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經(jīng)

《心經(jīng)》可以指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是佛經(jīng)中字數(shù)最少的一部經(jīng)典著作,因其字數(shù)最少、含義最深、傳奇最多、影響最大,所以古往今來無數(shù)藝術(shù)家都傾注極大精力和虔誠之心,把《心經(jīng)》創(chuàng)作成為異彩紛呈的藝術(shù)品。自由自在的菩薩用般若智慧言傳身教眾生,依靠自心的心靈智慧,從煩惱生死的這一邊到..[詳情]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講義

  1.物質(zhì)的條件

  五蘊中的色法,是物質(zhì)界的代表,宇宙間大而顯者,如恒星地球;細而微者,如原子電子。大凡科學家,認為有實體存在的物質(zhì),包括宇宙間的能量,俱屬于佛學所說的色法攝。

  順正理論言:‘諸所有色,若過去,若未來,若現(xiàn)在,若內(nèi)若外,若粗若細,若勝若劣,若遠若近,如是一切略為一聚,說名色蘊。’

  大乘五蘊論說:‘云何色蘊?謂四大種及四大種所造色。’四大種,是指堅、濕、暖、動等四種物質(zhì)的特性。亦即是世人所謂地、水、火、風等四種。此四種為宇宙萬有產(chǎn)生必具的條件,故名四大種。所造色,是指這四大元素所構(gòu)造的一切事物,其中可分為有情色、無情色。有情色,指眾生身體方面的形色,及生活的狀態(tài)。無情色,則指凡是眼所見、耳所聞、鼻可嗅、舌可嘗、身可觸的一切世界上客觀的事物,都屬于‘色蘊’所攝。今此色蘊,但取眾生由地水火風四大原素所組織成的色身而言。

  2.心理的現(xiàn)象

  客觀的物質(zhì),是離不開主觀之經(jīng)驗的。由于人類主觀的意識,與客觀的色法互相交涉而發(fā)生關(guān)系時,便會引生種種不同的心理現(xiàn)象。這些心理現(xiàn)象,就是佛經(jīng)所說受、想、行等三蘊。比如我們說:園子里有一棵荔枝樹,我們怎知道那是荔枝樹呢?其認識的過程是:第一個步驟,先感覺眼前有一棵青綠的東西,這種感覺便是受。其次:聯(lián)想起過去曾經(jīng)見過的荔枝樹,接著把這些影像重現(xiàn)腦海,便是想。再其次,將這些影像和眼前所見的東西比較,對與不對便是行,最后,認識確是荔枝樹,便是識。凡我們認識外界的色,非經(jīng)過這種程序不能成立。所以色是人類心理的對象,離開主觀的意識,以及受想行等心理現(xiàn)象之外,那客觀是甚么東西,我們就不能認識了。

  受想行又是甚么呢?受是感受,接受。是人類對于外在的環(huán)境,由感覺而產(chǎn)生的一種心理現(xiàn)象。例如:人眼前所接觸的東西是美好的,或處身在非常寫意的環(huán)境中,便會生起可意快樂的感受。反之,就會引生痛苦的感受,或中性的感受,是屬于人類情緒的反應。

  想、是一種想像,思考,或判斷的心理作用,往往吸取外界的事物,作為思考的資料。猶如攝影機一樣,能把眼前境物拍攝下來,印烙于識心中,形成所謂記憶,作為言說的資料。

  行、包括眾生一切心理活動。是能夠推動人的身心,向或善或惡方面發(fā)展的原動力。概括而言:受、想、行,都是意識所附屬的心理作用,等如心理學家所說:感覺、想像、意志等心理現(xiàn)象。

  3.精神的主體

  識蘊,是眾生精神界的主體,亦名心王。識,是最難理解的東西。倘能了解識之為物,亦即能全盤了解人生的真義。然而識究竟是甚么呢?五蘊論說:‘云何識蘊?謂于所緣境,了別為性,亦名心意,由采集故,意所攝故。’又雜集論:‘問識蘊何相?答了別相是識相,由此識故:了色聲香味觸法等種種境界。’準此可知,識就是對外境由分別而認識的心理活動。

