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佛法本旨，毫無別事，唯了生死而已。然生死本無，乃眾生妄自計度為生死也。若生死果是真實，雖釋迦及諸佛亦不能了。何以故。以真則不妄，實則不虛。既不虛妄，何能破除得了。是因本無生死，妄自執(zhí)著。但能破此執(zhí)著之性，而生死即了。故我佛唯自能破執(zhí)情，名曰了脫生死。又以善巧方便導(dǎo)眾生，亦了此生死也�；蛟�。世事萬端，何故專了生死。曰。盡過去世及未來際，無非一生死耳。生死若了，萬事皆了，所謂生死事大。而眾生亦莫不以死為大苦之事，生為大樂之事，若非眾生以此為大苦樂者。而我世尊亦無可以為大事因緣，無可以為生死苦樂也。亦不為此出現(xiàn)于世矣。或曰。生死既屬虛妄，又何必了。曰。因眾生不自知故。又不能自證其本無生死故�；蛟�。既得知證即可樂其速死乎。曰。若執(zhí)樂速死，又何異著求長生。以此執(zhí)著之情難破，故勞我世尊，設(shè)五時之言教，為大冶紅爐，五翻镕鑄，始得透出這種無執(zhí)著的消息。然五時者。一說華嚴(yán)時。乃一分隨情說菩薩法，一分隨智說佛法。故曰一權(quán)一實，是界外別圓二種言教。而凡夫二乘根性聞之，有耳若聾，有口若啞。故小機(jī)不得入。復(fù)第二時說阿含。但隨情說界內(nèi)藏通言教，生滅不生滅四諦，思議生滅不生滅十二因緣，事理六度。純權(quán)無實。乃為顯實而施權(quán)，方得小機(jī)證但空偏真之理。復(fù)第三時說方等。三分隨情說，一分隨智說。故曰三權(quán)一實，是界內(nèi)界外四教并談。引聲聞眾恥小慕大。故談偏斥小，嘆大褒圓，而二乘果方肯回小向大。復(fù)第四時說般若。乃二分隨情，一分隨智。故曰二權(quán)一實，是說通別圓三種言教。使二乘果，行菩薩道，擔(dān)荷大法，紹隆佛種。復(fù)第五時說法華。唯隨智說。極唱本懷。界外最上一乘圓教。無作四諦，不思議不生滅十二因緣，稱性六度。至五時之最后說涅槃，追說四教，追泯四教。此一代時教，循循善誘。俾諸弟子漸漸熏陶，絲絲入扣。以破其妄執(zhí)煩惱。足見我世尊之悲愍慈懷，至且盡矣。

