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大乘論》要義 入所知相分第四

  若時證得唯有意言,爾時證知若名,若義,自性,差別皆是假立,自性差別義相無故,同不可得。

  這是說的四如實遍智。你在作四尋思時,在心里思惟,你就能夠契入名、義、自性、差別是不真實的,“若時證得唯有意言”,因為你長期的努力作四尋思觀,最后超過了尋思的境界,“證得唯有意言”,這個“證得”就是通達(dá),指通達(dá)了它們其實只是內(nèi)心意識的分別。“爾時證知若名,若義,自性,差別皆是假立”,就是說,在這時候,你真的知道了名、義、自性、差別,其實都是虛妄的,都是不真實的,都是假立的。“自性差別義相無故”,為什么名、義、自性、差別都是假立的?“假立”就是假有、不真實,“立”是存在的意思,就是說,他們的存在是個假相而已。“自性差別義相無故”就是說,名的自性差別、義的自性差別,都是沒有獨立的體性的。長行中的“義相”就是離開了分別心有他自己的體性。這當(dāng)然是沒有的。離開了我們心的分別心,“名、義、自性、差別”都是沒有體性的。你要是確實能證悟這個,就是四如實遍智。“同不可得”還是都不可得,都是不實在的。

  由四尋思及由四種如實遍智,于此似文似義意言,便能悟入唯有識性。

  說,菩薩行者因為努力地修學(xué)四尋思觀,進(jìn)一步又修學(xué)四如實遍智,注意,四如實智是四尋思觀修好后自然就顯現(xiàn)出來了的。最后知道了似文似義都是內(nèi)心意識的分別,這樣他就可以悟入唯識性。這個入所知相我們要和所知相配合起來,這是說遍計所執(zhí)性是畢竟空的,我們平時認(rèn)為它是真的,我們現(xiàn)在用四尋思觀、四如實遍智知道它根本就是遍計執(zhí),不是真實的,它只是我們內(nèi)心的分別而已。對于三性其實就是只要證見遍計執(zhí)空,其他的依他起性、圓成實性自然顯現(xiàn)。也就是說,我們的修行只要對遍計執(zhí)性下手就行了。

  于此悟入唯識性中,何所悟入?如何悟入?

  “于此悟入唯識性中”,就是說你已經(jīng)明白了名、義、自性、差別都是唯識,都是內(nèi)心的分別。“何所悟入?如何悟入”?“何所悟入”是悟入的境界是什么?“如何悟入”是問怎么樣能悟入這個境界。

  入唯識性,相見二性,及種種性:

  到底“何所悟入”呢?這一句就說了,說悟入名、義、自性、差別都是識,這是很籠統(tǒng)的說法,具體有三種不同:入唯識性、相見二性、種種性。什么是“入唯識性”?下一句解釋。

  若名,若義,自性,差別假,自性差別義,如是六種義皆無故;

  所謂“入唯識性”,就是指“六種義皆無”。四尋思觀、四如實遍智,都是四,這兒怎么是六呢?六是指哪六?“若名,若義,自性,差別假”,就是“名、名自性、名差別;義、義自性、義差別”,這就是六。中間的這個“假”是說,“名,義,自性,差別”這六個都是依內(nèi)心的分別而有的,都不是實在的,都是假安立的。“自性差別義”就是說自性也好,差別也好,都是假有的。“如是六種義皆無故”,我們習(xí)慣了這六種都是真,但實際上卻根本不是真實的,它們只是我們意識的分別。這就是入唯識性。

  所取能取性現(xiàn)前故;

  這是第二種,“相見二性”。說,“名、義、自性、差別”都沒有真實性,只是我們內(nèi)心意識的分別,當(dāng)這個意識一起分別的時候,就有了所取的相、能取的見,“相、見二性”就顯現(xiàn)了。本來只是識,但識有所取、有能取,所取的是我們的妄想,我們稱為相分,能取的作用我們稱為見分。這就是因為無始劫來名言的熏習(xí),心一動名言種子就現(xiàn)出種種的差別相,相一現(xiàn)出來,就有相分、見分。