  初期佛敖,但說六識,所謂眼識(視覺);耳識(聽覺);鼻識(嗅覺);舌識(味覺);身識(觸覺);意識(知覺)。后來大乘佛教,尤其是唯識哲學,愈來愈精密,故有第七末那識,以及第八阿賴耶識之說。

  在八種識心中,以第八阿賴耶識為精神的主體,萬物無不從此而誕生。梵語阿賴耶,譯名為藏。藏有三義:

  一、能藏:是阿賴耶識的特殊功能。阿賴耶識不獨具有含藏一切善惡染凈諸法種子的功能,更有保持一切種子的作用,使含藏在其體中的種子,不失不壞;故一切種子是所藏,阿賴耶識是能藏。

  二、所藏:阿賴耶識既然能夠作為諸法種子所依止的儲藏室,則由種子所發(fā)展出來的諸法現(xiàn)象為能藏,而此作為諸法現(xiàn)象種子之儲藏室的阿賴耶識,反而變?yōu)樗亍?/p>

  三、執(zhí)藏:又名我愛執(zhí)藏。是從第七識與第八識的關(guān)系方面立名。因為第七識以此第八識的見分為所緣境,而在恒審思量中,不自覺地誕生我愛的固執(zhí),執(zhí)此第八識的見分為自我,此第八識便成為七識所愛執(zhí)的對象,故名我愛執(zhí)藏。

  阿賴耶識既然含藏宇宙萬有的種子,作為開創(chuàng)宇宙人生的原始材料,更能作為第七末那識執(zhí)愛的對象,成為自我的來源,所以唯識家視此識為宇宙萬有的始創(chuàng)者;亦為組織人生社會,和發(fā)展一切差別現(xiàn)象的最高機構(gòu)。在現(xiàn)實世界裹,內(nèi)而人的生命與器官之感覺,外而宇宙萬有及自然界的生長,無一不是從此第八識心的潛能而變現(xiàn),故說:‘唯識所現(xiàn)’。又說:‘萬法唯識’。

  唯識所現(xiàn),是從體起用,由上而下,從至簡至高之原理,演繹出宇宙人生的一切差別現(xiàn)象。‘萬法唯識’,是攝用歸體,由下而上,從至繁至低之事物,以求其背后所依據(jù)之原理。再由各種事物的原理,漸次概括其要,而達于最高之原理。前者是由簡單而趨于復雜,由善美而趨于惡化;后者是由復雜而歸于簡單,由惡化而趨于至善。一為下降,一為上升。無論是上升或下降,俱不離識,是以識心為構(gòu)造宇宙人生之原理,精神界的主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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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雖有而非有

  唯物論者,偏于物質(zhì);唯心論者,重于精神。佛學雖非心物二元論者,但認為心之與物,實為構(gòu)造人體的主要因素。如人體的四肢百骸,是地的堅性;唾涕血淚,大小便等,是水之濕性;人體之溫度,是火的暖性;行動進止,俯仰屈身種種動作,是風的動性。人體中地水火風等物質(zhì)的成份,就是五蘊中的色蘊;其他有關(guān)知情意等的精神作用,就是五蘊中受想行識等四蘊。

  由此五蘊積聚而成的人生,是緣聚則生,緣散則滅,生滅無常,只是幻有,假有,非真有,所以說:‘有而非有’。此有而非有的生命,不止是無常的、而且是苦的,所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怨憎會苦、五蘊熾盛等苦。

  在人之四周,有誰能逃出痛苦的魔爪呢?不要說科學家無法征服外在的一切風災、水災、火災,及海嘯、地震、瘟疫、疾癘等自然界的災害,致使吾人無法擺脫這些威脅!就是人生內(nèi)在的心理與生理,又有誰能幸免生老病死,…種種苦惱呢?

