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世尊的開示

　　在佛陀一生說法的四十五個雨季中，有十九個是在沙瓦提國(Savatthi)的揭答林給孤獨園度過，每次雨季他都會待在那里三至四個月。給孤獨長者通常一天會去拜訪他兩次，時常只是去看他，但往往會聽到開示。

　　給孤獨成為在家佛教徒的施主

　　給孤獨很少問世尊問題，身為僧團(tuán)最慷慨的施主，他并不想給人一種印象，認(rèn)為他這么做，只是為了博得佛陀對其個人的建議。他的布施是真心的，并不求回報——布施本身的喜悅，就已是他最好的回報。他認(rèn)為佛陀與僧眾，不會將指導(dǎo)視為對施主的一種義務(wù)或補(bǔ)償，他將這「法」的分享，看成是他們慈心與悲心的自然表現(xiàn)。

　　因此，當(dāng)他來看佛陀時，總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等著世尊是否會給予任何指導(dǎo)。如果佛陀未說什么，他有時會提起生活中的一段插曲，其中有些之前都已說過了。他會等著看世尊是否會作任何評論，贊許或批評他的行為，或是否會以這件事為開示的契機(jī)。他以這方式，將日常生活中的經(jīng)驗與佛法作結(jié)合。

　　佛陀對給孤獨的指導(dǎo)，許多都被記載在巴利藏經(jīng)中。這些教導(dǎo)形成在家佛教徒廣泛的道德準(zhǔn)則，且透過給孤獨，而引發(fā)佛陀說出它們，也使給孤獨成為無數(shù)世代有心遵循佛法的在家佛教徒的施主。

　　佛陀對在家人的建議

　　在《增支部》中的這些開示，包含了最簡單到最深奧的法音。[1]在此會提到一些，從對在家人建議的簡單語句開示：

　　在家修行之道

　　長者！圣弟子擁有四法，謂之進(jìn)入在家之道——一條能得稱譽(yù)，能生天界之道。哪四法呢？

　　長者！圣弟子提供衣服、飲食、住處與生病用的醫(yī)藥，以服侍僧團(tuán)。此即四法。（AN 4:60）

　　在家眾可獲得的四種樂

　　長者！受欲在家眾可以獲得四種樂：擁有之樂、受用之樂、無債之樂與無過之樂。

　　什么是擁有之樂？人們透過勤奮工作，憑借自己的雙手，辛苦流汗，以正當(dāng)方式獲得的財富。而作思惟：「我的財富是透過勤奮工作……正當(dāng)取得的�！勾藭r他的心里便會生起幸福與滿足的感覺。長者！此即名為擁有之樂。

　　什么是受用之樂？人們利用勤奮工作所獲得的財富……享用他的財富并做善事。而作思惟：「利用所獲得的財富……我享用財富并做善事�！勾藭r他的心里便會生起幸福與滿足的感覺。長者！此即名為受用之樂。

　　什么是無債之樂？人們不欠任何人債務(wù)，無論多或少。而作思惟：「我不欠任何人債務(wù)，無論多或少�！勾藭r他的心里便會生起幸福與滿足的感覺。長者！此即名為無債之樂。

　　什么是無過之樂？圣弟子慶幸身業(yè)無過、口業(yè)無過，以及意業(yè)無過。而作思惟：「我慶幸身、語、意業(yè)無過�！勾藭r他的心里便會生起幸福與滿足的感覺。長者！此即名為無過之樂。

　　長者！這些就是受欲在家眾所獲得的四種樂。（AN 4:62）

　　居士可欲的五種事物

　　長者！有五種可欲、可愛與可意的事物，是世間稀有的。哪五種呢？

　　它們是長壽、美麗、快樂、名聲與升天。長者！但這五種事，我不說它們可以由祈禱或誓愿獲得。如果人們可以由祈禱或誓愿獲得它們，誰不會想這么做呢？

　　長者！對于圣弟子而言，想要擁有長壽者，并不適合祈求長壽或隨喜此事。他應(yīng)該做的是遵循能導(dǎo)致長壽的生活之道，藉由遵循這樣的道路，他會獲得長壽，無論在天界或人間。

