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剃度及沙彌生活 第二章 出家手續(xù)及沙彌戒行 第四節(jié) 沙彌的作持制度

　　出家剃度及沙彌生活——《沙彌別行篇》解讀

　　第二章 出家手續(xù)及沙彌戒行

　　濟群

　　第四節(jié) 沙彌的作持制度

　　沙彌的作持制度,就是作為沙彌應怎樣在僧團奉行如法的生活。

　　一、通辨同別

　　四、明隨戒相。沙彌行事,法用同僧。羯磨一法,不在數(shù)例。自余眾行,并制同修。如說戒、自恣既是常行,不得別眾。約盡界集,自然遠近,亦同僧法�！睹髁苏摗分�,乃至優(yōu)婆塞,亦有別界別施。

　　所對之人,昔用比丘,今解不然。各別有法,兩不足數(shù),不可通用。還以沙彌為對,無者同僧,心念也。《五百問》中,無沙彌,大比丘亦同作法,亦隨所存。

　　第一部分是通簡同別,總的說明比丘與沙彌關于律儀生活的異同。

　　“沙彌行事,法用同僧。羯磨一法,不在數(shù)例。自余眾行,并制同修�！鄙硰浀某纸渖�活,包括個人行為和團體生活,大體和比丘一樣。但也有所不同,如比丘的羯磨會議,沙彌就不可以參加。其他方面的事情,如比丘戒規(guī)定的止持和作持部分,沙彌雖未受戒,同樣要依此修學行持。

　　“如說戒、自恣既是常行,不得別眾。”比如說戒、自恣都是常規(guī)的僧團生活,沙彌也應參加。只是參加有一個限度,須在一定時候才能進去,又得在一定時候出來。也就是說,既參加了又沒全部參加,是為有同有別。

　　“約盡界集,自然遠近,亦同僧法�！弊匀�,即自然界,相對作法界而言,是依天然地形劃定的地區(qū),包括聚落界、蘭若界、道行界和水界,其中聚落界、蘭若界各開為二,故有六種不同。僧團活動時,要打板召集界內(nèi)所有的人,在此范圍內(nèi)的沙彌也要參加,和比丘僧同樣。

　　“《明了論》中,乃至優(yōu)婆塞,亦有別界別施�！薄睹髁苏摗氛f,即使在家居士們,也都有各自的修行場所和活動范圍。

　　“所對之人,昔用比丘,今解不然�！卑匆酝�常規(guī),沙彌說凈、受衣缽、安居等法須對比丘而作,其實不然。

　　“各別有法,兩不足數(shù),不可通用。還以沙彌為對,無者同僧,心念也�！北惹鸷蜕硰浉饔胁煌�作法,即使在雙方人數(shù)不足的情況下,也不能互相混淆。若沙彌須懺悔或說凈,應找沙彌作法。若找不到足夠的沙彌,也可像比丘作法那樣,通過眾法對首、眾法心念來處理。所謂眾法對首、眾法心念,指本應五人、十人處理的事,因人數(shù)不足而簡化為兩人處理,或只是自己心念口說即可。

　　“《五百問》中,無沙彌,大比丘亦同作法,亦隨所存�！薄段灏賳枴穭t提出另一種觀點,若沙彌作法時找不到沙彌,對著比丘也是可以的。這個說法也可以采用。

　　二、別示稟法

　　次明秉法,類通眾別。

　　接著說明稟法,即沙彌應如何遵守作持制度。內(nèi)容主要包括別法和眾法兩類。別法是個人生活問題的處理,眾法則是團體共同活動的規(guī)定。

　　【1.別 法】

　　·別明衣法

　　先明對首持二衣法。

　　《薩婆多》:“沙彌受戒已,應持上下二衣:一當郁多羅僧,二當安陀會①。”財體是非,作之方法,失衣分齊,一同僧中。

　　唯受持少別,應對一受戒無犯沙彌,手執(zhí)上衣云:“長老一心念,我某甲沙彌此漫郁多羅僧受持(三說,下衣準此,律無受法,準《十誦》文如此)�！�

　�、佟端_婆多毗尼毗婆沙》卷4

　　沙彌應畜上下衣,一常著衣當安陀會,二當郁多羅僧。(T23-526下)

