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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高鶴年居士書

  高鶴年(西紀(jì)一八七二——?):江蘇興化人。名恒松。幼即畏病苦而慕道,覺生死事大,乃發(fā)愿行腳,徧方名山,參善知識(shí),蔣維喬居士云:“高恒松者,居士中之最奇特者也。凡屬居士,大都在家修持而已;惟恒松則一生行腳,參方諸山;全國內(nèi)名山,殆無不有恒松之蹤跡。恒松為南京赤山般若寺法忍長老弟子,于宗門頗用功。著有名山游方記,乃其隨意抒寫之日記也。恒松對(duì)于義賑及慈善事業(yè)至為盡力。”(中佛史四)民國三十七年,隱居終南山。不知所終。

  南五臺(tái)山,乃千三百年前,觀世音菩薩現(xiàn)比丘身降伏毒龍所開之古道場也。

  南五臺(tái)山示跡記:隋(文帝)仁壽中(西紀(jì)六○一——○四),山有毒龍,變作道士,賣藥于京都,服之,立刻升天,實(shí)以妖通,置于山中龍窟而食之。忽來一僧,結(jié)茅峰頂,伏彼妖通,使安窟穴。民被庇蔭,入道者眾。次年六月十九入滅,及荼毗時(shí),東峰上現(xiàn)金橋,列諸天眾,音樂天華,異香馥郁,南臺(tái)上百寶燦爛,廣莫能知,于煙云之間,現(xiàn)自在端嚴(yán)之相,慈容偉麗,瓔珞珠衣,煥然對(duì)目,始知(是)觀音大士示跡。(《觀音本跡感應(yīng)頌》二)——讀此可知六月十九是觀音大士示現(xiàn)降伏毒龍的紀(jì)念日。

  此南五臺(tái),在終南山。高鶴年居士著“名山游訪記”卷二“終南山經(jīng)冬略記”中云:“終南廣大深遠(yuǎn),峰在省南,故稱南山。南山佳麗,獨(dú)此為最,連接五峰,俗呼五臺(tái)……其大頂有寺,名曰圓光,內(nèi)住僧一人,專念阿彌陀佛。談及隋時(shí)仁壽中,有毒龍變?yōu)橛鹑耍瑪y藥于長安市上,詐稱仙術(shù),大士現(xiàn)比丘身,以降伏之。宋、太平興國中,前后現(xiàn)五色圖相祥云等瑞,賜額為圓光寺,寺后有火龍洞、拴龍樁。左下后山里許,有大茅蓬,體安、覺朗長老同修處,昔微軍老人亦息于此。” 

  ——微軍:清末民初之禪宗高德,事跡不詳。民國七年,江味農(nóng)居士禮微軍禪師為師,受菩薩戒,法名妙熙。又,民國初年之留日學(xué)僧——曼殊揭諦,原從禪宗高德微軍出家、法名妙唵,后改習(xí)密,更名曼殊揭諦。

  此示跡,是在隋朝文帝仁壽年中,仁壽,是開皇二十年后的年號(hào):有四年,即西紀(jì)六○一至六○四。今年是西紀(jì)一九九一,可知是一三八七年前的示跡。印祖此信可能是寫于民國初年,故云“一千三百年前”耳。

  亦蓮宗八祖——云棲蓮池大師,中興蓮宗之發(fā)源處也。

  請(qǐng)參閱頁二九——三六。

  明、嘉靖時(shí),有性天文理老和尚者,陷居此山無門洞,后因云游至杭州,住西山黃龍庵,蓮池大師仰其道風(fēng),與夫人湯氏,歸依座下;不二三年,又依之出家。使此老無有出格道德,豈能如大師之博學(xué)鴻詞、躬行實(shí)踐盛德君子,屈身座下,始終依止以為弟子乎?大師出家后,老人復(fù)歸關(guān)中。大師志慕徧參,未能遠(yuǎn)從,而關(guān)中法道,至清乾隆后,日漸式微。哲人云亡,志乘佚失,致老人嘉言懿行,無由永傳于世,何勝悼嘆!然以異地之僧,能令蓮池歸依出家,可以想見其為人。事見云棲法彙——蓮池大師塔銘中。

