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僧伽的職志

  當代僧伽的職志

  凈 慧

  (1991年10月29日講于廣東丹霞山別傳寺)

  各位法師、各位居士:

  這次我為了給本煥老和尚祝壽,有機會第三次來到丹霞山。每一次到丹霞山來都有不同的感受。我從1951年來云門寺受戒參學,到今年整整四十年了。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仁化有一個丹霞山。但是由于當時這里交通不便,也沒有高僧住持弘法,所以我在1987年以前沒到這邊來過。我在云門時聽說這里只有幾間很簡陋、破舊的房子,住有一二位僧人,生活非常艱苦。“文化大革命”以后,本老來這里復興這座禪宗道場。經(jīng)過十多年的努力,可以說是平地起樓臺,殿閣莊嚴,法相生輝,使這座古剎煥然一新。這實在是一件值得歡喜贊嘆的大事因緣。修一個廟很不容易,但是最不容易的是有眾多的法師和信眾云集在這里弘揚佛法,修行辦道。今天的丹霞山別傳寺為佛教的弘揚,為接引廣大的信眾,作出了自己的貢獻,同時也在不斷地向各地輸送僧伽人才。

  我到這里來,主要是來參學的,今天晚上承蒙常住各位班首師父的慈悲,要我同大家見見面,講幾句話。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緣,我愿意把我的一些淺見貢獻給各位,并希望能夠得到各位的加持。今晚講的題目是《當代僧伽的職志》。

  我想從三個方面來講這個問題。我覺得當代的僧伽特別是青年僧伽應(yīng)有當代僧伽的職志。所謂當代,可想而知它不是清朝末年,不是民國時期,也不是“文革”以前。所謂當代,前幾年說是八十年代,現(xiàn)在說是九十年代,因為時間總是在不斷地向前推移,我們佛教的*輪也隨著時代向前移動。當代青年僧伽應(yīng)有的職志是什么呢?

  第一,要有求學的志向。因為佛教修行的過程分開來講是四個方面,即信、解、行、證;合起來講是兩個方面,即解與行,也可以說是學與修。特別是年青一代的僧人,一定要樹立一種求學的志向。學什么呢?我們要學習佛教的經(jīng)律論三藏。雖然我們這里是禪宗的道場,禪宗主張“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禪宗盡管是“教外別傳”,但它還是有一個“傳”字。任何真理固然不是語言文字表達得清楚的,但是,離開了語言文字,要向別人描述真理,要想使別人懂得佛法,那也是不可能的。禪宗自己說不立文字,但是禪宗的語錄比任何一個宗派的著作都多。禪宗從達摩祖師傳到中國來,他一方面強調(diào)以心傳心,另外一方面也以四卷《楞伽經(jīng)》作為教證。有教證,有經(jīng)教作為證明,才能說明其傳授是正確的。所以佛教里經(jīng)常講有行無解是盲修瞎練,有解無行是說食不飽;只有把這兩者結(jié)合起來,解行并進,或解行相應(yīng),才是學佛者應(yīng)取的態(tài)度。我們當代的青年僧伽,一定要把求學放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佛陀教導我們要難學能學,盡一切學;我們每天發(fā)四弘誓愿,要“法門無量誓愿學”所以佛教是非常重視學的。禪宗說不立文字,《六祖壇經(jīng)》有一段話可能各位都記得。六祖說:“直道不立文字,即此不立兩字亦是文字!辈涣⑽淖植⒉坏扔诓挥梦淖!傲⑽淖帧焙汀坝梦淖帧币馑际遣煌。所謂立文字,就是一種障,一種執(zhí)著,就是把文字當做真理本身。或者象禪宗講的用手指月,是叫你因指見月,如果你執(zhí)指為月那就錯了,那就是一種障!爸浮笔鞘裁搓?可以理解為教義或方法;“月”是什么呢?“月”可以理解為真理、真如、佛性,所謂見月就是要我們明心見性。因指見月,由解起行,這兩者是不可偏廢的。“用“是什么呢?禪宗講不立文字,但要用文字,“用”就是方便,就是智慧。“善知方便度眾生,巧把塵勞為佛事!庇蟹奖悴拍芎霌P佛法,廣度眾生,成就廣大佛事。所以我們出家人要注意求學,要精通經(jīng)教。

