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經(jīng)

《心經(jīng)》可以指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是佛經(jīng)中字數(shù)最少的一部經(jīng)典著作,因其字數(shù)最少、含義最深、傳奇最多、影響最大,所以古往今來無數(shù)藝術(shù)家都傾注極大精力和虔誠之心,把《心經(jīng)》創(chuàng)作成為異彩紛呈的藝術(shù)品。自由自在的菩薩用般若智慧言傳身教眾生,依靠自心的心靈智慧,從煩惱生死的這一邊到..[詳情]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講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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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語‘波羅蜜多’,譯名到彼岸。彼岸是對此岸說。佛將我們面對的現(xiàn)實世界,視為此岸,理想而善美的真理世界名彼岸。此岸是充滿罪惡而苦惱的五濁惡世;彼岸則是極樂而寧靜的佛國凈土。因此,有志之士,誰不渴望由現(xiàn)實苦惱的此岸,到達理想而幸福的彼岸?但怎樣才能從此岸到達彼岸呢?手續(xù)很簡單:只要我們能夠依照佛教文字般若的啟示,運用觀照般若的智光,去觀照萬物之真相;然后,憑籍觀照般若的超能技巧,駕駛文字般若的超級慈航,沖破無明煩惱的驚濤駭浪,一定可以度生死苦海,安然到達實相般若的彼岸。正如我們運用高等的技術(shù),駕駛超級的船只,自然可以沖波破浪,到達我們之目的地一樣,因此,本經(jīng)的別題是:‘般若波羅蜜多’。

  本經(jīng)所說的:般若波羅蜜多,是六種波羅蜜多之一,亦是六種波羅蜜多的主腦。何謂六波羅蜜?六波羅蜜又名六度。度有自己獨度,亦有與大眾同度的不同;前者是小乘的行為,后者是大乘的實踐。不管是甚么時代,甚么地方,甚么人物,都是討厭自私自利漢,而喜歡接近與眾同樂者。特別是佛教的基本精神,就是教人自度度人,自利利他;故佛教的宗旨,是在于大乘的發(fā)展。

  大乘的菩薩們,無時無刻不是為大眾的幸福而謀幸福,為大眾的安全而謀安全。永遠本著自他共濟的初衷,人我共度的志愿,共乘由六波羅蜜超級的慈航,共渡生死苦海,脫離六蔽的陷阱,到達真理的彼岸,因此,名六波羅密多。六波羅密多是:

  一、檀越波羅蜜:梵語擅越,亦名擅那,譯為布施;運心普周名‘布’,輟己惠人名‘施’。是一種仁慈的救濟,亦是舍己為人的精神。菩薩在強烈的慈悲心、正義感驅(qū)使下,一切皆以群眾的福利為前提,凡是自己金錢、能力、精神與時間所許可的,無不竭力以赴。對苦惱群眾,視如父母、如兄弟、如姐妹,或施與金錢的救濟,或施與物質(zhì)的援助。對于貧病交迫者,施以醫(yī)藥的治療;思想不正者,施以真理的指導:對于生命財產(chǎn)受到威脅者,施以無畏的保障。是以布施有財施、法施、無畏施等三種。

  一個真正的佛教徒,大乘實踐家,不但要以財施解救人生活的困厄,以法施解除人們精神的苦悶,更要以無畏施的精神來保障人類的安全。三者具足,還要三輪體空,外不見有受施的人,內(nèi)不見有能施的我,于其中間,亦不見有所施之物;如金剛經(jīng)所言:‘菩薩于法,應無所住,行于布施。’然后可以到達布施的彼岸,而度脫六蔽中慳貪煩惱的垢蔽。

  慳貪,是自私自利的根本,亦是世人的通病,蕓蕓眾生,誰能無貪?貪財、貪色、貪名、貪利、貪我國之富強,貪我家之幸福,貪我個人之享受。不但不顧及他人的幸福,反而將自己的幸福,建筑在他人痛苦上;甚至得隴望蜀,不奪不饜。甲如是、乙如是、社會如是、國家如是,試問世界怎得不亂?人的生命財產(chǎn)又安能保?因此,人皆患得患失,惶恐終日。