  一時現(xiàn)似種種相義而生起故。

  這是第三種,“種種性”。我們的意識分別時,就有了能取、所取,能取、所取都是虛妄分別,雖是虛妄分別,但是在分別時,剎那一下子同時就現(xiàn)出來相似的、虛妄的“種種相義”,長行中的“一時”就是一下子,“種種相義”就是指能分別心在所分別境上一下子現(xiàn)出很多差別的所分別境界。比如說,咱們看見這桌子,一下子就覺出桌子、桌子上的書本、鋼筆、日歷不一樣,這是一下子現(xiàn)出的。你要是再進(jìn)一步思維觀察,你會發(fā)現(xiàn)這“種種相義”的生起也是虛妄的、也是沒有真實體性的。這就說了“何所悟入”的三種不同,但說實在的,三種并不是獨立的,根本就是一回事兒。

  如暗中繩顯現(xiàn)似蛇,

  問題是何所悟入、如何悟入。這兒就開始說“如何悟入”了。無著論師是說了一個比喻。比如說在昏暗中有一段繩子,你把它認(rèn)成了一條蛇,就是現(xiàn)出了蛇的相貌。

  譬如繩上蛇非真實,以無有故。

  所現(xiàn)出來的蛇相根本就不是真實的,因為根本就沒有蛇。

  若已了知彼義無者,蛇覺雖滅,繩覺猶在。

  蛇相就是遍計執(zhí),你認(rèn)清了蛇相是沒有的,但繩相還是存在的。就是說,遍計執(zhí)是沒有的,依他起是有的。依他起的什么?別忘了,在所知相分那兒,一開始就講,是“阿賴耶識為種子,虛妄分別所攝諸識”,可以說,依他起就是一切法唯識無義,就是我們的分別心。這分別心是緣起的、如幻如化的、不真實的、虛妄的。我們執(zhí)著虛妄的一切法是真實的,就像把繩子認(rèn)成是蛇。“若已了知彼義無者”,要是我們認(rèn)清了蛇相根本是沒有的,“蛇覺雖滅,繩覺猶存”,我們知道了蛇是沒有的,但對繩子的認(rèn)識還是有的。

  若以微細(xì)品類分析,此又虛妄,

  說,我們進(jìn)一步再分析,發(fā)現(xiàn)這繩子也不是真實的。為什么繩子也不真實呢?

  色香味觸為其相故,

  原來我們所謂的繩子,其實只是色、香、味、觸所引起的認(rèn)識而已,它是色、香、味、觸組成了一個相貌而已。

  此覺為依繩覺當(dāng)滅。

  我知道了它只是色、香、味、觸引起的認(rèn)識而已,它是色、香、味、觸組成了一個相貌而已,當(dāng)然不會再說繩是實在的了。

  如是于彼似文似義六相意言,伏除非實六相義時,唯識性覺猶如蛇覺亦當(dāng)除遣,

  這一句長行中的“猶如蛇覺”,在論文中、世親釋中、無性釋中,都是“蛇”,但印順法師的《攝大乘論講記》中把“蛇”改成了“繩”,他是在原文處給改的,我覺得改論文這個作法不好,要是你覺得不通的話,可以在講的時候給說出來,但不要改人家的原文。韓老的譯本中,也是“繩覺”。我覺得確實“繩”比“蛇”要好。“如是于彼似文似義”,剛才說了繩蛇的比喻,我們在修行的時候也象這一樣,我們在修習(xí)中,思維觀察似文似義,長行中的“六相”就是色、聲、香、味、觸、法,“六相意言”就是指六相都是內(nèi)心的分別。你這樣觀察,就可以“伏除非實六相義”,就是說,可以把不真實遍計所執(zhí)六相之義都給伏除、消滅。這樣你就知道六相都是唯識無義的、都是虛妄的、都是如幻如化的境界。“唯識性覺猶如蛇(繩)覺亦當(dāng)除遣”,你知道了六相都是內(nèi)心的分別,這就是依他起。蛇覺滅了,繩覺還在。你再用六相去分別,繩覺就沒有了,就是說,你來分析這內(nèi)心的分別,發(fā)現(xiàn)它也是不真實的,這就契入圓成實性了。“唯識性”指圓成實性,唯識性本是圣者親證的,我們現(xiàn)在“說的唯識性”不是真的唯識性,我們現(xiàn)在“說的唯識性”,實際上還是意識的言說。

