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gòu)成佛教之要素

  構(gòu)成佛教之要素

  ───二十五年一月在澄海佛教會講───

  佛教的要素是什么?第一就是佛:講佛教,便要首先認識如何是佛。佛為梵音,具云“佛陀”,或“佛陀耶”,亦作“浮屠”,其義譯即為“覺者”,就是對于宇宙人生有澈底覺悟的人。佛為覺者之覺,非通常浮泛的覺”,因這些覺,自以為覺,其實都是極膚淺的覺,甚至或是錯覺;唯有佛的覺,乃是“澈底的覺”。較之中國圣人所稱之圣的意義,更加慎重與深遠,是無上正等正覺之覺。覺者與圣人相彷,所以中國的圣人亦有稱為先覺者;唯圣人終究是世間的圣人,世間的覺者。不能和超世的圣中圣的覺者──佛相比擬。然此覺者在佛教中,亦通于阿羅漢、辟支佛、菩薩,唯羅漢、支佛祗能稱為正覺,不能稱為正等正覺,因其覺量狹小未能普遍一切故;大乘菩薩雖亦稱為正等正覺,自利利他,普于一切,然其有上有容,不能稱為無上;唯有佛,才是無上無容正等正覺的覺者。

  講明佛所以稱為覺者的意義,就真正知道:第一、佛與世間圣人不同,佛是出世的大圣;第二、還須知道佛與所謂“神道”亦不同。神和佛,在一般中國人的觀念中,都是混在一起,不能辨別清楚,而知佛是覺者之后,則佛不同于天神地祇的意義,也自然會明白。知道佛是出世的大圣人,大覺者,不但‘天上天下,唯佛獨尊’,而且是‘十方所有我盡見,一切無有如佛者’。若以世間神圣來比較,無異螢火之斗日月了。既知道佛非禍福于人的神鬼,進一步,還要知道佛亦非萬能創(chuàng)造萬物的主宰神,而是一個覺悟真理的人而已。

  我們眾生自無始以來,迷昧不覺,所以流轉(zhuǎn)生死;若要了脫生死的苦痛;便非依無上正遍覺的佛的方法來修學(xué)不為功。如此信佛,把信心與佛打成一片,便再也不會改途易轍去信仰別的宗教和別的主義了。

  但是,這樣信佛有什么益處呢?簡單點說,就因我們眾生未能真正覺悟宇宙人生的真理,迷而流轉(zhuǎn)于生死;而佛既覺悟真理,不流浪于生死痛苦,同時又把怎樣覺悟真理了脫生死的方法告訴人;我們才得依此方法而解脫,這便是信佛的大利益。佛不能利人,佛所以利人者即在于法,離了法便無所謂佛,所以構(gòu)成佛教第二重要素,就是法。那么、我們既信了佛,就要信法,但要由信仰而去研究明解和修習(xí),才算是真正的信法!所謂法,就是經(jīng)、律、論三藏;其內(nèi)蘊不外境、行、果;其方法不出戒、定、慧;其證悟的結(jié)果,不外菩提、涅槃。

  但是法的境界是很廣的,太廣了;而法為佛所說,佛又太高了;我們凡夫眾生要躐等的學(xué)習(xí),是辦不到的,故須皈依已經(jīng)對佛法有所證悟而歷代傳持佛法的僧,于是僧又成了構(gòu)成佛教的第三重要素。僧、廣義言之,可以分作三類:一、菩薩僧,自等覺以下的地、向、行、住、信的菩薩,都可名之為僧。二、圣賢僧,如聲聞、緣覺等已發(fā)心修行,證到七賢位之修總相念、別相念、四加行以至四向、四果位都是圣賢僧。三、比丘僧,即是秉戒修持,能住持佛教的僧伽。佛法雖然高廣,但由這三種真實的僧伽,便可從實踐行事上把佛法引用表現(xiàn)出來,使人歌詠贊嘆。所以、佛法如高山峻嶺,而比丘僧、圣賢僧、菩薩僧,是一步一步攀上這高山峻嶺的階級,那末學(xué)佛者要想從凡夫地到佛果地,僧就成了必依的規(guī)范者。

  整個的佛教,就是由這三種要素組合而成。所以學(xué)佛的人,便要在這上面有真正的認識,不論在家或出家,然后方是真正的佛徒;由這真正信佛的份子,由少數(shù)集合多數(shù)的份子,就產(chǎn)生出佛教會的團體了。所以,是真正的佛徒,應(yīng)該從認識三寶起,然后由少數(shù)的份子集合多數(shù)的份子,成立堅實的教團,宣揚佛教文化。媚τ洠ㄒ姾?呔砣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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