  六波羅蜜經(jīng)言:‘諸慳貪者,常懷憂惱;現(xiàn)在世中,諸苦根本。’在佛眼觀之:貪求不已的人,簡直是自尋煩惱;因為他們不知道:‘黃金不是千年業(yè)’,‘千年田換八百主’;更不知道人命無常呼吸間,當死神降臨時,‘萬般帶不去,唯有業(yè)隨身。’那么,多貪所為何事?不如安貧守自己,樂善好施,以發(fā)揚人類互愛互助的精神,使自己‘生有益于世,死有利于后。’豈不是更有意義?所以,佛特別以布施的美德,來改造人類慳貪的心理。

  梵網(wǎng)經(jīng)說:‘菩薩見一切貧窮人來乞者,隨前人所須,一切給與。’又六波羅蜜經(jīng)說:‘菩薩摩訶薩,應當更發(fā)二種勝心:一者,所有資財,庫藏諸物,知自性空,尤如陽焰,夢想幻化。二者,于諸有情,起大悲心,若見貧窮,起憐愍心,發(fā)是心已,應正了知;于是財寶,不應慳吝,平等行施。設蓄財物,終不為己,皆為饒益一切眾生。’

  我們果能這樣實行布施,自然可以激發(fā)‘人溺己溺,人饑己饑’的同情心,培養(yǎng)互愛互助,‘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精神,那么,舉世都是善長仁翁啦,社會何來強奪巧取,偷扼拐騙種種怪現(xiàn)象呢!

  二、尸羅波羅蜜:尸羅譯為戒,亦名防止。戒是戒條、或規(guī)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社團有社團的紀律,社會有社會的秩序。這些都是用來控制人不軌的行為,鍛煉人美好的人格,和培養(yǎng)人公共道德的觀念。我們無論是在行為上或心理上,都有遵守紀律的必要。

  中國古代,以‘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非禮勿動’的道德紀律,來規(guī)范人情感盲目的沖動,的確是有助于人行為的改善。可惜,近代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人們在‘打倒孔家店,推翻舊禮教’,妄談自由的呼聲中,放浪形骸,無惡不作;于是道德破產(chǎn)了,作奸犯科可以自由、爭權(quán)奪利可以自由、擾亂社會秩序也可以自由;甚至為一己之利益,或私人仇恨,而殘殺無辜亦可以自由。國家法律除了懲罰于已然外,還有甚么辦法阻止呢?

  佛教,不但以因果定律來范疇人的心,使人防患于未然;更制定許多戒律來規(guī)范人的身,所謂比丘二百五十戒比丘尼五百戒,菩薩十重四十八輕戒,與三聚戒;在家信眾亦有五戒,八戒,及菩薩戒。在這些戒律嚴格規(guī)范下,既令人消極地禁止做惡,更令人積極地修善,凡有利益世道人心的事,無不竭力以赴。使佛弟子們在這種嚴格規(guī)范訓練下,不但身不犯罪、心亦不犯罪。行住坐臥,一舉一動,皆如音律的節(jié)奏,吻合正義的軌則;一進一退,都如軍隊的步伐,契乎公理的正道。若然人皆信受佛法,奉持佛所制的戒律,那么,社會自然不治而安、不改而善;而人類也就可以跳出毀犯的陷阱,共同抵達真理至善的彼岸,故名尸羅波羅蜜。

  三、羼堤波羅蜜:羼提譯忍辱,他人無故加惱為辱,于辱安受名忍。一個真正實踐佛陀遺教的慈善長者,必能抱定宗旨,忍受一切橫逆之來。特別是際此末法,眾生剛強蠻橫,毫不講理,往往好心濟人成怨恨。我們欲想完成弘法利生的責任,非容忍不可。故古人說:‘必有容,德乃大;必有忍,事乃濟。’或有人以為忍辱,是最吃虧的事;實則,忍辱是最明智之舉呢!

