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所謂‘四依法’作為‘脫離僧眾統(tǒng)理理由’

  中國佛教信仰的政策,已落實近三十年,一些漢傳佛教信眾的綜合素質(zhì),尚處于亟待提高的狀態(tài)。這里,“信仰構(gòu)建與成長的時間”雖然也是一個問題,然而也有些情況,是與時間無關(guān)的。其中頗為狡詐的,是一些‘佛弟子’以‘四依法’作為‘脫離僧眾統(tǒng)理的理由’的辭令,冒亂佛語,顛倒視聽,誤人最深!

  四依法,原為“依智不依識、依法不依人、依義不依語、依了義不依不了義”,本是以三寶及師僧善知識為中心的求法智慧,而今,它被一些人延伸成了脫離師僧善知識的口頭辭令。對于佛教的信仰而言,脫離“僧”的統(tǒng)理,與世俗家庭脫離家長、政治上脫離國家領(lǐng)導(dǎo)的性質(zhì),是類似的。當今社會的很多人,不理會佛教傳統(tǒng)的需要,不去理解“僧”在現(xiàn)代佛教社會的“住持”意義,甚至否定“僧”在現(xiàn)代佛教社會的“住持”價值,他(她)們以自我價值為中心,奉行一種精神世界的自由市場信條,以五花八門的價值觀,自私地曲解佛陀親宣的“四依法”。

  其一,關(guān)于“依智不依識”。有兩個依止的層次:外依師僧,內(nèi)依正見。外依師僧,是由“依了義不依不了義”而發(fā)展出的“依托師僧對于個人的直接教導(dǎo)作用”;內(nèi)依正見,仍以師僧正見的確立經(jīng)驗為依準。因此,“依智不依識”的兩個途徑最終都指向了師僧善知識。若無出世經(jīng)驗的師僧為我們作指導(dǎo),轉(zhuǎn)識成智的利益將絕難產(chǎn)生。

  其二,依法不依人。釋尊昔年舍命羅剎前求半句解脫偈,舍命之誠何執(zhí)說法者身相?何期今日師門顛倒,一票白衣人等大叫依法不依人,庸俗心中大起機疑心,竟推其“居士法師”,廣求僧過鐘情謠傳不舍其煩、自己作惡也不覺得有什么,卻容不得他人犯過,稍有所疑必弄他天搖地動乃能大快,即或毫無發(fā)現(xiàn)也總有一種他人已犯的惦記不揭不快。正如豐子愷居士當年在西湖邊依止弘一法師時,常見有居士參訪弘一法師,他們之間鬧矛盾時,用心“陰”、說話“損”、下手“狠”,豐子愷不得不保持者與他們的距離。

  其三,依義不依語。有些人以長期耐受倫理壓勢情緒叛逆外求奇跡,夢想起越三寶直取無師之果,以謀求“語背后的義”的意圖,竟自先廢了“載義的語”及“施語的師”,此即人性劣根中的顛倒取舍習性,甚或?qū)⒁懒x不依語用為使人舍他投已的江湖晃子。當師僧三寶帶來佛法后,不滯表義更求深解,才堪稱“依義不依語”

  其四,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一些人將“對于了義的關(guān)切”的概念直接偷換成“對于師僧的否決”!雖然“了義”確為真實皈依處,但能親證的了義才有價值,它勝于空洞概念說詞上的了義,這是法稱論師宣稱的因明要義。“能親證的了義”要取決于修行者的接受能力與認知水平,此二者又由閱歷與經(jīng)驗決定,選擇岀世的閱歷與經(jīng)驗,要以師僧為歸止方能逐漸產(chǎn)生故必須依止僧。

  不知從哪天開始,三寶所依、且為眾生解脫大業(yè)所系的“僧”,猛然成為教外媒體隱喻暗諷的焦點,也成為某些‘佛弟子’所認為的“四依法”的障礙。審視佛陀四依法實質(zhì),從無“脫離僧寶統(tǒng)理”的明示或暗示。在這祖庭秋晚、法席不振的末運之際,自稱‘佛弟子’而全無“法弱”的同情與忠誠也便罷了,而竟一再要將“四依法”衍化成為“背離”僧眾的“法”柄,是何理由,難以澄清。守培法師云“世間君子少而小人多,只恐君子學小人,不怕小人學君子”!恐怕,他們真的是“要令君子學小人”吧?!

  守培法師言:君子道難,終身學而不成者亦有之;小人道易,不待學而成者亦有之;君子道難故君子少,小人道易故小人多;君子道勝則天下平,小人道勝則天下亂;是故只恐君子學小人,不怕小人學君子!當今一票惡業(yè)莽夫,起西風反壓東風之顛倒,見君子求道難則拼命毀呰諸君子,恨不能盡天下君子都不學君子,而改作人人學小人之道,乃能大快!

  何其顛倒之極!很難理解,他們信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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