  嘉靖:明世宗年號(hào)。西紀(jì)一五二二——一五六六。性天文理和尚:傳記缺,事跡不詳。

  蓮池大師塔銘:有兩篇:一、憨山大師撰,二、吳應(yīng)賓居士撰。 

  其派為:“宗福法德義,普賢行愿深,文殊廣大智,成等正覺果”。大師正在“殊”字輩。其改為“袾”者:以洪武時(shí),有一高僧,洪武詔見,甚加優(yōu)寵,特以玉盞賜乳令服,因詠謝恩詩,有“一盞瓊漿來殊域,九重恩德自上方”之句,洪武姓朱,遂謂:“殊者,歹朱”,是罵己,即令斬之。及斬,乃悟其非罵,而已悔無所及矣!——此宿世殺業(yè)所感,業(yè)力現(xiàn)時(shí),不能自主,殺業(yè)之難消如此,可不戒哉!如來于諸戒之中,皆以戒殺居首,其深慈大悲,至極無加矣!而迷倒愚夫,不知感恩,反加謗毀,勢必從劫至劫,互相殺戮,可不哀哉!——蓮池大師以此之故,去歹加衣,而用袾字。世多不察,每每訛作從“示”之“祩”,其不識(shí)字義,粗心浮氣,有如此者?而大師慎微杜禍、正名順言之道,遂因之埋沒,惜哉!

  先談字派:中國佛教的出家人有法名,法名有字派,這是受中國文化的影響。中國人——漢民族,從古以來,就有“名”、有“字”。禮記、檀弓:“幼名,冠字。”疏:“始生三月而加名,故云‘幼名’。年二十,有為人父之道,朋友等類不可復(fù)呼其名,故‘冠’而加‘字’。”例如:三國時(shí),劉先主的自我介紹,說:“在下姓劉名備,字玄德”。武侯:“姓諸葛,名亮,字孔明”。……出家人有法名,據(jù)高僧傳初集(梁慧皎撰):最先出家者,如三國時(shí)之“朱士行”,未見法名。至東晉時(shí),如“竺道潛,字法深,姓王”,“支遁,字道林,姓關(guān)氏”,“竺僧度,姓王,名晞,字玄宗”,(皆見卷四),“道潛”、“僧度”,可能是法名。至卷五之“彌天釋道安”,不但有法名,且已姓“釋”矣!至唐代,則有法名,有字號(hào),如“釋義凈,字文明,姓張氏”,(高僧傳三集——宋贊寧撰——卷一)“釋窺基,字洪道,姓尉遲氏”,“釋道世,字玄惲,姓韓氏”(撰《法苑珠林》百卷),“釋僧瑗,字辯空,姓郁氏”,(以上見卷四)“釋法藏,字賢首,姓康”,(卷五)“釋知玄,字后覺,姓陳氏”(卷六)……可知到了唐朝以后,出家人有法名,有字號(hào),已成“定律”。

  中國人既然有“名”、有“字”,同時(shí)也就有“字輩”,例如筆者俗家從第十世祖演起的“前編字輩”是“心振文元殿太祖,志存武達(dá)國朝宗”,后編字輩是“崇仁尚義修明德,守信全忠保建功”。字輩,各姓皆有。出家人有法名,有字號(hào)(本地人或稱法名為“內(nèi)名”,字號(hào)為“外名”),亦有字輩(字派),如臨濟(jì)下第二十五世(徑山大慧宗杲系)——碧峰下第七世突空智板禪師演派十六字:“智慧清凈,道德圓明,真如性海,寂昭普通”。而普陀前寺即此續(xù)演三十二字:“心源廣續(xù),本覺昌隆,能仁圣果,常演寬宏,惟傳法印,證悟會(huì)融,堅(jiān)持戒定,永繼祖宗”。臺(tái)南開元寺、臺(tái)北觀音山,同屬此派,其外字“圓凈妙定慧”之“法名”(內(nèi)名)即“印、證悟會(huì)融”。“崗山”亦然,其“開”字輩法名即“惟”字,“心圓天地”即“傳法印、證”。