  求學的目的是什么呢?學佛的人求學最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要通過對經(jīng)論的學習堅定我們的正信。因為我們都是出家人,都有正信,所以才出家。但要使正信不斷加強和堅定,那就要通過對經(jīng)教的學習,通過對佛法深入的理解,才能夠使我們的正信不斷地得到鞏固。二是要通過對經(jīng)論的學習樹立我們的正見。正見是什么呢?正見就是智慧,就是般若。因為一切法門都離不開般若,離開了般若就不是佛法。所以八正道第一個正道就是“正見”。六度中般若度雖是在最后,但它是統(tǒng)帥。通過學習經(jīng)教,可以堅定、鞏固我們的正信和正見。我們能正信三寶,正信因果,正信業(yè)果輪回,這就是正見。求學的目的就是要堅定正信,樹立正見。

  第二,要有求道的決心。我們出家的目的就是為了求道,為了求解脫。求道就是實踐或者修行。因為佛陀說的法不僅僅是一門知識,它對我們佛教徒來講,佛法是修行的法門。眾生有八萬四千煩惱,佛有八萬四千法門,。當前最流行的有三個法門:一禪宗,二凈土,三密宗;還有律宗。作為戒律,不管你修行哪一個法門,戒律是基礎(chǔ)。雖然有一個律宗,那僅僅是就研究的重點而言。每一個宗派都要以戒為基礎(chǔ),每一個宗派修學的內(nèi)容都不外戒定慧三學。丹霞山別傳寺是禪宗道場。關(guān)于禪宗的修持方法,本老和各位班首師父一定開示過很多,我由于長年從事于佛教文化工作,接觸文字比較多,真正靜下來修行坐禪的時間不多,所以有關(guān)參禪的具體方法我就不講了。修行求道,首先要有一個正行,沒有正行就會是盲修瞎煉。什么是正行呢?在正見的指導之下修行才是正行。也就是說,只有通過對佛法的正確理解,才會有正確的實踐。所謂正行既是方法問題,也是修行的過程。修行是一個長遠的過程,要發(fā)長遠心。我們在發(fā)四弘誓愿時說:“煩惱無盡誓愿斷。”顯教講修行成佛要經(jīng)歷三大阿僧祗劫,可見修行成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接受時間的考驗,永遠向道,以正確的修行方法來達到我們成佛的目的。有了正行,有了正確的修行方法,就會產(chǎn)生正受。正受是我們修行的實際體驗。這種體驗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昨天,我在這里給各位講過“趙州茶”的公案。學人請趙州禪師開示佛法,趙州就叫他“喫茶去”。因為佛法的真實受用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要得到佛法的受用,只有親身去實踐、去體驗。趙州茶就是講的這種正受。正受是我們修行的實際成果,也是正行的結(jié)果。沒有正行就不可能有正受。修行得不到正受,修行不能安住正受,就有可能走火入魔。正受的感受可以用“輕安明凈”四個字來概括。有了正受才能進入層層增進的禪定境界。我1951年在云門寺參加禪七,看到個別人修行不得法,走火入魔,而且有很多變態(tài)的行為,那就不是正受,是一種入魔的境界。正受,怎樣才能獲得呢?靠正行。有一點需要說明:在修行中會出現(xiàn)各種境界,比如見光見花,見到佛菩薩的形象;也可能看到不好的境界。在這些情況下我們?nèi)绾伪3终苣?這就要靠我們用正見來觀照,也就是禪宗講的“佛來佛斬,魔來魔斬”,一切都不要著相。這是禪宗的立場,禪宗的方法。凈土宗與此不同!阿彌陀經(jīng)》等說要見到好相,才是修行得益的證明。我覺得不管是修凈土也好,修禪宗也好,見到好相要有法忍,沒有法忍就可能會走火入魔。因為好相有時是我們修行的感應(yīng),佛菩薩的加持;有時可能是魔王的干擾。魔王也會變作佛菩薩的形象來干擾修行的人。為什么呢?因為一人修行得解脫,就少了一個魔子魔孫。那就是說,不管你是念佛還是參禪,有這些境界出現(xiàn),都要以般若正見一眼覷破,不為其所轉(zhuǎn)。如何看待修行中出現(xiàn)的境界,是修行過程中非常重要的問題;也是現(xiàn)在練氣功的人極感興趣的問題,他們見到了一點好的境界就高興,見到了不好的境界又害怕,結(jié)果走火入魔的人比比皆是。這就是因為境界這一關(guān)突不破。真正修行的人突破了這一關(guān)以后,真實的正受就會現(xiàn)前。當然,即使是像這樣一些稀松平常的小境界,也不是人人都能獲得的,只有真正勇猛精進用功的人才會遇到。學佛的人都有自己修行的法門,用什么標準來衡量我們的修行是否得法、用功是否對路呢?我覺得可以用前面提到的“輕安明凈”四個字來衡量!拜p安”:我們的身體是粗重還是輕安?“明凈”:我們心地是明凈還是昏沉?如果我們的身心達到了“輕安明凈”的境界,而且這種境界、這種層次在不斷地增勝,那就說明我們的修行方法對路了。