  如古之布袋和尚,五代梁時人,傳說是彌勒菩薩的化身。肚皮大,矮而胖,笑口常開,個性幽默,常持布袋,寢臥隨處,出語無定。常受一般人的取笑辱罵,不以為逆。反而說:‘有人罵老拙,老拙只說好;有人打老拙,老拙自睡倒;痰唾在面上,讓它自干了;我自省氣力,他亦無煩惱。’又說:‘是非憎愛世偏多,仔細思量奈我何?寬卻肚皮須忍辱,豁開心地任從他。若逢知己宜守分,縱遇冤家也共和。倘能了此心頭事,自然證得六波羅。’

  可惜世人多顛倒,同是一人,同是一事,往往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愛嗎?做錯了也是對的。憎嗎?做了好事,也要說他的壞話;這就是眾生的顛倒相。布袋和尚,大肚能容,他的眼睛是雪亮的,誰是誰非,看得清清楚楚,除了唱唱詩,幽默忍辱外,還暗自覺得好笑呢!

  忍辱能治嗔恚,六波羅蜜經(jīng)言:‘譬喻世間阿伽陀藥,能除自他一切疾病毒;菩薩亦爾,忍伽陀藥,能治自他,一切嗔恚,煩惱毒病。’嗔恚,是眾生的心理病態(tài)。古人說:‘一念嗔心起,八萬障門開。’世間的一切斗爭與罪惡;甚至夫妻反目,朋友成仇,六親眷屬的不和,人與人間彼此的殘害,無一不是導源于嗔心。我們?yōu)榱私⒂颜x與和平,為了消弭人間的戰(zhàn)爭與災難,誠應運用忍辱波羅蜜來對治嗔心。

  佛說:‘嗔是心中火,能燒功德林。欲免輪回苦,善自護嗔心。’我們不但要守護嗔心,不許妄動;同時也要控制喜悅的情緒。因為喜與嗔,同是人類的心理病態(tài),能令人內(nèi)心無法平衡與寧靜。所以學佛的人,逆境要忍。順境亦要忍。不為物喜,不為己悲。其贊我者,奚以喜?其毀我者,奚以悲?敬慎在我,毀譽由人,這就是最好的忍辱方法。

  四、毗梨耶波羅蜜:譯名精進,精而無雜,進而不退。道德的實踐,佛法的進修,學業(yè)的成就,事業(yè)的成功,皆以精進為本;否則,一曝十寒,實難收預期之效。特別是好事多磨,自古已然,于今尤甚;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的種類很多,所謂天魔、煩惱魔、生死魔、五陰魔;吾人處身于魔影幢幢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中,欲想成就道業(yè),非勇猛精進,不屈不撓不可。

  可惜,好逸惡勞,人之常情,誰不喜歡舒適安閑地過著自我陶醉的生活?誰愿意整天奔波,苦心勞形地為他人服務?特別是都市里的人,早已失卻昔日的勤儉純樸,而趨向于奢侈放縱,淫逸茍安。根本不知道人生的意義,不是茍且偷安,而是勤勞與服務;人生生存之目的,不是消耗與享受,而是創(chuàng)造與貢獻。是以大都抱著「獨善其身’的主義,以及‘今朝有酒今朝醉’、‘得歡樂處且歡樂’的態(tài)度。每耽戀于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場所,流連忘返,對于甚么公益、甚么慈善,都忘記了。結(jié)果:不但個人失去人生的意義和價值;而國家與社會,亦直接或間接受其影響。

  佛教為了推行利己利人的慈悲主義,鼓勵我們實行四種精進,那就是:‘未生不善,能令不生;巳起不善,速令除滅。未生之善,當令速生;已起之善,能令增長。’如是勇于改過,勤于修善,披精進甲,乘大愿船,朝向真理之邦急進,謀求增長善根,成就道業(yè)。

