戒清凈了是戒嗎?老師教你威儀,威儀是戒嗎?三說羯磨法羯磨師,羯磨和尚給你說三時法,是不是戒?和尚是不是戒?阿阇黎是不是戒?一個一個發(fā)愿是不是戒?乃至著袈裟衣是不是戒?持戒沒犯,沒犯就是沒犯,怎么叫清凈戒?戒是真梵行嗎?這全是問號。

  托缽乞食是不是戒?佛規(guī)定的,是戒。他所說這個戒的意思,觀戒的本體是什么?你持戒的時候,有心?無心?起心動念持戒?還得假眾緣和合。有壇場,有戒師,有戒子,多緣方成,乃至于戒,每一個戒,怎么樣達(dá)到清凈?怎么樣是犯戒了?

  犯戒有六緣的,有五緣的,最多有十緣的。這個戒,得有十個緣,具足了,犯了究竟了,這個戒犯了,少一緣,沒犯,只犯前方便。這么多法和合而成,哪個是戒?觀戒,戒有個戒體,體是什么?戒體跟你的心體是不是一個?這是觀照的意思。

  這里頭大概說的是,戒性如空,戒的性體就是空,乃至于說到一切布施有福德;能施所施,能施的人,所施的人,還有所施的物,三事皆空。觀是這樣觀,究竟不可得。

  一切持戒,無善,無威儀,為什么?戒性如虛空,持者為迷倒。持便是迷了,顛倒了,本來什么也沒有。這是說六度,施戒忍進(jìn)禪。說到忍,什么是瞋恚?什么是忍辱?瞋恚是沒有的,當(dāng)時一發(fā)作,找到瞋恚還有體?什么是瞋恚的體?沒有體的,你找不到瞋恚的體。

  什么是忍?忍亦無所忍。這是說六度,不只是說戒,也說精進(jìn)。精進(jìn)是對懈怠說的,精進(jìn)者,為增上慢說的;無增上慢者,無散無精進(jìn)。若能心不妄,精進(jìn)無有涯,心沒有妄念了,心沒有妄想了,也說禪定。若學(xué)諸三昧,是動非坐禪,不是定,說這個三昧,那個三昧,都不是定。

  但有言說,都無實義。“心隨境界流,云何名為定”,這不叫定。“森羅及萬象,一法之所印”,就是心印。“云何一法中,而生種種見”,就是知,智能,知見。“淺智之所聞,以一以為異”,說一,以為這就是一了,一不是一。“若有聞斯法,常修寂滅行”,聞了這些法了,修寂滅行。“知行已寂滅”,行也是寂滅,“是則菩提道”。

  清涼國師是這樣解釋這個觀戒的。那么這十法都觀察了,在這里頭找什么呢?找什么是梵行?咱們自己觀自己的意,觀你心想的,你觀吧。

  以意識觀意識,是不可能的,要用智能來觀意識。觀意的業(yè),就是咱們的心念,也就是意識。再觀察你的口業(yè),口是一個形象,一個器官,它的作用是什么?說話;蛘哂^你的身體,身體的作用,行住坐臥,行走,身體的一些動態(tài),身體的靜態(tài),你在這十法里找梵行,什么是梵行?了不可得。這就是〈梵行品〉,你反復(fù)如是觀,乃至依著佛所教授的法來觀。

  你找得到嗎?它是真空,說到真空的一面,沒說妙有的一面。咱們說佛法僧戒,乃至身口意,這都屬于妙有的一方面;在凡夫是實有,在諸佛菩薩則是證得性空了,是妙有。

  性空,隨著緣起而生的諸法,這些諸法不是實有的。這樣來觀,觀什么呢?觀〈梵行品〉,你所觀的這十個境界相,身口意,加上身口意的作用,以及佛法僧戒,總共十種。你要如實觀,稱著實相理即,前頭看看諸佛怎么行的,看看普賢菩薩入三昧怎么入的?