　　首先說明別法,即個人的生活問題,其中又包括衣食住行等。別明衣法,就是關于衣的規(guī)定。

　　“先明對首持二衣法。”對首,羯磨法之一,面對一至三位僧人行法。二衣,即郁多羅僧和安陀會。首先,說明通過對首受持郁多羅僧和安陀會的儀式。

　　“《薩婆多》,沙彌受戒已,應持上下二衣:一當郁多羅僧,二當安陀會�！薄端_婆多論》說,沙彌受戒后,應該擁有兩件僧衣。沙彌所擁有的衣服為縵衣,是整幅而不割截的。其中一件當做郁多羅僧,也就是七衣,用于參加布薩等團體活動。另外一件當做安陀會,也就是五衣,在平時或勞作時所穿。

　　“財體是非,作之方法,失衣分齊,一同僧中。”衣的來源必須正當,至于縫制方法和丟失衣服后的處理方式,都和比丘關于衣服的各項制度一樣。

　　“唯受持少別,應對一受戒無犯沙彌,手執(zhí)上衣云:長老一心念,我某甲沙彌此漫郁多羅僧受持(三說)�！敝皇鞘艹忠路�的手續(xù)和比丘稍有不同。應該手里捧著上衣,對著一位清凈沙彌說:“長老一心念,我某某沙彌(自稱法名)受持這件漫郁多羅僧�！边B續(xù)說三遍,才能擁有這件衣服。出家人的生活用品,必須通過手受或口受的方式才能如法受持。所謂手受,必須是由別人給你,而不是自己隨便拿來。所謂口受,就是通過這樣一番陳述。

　　·類似問題

　　受持缽法,受持坐具,一同僧法,唯改沙彌名為異。乃至尼中二眾,亦同持之。百一供具,例同無異。若畜長衣,請二衣施主,亦同僧法。說凈之本,亦同藥缽。

　　準此,若得錢寶,《薩婆多》亦請白衣為之①。以沙彌戒中正同僧故,不得自畜。

　�、佟端_婆多毗尼毗婆沙》卷4

　　凈施法者,如錢一切寶物,應先求一知法白衣凈人語意令解:“我比丘之法,不畜錢寶。”(T23-527上)

　　接著說明缽、坐具等各種用品的受持方法。

　　“受持缽法,受持坐具,一同僧法,唯改沙彌名為異�！崩�,僧尼使用的食器,材料、顏色、規(guī)格均有定制。坐具,音譯尼師壇,是坐臥時敷于地上或臥具上的長方形布,有護身、護衣、護眾人床席臥具的作用。沙彌得到缽或坐具時,也要找人受持一下,才能合法使用。受持方式和比丘同樣,只須改變稱呼即可。如果是比丘,就自稱我某某比丘,而沙彌就自稱我某某沙彌。

　　“乃至尼中二眾,亦同持之�！敝劣�比丘尼、沙彌尼,也須按照同樣的方式受持衣、缽、具。

　　“百一供具,例同無異�！彼�謂百一,是除三衣一缽、坐具、濾水囊等佛陀規(guī)定比丘可以使用的物品外,還要有些生活用品,比如有個茶杯喝茶,有條毛巾洗臉,諸如此類的生活用品,每種可以擁有一樣。這些物品也都需要通過受持才能如法擁有。

