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陽無德禪師語錄（卷上2）

　　僧問。如何是佛。師云。擔(dān)麻終不貴。如何是貴。

　　師云。聞賤必貴。問如何是賓中賓。師云。終日走紅塵。不信自家珍。如何是賓中主。師云。識得衣中寶。端坐解區(qū)分如何是主中賓師云。金鉤拋四海。玉燭續(xù)燈明。如何是主中主師云。高齊日月光寰宇。大闡鴻音唱祖歌。問君子梁間坐師今事若何。師云。更莫投來。恁么則今日捉敗也。

　　師云。天臺楖標(biāo)曾施了。如今更贈二十枝。

　　師云。欲知佛性義。當(dāng)觀時節(jié)因緣。明信得去。不用妄生異見。久立珍重。

　　上堂云。一切眾生本源佛性。譬如朗月當(dāng)空。只為凈云遮障不得顯現(xiàn)。

　　僧問。朗月當(dāng)空。卻被片云遮時如何。師云。老僧有過。阇梨須知。恁么則分明辨的。師云。退后莫思量。問不歷化城。便登寶所時如何。師云�？≡沾笫�。歷劫難逢。問承教有言。為未來世。開生天路。如何是生天路。師云。莫斷佛種。恁么則依而行之。師云。三千世界收不得。六趣輪回豈肯休。問學(xué)人擬欲歸鄉(xiāng)去。家破人亡事若何。師云。休行心處路。莫守在家時。未審誰是知音者。師云。路逢劍客須呈劍。不是詩人莫獻詩。問百千燈即不問。如何是最初一燈。師云�？擅鞔藛�。恁么則目前晃耀杲日當(dāng)軒。師便喝。僧無語。師云。一喝喝滅。僧禮拜云。莫瞞大眾。師云。棺木里瞠眼。問如何是深深意。師云。曹溪無異曲。金峰路轉(zhuǎn)高。恁么則同道不奪機也。師云。明明舉處是汾陽。問舉步涉千溪。尋源轉(zhuǎn)路迷。個中一句。子請師方便為提撕。師云。千年無影樹。今日見枝柯。若不伸此問。爭得見師機。師云。瞽人看盡壁。問朝作人間眼。夜點祖師燈。如何是祖師燈。師云。古今不昧。恁么則海晏河清。師云。照出海底人。

　　師云。諸上座那個是海底人。還出來也未。與爾喚出欲識海么。只是一切眾生。從無始劫。直至如今。妄想顛倒。貪嗔我慢邪見嫉妒。一切處明不得。喚作欲海。莫向四天下覓�？祉毩巳×T游馳騁。免被諸塵惑亂。所以古人云。一切業(yè)障海。皆從妄想生。無業(yè)和尚云。莫妄想。還信得及么。自信不及。遂即難逃生死。如今直下信取。有什么事。久立珍重。

　　上堂云。若論此道。絕有言詮。事不獲已。遂即東語西話。且道。說什么即得。俗士出來禮拜起。近前曲躬端然而立。師云如何。俗士退步。師打繩床一下。俗士拍手。師云。齋后鐘。問一塵回出青霄外。湛湛乾坤事如何。師云。平鋪三點水。曲似刈禾鐮。問昔日歐歌劍。今日為誰揮。師云響。問不落諸緣。請師便道。師云[口+耶]。恁么則燈下白頭翁也。師云吽。問言。前薦得辜負(fù)平生。句后投機全乖道體。直下承當(dāng)。萬里崖州到這里。乞師方便。師云。秋日銜蘆承露去。春來細(xì)雨潤衣歸。恁么則路途有依棲去也。師云。來千去萬久經(jīng)鍛煉。

　　師云。朝來暮去即便冬深也。如今這里與兄弟大家。持論長處即就。有利濟可行。各自半百地。更不明了本分事。大屈莫虛過十生五生。不用久立珍重。

　　上堂云。夫說法者。須及時節(jié)。觀根投機。應(yīng)病用藥。若不及時節(jié)�？倖咀鞣菚r語。所以道。欲知佛性義。當(dāng)觀時節(jié)因緣。若不明君臣父子之道。邪正不分。觸凈難明矣。喚作野老謳歌�；实捞谷弧�佛法現(xiàn)前。擒縱自在。生殺臨機�；蛎髻e中主。或明主中賓�；蛎髻e中賓�；蛎髦髦兄鳌；蚣鎺�[口+十]通�；蛱礁陀安荨；蛞痪渲小Ｓ腥�玄三要。還有問者么。出來對眾商量。

　　問學(xué)人未達其中事。如何是自己。師云。當(dāng)時莫忘。今時句未達。須知逆順機。達后如何。師云。三十年后莫錯舉。問靈龜未兆時如何。師云。海里搖船笑。舉桌望程途。問三界同途出身無路時如何。師云。叵耐無時狂寇起。對面無形識得伊。問抱璞投師請師雕琢。師云。來朝更獻楚王看。恁么則同道方知也。師云。刖足雖知貴。人天不可量。