  法慧菩薩所答的十法,要從這里來觀察,這叫如實觀。

  如是觀已。于身無所取。于修無所著。于法無所住。過去已滅。未來未至,F(xiàn)在空寂。無作業(yè)者。無受報者。此世不移動。彼世不改變。

  觀完了之后,你才知道梵行清凈之相是什么。“如是觀已,于身無所取”,身上想取個什么東西,沒有所取的。

  “于修無所著”,你所修行的,千萬莫起執(zhí)著,修的時候不要起執(zhí)著。這個著是執(zhí)著的著,心里凡是起個念,說我要修行了,要是有這么個念頭,完了,就這么一句話,清凈性沒有了,要修行卻修不成,是這樣的意思。修的時候不要執(zhí)著,任何都不要執(zhí)著,一執(zhí)著,就錯了。

  任何法,“于法無所住”,不是無所住,你住不住,不可能住。無住才叫梵行,一住,不是清凈梵行了。為什么這樣說呢?“過去已滅”,過去就沒有了,滅了。未來,未來還未到,未來還沒來;那現(xiàn)在該現(xiàn)實吧,現(xiàn)實是空寂的。

  “無作業(yè)者,無受報者,此世不移動,彼世不改變”,三輪體空,這叫清凈觀。

  我們重新研究戒定慧,從頭說佛法僧三寶,還加上三寶所持的清凈戒,這都不是梵行,連佛法僧三寶戒都不是梵行,那究竟還有梵行嗎?要這樣來觀察三世,觀察一切諸法。知道念無所念,無念的念,才是正念,你起個念頭已經(jīng)入了邪思了,不是正的,要達(dá)到無念的念,才是真念。

  你所修行的任何事,不起執(zhí)著,不起知見,這叫正修。這樣理解了,再回頭觀梵行,這才叫梵行。所行的是無染的,這就叫什么呢?觀心法,直接觀心,一切相不取。佛法僧三寶戒是凈,身口意的作用是染,染凈平等平等。觀佛、觀法、觀僧的時候,持戒的時候,是不是身口意的業(yè)用呢? 當(dāng)然是了。你以身口意的業(yè)用,觀佛法僧三寶的時候,我們叫清凈行了,能修成了。可是學(xué)〈梵行品〉的時候,這就不對了,入不了梵行,不是清凈行。

  修清凈行必須證到什么呢? 無心道人。做就是沒做,以沒做來觀心,就是做了。心隨一切法,成就一切緣。

  我們說《華嚴(yán)經(jīng)》是圓教,如果在圓里頭,找哪個是頭? 在什么地方起頭? 圓的,你怎么找得到嗎? 無頭無尾,你找不到。圓的,要找個頭,從哪個地方起始? 哪個地方結(jié)束了? 沒有,這叫圓教。

  能達(dá)到這種境界,唯佛與佛乃能究竟。因為這樣,才能達(dá)到初發(fā)心時便成正覺。剛一發(fā)菩提心,十法界就能示現(xiàn)成佛,示現(xiàn)度眾生,示現(xiàn)菩薩。我們才知道初發(fā)菩提心,能夠示現(xiàn)成佛,就因為這個道理才能成就清凈的梵行。

  我們要是起執(zhí)著心,那跟佛距離太遠(yuǎn)了,三大阿僧祗劫還沒修呢! 怎么成佛? 只有《華嚴(yán)經(jīng)》這樣講,其它的經(jīng)并沒有這樣講。

  你必須根據(jù)最初開始所說的信心,信這個心,跟佛無二無別;所以一發(fā)心了,一成就了,信心圓滿了就能作佛。正因為無二無別,你才能成就,不然你發(fā)心了,怎么能示現(xiàn)成佛。這個是講前頭的,看著是講〈梵行品〉,實際上是講十住菩薩,初發(fā)心住。

  講完〈梵行品〉,好像什么都沒有證得了,空了。因為你還沒有完全契證這個心。拿我們來說,不講你還明白,一講反倒糊涂了。我受了戒對不對? 我信了佛對不對? 信了佛法僧三寶了,這個信心對不對?

