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云老和尚—圓寂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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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云居山,我看著虛云老和尚啊,好象很容易,這安安靜靜的就跟睡著了一樣就斷了氣,看著沒有一點痛苦,這就是他呀,幾十年、百把年的修行,臨命終現(xiàn)瑞相。虛云老和尚,人家把他軟禁了,他跟那些頭頭說:我犯什么法?你這樣搞啊,我死不閉目!老和尚斷了氣,兩個眼睛是圓的,瞪起來了!這是金剛相;老和尚那個手啊,變成了兜羅綿手,跟佛的手一樣,我們這個手只能往里彎才能拿東西,他那手啊,翻過來也能拿東西,就跟棉花一樣,那就是說,他不是一般的人,兜羅綿手只有佛有,這是三十二相之一,那兩個眼睛是圓,他一生都是閉著眼睛,嘴呀,張的是圓的,因為他說過嘛,他說他死不閉目,這算有主宰呀!后來,大家勉勉強強的給他老人家化身,我也看見了,他除了一點灰,還有幾個大腿上的骨頭,其他的都是舍利

  云門事變——虛云老和尚慘遭軍警毒打,入定神游兜率天宮內(nèi)院(摘自《體光老和尚開示錄》 )

  云門事變,1951年大陸“鎮(zhèn)壓反革命”運動中,發(fā)生震驚世界的云門寺僧受迫害之事件。1951年2月,其時適全國“鎮(zhèn)反”運動開始,有湖南某縣不良分子某等混入其中,湖南公安局部門追至云門,將其捉拿歸案。由是之故,遂引起乳源地方當局對云門寺新老僧眾的懷疑,甚至誤傳云門藏有軍械、電臺。地方當局乃于夏歷二月二十四日派出百余軍警,將寺院團團包圍。為搜尋軍械電臺,所有殿堂房舍均經(jīng)詳細搜查,一無所獲。此即海內(nèi)外一時甚傳的“辛卯云門事變”的開始。直至夏歷五月二十三日,京穗調(diào)查組至寺,一場鎮(zhèn)反擴大事件始告平息。

  在云門事變中,乳源地方當局派遣地方干部及民兵百余人包圍廣東曲江云門寺。以該寺隱匿革命分子、窩藏軍械及金銀為由,拘禁殘殺僧人,非法占領(lǐng)寺內(nèi),毀壞大殿屋瓦及佛祖金像、法器,并將監(jiān)院明空及職事僧惟心、悟慧、真空、惟章等二十六名僧人擄去,酷刑逼供,有被打致死與折斷手臂者。又囚禁虛云老和尚,并搜去其畢生珍貴著述。當時虛云老和尚年已一百一十二歲,然而仍遭受軍警多次毒打,并斷絕飲食,全寺僧眾百余人集中禁閉于禪堂者十八日,飲食睡眠均在其中,大小便有軍警看守,使清凈佛地變成了恐怖監(jiān)獄。直到五月間“云門事變”傳到韶州,大鑒寺僧人通知海內(nèi)外同門,聯(lián)合營救。后來北京方面電令地方政府嚴查,云門之圍始解。另外佛源,覺民,寬度,法云等為保護虛老及寺僧,毅然燃指供佛發(fā)愿,秉受虛老慈命,不惜身命,赴京求助。在愛國將領(lǐng)陳銘樞(虛云老和尚皈依弟子,時任大陸政府中南局副主席)、民革主席李濟深(虛云老和尚皈依弟子,時任大陸政府副主席)、周恩來總理、葉劍英元帥(當時主政廣東)過問下,厄難最終得解。

  1951年3月的時候,虛云老和尚被單獨囚禁在一個房間里,門窗封閉,不給飲食,大小便也不許外出。日夜就只有一盞小燈,很暗,像地獄一樣。過了兩天,有十幾個大漢進來,逼老和尚交出黃金白銀及槍械,老和尚說沒有,他們就毒打老和尚。先用木棒,后來用鐵棍,打得老和尚頭上臉上身上都是血,肋骨折斷幾根,一邊打還一邊盤問。老和尚入定了,他們打得撲撲響,老和尚閉上眼睛,也不說話。這天連打了四次,他們以為老和尚快死了,便把老和尚摔到地上,然后和看守一起離開了。侍者等到晚上,把老和尚抱到床上。到了初五日,那幫人聽說老和尚沒死,就又來了,看到老和尚端坐在床上入定,他們更生氣了,用大木棍打他,把他拖下地,十幾個人用皮鞋踩,老和尚當時五竅流血,倒在血泊之中。他們以為老和尚這回肯定死了,便很得意地走了。到了夜晚,侍者又把老和尚抱到床上,老和尚任然端坐在那里。到了初十的早晨,老和尚慢慢作吉祥臥躺下了,就像佛涅盤那樣,過了一天一夜,沒有動靜,侍者把燈草放在他的鼻孔試試他的呼吸,燈草絲毫不動,以為他老人家圓寂了,只是老和尚還有體溫,顏色也很怡然。兩位侍者守著,到了十六早晨,老和尚微微呻吟了一下,侍者見師還活著,十分驚喜,立即扶師起坐,并告以入定已八日整。老和尚答道:“我覺才數(shù)分鐘而已。”令侍者法云“速執(zhí)筆為我記錄,勿輕與人說,啟疑謗也”,老和尚緩緩地把神游兜率天聽彌勒菩薩說法的事告訴了侍者法云等人:

