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念的修習

　　佛教經(jīng)論眾多,若無善知識引導,僅靠個人摸索,很難深入堂奧,把握要領。這樣的信仰,往往會停留在入門狀態(tài),甚至轉(zhuǎn)向迷信,轉(zhuǎn)向邪信。

　　不少人每天都在念佛,念了幾十年,不可謂不精進,卻看不到多少效果。煩惱一來,佛號就再也提不起,再也找不到了。為什么這顆心依然被煩惱所轉(zhuǎn)?為什么這聲佛號不能對治妄想?為什么往生極樂妄想的愿望仍是模糊不清,若有若無?

　　原因就在于,我們未能掌握修行核心。佛教有諸多宗派,僅漢傳就有天臺、華嚴等八宗,其中又以凈宗流傳最為廣泛。尤其在家居士中,多半都以念佛為常課。但很多人對凈宗的了解只是一句佛號,再多一點,也不過是被尊為凈土三經(jīng)的《阿彌陀經(jīng)》、《無量壽經(jīng)》、《觀無量壽經(jīng)》。而這種了解也僅限于誦一誦,對經(jīng)義并無多少認識。雖然會誦得很流利,誦得自我感覺良好,卻不能將經(jīng)教蘊含的修行原理得心應手地用起來。事實上,每部經(jīng)都是佛陀為眾生宣說的修行原理,如果我們不了解其中深意,誦經(jīng)就會有口無心,流于形式。哪怕誦得再多,也難有真實力用。

　　一

　　心,才是佛法關注的重點,才是修行的入手處和著力點。但不少學佛者卻把念佛誦經(jīng)作為和佛菩薩交易的籌碼,似乎我念了多少佛,誦了多少經(jīng),將來可以把這些功德找阿彌陀佛報銷。更有些人,恨不得立刻就要兌現(xiàn),就要產(chǎn)生效益。生活中稍稍遇到一點挫折,就抱怨念佛不靈,誦經(jīng)無用。以這樣的心態(tài)來念,效果可想而知。

　　誦經(jīng)念佛的關鍵,不在于數(shù)量,而在于質(zhì)量。如果對念誦內(nèi)容缺乏認識,又無正確發(fā)心,這聲佛號就不會念得相應,更無法在內(nèi)心形成正念。如果正念缺失或不夠強大,一旦妄念現(xiàn)起,我們依然會束手無策,為其所轉(zhuǎn)。

　　修行所要解決的,正是心念問題。我們每天都有很多念頭,想著家庭,想著孩子,想著事業(yè),想著人際關系,終日在其中忙來忙去。這些念頭就像高處沖下的瀑布,湍急迅猛,來勢洶洶。在這妄念的瀑流中,我們除了身不由己地隨之漂浮,還有可能把握方向么?

　　我們每天做些什么,不僅是客觀環(huán)境造成的,關鍵還在于我們執(zhí)著什么,在乎什么,想要得到什么。這種執(zhí)著的源頭,就是我們的心。有些人會執(zhí)著于事業(yè),有些人會執(zhí)著于地位,有些人會執(zhí)著于兒女,所有這些執(zhí)著,都是我們長期以來不斷養(yǎng)成的。我們每天想著事業(yè),事業(yè)在內(nèi)心的股份就會不斷增強;我們每天想著兒女,兒女在內(nèi)心的砝碼就會隨之加重。當這種股份和砝碼占有絕對優(yōu)勢時,就會成為生命主宰。就像那個掌控最多股份的股東,憑借強大的實力,就能成為最終的決策者。

　　二

　　學佛所要做的,是在內(nèi)心建立一種正念,建立和修行目標相應的正念。這個目標就是解脫,就是成佛,就是往生西方。念佛的目的,也同樣如此。

　　念佛,目的不是在于發(fā)出這幾個音節(jié),而是在內(nèi)心培養(yǎng)依阿彌陀佛建立的強大正念。如果這種正念不曾確定或缺乏力量,哪怕念佛百年,也是毫無結(jié)果的。事實上,很多人的念佛,都處于這種低效甚至無效的狀態(tài)中。原因在哪里?