  我告訴你,成就這個信心的時候,讓你達(dá)到另一種高深的境界,不起執(zhí)著;之所以說空,是怕你又執(zhí)著回去了,那就住不成了。

  講空之前,先講有!磧粜衅贰道铮氖馄兴_教我們,吃飯穿衣,無論一切動作,都要發(fā)愿,發(fā)成佛的愿。這是發(fā)愿,相信了,把這心修成了,信心即是佛,這一個信心,一發(fā)心就成佛了,信心就成佛了。你這個心成佛的時候,正因為你把所有都空掉,空了之后才能建立,不空建立不起來?樟酥,什么都不執(zhí)著,全部放下

  觀自在菩薩修觀的時候,看破、放下、自在,照見五蘊皆空。用深般若波羅蜜,色不異空,空不異色,那這些又都有了;空就是色,色就是空,這個時候還沒有講到那么深。

  這只是讓你先空掉?盏氖鞘裁茨兀 空的是你的知見。知見怎么空呢? 什么也不起執(zhí)著,什么也不貪戀。為了怕你落到斷滅,下一品,就講發(fā)菩提心的功德,看看發(fā)心的功德有好大,這又回到有上了,因為功德都是有的。

  為什么這樣反復(fù)說? 這是什么意思? 目的只有一個,讓我們放下。凡有言語,凡有形象,凡是有思惟的,你都沒放下。我們經(jīng)常說,因為在社會上煩惱,出家了,遁入空門。你在空門外面,不知道空門是怎么回事,一進(jìn)到空門里頭,還是不空。

  明白嗎? 不空,你的頭發(fā)是剃了,但是你不能把腦殼也割掉,你只能剃個頭發(fā),你的腦殼還在呢! 腦殼在,頭發(fā)還要長,所以你半月剃一回,不剃它又長出來了;斷煩惱,煩惱還會生的,我說這個是比方。出了家,還生什么煩惱?每位道友們觀照觀照,我不知道你們?nèi)绾,我的煩惱還很多。

  學(xué)佛法,講佛法,這中間都是覺悟的方法,因為我們還沒有覺悟。我講課有煩惱,你們聽課有煩惱,都在煩惱當(dāng)中。說的是誰的呢? 說的是佛的,大菩薩的,是人家的,不是自己的。自己是什么? 自己具足跟佛無二無別,能說而不能行,不能行而不能證,不能證你沒有得到,不能證你得到了嗎? 得不到。

  這叫什么呢? 這叫熏習(xí)修。我在講〈大乘起信論〉的時候,跟大家講了很多次,天天這么熏,能把它熏到?jīng)]有了,也就是我剛才說的遁入空門。

  不空,不空就是有了,有什么呢? 這個有跟空門外頭的有不一樣了,有功德,沒有業(yè)報。但是〈梵行品〉不行,只要有就不行。業(yè)報要空,功德也要空。有時候說功德什么也沒有,有時候佛又說有,為什么? 這就靠我們?nèi)⒘。?dāng)佛遣有的時候,我們又執(zhí)著空了,一執(zhí)著空是斷滅空。斷滅空,不行,功德都沒有了,那又回來說功德;說完功德,又沒有了,又空了,那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這個空了。

  到了十地菩薩所說的那個空,跟〈梵行品〉又不同了,那個空是在有上建立空?占词怯校屑词强,佛法僧三寶,持戒,功德無量。在這個地方不能這樣講,這個地方是排遣,先把你的煩惱、業(yè)習(xí)給空掉。

  大家知道這個故事吧! 丹霞劈佛。有一位和尚他一天當(dāng)中都在拜佛,對佛像執(zhí)著得不得了,丹霞就去度他,把佛像劈了,用火燒了。那和尚氣死了!“我天天拜的,你怎么給我燒了?”丹霞祖師說:“我沒有燒,我燒的是木頭。” “這是佛像!”“佛像?那我在這里找舍利!” “木頭里哪有舍利?” “沒有舍利,那你就別拜了,我再燒一個吧,沒有舍利,供它干什么?”

  講這些道理,是讓大家了解,佛所說的一切法,目的是讓你成佛。你要是執(zhí)著這個,就給你取消這個了,你又去執(zhí)著那個,那個又給你取消了,就是要你達(dá)到無障無礙。說空說有,即空即有,非空非有,只有一個目的,讓你成佛。

  有時候它是純理上說,咱們現(xiàn)在這段經(jīng)文是純理上,所有一切事相都遣除完了,你心里干干凈凈的;完了,又跟你說有,你就不會執(zhí)著了,后面再跟你說功德,那你就不會貪戀功德了。

