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一個自己的人生故事

  寫一個自己的人生故事

  文/釋本性

  人生,是由無數(shù)的故事構(gòu)成。就如粒粒珍珠,組成珍珠鏈。在這鏈條中,每個環(huán)節(jié),或黑或白,全在于自己的元素。

  十歲之前,就具有比較靠譜想法的,這種人不多,何況如我。爬山、游泳、摘山上果、抓水里魚,就那么懵懵懂懂地度過了。

  十幾歲時,夢想著成為作家、詩人。為這夢想,輕理重文,苦讀十年,養(yǎng)成了個愛好文學(xué)、尊重文化、敬佩文人的習慣。當然,僅此而已,而無文學(xué)成果。

  二十幾歲時,信愿成為高僧、祖師,為這一信愿,一心投入佛門,修的實踐,理的學(xué)習,又是一個十年。身入佛門,心入佛門,但還是身未入佛的世界大門,心未入佛的世界大門,佛門還是在我前方遠開著,就差那么最后的幾步,我未能跨入。

  三十幾歲時,很具象很具體,決心要成為宗教領(lǐng)袖、心靈導(dǎo)師、靈魂引者。為此,晝也運轉(zhuǎn)夜也運轉(zhuǎn),修建寺院,安頓僧人;講經(jīng)說法,教化信眾;樂施財物,濟渡困苦弱者;著寫拙書,反省提升自己。今想來,這決心沒錯,用心也好,但刻意要當領(lǐng)袖、導(dǎo)師、引者,似太執(zhí)著,也頗牽強。領(lǐng)袖、導(dǎo)師、引者,是要他人或后人賜封或評價才算、才對,而非自己決心而決心出來的。該有的態(tài)度是:只管實實在在地去做佛事,只管自自然然地去做僧人。

  四十幾歲時,我渴求著明心見性,了脫生死。因為,我親眼看到了許許多多有關(guān)病與死的事例。我的一位朋友,四十多歲時,意外地死了;我的一位同修,四十多歲時,一病差點被奪命了;我的一位領(lǐng)導(dǎo),四十多歲時,重病而死了;我的一位同學(xué),四十多歲時,一病到如今。親眼看多了病與死,確實會加深我們對人生無常的感悟,從而更多地去思考人生,從而對明心見性、了脫生死的渴求會更加地迫切。確實,人生要解決的問題,這才是根本。其他的,舉之似重,實為輕啊。

  近年,我常想起二十幾歲時常對人說的一句話:我五十歲時退休。五十歲,雖尚未到,但已見到,已在向我招手。這幾年,在自我的感覺中,在年齡上,已非小僧,堪稱老衲。到50歲時,我不知自己是否真的退休了,是否真的應(yīng)驗了自己的預(yù)言。

  是啊,只要一期的人生還沒結(jié)束,故事,就會延續(xù),我也一樣。我不知道,當我五十歲時,我的夢想,又會是什么,是否還是同于四十歲時的,但有一點,我知道,我的人生,那路,還有許多要走,要跑,無論是長是短。我也相信,我的人生,五十幾歲時,既便再是相同前面的路,或走或跑,或長或短,但也不可能重疊、重復(fù),因為,斯時斯地,較之那前,已是不同的因緣,又是一種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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