　　雖然我們每天以一些時間念佛,但更多的時間,還是在妄想中沉淪,在煩惱中打滾。用這么幾小時或更少時間建立的正念,如何能與這些不斷運行的妄想抗衡?因為妄念是無始以來形成的,代表生命的無盡積累。這種積累不僅來自今生,也來自久遠劫來的過去。

　　在我們內(nèi)心的陣營中,正念和妄念就是交戰(zhàn)的雙方。但從現(xiàn)狀來看,雙方力量卻極其懸殊。如果說妄念像力士,正念就是襁褓中的嬰兒;如果說妄念像正規(guī)軍,正念就像剛剛成立的兒童團。這樣的對壘,結(jié)果是不言而喻的。我們希望正念在這場抗衡中取勝,就必須不斷賦予其能量,不斷擴張其勢力,使嬰兒成長為拳王,使兒童團成長為無敵之師。

　　所以,我們需要認識到正念對生命的意義,認識到妄念給生命帶來的過患。只有這樣,才能找準修行關鍵,那就是培養(yǎng)正念,消除妄念。

　　三

　　什么是正念?首先要深刻意識到輪回的本質(zhì)是苦。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我們的感受時時被各種刺激所麻痹,被各種誘惑所分散,終日在妄念中蠅營狗茍,已經(jīng)失去感知痛苦的能力。

　　但這種痛苦并不會因為我們忽略而消失,事實上,它會囤積在生命中,就像滯留體內(nèi)的毒素。當它總的爆發(fā)時,往往已超出身心的承受力,結(jié)果就會將我們一把推入絕望之境。了知痛苦的目的,是為了引起警覺,及時對治,而不是積累到病入膏肓時被它徹底打到�，F(xiàn)在人熱衷于給身體排毒,其實,我們的心靈更需要及時排毒。因為這種毒素的影響更持久,更深層。

　　從佛法角度來看,人生雖然有苦有樂,但所有快樂都是伴隨著痛苦。我們觀察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些所謂的快樂,無非是由某種渴求得到滿足而產(chǎn)生。而渴求本身,卻是因為痛苦而起。饑餓時,我們會對飲食產(chǎn)生渴求;寒冷時,我們會對溫暖產(chǎn)生渴求。當渴求被滿足時,會帶來暫時的快樂。但這種快樂是有前提的,饑餓時,飽餐才能帶來快樂,一旦吃飽還被強迫進食,快樂立刻就轉(zhuǎn)為痛苦了。可見,這種快樂并不具有本質(zhì)性,否則就該越吃越快樂,越吃越想吃才是。

　　這種暫時的滿足,更不能從根本上消除痛苦之因。我們這個有漏的色身,會源源不斷地制造痛苦,包括生理的,也包括心理的。如果說生理需求還是有限的,那么心理需求卻可以是無限的。有了錢還需要更有錢,有了名還需要更有名,有了地位還需要更有地位,這種不斷加碼的需求,驅(qū)使著我們疲于奔命,永無寧日。如是,痛苦也就沒有盡頭了。

　　四

　　怎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痛苦之因?就必須放下對世間的執(zhí)著。但這些執(zhí)著是有粘性的,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需要通過相應的思維和觀修來解決。念死無常,就是幫助我們對治執(zhí)著的有效手段。

　　生命雖然生生不息,但我們現(xiàn)有的這期色身,不過是短短的幾十年。不管事業(yè)做得多大,家庭多么美滿,最終都要兩手空空地撒手歸去。

　　死是一定的,死亡時間卻是不定的。佛經(jīng)說,生命就在呼吸之間。無論再強健的人,再高貴的人,只要一口氣不來,轉(zhuǎn)息就是來生。在不久前的汶川大地震中,幾萬人的生命,幾十乃至幾百年建設的城市,頃刻毀于一旦。所以,生命是無常的,朝不保夕的,不管我們對世間有多少牽掛,多少留戀,一息不存,所有這些就和我們陰陽兩隔,了無干系。