　　問萬法本空心生何有。師云。不因伸此問。爭得到汾陽。恁么則當(dāng)生生不生也。師云。自知能作貴。不用更思量。問一句道不得時如何。師云。萬境無差互。青天不自知。如何領(lǐng)解。師云。了然明似燭。何用更狐疑。問無為之飯。未審供養(yǎng)什么人。師云。千相無形者。共會不莊嚴(yán)。恁么則大眾有賴也。師云。三千世界中。絕世利群生。問門門一切境�；鼗ゲ换鼗ァＨ绾问遣换鼗�。師云。今日過泥不易。問甘露頻霖。為什么。百草不生芽。師云。田疏不貯水。龍王爭那何。問如何是心地法門。師云。莫從人覓。乞師再指。師云。爾是谷隱出家。問簾卷扇開。當(dāng)人何在。師云。萬姓歌皇化。玄音廓太虛。恁么則明鏡當(dāng)懸于此日。時人盡賀太平年。師云。一音普演三邊靜。四方八面總來朝。問如何是西河一滴水。師云。飲者永無饑。恁么則冷味少人知。師云。潤濟不從源。問如何是諸佛行李處。師云。直下無生路。行時不動塵。恁么則謝師方便也。師云。東西南北路。不用更奢華。

　　師云。適來上座問。如何是諸佛行李處。對他道。直下無生路。行時不動塵。且問諸上座。既是無生路。且作么進步誠進看。若不進步。不可有自然釋迦天然彌勒。所以發(fā)足超方入圣階梯。精進為務(wù)。若不精進。無有是處。故經(jīng)云。未曾有一法。從懶隋懈怠中得。精進猶如牛二角。習(xí)學(xué)日久。身心純熟。正念現(xiàn)前。舒卷自在。所以無功之功。其功大矣。志公云。勇猛精進成懈怠。且問諸上座。既是精進。為什么卻成懈怠。若是久參先德。不在此限。晚學(xué)初心也須子細(xì)。大眾既精進。專甲不懈怠。言多則去道遠(yuǎn)矣。久立珍重。

　　上堂云。倒卻須彌。涸竭大海。魚龍變化。禽鳥飛騰忙忙者。逼塞虛空。正當(dāng)恁么時。佛出頭來。貶向他方世界。且道還有修行分也無。與我點出來看。有么有么。僧才禮拜。師便打云。我早是無端入荒草。爾更待平地上掘坑。彼此相埋沒。作么道來道來。僧無語。師有頌云。

　　釋尊嗟汝妄諸求。憐愍堪悲截眾流。決定莫教絲發(fā)動。吉祥天降贊清幽。

　　問寒暑漸盛貧者何依。師云。不掛無絲服。終日樂咍咍。恁么則應(yīng)不孤露也。師云。深巖隱不得。露地不彰形。問如何是向上一路。師云。千圣不傳。為什么不傳。師云。不欲埋沒。問如何是道場。師云。下腳不得。如何是涅槃。師云。抬腳不得。

　　腳不得意旨如何。師云。三十三天。下腳不得意旨如何。師云。十八重地獄。問承教有言心無掛礙。如何是無掛礙。師云。天高無可測。地厚莫能知。恁么則東西南北路。學(xué)人行處寬。師云。汝試行一步看。未審行后如何。師云。長空無鳥跡。水里摸魚蹤。問如何是一輪月。師云。不從天地出。豈藉四時推。為什么有晝有夜。師云。迷人妄生覺。覺后即知時。問東山西嶺青意旨如何。師云。博地生寒暑。風(fēng)吹日照霞。恁么則南有趙州。北有雪峰。師云。顛倒了也。問釋迦慳迦葉富。如何是釋迦慳。師云。一點拋不得。如何是迦葉富。師云。普濟人天。問如何得豁然惺惺去。師云。步步不移。恁么則寒林無一葉。長天絕見霞。師云。飛雁叫長空。叢林收不得。問如何是達諸佛意。師云。銅頭鐵額。恁么則謝師方便也。師云。三日后頭痛。問開口動舌俱是病。應(yīng)機接物事如何。師便喝隨聲打。

　　師云。且道與他接不與他接。不與他接。辜負(fù)他問頭。若與他接。汾陽眼在什么處。緇素皎然。不得錯會。珍重。

　　上堂云。一切諸法。本來解脫。無有系縛。故經(jīng)云。無系縛者。無解脫者。僧問如何是解脫智。師云。無人伏得伊。如何是解脫慧。師云。通身無影像。遍界不曾藏。未審此理如何。師云。待爾悟始得。問如何是毗盧師法身主。師云。毗盧華藏海。法界不思議。恁么則識得和尚也。師云。千光不照處。萬象豈藏機。問寬即遍法界。窄即不容針。如何是窄即不容針。師云。若行正令大眾恐悚。如何是寬即遍法界。師云。龍騰碧海無遮障。鶴出青霄不礙空。恁么則無障無礙也。師云。速禮三拜。問對境心數(shù)起時如何。師云。俗緣憶昔曾行處。那堪說向解空人。未審如何消遣。師云。還同無作貴�？胀猹殭M身。問槨示雙趺時如何。師云。百千萬億。當(dāng)時疑息。恁么則穿僧堂入佛殿也。師云。人天能有幾人知。

