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朝陽寺秋令禪修營 開營見面會

  朝陽寺秋令禪修營2009年10月2日晚,開營見面會

  奘師:

  我的任何活動都是涉外,所以任何一個當?shù)氐?a href="/remen/zongjiao.html" class="keylink" target="_blank">宗教管理部門都對我特頭疼,哪怕10個人活動,一定有老外參加。這事也是,我也不曉得什么因緣。后來我瑞士一個師弟,他今年有81歲,99年給他剃的頭,在我?guī)煾改恰K匾灰姷轿?“你的鼻子,外國的,我的鼻子,中國的。”他說我的鼻子外國的,他的鼻子中國的。我發(fā)現(xiàn)好像,我在哪里辦課程,一定有外邊的人來參加。所以這次國慶,宗教局也是特意的跟我打招呼,人別太多,別太多,別太多……所以我就,別太多,別太多。去年八月十五那天,我記得特別清楚,我們在水庫本來要賞月,下大暴雨,十點半,我在那傻乎乎等著大家去敲鐘呢,暴雨不停,等我來到這兒,大家已經(jīng)在這連歡帶逗進行差不多了。十一點,突然放晴,晴空萬里,去年八月十五,很神奇。辦這些課程,我是辦過很多,從2001年開始,每年的國慶,在廬山上,辦廬山禪茶會。廬山禪茶會那個住宿條件有限,只有4個房間,睡地上,27個床位,擠著睡,所以那時候辦課程,特別有意思。因為在柏林寺辦夏令營,最高的時候02年是517人,98年是360人,我都知道這些人數(shù)。所以辦個20幾個人的活動,覺得都不像活動,我不需要任何義工,不需要任何助教,就我自己,什么都操作了。后來,發(fā)現(xiàn)辦小班,特別有意思,小班我才能夠跟大家真正的一對一,所以我廬山禪茶會,每次下來,有時3天,有時5天,有時7天,下來之后,平均是1.5到2.5個出家,2/27,你就這么算。每一屆,我親自主持的,從01年第一屆到05年第五屆。06年之后因為我忙了,就不再管了,交給學生們?nèi)ゴn程,完了,出家比例一下銳減沒了。我自己帶的課程,一沒有禮佛,二沒有燒香,三沒有誦經(jīng),什么都沒有,就是玩呀,玩呀,玩呀,玩完了,大家就,咦,做和尚好,就出家了。是那樣子,所以現(xiàn)在你看,緬甸帕奧禪林,有 7個在全球可以弘揚帕奧禪師那個禪法的其中的一個,那也都是01年我的學生。你們聽說過行般舟的嗎,般舟三昧的,有兩個都是跟著我在那玩完去出家的,都是那樣子。

  所以小班制,有個對應,很容易我能掌握大家的,你真正心里有什么問題。原來搞過熱鬧的了,所以現(xiàn)在搞精進班了。希望各位在這幾天,別辜負這里的山,第一個。第二個,你看這里的月亮,等一下去賞月,特別的舒服,那么清透,不容易,不容易。前天晚上,我夜里回來,從黃山回到北京,自己開了14個小時的車回來,看看烏煙瘴氣的,實在無法適應,一到這里了,馬上就心情不一樣。還是定力差,看到那個沙塵暴,看到烏煙瘴氣,心情也不開心,看到這個朗月星空,看到這個青山綠水的,還是心里面比較舒暢,不一樣。所以,別辜負這個山里面的山山水水,日月星辰,它能讓我們這個環(huán)境,對我們心靈的那種影響,它是良性的。他可能沒告訴你說要快樂,沒告訴你說純凈,沒告訴你祥和喜悅,都沒告訴你,但是你,無心中你發(fā)現(xiàn),你在這里悲傷不適合,你在這里躁狂不適合,你在這里去思索,探究一些極端的象牙塔里的哲學問題,也不適合。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該打瞌睡打瞌睡。該挑飯不好吃,就挑飯不好吃,挑床吱呀響就挑床吱呀響,挑完了,又安住,這就是禪。哪里還有個另外的禪呢,沒了。

  平常心是道,都會念叨這句話,真正讓你平常了,你不接受。我安排了假期,安排了時間,安排了什么到這里來,跟這個臭和尚來學禪來了,和尚啥也沒教,讓我聽床吱呀響,挨蚊子咬,吃不飽,洗澡還有問題,覺得這不是你想要的,所以禪就是這樣子,平常,日用之中的,讓你的心跟那個外在的環(huán)境……所以六祖壇經(jīng)說,外離相則禪,內(nèi)不亂則定,外不起心則禪,內(nèi)不動念則定。那外是什么呢,一定是我跟外在的環(huán)境,人、事、物、時間、空間的事件發(fā)生了關(guān)聯(lián),所以我有個內(nèi)外之別。無論外在的環(huán)境怎么變,我內(nèi)沒有變,沒有動,有人說好,涼水。有人說壞,涼水。有人說我是大師,涼水。有人說我是王八蛋,涼水,你就過去了,這不就不亂了嗎,外不動,內(nèi)不亂。所以真正的禪在哪里去體現(xiàn),不容易去體現(xiàn)的。我們總是想像著一個,起碼在這個人間是不存在的,那樣一個美好的,像格林童話,像安徒生童話里的那個童話世界,才是修行之后的結(jié)果。反正總歸修行在別處,在別的世界,這是宗教的安立,宗教的目標,宗教的努力的方向。但是禪不是這樣,禪說,沒有那個支點,像阿基米德說的,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動地球。沒有那個支點,也不可能拔著頭發(fā),把自己發(fā)射到一個外星球去,讓你擺脫開此世界的煩惱。這個世界一切都剛剛好,受苦剛剛好讓你受苦,享樂剛剛好讓你享樂。不多一分,不少一分,這就是當下。所以天堂極樂都不在別處,就在當下,當下的身心愉悅,當下的心靈安寧,就是了,你還哪里去找另外的天堂和極樂呢?

  那天,我25號那天,在青島,600人聽我講座,演講。結(jié)果,結(jié)果我那個主持人,我忘了他叫什么了,實在是主持的比我還糟糕,比我的演講還糟糕。他說你這個主辦人主辦方,也真是,奘師這還能叫演講嗎,還請他來講。然后,他就打了一個比方,他因為他經(jīng)常在,是美國的一個特大的制藥公司,中國的總經(jīng)理。他說他在美國度假,跟他同事說:你教會我,無所事事度假。他同事,拿本書,拿瓶礦泉水,海灘上一躺3個小時,書往這一遮。他躺了半個小時,他受不了了,他去下水,下水累了,轉(zhuǎn)而打沙灘排球,3個小時,他去把人家搖醒:你答應了,你要教我,像你這樣度假的,你怎么不教我呢?他說:我已經(jīng)躺著不動,教你了,你沒法安住。我們都是這樣子。所以,真正的禪,就在此時,就在此地,不在別處。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剛剛好,沒有好與壞,剛剛好。挨凍,老天爺告訴你,誰讓你不多帶衣服呢。熱了,那老天爺告訴你,無常嗎,秋老虎隨時要發(fā)生。蚊子咬了,那首打油詩怎么說的,春來不是讀書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蟲冬又冷,收拾書包過殘年。我們把收拾書包改成修禪,呵呵。想想,春天,沙塵暴。夏天,炎熱。秋天,蚊子咬。冬天冷,總歸沒有一天是好天。所以,禪師的態(tài)度不是這樣,禪師說,從初一到十五,我就不問你了,從十六到三十我再問問你,是怎么回事。弟子們答不出來,只好委屈禪師自己說,唉,初一、十五我就不管了,十六到三十,日日是好日。但日日是好日,是有個前提的,叫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jié)。心里頭沒有分別,沒有對立,那么一切都是最好的。

  能接受嗎?(聽眾:能。)但是當時接受了,回去想想,這3天到完了我啥也沒聽到,就是覺得挺開心,傻乎乎的。會有個反復,反復也很正常。因為我們想像的佛教,總歸好像一群不著邊際,不跟那個社會,不跟那個時代合拍的一群人的一種特定的生活方式,像稀有動物一樣。發(fā)現(xiàn)來了不是,和尚也有煩惱,和尚也吵架,和尚也跟人去雞毛蒜皮的去計較,算了,心里失落很大很大。包括我出家了,我也覺得,你既然都出家了,大家應該是一個家才對呢,怎么那些和尚見到我,把我的一腔熱血都給了他,給我回饋的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這個心里落差很大很大。過來了,唉,僧家不比世情濃啊,慢慢的,慢慢的,嚼出味來了。發(fā)現(xiàn),平常心是道,和尚是專職的修行人,但他不是已經(jīng)修行結(jié)業(yè)的,我們是踏進了這個門,走在這條路上的行者。但不代表我已經(jīng)具備了全方位的功能與能量。跟我的老師的期許,跟整個這個佛法教育體系的這個目標,那是遠遠有距離的。所以這樣一個心懷來接受我們身邊發(fā)生的任何事情,你都比較開心。要不然我們的那個心里落差太大,總把佛門想得像凈土一樣的天堂一樣的純凈,美好,燦爛。最后一旦發(fā)生了,唉喲,不對頭,那個活受罪。會打擊你的信仰,打擊你的信心的。你只有先,心里先接受這些,那一切都是最好的,才行。

  交流一下吧,別凈聽我自己說,我從早到現(xiàn)在,一直嘴巴在三陪,說,說,說……這還有一撥呢,到吃晚飯了,我說我都要下來了,才到。吃了晚飯,丟在那旁邊,在旁邊那喝茶,我已經(jīng)下來了。天天的,只要我回到這來。從睜開眼睛到睡覺,一直在三陪。

  聽眾:我請問一下,大師您說的那個,心無閑事,心若無事日日閑,是不是《金剛經(jīng)》所說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和這個境界是一樣的嗎?