　　“若畜長衣,請二衣施主,亦同僧法�！比绻�想要多保留一件郁多羅僧或安陀會,就要請一位凈主,將衣服的所有權施舍給他,其作法和比丘同樣。長衣,指合法擁有(如沙彌二衣,比丘三衣)之外的衣服。本來不該擁有,針對這一問題,佛陀特別設立了說凈制度,只須將多余物品的所有權施舍出去,仍可由自己使用。這也體現(xiàn)了佛陀的慈悲和善巧,有使用權,可以給生活帶來方便;舍所有權,可以避免對物品產(chǎn)生貪著。前面講到,原始僧團是按四依生活,如果這是硬性規(guī)定,也許沒幾個人能出家。所以,佛陀以種種方便善巧,既能引導更多的人走入佛門,又可避免他們對生活用品產(chǎn)生貪著。

　　“說凈之本,亦同藥缽�！闭f凈的作法,也通用于藥、缽等物品。凡是多出的東西,都可以這樣進行處理。

　　“準此,若得錢寶,《薩婆多》亦請白衣為之。以沙彌戒中正同僧故,不得自畜�！卑凑者@個原則,如果得到錢財,按照《薩婆多》之說,也可請在家人作為凈主。因為沙彌十戒規(guī)定,不可擁有金銀財寶,這一點是和比丘戒相同的。

　　·諸懺罪法

　　若犯長衣、缽等,皆犯舍墮,懺罪一同僧法。界內(nèi)集人作之。不受戒者,亦無別眾。文同大僧,唯以突吉羅一罪為別,至時改之。若犯提舍已下,上及僧殘,并須懺悔,有覆須治,唯以吉羅為定。若波羅夷,《律》云:“三眾突吉羅,滅擯①�！�

　�、佟端姆致伞肪�1

　　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滅擯。(T22-572中)

　　沙彌犯戒后應該怎么懺悔呢?

　　“若犯長衣、缽等,皆犯舍墮,懺罪一同僧法�！鄙釅�,梵名尼薩耆波逸提,五篇之一。如果沙彌未經(jīng)說凈就擁有多余的衣、缽等物品,就要犯五篇中的舍墮,必須進行懺悔。懺罪方法和比丘同樣。通常要請一個懺主,然后有四個以上沙彌參加才能為你懺罪。

　　“界內(nèi)集人作之。不受戒者,亦無別眾�！睉宰飼r要結(jié)集界內(nèi)的僧眾(主要是請沙彌)參與,幫助自己如法懺罪。因為沙彌尚未受戒,即使沒有將沙彌都召集起來,也不存在別眾的現(xiàn)象,懺罪是可以成立的。

　　“文同大僧,唯以突吉羅一罪為別,至時改之�！睉宰锏聂赡ノ暮捅惹鹣嗤�,只是沙彌不論犯什么罪行,罪名只有突吉羅一種,念的時候需要更改一下。

　　“若犯提舍已下,上及僧殘,并須懺悔,有覆須治,唯以吉羅為定。”提舍、僧殘,都是指比丘戒中的罪行。覆,隱瞞自己的罪行。沙彌雖未受戒,也須學習并實踐比丘戒。一旦違犯,必須真切懺悔。如果隱藏自己的犯戒行為,還要進行制裁,所有罪行都以吉羅定名。

　　“若波羅夷,《律》云:三眾突吉羅,滅擯。”波羅夷,即殺、盜、淫、妄這些最極嚴重的根本罪行,又稱邊罪。三眾,式叉摩那尼、沙彌、沙彌尼。《四分律》說:如果式叉摩那尼、沙彌、沙彌尼犯的是根本戒,雖然罪名只是突吉羅,但必須將之驅(qū)逐出僧團。

　　·安居受日法

　　余有安居、受日等事,例同大僧。

　　《十誦》,制五眾安居,五眾受日①。

　　《四分》,三時游行戒,三眾亦結(jié)罪②。故須知之。

　　①《十誦律》卷24

　　優(yōu)波離問佛:“誰應安居?”佛言:“五眾應安居。何等五?一者比丘,二者比丘尼,三者式叉摩尼,四者沙彌,五者沙彌尼……佛以是事集僧。集僧已,種種因緣贊戒、贊持戒。贊戒、贊持戒已,語諸比丘:“從今有事聽受七夜法。 ”(T23-173中-174上)