  曹洞宗:臺(tái)地是從福州鼓山傳來,屬“壽昌”系,其字派:“慧元道大興,法界一鼎新,通天并徹地,耀古復(fù)騰今”。今字后續(xù):“今日禪宗振,宏開洞上傳,正中妙挾旨,虛融照獨(dú)圓”。苗栗大湖法云寺開山妙果老和尚的法名是“騰”字,其門下“達(dá)”字輩的法名是“今”字,而“達(dá)”字門下的法名應(yīng)是“日”字(外號(hào)“真”字。)以其后續(xù)是從“今”字續(xù)演,所以此“今”就是“耀古復(fù)騰今”的“今”,有以“真”字輩中仍用“今”字者誤。(以上臨濟(jì)、曹洞字派皆據(jù)“佛祖心燈”。)

  印祖謂蓮池大師的字派是“宗福法德義……”,據(jù)“佛祖心燈”所載:華嚴(yán)賢首教,唐、圭峰宗密大師演派為:“宗福法德義,普賢行愿深,文殊廣大智,成等正覺果”。蓮池大師,教弘華嚴(yán),想與師承有關(guān)。不過,這里有個(gè)疑問:如果此字派真是圭峰演下,而圭峰寂于唐武宗會(huì)昌元年(西紀(jì)八四一),蓮池寂于明萬歷四十三年(西紀(jì)一六一五),前后相差七七四年,難道在近八百年中,只傳了十二世?筆者俗家第十世祖生于明萬歷十四年丙戌(西紀(jì)一五八六),至筆者為二十一世,在這四百年間,傳十一世,而僧傳法脈應(yīng)比俗快,例如曹洞宗第三十三世為林道霈,寂于清康熙四十一年(西紀(jì)一七○二),壽八十八。傳至第四十七世慈航菩薩,不到一百七十年已傳十五世。為何圭峰七百馀年才傳十二世?

  次、附說“上下”:時(shí)人對(duì)長老、高僧大德的大名都加“上下”以表尊敬,其起源,可能是從戒壇來,“傳戒正范”中,教授和尚問遮難時(shí),問求戒者云:“汝今日壇上得戒和尚是誰?”答云:“上某下某大和尚!”介紹十師時(shí),引禮師云:“第一位上某下某律師為汝等作具足戒和尚” ……由此“上下”起來,普及到連寫信的信封上都有“上下”!筆者年逾花甲,出家四十馀年,從登三壇算起,也有四十年,有人在文章上說筆者是“長老級(jí)”,因而各方來信十之九九加“上下”,郵差先生不懂,問道:“你們出家人怎么要‘上上下下’呢?有位居士寄款用匯票,郵局據(jù)信封在“受款人”欄照抄“上○下○法師”,筆者去郵局領(lǐng)取時(shí),硬是要“上下”六字的印章!

  客歲有個(gè)剛登過三壇不久的青年比丘尼來訪,筆者問其名字,她居然答‘上游下龍’(諧音,這里不便“顯實(shí)”)!這并不是第一次,多年前,也曾問到自稱“上下”的。這些人,可能以為:出家人,無論自他,都得“上下”。真是笑話!

  實(shí)則“上下”出自“沙彌律儀”:明代蓮池大師著“沙彌律儀要略”下篇威儀門、事師第二云:“凡人問師諱,當(dāng)云上某下某”。此據(jù)云棲法彙原本。而弘贊大師沙彌律儀增注則云:“凡人問師諱,當(dāng)云上某字下某字。”註:“諱、即二字法名也。若問字號(hào),當(dāng)直云:某甲和尚,或云:某本師。若問阿闍黎字號(hào),應(yīng)云某甲軌范師”。清初書玉大師著“沙彌要略述義”釋曰:“因弟子不得直呼師名,故加上下二字。若問師號(hào),當(dāng)答某甲和尚,不須上下二字。”

  增註謂:“諱,即二字法名”。清初戒顯法師著“沙彌要略毗尼日用合參”則曰:“諱、避忌也,隱也。生曰名,死曰諱。今俗人問諱,大謬矣!”所以辭海云:“世人稱先世之名,亦稱上下,自宋時(shí)已然。野客叢書:‘炳之,仆曾大父也,上字諱伯,下字諱虎’。”可知世人稱已故之先人用“諱上下”。若以現(xiàn)在健活的師長稱“諱”,則把活人當(dāng)死人,誠大不敬,故云“大謬”!  蕅益大師著《沙彌十戒威儀錄要》事師第二云:“人問師名,當(dāng)云上某下某;問師號(hào);即云某甲”?芍故欠蒙舷拢痔(hào)則不必。合參云:“若問師號(hào),不須上下二字,當(dāng)答某某大師。號(hào)者、如國之號(hào)令,天下稱之。若加上下二字,世無是事”。