  作為我們當代的青年僧伽應(yīng)該有求學的志向,應(yīng)該有求道的志向。這兩方面都是側(cè)重于自利的;而我們出家修行、出家學佛的目的是自利利他、自度度他,“要眾生無邊誓愿度”。所以第三,要在求學、求道的基礎(chǔ)上弘法利生,因為出家人的職責就是要弘法利生。這里經(jīng)常放《焰口》,《焰口》上的僧寶贊說僧伽是以“利生為事業(yè),弘法是家務(wù)”。弘法利生是僧人的天職。假使沒有人弘法的話,我們怎么會知道學佛、知道出家!佛法有人弘揚,大家才有接觸佛法的機會和因緣。我們有機會出家學佛,得到了佛法的好處,得到了佛法的受用,就不能忘記那些還沒有接觸佛法的人。更重要的是佛法要一代一代流傳下去,不能讓佛法在我們這一代人手里失傳了,或者減弱了佛法的生命力。我們要不斷地增強佛法的生命力,要推動這個*輪不斷地向前,讓*輪常轉(zhuǎn)。所謂*輪常轉(zhuǎn),不是它自己轉(zhuǎn),要靠我們每一個學佛的人用弘揚佛法的實際行動來推動這個*輪向前轉(zhuǎn)動。怎樣弘法呢?我想講三點。

  一是我們要很好地繼承佛教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并使之發(fā)揚光大。這個優(yōu)良傳統(tǒng)包括佛教文化的方方面面,只要是優(yōu)良的傳統(tǒng)我們都要繼承下來。照這樣說,是不是佛教也有不優(yōu)良的東西呢?應(yīng)該說佛法本身是至善至美的,沒有不優(yōu)良的東西;但是佛法是在過去二千多年的歷史長河中發(fā)展過來的,它在傳播的過程中難免留下不同時空的烙印,難免有一些附著的東西,附著的成份。對于那些附著在佛法身上的東西,我們應(yīng)該用正見、用般若去鑒別;用佛法的“法印”、“觀機逗教”、“契理契機”這樣一些原則來加以鑒別;把“契理契機”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繼承下來,有些東西則可存而不論。