  剛才我說了兩個名詞,其中一個是“析空觀”。“析空觀”就是分析,讓你來想、來觀;不過這個觀,并不究竟,還要“體空觀”。有的根機很深,很有修行的功力,他當(dāng)體即空,也不要修念佛了、拜懺了,都不立了。就說參禪吧! 直指明心見性,坐在這里就思惟了,想了,那就專門修空。心行處滅,心里的思惟,一念都不立,言語道斷,不說了,言語道沒有了。

  所以學(xué)教的,是一點點的分析,讓你達(dá)到空體,證得你的本體;習(xí)禪定的,當(dāng)體即空,當(dāng)體即空就沒有這么多的言說了。

  從十信位以來,一品一品,一類一類的告訴你,讓你生起信心。能信自己的心,并不容易,大家一聽到,哎!我自己還不相信自己嗎? 就是因為你自己不相信自己,佛才這樣說。說了半天,你還是自己不相信自己,這句話大家信嗎?問你是不是佛? 不論你問誰,沒一個人答復(fù)說:“我是佛!”沒有一個道友是這樣答復(fù)的,說我是什么佛,因為自己一天當(dāng)中的煩惱多得很。

  其實,你這個體是佛,并不是說你現(xiàn)在的這個用。你現(xiàn)在的這個煩惱,是你心上的用,是識用,并不是心。你學(xué)法相唯識,學(xué)〈三十唯識頌〉,就知道了。

  你先把這個妄分析了,完了再去找真,真就在妄里頭,知道嗎? 把妄一分析,真就顯現(xiàn)了。有的人智能大,根機深厚,他一聞就悟得了,直接就找到了。超三賢越十地,三賢位十地位他都超越了,一下子就成佛,就像善財、龍女一樣。這是有的,但是很少很少。

  在佛的經(jīng)卷里,不止善財龍女,還有好多開悟的。像禪宗開悟的,是不是佛?是。那是理上,理上能悟得了,事相上還不行,還得漸漸地除。你出家,受了戒,跟那出家?guī)资甑,平等平等?墒窃谶@過程當(dāng)中,有好多的事,你還不明白,為什么呢? 理雖頓悟,事須漸除;理上你明白了,但在事上,你得一件一件學(xué),不學(xué)你不會。

  你拿〈凈行品〉的凈行,跟〈梵行品〉的梵行相互對照,〈凈行品〉也是清凈了,可是要發(fā)愿。吃飯要發(fā)愿,行住坐臥都要發(fā)愿!磧粜衅贰凳窃谟猩辖⒌;〈梵行品〉是什么都不要了,在空上建立的。你把空達(dá)到就行了,懂了這個道理,你才知道“空寂無作意”,空寂了,沒有任何作意,“但有所作,即是虛妄”。“言語道斷,心行處滅”,心里想的沒有了,過程都沒有了,就是斷了行為,斷了思惟,什么都斷了,等你斷干凈了,再起作用。

  大菩薩行菩薩道,必須先達(dá)到這種境界,有了這種境界了,才能進(jìn)入初住。這時候再發(fā)心,才是真正的菩提心,才能示現(xiàn)百劫作佛。你要是不打掃干凈了,還是有毒,毒還會發(fā)作的。你有這個肉體,身口意里頭有毒素,你洗不干凈的,必須得用梵行才能洗干凈。

  要是沒有辦法修梵行,沒有這個善根,你還是從〈凈行品〉來做吧!發(fā)愿吧!先把你的行為清凈了,凈行做完了,能做得殊勝了,就能進(jìn)入梵行了。這樣清凈之后,再發(fā)菩提心,功德無量。

  講到〈發(fā)心功德品〉,你就可以看到《華嚴(yán)經(jīng)》的品位安排,先讓你有,有又空;空完了又有,有了又空。后面那空可不是這樣的空了,那空不是建立在你的心地上,而是建立你的功德上。要是能這樣子來學(xué)習(xí),還不說是成就,起碼你的功德能建立得很好,在功德里頭沒有貪瞋癡了。

  咱們現(xiàn)在無論做什么,里頭都夾雜貪瞋癡的成分,這樣的成分不純凈,還不夠清凈。必須經(jīng)過梵行這樣清凈了,以后再發(fā)心,那個功德就清凈了。你的基礎(chǔ)不一樣,必須逐漸清凈你的心。