　　長者！對于圣弟子而言，想要擁有美麗、快樂、名聲與升天者，并不適合祈求它們或隨喜此事。他應(yīng)該做的是遵循能導(dǎo)致美麗、快樂、名聲與升天的生活之道，藉由遵循這樣的道路，他會獲得美麗、快樂、名聲與升天。（AN 5:43）

　　圣弟子致富的五種原因

　　長者！致富有五種原因。哪五種？

　　……圣弟子致富，透過勤奮工作，憑借自己的雙手，辛苦流汗，以正當(dāng)?shù)姆绞�，讓他自己快樂、愉悅，并保持那種快樂。他讓父母快樂、愉悅，并讓他們保持如此，且同樣地對待妻子、孩子與仆人。

　　……當(dāng)如此致富時，他讓朋友與同伴們快樂、愉悅，并保持他們?nèi)绱恕?/p>

　　……當(dāng)如此致富時，能避開厄運……并確保他的商品安全。

　　……當(dāng)如此致富時，他能向親戚、客人、先亡親族、國王與天神等五者獻(xiàn)供。

　　……當(dāng)如此致富時，圣弟子以崇高目標(biāo)、天神、有樂的異熟、升天為施物，以及對斷除我慢與放逸，對一切事物皆能安住于忍辱、柔和，使自己調(diào)柔、寂靜、安泰的沙門、婆羅門，設(shè)立供養(yǎng)。

　　如果圣弟子注意這五種原因，當(dāng)他的財富減少時，愿他如此思惟：「雖然我的財富減少了，但至少我已注意那些致富的原因！」如此一來，他不會沮喪。而如果他的財富增加，愿他如此思惟：「真的，我已注意那些原因，且我的財富增加了！」因此，他在兩種情況下都不會沮喪。（AN 5:41）

　　居士可欲的四種情況

　　佛陀在另一個場合，以略微不同的形式進(jìn)一步強(qiáng)調(diào)上述開示的重要。那一次，佛陀對他說：

　　長者！應(yīng)知有四種情況是可欲、可愛、可喜與世間難得的。哪四種？「愿我以正當(dāng)方式獲得財富！」「由正當(dāng)方式獲得的財富，愿我的親屬與老師們也能同享！」「愿我長壽延年！」「當(dāng)我死后身軀毀壞時，愿我達(dá)到天界！」

　　善男子！要達(dá)到這四種情況，有四個條件。哪四個？信圓滿、戒圓滿、施圓滿與慧圓滿。（AN 4:61）

　　佛陀解釋：只有在人們充分認(rèn)識世尊與他關(guān)于存在本質(zhì)的法音時，才可能獲得正信。只有在完成道德生活的基本五戒時，才可能達(dá)到正戒。只有在克服貪婪的缺點時，才可能擁有布施。只有在人們了解心被五蓋——貪欲、嗔恚、昏眠、掉悔與疑——障蔽，便會去做不該做的事與不做該做的事時，他才可能達(dá)到智慧。作惡與漠視善念的人，將失去他的名聲與好運。相反地，經(jīng)常探究與觀察內(nèi)在的沖動與動機(jī)者，則將克服五蓋。

　　因此，他們的勝利是智慧的結(jié)果。如果圣弟子經(jīng)由信、戒、施與慧，而順利獲得四種可欲之事——財富、名聲、長壽與升天，則他能使用他的錢完成四種善行。他讓自己、家人與朋友們快樂；他避免災(zāi)禍；他執(zhí)行五種上述的義務(wù)；支持真實的沙門與婆羅門。

　　如果人們將財富運用在這四種方式之外，則那些金錢就不會達(dá)到它們的目的，且會被無謂地?fù)]霍掉。但如果人們的財富減少了，是因為將它們花在這四種目的上，則他便是將它用在有意義的方式上。

　　正確地獲得、享用財富的方式

　　還有一次，佛陀解釋在家弟子正確和錯誤行為的不同。在此經(jīng)中（AN 10:91）他說：

　　最愚蠢的人，是以欺騙方式取得財物的人，他不只自己無法享用它們，也無法用它們來利益別人。稍微理智一點的人，至少會用這筆不義之財，來讓自己快樂與高興。更理智一點的人，則會用它們來讓別人快樂。