　�、凇端姆致伞肪�37“安居揵度”

　　(世尊)以無數(shù)方便呵責六群比丘已,告諸比丘:“汝不應于一切時,春、夏、冬人間游行�！�(T22-830下)

　　安居,又稱夏安居、雨安居等。印度有長達三月的雨季,在此期間,出家人禁止外出,聚居一處,以精進道業(yè)。受日,即請假,在安居期間,比丘因事須外出時,應依法請假出界。

　　“余有安居、受日等事,例同大僧�！逼渌�關于結(jié)夏安居或請假等,沙彌的作法也要像大僧一樣。

　　“《十誦》,制五眾安居,五眾受日�！薄妒�誦律》規(guī)定,五眾都要安居,如果有事,應當按相應的制度請假。

　　“《四分》,三時游行戒,三眾亦結(jié)罪。故須知之�！比龝r,印度將一年分為春、夏、冬三季。游行,云游各地,參學聞法�！端姆致伞酚涊d:佛世時,六群比丘一年到頭在外游歷。到了夏天,既容易踩死蟲子和新生草木,又容易因暴雨漲水而漂失衣缽、坐具等,結(jié)果被居士們譏嫌:“連外道都有三個月的安居,可是這些沙門卻經(jīng)年在外游行�！北惹饌儗⑶闆r稟告佛陀后,佛陀嚴厲呵責了六群比丘:“汝所為非,非威儀、非凈行、非沙門法、非隨順行,所不應為。”因此制定比丘也要結(jié)夏安居。如果一年三季都在外游歷,是要結(jié)罪的,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也是同樣。這是作為出家人必須知道的。

　　【2.眾 法】

　　二、明眾法。有通、別二途。

　　所謂眾法,就是沙彌如何過組織生活,而不僅僅是個人生活問題�！渡硰泟e行篇》中,介紹了通、別兩種情況。通,指沙彌和大僧一處集合的情況下如何活動,這也是通常的作法,叫通行法;別,則是沙彌與大僧別處集合時如何活動。

　　此處主要列舉說戒、自恣兩種情況。說戒也叫布薩,僧團每半月半月要舉行布薩,根據(jù)戒本逐條檢討自身行為,反省此半月中有哪些犯戒行為,然后進行懺悔。懺悔是心靈的清洗劑,可幫助我們清除僧格沾染的污垢。所以,布薩也是僧伽的自新大會。自恣是在夏安居結(jié)束之日,發(fā)露自身過失或請求五德檢舉自身的罪行,通過僧團大眾的力量懺除罪業(yè),獲得清凈的僧格和夏臘。

　　·通行法

　　若通行者,大僧說戒日,沙彌多具華香湯水供僧眾具,于布薩處張施羅列。鳴稚將了,并須盡集,有緣囑授受籌,大僧作法,一如常式。至說《戒序》訖,戒師云:“未受具戒者出。”諸沙彌等各從座起,執(zhí)坐具在僧前禮已互跪。上座告云:“此眾僧布薩說戒,汝未受具足,不豫聞之。各隨本業(yè)誦習,謹慎莫放逸。至鳴稚時,同赴堂來�！备嬉�,隨次出。

　　“若通行者�！笔紫冉榻B的是通行法。

　　“大僧說戒日,沙彌多具華香湯水供僧眾具,于布薩處張施羅列�！痹诒惹鸩妓_的這一天,沙彌要到說戒堂打掃衛(wèi)生,并以花、香湯、凈水及供僧的各種供具,在舉行布薩的處所布置陳列,以此莊嚴道場。