　　當死亡來臨時,我們的事業(yè)、金錢,乃至兒女、家庭,哪一樣可以幫得上忙?再多的錢不能交易,再親的人不能替代。真正能夠影響生命走向的,就是心念的力量。佛陀教導的念死法門,就是為了令眾生減少執(zhí)著。當這種執(zhí)著被逐漸清除,妄念就會失去繼續(xù)生長的土壤。無論多大的樹,都是離不開泥土,離不開根系的。我們想讓這棵樹從此消失,僅僅砍去枝干樹葉還不徹底,必須連根拔起,或挖去它所依附的土壤。

　　妄念的土壤,就是我們對世間的執(zhí)著。在我們的感覺中,世間是常的,人生是樂的,于是就會執(zhí)著不舍。但佛陀以智慧徹見的世間真相,卻是無常而痛苦的。倘能具備這一認識,妄念就失去了生長土壤,更無法產(chǎn)生作用。反之,如果我們放不下這種執(zhí)著,就不可能平息妄念,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因為執(zhí)著就是在給妄念澆水,給妄想培土,使妄想迅速生長。

　　所以說,想要消除妄念,惟有真正認識到輪回之苦。這種思考,不是輕描淡寫地想一想,而是年年想,月月想,天天想。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醒自己:輪回是苦,人命無常。在反復不斷的提醒中強化心行,直到這一認識成為我們確定無疑的觀念。

　　這種對無常和苦的思維,是修習任何法門的重要前行。就像播種前需要平整土地、清理雜草,莊稼才會有良好的生長空間。同樣,正念也需要在良好的心靈環(huán)境中才能生長。對世間的執(zhí)著淡了,內(nèi)心清凈了,佛號才不會被種種妄念所干擾,被它們侵占生長空間。這樣的念佛,才會具有力量。

　　五

　　除此而外,我們還需要對三寶生起信心,生起依賴之心。目前,教界普遍存在信仰淡化的傾向。原因就在于,人們對信仰的重心認識不足,對信仰的原因認識不足。不少人雖然皈依了,但并不清楚皈依的真正內(nèi)涵,不清楚三寶在我們生命中的重要性。

　　我們?yōu)槭裁匆?a href="/foxue/keben/299/10389.html" class="keylink" target="_blank">皈依三寶?是因為意識到生命無常,意識到輪回險惡,這就需要找到安身立命的所在。所以信仰不僅是解決現(xiàn)世問題,還要解決未來的歸宿問題。

　　那么,為什么三寶才是我們的究竟皈依處?世間的人,往往將家庭、事業(yè)、財富作為依賴,但這些依賴是會變化的,是不可靠的,還會給我們帶來無盡煩惱。因為這些依賴是建立在沙灘上,倚靠得越緊,就會摔得越重,傷得越狠。當我們透徹世間本質(zhì),意識到這些依賴的脆弱和虛幻,所以才選擇三寶作為歸宿。

　　三寶,是佛、法、僧的全體。皈依佛,就是以佛陀為榜樣,為成就目標。很多人對成佛認識不足,以為那是遙不可及的夢幻。事實上,成佛并不是成就外在的什么,不是變成大殿中金光燦燦的造像,而是成就佛陀那樣的慈悲和智慧。我們所以是凡夫,是因為內(nèi)心充滿煩惱,充滿貪嗔癡,所以被塵勞纏縛,不得自在。佛菩薩所以是佛菩薩,也是因為慈悲、智慧的生命內(nèi)涵所決定。因為智慧,故能斷除煩惱;因為慈悲,故能自利利他。我們向往佛菩薩的境界和品質(zhì),因而發(fā)心皈依。所以說,皈依佛不只是把佛陀作為依賴對象,作為人身保險,而是發(fā)愿成就佛菩薩那樣的品質(zhì)。這才是皈依佛的真正意義所在。

