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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袁福球居士書

  事一心,若約蕅益大師所判,尚非現(xiàn)世修行人之身分,況理一心乎?以斷見思惑,方名事一;破無明證法性,則名理一。

  蕅益大師著《阿彌陀經(jīng)要解》,釋執(zhí)持名號一心不亂云:“執(zhí)持、則念念憶佛名,故是思慧。然有事持、理持:事持者,信有西方阿彌陀佛,而未達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但以決志愿求生故,如子憶母,無時暫忘。理持者,信有西方阿彌陀佛,是我心具,是我心造;即以自心所具所造洪名,為系心之境,令不暫忘也。”“一心亦二種:不論事持理持,持至伏除煩惱,乃至見思先盡,皆事一心;不論事持理持,持至心開見本性佛,皆理一心。事一心,不為見思所亂;理一心,不為二邊所亂;即修慧也。”

  事一心中,既云“伏除煩惱”,“伏”是煩惱種子不起現(xiàn)行,所謂“伏惑”。“除”是斷惑。念佛行者,只要臨終正念分明,煩惱種子不起現(xiàn)行,便得往生。若能伏惑,便是事一心的初步;見思斷盡,則是事一心之究竟。

  真無生忍,實非小可,乃破無明證法性,最下者為圓教初住菩薩,即別教之初地也。

  讀此可知 印祖對于天臺四教行位斷證多么透徹!若非深入臺藏,洞明教觀,曷克臻此?

  須知:悟后之人,與未悟之人,其修持仍同,其心念則別:未悟無生者,境未至而將迎,境現(xiàn)前而攀攬,境已過而憶念;(攀攬二字,賅攝好惡憎愛,勿謂好愛而攀攬,憎惡為不攀攬。)悟無生者,境雖生滅,心無生滅,猶如明鏡,來無所黏,去無蹤跡,其心之酬境,如鏡之現(xiàn)象,絕無一毫執(zhí)著系戀之思想。然雖于境無心,猶然波騰行海,云布慈門;凡世間綱常倫理,與夫上宏下化之事,必須一一認真實行,雖喪身命,不肯逾越。且莫認作于境無心,便于修持自利利他上宏下化之事悉皆廢馳。……

  說理何等透徹!大通家,豈能過此?

  大亂之世,大悲菩薩示現(xiàn)救護,亦救其有緣耳。以亂乃同業(yè),其宿因現(xiàn)緣乃別業(yè),有感菩薩之別業(yè),則蒙菩薩加庇救護。

  所以平時要努力建造能感之因,急難時,方能成就能感之緣,而蒙救護。

  書末說明國之弱,由于不依禮義,似有些“火氣”,不便錄出。

  與周法利童子書

  人之一生成敗,皆在年幼時栽培與因循所致。汝已成童,宜知好歹,萬不可學時派。當學孝、學弟、學忠厚誠實。當此輕年,精力強壯,宜努力讀書,凡過讀之書,當思其書所說之事,是要人照此而行,不是讀了就算數(shù)了。書中所說,或不易領(lǐng)會;而陰騭文、感應篇等皆直說,好領(lǐng)會,宜常讀、常思,改過遷善。于暇時,尤宜念阿彌陀佛及觀世音菩薩,以期消除業(yè)障,增長福慧。切勿以為辛苦。古語云: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此時若錯過光陰,后來縱然努力,亦難成就,以年時已過,記性退半,所學皆用力多而得效少耳。第一先要做好人,“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nèi)自省焉。”第二要知因果報應,一舉一動,勿任情任意,必須想及:此事,于我、于親、于人有利益否?不但做事如此,即居心動念亦當如此。起好心,即有功德。一起壞心,即有罪過。要想得好報,必須存好心、說好話、行好事,有利于人物,無害于自他,方可。倘不如此,何好報之可得?譬如以丑像置之于明鏡之前,決定莫有好像現(xiàn)出;所現(xiàn)者,與此丑像了無有異。汝果深知此義,則將來必能做一正人君子,令一切人皆尊重而愛慕之也。

  這篇開示,不但青少年當學,實則人人皆當學習。

  復袁聞純居士

  凈業(yè)正因,以慈心不殺、修十善業(yè)為第一。食肉之人,雖不自殺,亦難免殺業(yè),以非殺無肉故;以錢雇人代殺故。

  自殺,謂以自手親自殺害生物。

  今之世道,乃患難世道,若不以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為依怙而常念之,則視禍患之來,或所不測,及其卒遇,徒喚奈何!

  印祖勸人念佛,同時要蒹念觀世音菩薩,在文鈔中,處處可見。

  與馬契西書

  這位姓馬的,可能是作印祖的行傳,贊譽印祖,所以遭到呵斥云:“汝以此當架子擺乎?祈將其稿焚之,以后不得另有所述。我只要得生西方,要傳做甚麼?汝將謂由此便可流芳百世乎?……印祖最怕“佛頭著‘米田共’”難怪被斥!

  ——文鈔卷一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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