  “余頃夢至兜率內(nèi)院,莊嚴瑰麗,非世間有。見彌勒菩薩,在座上說法,聽者至眾。其中有十余人,系宿識者。即江西海會寺志善和尚。天臺山融鏡法師。歧山恒志公。百歲宮寶悟和尚。寶華山圣心和尚。讀體律師。金山觀心和尚。及紫柏尊者等。余合掌致敬,彼等指余坐東邊頭序第三空位。阿難尊者當維那,與余座靠近。聽彌勒菩薩講“唯心識定”。未竟,彌勒指謂余曰:‘你回去。\’余曰:‘弟子業(yè)障深重。不愿回去了。\’彌勒曰:‘你業(yè)緣未了,必須回去。以后再來。’并示偈曰:

  識智何分 波水一個 莫昧瓶盆 金無厚薄

  性量三三 麻繩蝸角 疑成弓影 病惟去惑

  凡身夢宅 幻無所著 知幻即離 離幻即覺

  大覺圓明 鏡鑒森羅 空花凡圣 善惡安樂

  悲愿渡生 夢境斯作 劫業(yè)當頭 警惕普覺

  苦海慈航 毋生退卻 蓮開泥水 端坐佛陀

  ‘以下還有多句。記不清了。尚另有開示。今不說。\’(詳見虛云老和尚年譜一八一及一八二頁)

  幾天后,那幫人見老和尚仍然活著,感到很奇怪,心里有些害怕。他們于是商量了一下,有一個領(lǐng)頭的人問侍者:“為什么老家伙打不死呢”。侍者回答說:“老和尚為眾生受苦,為你們消災(zāi),是打不死的,久后自知。”他們越發(fā)感到很害怕,從此不敢再向老和尚下毒手了。后來他們看到這件事搞大了,卻一無所獲,因為害怕泄漏風(fēng)聲,所以繼續(xù)圍困云門寺,并繼續(xù)搜查,不準出家人說話,不準外出,吃飯也受到限制和監(jiān)視。過了一個多月,老和尚受了毒打,傷口發(fā)作了,病得越來越厲害,眼不能看,耳不能聽。那幫人看老和尚打不死嘛,也就只好作罷走了。

  我看公安局走了,我想看看虛老和尚去,老和尚在那床上睡著了,他一看見我呀,就說:你趕快走吧,公安局要看見會打你呀,你不要在這里。他說到這里,他說:我這骨頭都斷了!

  我看著老和尚鼻子往外流血,嘴也往外流血,老和尚說:你走吧,還到禪堂里去,假若是公安局一來,看到你在這里,他還要打你啊,你趕快走。

  我一出他那個門口啊,老和尚在外邊呢!他在那邊招呼工人修房子、開窗戶,你說這是怎么回事?那就是他在屋里打的要死,流了多少血,骨頭也斷了,我一出門口,他又在那招呼工人這房子怎么搞怎么搞,你看!后來我又到他跟前去,老和尚這手一搖一搖,你不要來!這我親眼在那兒看到的嘛!

  這一點兒都不假呀!我們這個思想不要分析他,你也分析不到,這叫不可思議!要相信這個,這不是假的!你看虛老和尚一天走幾百里他不知道,這就是定,他那個定不是一定盤著腿子,眼睛閉上這才能入定,走路他也在定中,話頭追的緊,抓住不放,就入他那個定。

  《楞嚴經(jīng)》上說:了了見,無所見,能見一切法,能見無所見,見見之時,見非是見。行住坐臥,不離這個。象這種人,他不會錯路,住山和閉關(guān)的人要懂這個,他閉關(guān)不要問人了,路頭清爽,住到深山里,碰到境界不會有事,不管在哪里,就是死去生來,此界他方,也沒有障礙,他了了分段生死,要活幾年就活幾年,要不想活,今天死也行。

  云門事件發(fā)生的時候,寺中一百多僧人都被關(guān)起來了,常住里抓走了三、四十人,他們有的是在舊社會當過兵的,有的家里有幾畝地,就劃成了地主。在國民黨時候當過兵的,把這些人都抓走了,有的后來就沒有消息了。他們這個拿著木棒,那個拿著鐵棍,一定要把虛云老和尚打死,老和尚他了不起啊,他說:“不管你們怎么打,我不死!” 你們看看,老和尚敢這樣說,身上都打傷了,肋骨折斷幾根,五竅流血,他就是不死,那時他已一百一十多歲高齡!也就是說,他老人家是乘愿再來,是再來的菩薩呀!