　　今般若波羅密多心經(jīng)者。雖屬帶二權(quán)說一實之教。唯此種般若，注在一實。故立名曰般若之心也。我佛世尊特表倒駕慈航，佛位菩薩觀自在者，為證偏真著但空之舍利子，作一標(biāo)準(zhǔn)。然佛菩薩之行，亦不外六度。而六度之歸，全依般若。且般若有三。曰文字般若，觀照般若，實相般若。而實相即菩提，是般若之體。觀照即真空，是般若之宗。文字即妙有，是般若之用。故以照為能觀之智，五蘊為所觀之境。乃至照見五蘊當(dāng)體不變，本是真空。若境若智，無非菩提現(xiàn)前。此即正受法身也。果證此本有之法身，方得解脫一切。故曰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遂以是而責(zé)成舍利子曰。今既聞知大菩薩之真修實行，照見五敵當(dāng)體皆是真空。汝等即不可仍執(zhí)曩時之析空，修滅受想定，證偏真涅槃，但了一層分段生死耳。應(yīng)悟此色蘊當(dāng)體不異真空，而真空亦不異諸色。雖然如是，猶未至極。再進(jìn)一步，是乃色蘊當(dāng)體即是真空，而真空非在色外別有，真空即是色蘊也。豈是凡夫外道所執(zhí)頑虛空相，及二乘圣人所執(zhí)之滅除色蘊受蘊想蘊之但空理，及利根二乘圣人之色受想當(dāng)體即空，了不可得之偏真諦耶。當(dāng)知離一切相，即一切法。不但色蘊諸法如是，及受想行識四蘊心法亦復(fù)如是。既然五蘊如是，而此五蘊所攝十法界一切心色諸法豈不如是乎。故又責(zé)成舍利子曰。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非是諸法之外，別有真空之相不生滅垢凈增減。若諸法之外，果有真空。則真空若生，諸法必滅。若諸法將增，真空必減。若執(zhí)真空為凈，則諸法必垢矣。若如此對待互奪，仍未脫生死之因。又何能證不生滅之果。所謂唯色，則一切唯色。唯心，則一切唯心。而心色諸法無非真空之相，豈不唯空一切唯空乎。既一切唯空，則空中豈有色法。是故空中無色，亦無受想行識之四種心法，成一合相。無少法對待，自無生滅蹤影。因如果如，方為了富。而此心色五蘊攝盡法界，當(dāng)體皆屬真空。豈有六道眾生法之十八界乎。故曰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也。豈有緣覺圣人界之十二因緣乎。故曰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也。豈有聲聞圣人界，生滅不生滅之四諦法乎。故曰無苦集滅道也。豈有權(quán)位菩薩界，理障之智，事障之得之六度法乎。故曰無智亦無得也。然此諸法之說有者，實出九界眾生之妄執(zhí)耳。若破此執(zhí)，無非一真空法界。是乃復(fù)其本時法性。何嘗有一法新得。以是無所得故。而此菩提薩埵即從容稱性六度，完全依歸于般若波羅密多故。而真空心體即無憂得憂失之掛礙。以無此種種掛礙故，而菩薩即無死怖，無地獄怖，無生活怖，無惡名怖，無大眾威儀之恐怖也。故遠(yuǎn)離凡夫之以生滅妄心為常，根塵接受為樂，對待諸法為我，五濁穢身為凈。及二乘圣人之觀身不凈，觀受是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之八種顛倒，夢中思想也。夫夢想既離，則無法非夢，無法非真。執(zhí)夢求醒，醒反成夢。夢外無醒，是夢遠(yuǎn)離。始謂諸佛之究竟涅槃也。復(fù)引三世諸佛作證，皆依般若波羅密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復(fù)又贊其般若。既有如是功德，故知般若波羅密多是大神通妙用之真實咒語也。是破一切黑暗之大明真實咒語也。是無上可加之真實咒語也。是無等次可等之真實咒語也。惟此甚深般若為能除其一切苦厄�？芍^真實不虛矣。以上皆是顯說咒。以下即說咒曰，乃是密說經(jīng)也。

　　次疏全體經(jīng)文，為三。初釋題。二譯經(jīng)人。三釋經(jīng)。今初。

　　般若波羅密多心經(jīng)

　　將釋此經(jīng)，五重玄義。一釋名，二顯體。三明宗。四辨用。五判教相。今釋其名，為二。初釋別名。次釋通名。初釋別名，又二。初揀定。二正釋。今初。初揀定者。一切諸經(jīng)，別名無量。取要言之，不出七種。一單法為名，如涅槃經(jīng)等。二單人為名，如維摩經(jīng)等。三單喻為名，如梵網(wǎng)經(jīng)等。四人法為名，如仁王般若經(jīng)等。五法喻為名，如妙法蓮華經(jīng)等。六人喻為名，如菩薩瓔珞經(jīng)等。七人法喻為名，如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yán)經(jīng)等。此經(jīng)正以法喻為名。法則六波羅密之一法，攝盡一切波羅密法。喻則如人心為一身主宰，喻此經(jīng)為諸般若經(jīng)之主宰也。