　　師云。大眾當(dāng)時拘尸城。畔跋提河邊。北首面西。龍?zhí)旃矞�。十六國王。河沙釋梵諸天龍鬼。五百力士。千萬比丘。各持供養(yǎng)。至如來所。唯有迦葉一眾。末后而來。散花燒香。旋繞金槨。禮拜哀慟慘然。山林變白。大地蒼茫。禮世尊足。當(dāng)此之時。如來神力。槨示雙趺。令迦葉禮敬摩觸。意為對人天大眾前。付囑迦葉。流通法藏。迄至于今。正法不泯。所以西河今日。因問而言。略陳少意。若欲廣引昔緣�？址羻柺赂�有問者么。如無應(yīng)供歸堂去。

　　小參云。老僧昔日。參見石門徹和尚。上堂云。一切眾生。本源佛性。譬如朗月當(dāng)空。只為浮云。翳障不得顯現(xiàn)。為明為照。為道為路。為舟為楫。為依為止。一切眾生。本源佛性。亦復(fù)如是。只為煩惱重云之所掩蔽。不得顯現(xiàn)鑒照分明。當(dāng)時便問善昭咨和尚。朗月海云遮不住。舒光直透水精宮時如何。門云。石壁山河非障礙。閻浮界外任升騰。恁么則千圣共傳無底缽。時人皆唱太平歌。門云。太平曲子作么生唱。不墮五音非關(guān)六律。門云。還有人和得也無。請和尚不吝慈悲。門云。仁者善自保任。

　　師云。今日汾陽。且問諸上座。還有人和得太平曲子么。若也和得去上座即是老僧。若和不得上座不可無分也。孰人無佛。誰佛無心。直饒見佛。明心猶是眼中塵翳。久立珍重。

　　因雨下上堂云。天垂甘露。萬物滋榮。云布長空。龍騰碧海。鐘鼓交音。人賢合雜不傷物義。道將一句來。有么有么。

　　問如何是賓。師云。禮拜甚殷勤。如何是主。師云時中不運步。不賓不主時如何。師云。橫身當(dāng)宇宙。誰是出頭人。問一塵才舉。大地全收。未審此意如何。師云。痛領(lǐng)一問。恁么則全因此問師云收一問。禮拜遲違也。師云。不可更打爾。以拂子敲禪床喝一聲。

　　師云。古人午前來者。木人呼喚得回頭。午后來者。木人呼喚不回頭。正午來者。呼喚即是不呼喚。即是此是曹洞血脈作么生會會得。也是第二月。久立珍重。

　　上堂云。權(quán)開頓漸。假說圣凡。療狂子之多疑。救達人之少悟。親明自性。勿妄他求。行住怡然。語默澹靜。真常流注。永棄斷常。智海湛然。義天朗耀。作么生道將一句來。問正當(dāng)恁么時如何。師云無下手處。

　　恁么則簾外有人聞也。師云。當(dāng)機無影像。屈己為今時。如何是今時。師云。通身不隔陌。問如何是塵中獨露身。師云。巧心求不得。鉆冰卻出煙。恁么則非塵也。師云。非塵亦是病。問如何是世尊不說說。師云。北地蘆花白。南天雪不寒。如何是迦葉不聞聞。師云。阇梨甚處聞。問不與萬法為侶者是什么人。師便喝。這個是野干鳴未審是什么人。師云腦裂。問東山西嶺青意旨如何師云。千歲冰巖人罕到。一團煙霧足龍行。恁么則三年一閏九月重陽。師云。五峰龍氣盛。金界碧霄天。同不悟祖宗。不信大道時如何。師云。打破琉璃卵。透出鳳凰兒。今日親見和尚也。師云。三千里外算途程。

　　師云。好東問西問。忽然言下省悟去。豈不慶快也。不枉廢時光。爾看古人。為一則因緣未明。三千五千里地往返□□苦辛決擇。要明斯事。汝等諸人事。須向前。莫逐日過時。有甚了益。比來行腳擬圖個什么。只如百千諸佛出現(xiàn)世間。蓋為一大事因緣。故諸人分上可不知。有老宿上座。相共證明。久立珍重。

　　奉宣編傳燈錄入藏師觀名字乃述贊并序

　　大慶汾陽請我。何當(dāng)三千里外。始建道場。傳燈續(xù)焰。法繼飲光。一十八載果熟道香。圣君親錄。景德傳芳。聞名見面。獲福無疆。瞻禮供養(yǎng)。人王法王。千古萬古。不泯不藏。金文玉軸。永劫清涼。贊不可及。孰辨孰�！酢酢酢跞饑�泰民康

　　頌一

　　□□□□□。指人明似燭。皎然清白。分誘進諸邪曲。皓月印□□。碧天開睡目。慈悲化有緣。廣度無間獄。普勸探玄。賓舒光常接續(xù)

