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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是像那么回事

  一位學(xué)僧非常恭敬地請教慧林慈受禪師:“禪者悟道時,對悟道的境界和感受說得出來嗎?”

  慈受禪師答:“既然悟的是道,自然說不出來。”

  學(xué)僧再問:“那么,說不出來時像什么呢?”

  慈受禪師:“像啞巴吃蜜!”

  學(xué)僧又問:“一個沒有悟道的禪者卻善于言辭,他說的能算是禪悟嗎?”

  慈受禪師:“既然沒有悟道,說出來的怎能算是禪悟呢?”

  學(xué)僧接著問道:“他講得頭頭是道,如果不算作禪悟,那他像什么呢?”

  慈受禪師:“像鸚鵡學(xué)話。”

  學(xué)僧再問:“啞巴吃蜜與鸚鵡學(xué)話,有什么不同?”

  慈受禪師回答:“啞巴吃蜜是知,只是說不出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鸚鵡學(xué)話是不知,如小兒學(xué)話,不解其意。”

  學(xué)僧接著問:“然則,未悟的禪者如何說法度生呢?”

  慈受禪師回答:“自己知道的,就讓他知道。自己不知道的,就不要讓他知道。”

  學(xué)僧又問道:“老師,請問您現(xiàn)在是知,還是不知呢?”

  慈受禪師回答:“我是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也如鸚鵡學(xué)講話,講得非常像。你說我是知,還是不知呢?”

  學(xué)僧聽后有所省悟。

  慈受禪師說自己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也如鸚鵡學(xué)講話,講得非常像”,其意思是在說,他懂得禪語,但說不明白。但他也會說,說的是自己的人生感悟,而且這感悟不僅可以說,還頗像那么回事。

  意思是告訴學(xué)僧,人所掌握的,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可以言說的人生感悟,這感悟不僅說得清道得明,而且頗像那么回事,還能給別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但也要明白,這些雖然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卻并不是真理,因為真理是博大的,是不可言說的。

  遇到能說的,可說的,你可以講,也可以去試去做,但絕不要以為這是真正的智慧,其只是一種道理上的參考而已。真正的心思,要用到那些不可言說的東西上,要努力感悟真理。明白了這些,即使不能真正悟道,至少也算是一個智者了。

  凡事少發(fā)言,多領(lǐng)悟,聽話聽道理,不要只聽表面,時間久了,自然會讓自己獲得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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