　　二正釋，為三。初釋般若。次釋波羅密多。三釋心。今初。

　　初釋般若者，梵語也。華言妙智。妙者，不思議也。智者，不愚惑也。智證本妙，能破根本愚惑。然此妙智有三。曰實相妙智，觀照妙智，文字妙智。而每智各具三德，而每德各具常樂我凈，而常樂我凈又無非一般若也。且如文字世智者，乃知見立知而成思議分別。以分別而墮異熟果愚。集愚不息謂之業(yè)。業(yè)縛不脫謂之苦。竟成三道流轉(zhuǎn)，循環(huán)無端。然文字妙智者，乃知見無見。不著所見。而文字即是不思議之妙境，妙境即法身德，不思議即般若德，不著文字即解脫德。開此三德秘藏，業(yè)即解脫。則文字妙智本具之三德可知也。且列解脫德本具之常樂我凈者。若解脫三心，何法不常。解脫憎愛，何法有苦。解脫分別，何法非我。解脫是非，何法能染。此謂解脫本具之常樂我凈四德。以能所并舉，故曰解脫德也。又如觀照世智者，仍系知見立知，不離見相二分起行。以義味觀照，墮真實義愚。結(jié)不動業(yè)，業(yè)縛不脫。竟成行苦之色無色界，世間禪定。行衰仍入輪回。然觀照妙智者，亦知見無見，乃無一法當(dāng)情。入流亡所，即般若德。寂照一如，即法身德。觀相稱寂，即解脫德。悟此三德秘藏，煩惱即菩提。則觀照妙智本具之三德可知也。且列般若德本具之常樂我凈者。以般若定位，何法無常。般若成體，何法有苦。般若立相，何法非我。般若正受，何法有染。此謂般若本具之常樂我凈四德。以能所并舉，故曰般若德也。又如實相之粗智者，亦系知見立知，但除分別我執(zhí)。以實相無相之知，證但空理，墮無為坑，不受后有。如糧實之種，受焦枯之病，不再發(fā)生，故斥之曰焦芽敗種耳。然實相妙智者，亦知見無見，乃實相無相無不相�？涨敖^后，即般若德。不背本覺，即法身德。常住眾生相，即解脫德。入此三德秘藏，生死即涅槃。則實相妙智本具之三德可知也。且列法身德本具之常樂我凈者。其法身周遍，何法無常。法身起用，何法有苦。法身化化，何法非我。法身示現(xiàn)，何法為染。此謂法身本具之常樂我凈四德。以能所并舉，故曰法身德也。又三智名妙者，唯一不思議觀。文字成妙假，即道種智。觀照成妙真，即一切智。實相成妙中，即一切種智。然三智三德并種種三法及一法一切法，互相各具。即三即一，非一非三。不分而分，分而不分。妙義難量，不出一智�？芍^無非一般若矣。故冠一經(jīng)之首而以之立名也。

　　次釋波羅密多者，華言彼岸到。乃對欲海之煩惱而言也。夫此彼岸到者，不可以凡夫外道之習(xí)見，以為別有境界可趣而解之。亦不可以二乘之知見，視三界如牢獄，生死如冤家，永斷諸有，不受后塵，為彼岸到而解之。須知此般若法門，在第四時宣說。而諸弟子已經(jīng)三翻镕鑄，已證大阿羅漢道，已超三界之外。正為界外所立之教，大菩薩所修之法，又是一番宗旨。此彼岸到，喻般若而言。行者自復(fù)般若實智，即是彼岸到也。全是當(dāng)?shù)仫L(fēng)光，一家氣味。坐進(jìn)般若圓融諸境，方破五住煩惱海，復(fù)一真般若岸。然般若成三智，智智具三德。饒舌說破，無非一知�；蛟�。如是何人無知。曰。人皆執(zhí)所知以為知，不返知自本知也。自棄般若岸，永溺苦輪海。然知不知知，非是真知。如眼不見眼，非是真眼�；蛟弧Ｖ�知者，豈非知見立知，是無明本乎。曰。以名定義，百無一得。以義定名，萬無一失。其知見立知者，乃是以自證分之知見，妄立所知之相分，遂妄顯能知之見分耳。豈是不趣相分，自知本知，見分自泯，能所雙亡之自證分乎。若能坐享自證分，即名證自證分也。而四分本一，推次有倫。豈非知返本知，即彼岸到乎。

