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摩詰經(jīng)

《維摩詰經(jīng)》簡稱《維摩經(jīng)》,全名是《維摩詰所說經(jīng)》,亦名《不可思議解脫經(jīng)》。維摩羅詰是梵語Vimalakirti之音譯,維摩羅意即“凈名”、“無垢”,詰即為“稱”,故《維摩詰經(jīng)》又名《凈名經(jīng)》或《說無垢稱經(jīng)》。摩羅詰又譯為維摩羅詰、毗摩羅詰,略稱維摩或維摩詰。意譯為凈名...[詳情]

見阿悶佛品第十二

  見阿悶佛品第十二

  這時候,世尊問維摩詰居士:“你想到這里來見我如來,你以怎樣的態(tài)度來看待如來呢?”維摩詰便說:“我自己觀待自身的實相是什么態(tài)度,觀待世尊如來也便是什么態(tài)度。依我的觀待方法,如來以前不曾來,以后不會去,現(xiàn)今卻不停住。我也不觀取如來的色,不觀取色之本相的色如;不觀取色的本性;不觀取其他的四蘊受相行識;同樣,也不觀取比如識的本相,即識如,不觀取識的本性,即識性。依我的觀法,如來法身如同虛空,并非起于四大;法身超出六種感官,非眼耳鼻舌身意所能攝取衡量;法身超絕三界,遠離了貪、嗔、癡三種垢穢;依我的觀法,如來法身具足了三種明徹智慧,又與空、無相、無愿三解脫法門相符順。這種明慧又還是與無明平等無別的;此如來法身是無相之身,所以既無自相,又無他相;既非什么都不是的虛無相,又沒有可取著之相;依我的觀待,如來既不在生死此岸,又未入涅磐彼岸,可以不在此二者之間,但他總隨處而化導(dǎo)眾生;如來正觀并理解了寂滅的道理,但卻并未墜入永久的空寂。如來既未認同于此世間,也未認同于彼出世間;既不以此為依據(jù),又不以彼為依據(jù);如來法身,不能以智慧了知,不能以知識分別;它超過日月星三光,所以說無晦暗。它不在世俗的明暗界定內(nèi),所以說無光明;它既不可稱名,又不可以形容其相;它柔和無比所以是無疆,它無堅不摧,所以是無弱;如來法身隨所處而取齊,在凈則凈,故說非穢。在染則染,故說非凈;法身既不在空間之中,又不離空間而存在;法身寂而無動,故非有為之法;法身隨物應(yīng)化,不舍萬形,所以又不是無為之法;如來之身并非世人可以把握,所以它并無示現(xiàn)與言說;如來之身無善惡的屬性,所以它不施舍也不慳貪,不持戒也不犯戒;既非忍辱又非嗔恚;不求進步,也并非惰;既不以禪定制意,也不任隨擾亂心意;佛之法身與實相契合如一,故不再顯露為智慧,法身已經(jīng)超出世間,自然沒有癡愚;法身已離善惡相對待的境界,所以不誠實也不欺詐;法身寂然不動,所以不來不去、不出不入;法身已經(jīng)離開了語言表達的可能途徑;它不是修福求報的載體,也不是否定福報的證據(jù);法身為無相之體,既非不應(yīng)當(dāng)供養(yǎng),也不需要供養(yǎng);對于法身,不應(yīng)取著不應(yīng)放棄;不應(yīng)當(dāng)以為它有相,又不應(yīng)該否定它有相;它與真際法性實相等等完全同一,對它不可以語言和意識去稱呼衡量;它大可以包容天地,小又無微不入,所以非大非。凰确巧|(zhì),又非聲塵,所以非見非聞;法身無漏,所以出離一切結(jié)縛;它便是真實本身,所以等同于一切普通智慧,與所有眾生無分別可言,又與一切諸法渾然無際。既然渾同一切,便無所得無所失,無清濁也無惱亂了。進而便可以說,它無作業(yè)無起惑,無生又無滅了;這中間既無怖畏,亦無憂惱,無喜求世利,亦無厭離世間;法身離三世而存在,所以不能也無需分辯過去、現(xiàn)在、未來。它不可以用語言分別說明;世尊啊,如來法身便是這樣子,依這樣子如實觀照,這就叫正觀;如果不是這樣觀照,便是邪觀了。”

  這時候,舍利佛便問維摩詰道:“你原先是從哪里歿去而來這里的?”維摩詰便說:“你所證得的無生法難道有先沒而后生出這回事嗎?”舍利佛說:“沒有先無后有這回呀!”維摩詰便說:“如果諸法并不具備先無而后有的特征,那你為什么要問‘從那里歿而來這里’之類的問題呢?在我看來,生滅如同魔術(shù)師的變幻手法,男女便是變幻出來的相狀,既然如此,哪里來的歿而生呢?”舍利佛答道:“是沒有歿而生這回事。”維摩詰進而又說:“你難道沒有聽佛說過,諸法如幻嗎?”舍利佛答道:“佛是曾這么說過。”維摩詰便說:“既然—切法如幻相,你還問什么你從哪里歿而來這里呢?舍利佛啊,所謂歿,是虛誑法的壞敗相;所謂生,是虛誑法的相續(xù)相。菩薩若消失于世間,他的善德根本并未完結(jié),若生存于世間,他并不會增長任何惡業(yè)。”