  奘師: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可以更多的從技術(shù)手段上去體驗它。

  聽眾:從技術(shù)手段上,禪需要技術(shù)嗎?

  奘師:誒,那你想進這個門,需不需要技術(shù)?

  聽眾:那我走進來,就算了。

  奘師:誒,走進來,是不是個方法、技術(shù)?

  聽眾:是一個方法,我承認,但是技術(shù),我……

  奘師:你不會走,你就滾著進來,爬著進來,飛著進來(眾笑)。

  聽眾:可以呀,但是我覺得需要進來,怎么進來都可以。

  奘師:所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還是從方法論上,技術(shù)層面多體驗一下。而若無閑事掛心頭,這個是從一個結(jié)果上,結(jié)果上,明白了吧?

  聽眾:明白了,阿彌陀佛。

  奘師:善哉,善哉(眾笑)。

  聽眾:法師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您現(xiàn)在這么忙,您現(xiàn)在心態(tài)是什么樣子,因為我知道常人也會很忙,那您今天,您現(xiàn)在,您的心情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況?

  奘師:我能找個助教先替我回答一句吧,行嗎?觀了替我回答,剛才那句話。

  觀了:沒聽見。

  奘師:再問一遍,再問一遍。

  聽眾:法師說他一天很忙,那么現(xiàn)在,我也感覺他的狀態(tài),用我的心去感覺您的狀態(tài),是在忙碌之后的這種交叉的過程當中,您的心還沒有完全轉(zhuǎn)到這個課堂上,這是我的一種感覺。所以,我想問您的是,您今天到現(xiàn)在為止,您的心情是什么樣的。因為您很忙,我想體會一下,作為您來講,在您的一個忙碌狀態(tài)下,心態(tài)是什么樣,我可以對比我自己的忙碌的那個時候的心態(tài),也許可以從里面找到一些想法,我想法師現(xiàn)在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態(tài)?

  聽眾:快樂。

  聽眾:忙并快樂著。

  奘師:那不跟生病似的,痛并快樂著(笑)。剛你看我這么忙,剛給觀了發(fā)一首詩。

  觀了:我來讀一下吧,還是師父讀?

  奘師:你來讀吧,因為我看到觀了有點不開心,剛才跟那個陳居士上朝陽寺,我就發(fā)了首詩給他。當然打油詩,我經(jīng)常給我這些弟子們發(fā)點詩呀什么的,酸溜溜的。

  觀了:煩惱起兮心飛揚,心飛揚兮徒哀傷,徒哀傷兮情彷徨,情彷徨兮人斷腸。心茅早日拔除:)

  奘師:關(guān)鍵最后那幾個字,我看到這些弟子們不開心,因為我的心太敏銳了,我看到誰,我馬上就知道。我明知道,看到他們要怎么樣了。就像那小孩子,有些你是能把他,比如他玩火,這時你能把他拽出來,對吧。這個無論用什么手段,把他遠離了那個被燙傷,這個沒有什么。但是,你到成年人了,有些情形,受外在環(huán)境影響,受別人一件事的影響,或一個好朋友,車禍呀什么的影響,這個時候,道理是沒有用的。你跟他說,你不應該這樣,你不應該那樣,應該這樣,應該那樣,都豪無用處。你只有眼看著他親身把他的痛苦人生經(jīng)驗,作為直接經(jīng)驗經(jīng)驗到了,再說才管用。先說,你只會激化這個,更加激化矛盾,沒有用。你眼看著他要燙傷,成年人,他已經(jīng)自主了,你拔不出來他。所以,我的最大痛苦在此。經(jīng)常我看到一些事情,我知道,它要怎么發(fā)生,要怎么進展的,但是你還是在看著他,眼睜睜的在你親自的見識下見證下發(fā)生。唉呀,這還不如傻乎乎的,這個蠻痛苦的。

  聽眾:那你怎么解決呀,這種情況一般你怎么解決呢?

  奘師:麻醉自己唄。

  聽眾:這種情況,我們也會常見。

  奘師:麻醉自己唄。

  聽眾:但是自夸一下。

  奘師:我沒有自夸,我就只是麻醉自己。因為,整個的人類的經(jīng)驗,你看,耶酥基督,差不多是33歲去世,被釘上十字架。釋迦牟尼,36歲證道。孔老夫子呢,十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你看他們,基本上達到他的人生智慧頂峰,基本上就是35歲前后,再之后,就不行。但是,所有的他們的直接經(jīng)驗,即使被當成經(jīng)典,被我們?nèi)コ绨?去研讀,去奉行實踐,但是仍然,我們得撞到南墻才回頭,見了棺材才落淚。別人的直接經(jīng)驗,人類的,所有人類的成功的直接經(jīng)驗,我們后人還得走。是吧,這是最痛苦的事情。

  聽眾:我問一句話,法師。我剛看這本書,它說的先知先覺,不知不覺,后知后覺。我理解,那你要先知先覺,這個書剛才看的時候就是說,你要有方法和方式去喚醒也好,去幫這些不知不覺的人和后知后覺的人來怎么著,而不要所謂的流血事件啊,才是革命。我就覺得這就牽涉到很多方面的問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我問你這個話的時候,我心里一直在嘣嘣嘣亂跳,很緊張,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發(fā)現(xiàn),只要在公共場合,我本來覺得我不是那么緊張的人。但是,只要我一問話,我心里就開始緊張,甚至在問話之前幾分鐘,我心里就咚咚老這么跳,還在覺得我要不要問。我說的很語無倫次,打個比方,就是說,您先知先覺了,您想去幫助別人,讓他不走這個彎路,對您來說,我們平常的人,您要說什么愿心也好,或者是最好的方法看著不管,讓他自己去感受?

  奘師:后天晚上吧,組織大家看看那個《春去春又來》的電影,給你們看看。韓國那個導演,金基德,獲了奧斯卡那個最佳什么獎來,兩個獎。有些上根利智,良馬,千里馬,見鞭影而馳,鞭子影子,那特別特別好的馬,鞭影一晃,鞭聲在10米外響起來,這邊馬已經(jīng)跑了,人馬合一。這是千里馬,特好的。然后再好一點的,良馬,聽聲,佐羅哨子一吹,馬就來了,是吧。像令狐沖和小師妹岳靈珊,他倆騎那個馬,也是,這哨子一吹來了。那三等的馬,干嗎呀,鞭子抽,抽,抽……才跑起來。最笨的馬,馬嚼子拽著,馬蹬子刺著,肚皮出血,嘴巴被勒著出血,才知道跑。所以,佛陀教弟子,佛法教育弟子們,也是把弟子分成這四類根性。所以,地獄,那就是給第四類弟子說的,你千萬別做壞事,做壞事,十八層地獄,油鍋炸,火車軋,像祥林嫂還捐門檻,不然的話還要炸,這是第四類弟子。那第三類弟子,是什么,還是以證明為主,仍然拿事例說明給他。但第二類弟子和第一類弟子,譬喻,舉例,說不著邊際的話,因指見月,觸類旁通,心開意解,獲得圓滿的智慧。

  聽眾:那你需要多大的智慧能讓他觸類旁通啊?

  奘師:你有沒有特別好的朋友,知心朋友,兩個人不需說話,呆一天,不需要去噓寒問暖,虛情假意。兩個人,這個一抬屁股,那個就知道給他拿個水,有沒有那樣的知心朋友?真正的機教相扣,禪宗講的。機,就是弟子,教,就是老師,相教相扣的時候確實是。

  聽眾:那有嗎?

  奘師:有,真的有。

  聽眾:知道你想喝水,那我就不去拿(眾笑)。

  奘師:所以,一定是,良馬見鞭影而馳,上類根機的人。

  聽眾:就像他說的,我知道他想讓我拿,我不想拿,那時候我的這個心是什么心呢?

  奘師:執(zhí)著的心唄,我明明拿了,他開心我不開心。那我自己先不開心,也讓他不開心,你看,自他都不開心。你拿了,最多你不開心,他開心。

  聽眾:其實,按你,佛說的,應該是讓他開心,讓別人開心,自己也開心。

  奘師:對,讓別人開心,自己也開心,這就是有智慧的菩薩。讓別人開心,自己不開心,這是沒智慧的菩薩。讓自己開心,讓別人不開心,那一定不是菩薩。所以,我現(xiàn)在要拿自己這個來評定,我大概屬于第二類,讓自己不開心,讓別人很開心。但是,有時候我也客串一下,很混蛋那個樣子,讓別人也不開心,我自己挺開心的。

  聽眾:看你開心,笑,我覺得你也不是很開心(眾笑)。

  聽眾:這幾天我不知道要聽什么課?

  奘師:等一下,你們都把《維摩詰經(jīng)》早拿來看,從第六品開始講,因為講過三次,講了三個禮拜,跨省份來講,還沒講完,所以這次我要發(fā)狠勁,把維摩詰經(jīng)給講完。我中午睡起來看了一下,要講完還是有點困難,所以你們要先溫習一下,多看,才能跟上我的思路,不然我的爆炸性的,很快速,跟不上,跟不上你會很痛苦,因為維摩詰經(jīng)的思路……

  聽眾:像我這種沒讀過什么經(jīng)的人……

  奘師:最好了,我最喜歡這樣白癡了(眾笑)。

  聽眾:到這來學,將會有什么收獲呢?