  佛又教導我們:‘為諸眾生,于無數(shù)劫,修諸苦行,不辭勞倦。常以四攝,布施、愛語、利行、同事,攝取有情,令得解脫,令一切眾生,安穩(wěn)快樂。’可知佛教對自利利他的工作,是何等的積極與熱誠。學佛的人,自當激發(fā)精進的恒心,以克服懈怠的魔障,努力斷惡修善,利人利己,以取消內(nèi)心懈怠的積垢。

  五、禪那波羅蜜:禪那亦名三昧,譯名靜慮,亦名正定。是教人將自己散漫雜亂的心,集中于一境的最好方法。一般人的心,都是妄想紛飛,所謂:‘心猿意馬’,無法控制;致使在妄想識心操縱下的人生,有時成為仁慈的天使,有時又變?yōu)闅埍┎蝗实哪Ч怼9史鹜犹貏e教我們,修習禪定,控制妄想,正念真如,澄清雜念,止息邪念,以恢復身心的寧靜。但這不是靜坐枯寂,萬念俱灰的消極行為,而是儲精蓄銳,作為積極承辦一切福利事業(yè)的原動力。

  或有人說:在這塵囂的都市,欲修禪定,談何容易?不過,有修養(yǎng)的人,是不會為外境所動的。永嘉禪師的證道歌說:‘行亦禪,坐亦禪,語默動靜體安然。’這是多么到家的工夫?我們果能像古人那樣,‘運水搬柴,不離三昧’,那怕環(huán)境的嘈雜呢?

  禪,是佛教戒定慧三無漏學之一,屬于學佛必修的課程。但禪的種類很多,有世間禪,也有出世間禪;有凡夫禪,也有外道禪;有二乘禪,也有菩薩禪;還有最上乘的如來禪,以及祖師禪等不同的名稱,都是根據(jù)修習禪定境界的淺深而定。

  凡是厭棄人間苦惱,欲生天國享福的人,修習世間的四禪八定,而得生天國的,是凡夫禪。

  若畏生死苦,急求解脫樂,而修習九次第定,經(jīng)歷觀、煉、熏、修等位次,最后引生無漏智,斷除見思煩惱的束縛,悟證我空真如理,直取清凈涅槃的,是二乘禪。

  以菩提心為因,慈悲心為本,依一乘教,修習一心三觀,直至二障齊斷(煩惱障,所知障),二空全彰(我空,法空),不住生死、不住涅槃,而倒駕慈航,隨流九界,濟度眾生的,是菩薩禪。

  此外,還有諸佛所證的如來禪,以及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祖師禪。

  祖師禪是直接傳授于釋尊,據(jù)佛經(jīng)所載:‘世尊靈山會上,拈花示眾,法會大眾,悉皆罔然。惟獨迦葉尊者,破顏微笑’。世尊即說:‘善哉!善哉!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付與摩訶迦葉。’故迦葉尊者成為禪宗初祖。后來,迦葉傳阿難,阿難傳商那和修,如是祖祖相傳,直至二十八祖菩提達摩。

  達摩祖師,因觀中國大乘根性成熟,特別航海東來,成為中國禪宗的始祖。傳說達摩祖師,是在梁武帝時來中國,由廣州至金陵,因與武帝問答不契機,遂渡江至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后遇志切求道,立雪斷臂的慧可,始傳衣缽。之后,慧可傳僧燦,僧燦傳道信,道信傳弘忍,弘忍傳慧能。傳說弘忍傳慧能禪師的心法,是付金剛經(jīng),并說:‘衣為爭端,止汝勿傳。’故中國禪宗祖師,傳至慧能為止。雖然,但禪宗對中國文學的影響甚巨,唐宋以下的學者,皆混合禪宗思想于其學說。