　　三釋心者，乃知識之總名，是法界之真因。務(wù)此一心，大包法界，小入纖塵，育佛生之玄牝，造品物之妙門。窮極古今。充滿事理。循鱗甲而潛戲。乘毛羽而翱翔。任三界于死生。運四大于空色。攝萬方而不恃。御群機(jī)而不知。主宰全能。務(wù)之乃昌。非此義，不足以喻是經(jīng)。非是經(jīng)，不足以發(fā)是義。義喻相齊，方符其奧。故取以為喻。是為種種般若之中心也。釋別名竟。

　　二釋通名者。梵語修多羅，此土或翻為契，或翻為法本，或翻為經(jīng)，或翻為線。今約此土經(jīng)字，訓(xùn)法訓(xùn)常。法者可軌義。常者不變義�？绍壵�。教可軌，行可軌，理可軌。經(jīng)云色不異空，空不異色，乃至無智亦無得者，教可軌也。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密多故，乃至遠(yuǎn)離顛倒夢想，行可軌也。究竟涅槃，理可軌也。不變者。教不變，行不變，理不變，三世諸佛皆依般若波羅密多故，行不變也。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理不變也。故知般若波羅密多是大神咒乃至真實不虛，教不變也。故說般若波羅多咒乃至菩提薩婆訶者，若法若常，教行理三，舉三即一，舉一即三，而三而一，不即不離，乃不思議之教行理也。釋名竟。第二顯體者。前釋通別二名，共八字，皆是能詮之名。今更點示名下所詮要理，正顯一經(jīng)之主質(zhì)。意欲令人尋名得體，如因指見月。又釋名總示三德，顯體別在法身，明宗別在般若，辨用別在解脫。教相分別總別。故釋名之后，須先辨體。又經(jīng)若無體，則邪倒無印，同于魔說。故須顯體。又得此體已，方能全性起修，以修合性。今正出其體者，以實相菩提為此經(jīng)之體。夫菩提者，翻華言曰覺。然三界惟心，萬法惟識，而心識為覺。本覺妙明，具十界事理。此覺無明，造三千性相。若具若造，無非一體。故曰法法皆是實相。何非妙智之體乎。

　　第三明宗。宗者，修行之綱領(lǐng)，趣體之要樞。今以觀照真空，為此經(jīng)之宗。故經(jīng)中明文，觀自在菩薩照見五蘊皆空，以觀為自行之真因，自在為無礙解脫之真果。又在果上起用，成化他之能所，故曰菩薩。由妙智覺照功深，已見五蘊皆是本寂真空。因照而寂，所以謂趣體之要樞也。

　　第四辨用。用者，力用也。今以文字妙有，為此經(jīng)之用。然文字者，即五蘊也。五蘊本無自體。依真空妙體而有相，以相顯體而成用，故曰妙有。了得五蘊有相，即是真空本體，始度一切苦厄也。是文字妙有，即全體之大用也。

　　第五明教相者。教是圣人被下之言。相是分別異同之致。智者大師以五時八教，判如來一代所說法門，昭如日月。正判此經(jīng)，結(jié)屬教部者。為化儀中之漸末。秘密，不定，教也。化法中之通、別、圓、教也。五味中之熟酥，五時中之第四部分，正屬般若也。