  生苦:佛經(jīng)說:人在母胎之苦,甚于地獄;出胎后,與外界空氣接觸,痛如刀割;所以人生,在呱呱墮地的前后,己經(jīng)飽嘗痛苦的滋味了。

  老苦:人有了生命,很自然的由少而壯,由壯而老,由老而死。當人生壯年的時候,往往雄心萬丈,壯志凌云,誰知世途險詐、命運坎坷,半生遭遇,百般磨折。所謂:‘人間歷盡風波險,一日風波十二時。’或因憤世嫉俗,苦惱悲傷,壯志未酬身先喪,固然屬于不幸;假使僥幸,能長命百歲,滿以為福,誰知:‘百年如流矢,生命若曇花。’寒暑遷流,歲月不永,轉(zhuǎn)瞬青春消逝,漸漸雞皮鶴發(fā),步行龍鐘,老之既至,則風燭殘年,人命無幾。你會不會‘悲吾生之須臾,感吾生之行休’呢?假如子孫不孝,老而無依,心中苦楚,又能向誰申訴?

  病苦:人生血肉之軀,原非鐵鑄,精神飽受環(huán)境種種無情的打擊,肢體復受寒暑風雨的侵襲。貧者因為饑渴而疲于奔命,富者又為五欲塵勞消耗精力。所謂:‘百憂感其心,萬事勞其形。’焉得不病之理?‘英雄最怕病來磨’。病倒了,輾轉(zhuǎn)呻吟,當你察覺‘病時方知身是苦,健時多為別人忙’時,己經(jīng)悔之已晚。若然不幸,貧病交逼,求生不得,欲死不能,病苦煎熬的凄慘,真的是有口難言。

  死苦:古人說:‘寄孚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然則,人生于世,不過匆匆數(shù)十寒暑,‘修短隨化,終期于盡。’所謂:‘風火散時無老少,深山磨盡幾英雄’。一旦死神降臨,縱然是有金錢、有勢力、有地位,又有甚么用呢?‘有錢難買閻君赦,無計能求獄卒饒。’最后,不是仍然要向死神屈服嗎?孟子說:‘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惡有甚于死者。’雖然貪生怕死,人之常情,但死之一字,又有誰能幸免?

  愛別離苦:人生恍如‘海萍云鳥,聚散無端。’為了事業(yè),學業(yè),或逼于環(huán)境,至親至愛的人,都要分開。但人非草木,誰屬無情?對于自己所愛的,一旦生離或死別,猶如‘虞氏帳中辭項羽,明妃馬上謝君王。淚深江海猶嫌淺,恨遠乾坤未是長。’你傷心不傷心呢?古人說:‘人生最苦是甚么?無非生別與死離’,能不令人黯然神傷?

  求不得苦:貪求享樂,力爭上游,原是人的天性,無可厚非;可是,人總是不知足,往往得寸進尺,得隴望蜀。但人之所欲無窮,物之可以足吾欲者有限。故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當你對于金錢、地位、聲望、以及生活上種種貪求,不得滿足時,又是何等的失望與悲哀?

  怨憎會苦:人與人之間相處,每因個性不同,見解不同,嗜好不同,或因利害沖突,難免發(fā)生磨擦,甚至互相敵對,而又偏要同事共處,朝夕相見,所謂:‘冤家路窄’,心中多么難受?至于家庭中子女的不孝,兄弟姐妹的不睦,婆媳姑嫂的爭吵,…又何嘗不令人感受難言之苦呢?