  1952年春,在多次邀請下,虛云和尚離開云門寺北上京城。出發(fā)前自書一偈:坐閱五帝四朝,不覺滄桑幾度;受盡九磨十難,了知世事無常。(《虛云和尚全集》第八冊《傳記資料》(上)第164頁)

  遺囑——法賴僧傳,僧衣不可改!

  還沒有圓寂的時候,他寫了一張遺囑,他死的時候,確確實實一百二十歲,這我知道。死了,就在他那個茅棚很近的地方挖了一個坑,弄些山上的柴火,把他那個龕子放到上面,就把他燒了!燒的時候,那時候正是斗爭啊,五九年哪,虛云老和尚也受了摧殘,他也是右派。后來老和尚另外又寫了一個遺囑,他說,這個和尚衣服可不要改呀,改了這個衣服,我們僧相沒有了,佛教就不存在了,佛教的存在,就靠這個和尚衣服啊,靠這個廟啊!沒有這個廟,沒有僧人衣服就不行了!虛老和尚圓寂的時候說,以后出家剃頭啊,要照他說的四句,跟以前不一樣,說:金刀剃除娘生發(fā),脫去塵勞不凈身,圓領(lǐng)方袍僧相現(xiàn),法王座下又添孫。這是虛老和尚說的,后來云居山收徒弟,剃頭的時候都要說這個。

  虛云老和尚最后遺言

  農(nóng)歷九月十二日,至十二時半,公喚侍者一起進來,舉目遍視,有頃曰:

  你等侍我有年,辛勞有感。從前的事不必說了。我近十年來,含辛茹苦,日在危疑震憾之中,受謗受屈,我都甘心,只想為國內(nèi)保存佛祖道場,為寺院守祖德清規(guī),為一般出家人保存此一領(lǐng)大衣。即此一領(lǐng)大衣,我是拼命爭回的,你各人今日皆為我入室弟子,是知道經(jīng)過的。你們此后如有把茅蓋頭,或應(yīng)住四方,須堅持保守此一領(lǐng)大衣,但如何能夠永久保守呢。只有一字,曰:戒。

  說畢合掌道珍重。諸人含淚而退。(摘自《虛老和尚開示錄》)

  虛云和尚 臨終所寫的話(歷史資料)

  虛云和尚無病無疾,圓寂前當晚,住在自己的茅棚中。至半夜時起床,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有二僧,為照顧虛老,他們自己偷偷溜到虛老茅棚里。二人皆身體蜷縮睡在,虛老床頭和床尾。見虛老醒來,床頭僧起身,看著虛老和尚。虛老見此云:“你怎么在這里呀?”床尾僧此時也醒來,站了起來。虛老見此云:“你也在這里?”

  之后,虛老讓兩人回寮休息。兩人離開后,不忍離去與其他趕來的僧人,沙彌等,共有四五人或五六人,圍繞在虛老和尚茅棚的窗戶上,在縫隙中向里面觀看。見虛云老和尚,倒了一杯水喝下,在桌子上寫下了幾個字,之后臥床而眠。

  次日,虛云和尚圓寂!虛云和尚最后寫下的內(nèi)容大意是:反對我的人,你們不要反對了,我馬上就要走了;舍不得我的人,不要舍不得了,我去去就來。

  虛云和尚的一生,大部分時間生活在中華民族苦難最深重的時期,也是中國佛教最低迷、僧團社會地位最低下的時期。在漫長的行腳參方過程中,虛云和尚對當時僧團中的種種不如法現(xiàn)象,都有真切的了解,對中國佛教衰敗的原因和未來走向,也作過深刻的反思。他認為,僧團是佛教的核心。僧團素質(zhì)的好壞直接關(guān)系到佛教的前途和命運。在《末法僧徒之衰相》一文中,虛云和尚甚至嚴厲而痛切地警示天下衲子:俗有言,“秀才是孔子之罪人,和尚是佛之罪人”。初以為言之甚也,今觀末法現(xiàn)象,知亡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滅佛法者,僧徒也,非異教也。

  虛云和尚在《教習(xí)學(xué)生規(guī)約》中講:自正眼不明,人心陷溺,有蔽于聲色貨利者,有惑于異學(xué)左道者,有誤于旁蹊曲徑者。舉世茫茫,賴有人焉,弘傳正法,使覺樹凋而復(fù)茂,慧日暗而再明。無如末劫,障深慧淺,德薄垢重,求其識因果、明罪福亦已難矣!況明心見性入圣超凡乎?所以剃染雖多,解悟者鮮,因乏明師啟迪;即有教者,不過學(xué)音聲法事以為應(yīng)世之具,將我佛度世悲心,翻為粥飯工具,不亦深可慨乎!

  贊虛云和尚偈:

  宣化

  中流砥柱挽狂瀾,仆仆風(fēng)塵救倒懸

  為法忘軀無自己,恒順眾生有人緣

  黑暗明燈光普照,苦海慈航度大千

  云居真如留圣跡,源遠澤長法界寬

  至誠頂禮虛云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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