　　“鳴稚將了,并須盡集,有緣囑授受籌。大僧作法,一如常式。”鳴稚,打板,僧團召集僧眾的號令。等到集僧號令結(jié)束后,不論沙彌、比丘,都要集中到說戒堂。若有事不能前來參加,須事先請假說明情況,為“與欲”。同時要對僧團今天活動中的所有決定表示贊同,為“與清凈”。如果不把意見帶上,就會影響僧團處理事務的和合。當然這是對比丘的要求,但沙彌也要學著這樣開始做。

　　“至說《戒序》訖,戒師云:未受具戒者出�！钡秸f完《戒經(jīng)》序分之后,戒師要說:“沒有受過具足戒的出去。”沙彌還未受具足戒,所以沒資格參加比丘的羯磨活動,此時要離開說戒堂。

　　“諸沙彌等各從座起,執(zhí)坐具在僧前禮已互跪�！鄙硰泜兏髯詮淖�位上站起來,拿著自己的坐具到僧眾前禮拜,然后互跪,聆聽上座開示。

　　“上座告云:此眾僧布薩說戒,汝未受具足,不豫聞之。各隨本業(yè)誦習,謹慎莫放逸。至鳴稚時,同赴堂來�！鄙献�告誡沙彌說:“現(xiàn)在是比丘們在說戒布薩,你們尚未受過具足戒,沒有資格聽聞。所以,你們根據(jù)目前修學階段的內(nèi)容去誦讀溫習,行為必須謹慎,切勿放縱。等到再次聽到楗槌聲時,請一同前來說戒堂�！�

　　“告已,隨次出。”聽完上座開示后,沙彌依次出去,前往沙彌的說戒堂。

　　·別行法

　　若別行者,沙彌有都集處。鳴稚訖,二眾各集(《十誦》令差一沙彌檢校),行法一同僧中。行籌訖,將至僧中,付僧維那總合唱數(shù)。彼送籌者還來本處。差一人為說戒師,誦《沙彌戒經(jīng)》,謂《愛道尼經(jīng)》,及五德、十數(shù)等。若誦訖,僧中未徹者,隨時誦經(jīng)說法。至鳴稚時,總來赴堂。隨次入僧中,于常坐處互跪合掌。彼說戒師為說“明人能護戒”已后文。此與大僧相涉行用,看僧說戒中。

　　若自恣者,準說戒中。別堂作法,送籌合唱。若通作者,僧自恣已,五德來向沙彌處互跪,說僧自恣之文,以犯舉兩通故。若界中人少,對首作法一同眾法對首。無人者,同眾法心念。

　　其次介紹沙彌布薩的別行法。

　　“若別行者,沙彌有都集處。鳴稚訖,二眾各集,行法一同僧中�！比绻�是別行,沙彌應有沙彌專用的說戒場所。打板之后,沙彌和比丘前往各自的說戒堂集合。沙彌的行法,和比丘僧基本相同。

　　“行籌訖,將至僧中,付僧維那總合唱數(shù)。彼送籌者還來本處。”籌,古代計數(shù)用的竹片。行籌,說戒前統(tǒng)計人數(shù)的程序,一人將籌發(fā)下,另一人隨后收起,根據(jù)所收籌數(shù)計算當日參加說戒的人員總數(shù)。維那,是主持活動并維持秩序者。行籌后,由沙彌代表將籌拿到比丘說戒堂,交給維那。維那統(tǒng)計后宣布:“今天參加說戒的比丘有多少人,沙彌有多少人�！比缓�,送籌者回到沙彌中。