  奘師:入空山,非得要帶著東西走,多累呀,對吧?放下呀,放下呀,放下呀,你別想帶走,你想把它丟掉什么。

  聽眾:我要丟掉什么東西,然后……

  奘師:嗯,你想要帶著走,一定讓你累死,你所愿求的,你的規(guī)劃這5天、7天的愿求,完全背道而馳的,你就想,到這我能丟掉什么,嘗試,空山嗎,空門嗎,你非要帶走空門里的東西,那你一定有問題。

  聽眾:法師,你剛才講空門,是不是也不對呀?

  奘師:怎么不對呢?

  聽眾:空里不是還有嗎?

  奘師:嗯,有個真空嗎。

  聽眾:但是也有個真有呀?

  奘師:對呀,真有個真空啊。

  聽眾:空里有空,空里有有,有里有空啊。

  奘師:是的。

  聽眾:他空我可以放里面一此東西,可以裝一些東西,有我才愿意。

  奘師:嗯,總歸這就有點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到底是,這個水涼、熱、溫吞,什么樣的,只有你喝了才知道,是吧?

  聽眾:剛晚飯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在路上走,說起六道輪回的問題,大家都在說,到底什么是在輪回,您怎么理解這個六道輪回呀?

  奘師:昨天你干什么了?

  奘師:嗯,2008年的國慶節(jié)你干什么了?

  聽眾:不記得了。

  奘師:你看,剛過一年,同樣十月一,同樣國慶節(jié),一個59周年,一個60周年,你啥都忘記了,才一年。那昨天你干什么了?昨天你起床,你吃早餐,你忙乎。你吃午餐,你忙乎。吃晚餐,你睡覺。今天,你照樣,起來吃早餐,忙乎。吃午餐,忙乎。吃晚餐,忙乎,睡覺。這不是輪回,是什么。你上哪里去找另外的輪回。每天經(jīng)歷、重復相同的事情,周一到周五,朝九晚五,塞車,堵車,擠地鐵。開車要擠尾氣,對吧,天天輪回都在發(fā)生著。所以佛教講的輪回,不是指死后的輪回,佛教講的輪回是指的一個自然現(xiàn)象,就是既不簡單重復,但是又不截然沒有關(guān)系。今天的我跟昨天一定有關(guān)系,昨天某筆生意訂單沒有談妥,今天一定挖耳撓腮的想把他解決。所以今天的焦慮,跟昨天的焦慮有關(guān)系。昨天見到一個20年前沒見的老朋友,知己,喝一杯酒,今天想起來,余溫猶在,很開心,是吧。所以,既不是簡單重復,也不是豪無關(guān)系,這就是佛教輪回的概念。所以跟現(xiàn)在佛教徒傳送的、傳播的生死輪回觀念完全是兩回事。佛法做為教育的這個層面,文化教育層面的輪回觀念,跟現(xiàn)在佛教所傳播的輪回觀念完全是兩個東西,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泥潭里爬。你們探討的六道輪回,都是在泥潭里爬的六道輪回觀,對現(xiàn)實生命,建設(shè)性非常少,相反是宗教的,或者是佛教的恐怖主義。

  聽眾:你覺得那不是正知正見嗎?

  奘師:不是正知正見,你們需要佛法,也要學習佛法,了解佛教,這樣就會入空山,而不空手而歸了。

  聽眾:師父我問你,人死了,是一種什么狀態(tài)呢?

  奘師:我沒死過,我不知道。

  聽眾:很多佛經(jīng)上是講六道輪回的。

  奘師:佛經(jīng)也有假的,也有后期的,也有最原初的。就像馬克思主義,有中國特色,有俄羅斯特色的,有越南特色的,有柬埔寨特色的,還有印度的,那個泥泊爾特色的,馬克思主義,同樣一個東西,不同的環(huán)境下,變了。

  聽眾:佛教最終的目的是……

  奘師:佛教的目的不是這個,佛教的目的,是讓你止息煩惱,這是佛法唯一的目的。所以后來,演變了,說生死輪回的經(jīng),跟佛教不相關(guān)了。

  聽眾:請問佛法跟佛教,佛教是指佛門的一個宗教,佛法是指佛的方法還是佛的什么呀,比如說我們學的佛法……

  聽眾:是不是佛其實不是宗教?

  奘師:嗯,我比較認同這個。

  聽眾:佛的智慧并不是宗教,我們學的并不是學習一種宗教,而是學習一種智慧。

  奘師:宗教的界定,首先,要有個教主,教主要創(chuàng)造,教主要保護,教主要毀滅,這是宗教。佛教沒有這回事,佛教沒有一個教主,沒有一個創(chuàng)造。因為,佛從來沒說他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保護這個世界,毀滅這個世界。佛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所以成的運行原則,這個世界要毀滅的運行原則,佛發(fā)現(xiàn)了。所以,佛陀跟宗教的教主截然不同,一個是神,一個是智者。神靈創(chuàng)造、守護、毀滅一切,智者是發(fā)現(xiàn)、安住、順乎法則,而不逆法則,這就是智者,這整個佛教。你如果來這樣界定,佛教為什么那么多宗派,那就相當于,本來就一個大學,就是大學堂,有?,有工科,有醫(yī)科,有商科,有法律科,有政科,慢慢的發(fā)展,發(fā)展,發(fā)展壯大變成一個北京大學。所以,佛教你要這樣的角度來看,為什么,各個教派都不同。但是你看宗教,它沒什么太大的發(fā)展,教主從來沒變過,核心教義從來沒變過,基本的修行方法從來沒變過。但是佛教呢,變來變?nèi)ァ?/p>

  聽眾:大師,能不能說一下哪些佛經(jīng)是真的呢,哪些佛經(jīng)是假的?

  奘師:在目前這個階段,對你們來說,不是個核心問題,說了,我說是真的,你理解不了,它也不是真的。我說它是偽的,但是你覺得很受益,它也不是偽的,所以這個是從作用上看。所以說,現(xiàn)在說哪些是后期發(fā)展的佛經(jīng),哪些是釋迦牟尼原初的佛經(jīng),不是核心問題,也不關(guān)大局。

  聽眾:也就是說這個佛其實是發(fā)現(xiàn)的過程,有一句話說,自信才是真觀音,一個觀點是說,其實佛就在我們每個人的本身,然后我們?nèi)?就是把這個佛給發(fā)現(xiàn)或體會出來了,那我們怎么才能說是體會出來……

  奘師:你得知道佛是什么。

  聽眾:佛是什么?

  奘師:要不,你本來以為是佛,一睜開眼睛,變成蝴蝶了。所以你得先發(fā)現(xiàn)佛是什么,佛又不是什么,你得發(fā)現(xiàn)這個才行。否則你說,我們?nèi)?人人都是佛,那到底什么樣是佛,佛也得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那我也該吃飯就吃飯,該睡覺睡覺,為什么他是佛,我就不是佛,我是人呢,是吧。你得先發(fā)現(xiàn),他跟我們相同的是什么,不同的是什么,那找到我們跟他相同的,把我們沒有發(fā)展出來的,發(fā)展出來,不就是了嗎?

  聽眾:那我們怎么才能找到我們發(fā)展的這個方向,或者發(fā)現(xiàn)的這個方向?

  奘師:現(xiàn)在不已經(jīng)開始了嗎,你干嗎來了,對吧。

  聽眾:另外還有一個觀點,是關(guān)于時間的,就是活在當下,就是說沒有過去,沒有未來,也沒有現(xiàn)在,只有當下,這句話,您怎么理解?

  奘師:這種對當下的理解是錯誤的,那就會導向一個在個人品行、行為上、道德操守上的犬儒主義,及時行樂,它會出問題。所以,當下是不離開過去、現(xiàn)在與未來的。

  聽眾:我原來也是有一個疑問,就是說你上個月沒有工作,你這個月不要領(lǐng)工資的。

  奘師:對呀,所以這個當下,是不能離開,它是個動態(tài)的,平衡的。那我們說現(xiàn)在的時候,我剛才那一說現(xiàn)在,現(xiàn)在在說,那個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所以,佛法講的是,過去、現(xiàn)在、未來是指時間的動態(tài)性,不是指這一世我人,上一生我狗,下一生我王八,不是那樣。是指,你看,現(xiàn)在我說,這個現(xiàn)在,馬上就成為過去了,是時間的變化。動態(tài)的變化過程,描述的是這件事,所以被他給發(fā)展成演變成佛教的恐怖主義,就變成了,過去我做了好事,這生我有錢、有勢、長得漂亮,我過去沒做好事,這一生我又窮、又丑。

  聽眾:所以,就跟你去捐東西。

  奘師:所以,有個佛說三世因果經(jīng),那我告訴你那是假經(jīng)!敖裆潦呛我,前生鮮花供佛人”,你一聽,順口流,釋迦牟尼那么笨,像我那打油詩似的。不想想,釋迦牟尼是智者呀,一定要比這高明才對!敖裆辉J呛稳,前生貧窮布施人”,今生富裕,這一生我富裕是什么因呢,過去我是布施給窮人,那么機械的因果,那我現(xiàn)在有錢我就花出去,我自己餓死,下輩子我就能夠富裕了嗎?有了錢我就買花供佛了,但是我見到人我就發(fā)怒,我能漂亮?是吧,不可能的。所以,這個佛說三世因果經(jīng),典型的偽經(jīng),那你看,上網(wǎng)上,佛說三世因果經(jīng),被唱成各種各樣的佛歌,從勸善這個社會價值層面上,沒有問題,但是從佛法的描述上,徹底的歪曲,異化,改造,妖魔化,這等于是把佛法給妖魔化了。

  聽眾:法師,您說這話,就是說,我覺得我,這幾年吧,看了一些諸如之類的,像甘露與凈瓶的對話,也是這賣的。包括像慧眼禪心呀,包括還有咱們所謂的佛學的像于丹這類人在講這些東西的書,我覺得今天跟您一個近距離的接觸,本來在我自己的內(nèi)心,我覺得這種佛,不像您,明奘法師,可以說是有一個距離吧。在我心里,我覺得我跟這個和尚接觸,心里覺得是很遙遠的,我心里不管是叫佛法也好,佛教也好,是很遙遠的啊,那今天這么近距離接觸,我覺得說到我自己的佛,我就是我自己的佛,我就理解為,那你干嗎還要出家呢?我要是我自己的佛的話,我自己可以做很多,我不是說對佛,我是說你可以做我自己的佛,就像你說的。

  奘師:你做什么工作?