  二是要適應(yīng)時代。只講繼承傳統(tǒng),不考慮現(xiàn)實社會的具體情況,法不當機,佛法就不能發(fā)揮它應(yīng)有的作用。因此我們要有善巧方便,要有多方面的知識,要了解我們這個時代的人需要什么,應(yīng)該怎樣將佛法來回饋我們這個時代的蕓蕓眾生。所謂適應(yīng)包括對根基的了解和弘法方式方法的選擇,我們在弘法中往往因為法不當機,而影響到佛法傳播的效果,如果有好的方法,說法當機,那么聽法的人就喜歡聽,喜歡接近你。當然,所謂適應(yīng)不僅是個方法問題,還應(yīng)包括弘法的內(nèi)容。佛法既是超時空的,也是不離時空的。在不同的時空條件下弘揚佛法,必須根據(jù)不同時空的具體情況,對弘法的內(nèi)容作必要的調(diào)整,對弘法的手段作精心的選擇,這樣才能使佛日增輝,*輪常轉(zhuǎn)。這個問題我今天不能展開來講。總之,在我們這個時代弘法必須適應(yīng)這個時代眾生的根機。用佛法的話來說,所謂繼承傳統(tǒng)和適應(yīng)時代,就是“上契諸佛之理,下契眾生之機”。一個弘法者只有做到了這兩條,才算具備了弘法的基本條件。

  弘法的第三點就是要做與社會溝通的工作。為什么要做溝通的工作呢?因為近四十多年來,佛教和社會的隔膜太深了。人們對于佛教感到陌生,對佛法的了解,有的是等于零,有的是絕對的誤解或絕對的歪曲。要糾正人們對佛教的誤解和歪曲,就是要靠我們不斷地來做各種溝通的工作。怎樣溝通?一是用語言,二是用文字,三是靠我們的行動。說來說去,還是離不開語言文字。語言,要用現(xiàn)代人聽得懂的語言講佛法;文字,要用現(xiàn)代人看得懂的文字寫佛教文章;行動,僧人要以身作則地體現(xiàn)佛教濟世救人的精神。光是文言文,光是照佛經(jīng)來念,人家照樣不懂,照樣達不到溝通的目的;即使語言文字的溝通過了關(guān),佛教徒自己只說不行也達不到溝通的目的。所以要善巧說法,把佛教原來的語言文字通過自己的修行體驗加以消化,再用大眾能夠了解的話說出來,這樣,弘法才有好的效果。我們也可以想象一下,我們初進佛門的時候,聽到老法師用很古老的語言講很深奧的道理,簡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所以,溝通是要講究方式方法的,不講究方式方法就溝通不了。我們要同哪些方面進行溝通呢?一是佛教如何與社會來溝通,讓社會上的人士能夠比較正確地理解佛教;第二是與政府的有關(guān)部門溝通,主要是宗教部門、統(tǒng)戰(zhàn)部門等。要與這些部門溝通,要求他們按照佛教固有的規(guī)律和特色來進行管理。我們要耐心地向政府主管部門的干部介紹、解釋佛教的教義,說明佛法對社會、對人生具有積極的意義,佛法能夠起到凈化人心、凈化社會的作用。政府主管部門對佛教進行行政管理,一定要根據(jù)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精神把佛教的特色突出出來;不顧佛教自身的規(guī)律和特色的管理,就可能適得其反。我們還要同其他的有關(guān)機關(guān)團體進行溝通。像丹霞山別傳寺這樣的寺院雖然位于山區(qū),但是每天要接觸成千上萬來自各個階層的人士。如果佛法的精神,戒定慧的精神在我們每個出家人身上體現(xiàn)得非常充分,就會給人一種莊嚴的印象,這是最重要、最直接的溝通。如果戒定慧在我們身上體現(xiàn)得不充分,或者由于某一個僧人一時的失檢,佛教的精神在我們身上體現(xiàn)不出來,就會使世人對佛教進一步產(chǎn)生誤解,甚至使佛教受到更大歪曲、受到玷污,那我們就要背因果了。這是用我們的行動來進行溝通,叫做以身作則;這種溝通是沒有語言的?傊,我們弘揚佛法要繼承佛教的優(yōu)良傳統(tǒng),要適應(yīng)時代的潮流,要與社會各個方面進行溝通。這樣,我們的弘法利生工作就能夠收到良好的效果。

