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門驪珠集 第六篇 石頭至曹洞的禪師 曹山本寂

  第六篇石頭至曹洞的禪師 曹山本寂

  曹山本寂(西元八四○─九○一年)

  石頭希遷──藥山惟儼──云巖曇成──洞山良價(jià)──曹山本寂

  撫州曹山本寂禪師,泉州莆田人也,姓黃氏,少慕儒學(xué),年十九出家,入福州福唐縣靈石山,二十五登戒。

  唐咸通(西元八六○─八七二年)初,禪宗興盛,會(huì)洞山價(jià)禪師坐道場(chǎng)。往來請(qǐng)益。洞山問︰「闍黎名什麼?」對(duì)卅︰「本寂!关ΙU「向上更道!箮熦ΙU「不道!关ΙU「為什麼不道?」師卅︰「不名本寂!苟瓷缴钇髦。師自此入室,密印所解,盤桓數(shù)載,乃辭洞山。洞山問︰「什麼處去?」卅︰「不變異處去!苟瓷皆譬U「不變異豈有去耶?」師卅︰「去亦不變異!顾燹o去。隨緣放曠,初受請(qǐng),止於撫州曹山,後居荷玉山,二處法席,學(xué)者云集。

  (以上錄自《景德傳燈錄》卷一七,《大正藏》五一.三三六頁上)

  附錄:語錄摘要

  (一)紙衣道者

  紙衣道者來參,師問︰「莫是紙衣道者否?」云︰「不敢!箮熢譬U「如何是紙衣下事?」道者云︰「一裘才掛體,萬法悉皆如!箮熢譬U「如何是紙衣下用?」道者近前應(yīng)諾,便立脫。師云︰「汝只解恁麼去,何不解恁麼來?」道者忽開眼問云︰「一靈真性,不假胞胎時(shí)如何?」師云︰「未是妙。」道者云︰「如何是妙?」師云︰「不借借!沟勒哒渲乇慊。師示頌云︰「覺性圓明無相身,莫將知見妄疎親;念異便於玄體昧,心差不與道為鄰。情分萬法沈前境,識(shí)鑒多端喪本真;如是句中全曉會(huì),了然無事昔時(shí)人!

  (二)南泉姓王

  僧舉陸亙大夫問南泉:姓什麼?南泉云:姓王。亙?cè)?王還有眷屬也無?南泉云:四臣不昧。亙?cè)?王居何位?南泉云:玉殿苔生。問師︰「玉殿苔生意旨如何?」師云︰「不居正位!股譬U「八方來朝時(shí)如何?」師云︰「他不受禮!股譬U「何用來朝?」師云︰「違則斬。」僧云︰「違是臣分上,未審君意如何?」師云︰「樞密不得旨!股譬U「恁麼則爕理之功,全歸臣相也?」師云︰「你還知君意麼?」僧云︰「方外不敢論量!箮熢譬U「如是如是!

  (三)無刃劍

  僧問︰「如何是無刃劍?」師云︰「非淬鏈所成!股譬U「用者如何?」師云︰「逢者皆喪。」僧云︰「不逢者如何?」師云︰「亦須頭落!股譬U「逢者皆喪則固是,不逢者為什麼頭落?」師云︰「不見道能盡一切!股譬U「盡後如何?」師云︰「方知有此劍!

  (四)髑髏里眼睛

  僧問香嚴(yán)︰「如何是道?」香嚴(yán)云︰「枯木里龍吟?」僧問︰「如何是道中人?」香嚴(yán)云︰「髑髏里眼睛!股活I(lǐng),乃問石霜(慶諸禪師,青原下四世)︰「如何是枯木里龍吟?」石霜云︰「猶帶喜在!股譬U「如何是髑髏里眼睛?」石霜云︰「猶帶識(shí)在。」又不領(lǐng),乃問師︰「如何是枯木里龍吟?」師云︰「血脈不斷。」僧云︰「如何是髑髏里眼睛?」師云︰「乾不盡!股譬U「未審還有得聞?wù)唿N?」師云︰「盡大地未有一人不聞!股譬U「未審枯木里龍吟是何章句?」師云︰「不知是何章句,聞?wù)呓詥。」遂示偈云︰「枯木龍吟真見道,髑髏無識(shí)眼初明;喜識(shí)盡時(shí)消息盡,當(dāng)人那辨濁中清!

  (五)語錄

  僧問︰「學(xué)人通身是病,請(qǐng)師醫(yī)。」師云︰「不醫(yī)!股譬U「為什麼不醫(yī)?」師云︰「教汝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師一日入僧堂向火,有僧云︰「今日好寒。」師云︰「須知有不寒者!股譬U「誰是不寒者?」師筴火示之。僧云︰「莫道無人好!箮煉佅禄。僧云︰「某甲到這里卻不會(huì)!箮熢譬U「日照寒潭明更明!

  僧問︰「即心即佛即不問;如何是非心非佛?」師云︰「兔角不用無,牛角不用有!

  問︰「如何是常在底人?」師云︰「恰遇曹山暫出!乖譬U「如何是常不在底人?」師云︰「難得!

  (以上錄自《曹山本寂禪師語錄》,《卍續(xù)藏》一一九.八八九─八九三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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