  總之:法名有上下,但不必尊稱,若云:“上某下某法師”,則成戴兩頂帽子——上下其一,法師其二。若加尊稱,則不必上下。所以善因法師著“學(xué)佛行儀”云:“不得單稱名字,當(dāng)稱某某長老、某老和尚、某老法師、某某大師。若面晤時(shí),更不得提出名字,但可單稱長老二字,或法師,或和尚”。(敬僧第三)書信必定有尊稱,無須加上下。

  然后言歸正傳:明洪武朱元璋,十七歲時(shí),無依無靠,乃出家于皇覺寺。既然出過家,后來當(dāng)上皇帝卻那么殘忍,只為一雙“殊”字就把那位高僧?dāng)仡^!專猘下的人命,真不值錢!無已,印祖只好以“殺業(yè)可怕”釋之耳,悲哉!

  蓮池大師為了“慎微杜禍”,去“歹”加“衣”;但世人往往“衣”“示”不分,印祖謂其“不識(shí)字義,粗心浮氣”,筆者手邊一部“云棲法彙”,是木刻影印本(民國六十二年,文化館版),就是“袾“誤作“祩“。但究竟“袾““祩“意義有何不同?查“中華大字典”:“袾“、好佳也。“祩“、詛也,咒詛也。加“衣“是“好“,加“示“則成“咒詛“,所以印祖說其“不識(shí)字義”,若“識(shí)字義”而仍“袾““祩“不分,則是“粗心浮氣”耳。

  無門洞者,即今之湘子洞。億昔或名湘子洞,老人居之,改為無門洞。及老人去世,無知僧俗,不知無門之義,以韓湘子修行成仙為奇,故仍呼為湘子洞耳。何以知之?南五臺(tái)山,無有大洞可以住人,亦無有洞名無門者,唯湘子洞,高深寬大,可以住人,兼復(fù)僻居山后,上下懸崖,而逼近圣泉,柴水方便,又復(fù)地勢向陽,冬暖夏涼,游人樵夫皆所不至,洵為辦道最勝之地。咸同以來,兵火連綿,以故久無人住。至光緒初,法忍、冶開等老,卜居于此,至今成大蘭若。而道由人宏,地由人靈,可不信哉!

  游記續(xù)云:“次日早行數(shù)百步、湘子洞……再下半里,至拴龍椿茅蓬,志純大師出迎,談及此蓬乃常州天寧冶開老人結(jié)茅處。” 

  韓湘子:八仙之一。有謂是諫迎佛骨的韓昌黎之猶子,見“仙佛奇蹤”。

  咸同:咸豐、同治。咸豐(西紀(jì)一八五一——一八六一),清文宗年號(hào)。同治(西紀(jì)一八六二——一八七四),清穆宗年號(hào)。

  光緒(西紀(jì)一八七五——一九○八),清德宗年號(hào)。

  法忍:河北蔚州人,俗姓郭。年二十出家,隨師苦行六年,于北京西域寺受具戒。于金山江天寺參禪,得心印。歷任金山、高旻首座。清光緒三十一年(西紀(jì)一九○五)寂,壽六十四。冶開:江蘇江都人,俗姓許,名清鎔。十一歲出家。二十以后,參方常州天寧寺定念和尚而嗣法。民國十一年(西紀(jì)一九二二)寂,壽七十一。

  蘭若:阿蘭若,阿練若,此云寂靜處。就是精舍。

  名無門者:蓋以大士以普門法道,度脫眾生。老人效法大士,名其居曰無門;亦取楞伽“佛語心為宗,無門為法門”之義。須知:無門即是普門。良以法法頭頭,迷之則皆可起惑造業(yè),悟之則皆可斷惑證真。故楞嚴(yán)二十五圣,于六根六塵六識(shí)七大,各證圓通,故無一法不是三諦妙理,亦無一法不契三德秘藏。唯其普皆是門,故不須另立一門,而號(hào)為無門焉。居士幸住此山,諒亦宿受此老之法潤所致。宜將此意詳告大茅蓬主僧,令知有高人故事,及無上甚深之真正名目在,不可仍以外道虛名相沿傳去,以致失卻佛法中之正名耳。