　　即使在這些最低層次的不義之財上，一般人只會忿怒與不加區(qū)別地譴責(zé)它，但是佛陀卻能在人們的行為與態(tài)度上，看出微細(xì)的差別。他能分辨出獲得財富的基本目的者，至少能使自己獲得一些慰藉，能看出他如何透過誠實的收入，而獲得更多的利益。透過將快樂帶給別人，而產(chǎn)生更大快樂的人，也輕易就能了解，他顯然不曾帶給過去被他欺騙與掠奪的人任何欣喜。然而，如果他以誠實的方式賺錢，就不會傷害任何人。

　　第二群人是以部分欺騙、部分誠實的方式工作賺錢。在這些人當(dāng)中，也有無法對自己與別人帶來欣喜者；至少能享用他們的財富者；以及那些又能令別人高興者。

　　最后第三群人，是那些完全以誠實方式營生者，他們也可分成三種。但在這最后一種情況中，又可細(xì)分成兩類，第一類是那些強(qiáng)烈貪著自己財富者，他們沉迷于它，不知道它的潛在危險，且不尋求出離之道。第二類是那些不貪著自己的財富與不沉迷于它者，他們知道它的潛在危險，且知道它的出離之道。因此，和財富有關(guān)之享受世間歡樂者共有十種人。[2]

　　布施的種類與修行的次第

　　有一次，佛陀問給孤獨家中是否有施食。根據(jù)注釋書所說，這是指施食給窮人，因為佛陀知道在給孤獨家中，食物被大方地布施給僧團(tuán)(sangha)。由此引發(fā)一段談話，內(nèi)容是關(guān)于布施品質(zhì)優(yōu)劣之別。佛陀解釋：

　　無論人們布施粗糙或精致的食物，如果布施無有敬意與謙虛，不是親手去做，只布施剩飯，且無任何業(yè)報信仰，那么無論因為這布施而投生何處，他的心都不會欣喜精美的食物、衣服、車乘與五欲境。他的小孩、妻子、仆人與勞工都不會服從他，或聽他的話，或重視他。為何會如此？因為這是無有敬意行為的結(jié)果。

　　接著，佛陀說自己在前世中，身為富有的婆羅門維拉馬（Velama），他如何廣施食物，但接受者當(dāng)中，卻無人值得供養(yǎng)。布施許多不值得布施的人，還不如供養(yǎng)一位從入流到阿拉漢的圣弟子；更有福報的是，布施一位獨覺佛(pacceka)或一百位獨覺佛；甚至更好的是，布施佛陀或建造寺院。然而，比這更好的是，皈依佛、法、僧三寶；猶有甚者是，持守五戒；再更好的是，僅只片刻吸納慈心無所不在的芬芳。然而最好的是，僅只一彈指間修習(xí)無常觀（AN 9:20）。

　　這個說法顯示出修行的次第：布施；持戒；修無量慈；以及最后證悟諸行無常。若未努力布施、持戒與修無量慈，就不可能內(nèi)觀無常，因為在這個修行所需要的平靜與沉默中，良心的譴責(zé)與其他黑暗的思想可能會生起。

　　這個關(guān)于布施種類的說明，令人想起另一個簡短的開示。那是唯一一次給孤獨自己提出的問題，即「怎樣才值得接受供養(yǎng)？」佛陀回答：有兩種人值得接受供養(yǎng)：那些正邁向解脫者，以及已獲得解脫者（AN 2:27）。

　　在上述談話中，已多少有強(qiáng)調(diào)心的凈化，在其他場合中，這主題則被直接地探討。例如有次佛陀對給孤獨說：

　　如果心不清凈，則一切身、語、意行都將被污染。這種人會被它的情緒帶著走，且會痛苦地死亡，就如濫建的房舍的山墻、椽與墻壁沒有保護(hù)作用般，浸到雨水就會腐爛。（AN 3:107-108）

　　在家眾應(yīng)努力安住于禪定之喜

　　另一次，給孤獨和數(shù)百位在家信徒去見大師，他對他們說：

　　你們在家眾應(yīng)確定提供僧團(tuán)衣服、食物、住處與醫(yī)藥，但不應(yīng)以此自滿，愿你們時常努力進(jìn)入、安住于出離的禪定之喜中。[3]