  聽眾:我做新聞工作,編輯。

  奘師:做編輯,那你上大學學的什么專業(yè)?

  聽眾:上大學,我學的藝術(shù)教育。

  奘師:你能讓全世界讀大學的都學你一個專業(yè)嗎?你能讓所有人工作都變成你這個職業(yè)嗎?

  聽眾:因為你說我心有佛,自己就有自己的佛,我才想到這個,這個自己的佛,就說我可以有自己的佛……

  奘師:我昨天還跟人聊天,我說要還俗。剛才在三陪,我又說,我要還俗。他說干嘛,奘師?我說這個宗教局再欺負我,我就還俗,上懷柔菜市場賣魚干去。但是,實際上,我最開心做的事,還是做和尚,發(fā)現(xiàn)。有時候說說氣話,因為我喜歡這個職業(yè)選擇。

  聽眾:您說修佛就是這樣的修法,每個人……

  奘師:修佛有多種多樣的修法,但是最適合我的,就是做個和尚。還俗做別的我并不快樂,你知道嗎。你讓我去做那些我并不開心,但是我做和尚了,哪怕青燈古佛的,我蠻開心的,真的。

  聽眾:你說佛法的目的是止息煩惱的,那個活在當下應該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但是有時候做不到,遇到事情很焦慮,苦惱,煩躁,有什么可以操作的方法?

  奘師:麻醉法,轉(zhuǎn)移法,直觀法,三個方法。麻醉法,煩惱來了,發(fā)脾氣了,事后想想不對,自己把自己麻醉了,喝酒去,麻醉。轉(zhuǎn)移法,發(fā)現(xiàn)不開心了,卡拉OK去,踢球去,爬山去,國外度假去,先脫離這個環(huán)境,轉(zhuǎn)移法。直觀法,佛法。坐這來,看看,照照鏡子,過去被父母說成乖寶寶的,被先生被太太稱為乖乖的,現(xiàn)在怎么成了惡魔一樣的,這是我,一看,原來所有天使的角色,都變成惡魔的角色了。那為什么呢?是拿我的要求,要求了別人,當別人達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憤怒。發(fā)現(xiàn),如果沒有我的要求,沒有以我為出發(fā)點的我的要求,和我的標準,沖突就不在,憤怒也就不在了。所以,凡事反求諸己,這就是佛法,所以佛法既不麻醉,也不轉(zhuǎn)移,相反非常冷靜的、理性的向自己開刀。所以,佛法也可以說是一個向自己開刀的一場手術(shù),實驗,所以這個方法,你說你看了多少本佛經(jīng),你把佛經(jīng)天天背下來了,沒有用,留聲機。那現(xiàn)在搞的念佛機,比那個不還高明嗎,《大藏經(jīng)》都給輸進去。所以我到西藏,到印度,到泥泊爾去,我看看,到處,大樹上也掛著那些條幡,印一些經(jīng)咒,說轉(zhuǎn)一下,就滅一世輪回,轉(zhuǎn)三遍,就……我覺得人愚昧。

  聽眾:那你說人向內(nèi)求,我自己向我自己內(nèi)心求,我自己求我自己的內(nèi)心,感悟我自己的東西。我內(nèi)求,那是不是也需要悟性啊,需要這個,就是說我前世的東西啊。有的人他就沒求的來呢,有的人就求的很快,是不是有這種,用佛的說*輪回呀,你比如說南懷謹,他不是這輩子學的,他是前生帶來的。我就問這個問題,我可以內(nèi)求,同樣都在內(nèi)求,但內(nèi)求的效果不一樣,有的人他也整天內(nèi)求,就像你說的。我讀大學,我有一個同學,上學的時候比我還刻苦,他沒考上,直到我現(xiàn)在,我心里想到他,我覺得我自己太幸運了。那你說內(nèi)求,內(nèi)求對,這是不是像你說的,上一輩子怎么著了,這一輩子怎么著,他內(nèi)求,沒求來,他的方法是對?

  奘師:不知道,把俺問住了,換一個,換一個吧,換一個問題吧(眾笑)。

  聽眾:這個啊,師父沒聽懂,這個問題,回去我給你講(眾笑)。

  聽眾:有的人他就沒求出來,有的人就求的很好,這是不是有因緣呀。

  聽眾:你是不是不相信這個三世輪回呀?

  奘師:我相信,昨天,今天和明天,天天都在輪回,但是我不相信,我一不相信進化論,二不相信機械的因果論。

  聽眾:凈土宗有這個往生說法,就是說脫離六道輪回,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這也是佛法的目標呀。為什么,你說話,你是否否認了,不認為有三世這種輪回,也不認為有地獄、六道?

  奘師:你看,要不把我的話完整地聽,一定會歪曲我的話,我還沒離開呢,就……我剛才說了四類,最下,第四類的有地獄,給他的教育方法。做好事,不做好事就是那,油鍋呀,什么火車碾呀,我沒有說它有,也沒說它沒有,我只是說,針對第四類的根性教育方法。所以我在這兒,你就歪曲我(眾笑)?次也┛蜕嫌衅恼,關(guān)于六道輪回我怎么明白這件事的。

  聽眾:應該是說,你反對的是機械的輪回。

  奘師:對,他說的對。我反對機械的因果論,反對機械的六道輪回。

  聽眾:那不機械的你來談一下。

  奘師:不容易,你們要學佛七、八年,我才能給你講明白這件事。學佛七、八年,有足夠的基礎(chǔ),我才能把這件事給他講明白,一兩句話,否則跟你說,你還是,這個是個難度。

  聽眾:那您就知道大家都學習七、八年的佛?

  奘師:造假呀?現(xiàn)在到處都打假,我不能打呀?當年于朝恩,知道是誰嗎?唐代的時候,跟郭子儀前后腳,他倆對著干吧。有一天,那時候,唐代的時候,設(shè)立的宗教管理部門,不叫佛教協(xié)會,也不叫宗教局,名字很難繞,什么神機、軍機、道營,大概5個字到6個字。那于朝恩管,去拜訪這個和尚,他說聽說大師很厲害,問問你法華經(jīng)那句話,法華經(jīng)普門品,第二十五品,觀音菩薩普門品,講魚、蛇、龍、鱉、鬼……一念觀音力,就火坑變成池,我來問你一下,地獄是怎么回事?那和尚眼皮不抬,就你也配問!于朝恩憤怒的……你看那和尚很厲害,你看地獄不就在你臉上嗎。就你也配問,一句話,憤怒得不得了,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結(jié)果你一說,臭和尚認為我不配問,地獄現(xiàn)前了。這一說,你看地獄已經(jīng)在你臉上,在你的心里是了,還哪里去找。所以,于朝恩,作禮磕頭,真正佩服這個和尚了。所以,地獄天堂,不在別處,就在你當下的一念心,介爾一心,地獄天堂就都在一念心之間。

  聽眾:那請問,人死了,到了中陰身之后,會有投胎這樣的事情嗎?

  奘師:你見過嗎?

  聽眾:請問一下法師。

  奘師:我不知道。

  聽眾:但是我聽凈空法師講……

  奘師:所以你明明心里有了東西,還問我,找一個標準而已。

  聽眾:凈空法師,他就是講人死了會投生。

  奘師:嗯,所以凈空法師呢,應該,我們成立一個……咱們現(xiàn)在是29個部委,是吧,再成立一個部,道德說教部,真的,應該給他成立一個這個部門。讓這些為非作歹的貪官污吏,好好的學習學習。

  聽眾:你覺得他說得不究竟?

  奘師:道德說教部,道德部,夠了。還有體育部呢,還有教育部呢,還有文化部呢,還有藝術(shù)部呢,還有科學院呢,還有社科院呢,還有更高級的,對不。但是,他這個東西也不可或缺,但是他不能取代教育部,不能取代文化部,他更不能取代研究院,所以用凈空法師這一套,要取代佛教的另外的七個派別,那就是佛教的災難,也是人類的災難,但是如果讓佛教的八個宗派共同的去發(fā)展研究,各司其職,各守本位,誰都沒有對,誰都沒有錯,必竟有人喜歡念佛簡單,得其利益。有人因為,害怕地獄的懲罰不敢做壞事,得其利益。但是如果用念佛,用地獄,用吃素,求生極樂,這一個方法,取代釋迦牟尼的所有的教法,這一定是人類的災難,一聲阿彌陀佛怎么能,洋洋的大藏經(jīng),四個字,阿彌陀佛代表一切,你信嗎?那要我們的教育部干嗎呀,要人類的文化干嗎?所以把任何一個佛教的宗派推向極端,不是人類的福音,一定是災難。

  聽眾:您覺得我們要學佛法,應該怎么樣學好一點?讀一些經(jīng)典?怎么樣去做這件事情?