　　“差一人為說戒師,誦《沙彌戒經(jīng)》,謂《愛道尼經(jīng)》,及五德、十數(shù)等�！贝藭r就在沙彌中推選一個代表作為說戒師,誦《沙彌戒經(jīng)》,女眾可誦《愛道尼經(jīng)》。此外,還有前面說過的五德和十數(shù)等。五德是對沙彌這一身份所蘊含的重大意義的認識,十數(shù)則是沙彌應該具備的教理知識。根據(jù)“誦《沙彌戒經(jīng)》,謂《愛道尼經(jīng)》”的文意,似乎《沙彌戒經(jīng)》就是《愛道尼經(jīng)》,關于這個問題,《四分律鈔簡正記》中有如下說明:“若準諸經(jīng)目錄,自有《沙彌戒經(jīng)》一卷,別復有《大愛道尼經(jīng)》二卷,故知別也。今有釋云:恐是鈔筆誤,理合云誦《沙彌戒經(jīng)》,誦《愛道尼經(jīng)》,錯書謂字也�！标P于《沙彌戒經(jīng)》,《大正藏》收錄有《沙彌十戒法并威儀》和《佛說沙彌十戒儀則經(jīng)》兩部。

　　“若誦訖,僧中未徹者,隨時誦經(jīng)說法。至鳴稚時,總來赴堂�！睆�,結(jié)束。如果沙彌誦完這些內(nèi)容后,比丘說戒尚未結(jié)束,可以再誦讀一些其他經(jīng)文。直到再次鳴楗槌,沙彌再集中到大僧說戒堂。

　　“隨次入僧中,于常坐處互跪合掌。彼說戒師為說‘明人能護戒\’已后文。此與大僧相涉行用,看僧說戒中�！鄙硰浺来芜M入僧眾中,到平時常坐的座位上互跪、合掌。然后,說戒師誦“明人能護戒”以后的內(nèi)容。這一部分和比丘說戒有關,在《行事鈔》“說戒正儀篇”中可以了解得更為具體。

　　“若自恣者,準說戒中�！弊皂Ш驼f戒的方法有許多相似之處,可以參照《說戒正儀篇》。自恣屬于眾法,是僧團的組織生活。如果說布薩是僧格的半月檢,那么自恣就是僧格的年檢。自恣意為“隨意”,即任由他人檢舉過失。在戒律中,對檢舉者還有一些資格上的要求,避免有人乘機誹謗鬧事。這個資格就是自恣五德,即不愛(沒有偏愛)、不恚(沒有嫌恨)、不怖(坦然無畏)、不癡(頭腦清楚)、知自恣不自恣(知道犯罪情況及檢舉時機)。此外還有舉罪五德,即知時(知道說話時機是否合適)、如實(確定情況如實)、利益(確定所言能利益對方)、柔軟(以調(diào)柔心和軟語而說)、慈心(對檢舉對象有慈悲心)。具備這些前提,才能通過真誠的批評與自我批評共同進步。

　　“別堂作法,送籌合唱�！弊皂б灿型▌e兩種作法方式。如果沙彌別堂自恣,就像說戒的別法那樣,先是統(tǒng)計人數(shù),然后將籌送上去,令維那宣布參加自恣的沙彌數(shù)。

　　“若通作者,僧自恣已,五德來向沙彌處互跪,說僧自恣之文,以犯舉兩通故�！比绻�是和比丘一起行法,待比丘自恣后,鳴鐘再集,具備自恣五德的比丘到沙彌處所互跪,宣說自恣內(nèi)容。沙彌和比丘是犯舉兩通,犯通,指沙彌犯相與比丘相同。舉通,指比丘可以檢舉沙彌的犯罪行為,但沙彌不得檢舉比丘。

　　“若界中人少,對首作法一同眾法對首。無人者,同眾法心念�！辈妓_和自恣本是大眾共法,需要四人以上才能成辦。如果界內(nèi)僧人較少,不足四人,可以用眾法對首或眾法心念的方式進行。若有兩人以上,用眾法對首彼此說一遍:“今天是布薩的日子,我們要說戒布薩�！比缓缶鸵黄鹫b戒。若只有一人,就用眾法心念,自己心念口言:“今天是布薩的日子,我應該說戒�！比粲惺裁醋镞^,首先自責一番,然后開始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