　　在這些話之后，沙利子(Sariputta)尊者補(bǔ)充如下：

　　當(dāng)圣弟子安住于出離的禪定之喜中時，在他身上不存在五種事：沒有和感官有關(guān)的痛苦與悲傷；沒有和感官有關(guān)的快樂與高興；沒有和不善有關(guān)的痛苦與悲傷；沒有和不善有關(guān)的快樂與高興；沒有和善有關(guān)的痛苦與悲傷。（AN 5:176）[4]

　　具四不壞凈，證得入流果

　　還有一次，當(dāng)給孤獨和許多在家信徒又去拜訪佛陀時，世尊對沙利子(Sariputta)說：

　　諸在家白衣善護(hù)持五戒及獲得四增上心，現(xiàn)法樂住，如實樂欲則得，得而不艱難，得而不梗澀。這樣的居士，如果他希望，便可自行宣稱：「我已斷除地獄、畜生、餓鬼等惡道、苦趣與下界；我已得預(yù)流果，不再落入惡道，定趨正覺。」

　　持守哪五戒呢？圣弟子戒殺、戒不予取、戒邪淫、戒妄語與戒飲酒。

　　他現(xiàn)法樂住，如實樂欲則得，得而不艱難，得而不梗澀的四增上心為何？對佛具有不壞凈信，對法具有不壞凈信，對僧具有不壞凈信，圣戒成就；此戒不缺不穿，無穢無濁，住如地不虛妄，圣所稱譽(yù)，有益禪定。此即現(xiàn)法樂住的四增上心。若有惡欲即便得滅，心中有穢污亦復(fù)得滅，此即如實樂欲則得，得而不艱難，得而不梗澀。（AN 5:179）

　　另一次，世尊以不同方式向給孤獨解釋入流果，這次是單獨對他說法。佛陀說：

　　當(dāng)圣弟子五種恐怖惡業(yè)已經(jīng)消失，當(dāng)他成就四預(yù)流支，并于圣道如實知見時，則可視自己為入流者。殺生、偷盜、邪淫、妄語與飲酒者，于此世與未來造作五種恐怖惡業(yè)，心中常感悲苦。遠(yuǎn)離這五種惡行，則五種恐怖惡業(yè)將消失。其次，他成就預(yù)流支：佛不壞凈、法不壞凈、僧不壞凈與圣戒成就。第三，他如實知見圣道，即緣起。（AN 10:92）[5]

　　一切生起的事物皆無常

　　一天早晨，給孤獨想去拜訪佛陀，但因為時間還早，便去一些游方沙門的道場。由于他們知道他是佛陀的弟子，便問他茍答馬(Gotama)沙門所持見解為何，他回答不知道世尊所有的見解；當(dāng)問他僧團(tuán)所持見解為何時，他再次回答不知道他們所有的見解。

　　因此，他們問他自己的見解為何？他回答：「諸位尊者！我不難解釋自己的見解，但我想請諸位尊者先說出你們的見解。在此之后，我將不難解釋我所持的見解。」

　　沙門們解釋他們的世界觀。有人認(rèn)為它是永恒的，有人則認(rèn)為并非永恒的；有人認(rèn)為它是有限的，有人則認(rèn)為是無限的；有人相信身與命是一體的，有人則相信它們是不同的；有人相信佛陀死后依然存在，有人說他們不復(fù)存在。

　　然后給孤獨說：「你們所持的這些見解，不外乎兩種來源，若非來自于自己不智的想像，就是來自于別人的話語。兩種情況的見解都是依緣而生起，然而緣起的事物是無常的，而無常事物的本質(zhì)終歸于苦。因此，持有這些見解者都執(zhí)著于苦，受制于苦�！�

　　于是這些沙門想知道給孤獨所持的見解為何。他回答：「一切生起的事物都是無常的，無常的本質(zhì)是苦；但苦并不屬于我，它是無我，亦無我所�！�

　　他們反駁說，給孤獨也執(zhí)著于他剛才表達(dá)的見解�！覆⒎侨绱�，」他回答，「因為我如實覺知這些事物，此外，我知道心無所著，方為實相」——換言之，他只將這些見解視為方法，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也會拋開它。因此這些沙門啞口無言，知道自己已經(jīng)輸了。