  聽眾:我們不了解宗教那么全,一旦聽到這種認識,我們可能都拿他當法師去看,法師的話,肯定是一個引導的一個方向的問題,我們怎么學呀?

  聽眾:法師是不是說,不能樹立一個,只有自己是權(quán)威,別人不是權(quán)威,只有我自己的感知是權(quán)威,沒有人,任何人可以當我的權(quán)威,就是沒有說凈空法師,你說的是……

  奘師:誰讀過《金剛經(jīng)》?請舉手。讀過五遍的請舉手。覺得自己讀《金剛經(jīng)》有點體會的請舉手!绊菩提,若謂如來有所說法,即為謗佛,不能解我所說義”,什么意思,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這都《金剛經(jīng)》原文吧。

  聽眾:就是這話吧,一旦說出來,其實這東西就是有皮肉的,就一定是有不好的,有不正的東西,所以說,到最終的境界,就是無法可說。所以說,我當時,讀《金剛經(jīng)》的時候,我聽那個佛法講嗎,問那個佛陀,說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然后,我再看,這其中問起的,我看好啊,我就看看他是如何住,如何降伏其心的。然后一直讀下去,最后讀過去了,啊,佛祖說,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我當時,我說是不是漏了,我再翻過來,看一看,沒有啊,沒有別的話呀。當時我就想,為什么他這么說呢,就說什么都沒說,但他馬上就說,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而且底下那個眾還都是很高興,還信受奉行,還是歡喜踴躍。我當時,覺得很納悶,我說什么都沒說,但是為什么他就好像都明白了,都有所獲的,這是怎么回事呢?后來才知道,他那個真正的達到這種最高境界,其實就像那個,有個說法,說將軍引而不發(fā),躍如也。就是說,我要是拉弓射箭的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感覺,他不告訴你,告訴你扎馬步,然后引弓,然后你親自把這弓拉滿,然后,唉,就這樣。他就是把這個態(tài)勢,這個狀態(tài)完全告訴你,讓你自己去體會,然后,證悟,完全明白。否則的話,用言語,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呀,不管言語與文字,都是相的東西,一旦說出來,必竟達不到最終境界,我想應該可能是這樣的。

  奘師:總算釣了半條魚出來,并且還不小的魚。嗯,是,真的是!督饎偨(jīng)》,你看起來,短短的三十二品,這是梁武帝的太子昭明太子給標的。原來經(jīng)文并沒有分章節(jié),這是昭明太子給分了三十二章,分的非常好,一氣呵成下來。本來一到十四品就完了,后來從十七品又開始,如何安住,如何降伏其心,又來一遍,到底在說一件什么事。那如果拿金剛經(jīng)來看,我們所有的宗教,都有問題。拿金剛經(jīng)來判,一切圣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所有的宗教,教義,體系,就判出一個高下來。

  聽眾:師父,我還有個想法,想印證一下。因為咱們現(xiàn)在,如來不是說嗎,“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惟因妄想執(zhí)著而不能證得!本褪钦f,咱們現(xiàn)在,只所以處于這種狀態(tài),就是說,肯定是有許多的這種不足,用現(xiàn)代話說,就是說性格上有缺陷的,那么這種性格上的缺陷,如何去克服。有時候看那個《道德經(jīng)》,說這種性格上的圓滿,你可以理解為這種道術(shù)很高,然后他講那個道和德的關(guān)系,德吧,就是你平時修行,個人品質(zhì)這種東西,也就是說,他這種性格上的缺陷,可能能通過這種布施呀,像這類東西如果做得好一點的話,能夠克服這個東西。就比方說,咱們就說開始吧,可能這種心不太慈悲,心特別小氣,然后做事情的時候,比如我通過這種布施呀,可能是通過那種場景是吧,把這個心給感化了。在做的過程中,可能慢慢擴大化了,可能翻過來的時候,再看這個事情的時候,就淡了,而這顆心也不是那么吝嗇了,也不是那么殘忍了,我覺得從這個上入手,可能對于破除性格上的缺陷,有時候是不是更好了點,像這種布施啊。反正我感覺好像,個人體會吧,好像從布施上,有時候挺得力的。

  奘師:讀過《楞嚴經(jīng)》嗎。

  聽眾:《楞嚴經(jīng)》,只是瀏覽過,也不算瀏覽過。

  奘師:這幾個字,我給你說,你可以記下來!袄韯t頓悟,乘悟并銷,事非頓除,因次第盡!笔鶄字,《楞嚴經(jīng)》的原話。所以,你們必須要溫習《維摩詰經(jīng)》,聽我講課,我的爆炸量太大,張口就來,你必須要隨時跟上才行,要不然你聽的云里霧里的。

  聽眾:師父我問個問題,您剛才說的那個輪回問題,有句話說佛相,眾生相,就是說人的不同的狀態(tài),是不是也可以分為地獄,或者說是天堂,這也是一種輪回嗎?

  奘師:嗯,是的。有理上的六道輪回,也有事上的六道輪回。那作為我們知識分子來學佛,大概理上的六道輪回,很容易被接納。但是對于我們60歲以上的老人家來學佛,這個事上的六道輪回,更容易被接受。我們這些年青人沒有見過閻王,沒有見過白無常,黑無常,誰相信有地獄,有天堂,很少有人相信,是吧。但是說,理上的,你憤怒,就是地獄。平和,就是天堂。喜悅自在,就是極樂。憂傷恐懼,就是惡鬼。求不得,種種的,善良的,正當?shù)挠?得不到實現(xiàn),那就是餓鬼的狀態(tài),大概我們都能接受。但是你跟老太太說,她不接受,老太太就跟你說的白胡子黑眼睛的,就冒出來了,那鬼什么樣,地獄什么樣,閻王什么樣,所以他有個授眾對象,所以理上的也要明白,事上的也得接受。

  蠻有意思的,我后來,越做和尚,越覺得有味道。我對所有宗教都持徹底的否定和批判的態(tài)度,所有的宗教,包括佛教,一樣的批判。我道觀也云,清真寺也云,教堂也去,哪都去,去了到那跟人逗。后來,到佛門中,仍然有很多我不接受的,但到了佛法這個層面上,完蛋了,我的膝蓋軟下來了,就是以釋迦牟尼這個人的無盡的智慧和耐心,讓我真的相信他,他說的是實相,真理。

  聽眾:就說各個宗教之間的差別,有這么一種理解,無論是基督教還是佛教,也許說的是同一個真理,只不過表達的方法可能不太一樣,所說的那個上帝,也許只是把一個真理人格化罷了,您怎么看待這種關(guān)系。

  奘師:我不同意,徹底否定這種說法。一神教,多神教,泛神教,無神教,四個教,完全、根本是不可能在一起走路的。一神教是有個主宰者,有個創(chuàng)造者。多神教是共同創(chuàng)造。泛神教是誰都不做主,誰都有決定權(quán)。無神教,根本就沒有神創(chuàng)造一切,它怎么可能一致呢,不可能一致。

  聽眾:法師,請問一下,你能不能每天都能感到自己在不斷的精進,在不斷的進步?

  奘師:我每天都在退步(眾笑)。

  聽眾:退步表現(xiàn)在哪幾方面呢?

  奘師:你所有的那些精進的相狀上的描述,我無一做到。過去還念經(jīng),現(xiàn)在經(jīng)也不念了。過去還參禪,現(xiàn)在禪也不參了。過去還注重打坐,現(xiàn)在打坐也越來越少了。

  聽眾:那你一天在忙啥?

  奘師:在忙著,建廟,忙著建廟。忙著三陪,忙著當侍應生。每個廟都需要跟當?shù)氐耐恋貭攤內(nèi)ゴ蚪坏?所以都得去忙乎。

  聽眾:您這樣的想法,是居于什么樣的理念呢?

  奘師:我本來呢,是討厭建廟,討厭宗教,討厭所有宗教的儀軌儀式,所以推廣禪修。那后來,先是在云南玉溪,紅塔集團的下屬企業(yè),給我造了一個非常奢華而又好用放松的禪修中心,400畝地,兩個湖面,幾十棟溫泉別墅,3個餐廳,3個游泳池,1個溫泉,2個冷水的,是那樣的環(huán)境。但是我在那辦禪修課,不行。我一切都免費,不行,交通成本過高。因為五一、十一、春節(jié)、寒假、暑假,就五個最佳季節(jié),1張機票,北京往返昆明,3980元,一般人一個人去一次還承受,一家人去,一次就是萬八千塊錢出去。我嘗試過,這個授眾群體一下子就受到影響,只能中等富裕以上的人才有資格去,窮人,窮學生,都去不了。所以,想就近,還是得就近,在北京、上海、廣州、西安、昆明、三亞,我就想在這六個地方,建一個禪修中心,夠了。不要寺廟,不要佛像,不要神堂,只是解決住、吃、洗澡、淋浴,交通便利又安靜,共修就好了。但是,最后,我是和尚,走到哪里,人家都讓我,希望我建廟。而我又是和尚,無論我在哪里辦活動,他都給我定位為宗教活動,宗教活動不在廟,建禪修中心,太超前了,沒辦法,只好建廟,我取得合法身份。因為,我是寺廟的方丈,或者是寺廟的法人、住持,我就有合法的舉行佛教活動的這個理由和場所、陣地,但是沒想到,上了賊船下不去了,很痛苦很痛苦的三陪,陪吃,陪喝,陪聊,有時候四陪,陪著打坐。

  聽眾:你想著擺脫這種痛苦嗎?