  六、般若波羅蜜:般若,就是真理的智慧,在般若之后,加上波羅蜜三個字,是表示此真理的智慧,已經(jīng)到達真理的彼岸,是智慧的至極,當然不是指二乘圣人偏于真空的一切智,或是菩薩末圓滿的道種智,而是佛道究竟圓滿的一切種智。此究竟圓滿的一切種智,就是法華經(jīng)所說:‘諸佛的智慧’,包括根本智與后得智。

  根本智,是諸佛的實智,能證知眾生與萬物緣起性空的真理,亦即是明了宇宙萬有普遍共同不變的原理。后得智,是諸佛的權(quán)智,諸佛親證宇宙原理之后,所得的智慧;能夠辨別眾生不同的個性,及其不同的思想與欲望,而投以適合的法藥,拔除眾生的苦惱,給與眾生的快樂。

  根本智亦名如理智,即如真理如何,就證知其為如何。后得智亦名如量智,即如其所證真理而發(fā)揮,不違反其共通原理的差別作用。能明乎此,才是真實的智慧;能本乎這種智慧去利益眾生,拔苦與樂,才是真實的慈悲。

  智慧可以度脫愚癡,一般人以為愚癡,是指那些沒有學識的文盲。其實,即使是滿腹經(jīng)論的人,又何嘗不是愚癡的眾生?因為不管世間人的學問,如何淵博充實,亦很少有能夠通達宇宙萬物的真理,而獲得真知灼見者;因為世人每于主觀偏見支配下,產(chǎn)生似是而非的錯覺。這種錯覺,是無法通達事理的真相,不能辨別是非曲直與邪正,更不知宇宙人生有一定的因果法則,所以佛教名之為愚癡。

  在愚癡統(tǒng)治下的人生,不明真理,不識因果,不辨邪正胡作妄為,往往自誤誤人,自害害人,作諸惡業(yè),沉淪生死,求出無由。故佛陀教人修習禪定,發(fā)掘內(nèi)在的原始智慧,使本具的般若智光顯現(xiàn),佛性抬頭,解脫煩惱生死的束縛,到達真理的彼岸,故名般若波羅蜜。

  以上六種波羅蜜多,可以度脫眾生內(nèi)心的慳貪,毀犯,嗔恨,懈怠,散亂,愚癡等六蔽,使人跳出六蔽的陷阱,駕駛六度的慈航,橫度生死苦海,到達涅槃的彼岸,回歸真理的故鄉(xiāng),享受人生至真、至善、至美的境界,以結(jié)束多生多世流浪六道生死的苦惱生活,故名六波羅蜜。

  波羅蜜多既然有六種,何以本經(jīng)只說‘般苦波羅蜜多’呢?理由是:般若是正行,布施等前五度是助行;般若如人的眼睛,前五度如人的雙足;般若是修慧,前五度是修福。人必需要有眼睛,然后可以遠行;目足相資,始可以到達目的地。同樣,人必需要有智慧,然后懂得修福;;雙修,直至福慧圓滿,二利究竟,始可以完成佛道。

  如果缺乏般若,肓目進修,即使不致誤入岐途,所得的果報,亦僅限于人天小果,無法進入菩提覺道,不得名為波羅蜜多。本經(jīng)特別顯示般若的本體,以及說明般若真空智慧的功能,使修學佛法的人,明白般若的重要性,然后運用般若真空的智慧,來駕駛前五度的船只,駛向真理的彼岸。所以本經(jīng)雖然只言般若,其實已經(jīng)概括布施,持戒,忍尋,精進,禪定等五度在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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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經(jīng)的心字,含有二種意義:

  一是譬喻,意思是說:此經(jīng)是詮諸佛的心要,濃縮了六百卷大般若經(jīng)的要義;不但展示了大般若經(jīng)的中心思想,同時闡明般若真空的妙理,可以說是:‘般若的核心’。譬喻人體的心臟,為人四肢百骸的核心,因此名:‘般若波羅密多心經(jīng)’。

  二是真心:此真心,是萬法之始,眾義之宗;亦是諸佛所證,眾生所迷。法華經(jīng)所詮的諸法實相理,楞嚴經(jīng)所顯的如來藏妙真如性,華嚴經(jīng)所說的一真法界,維摩經(jīng)所說的不二法門,以及涅槃經(jīng)所說的佛性,無一不是顯示此真心。就是大般若經(jīng)所詮的畢竟空,以及本經(jīng)所說的諸法空相,亦皆是顯示此真心。然而,此真心究竟是怎樣的呢?此真心究竟在那里?

