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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祖師同行 玖 殷勤空里步 真盛界中無去來

  與祖師同行 玖 殷勤空里步 真盛界中無去來

  昨天匆匆忙忙放下廟里的事情,回榕參加一個聚會。老父往生之后,雖然大事已辦,但是,還留下一些事務(wù)沒有處理,急急忙忙趕回廟里打七。計劃好在過年后回榕處理,現(xiàn)在正是時候。雖然這是自己很不愿意面對的事情,也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按照以前的稟性,是會不管不顧的。

  但是,現(xiàn)在自己明白了,自己是一個佛子,自己的一舉一動不只是個人的行為,還代表著佛教的形象。處理得好,能為佛教爭光,處理不好,就會給佛教抹黑。所以,不但要放下自己喜歡的事情,還要歷盡旅途的辛勞,奔擠于浩浩蕩蕩的民工行列,不顧寒夜之永,趕赴千里外之約。

  身體雖然是極度的勞累,但是心里卻沒有任何的困惑。因為,現(xiàn)在自己的心態(tài)已經(jīng)沒有拿起、放下與來去,坦然面對一切的現(xiàn)實問題,完成自己的責任。雖然帶著一身的風塵,面對噪雜的環(huán)境,心里還是保持一顆平常之心,完成著迎來送往的職責。

  功夫與用功的方法自然不必說了。因為,這些方法是自己常常掛在嘴邊的。所謂“心隨萬境轉(zhuǎn),轉(zhuǎn)處實能幽。隨流認得性,無喜亦無憂”;“境緣無好丑,好丑起于心,心若不強名,妄情何處起”;“北俱瀘洲長梗米,吃了無嗔亦無喜”……基本上是能做到真盛界中無去來。

  這讓自己想起永源寂室*和尚說:“人生處世,其親在則晨夕不離左右,靡憚勞苦罄其侍奉之誠,及乎其亡則或廬墓畔持服三年。若是出家之士固守心喪,勤苦煉行不限歲月,而薦冥福,謂之孝終者也。”自己很慚愧,兩樣可以說都沒有做好,只好將來慢慢用自己的懺悔來消業(yè)。

  想想自己真是像永源寂室和尚說的“于戲幽靈落髻,披衣游方之日多。承顏之時少,素念參禪學(xué)道見性明心。庶幾報酬劬勞之恩,爭奈志愿雖大,力用未充。一旦無常遞至,蘊志永逝。悲夫重愿,惟靈生生”,不禁汗下,不敢有所放逸,時時將生死大事掛在眉頭。

  不管是在廟里面打雜、公務(wù),還是上殿、過堂或者出坡、坐香,念念不離這個。時時刻刻把“念佛是誰?”提起參究,希望有日能夠打破漆桶,還報“四恩三有”。牢記祖師的教誨,履行著“奮志不知寒夜永,篤行那覺暑天長”的誓言。所以,整天也是忙忙碌碌,起早貪黑。

  無論是身處噪雜的列車車箱,奔波在年關(guān)遷流的隊伍;還是處于迎來送往的喧囂,面對噪雜的環(huán)境,保持著一顆平常之心,沒有引發(fā)任何的念頭。真正做到祖師說的:“幻妄境內(nèi)有生滅,真盛界中無去來,萬古秋空一輪月,清光夜夜照高臺。”

  又讀楚州勝因戲魚咸靜禪師的上堂說法感覺格外親切,其“因緣熟處便為家”之語與“真盛界中無來去”之句,有心心相印之趣,不禁又拿出來顯擺。

  楚州勝因戲魚咸靜禪師,本郡高氏子。上堂:“游遍天下,當知寸步不曾移;歷盡門庭,家家窖底少煙不得。所以肩筇峭履乘興而行,掣釣沈絲任性而住。不為故鄉(xiāng)田地好,因緣熟處便為家。今日信手拈來,從前幾曾計較,不離舊時科段,一回舉著一回新。明眼底,瞥地便回。未悟者,識取面目。”且道如何是本來面目?良久,曰:“前臺花發(fā)后臺見,上界鐘聲下界聞。”以拂子擊禪床,下座。

  上堂,舉:“世尊在摩竭陀國為眾說法,是時將欲白夏,乃謂阿難曰:諸大弟子,人天四眾,我常說法,不生敬仰。我今入因沙臼室中,坐夏九旬。忽有人來問法之時,汝代為我說:一切法不生,一切法不滅。”

  言訖,掩室而坐。”師召眾曰:“釋迦老子初成佛道之時,大都事不獲已,才方成個保社,便生退倦之心。勝因當時若見,將釘釘卻室門,教他一生無出身之路,免得后代兒孫遞相仿效。不見道,若不傳法度眾生,是不名為報恩者。”擊拂子,下座。后晦處漣漪之天寧,示微疾,書偈曰:“弄罷影戲,七十一載。更問如何,回來別賽。”置筆而逝。(《五燈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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