  奘師:想擺脫。但是,也挺開心的。有一次,很多人也問我,奘師你在忙乎什么呀,有什么樂趣呀?我說,得天下英才而教之,是我最大的樂趣。真的,別看我有時嘻笑怒罵,打罵我的徒弟,不打,罵起來,有時看到那個火候了,罵得絕不留情。真的,劈頭蓋臉,他如果明白了,感激我一輩子,如果不明白,我估計,恨我三輩子。真的,我看那個節(jié)骨眼,該要收拾他的時候了,一點都不留情,置之死地而后生,懸崖撒手,絕后再蘇。平時,不到那火候,就像一個和事佬,沒有標準,沒有原則,什么都好,什么都對,笑嘻嘻的。所以,看到那個火候,真的大家明白了!按耸沁x佛場,心空及第歸,十方同聚會,個個學無為。”真正看到有一個,那么只星半個釣到大魚來,唉喲,開心得不得了?赡苁亲隼蠋煹淖畲蟮拈_心,是看到有人明白了你在說什么,那比所有的物質(zhì)獎勵,什么光榮榜上,戴大紅花,都有價值。

  聽眾:我第一次認識佛教,對我有一個正面的印象,我在網(wǎng)站上聽您在北大的那個講座,是我第一次聽到您的聲音。給我的感覺,您講這些佛法也好,講這些講座也好,您的狀態(tài),看上去很開心,給我感覺一個字:真。聽您的講座,給人一個非常予人智慧的感覺,還有一個字:慧。但我覺得您好像用真的狀態(tài)里面,有一些壓力,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對還是不對。

  奘師:很對。這個佛教的危機很重,但是,佛教徒自身在麻醉在其中醉生夢死。所以最近想寫一篇博客文章,新一輪舍宅為寺。唐代三武一宗的法難,中國歷史上的佛教的法難,你們?nèi)ミ^南北響唐山吧,去過洛陽龍門石窟吧,大同云崗石窟去過吧,石窟的那些像怎么毀的呢,知道怎么毀的嗎?那文化大革命知道吧,怎么毀的啊?文化大革命是因為意識形態(tài)問題,但是歷史上的三武一宗法難,都是經(jīng)濟問題。當南北朝的某個時間段,像北魏武帝來廢除、打擊佛教的時候,花了四年半的時間,差不多拆了3600個廟,整個人口1200萬,和尚僧尼達到了將近300萬。你一旦出家,可以免稅,不服兵役,從經(jīng)濟基礎(chǔ)上動搖了國民經(jīng)濟,沒人打仗了,沒人種田了,沒人耕地了。那么現(xiàn)在,今天這個時代,又是,好多有錢人買了五套房子,拿出一套,請一個活佛,請個喇嘛,請個大師,供養(yǎng)給他,成為精舍。深圳的精舍,我估計有300個,北京的精舍,可能有3000個。那現(xiàn)在還好,兵營,不要的學校,不要的政府機關(guān),還沒有變成。過去是舍宅為寺,你看歷史上,雍和宮怎么來的,雍正沒登基前在那住的雍王府,等他當了皇帝,然后把雍王府變成雍和宮了。好多呀,好多這樣的地方,叫舍宅為寺。達官貴人,過去包括一些官衙不用了,把他變成寺廟。所以它撼動了,對國民經(jīng)濟是一個嚴重的干擾,人力資源上嚴重的干擾,就是要收拾他。所以三武一宗法難,全是這樣子,都是從經(jīng)濟上和勞動力上,引發(fā)的。那今天這佛教,寺越建越奢華,佛像越建越大,但是真正體驗佛法的人越來越少,這就是災難的源頭,所以我的壓力很大。佛法的草根化,平民化,佛法的簡單的易操作化,都不存在。非得你有錢,給廟捐了多少錢,你才能上碑,才能立傳,才能參與他的活動,使窮苦的老百姓都去教堂了。對吧,就是啊,窮人進教堂,富人進寺廟。達官貴人一來,上茶,上好茶,上香茶;坐,請坐,請上坐。貧苦的老百姓,草根來廟里了,門票,給你被景區(qū)攔刀一截,進不來了。你從哪里談和諧呀,沒有和諧可言呀,對不對。所以,看到這些危機,剛才我說的,我看到很多事情要發(fā)生,無可奈何的看著它發(fā)生,最痛苦。

  聽眾:那法師我請問你,你身為中國佛教協(xié)會副會長……

  奘師:我哪是副會長,我連狗屁都不是(笑)。

  聽眾:那法師,今天我就費了兩次大刀了,進這里要買票。我今天有兩個居士,說要到你朝陽寺去。我說我上午,見到了法師,我就帶他們?nèi)?又砍了一刀,又花了每人25塊錢。今天我說我有證,證收了,還要不給,就今天發(fā)生的嗎,我回來……

  奘師:那你知道我在這里,一年給景區(qū)多少錢嗎?我一年,光是門票錢給他10萬塊錢,這兩棟樓的取暖費,第三棟村委會,都是取暖費我交。就這樣子,還處處攔我一刀,沒辦法!罢颐鬓,沒用,明奘又不給我們發(fā)工資。”所以這是個災難性的問題,這也是中國大陸唯一的,獨具的,中國特色的,佛家寺廟、道觀處在風景區(qū)里面要買門票,這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現(xiàn)象,這是非?膳碌囊患虑。

  聽眾:像在香港那個佛教也挺盛行啊,而且香港的佛誕日都定為節(jié)日了,他們那也有很多富人窮人信奉佛法,學習佛法,也有許多高僧大德在那主持佛教,我們大陸學不來嗎?要說,這種舍宅子,或者捐錢……

  奘師:讓我做中國佛教協(xié)會會長沒有用,讓我做國宗局局長可能有用,知道了吧,這是政府行為,沒辦法。

  聽眾:可聽說呢,葉小文下臺了呀?

  奘師:大錯而特錯,人家是就任,就任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常務副院長、黨組書記,從副部級轉(zhuǎn)到正部級,哪能是下臺了,這大錯。

  聽眾:我是說從宗教局下臺了。

  奘師:崗位輪換。

  聽眾:換人是不是意味著,對佛教,或者是對宗教有一些新的動向呢?

  奘師:老天爺?shù)囊馑?我哪里知道。我知道明天有飯吃,我就很開心了。

  聽眾:你發(fā)大愿嗎?

  奘師:我發(fā)的愿還不小嗎?真是的,我就希望天下太平無事。這個愿比什么愿都具體。昨天閱兵,我尋思,天一亮,晴和,不要38度,也不要下雨,不要刮風。上大學,我的專業(yè)是氣象,因為坦克和裝甲車,還有飛機,一定是受天氣的影響太厲害了。大型鹽場,大型輪船,機場,都是受自然條件的影響太關(guān)鍵了。那你沒辦法,所以我就坐在這里,祖國繁榮昌盛,繁榮昌盛,太平,太平,太平……

  聽眾:你沒發(fā)愿成佛嗎?

  奘師:我沒發(fā)愿成佛,我也沒不發(fā)愿不成佛。比如,我說我發(fā)個愿,我一步在這上個山頭,再滾下山下,這個愿你說是可行還是不可行,你說這可行還是不可行?

  聽眾:你說成佛不可行?

  奘師:我的很簡單,尋常日用之中,讓我的生命遠離煩惱,與社會與別人有點益處,就夠了,不需要成佛。

  聽眾:那是日常能夠保持一種喜悅的心態(tài)是成佛嗎?

  奘師:嗯。不知道(笑)。

  聽眾:您覺得發(fā)愿是有力量的嗎?

  奘師:發(fā)愿有時真的有力量,你看劉胡蘭,那個時候那個愿力絕對大過了恐懼。14歲小姑娘,你想想看,你們做媽媽的,包括我們自身14歲的時候,別說給鍘刀鍘呀,我這被門給碾一下我還跟信徒,在身邊的,“唉喲!好疼!”我還要裝一下吶,不管是真疼還是假疼,我總歸嘬它幾下,過了三天后才過來。但她那樣不怕,那不是愿是什么,是吧?

  聽眾:像你說發(fā)愿,天氣好,那改變,是可以改變自然界嗎?

  奘師:這句話,我說了很多次,今天不妨再重復一次。去年5.12之后,發(fā)改委,有個老同志來,他說:奘師問你一下,你對這個地震事件怎么看,你有沒有做出努力呀?我說:我什么努力都沒做。他說:那你干嗎了。我說:我啥都沒干,我該吃飯吃飯,該管理好這里管理好這里。他說:那你怎么不能像別人那樣要舉行那個法會,祈禱法會呢?我說:我在這里都祈禱了,全13億人都祈禱了,埋在那里的,沒有去扒拉的,靠祈禱能出來嗎?沒有專業(yè)的醫(yī)療人員,沒有專業(yè)的救護人員去,那個路誰修呢?我坐這念經(jīng)念咒,他能把這個大石頭推到一邊,柏油路鋪通,帳篷能豎起來,污染的水能夠給凈化?