  此真心之為物,是視之無色,聽之無聲。說是有嗎?但無形無相;說是空嗎?它卻能隨緣創(chuàng)造萬有,支配一切;而且是那么的廣大,體包太虛,量周沙界,彌滿十方,充塞天地。所謂:‘通人物,達四海,塞天地,經(jīng)古今,無有乎弗具,無有乎弗同,無有乎或變者。’在縱的時間方面說:此真心之體,能夠窮盡三際;在橫的空間方面論:此真心之量,能含吐十虛,而無方所,不在內(nèi)、不在外、也不在中間。但卻像太陽之在空,普臨大地,照耀萬有;如水之在地,無所不周,滋養(yǎng)萬物。故古人說:‘內(nèi)外中間一總無,境上施為渾大有。’又說:‘要見本來人,直下須親薦;日用尋常中,不隔一條線。’可知真心,無時不昭昭于吾人心目之間,無刻不晃晃于色塵之內(nèi)。

  可惜眾生,雖然與此真心,衣食與共,寢寤與俱,而不自覺;反而執(zhí)著真心之影子(見相二分),以為是實我實法。遂由:‘無明不覺生三細,境界為緣長六粗。’自此,恒被虛妄意識的牽制,整天攀緣于六塵境界,分別取舍,執(zhí)我執(zhí)法,胡作非為。

  今日世界之所以大亂,實是人們偏激而盲目的意識所闖下的大禍。因為妄想識心,既可以令人上天堂、亦以可使人入地獄。既可以令人雄心萬丈,精神奮振;亦可以使人萬念俱灰,興趣索然。既可使人成為仁慈的天使;亦可使人變?yōu)閮磹旱哪Ч。這么一來,眾生本具的真心,就被蒙上重重的陰影,披上厚厚的黑幕。本來的智慧光明,便日趨于暗淡,甚至被埋沒。

  人們所見到的,只是意識黑暗的世界,而遮蔽了真心的智慧光明;人們所接觸的、所體會的,亦只是虛偽的妄心,而非尊嚴的人性。于是乎世界越來越凌亂,社會越來越復雜,人生越來越痛苦。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永無了期。所以佛說:‘一切眾生,從無始來,生死相續(xù),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凈明體,用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輪轉(zhuǎn)。’又說:‘則知汝心,本妙明凈,汝自迷悶,喪本受輪,于生死中,常被漂流,是故如來,名可憐愍。’(見楞嚴經(jīng))

  觀世音菩薩,因為憐愍眾生的無知,迷失真心,反而被虛偽的妄想識心所操縱,作諸惡業(yè),輪回生死,枉受一切苦厄。因此,特別請示釋尊允許,為我們演說修學‘般若波羅密多心’的法門,目的是欲令我們舍妄趣真,向內(nèi)尋求,令內(nèi)心世界真理智慧的種子,重新萌智慧芽,開智慧花,結(jié)智慧果,覺悟此迷失已久的真心,恢復人性的尊嚴,成為宇宙的大覺。

  如果我們,因聞觀世音菩薩宣說修學‘般若波羅密多’的法門,能夠啟發(fā)般若正智,照見五蘊皆空,不生執(zhí)著,而離四相,破我執(zhí);又能運用觀照般若,照見諸法空相,真空不空,以無所住著的心,修諸波羅密,即可以遠離一切顛倒夢想,究竟涅槃,證得此本來具足的清凈真心,成就佛果無上菩提,故本經(jīng)名為:‘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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