  另外,我想附帶地講一個問題,就是我們今天寺廟的形象問題。從世界范圍來說,我們所處的是信息時代;從我們國家的體制來說,我們是生活在社會主義社會里。社會主義也好,信息時代也好,都說明我們所處的不是封閉型的時代,而是開放型的時代,是物質(zhì)文明和精神文明都在不斷發(fā)展的時代。在這樣的時代里,我們要特別注意我們寺廟的形象,寺廟的形象如何,它直接影響到佛教的形象,也直接影響到佛教是否能夠發(fā)揮其正面作用。佛教的作用就是要啟迪智慧,凈化人心,祥和社會。要使寺廟發(fā)揮這種正面的作用,就要注意寺廟的氣氛。什么氣氛呢?一是宗教氣氛,可以叫做“道風”;一是文化氣氛,可以叫做“學風”現(xiàn)在人們提到佛教,動不動就批評佛教是“封建迷信”。這頂封建迷信的帽子固然是社會對佛教不了解、對佛教有偏見所造成的,但是不是也與寺廟的形象不莊嚴有關(guān)呢?我想這種責任我們是無法推卸的。我們的寺廟有不少不符合佛教精神的設(shè)施和活動,我們的寺廟大多缺少宗教氣氛和文化氣氛,沒有形成穩(wěn)定、扎實的學風和道風,這就難怪人家批評我們。如果把社會對我們的批評作為鞭策我們進步的一種力量,認真把寺廟管理好,使我們的寺廟既具有濃厚的宗教氣氛,又保持清凈高雅的文化氣氛,而且使兩者很好結(jié)合起來、統(tǒng)一起來,那么我們寺廟的形象就能改善,就能使其對社會、對人心發(fā)揮陶冶和凈化的作用,從而改變?nèi)藗儗Ψ鸾痰挠^感,走出歪曲佛教的誤區(qū)。宗教氣氛與文化氣氛的結(jié)合,學風和道風的統(tǒng)一,不是平白無故或輕而易舉就能形成的,要從我們出家人,特別是主持寺廟、管理寺廟的出家人重視教義的研究、重視佛教文化的發(fā)揚做起。假使我們的寺廟具有較濃厚的宗教氣氛和文化氣氛,我們僧人具有較好的學風和道風,這樣就能夠改變世人對我們佛教的誤解,就能使佛教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發(fā)揚光大。一個寺廟有道風就能滿足人們求道的需要,有學風就能滿足人們求學的需要,這樣就能使佛教的*輪不斷地向前轉(zhuǎn)動。寺廟要做到有學風、有道風,我曾經(jīng)有這么一個設(shè)想:叢林要學院化,學院要叢林化。叢林和佛學院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修道場所,要使他們在互補的前提下充分發(fā)揮各自的作用。就是說叢林本身是以修行為主的場所,要養(yǎng)成重視學習的風氣,把佛學院的學風引進到叢林里來,使叢林學院化;佛學院是以學習為主的場所,往往容易忽視修持的重要性,應(yīng)該把叢林的道風引進到佛學院里來,使學院叢林化。叢林學院化,學院叢林化,再加上一上僧尼知識化,那么我們當代的僧伽的職志就能比較完整的體現(xiàn)出來,整個佛教的形象也將隨之而大大改觀。

  總的來講,我覺得我們當代青年僧伽應(yīng)在求學中堅定正信,樹立正見;在求道中堅持正行,保任正受;在弘法利生中繼承傳統(tǒng),適應(yīng)時代,溝通社會,服務(wù)人群,住持正法

  謝謝各位。

  (何明乾、黃明彥根據(jù)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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