  聽眾:那不是你做的事情,那有官兵呢,你就應該祈禱法會。

  奘師:我祈禱了,但是他不派官兵有用嗎?他有官兵,沒火車,沒飛機運,有用嗎?說了一堆的反問。他說:你是個好和尚,你相信科學,反對迷信。他說我相信科學,反對迷信,挺好玩的(眾笑)。

  聽眾:挺符合科學發(fā)展觀的。

  奘師:嗯。

  聽眾:那我們學佛的狀態(tài)全在科學的狀態(tài)嗎?

  奘師:我覺得全世界的科學理論,科學體系里邊,還沒有哪家科學的實證學說體系,超過佛法的實證體系的。實證,實驗證明,這四個字。打坐,酸麻冷熱脹痛癢,誰坐都一樣。相反我做物理實驗,咱們都上高中學物理,學化學,那為什么,有人得100分,有人得70分,有人得30分。同樣的一個,給碳酸氫鈉加熱變成碳酸鈉變成水蒸氣,是吧,有人就明白,有人不明白。但是打坐這件事情,坐一分鐘就一分鐘的檢驗,人人平等。任何人照這個方法做,無論你美國人,蘇聯(lián)人,無論是原始人,奴隸社會的人,封建社會的人,帝國主義,共產(chǎn)主義社會的人坐,得的結(jié)論都一模一樣。所以在人類的科學實證體系里面,還找不到超過佛法的這個實證體系。再一個,科學這兩個字,什么時候才占據(jù)我們的思想主流的?科學發(fā)展觀提出幾年?那你看1915年、1917年的時候,《新青年》刊登北京大學的時候,蔡元培先生主持北大教學的時候,主編《新青年》的,四大主題。德先生,賽先生,有一個主題,通靈那個主題,大家有看過嗎,《新青年》,專門研究,世界上最先沿的研究六道輪回的那些個驗證,《新青年》。

  聽眾:錢學森,也提到過這個,現(xiàn)在科學院沒人提,所以不再搞了。

  奘師:要不,邵偉華說他預測契爾年科,是吧,說他就要死,唉,真的就死了,測得多準呀。

  聽眾:回到那個發(fā)愿的主題上,如果說愿力足夠大,這個外緣還有惰性嗎?

  奘師:連著三次發(fā)愿都不兌現(xiàn),你還有勁發(fā)嗎?我每天早晨開車在那堵,堵得我連著翻三次八達嶺高速,早晨八點半之前,從回龍觀,到西三旗,到青河,到五環(huán),到健翔橋,到建德橋,到馬甸橋,到德爾門橋,都不要塞車,天天發(fā),發(fā)了三年,還是天天堵,你還再想發(fā)這個愿嗎?所以發(fā)的愿,一定配合你的實際行為,讓你的愿引導你的行為,剛剛好。愿是120,行是100,這個愿有的放矢,可以兌現(xiàn),可以檢驗。發(fā)了一個1萬的愿,連10分都兌現(xiàn)不了,空頭支票。所以佛教的愿,現(xiàn)在出了問題,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天下的眾生都給放光了,我才成佛。

  聽眾:實際呢?

  奘師:實際呢,好多,我反對放生。我們的小水庫上邊那么一點點大,那天,剛才下午人家說,他看到人家拉了兩大車魚來,前腳放走,夜里七、八輛車上去釣去,去撈去,唉呀,真是的。

  聽眾:法師,你怎么理解佛經(jīng)上一句話,意思就是“唯心所現(xiàn),唯識所變!

  奘師:這不是佛,我沒法理解,這個只能讓你去體驗。我講了,你還是理解,理解的不是。我說洗衣粉能去污,那你經(jīng)驗過你相信,是吧。我說洗衣粉能點火,你沒經(jīng)驗過,你信嗎?洗衣粉能去污,你信嗎?

  聽眾:信。

  奘師:那洗衣粉能點火你信嗎?

  聽眾:沒點過,沒試驗過。

  奘師:所以,你沒經(jīng)驗過,或者別人的直接經(jīng)驗,你也沒看到過,你就認為不可能,那我告訴你,洗衣粉的核心成分是什么,磷那,磷能點火嗎,一定能,提煉唄。所以,一切唯心造,萬法唯心,這個唯心所變,唯識所現(xiàn),都是對的。因為別人的經(jīng)驗,你沒有經(jīng)驗過,你自己的經(jīng)驗,你還沒有經(jīng)驗過,所有道理你也不相信。只有你自己親自經(jīng)驗了,它是個實在的事,不是個佛經(jīng)。

  聽眾:先必須經(jīng)驗到了,才能信,就是先信了,再去……

  奘師:我沒這樣說。現(xiàn)在很多人說我眼見為實,那天誰問我說,我眼見為實,我說那我問你,見過你爺爺嗎?見過。見過你太爺嗎?沒有。見過你太爺?shù)臓敔攩?沒有。那你太爺?shù)臓敔斢袥]有?眼見為實,眼不見就不實?

  聽眾:所以說,你的意思還是說,還應該先相信佛說的話……

  奘師:我沒有任何結(jié)論,你總是給我替我總結(jié)(眾笑)。所以,我喜歡從來沒接觸過佛教的,基本上我一點就通。另外我喜歡研究了佛教七八年了,而不是學了一兩年的,這樣也是一腳踹下去,一棒子打下去,很快開竅。就學了一兩年,你說他不懂吧,拿一大堆的佛經(jīng)祖語。你說他懂吧,自己沒消化,自己都卡在這兒呢,沒到這兒呢,沒變成營養(yǎng)呢。痛苦死了,唉呀。我看著他累,他看著我也不開心。所以,聽我講座,有時候有人就拂袖而去,這個臭家伙說什么呢。有人一聽,上癮了,跟麻醉藥似的。

  聽眾:你剛說佛法讓你膝蓋軟了是嗎,哪些點最打中你,讓你膝蓋一下就軟?

  奘師:慢慢累積的過程,因次第進,慢慢的。

  聽眾:量變到質(zhì)變。

  奘師:對,量變到質(zhì)變。

  聽眾:完全從佛法的角度來評價,您怎么看達賴喇嘛?

  奘師:昨天我收到一個短信,給你讀讀?

  聽眾:是達賴的嗎?

  奘師:因為你問到了達賴,所以我要找找看。昨天轉(zhuǎn)發(fā)了好幾個人,太搞笑了。

  聽眾:純從佛學的角度看的嗎?

  奘師:我是純粹從搞笑的角度。讀一讀大家都開心一下:歡度國慶,喜迎中秋,2009中央電視臺新聞頭版匯集,心想事成版。1,我在美國西部成功試驗新型核彈。2,聯(lián)合國總部遷往上海。3,溫總理在馬省長陪同下,視察臺北等地。4,國足喜奪世界杯冠軍,第一次捧回大力神杯。5,楊外長就我空軍誤炸五角大樓向美致歉。6,上海股市在上年底突破5萬點大關(guān),創(chuàng)歷史新高。7,東突基地組織被我軍搗毀,恐怖分子除被擊斃外悉數(shù)就擒。8,臺海大橋順利完成對接。9,達賴認罪,自請回國受審。”還有個10就不念了,因為你問到達賴,我就說一說。作為宗教是超越國界的,但是宗教的個體的從業(yè)人員是國家的,有民族的,有膚色的,有文化背景的。所以宗教,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沒有國界,但是杭州的天堂的礦泉水,到了韓國就不叫天堂了,叫什么山了?所以,水沒有國界。內(nèi)蒙草到了外蒙變成外蒙草了。那宗教也一樣,你必竟有一個特定的膚色,特定的民族,特定的文化背景,還有歷史的淵源,人為的割裂這個,不是個好事。但是我們要處理這些呢,也應該有智慧一點,不要老是這樣,你打我打,你看,兩個人咕咕咕咕咕咕咕,這不就圓了嗎。所以去年,我想,我自己在這瞎琢磨,怎么樣讓達賴回國呢。非常簡單,奧運會把達賴請回來,原來的身份是應該按著班禪額爾德尼卻吉堅贊的身份,應該是全國人大副委員長的待遇,是吧,請他回來,做為奧運會那個主會場出席的。請你,不但請你,你的藏青會,藏族會的,所有的這些,一把手們,二把手們,三把手們,四把手們,核心隊伍都回來。甚至給你組織一個游行隊伍入場,你還好意思搞這個西藏獨立呀?對吧。這一軍將的很好,結(jié)果非要限制。我請你回來呀,做成自己的主人請你回來,不是做成敵人請你回來。何苦呢,花了那么多錢,冤死了。可惜,我只是坐這瞎想。你看我的愿,我真的希望和平,但這個愿沒用啊,它不起作用,因為人家力量比我大。

  聽眾:你相信那個藏傳佛教那種轉(zhuǎn)世說嗎?