　　頌二

　　定光昔日記能仁。布發(fā)掩泥多劫僧。此錄慈尊親囑我。便從今日續(xù)然燈。

　　邑人崇齋慶賀請上堂。師云。此日聲鐘擊鼓。禱祝焚香。圣凡共集。釋梵同臻。僧俗目前。更無別說。意為國恩。所以開演一乘。引導(dǎo)群迷。直言問答。只有如今。還有請問者么。

　　邑人問大達傳燈光接續(xù)展舒。不斷法中。王一句玄談。今古外三玄三要藏中藏。如何是第一玄。師云。親囑飲光前。如何是第二玄。師云。絕相離言詮。如何是第三玄。師云。明鑒照無偏。恁么則三玄□□□□□九天皆唱太平歌。師云。杲日舒光無□□□□盡耀豁乾坤。問人王與法王事如何。師云有道無機。未審人王事如何。師云�；曙L(fēng)歌美化。未審法王事如何。師云。無私導(dǎo)有緣。問無業(yè)預(yù)蒙封石塔。汾陽名字藏中安。未審三圣修何法。請師方便指來端。師云。一語兩當(dāng)。恁么則從來不差牙。今日妄陳詞師云。的指勿踟躕。問如何是三要。師云。一句分明該萬象。九天無不盡沾□。如何是第一要。師云。言中無造作。如何是第二要。師云。千圣入玄奧。如何是第三要。師云。四句百非外。盡蹈寒山道。謝師親示離言旨。闔國皆賀太平年。師云。多語忉忉少言易會。大家聽取一頌。

　　明王治化洽乾坤。景德親宣燭佛燈。佛日長輝開佛眼。愿將此善福吾君。

　　上堂云。朝霞暮雨。鐘鼓喧和。習(xí)定安禪。去來運用。還當(dāng)?shù)蒙�死事也無。面前縱奪。各自測量�？词钦l分上事。風(fēng)塵草動。雷電霹靂。轟轟磕磕。自己相度看。還得回光返照力也未。莫只為片衣口食。愛甜嗜好。摩唇掁觜。道我解了。錯用身心。經(jīng)年度月。擔(dān)擎人我。狂象無鉤。不能制伏。壞凈蓮池。圖個什么。僧問。不落三寸。請師□□。師云。塞卻汝口。恁么則孤峰。無宿□□�！酢跞f里一條煙。問匹馬單槍離群獨戰(zhàn)時如何。師云。舉手不拈弓。低頭失卻箭。和尚是大善知識。為什么如此。師云。敗將不斬。問學(xué)人欲涉云霄去。到后如何為有情。師云。塞外將軍行正令。不展紅旗得勝歸。恁么則知音。不敢和也。

　　師云。路逢昂首客。莫識甑中人。問廓然無依法歸何處。師云。大地日月起自何來。恁么則龜毛。拂子長三尺。師云。兔角柱杖打閻梨。問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如何是一路涅槃門。師云。日出高梵一路□□舊巖。恁么則光漆。臺前一盞燈。師云。寶□□□無暫息。古今不異萬家忙。問如何是般若體。師云。澄湛海洲明萬象。如何是般若用。師云。才點化山高屹屹。早見奔波乞命人。

　　師云。諸上座且喚什么作般若。若識般若體。便明得用。因此調(diào)伏異見。折剉天魔。令他舍邪歸正。便獲得般若神珠。光明烜赫地堪受人天供養(yǎng)接續(xù)佛燈。便是真正道眼。衲僧分上。更有何事。久立珍重。

　　上堂云。諸上座古人道。天陰性地昏。今日天陰性還昏么。若是性昏。被他使喚。迷己為物。都無生宰。且道行腳本為何事。不被他使喚。所以古人道。宛然自有沖天氣。直教一切處。為紀(jì)為綱。為道為路。為照為明。不被四時回?fù)Q。使得乾坤大地。為高為下。方稱衲僧本分家風(fēng)。如今還有受用得底么。有即出來。僧問。還有不歷乾坤底人也無。師云有。未審成得個什么。師云。騰身三界外。不落有無中。問如何是衲衣下事。師云。赫赤窮漢。云乞師方便。指妙俠句來看。師云。木女穿針山色秀。石人牽線海云生。問面前無障礙。為什么開口不得。師云。盡日無言說。喃喃語更新。恁么則已能師子吼也。師云。不用野干鳴。僧便喝。師云恰是。僧?dāng)M擬。師便喝。僧禮拜。師云。敗將不斬。問如何是賓中賓。師云清凈道者解求真。如何是賓中主。師云。萬象縱橫都不顧。如何是主中賓。師云。橫身當(dāng)古路。[抨-平+臺]手拓乾坤。如何是主中主。師云。坐斷毗盧頂。不稟釋迦文。

　　師云。這個是賓主。語明得也未。若明得橫擔(dān)柱杖。穿云渡水。證據(jù)諸方曲淥木頭里老和尚。見伊開口動舌。便識得伊了也。又不得一向高茅。點脅點肋。道我知我解。擔(dān)擎炫耀。逞己愚頑。誑他后學(xué)。彼無利益。但自省己。保護圣胎。豈不輕安。更擬躊躇�？白骱斡�。伏惟珍重。