　　皈依法,是以佛法作為改造生命的指南,改造人生的方法。佛教的三藏十二部典籍,一方面是幫助我們了解生命真相,一方面是為我們指出修行方法,使我們通過修行來開發(fā)自身本具的佛性。所以,法就是方法,是把我們從凡夫變成圣賢的方法。這個方法,也是我們在修行過程中依據(jù)的尺度。如果不是隨時以法為對照,為指南,很容易在前進途中偏離方向。

　　皈依僧,是以賢圣僧的品質(zhì)作為皈依對象。我們做任何事都需要師長指點,學佛是改造生命的工程,這就更需要依止善知識。雖然解脫依靠的是法,但我們對法的學習和運用,卻離不開善知識指導。否則,我們所認識的往往是被自己感覺加工過的觀念,是被自己妄念染污過的佛法。依靠這樣的認識,可能使修行走上正規(guī),可能抵達解脫彼岸嗎?

　　所以,皈依三寶不僅是履行一番儀式,而是要以佛為榜樣,以法為指導,在善知識的引領下,依法起修,最終成就自性三寶,成就我們信仰的目標。

　　六

　　佛菩薩具備無量無邊的功德。在修學過程中,我們應該多讀一些佛菩薩傳記,及高僧大德的行誼,以此加深對三寶功德的認識,加深對皈依對象的認識。經(jīng)常做這樣一種憶念,三寶在內(nèi)心的分量才會不斷加重,對我們的影響才會日益加深。

　　作為念佛者,就要不斷思維阿彌陀佛的功德。阿彌陀佛為萬德洪名,惟有認識其中蘊藏的無量功德,念誦佛號時才能心口相應,念念得力。所以,我們每次念佛誦經(jīng)前都要作一番思考,思考輪回是苦,思考人命無常,思考惟三寶堪為依怙,這也就是佛教所說的觀察修。經(jīng)過這番思考,可以將心調(diào)整到修行軌道。就像一張琴,必須把音調(diào)準才能奏出動聽樂聲。否則,同樣是彈,就會發(fā)出雜音乃至噪音。

　　修行是一個調(diào)整和重復的過程。所謂調(diào)整,就是修正錯誤,把我們的心從貪嗔癡調(diào)整出來,從凡夫狀態(tài)調(diào)整出來,從對五欲六塵的執(zhí)著中調(diào)整出來。所謂重復,就是重復正確,在內(nèi)心培養(yǎng)正念,并且不斷鞏固。

　　那么,正念又該如何培養(yǎng)?《阿含經(jīng)》中,佛陀告訴我們有六隨念,即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每天需要反復憶念佛的功德,憶念法的殊勝,憶念僧的品質(zhì)。憶念什么,就是在內(nèi)心培養(yǎng)什么力量。我們念佛法僧,就是在培養(yǎng)和佛法僧相應的正念,這樣才會見賢思齊,從善如流。反之,如果念五欲六塵,就是在培養(yǎng)和貪嗔癡相應的妄念,這樣就會殺盜淫妄,無惡不作。所以說,正念和妄念有著截然不同的心理效益。念佛法僧,內(nèi)心會產(chǎn)生清涼;念五欲六塵,內(nèi)心會產(chǎn)生躁動。我們是要清涼,還是躁動?