  講《華嚴(yán)經(jīng)》之前,我之所以先講〈大乘起信論〉,就是為了能夠行梵行,清凈行。如果這個器皿,藥罐子,裝過毒藥的,你要是不打整干凈就去吃,會把有毒的成分也吃進(jìn)去,那就麻煩了,你會中毒的。

  佛所說的教義也如是的,先給你講佛的果德,完了就講那些大菩薩,文殊、普賢,他們是怎么修的? 大家可能學(xué)過,要是忘了,就不能連貫,你之所以不能連貫,因為你不是證得的,只是靠耳根聽一聽,你的心還沒有沾邊,還沒有轉(zhuǎn)變過來。

  咱們拜佛也好,禮懺、念經(jīng)也好,一天當(dāng)中上殿過堂的,里頭夾著毒素。所謂毒素,就是還有貪瞋癡,你起心動念,不清凈的地方太多了。我不知道你們?nèi)绾危凑沂沁@樣子。吃飯的時候,今天很合你的口味,不知不覺就多吃兩口;那不好吃的,勉強哪,差不多就算了,這里面都有愛憎。有時候發(fā)脾氣,你不敢跟人家發(fā),在心里頭發(fā)吧,變過來,不敢向外頭發(f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這個事你明明不曉得,根本不會,在很多人面前,怕失掉面子,勉強裝會;不會的卻裝會,不懂裝懂。因為你在沒得到清凈的梵行之前,你的三業(yè)不會清凈的。雖然也接受法,接受佛,接受僧,也歸依三寶,但這里頭有毒素;毒素就是不純,里頭夾雜著愛染、愛見。為什么經(jīng)過很多劫數(shù)都不能成道?成分不純,不是清凈行。

  如果你能夠放下,這樣觀察,“于身無所取,于修無所著,于法無所住”,過去已經(jīng)過去了,不再思念。沒有一個人不留戀過去的,因為做個夢,他會想起很多事,也許會想好幾天;做個壞夢,也會恐懼好幾天。為什么?過去的不能消滅掉。過去就過去了,還是不能截斷;未來呢?沒有一個人不會想未來的,將來我會怎么樣等等,這也包括我們修道者在內(nèi)。

  一下想住住茅蓬,一下又想清凈清凈,人多了,煩亂修不成。那你就去住茅蓬去修吧! 一個人去修又害怕,三兩個人又打閑岔,那怎么辦呢? 就這樣,反反復(fù)復(fù),多生累劫都這樣。大家共住吧,嫌著約束,一個人靜住吧,又懈怠,又恐怖;一年又一年,一輩子又一輩子,無量劫就這么過來了。如果你執(zhí)著,于法樂住,喜歡的,就專持哪一法,不喜歡的就排遣。這些執(zhí)著,每個修道者都有,還不用說到不修道者。

  〈梵行品〉是專門為出家人說的。為什么? 去除你的執(zhí)著,你執(zhí)著的不得了,就不能夠隨緣,一隨緣就變了。達(dá)到隨緣不變,那你必須觀,觀身無所取,那身業(yè)就沒有了;觀修無所著是意業(yè),意業(yè)也沒有了。對于一切法無所住,無所住就不執(zhí)著,一切法都不執(zhí)著。佛說一切法,就是要你不執(zhí)著;可是我們學(xué)哪一法就執(zhí)著在哪一法上,不能梵行。梵行并不是說什么都不動,專門落于空寂,那成斷滅了,不是那樣的意思。

  梵行清凈是指著什么說的? 是把你那個心洗干凈。相信你這個心跟佛無二無別,那就非得用梵行,一切無著。當(dāng)你面對持戒犯戒,修與不修,會有另一種看法。

  以前有一位師父,他有兩個徒弟,其中一個大徒弟,已經(jīng)深入修行了,可是外表沒有顯現(xiàn)出來,外相就是睡大覺。另外一個小徒弟非常精明,師父愛哪一個呢? 這個聰明的徒弟,看不起他這個不聰明的師兄,“這個家伙,出家干什么?一天懶惰得要死!”不過他師父是知道的,他師父非常重視他的大徒弟。這個小徒弟自以為很聰明,對他師父就很不滿。