　　二譯經(jīng)人名。

　　唐三藏法師玄奘譯。

　　三釋經(jīng)。為二。初顯分。二密分。初又二。初略標(biāo)。二廣示。初又四。初標(biāo)能觀人。二標(biāo)所行行。三標(biāo)觀行境。四標(biāo)能觀利益。今初。

　　觀自在菩薩

　　此句是菩薩之號，亦名觀世音菩薩。原各有取義不同。觀世音者，以聞音修證耳根圓通。果上行因，尋聲救苦而立名也。觀自在者，以自行因果而立名。觀者，理觀也。因理發(fā)智，以智修觀。觀行相應(yīng)，發(fā)明心地。圓斷五住煩惱，事理無礙，性相圓融，故曰自在。然理觀成修謂之因，圓斷五住謂之果，故曰觀自在也。菩者，即菩提也。華言曰覺。薩者，即薩埵也。華言曰有情。然覺為能化，有情為所化，是謂化他能所也。亦曰自覺覺他。蓋菩薩不等，有佛位菩薩也。今舉此大圣之自行因果，化他能所，為二乘舍利子等作一大乘標(biāo)準(zhǔn)耳。

　　二標(biāo)所行行。

　　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

　　此句標(biāo)大菩薩所行之行，與二乘及權(quán)位菩薩不同，故曰深耳。行深般若者，即是以不思議智，觀不思議境。然二乘之修證，未嘗不自謂不思議也。但深淺不同耳。其不思議修證，蓋有四層。如涅槃經(jīng)云，生生不可說，生不生不可說，不生生不可說，不生不生不可說。而此般若非前三藏、通、別、之不可說，乃最后第四圓教。不生不生之不可說也。故以深字而別之。波羅密多者，是寂照不二，境智一如。其翻譯同前。時者，乃效果之時也。非藏教生滅滅已之時。非通教佛地之時。亦非別教登地乃至佛果之時。乃是圓教登住乃至等妙覺之時也。

　　三標(biāo)觀行境。

　　照見五蘊皆空。

　　此句所明，以妙智觀照相應(yīng)，始見五蘊本是真空妙境。蘊者，積聚之義。五蘊者，色受想行識也。色蘊即根塵器界。受蘊即前五識。想蘊即第六意識。行蘊即第七摩那識。識蘊即第八阿賴耶識�？偠�言之，即十法界之色心二法也。然此空者，推有四層。曰斷滅頑空，析法真空，體法真空，妙有真空。且如斷滅頑空者，乃凡夫外道所知，眼前所見。虛空之相，無有知識作用，故名頑空。而竟以是知見，妄度佛法，聞?wù)f如實真空之理，則謗為無用。令人可笑�；蛴行耪�，亦是會虛空而解之，又為可憐憫者。析法真空者，乃藏教聲聞緣覺根性，聞佛說法，悟知自心古今不變，歷劫常存。實知一切色空諸相，心所等法，皆系虛妄生滅無常。故以四總觀念，不凈�？嗫铡�無常、無我。析滅生滅見思惑業(yè)，方成自性真空寂滅之樂。至如是知見，已非凡夫外道之思議可名。以義強名曰析空也。體法真空者，乃通教聲聞緣覺根性。較藏教根性為利。悟一切色空諸相，心所等法，當(dāng)體無生，了不可得。既然無生叵得，而何法有滅。本無生滅，何須滅生滅已，而成寂滅之樂乎。以是觀之，諸法當(dāng)體本空，不異自性真空，故名體空也。妙有真空者，乃界外別圓根性，較通教根性尤利。悟一切法，即如來藏妙真如性。再分而言之。乃別教但悟中諦理，證道同圓之真空。圓教圓融三諦，一真一切真，無中無俗而不真之真空。故曰妙有真空。然此照見五蘊皆空者，即此空也。而后文凡說空者，皆是指此妙有真空。此經(jīng)大旨，全是即一切法，離一切相。故為離即離非，是即非即，法華高會之先聲也。

　　四標(biāo)能觀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