　　皈依三寶代表著生命重心的調(diào)整。當我們真正意識到三寶的重要性之后,才會從自我中心的生命狀態(tài)中走出,開始以三寶為中心的修行。所以,皈依后還要不斷修習皈依,不斷念佛、念法、念僧。在南傳和藏傳佛教中,都很重視皈依的修行。因為佛法的所有實踐都是建立于對三寶的信心之上。惟有對三寶具足信心,才有可能以生命實踐佛法。不然的話,最多只是作為一種業(yè)余愛好,作為一種精神點綴,只是過著一種有宗教情調(diào)的世俗生活。

　　七

　　皈依之后,還需要發(fā)心。每個人都有很多心念,其中有正面的,也有負面的。如果將我們的心靈比做花園,多數(shù)人的內(nèi)心,都因疏于管理而雜草叢生,荊棘遍布。修行,就是要對內(nèi)心進行有效管理。這就需要認識,究竟哪些是花朵,哪些是雜草。否則,可能忙來忙去都是在給雜草施肥,給荊棘澆水。

　　我們希望收獲花果,就要鏟除那些占據(jù)心靈空間的雜草,鏟除那些吸收土壤養(yǎng)分的荊棘,然后播下花果的種子。但僅僅播種還不夠,還需要在播種后精心耕耘,不斷給正念澆水施肥。這就需要每天憶念三寶功德,憶念輪回是苦。這種憶念的過程,就是在給正念的生長提供養(yǎng)分。

　　我們做每件事,內(nèi)容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以什么心去做。如果我們以貪心做事,哪怕做的是佛教事業(yè),結(jié)果依然會增長貪心。就像我現(xiàn)在給大家說法,如果是以貪著名聞利供養(yǎng)的心在說,雖然口中說的是佛法,但實際增長的卻是貪心,是煩惱,是在給心靈花園的荊棘施肥。反之,即使我們做的是世間事務,是生產(chǎn)勞動,只要帶著利他心在做,同樣也是成就慈悲的修行。

　　我們用什么心做事,就意味與之相應的心行得到增長。如果在做事過程中使用貪心,就會使貪欲因不斷啟動而增長,最終成為人格主宰。如果在做事過程中保持觀照,則會使觀照力因反復使用而強化,從而成為心靈舵手。所以說,用什么心做事,才是修行的重點所在。換言之,關鍵在于我們想什么,而不是做什么。

　　八

　　修行不是用來裝點門面的,也不是修給佛菩薩看的。佛菩薩只是指導我們怎樣改善生命,但真正的實踐要靠自己。而實踐又離不開正見指導,這就需要從調(diào)整觀念開始。不同的觀念,會形成不同的心態(tài),產(chǎn)生不同的行為,而這種行為又會使相關心態(tài)得到長養(yǎng),兩者是相互增上的。

　　如果我們不是以正確的發(fā)心念佛,即使念得再多,和修行還是了不相干,因為發(fā)心之初就已決定這一行為的屬性。所以,修行核心就是培養(yǎng)正念,這是我們需要特別注意的。我們有什么樣的心念,就會有什么樣的未來。

　　念佛同樣如此。我們需要知道念佛的重要性,并懂得以正確發(fā)心和有效方法去念。具備這幾個條件,才能念得相應,念得有力。在保質(zhì)的前提下,還要保量。前面說過,修行的原理就在于擺脫錯誤,重復正確。這種重復,需要千百次、千萬次地進行,使正念力量不斷鞏固。如果質(zhì)量雖好卻沒有數(shù)量的保證,正念也無法形成規(guī)模,無法成為對抗妄念的主力。那么,最終主導我們生命的,依然還是妄念還不是正念。

　　佛法是佛陀為我們提供的智慧觀念,指導我們對未來作出正確抉擇。我們要痛苦還是快樂?要輪回還是解脫?如果沿著固有串習繼續(xù),結(jié)果必然就是輪回。如果要將生命導向解脫,則要建立和解脫相應的心態(tài)。不論修任何一個法門,都離不開基本的認知,都需要認識到生命無常,認識到輪回是苦,認識到三寶的無量功德,從而生起信心。這些正念,直接關系到佛法在我們生命中究竟能產(chǎn)生多少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