　　雪下師示眾云。昔日少林。何異今朝。然則古今不同。法且無二。二祖云。學(xué)人不安。請師安心。初祖云。將心來與汝安。二祖云。覓心了不可得。初祖云。為汝安心。竟當(dāng)下便明悟自心。不在內(nèi)外中間。信得決定不從他覓。承當(dāng)更無疑滯。諸賢者。如今還有承當(dāng)?shù)玫酌�。只是歷歷諦聽。法者這是賢德真心。莫教諸境回?fù)Q隨物流浪。與二祖何別。西河今日與諸賢。印此心便是佛心。更莫狐疑。同聽一頌。西河會里真禪子。子夏山前立雪人。親印自心心是佛。莫教心外別生塵。

　　上堂拈柱杖云。三世諸佛�？傇谶@里�？纯匆姞栁鹂赘[�？�?cè)胫�杖里。妄生�?jié)目。去也有趁得上底么。有即舉一步。趁看便有僧出師云。瞥爾早拋千萬里又打云。我早是勃跳。入泥坑里。爾更待火焰上添草。似個阿師救得也無。僧禮拜。師云。來來爾還會葛藤么。僧云不會。師云。賴爾不會汾陽拾得口。吃飯?zhí)K嚕蘇嚕。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云。徹骨徹髓。此意如何。師云通天通地。

　　師云。諸上座穿耳。胡僧到此土來。便問祖師西來意。假如白馬馱經(jīng)時。又問個甚即得。故經(jīng)云。無法可說。是名說法。且道許說不許說。若道許說。又作么生說。若道不許。龍宮海藏。白馬馱來。與諸上座商量。祖教兩名。是一是二。量數(shù)收得他么。所以百丈云。佛是過量。人量數(shù)管他不著。經(jīng)云。唯佛不墮諸數(shù)。喚作自受用三昧。攬得么快。須攬取免得被。他天魔外道。詐現(xiàn)吉兇�；髞y真源。珍重。

　　小參云。朕兆未生。誰論凡圣。才有鋒铓。便成瑕玷。作么生。得一切時中不昧祖燈去。僧問。如何是祖燈。師云照一問。照后如何。師云點。問從上諸圣。無一法與人。未審師今傳個什么。師云。來風(fēng)可辨。問龍吟吐霧。普潤群生未審將何報答。師云。此恩深厚。恁么則大眾沾恩。師云。滴水難銷。問師子顰呻賓主露。汾陽家風(fēng)事如何。師云。腦裂始知慚。宗風(fēng)已蒙師指示。如何是西河師子。師云。休撒臊。問涅槃無異路。方便有多門。作么生。是無異路底句。師云。鐘鼓分明在。日月不曾昏。恁么則狗子吠人聲。師云。不咬破衣人。問若真修道人。不見世間過。未審不見什么過。師云。雪埋夜月。深三尺陸地。行舟萬里程。和尚是何心行。師云。卻是爾心行。問迦葉傳衣。阿難倒剎。未審成個什么邊事。師云。瞬眸明不盡。喘息絕知音。恁么則南山起云。北山下雨也。師云云騰致雨。露結(jié)成霜。問如何是迦葉親聞底事。師便喝。僧禮拜。師便打。師云。若是飲光門下。才擬擬早已。千山萬水。更問什么親聞。何堪共話。如斯之輩。豈效先賢。學(xué)語之流。塵沙海墨。不能頓省自慚。隨流認(rèn)影。妄生節(jié)目。有甚了期。不解返光。探尋識浪。劫石俱銷。不能自信�？嘣湛嘣�。故釋尊喚作可憐愍者。多言轉(zhuǎn)遠(yuǎn)珍重。

　　上堂云。夫參學(xué)之流。須具啐啄同時眼。若不具啐啄同時眼。未有參學(xué)分在。所以鏡清云。子致啐時。又不能致于母啄母。致啄時。又不能致于子啐。問子致啐。時于學(xué)人分上。明得個什么邊事。清云。且但保任。未用鏡清啄破。若的實論。又成得個什么邊事。清云。親明取好。為什么不能致于母啄。清云。觜軟于母。母致啄時。諸方分上。又成得個什么邊事。清云。露個面目。若的實論。又成得個什么邊事。清云。好個商量為什么不能致子啐。清云。老作少難。直得啐啄同時時如何。清云。亦有不曾經(jīng)歷于此者。只如不曾經(jīng)歷于此者。還有超升分也無。清云。吽吽誰敢坐虎頭。

　　師云。若解坐虎頭。方能展陣開旗。稱提拈掇。教伊辨得時節(jié)。受用不失一。個個抖擻金毛。吒呀地擒�？v自在應(yīng)物。舒光利時接引。所以道天人群生數(shù)。皆承此恩力。與爾頌出去也。大家聽取。

　　啐啄同時用最難相逢。恰似兩風(fēng)顛栽松切囑超今古。普化當(dāng)時得用全。

　　師云。且問諸上座。還識普化么看看。明頭打喑頭打。擲下柱杖便下堂。

　　師因舉先廣德和尚。并實道者。各有王子話。僧請師下語。問王子未登朝時如何。師云。六宮歌雪韻。八國聽蕭韶。正登朝時如何。師云。璽不彰文。萬邦皆稽首。登朝后如何。師云。素服問田翁。遍界無相識。

