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嚴經(jīng)

《華嚴經(jīng)》全名《大方廣佛華嚴經(jīng)》(梵文:☉〉,mahā-vaipulya-buddhavata猞愀欀愀-sūtra) 。大方廣為所證之法,佛為能證之人,證得大方廣理之佛也,華嚴二字為喻此佛者。因位之萬行如華,以此華莊嚴果地,故曰華嚴。又佛果地之萬德如華,以此華莊嚴法身,故曰華嚴。華嚴經(jīng)是大乘佛教修學最..[詳情]

華嚴經(jīng) 凈行品 講義 十二

  《華嚴經(jīng)》〈凈行品〉講義〈十二〉

  南亭法師

  受學戒時,當愿眾生,善學于戒,不作眾惡。二三愿。

  “受學戒時”是出家以后的事。受戒、學戒,必依三歸。歸依必定要佛、法、僧三者,揀別外道邪師、邪教及邪眾故。如基督、天主、回教之一神教。出家以前,可以受五戒、八戒,也有不受的。出家以后,先受沙彌、沙彌尼十戒!笆堋闭呤穷I納于心的戒體。但受戒者的程度參差不齊,于受戒而后,必須接受戒師的教誨。然而我既接受戒法,我“當”發(fā)“愿”,愿一切“眾生”,皆“善學于戒,不作眾惡”。上句即作持,下句即止持。持者,持而不失。于善法我們應當拿起來做,于惡事就得全盤放下。偶一停頓,即為犯戒。清初,金陵大寶華山讀體律師有“止作二持”的一部書,我曾讀過。

  受阇黎教,當愿眾生,具足威儀,所行真實。二四愿。

  “受阇黎教”:羯摩、教授、依止、授經(jīng),皆是阿阇黎。阇黎者,譯言軌范師。接受阇黎的教誨,同時我要“當愿眾生,具足威儀,所行真實”。“威”指行止端莊,“儀”指動作有序。儒家有禮儀三百,威儀三千。1 佛家更有三千威儀,八萬細行。2 這些都包括在戒條之內(nèi)!八姓鎸崱闭,所有行動皆要真實,“真實”,可以拿儒家“誠”字來解釋。古人所謂“有威可畏,有儀可敬”者此也。

  受和尚教,當愿眾生,入無生智,到無依處。二五愿。

  “和尚”:主持傳戒者,或一寺之主,或披剃師,皆謂之和尚。其位甚尊。和尚譯言力身。謂有三乘道力、五分法身。或梵文鄔波陀耶,此云親教師,依之可以授戒。“入無生智”:諸法從緣而生,從緣而滅,本自不生,今亦不滅。此無生理也。今證此理,謂之無生智!暗綗o依處”者:諸法既從緣而生,則無實體性;無實體性,名為無依處,亦所證理也。

  受具足戒,當愿眾生,具諸方便,得最勝法。二六愿。

  “受具足戒”。在沙彌尼十八歲時,要以二年時間,學習式叉摩那尼〈學法女〉戒。此戒有六法:染心相觸、盜人四錢、斷畜生命、小妄語、非時食、飲酒。沙彌、沙彌尼滿了二十歲,得父母允許,可以進受者二百五十戒與三百五十戒,再進而受十重四十八輕之梵網(wǎng)菩薩戒。梵網(wǎng)戒為具足戒,前此者,皆為方便。當我受戒時,我“愿”一切“眾生”,皆能如我“具諸方便,得最勝法”。 “方便”者,比丘、比丘尼戒以前,皆為方便。菩薩戒是最勝法,以超越二乘,上階佛果也。第三、就坐禪觀時,有七愿。

  若入堂宇,當愿眾生,升無上堂,安住不動。二七愿。

  “若入堂宇”:堂宇,禪室也。禪室有時名般若堂、大徹堂。我進入這一間屋宇來修學禪觀,我“愿”意一切“眾生”,同時皆“升無上堂,安住不動”。 無上堂,則心法之譬喻也。明心見性,是為無上堂。升無上堂已,則八風吹不動矣。

  若敷床座,當愿眾生,開敷善法,見真實相。二八愿。

  “床”為臥具,“座”為坐具!胺蟆闭,敷展,也就是鋪設平正。以此而“當愿眾生開展敷揚一切善法”,俾得“見真實相”!罢鎸嵪唷闭,亦真如之心體也,禪宗則謂之開悟。

  正身端坐,當愿眾生,坐菩提座,心無所著。二九愿。

  “正身端坐”時,“愿”與一切“眾生,坐菩提座”者,開大智慧也。智慧之士知一切法如夢、如幻,故于諸法“無所”執(zhí)“著”。

  結跏趺坐,當愿眾生,善根堅固,得不動地。三十愿。

  “跏趺”,有全跏,為兩足加于兩者;有半跏,為左右一足加于一方者。此坐禪之姿勢也。因坐禪而“當愿眾生,善根堅固,得不動地”者:坐禪是用心地工夫的。我們能在心地上摸著邊緣,就可以了知有為諸法如幻、如化,于山崩海嘯、狼突豕奔,皆可以無動于衷。僧肇法師《肇論》上說:“旋嵐偃岳而常靜,江河競注而不流!3 這就是“善根堅固,得不動地”。不動地非定指第八地也。以上二愿為修定的方便〈待 續(xù)〉。

  【注】

  1.《中庸》論圣人之道:“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發(fā)育萬物,峻極于天。優(yōu)優(yōu)大哉,禮儀三百,威儀三千,待其人然后行。故曰:茍不至德,至道不凝焉!

  2.佛弟子持守日常威儀之作法。坐作進退有威德儀則,稱為威儀。比丘所應持守之二百五十戒,配以行住坐臥四威儀,合為一千戒,循轉三世〈一說三聚凈戒〉,即成三千威儀。再配以身口七支〈殺、盜、淫、兩舌、惡口、妄言、綺語〉、貪嗔癡三毒及等分等四種煩惱,共成八萬四千。諸經(jīng)舉其大數(shù),但稱八萬細行。

  3.《肇論》卷一:“然則旋嵐偃岳而常靜,江河競注而不流,野馬飄鼓而不動,日月歷天而不周,復何怪哉!”《肇論新疏》中釋:“連引四事,前三所遷之物,后一能遷之時,亦通于物,皆流動中至大者至速者,而云常靜等皆不遷爾!旋嵐大風之名,此風起時偃妙高猶如腐草江河易見。野馬者,南華云:野馬塵埃也;蛟:白駒游氣,亦運動中駛埃者。 日月于晝夜中周四天下,此皆常靜不流不動,以妄見非真緣生相假,茍達兩虛萬物頓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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