  五陰熾盛苦:人生的苦惱雖然是多方面的,但最令人苦惱不安的,就是人的五蘊色身。所以佛說:‘身為苦本,形為罪藪。’中國哲學家老子亦說:‘大患莫苦于有身;及吾無身,吾又何患?’可惜世人沒有般若智慧,竟然執(zhí)著五蘊諸法組合的色身為自我。既然有了自我的觀念,自我的執(zhí)著,便自他對立,分疆劃界,物我角逐;只知有我,不知有人。往往為了自我的生存而搏斗,更為了謀求自我的發(fā)展,以及滿足自我的私欲,而互相競爭,互相排斥,甚至互相陷害,互相殺戳。遂使人生如戰(zhàn)場,人的一切厄運,亦隨之俱來,人生的苦惱,也就無窮無盡,故說:‘一切苦厄’。

  2.雖空而非空

  觀世音菩薩,運用般若真空的智慧,不但照見五蘊皆空,同時發(fā)現(xiàn)五蘊假我的背后,還有一個永恒的真我存在。因為五蘊之相雖假,但五蘊之性卻是真的;這個真實不虛的諸法實性,才是永恒真我的所在。如果我們能夠向善的方面發(fā)展,就可以開拓真理的生命,終必證得此永恒的法身真我,回復人生本覺明凈,純善無惡的真心。因此,教人實行克制自己,擴展私我,成為大我;使自己渾然與物同體,萬物莫不在自己的懷抱中,而自己亦溶化于萬物的懷抱裹,自他一體,物我交融;不再為滿足個人的私欲,而薄人厚我,反而體會我與眾生,是息息相關(guān),苦樂與共。

  人能克制自己,化私欲為大公,把小我擴展為宇宙之大我,就可征服自己,改造自己,不再為一己之利以壞全體,以危大局;更不會汲汲于富貴,戚戚于貧賤。如是貪心既滅,嗔癡不起,自然取消殺盜淫妄等罪惡行為。人能渾然與物同體,就不再患己身之危害,而憂眾生之苦惱。每視他人之苦為自己之苦,把他人之厄難當做自己之厄難,事事重大我而輕小我,在在先公后私,舍己濟人。前者是自我的救濟,屬于自利;后者是推己及人,屬于利他。一則去惡,一則從善;一則自利,一則利他,直至二利究竟,就可以成就佛道,證得永恒不朽的真理生命——法身真我。這就是:‘空而不空’。

  若然人只知去惡而不從善,那是消極的;只知自利而不利他,那是自私的。僅有無我的思想,而無救世的悲愿,就會墮于悲觀而厭世;僅有大悲救世的悲愿,而缺乏無我之精神,悲愿就無法完成;那是絕對不可能建立理想的人生,找回永恒的真我。

  觀世音菩薩,教人修學般若法門,在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運用般若的真理智慧,通達緣起性空的原理,洞悉五蘊假我,是緣生無性,有而非有。不再顛倒執(zhí)著,此‘身為苦本,形為罪藪。’的五蘊假我,而貪、而嗔、而癡、而去作一切不合理的惡業(yè);反而擴展小我而為大我,積極展開濟世益群的利他工作,拔一切眾生之苦,與一切眾生之樂。然則,何止‘苦因既斷,苦果不生’,能‘度一切苦厄’;還可以積功聚德,斷煩惱,了生死,到達涅槃真理的彼岸,究竟離苦得樂!

  由是可知,五蘊皆空的內(nèi)涵,不止是消極的有而非有,否認一切,厭棄世間;而且是積極的空而不空,建立一切,利益世間?梢哉f:是由消極跨進積極,由悲觀走向樂觀,由愚昧轉(zhuǎn)為智慧,由罪惡轉(zhuǎn)為良善;甚至由迷轉(zhuǎn)悟,由凡轉(zhuǎn)圣。不但可以度脫人世間的一切苦厄,還可以度脫出世間三乘圣眾的一切苦厄;不但可以徹底取消無明煩惱的黑幕,還可以豎起真理智慧的旗幟,橫度二種生死的苦海,到達真理的彼岸,回歸真心的首都,徹底反妄歸真,究竟覺悟成佛;因此,本經(jīng)名為‘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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