  楞伽:楞伽阿跋多羅寶經(jīng),簡稱楞伽經(jīng),四卷,劉宋,求那跋陀羅(功德賢)譯。

  無門:無門洞,名為無門,或以“無門關(guān)”之宗門意義而立名。宋、無門慧開禪師著“無門關(guān)”,列佛祖機(jī)緣四十八則,序曰:“佛語心為宗,無門為法門。既是無門,且作么生透?豈不見:從門入者,不是家珍;從緣得者,始終成壞……頌曰:大道無門,千差有路,透得此關(guān),乾坤獨(dú)步!”宋理宗景定元年(西紀(jì)一二六○)寂,壽七十八。“無門關(guān)”一書,盛行于世至今。

  高鶴年居士住山時(shí)間,據(jù)其所著游記卷四“由北嶽經(jīng)五臺(tái)、太華回終南山略記”,是民國三年九月至六年九月。記云:“九月六日,上終南山茅蓬,當(dāng)家圓湛師已派人來擔(dān)衣單接余上山。……十二月,入住拴龍茅蓬。相傳觀音大士降伏毒龍?zhí)帲拭。昔冶開上人自建。……湘子洞茅蓬,妙樹大師住……光陰似箭,民六春來矣……春去夏過,深秋來矣……連接諦閑、印光二老郵電云:京津水災(zāi)奇重,各教紛往拯救,惟我教無人發(fā)意,望火速出山,發(fā)菩提心法救濟(jì)云云……決定下山一行也”。次接“由終南山往京津勘災(zāi)放振回終南略記”,開章便是“六年十月初二日出山”。

  攝身巖者:以其峰巒陡峻,壁立萬仞,至其巔者,向下望之,不禁戰(zhàn)兢惕厲,身心悚然,妄想消滅,正念昭彰。即楞嚴(yán)所謂“都攝六根,凈念相繼”之意。蓋以身為總名,六屬別目,以總攝別,故但曰攝身耳。其后哲人悉沒,志乘佚失,無知僧俗,遂訛作“捨身”。以訛傳訛,無人改正,誣罔名山,莫此為甚!豈有菩薩現(xiàn)身親開之山,而以此害道誤人之以名其山峰之理乎?又有魔民,造作魔說,謂觀音于此捨身方成道果,以誑惑愚夫愚婦,如是齊東無稽之談,玷污大士,貽辱法道,招外道之邪謗,啟愚人之魔思,為害誠非淺淺!此與普陀以觀音眺作觀音跳,同一魔見,誠令人可嘆、可恨、可悲、可憐!

  “攝身”訛作“捨身”,有誤導(dǎo)行者自殺之嫌,嘗聞?dòng)兄д咧^菩薩叫他從高崖上跳下便能成佛,真的跳下,跌成肉漿,冤哉枉也!

  “眺”訛作“跳”,有辱大士之威嚴(yán),其過非輕!(“眺”是用眼睛察看;“跳”是用腳跳躍,有失威儀故也。)

  南五臺(tái)山開山緣起,昔年毫無根據(jù)。光緒十一年,光住大頂,親侍大士香火,一日下山,至劉村西寺中(系大頂下院),見有數(shù)碑,所載皆非最初緣起,中有一碑 ,被水垢封蔽,成一石板,光取磚磨之,乃元至元七年依古碑所序之緣起碑也。使光不磨出,安知無知俗僧不取之以作石板用乎?則大士不思議之靈跡,永劫埋沒矣!今幸失而復(fù)得,故為居士詳言耳!

  元、至元七年,西紀(jì)一二七○。光緒十一年,西紀(jì)一八八五,是年印祖二十五歲。印祖于光緒七年春,投終南山南五臺(tái)蓮華洞,禮道純和尚出家。次年具戒后,仍住南五臺(tái),光緒十二年,乃辭師往紅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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