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jīng)

《金剛經(jīng)》是佛教重要經(jīng)典。根據(jù)不同譯本,全名略有不同,鳩摩羅什所譯全名為《金剛般若(bōrě)波羅蜜經(jīng)》,唐玄奘譯本則為《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 梵文 vajracchedika-praj?āpāramitā-sūtra!督饎偨(jīng)》傳入中國后,自東晉到唐朝共有六個譯本,以鳩摩羅什所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最為流行..[詳情]

第28課丨淺談金剛經(jīng)的公式

第28課丨淺談金剛經(jīng)的公式

  第二十八到三十三講,我們再給《金剛經(jīng)》做一定的小結(jié),或者說把重點問題再拿出來討論一下!督饎偨(jīng)》當(dāng)中第二十八講,主要是講《金剛經(jīng)》當(dāng)中特別重要的一個表述方式。這個表述方式是:“諸微塵,如來說非微塵,是名微塵。如來說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如來說眾生,即非眾生,是名眾生。如來說我相,即非我相,是名我相。”等等,它有這樣的一個表達句式,這個句式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們分兩大類來講。

一、聽法的前提

  第一類,佛陀說法是站在圣人的角度、覺悟者的角度,跟沒有覺悟的人說法。一個覺悟的人要把沒覺悟的人給他講懂了,怎么講?一個從來沒吃過蘋果的人,你要跟他講蘋果的味道,怎么講?他只能講,這個蘋果啊,就像桃子那么酸,芒果那么甜,核桃那么有營養(yǎng)……講來講去就是不知道蘋果是什么味道。所以講法者跟聽法者之間天生的有一個不可逾越的鴻溝。

  講法者是通過自己的見地,明了地覺悟之后,跟那個沒有解脫的人表述他看到的世界。但是他表述的工具是那個沒有覺悟人能理解的方式。也就是說,雖然佛陀說的是解脫法,但是表述的方式,是凡夫能夠理解的語言。雖然佛陀是讓大家去解脫,凡夫聽了以后,他不往解脫方面去想,他常常往我愛、我慢、我癡、我見方面去想,絕對不會往無我這個方面去想,這是個最大的溝通障礙。佛陀說法是基于一個基本的前提在說法,這個基本的前提就是三法印,就是無常、無我、涅槃。涅槃也是基于無常、無我的,離煩惱的狀態(tài)。如果你脫離了這個標(biāo)準(zhǔn),認為你所聽聞的法是佛法,而這個法只是長養(yǎng)了你的心性,讓你生了一份歡喜心,你的歡喜心是凡夫之心。

  我們上次說了,比如說現(xiàn)在去很多道場,莊嚴的菩薩人人喜歡拜,不莊嚴的菩薩沒有人拜,甚至——切,這個菩薩這么不莊嚴。他拜的是心中認為的莊嚴。所以一合相者不可說,凡夫之人貪著其事。這當(dāng)中所說的是,我們學(xué)佛之人聽來的法,是通過我們自己的理解,理解佛陀的教義。但是我們的理解如同佛陀把一杯茶、一杯清水倒到我們杯子里面,倒水的過程本身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的杯子有沒有洗干凈?如果你杯子是甜的,你認為,好甜,你認為佛法是甜的。但佛法是甜的,還算好,還能滋養(yǎng)你。哇,好苦啊,好苦,你認為佛法是苦的。為什么?不是佛法是苦的,是你的杯子沒洗干凈,杯子是苦的。但是甜是苦不重要,如果是砒霜呢?

  很多人學(xué)佛之后說,唉呀,佛法反正是要我們放下,然后他學(xué)佛,一學(xué)佛果然真的放下了,他啥也不干了,然后自尋短見去了。有啊,第一殺戒就說明這個問題,是佛陀叫他自殺,還是他因為學(xué)了佛以后,覺得佛法是悲觀的,他去自殺?實際上他是悲觀的,他想用佛法的悲觀的名義去自殺。實際上佛法并不是這樣。

  要知道,聽法的過程一定要有個前提,無常、無我。沒有了解無常、無我以及放下煩惱之后的涅槃自在的狀態(tài),沒有這個標(biāo)準(zhǔn),沒有遠離顛倒夢想的這個標(biāo)準(zhǔn),你所有的聽法可能莊嚴的不是佛凈土,而是你的我愛、我慢、我癡、我見。這是聽法的前提。