　　給孤獨平靜地去找世尊，向他報告這段對話，得到佛陀的贊許：「長者！你是對的，你應(yīng)該更常引導(dǎo)那些迷者趨入實相，以光大正法。」然后大師愉快地說了一段開示鼓勵他。給孤獨離開之后，世尊對僧眾說，即使在僧團(tuán)中生活了一百年的比庫，對那些沙門的回答也無法比給孤獨長者所作的更好。（AN 10:93）

　　殊勝法藥，治愈疾病

　　最后，可以說說另外兩件事：給孤獨病了，想請比庫去看他，以便得到慰藉。因為給孤獨是僧團(tuán)的大施主，他的請求很快便得到回應(yīng)。有一次，阿難達(dá)尊者來看他，第二次則是沙利子。

　　阿難達(dá)說，沒有修行的心，因為缺乏四法而害怕死亡與來世：他不信佛、法與僧，且不持圣戒。但給孤獨回答，他并不怕死；他對佛、法、僧、戒具有不壞凈信，他不曾違犯任何在家戒。于是阿難達(dá)稱贊他，說他剛才已自行記說入流果。（SN 55:27）

　　當(dāng)沙利子尊者來探問時，他告訴給孤獨，他不像臨近地獄的未修行凡夫，他對三寶具有凈信，且成就圣戒。如果他現(xiàn)在深切專注于對佛、法、僧、戒的凈信，則經(jīng)由這個禪法，他的疾病就可能會消失。不像那些未修行者，他不具有邪見、邪思惟、邪語、邪業(yè)、邪命、邪精進(jìn)、邪念、邪定、邪智與邪解脫。如果他思惟這個事實，身為入流者，擁有十圣法①，往正解脫的方向前進(jìn)，則經(jīng)由這個禪法，疾病就可能會消失。

　　透過這個禪觀的力量，給孤獨回想起他成為圣弟子的大福，藉由這個殊勝法藥的力量，疾病很快就消失了。他起身，和沙利子尊者分享為他所準(zhǔn)備的食物，并繼續(xù)和他進(jìn)一步討論。最后沙利子教他三首易持的偈(gatha)：

　　于如來具信，

　　不壞與安住，

　　持凈戒善行，

　　親近諸賢圣。

　　深信著僧團(tuán)，

　　與正直見解，

　　此人不貧乏，

　　生命不虛過。

　　因此具智者，

　　憶念佛教法，

　　堅持信與戒，

　　與佛法正見。（SN 55:26）

　　以上簡單介紹了佛陀對給孤獨的十八次開示。其中十四次是世尊未問自說；一次是當(dāng)給孤獨提出問題時所說；另一次他報告他如何教導(dǎo)他人；還有兩次是由阿難達(dá)(ananda)與沙利子(Sariputta)來指導(dǎo)他。這十八次開示顯示出佛陀如何對在家眾闡明教法，并鼓勵他們喜悅精進(jìn)。

　　原注：

　　[1]見《增支部選集》（Anguttara Nikaya：An Athology），由向智長老翻譯。

　　[2]同樣的分析也出現(xiàn)在SN 42:12中，是對聚落主羅西亞（Rasiya）所說。

　　[3]Pityim pavivekam。喜（Piti）出現(xiàn)于初禪與第二禪中。（譯按：「喜」是喜歡或?qū)λ売信d趣，進(jìn)入初禪之時，會有遍滿全身的喜生起，喜禪支可以對治五蓋中的嗔恚蓋。）

　　[4] 「和感官有關(guān)」，是指六根與六境。最后三項中，第一項是指不善的目標(biāo)失敗時，生起的痛苦與悲傷；第二項是指不善的目標(biāo)成功時，生起的痛苦與悲傷；第三項是指善的目標(biāo)失敗時，生起的痛苦與悲傷。

　　[5]同經(jīng)文亦出現(xiàn)于SN 12:41與SN 55:28。

　　譯注：

　　①十圣法：此十法能生圣者，又為圣者所依，故稱「圣處」。即：

　�。ㄒ唬⿺辔宸ǎ褐笖辔迳戏纸Y(jié)，得阿拉漢。

　�。ǘ┏闪ǎ褐赋闪钚�。

　�。ㄈ┦匾环ǎ褐赶的疃^身之無常、苦等。

　�。ㄋ模┮浪姆ǎ褐敢浪氖シN，盡形乞食乃至有病僅服陳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