  由圓成實自性覺故。

  為什么分別心也會滅?“由圓成實自性覺故”,就是因為你證入了圓成實自性。你一證入圓成實自性,就知道一切戲論、一切分別心都不是真實的。

  如是菩薩悟入意言似義相故悟入遍計所執(zhí)性,悟入唯識故悟入依他起性,云何悟入圓成實性?

  這兒就是開始講“悟入所知相”。所知相是講三性的,三性就是三種存在。“如是菩薩悟入意言”,前邊兒的比喻是一個整體,把三自性全包括了。那么,這個修行者他知道了我們所面對的一切,什么名呀、義呀等,都是沒有真實義的,這樣就知道了遍計所執(zhí)是畢竟空的,這就是悟入遍計所執(zhí)自性。“悟入唯識故悟入依他起性”,進(jìn)一步你覺悟了一切法唯識,所取的境界和能取的分別心是不能分離的。我們都執(zhí)著“所分別的色、聲、香、味、觸、法和我們能分別的心是沒有關(guān)系的,你說也罷不說也罷,這張桌子它都是存在的”,這叫遍計執(zhí)。現(xiàn)在你知道了所分別的境界和能分別的心是不分離的,他同我們的心是一體的,覺悟了這個,就是悟入了依他起性。你遣除了遍計執(zhí),知道一切法都是如幻如化的、不真實的。接下來就該悟入圓成實了,怎么才能悟入圓成實性呢?

  若已滅除意言聞法熏習(xí)種類唯識之想,爾時菩薩已遣義想,一切似義無容得生,故似唯識亦不得生;

  說,這位大乘行者,他滅除了“意言”,就是認(rèn)清了現(xiàn)在所面對的一切只是意識的分別,“聞法熏習(xí)種類唯識之想”,“聞法熏習(xí)”就是多聽佛法,聽什么樣的佛法、熏習(xí)什么樣的佛法?當(dāng)然是“唯識之想”,現(xiàn)在就是說,你要滅除唯識之想,當(dāng)你把唯識之想滅除了,你就悟入圓成實自性了。注意,這時候是唯識當(dāng)然還在,唯了別識還在,要滅除的是“唯識之想”,“唯識”給“唯識之想”,要分清。“爾時菩薩已遣義想”是指這時,這個大乘行者已經(jīng)滅除了遍計執(zhí)的“義想”了,滅除了遍計所執(zhí)的義想才能悟入“唯識之想”。因為把義想滅除了,所以“一切似義無容得生”,義沒有了,似義當(dāng)然就沒法生起了。“義”是我執(zhí)、法執(zhí),“似義”是我執(zhí)、法執(zhí)在心里顯出的影像,也就是對我執(zhí)、法執(zhí)的認(rèn)識。最先你有我執(zhí)、法執(zhí),你就可以有對我執(zhí)、法執(zhí)的認(rèn)識,現(xiàn)在我執(zhí)、法執(zhí)沒有了,當(dāng)然就沒有了對我執(zhí)、法執(zhí)的認(rèn)識了。對我執(zhí)、法執(zhí)的認(rèn)識是什么,就是“似(唯)識”,所以說,“故似唯識亦不得生”。所以說,我們是先觀察遍計執(zhí)畢竟空,我們內(nèi)心所現(xiàn)的一切法如幻如化,這就是“已遣義想”,我們遣除義想,則“似義”也不能生起,似義不能生起,就是見識不能生起,這樣,“似唯識亦不得生”,這樣就悟入圓成實性。