  這時候,佛便告訴舍利佛,有這么一個叫妙喜的國度,那里住世教化的是無動佛。這位維摩詰居士便從那里歿后而來生此地。舍利佛答道:“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呀!此人怎么能舍離清凈國土并樂于呆在這充滿種種怒害的污穢地方呢?”維摩詰便又對舍利佛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哩?好比這么說吧—太陽光一旦顯露,它與黑夜還是合到一塊的嗎?”舍利佛說:“不會呀。太陽光一顯露,黑夜便消失了。”維摩詰又說:“為什么太陽要照射閻浮提洲呢?”舍利佛答到:“為了消除黑夜呀。”維摩詰說:“菩薩也是這樣的。他雖然生到此不清凈的穢土,正是為了教化眾生,而不是為了要同愚昧和黑暗混居雜處啊!是為了給眾生除滅煩惱和無明啊!”

  于是,所有在場的大眾便都生出了企望的心情,都想親眼看見妙喜世界和無動如來,以及那里的菩薩和聲聞大眾。佛祖知道所有在場大眾的心念,便告訴維摩詰說:“善男子,你就為這些大眾顯現(xiàn)那妙喜國和無動如來,以及那里的菩薩和聲聞大眾吧!大家都想看見那里哩。”

  于是維摩詰心中便忖念:“我要不起離坐位便將那妙喜國及其鐵圍山,以及那國土上的山川河流、溪谷源泉和浩渺大海,更有那日月星宿,連同那天龍鬼神并梵天王的宮殿,還有那諸多菩薩聲聞大眾,再有那城池和村落,一切男女老幼以及無動如來,還有菩提樹及種種妙好蓮花,能夠在十方世界行道弘法的一切眾,我要將這一切統(tǒng)統(tǒng)接來。我要以三道寶物鑲嵌的階梯,從此閻浮提洲直通到忉利天上,讓諸天神循階梯而下,都來禮敬無動如來,聽聞佛法;閻浮提的眾生也能順著此寶階拾級而上,直至忉利天,得見諸天神。那妙喜世界可以成就如此無量的功德哩。上至阿迦尼吒的色究竟天,下至那世界的水面,我便以右手斷取,如陶工旋轉(zhuǎn)陶輪,拿著那妙喜世界到此處來,遍示所有在場天眾。”

  維摩詰這么想好,便立即入于三昧定中,顯現(xiàn)了他的神通之力,便象陶工摶取陶泥—般,斷取妙喜世界,放到此世上來。所有那些已得神通的菩薩和聲聞大眾,以及所有天界大眾,都齊聲說道:“啊!世尊啦,是誰將我們帶走了?救一下我們吧!”無動佛便說:“這不是我干的。是維摩詰的神力所致呀。至于那些未得到神通力的大眾,根本連自己隨同妙喜世界被帶到哪里都不知道。而那妙喜世界,雖被置放到這個世界上,但妙喜世界的大小絲毫沒有變化;而此世界也并未因此而顯得有絲毫的擁擠,與原來沒有任何差別。”

  這時候,釋迦牟尼佛對諸大眾說:“你們就看看這妙喜世界和無動如來吧!這世界何等莊嚴(yán)美好,菩薩們的道行何等清凈,諸佛弟子們何等清白無瑕!”在場的大眾都說:“是的,我們已經(jīng)看見了。”佛祖于是說:“如果菩薩們想得生這樣的妙喜清凈佛土,就應(yīng)當(dāng)修學(xué)無動如來的道路。”

  當(dāng)這妙喜國土藉維摩詰神力顯現(xiàn)時,那娑婆世界中十四千萬億的眾生便都生發(fā)了無上菩提道心,都立下誓愿要往生妙喜佛國。釋迦牟尼佛也為他們授記,說他們將生往被國。這時候,那妙喜國在此世界中顯現(xiàn),完成了它有益于一切眾生的作用之后,又重新復(fù)歸本來的位置,所有在場的會眾也都親眼得見。

  佛祖于是對舍利佛說:“你看見這妙喜世界和無動佛了嗎?”舍利佛答言:“是的,看見了。世尊呀!但愿一切眾生都得以生到如無動佛那樣的清凈佛國去,都獲得如象維摩詰居士那樣的神通之力。世尊呀,我們?nèi)绱藨c幸,能在此短時間內(nèi)得大利益,得見佛菩薩,得以親近供養(yǎng)他們。但愿一切眾生,無論是現(xiàn)在如今的,還是佛滅之后的,只要他們能聽聞這個經(jīng)典,也都一樣得大利益。更不用說那些信仰理解、接受奉持、讀誦解說此經(jīng)典并依據(jù)他修行的人了。無論什么人,只要他手中捧有此經(jīng)典,并按其中的教導(dǎo)修行,便得到了諸佛世尊的護佑和關(guān)懷;而任何人,只要能供養(yǎng)這種得佛世尊護佑關(guān)懷的人,其功德也如同供養(yǎng)佛世尊本人;任何人,只要能書寫并保存此經(jīng)典的,他們室內(nèi)便有如來;任何人,只要聽人講說此經(jīng)典而能隨生聞法之喜的,他便有得一切智的趨勢了;任何人,只要能信仰理解此經(jīng)典那怕只是一偈頌的四句的,這種人便已經(jīng)受記而一定會成就無上菩提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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