　　頌曰。

　　三朝王子貴兼尊。今古相傳孰可分。八國六宮朝化美。汾陽印的莫紜紜。

　　上堂僧問。從上一人行棒。一人行喝。未審成得個什么邊事。師云�？偛辉�用�？班党�下鐘離末。師云。庶子當(dāng)機失戰(zhàn)場。僧喝。師云。作家。僧禮拜。師云。卻不作家以柱杖點一喝。問大悲千手眼。如何是正眼。師云瞎。恁么則一條。柱杖兩人舁。師云。三家村里唱巴歌。恁么則和尚同在里頭。師云。謝汝殷勤。問文殊與維摩贊善。此意如何。師云。錯下名言。恁么則此語甚當(dāng)也。師云。又遭剝脫。問殺父殺母。佛前懺悔。殺佛殺祖。向什么處懺悔。師云。燈連挑夜月。度盡幾多人。恁么則水精宮里觀明月。師云。映眸明寶燭。分照爍精幢。問如何是轉(zhuǎn)輪王身。師云。七寶鎮(zhèn)相隨。千子常圍繞。恁么則好事不如無。師以拂子擗口打。問大作業(yè)底人來。師還相為也無。師云。朝打三千暮。打八百。恁么則眉分八字。眼似金剛。師云。泥人退步。問皓月雖明。不藏?zé)粲皶r如何。師云。白雪深三尺。紅輪爍半天。多應(yīng)不見舊時人也。師云。山高隔不得。云散自東西。問不避危亡。請師一接。師云。南有雪峰。北有趙州。恁么則聒煩和尚也。師云。天臺石橋窄。清涼座具寬。新羅事又作么生。師便打。問離四句絕百非。請師別道。師云。六六三十六。恁么則風(fēng)聲浩浩也。師云。九九八十一。僧禮拜。

　　師有頌。

　　風(fēng)聲浩浩語喧喧。借問諸賢何物宣。一句了然超百億。誰人更問個中玄。

　　師因觀洞山價和尚五位語。乃述序并頌。

　　言之玄也。言不可及。旨之妙也。旨不可歸。即代不乏賢。時不掩德。不乏賢而賢高。不掩德而德盛。先賢盛德�！跫炊瓷蟽r師。曹溪之后。名高振也。權(quán)開五位。善接三根。大闡一音。廣弘萬品。橫抽寶劍。剪諸見之稠林。妙俠弘通。截異端之穿鑿。豁空門之關(guān)鍵。挑闇?zhǔn)抑�玄燈�；掷�含容。卷舒自在。實人天之龜鑒。為出要之津梁。若非金色之機。焉能入室。希夷垂露。全明格外之談。請益投針�；鼗ノ镏兄�妙。擊風(fēng)雷海上。巨浪湛然。耀杲日天中。妖魔絕跡�；虿匾聦��；蚴诀僦�。且非名利于人間。貴顯幽宗于物外。遠(yuǎn)來請問。寧以謙辭。遂述古基。以示今學(xué)。雖應(yīng)言而質(zhì)樸。且玄理以無虧。五位備標(biāo)。三玄直指。括河沙之法界。通會覺源。該無量之微塵。盡歸真際。然則良哲易明�；柰诫y曉者耳。

　　五位參尋切要知。纖毫才動已相違。金剛透匣。誰能用。唯有那吒第一機。舉目便令三界靜。振鈴還使九天歸。正中妙俠通回互。擬擬鋒铓失卻威。

　　僧問。如何是正中來。師云。旱地蓮華朵朵開。開后如何。師云。金蕊銀絲承玉露。高僧不坐鳳凰臺。如何是正中偏。師云。玉兔既明初夜后。金雞須報五更前。如何是偏中正。師云。毫末成大樹。滴水作江河。如何是兼中至。師云。意氣不從天地得。英雄豈藉四時推。如何是兼中到。師云。王女拋梭機軋軋。石人打鼓響冬冬。

　　五位頌。

　　正中來金剛寶劍。拂天開一片神光。橫世界晶輝。朗耀絕塵埃。

　　正中偏霹靂鋒機。著眼看石火電光。猶是鈍思量。擬擬隔千山。

　　偏中正看取輪王。行正令七金千子。總隨身途中。猶自覓金鏡。

　　兼中至三歲金毛。牙爪備千邪百怪。出頭來哮吼。一聲皆伏地。

　　兼中到大顯無功。休作造木牛步步�；鹄镄姓�?zhèn)�。法王妙中妙。

　　上堂僧問。如何是汾陽境。師云。子夏峰高登者少。西河水滿問津多。如何是境中人。師云。坐久看風(fēng)信。燒香燭圣燈。問如何是和尚家風(fēng)。師云。三玄開正道。一句破邪宗。如何是和尚活計。師云。尋常不掌握。供養(yǎng)五湖僧。未審吃個什么。師云。天酥陀飯非珍饌。一味良羹飽即休。問如何是和尚曲。師云。六律不俱人美聽。百牙虛為子期彈。還有人和得也無。師云。有口不須論世事。無心只為慕知音。恁么則和尚和得也。師云。爾試和看。僧無語。師云。天上忽雷驚宇宙。井底蝦蟆不舉頭。問如何是汾陽箭。師云。羿始調(diào)弓。九烏失色。須知好手。師云。石虎既遭傷。金鎞須沒羽。如何是和尚吹毛劍。師云。不假干將鑄。出匣透神光。用者如何。師云。有怪除妖孽。無生不用磨。還許別人傳也無。師云。長安大道無關(guān)鎮(zhèn)。車馬同流總不妨。