  由是因緣,住一切義無分別名,

  因為你先破除了遍計執(zhí),所以就“一切似義無容得生”,進(jìn)而“似唯識亦不得生”,因為這個緣故,“住一切義無分別名”,就是無分別智現(xiàn)前。“住一切義”就是真如、平等法性。因為無名所以無分別。或者我們稱之為空性,這時是“言語道斷、心行處滅”。

  于法界中便得現(xiàn)見相應(yīng)而住。

  你悟入了圓成實性,就在平等法界里能夠現(xiàn)見無分別智,與平等法性相應(yīng)而住。“現(xiàn)見”的“現(xiàn)”就是無分別智。現(xiàn)在我們注意一下,平等法性到底什么樣兒,我們不知道,佛陀就用語言給我們描述一下,他說是無分別智去現(xiàn)見,在我們的習(xí)慣中,只要是認(rèn)識,就要有能認(rèn)識、所認(rèn)識,現(xiàn)在佛陀隨順我們這個語言、這個方式來介紹。實際上覺悟了圓成實相、平等法性的人是沒有這個境界的。我們說,“于法界中便得現(xiàn)見相應(yīng)而住”這不是分別嗎?這也是分別,只不過是佛借用一下我們的語言而已。這里得注意一下,所謂住于法界,就是名、義都不存在了,這時候你就遍獲眾生心平等,遍獲菩薩心平等,遍獲如來心平等……接下來的一句長行就是這個。

  爾時,菩薩平等平等所緣能緣無分別智已得生起,

  “爾時”就是“于法界中便得現(xiàn)見相應(yīng)而住”的時候,就是你在平等法界中以無分別智現(xiàn)見真如,無分別智和真如是相應(yīng)而住的。“相應(yīng)而住”就是“俱有、俱現(xiàn)”的。這句長行中的,“平等平等所緣能緣”,“所緣”的是真如,“能緣”的是無分別智,“平等”是無分別。說“能緣”的智是無分別的,注意,這兒是根本智,根本智是無分別的,“所緣”的真如也是無分別的。能緣、所緣都是無分別的,這就沒有能、所的分別,這就是能、所雙亡。無分別智現(xiàn)起,這就是“于法界中便得現(xiàn)見相應(yīng)而住”,這就登地了。所以我們要記住這一點兒,登地之后就沒有能、所問題。這里的“平等平等”,兩個“平等”,是指能所雙亡。

  由此菩薩名已悟入圓成實性。

  這時候,這位修行者就是悟入了圓成實性。這是不可思議的境界。

  此中有頌:

  這里有個頌子。

  法,補特伽羅法,義,略,廣,性

  不凈,凈,究竟名所行差別

  說,真如法界是在一切相皆不可得這種見解上安立的,也就是說,真如實際上是無以名之的,但不取個名字我們又沒法說,沒法說我們就不知道,于是佛就給安立了一個名字。說名既然是安立的,其實安立過很多的名字,這里就順帶說了十個名字。佛為什么要安立這么多名字?就是要告訴你這是安立,叫什么都沒有關(guān)系。實在來說,這也是為了破我們的執(zhí)著。世親釋中193頁說,“如前所說住一切義無分別名,何等為名?幾品類義?為答此問,以頌顯示名類差別。”意思就是說,名只是假安立的,既然是假安立的,假安立了多少名呢?在無性釋中440頁說,“如前所說住一切義無分別名,今以伽陀顯示此名自境差別。”意思大差不離。頌子中說了十個名,當(dāng)然這只是代表,實際上安立名字很多很多。這些名字都是根據(jù)其所行境界差別而建立的。第一個是“法”,這就是指五蘊、十二處、十八界這一些,說這些都是“法”。第二個名字是“補特伽羅”,就是流轉(zhuǎn)生死的眾生,就是人我。第三個名字又是“法”,這個法是指佛陀的教法,給前邊兒的那個“法”不一樣,第一個“法”是指一切法,第三個法是專指佛陀的教法。第四個名字是“義”,就是法所詮表的道理。第五個名字是“略”,是指總名,張三、李四、王五、趙六等等都是“人”,我們就說一個名字“人們”,這就是總名,總名簡單,所以叫“略”。第六個名字是“廣”,是指別名,你是張三,他是李四,他是王五等等,張三、李四、王五、趙六這就麻煩多了,所以叫“廣”。第七個名字是“性”,世親釋193頁中說,“謂諸字本母”,無性釋440頁中說,“謂阿等諸字,是詞句因故”,因為世親、無性這么解釋了,所以一般都把這個“性”說成是能生的根本,字母是文字的根本。佛教是度眾生的,所以我們不妨把這個“性”理解成種性,就是五種性的“種性”,能不能成佛就看它了,它是成佛之因。第八個名字是“不凈”,就是說凡夫為煩惱所染污。第九個名字是“凈”,就指說圣者斷除一切煩惱。第十個名字是“究竟”,就是諸法實相,實在是沒有分別、沒有名字的,沒有名字太不方便,就安立一個。“名所行差別”,這些名字都是從所活動的境界差別中安立的。