  因為在我們聽法的時候,佛陀是用了我們能理解的語言表述佛法。雖然表述佛法是指向天上的月亮,但是我們不大會想到佛陀是要讓我們看天上的月亮,我們反而看心中的自己!為什么?因為我們根本不想了解天上的月亮這回事,我們只想了解自己心中是否滿意。“好不好玩?”“這個師父講得好玩,哎,我喜歡聽。”所以會聽法的人聽的是法,不會聽法的人聽的是樂趣,這一點特別重要。

二、特殊的句式

  而經(jīng)文當(dāng)中,如來說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如來說我相,即非我相,是名我相。如來說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即非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名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都是這個套路。這個套路是說,佛陀的說法雖然我們能懂,但是我們能懂的,并不是你懂的,而是要符合無常、無我的教義才是真正的法,否則你聽的只是名字法,你聽的只是能夠聊以自慰,能夠讓你自己能生歡喜心的法。這個歡喜心是建立在你自己的喜樂基礎(chǔ)之上,而不是建立在無我、無常的基礎(chǔ)之上。

  這里面兩個路徑,我們剛才演示了,佛陀說法是從佛陀高遠的境界,用凡夫能理解的表達方式,希望眾生能夠看到,能夠理解到解脫的一分自在。這就是所謂的禪宗里面說,佛陀用手指指向那個月亮,你不要看手指,你也不要看指手指這個人,你要看天上的月亮。

  所以,佛法為什么談悟性,悟性就是你的表達方式不是具體的,你的表達方式都是表達你的意境,表達方式背后所指向的那個才是真正的解脫。所以法義不是解脫,法義陳述出來的那個才是解脫。所以,手指不是解脫,解脫的是你能到達那個月亮。修行是個登月工程,不是每個人都能到的。是這樣一個路徑。

  而我們的修行是從我愛、我慢、我執(zhí)這個角度來理解佛法的,顯然我們對佛法的理解多了一份自我,對這個世界執(zhí)著。大部分人所謂的信仰,都是禪宗祖師說的頭上安頭,讓你對人生多一份執(zhí)念,只不過是這份執(zhí)念,它去向的不應(yīng)該是你人生的那個你認為永恒的意義,而是無常、無我。

  如何才能把這個剝離出來,回歸到生命的本性,這是佛法當(dāng)中最重要的事。也就是,當(dāng)我們聽法的時候,一定要抓住這個準(zhǔn)繩,四大天王當(dāng)中有一個天王是抓著龍,或者蛇,他為什么抓住它脊梁那個部位?頭后面是七寸,它再怎么變,萬變不離其宗,它有不變的東西,不變的東西就是無常、無我。如果你建立在常,建立在我,建立在對生命永恒的追求之上,你學(xué)的法是為外道,非佛法,不如實。生命的如實是無常、無我。

  所以,如來說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如來說A,即非A,是名A,這是一個表達方式。對已經(jīng)能聽聞佛法的人,佛陀是要打破他們對法的執(zhí)著,打破他們對心中對法的依賴和執(zhí)念,這是破一分法執(zhí)。也就是說,當(dāng)我們能理解到佛法的時候,你要問自己,你理解得對嗎?你理解的是佛說的那個嗎?還是你理解的,只是你理解的?所以如來說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只是假名而已,他為了是名的這個法,只是導(dǎo)入,使我們真正進入佛陀的境界。

  這一段從佛陀說法,從空性到眾生具有有的表達,然后使得眾生能夠進入、悟入因緣所生法的空性。而我們的學(xué)佛,是從我們的執(zhí)念,理解一份空性,放下一份執(zhí)念,直到大圓滿。所以神秀跟慧能的差別在哪里?慧能是本來無一物,而已經(jīng)到了照見五蘊皆空的階段。而神秀是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他還有一個需要照顧的對象,需要生起來的心境,而這個心境就是那個執(zhí)念。這兩者的區(qū)別是在這里。

  放眼望去,當(dāng)前的佛教實在是可悲,大部分人都在這份執(zhí)念上用功,而不在照見五蘊皆空上用功。從這點上講,印順導(dǎo)師給我們講的《金剛經(jīng)》,或者給我們講的大乘的空性,是我們應(yīng)該仔細去揣摩學(xué)習(xí)的。要仔細地甄別,當(dāng)你生起的這一念是空性的、是無常的、是無我的,還是執(zhí)念的、貪愛、貪欲的。這一念,上至天堂,下至地獄,這一念是決定了我們這輩子能否解脫。這一念如果是執(zhí)念,我們努力用功,那這是南轅北轍。這一念如果我們真能遁入空性,解脫當(dāng)下自然而成。

原標(biāo)題:《金剛經(jīng)的秘密》第28課丨淺談金剛經(jīng)的公式——如來說A,即非A,是名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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