　　師云。諸上座若教無德稱揚正法。問答施為。大海有竭。此道無窮。從古及今。未曾間斷。只恐諸人。久立心疲。不以為記。一言半句。不易得聞。多是背覺合塵。妄生穿鑿。各爭事相。不究根源。流浪生死。虛延歲月。古人云。多言復(fù)多語。猶來返相誤。明明向爾諸人。道也是久日樺來唇。珍重。

　　襄州受請。經(jīng)過華縣。上堂云。才升此座。已報佛恩。更若忉忉。有何所益。雖然如此。官不容針。私通車馬。有僧禮拜。師云。住住未焚香。在拈起香云。這一瓣香。從古及今。未曾間斷。金色曾焚。我今親爇。還有人委得落處。么遂燒香。復(fù)云。祖師心印。絕有言詮。唱導(dǎo)之機。豈無談?wù)f。雷音震吼。誰敢當(dāng)機。師子顰呻。千狐并跡。僧再出來禮拜。師云。這個阇黎好與三十棒。念伊殷勤。且放一頓。問三峰的句即不問。二人心旨事如何。師云。記得么。恁么則汝水真風(fēng)寶峰重起。師云。且莫妄生節(jié)目。從上諸圣請師提攜。師云。百雜碎。恁么則謝師提攜。師云。蘇嚕蘇嚕。

　　問無為法相人難見。請師方便示眾看。師云。不得錯舉。恁么則普得聞也。師云。錯了也道者打一拂。

　　師云。某比欲林泉樹下依眾過時。幸蒙汾陽遠(yuǎn)邀。經(jīng)過貴縣。又感堂頭和尚與諸院和尚。降尊就卑。光揚佛日。堅請舉唱。實慚無德。豈效先賢。主事大眾。同成佛事說什么即得。寶華座上。獨有慈尊。金剛道場。別無異黨。狐非師子數(shù)。燈非日月明。雷門之下。布鼓難施。而今還有擊鼓者。有即出來。僧問。凈名杜口。猶涉繁詞。列眾升堂。擬談何事。師云。吃棒得也未。凈名杜口又如何。師云敗將不斬。

　　師云。爾問我答有甚了期。大眾淹延恐無利益。久滯諸賢。將何報答。古人道。粉骨碎身未足酬。一句了然超百億。還當(dāng)?shù)妹�。久立珍重�?/p>

　　晚參僧問。離四句絕百非。請師剖拆。師云。摩訶衍法。皆從此出。打禪床一下。恁么則普皆得聞。師云。不用忉忉。問德云不下妙峰頂。善才何處得參尋。師云。今日重聞。覺城東際今日親聞也。師云。雪山南畔更三千。問大用現(xiàn)前不存軌則。如何是大用現(xiàn)前。師云。落在什么處。僧無語。師便喝云。拂子柄短。

　　某早來已。承堂頭和尚及大眾延請。一無舉唱。今者又升此座。難以酬恩。問答已來。實慚荒拙。雖是一心拈提有異。今古共同。隨機利現(xiàn)。冥應(yīng)諸緣。運通一切。乾坤大地。各不相依。人人英俊。學(xué)不從師。還識師么。莫交錯認(rèn)定盤星。久立珍重。

　　經(jīng)過坦縣。眾請上堂。師至法座前。指云。庵園會上。舍利弗才見此座。便云。此座高廣。吾不能升。被凈名一指。當(dāng)禮須彌燈王如來。方升此座。山僧今日。不禮須彌燈王如來。便登此座。且道得什么神力。會么三十年后。不得錯舉便升座。師座定拈柱杖。打繩床一下云。會么打草要蛇驚。良久復(fù)云。祖意難窮。得之者可越階梯。教乘易曉。失之者永隔毫牦。是以禪律同途圣凡不異。迷情不了。背覺合塵。如識衣珠。不從別得。故我大覺世尊。于多子塔前分半座。告摩訶迦葉云。吾有清凈法眼。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正法。將付囑汝。汝當(dāng)流布。勿令斷絕。如是展轉(zhuǎn)。西天二十八祖。唐來六祖。諸方老和尚。各展鋒機。以為內(nèi)護。及付囑國王大臣。有力檀信。以為外護。正是今日。都監(jiān)司徒。知縣官員。遠(yuǎn)近檀信。當(dāng)院院主。東京大師。及堂內(nèi)眾僧。同心堅請。令山僧敷揚正法。報佛慈恩。雖然如是。還記得靈山會上。付囑底事么。記得者出來。對眾商量。要知端的。有大師問。出群之歌。曲格調(diào)似誰家。師云。紫衣天子賜。飛白自家書。不從人得底事又如何。師云。卻請大師對眾道看。對眾道不得又作么生。師云。清霄無障翳。剛有不明人。講百法座主問。和尚契禪床。禪床契和尚師云。虛空還有筋骨么。主良久。師云會么。主無語。師云。聽取一頌。

