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箭喻經》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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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jù)《中阿含.箭喻經》第十所載:一時,佛游舍衛(wèi)國,在勝林給孤獨園。有一天,鬘童子午后靜坐時,獨自思維,心中有很多不解的疑惑,于是便起來去到佛所,行禮后于一旁坐下,即向佛說:「世尊!我正獨自靜坐,忽然起了一個念頭:有些問題世尊總不解釋,或將之擱置一邊,或予以摒斥。這些問題是:(一)宇宙是永恒的,還是(二)不永恒的?(三)是有限的,還是(四)無限的?(五)身與心是同一物,還是(六)身是一物,心又是一物?(七)如來死后尚繼續(xù)存在,還是(八)不再繼續(xù)存在,還是(九)既存在亦(同時)不存在?還是(十)既不存在亦(同時)不存在?這些問題,世尊從未為我解釋。我不能領會。

  如果世尊為我解釋,我就繼續(xù)在世尊座下修習梵行。如果世尊不為我解釋,我就要離開僧團到別的地方去!

  世尊聽完這番話便說了:「鬘童子!你這個愚蠢的人呀!你何故這樣的虛妄誣謗我呢?你又何故出此愚癡的言論呢?」鬘童子被佛呵斥以后,內懷憂戚,低頭默然,說不出話來。于是世尊便對著他及所有的比丘說,只有愚蠢的人才會說這樣的話,鬘童子所問的問題,恐怕還沒有找到答案,人就已經命終了。這就好像有一個人被毒箭所傷,他的親友都非常的關心,想帶他去看外科醫(yī)生,希望能把毒箭拔出來,為他治療傷口。假如當時那受箭傷的人說:我不愿意把這箭拔出來,我要先知道是誰射我的﹔他的姓名與氏族;是剎帝力種、婆羅門種、吠舍種,還是首陀羅種;是梵志還是居士;是高、是矮,還是中等身材﹔他的膚色是黑、是白,還是不黑不白﹔他來自那一城市鄉(xiāng)鎮(zhèn),是東方、西方、南方、抑或北方呢?我不愿取出此箭,除非我知 道是被什么弓所射中,弓弦是什么樣的;那一型的箭;箭羽是那一種羽毛做的;箭簇又是用什么材料所制的......。鬘童子!這人必當死亡,而不得聞知這些答案。鬘童子!如果有人說『我不要在世尊座下修習梵行,除非他回答我宇宙是否永恒等問題!淮巳诉未得知如來的答案,就已告死亡了!

  我們凈土宗的十三祖印光大師就是如此,他在普陀山閉關修行,修得非常的好,他曾閱藏多遍,可是卻經常跟別人說:「我們來不及了,要趕快念佛!」因為很多人總是到藏經里去找數(shù)據(jù)、找答案,但是,大家都知道閱藏一遍至少需要三、五年,很多人還未看完就已經沒命了。所以印光大師勸大家趕緊念佛,不要在外面找答案;我們要相信釋迦佛,要相信阿彌陀佛,要相信念佛法門;念佛法門是非常究竟的、非常徹底的,而且三根普被,不用浪費那么多的時間,只要我們老實念佛,就能達到涅盤彼岸。古德說:「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財富是一點一滴的累積,而念佛也是一句一句的累積;累積多了,資糧便夠了,將來便能往生凈土。

  當時釋迦佛接著又跟比丘和鬘童子開示說:「世間有常,我是一向不說的。梵行是與這種見解無關的。不論一個人對這個問題的見解如何,世間實有生、老、壞、死、憂、戚、哀、痛、苦惱。而在此生中,我所說法可滅如是等等苦惱,是為涅盤。」

  「因此,鬘童子!記住:我所解釋的,已解釋了。我所未解釋的,即不再解釋。我所未解釋的是什么呢?宇宙是永恒?是不永恒?等十問是我所不回答的。鬘童子!為什么我不解答這些問題呢?因為它不與義相應、不與法相應,與修練身心的梵行根本無關。不能令人趣智、趣覺、趣涅盤。因此,我沒有為你們解答這些問題!

  「那么,我所解釋的,又是些什么呢?我說明了苦、苦的生起、苦的止息、和滅苦之道。鬘童子!為什么我要解釋這些呢?因為它與義相應、與法相應,與修練身心的梵行有根本上的關連,可令人趣智、趣覺、趣涅盤。因此我解釋這些法!

  意思是說,世間如果是有常的話,就與佛經的意義不相應,與法不相應,這都是與修行人的梵行無關的,所以是不趣智、不趣覺、不趣涅盤;一個修行的人要有智慧,要有覺悟,只有覺才能破迷,而最終的歸宿就是涅盤,如果世界是有常的話,那就違背了涅盤,人們就不會去追求涅盤,也不會去追求覺悟了。

  什么法是佛陀一向所說的呢?即「苦、苦的生起、苦的止息、和滅苦之道」,這才能和義相應,和法相應,這才是我們修行人所應該追求的,所謂「趣智、趣覺、趣涅盤」,「不可說者則不說,可說者則說。當如是持。當如是學。」佛是應機說法的,既然人生無常,修行人便要趣向智慧、趣向覺悟、趣向涅盤;朝著這個方向,去修持、去學習。比丘和鬘童子聽了之后,非常的歡喜,信受奉行,此后不再議論無記的問題,不再追尋永遠沒有答案的戲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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