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壇經(jīng)

《六祖壇經(jīng)》,佛教禪宗典籍。亦稱《壇經(jīng)》、《六祖大師法寶壇經(jīng)》,全稱《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jīng)六祖惠能大師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jīng)》。禪宗六祖惠能說,弟子法海集錄。《釋門正統(tǒng)》卷八《義天傳》有“大遼皇帝詔有司令義學沙門詮曉等再定經(jīng)錄,世所謂《六祖壇經(jīng)》、《寶林傳》等..[詳情]

新版·敦煌新本六祖壇經(jīng)·正文(九)

  大師言:善知識,聽吾說《無相頌》,令汝迷者罪滅。亦名《滅罪頌》。頌曰:

  愚[一]人修福不修道,

  謂言修福便[二]是道。

  布施供養(yǎng)福無邊,

  心中三惡[三]元來造[四]。

  若將修福欲滅罪,

  後世得福罪元在[五]。

  若解向心除罪緣,

  各自性中真懺悔。

  若悟大[六]乘真懺悔,

  除邪行正即無罪。

  學道之人能自觀,

  即與悟人同一類[七]。

  大師今傳此頓教,

  願學之人同一體。

  若欲當來覓本身,

  三毒惡緣心裏洗。

  努力修道莫悠悠,

  忽然虛度一世休。

  若遇大乘頓教法,

  虔蘸險浦羀八]心求。

  校記

  [一]原本作“遇”字。

  [二]“便”原本作“如”,敦煌本同,據(jù)惠昕本“只言修福便是道”改。

  [三]原本“惡”作“業(yè)”,據(jù)惠昕本改。

  [四]原本“造”作“在”,據(jù)惠昕本改。

  [五]原本“在”作“造”,據(jù)惠昕本改。

  [六]原本“大”作“六”。

  [七]原本“類”作“例”,據(jù)惠昕本改。

  [八]原本“至”作“志”字,據(jù)惠昕本改。

  大師說法了,韋使君、官僚、僧眾、道俗,讚言無盡,昔所未聞。

  使君禮拜,白言:“和尚說法,實不思議。弟子嘗[一]有少疑,欲問和尚,望意和尚大慈大悲,為弟子說。”

  大師言:“有疑即問,何[二]須再三。”

  使君問[三]:“(和尚所說)法,可不是西國第一 祖[四]達摩祖師宗旨?”

  大師言:“是。”

 。ㄊ咕龁枺“弟子見說達摩大師化梁武帝[五],帝問達摩[六]:朕一生已來造寺、布施、供養(yǎng),有功德否?達摩答言:並無功德。武帝惆悵,遂遣達摩出境,未審此言,請和尚說。”

  六祖言:“實無功德,使君勿疑達摩大師言。武帝著邪道,不識正法。”

  使君問:“何以無功德?”

  和尚言:“造寺、布施、供養(yǎng),只是修福,不可將福以為功德。功德在法身,非在於福田[七]。自法性有功德。見性是功,平直是德,(內(nèi)見)佛性[八],外行恭敬。若累一切人,整形我不斷,即自無功德。自性虛妄[九],法身無功德。念念行平等直心[一〇],德即不輕,常行於敬,自修身即功,自修心即德。功德自心作,福與功德別。武帝不識正理,非祖大師有過。”

  校記

  [一]“嘗”原本作“當”,敦煌本同,錐木參本改作“今”字,作“嘗”較勝。

  [二]原本缺“何”字據(jù)敦煌本補。

  [三]“問”,原本作“聞”字。

  [四]原本“祖”作“師”字,據(jù)敦煌本改。

  [五]原本“化”字作“代”,雖“弟子見說達摩大師代,梁武帝問達摩……”也可通,但與下面武帝遣達摩出境的內(nèi)容不相應,鈴木據(jù)惠昕本校為“達摩大師化梁武帝”,今從之。

  [六]原句缺“帝”字,參惠昕本加。

  [七]原本缺“田”字,據(jù)敦煌本加。

  [八]原本作“平直是佛性”,敦煌本作“平直是德佛性”。據(jù)惠昕本在“平直”前加“見性是功”,又據(jù)敦煌本在“是”下補“德”字,參鈴木校本在“佛性”加“內(nèi)見”二字。

  [九]原本些句作“自性無功德”,據(jù)敦煌本改。

  [一〇]“直心”,原作“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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