　　座主與禪和。二義不相過。如斯更不會。靜處薩婆訶。

　　問芭蕉無心聞雷發(fā)。象牙生花事若何。師云。碧落無遮障。通身不味機。恁么則涅槃?wù)嫘砸驇煋�。萬丈龍門不假功。師云。燒尾事作么生。大眾證明。師云。雷聲甚大。雨點金無。問釋迦降世。七步蓮開。師今出世。未審花開幾葉。師云。云布長天上。雨灑鳳樓前。恁么則群生有潤。師云。拂子且將揮世界。柱杖權(quán)為答話人。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云。赤腳人趁兔。著靴人吃肉。乞師指示。師云。著靴人飽赤腳人饑。

　　師云。有問底么。有即快問。道場難遇。雖然無一法與人。有疑者須決擇。山僧幸因行化。輒到郡城。既宣揚于正法。又須普給于人天。直截根源。對面分付。還有收得么。收得即。隨機利物。古人云。多言復(fù)多語。由來返相誤。久立珍重。

　　上堂云。一陽生后日長一線爾道佛法長多少。

　　上堂云。天已明。僧已到。性惺惺斷煩惱。爾道。斷煩惱即是。不斷即是。

　　上堂云。不怕寒不怕熱為參請。且道參阿誰。

　　上堂云。雷驚蟄戶。萬物發(fā)萌。杲日當(dāng)軒。人心不昧。為什么無。眼人不照。且道過在什么處。

　　上堂云。雪消云散盡。霧卷日當(dāng)天。吃茶去。

　　上堂云。一輪才出海。萬類盡沾光。吃茶去。

　　上堂云。朝參暮請盡尋常。不落言詮。作么生道。

　　上堂云。聞聲見色。觸目舒光。山高海闊。地久天長。作么生辨得主中主。

　　師或小參上堂語句。平鋪更不繁載。聊錄問答于后。問不云之雨已澍汾川。燋谷生芽。什么時成實。

　　師云。子夏山高峻。孤峰插半天。如何趣向。師云。白云巖少客。紅相足金蓮。甚人境界。師云。清虛無遮障。內(nèi)外一輪圓。恁么則千圣共傳無間隔。萬戶千門總太平。師云。萬里星河共一天。問百川競注同歸海。萬仞峰頭事如何。師云。平田不用生荊棘。曲澗無勞水直流。問解脫打文殊。意旨如何。師云又。僧無語。師噓一聲便打。問有問有答。蓋是尋常。不問不答又如何。師云。莫顛倒。莫便是么。師云莫顛倒。問鐘鼓才動。大眾云臻請師的舉。師擊繩床一下。的舉且止請師全舉。師又擊繩床。的舉全舉。大眾普聞。請師向上舉。

　　師云。雖然打爾不著。速禮三拜。學(xué)人吁。師云。困即歇。問燕歸東海。雁入南天。佛法歸甚處師云。用處無不遍四海盡天涯。恁么則遍唱無生曲。高歌一概平。師云。春來百草秀。秋去葉凋殘。恁么則謝師指示。師云。分明記取。問真友不待請。如母赴嬰孩時如何。師云。天滋雨露地長靈苗。恁么則一點。貫于大千也。師云。四海常盈五湖豈闕。問得人身者。如指爪上土。失人身者。如大地土。意旨如何。師云真實不虛。此意如何。師云。水精宮里觀明月。大岳峰頭見瑞云。問今日先師六處齋。未審先師赴那處。師云。赴供不曾離本位。舒光何處不沾恩。恁么則啐啄同時也。師云。應(yīng)供在如今。問投針相見時如何。師云。深淺何疑。恁么則目擊道存也。師云。龍猛搖金錫。提婆打大鐘。問學(xué)人久依法會。為什么佛法不現(xiàn)前。師云。慶汝平生。恁么則全因今日也。師云。不見纖毫。豈同生滅。問大悟底人。以何為證。師云。山高水闊人皆信。地久天長自不知。知后教甚人委。師云。南岳石頭親有句。北州道者不能宣。恁么則唯佛與佛。乃能知之師云。莫帶累老僧。問牛頭未見四祖。為甚百鳥銜花獻師云。新神更著師婆賽。見后為甚不銜花獻師云。古廟又遭措大題。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云。靈龜未兆知兇吉。莫待騰蛇動始驚。問如何是古佛家風(fēng)。師云。一棒一條痕。畢竟如何。師云劈裂千萬片。

　　師參首山問。百丈卷簟意旨如何。山云。龍袖拂開全體現(xiàn)。師云。未審師意如何。山云。象王行處絕狐蹤。師�！酢酢酢酢酢酢酢酢酢酢酢�

　　汾陽無德禪師語錄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