  奘師:不相信。這個看葉小文局長寫的,宗教問題怎么辦,怎么看。關(guān)于乾隆皇帝欽定29條的時候,駐藏大臣,平定了庫爾克人侵略西藏,庫爾克人就現(xiàn)在泥泊爾人,那個地方的人,平定之后,駐藏大臣,他叫什么來著,欽定29條,如何來“金瓶掣簽”,制度確立。

  聽眾:他那也是尊重他的宗教信仰,這樣去維護他的信譽的。

  奘師:所以,這個是這樣,特定的文化土壤,特定的文化現(xiàn)象,在特定的區(qū)域,就是最好的。我們把美國的民主制度搬到中國來,就是對接不上,是吧。把中國的儒家的這種傳統(tǒng)文化,在儒家文化圈去施行,推廣,就很成功,我們搬到北美去,搬到歐洲去,人家愿意嗎?不愿意。所以,藏傳的文化地區(qū)在那個圈圈內(nèi),那是最好的,最棒的,但是擱到北京、上海、深圳、廣州,我覺得不一定好。所以,我講什么都敢說真話,不好玩,這一點上,毫不遮掩的,表明自己的觀點。

  聽眾:其實我們對您個人經(jīng)歷挺想知道什么樣的。

  奘師:慢慢會了解的,這幾天,都要跟你們在一起,個人經(jīng)歷,挺平凡,也很豐富。

  聽眾:其實我想了解,宗教界像您這樣的這種認識的法師,您覺得多嗎?

  奘師:多乎哉,不多也(眾笑)。

  聽眾:覺得跟您聊天吧,和接觸別的那種感覺比較暈一些,他講的都是佛教什么的,您給我們講的好像都是佛法,還講實證,您覺得您是不是……

  奘師:我上個月做了一次演講,馬克思主義如何本土化,聽來好笑吧?

  聽眾:不好笑。

  奘師:為什么不好笑。

  聽眾:馬克思主義本土化,這個東西……

  奘師:昨天,胡總書記又講了,什么證明,只有發(fā)展社會主義,才能讓馬克思主義更好的發(fā)展,是吧,有這句話吧,我是看手機報看的,沒人跟我說這句話。因為這里又沒電視,沒法看,我也沒法看閱兵。但是我看手機報上三句話:“實踐證明,只有社會主義能夠救中國。實踐證明,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更好的發(fā)展中國,發(fā)展馬克思主義,發(fā)展中國的國民經(jīng)濟!蹦沁@幾句話,總結(jié)得非常簡明扼要,包括對臺灣的問題,70個字,我都看了。

  聽眾:那為什么不看電視呢?

  奘師:我95年的春節(jié),在五臺山,自己,還不是居士,不是信徒,在五臺山住了17天;貋碇,下山第一件事,把電視機送給朋友了,從此之后,偶爾看一下電視,但是我自己住的地方,有電視機沒有打開過,不看。我的廟,我也是堅持,凡是我自己做主的寺廟,不要電視機。我看到瓊瑤的言情片,結(jié)果呢?

  聽眾:煩死了(眾笑)。

  奘師:我再看看奮斗,再看看新星,再看看康熙帝國,雍正王朝,看完這些了,我想什么呀,腦袋里?是吧。

  聽眾:挑戰(zhàn)下自己。

  奘師:挑戰(zhàn)下自己?

  聽眾:那您不看電視,您也知道這些信息呀?

  聽眾:我覺得您不看您都知道了,好像,是吧?我這看了不知道70個字,您這一看手機報都知道70個字(眾笑)。

  奘師:唐代有一個秀才叫張拙,在山里打坐,完了下山,到街上看到擁擁抱抱的紅男綠女,旁邊他的師父就問他,看到這個是什么呀,考驗他。張拙秀才做首詩,叫:即此見聞非見聞,無余聲色可呈君,個中若了全無事,體用何妨分不分。如果像跟那個林老太爺似的,林家鋪子里,林老太爺一進了上海,坐在車上,哇,看那女的穿個旗袍,露著大腿,哇,感緊念《太上感應篇》。那你能弘揚佛法嗎?他跟這個,不能與時俱進。所以,看這些東西,只能這樣看。不過有時候有時間段,有一段時間,我就鼓勵大家看《西廂記》,干嗎師父讓我看,把《西廂記》做為一個修道之書來看,如何體驗無常,無我,空。把《西廂記》,把《牡丹亭》,把《游園驚夢》,當成體驗無常、無我、空的體驗,很直接呀。上個月,我去九朝會給他們講課,講完了,晚上請我看那個《游園驚夢》。結(jié)果我一句都聽不懂,只好,就念到哪那個時候,因為我沒戴眼鏡,我看不清那個字幕。只有唱到“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就那幾句我聽懂了,因為原來會,其他的,我一句都聽不懂,咿咿呀呀,嗚里哇啦的。

  聽眾:再去,給我們留個電話,我們也去,我們離那很近的。

  奘師:這一期,大概10月3號,后天出來這一期九朝會的會報,把我講座的內(nèi)容,他們會登出來,就在望京那個橋那。

  聽眾:您在那經(jīng)常講經(jīng)啊?

  奘師:在各地都講,那個《管理@人》雜志,這期也有我的,我看,好多,大概十幾個人,我好像在正中間,一個和尚的頭在正中間,蒙牛的牛根生在下邊反而。25號那天,剛在青島啤酒廠,他們輪值做主席,剛給他們講完課,在青島講600人,中國各個人力資源的,人力資源部門,啥都講,什么內(nèi)容都說。前天晚上,才從黃山開車回來,開了14個小時。

  聽眾:您現(xiàn)在還有煩惱嗎,最大的煩惱是啥?

  奘師:最大的煩惱是,我本來要擺脫朝九晚五的生涯,結(jié)果現(xiàn)在,朝九晚五還不夠。我本來不想要廟,不想要寺院,不想要這個,不想要那個,結(jié)果現(xiàn)在,掛我名頭的,公章越來越多。法人,我就把我的法人,定位為叫繩之以法的人。所以,這一個中秋茶話會,嘉興那邊給我打電話,我沒法出席,要撒謊。黃山那邊讓我出席,剛好人在那,只好出席。秦皇島那邊讓我出席,我去不了。那這邊呢,沒辦法,只好出席。結(jié)果出席完了,人家相關(guān)的同志要來看望,我不在,搞得我,總歸是很不自由。前年,在昆明黨校學了四天,整個低血糖,暈倒在那。因為,安排組織這些宗教教職人員學習呀,學習三個代表,學習科學發(fā)展觀,學了四天,我第三天就暈倒了。

  聽眾:伙食不好?

  奘師:不是,我給人上課慣了,一上課,我就睡著了。但是,睡著了也沒事,低血糖暈倒,那個才不好呢。

  聽眾:你要擺脫朝九晚五還是可以做到的吧,無可奈何嗎,真的是?

  奘師:也可以奈何,所以現(xiàn)在,我該脫手的就脫手了,脫不掉的就只好扛著。因為我對這些管理,好像徹底的無為,有點經(jīng)常是只要不出大格,隨便折騰。但是因為我出家前我也是做編輯工作的,所以對文字方面我比較在乎,形象問題,有礙觀瞻,其他問題無所謂。還有衛(wèi)生問題,我喜歡干凈,不喜歡臟兮兮的。就這兩個問題,經(jīng)常要過問,其他的問題,吃的好,吃的壞,吃得飽,吃不飽,都不是太……不稱職,所以,我這個方丈是個不稱職的方丈。

  聽眾:西方思想家,您比較喜歡哪個呀?

  奘師:盧梭,薩特,加繆,卡夫卡,托爾思泰,尼采,舒本華,于果,這些人都對我的影響很深刻很深刻,上高中時候開始。

  聽眾:你遇到你不能左右的事情的時候,你是否都能找到一個比較好的理由啊,能夠讓自己的心態(tài)比較……

  奘師:嗨,那找什么理由呀,我就無能就完了,不想找理由,像阿Q,唉呀,這邊兒子被老子打,不需要,我就是無能。

  聽眾:推薦我的叔本華的那個……

  奘師:愛與生的苦惱。

  聽眾:您覺得悲觀主義是怎么樣的呢,他做得徹底嗎?

  奘師:不徹底。叔本華,他對這個悲觀主義,所以后來,雖然我很喜歡他的東西,但是我仍然拋棄他的原因也是這個。

  聽眾:可以利用他的一些觀點來……

  奘師:對,起碼像現(xiàn)在這種聲色犬馬,縱欲過度的這個人生態(tài)度,及時行樂態(tài)度,仍然用悲觀主義,來做為一劑醒腦劑,醒身劑。但是大家都悲觀了,個個都跳樓自殺去,完蛋了,一定出問題。還得建設(shè),還得改造。

  聽眾:那有的時候打坐,總是靜不下來,腦子亂,你這個有什么建議?

  奘師:日久功深,慢慢練習,別著急,打坐這件事情,它是個科學實驗嗎,一定是日久功深。

  聽眾:我第一次聽您講座的時候,我從十點鐘聽到凌晨三點,坐了5個小時,但是那是唯一一次坐那么長時間,那時候聽您講座,就入神了,可能心思沒有在坐上,反而坐的更久,要坐的久,是不是可以這樣去理解。

  奘師:轉(zhuǎn)移了,就是你的注意力,在那個聲音上,還有聲音傳播的內(nèi)容上,所以,把你的關(guān)注點,不在酸麻冷熱脹上。所以,你們?nèi)ペは?去練瑜珈的那種打坐,它有聲音,有人引導,有音樂,耳根還在用。

  聽眾:那這種是好,還是不好?

  奘師:像嬰兒的學步車,像老人的拐杖,一開始幫助你,獲得安定,但接下來,你要丟掉它很難。

  聽眾:那該怎么得定呢?

  奘師:修行啊,修行啊,第三個字還是,修行啊(笑)。怎么得定,只能修行。

  聽眾:師父您到處講經(jīng)說法,影響自己修行了沒有?

  奘師:那你認為修行,什么才叫修行?

  聽眾:你剛才不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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