  如是菩薩悟入唯識性故,悟入所知相;悟入此故,入極喜地,善達(dá)法界,生如來家,得一切有情平等心性,得一切菩薩平等心性,得一切佛平等心性,此即名為菩薩見道。

  “如是菩薩悟入唯識性故”,這一位大乘行者證得了無生法忍,覺悟了平等法性,他也就悟入了所知相。一般來說,“悟入唯識性”就是體悟到了遍計所執(zhí)是畢竟空的,見到了依他起。“悟入此故,入極喜地”,你經(jīng)過長時期的對六波羅蜜的修行,悟入平等法性、悟入所知相了,這就登極喜地了。到這時就是入圣位了。“善達(dá)法界,生如來家”,這里到極喜地后的境界。“善”就是能,說,這時就有能力通達(dá)法界的真如實相,真的明白了什么是真如。我們現(xiàn)在只是在說真如,真正的真如什么樣兒,我們不知道。有人說了,這是說食不飽,有什么用?不,有用,說食有促使你去找飯館的作用,有促使你作飯的作用。我這個人老愛說胡話,有人就說我,你說這有什么用?佛教中的丑惡現(xiàn)象連一點兒也沒有因為你的揭露而變好一些。我說,不,只要允許說,就比不讓你說好得多,只要讓你說,不一定啥時候機緣成熟了就可以改了,要是不說,佛教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佛教自己有病了,還認(rèn)為自己很健康,這才糟糕。也就是說,我們說真如,比打妄想要好得多。到登初地后,這是真的親見真如,“生如來家”,就象小孩已經(jīng)生下來了,他自然會長的。菩薩說,有一眾生不成佛,我就不成佛。你不成佛也得成佛,這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事兒。你剛登地,就是如來家剛剛有了你這個小孩兒,長吧。佛以真如為家,這位菩薩也證見真如了,所以叫“生如來家”。佛以度化眾生為事業(yè),菩薩他是要繼承佛陀的事業(yè)的,這也就是“生如來家”。“得一切有情平等心性”,登初地就是圣人了,“一切有情”這里指凡夫,這一句是說,凡夫與圣人心性平等,無有差別。“心性”就是真如,真如是沒有凡圣的差別的,就是在凡不減,在圣不增。這一句實際上是指菩薩沒有覺得自己比凡夫高明,“得一切菩薩平等心性”,菩薩都是要度眾生的,這位初得極喜地的菩薩也是要度眾生的。這一句實際上是說,剛登地的菩薩并不覺得自己比其他大菩薩矮。“得一切佛平等心性”,佛是圓滿的,初登極喜地的菩薩說雖然我現(xiàn)在還沒有圓滿,但我終究是要圓滿的,我們在法性上是平等的。“此即名為菩薩見道”,這就是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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