  有一次他的師父就試驗這個小徒弟,拿個夜壺,老年人夜間尿尿用品,那個夜壺是瓷的,他師父就讓他小徒弟洗。洗一遍,他師父說不干凈,再洗,洗兩遍,還是不干凈,再洗。洗了好多遍了,拿來總是不干凈,他就沒辦法了,“師父,我洗不好了。”“你洗不好,找你師兄去洗。”

  嘿,他就煩惱了,“我洗這么多遍都洗不好,他一天睡大覺,他會洗得好? 我看他怎么洗?”他就拿那瓷的夜壺給他的師兄洗。他師兄在那膝蓋上一頂,把這瓷夜壺翻過來了,再去洗,一洗就干凈了,翻過來還不干凈嗎? 這時候他才知道他的師兄是真正有德行的,真人不現(xiàn)相,現(xiàn)相就不是真人了。

  你從現(xiàn)相看,你看不出來哪個好哪個壞的,得從他的本質(zhì)上看。你看這位師兄對什么事都糊里胡涂的,因為他什么都不執(zhí)著。你看這個小徒弟很精靈的,就是因為他太執(zhí)著了,他才精靈。懂得這個道理嗎? 你以為他在睡大覺,其實是在觀心呢! 不要在相上執(zhí)著?纯醋约旱哪铑^,一天都起什么念;念頭要是什么都不執(zhí)著,就是清凈的。你要是看什么執(zhí)著什么,一句話也放不下。看著一點事,牽涉你的放不下,那還可以,因為涉及你的自利。不干你的事,你也跟著攪亂,放不下,你說你不是糊里胡涂,麻煩嗎?

  這不只是說話,而是檢查你的行為,身所做的,有時候都不是真切的,心所想的才是真切的。身口是被指揮者,它有個識,指揮它的是識,你把識降伏住了,雖然不行,還是得降伏這個心。識是被心所指揮的,心的層次太多了,共有四十二個。咱們現(xiàn)在從十住、十行開始,乃至于到十回向,十地,十一地;佛,不是那么容易成就的。

  你念〈梵行品〉,不用五分鐘就可以念完了,要是去做,你要從凡夫地證到成佛。咱們講的都是佛的境界、大菩薩的境界,一發(fā)心就成正覺了,這樣的菩薩境界,能示現(xiàn)百劫作佛;可是我們的心,還沒有完全梵行,唯佛與佛才能究竟梵行,不要把這個問題看簡單了。

  我們怎么辦呢? 咱們從凈行達(dá)到梵行,先修持文殊菩薩所教授的一百四十一愿,再達(dá)到法慧菩薩所說的,一切無所著,這個時候功德就大了。是什么功德呢? 發(fā)菩提心。發(fā)菩提心成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讀讀〈梵行品〉就知道了。

  要是我們作任何事都不執(zhí)著,那就像一個癡呆似的,像傻子似的,其實并不傻。中國有句話,大智若愚,智能越大的,你看他像傻子一樣。他就是傻,小事不注意,大事不胡涂;越大的事,清楚得很,小事他根本不在意,要這樣去修行。

  我們一天當(dāng)中就執(zhí)著穿衣、吃飯、人我關(guān)系,要是把心放在這個上頭,怎么能修道呢? 怎么能清凈呢? 貪瞋癡放下了,戒定慧才能生起;戒定慧能生起了,你才能夠一切無著。這并不是不持戒,而是他持戒達(dá)到這種程度了,不持而持,不再作意了,他不會犯戒的。

  咱們心里天天嘀咕在不持銀錢戒上。遞個東西,你先擱到這兒,我再拿。不過,我們現(xiàn)在拿的是紙幣,并不是錢;“不執(zhí)著金銀財寶!”這不是金銀財寶,而是人民幣。

  你要隨緣消舊業(yè),更莫造新殃。隨因緣把過去的業(yè)消了,就好了,就清凈了,別再犯新的錯誤。已經(jīng)出了家了,心里別再想男女感情,否則如何修道? 如何能清凈? 如何行梵行? 連凈行都沒有呢! 要放下! 看破!

  說的是深的,行的要淺的。說一丈,不如行一尺;你做一尺,比那說的一丈還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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