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指舍利與香港社會

  佛指舍利與香港社會

  覺醒法師

  在所有針對社會問題的疏導工具中,宗教無疑是一把利器,因為它所對象的是人類的心理問題,對于不同的社會和人生問題能夠提供相應的解決辦法。佛教所倡導的“慈、悲、喜、舍四無量心”尤其適應當代人改變世道人心的需要。對于貧者而言,佛法能夠開出“安貧樂道,奮而思進”的妙方;對于富者而言,能夠讓他從精神上也變得一樣富有,在幫助弱勢群體活動中感受施舍的快樂。佛法之于社會,作用非凡。

  佛法發(fā)韌于天竺,盛傳于中華大地,契機應理,隨緣勃興,度化眾生,利樂有情。佛以像教之功直接而效高,遂留佛指舍利于婆娑度化眾生,于唐朝盛極一時,聲名遠播。沉睡一千一百余年后,終于一九八七年重見天日。經(jīng)云:“如來出世,無非時節(jié)因緣”。佛指舍利重見天日,正是時節(jié)因緣所致,眾生共業(yè)所感。

  這次香港佛教界本著佛陀慈悲濟世的大乘菩薩精神,繼臺灣佛教界聯(lián)合迎奉佛指舍利的善舉之后,又一次大興迎奉佛指舍利之盛事,以祈求香港政治穩(wěn)定、經(jīng)濟繁榮、社會平和、人心思善。曾記得 1999年香港佛教界為慶祝第一個佛誕日公眾假期,舉行了盛況空前的迎請佛牙舍利赴港供奉活動,時任全國政協(xié)副主席、中國佛教協(xié)會會長的趙樸初居士親自擔任佛牙舍利護送團團長,佛牙在港展出一周時間,多達40萬人前往觀瞻,引起了香港各界以及國際社會的普遍關注。時隔5年,佛指舍利再度蒞港展出,意義可謂非同尋常。筆者以為,這次佛指舍利赴港展出,至少具有下列五重意義:

  1、有助于進一步加深香港和內(nèi)地同胞之間的骨肉親情

  佛指舍利是如《金光明經(jīng)》所說:“是無量六波羅蜜功德所重”、“是戒定慧所薰修,甚難可得,最上福田”,是佛的福德和智慧的象征,是留給眾生的寶貴遺產(chǎn)。香港同胞與內(nèi)地同胞同是炎黃子孫,兩地佛教同根同源,血濃于水,法乳一脈。雖有離合悲歡,但兩地佛教界之間的親密關系從未中斷,交流互訪,日盛一日。應該說,這是廣大佛教徒的心光和佛陀的智慧和平之光相印相契融匯感應的必然結(jié)果,也是中華民族凝聚力在佛事活動和佛教文化中的生動體現(xiàn)。以佛指舍利赴港供奉的無上法喜為契機,必將有力地推動兩地佛教徒共同攜手,為中華民族的繁榮昌盛和人類的和平與進步多做貢獻。

  2、有助于喚起我們對佛陀的崇敬與愛戴之情。

  回首二千五百多年前的印度,一位偉人的誕生揭開了人類思想史上嶄新的一頁。從最初的夜睹明星而悟道,到鹿野苑初轉(zhuǎn)法輪度五比丘,再到后來四十五年漫長的教化生涯,佛陀一生孜孜以求,所為所想無非是要改變世道人心,還世界、人生以本來面目,所言所行無一不在保持佛教之本質(zhì) —— 立足世間、不崇外力、以眾生為本、于覺他中求得覺行圓滿。四十五年摩頂放踵的教化活動過后,佛陀垂垂老矣,在經(jīng)歷了常人一般的梳洗、叮囑后,佛陀涅 槃 了。佛陀的涅 槃 是精神升華后的必然歸宿,“涅 槃 ”本身昭示人們:人的生、老、病、死是一種鐵的定律,任何人都無法幸免,佛也不是萬能的,佛也要接受身體老化、朽壞的事實。而佛一生的生命活動卻又清晰地告訴我們,人之為人所能把握和所應把握的不朽的成分,就在于人應該是重生輕死的,死的結(jié)局是為了讓我們更好地把握和珍惜自己的生命,“人生難得,佛法難聞”是佛陀一生所修所行的智慧結(jié)晶。它充分揭示了佛教重視人生的基本精神。這種精神給佛教的發(fā)展和延續(xù)注入了能量。“佛光常普照,指月見性天。舍利戒定慧,利民福國世。” 佛指舍利是全世界人類共同的文化資產(chǎn),象征“戒、定、慧、慈、悲、喜、舍”,因其智慧圓滿,才會受到如此的敬重,見到佛舍利如同見到佛陀真身。瞻禮佛指舍利能夠喚起大家對佛陀的崇敬與愛戴,進而學佛之教、行佛所行,自利利他、利樂有情,方不辜負佛指舍利此番香港之行。

  3、由對佛骨舍利的崇敬上升為對法身舍利的追求

  “舍利”是佛陀般涅 槃 之后的遺物,《華嚴經(jīng)·入法界品》卻宣稱:“我知十方一切世界諸佛如來畢竟無有般涅 槃 者。”這就很清楚地告訴我們,佛舍利只是佛陀的象征,凡恭敬崇拜佛之舍利者,就應該從流溯源,藉著佛的遺骨舍利,而將此恭敬崇拜之心,落實到對佛的法身慧命的追求上。《大方廣佛華嚴經(jīng)》卷四十七〈佛不思議法品〉說:“牙齒、爪、發(fā),咸以起塔,令其見者,皆悉念佛、念法、念僧。”由此可見,佛陀留下身骨是普為大眾種福田的,是要讓世人于瞻仰舍利的同時,能起緬懷佛陀行儀、教誨之想,從而以佛陀的法身舍利為最后皈依處。 《金剛經(jīng)》所謂“若人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佛的法身慧命無窮無盡,不是爪發(fā)骨灰所能代表和窮盡的,爪發(fā)骨灰所象征的,不是佛陀示現(xiàn)在人間的有生有滅的“色身”,而是十方三世一切諸佛所共同的澈證法性的“法身慧命”。這個法身慧命是十方三世諸佛所共,也是一切眾生未來成佛的資糧。《善見律毗婆沙》卷五指出:“佛以法為手,指道令得脫。”佛陀為我們指出了一條通向生命解脫、獲得內(nèi)心智慧自在的道路,我們應該把恭敬“舍利”的心,還原到對于“法”的尊重上面,從而向?qū)W佛所期待的目標不斷邁進。

  4、有利于改變物質(zhì)繁華背后的精神荒漠現(xiàn)象

  香港社會是一個物質(zhì)生活水平極高、經(jīng)濟高度繁榮、科技信息超強發(fā)展的國際大都市,就其物質(zhì)繁華而言,在亞洲地區(qū)堪稱一流。但是生活在繁華都市中的居民,難免會生出一些都市所特有的“都市病”,例如:科技水平的日益發(fā)展引起的高度競爭,使得都市人的精神壓力一天比一天緊張。信息技術(shù)的發(fā)達,縮短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地球成了一個很小的村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變得越來越疏遠,人情關系、親情關系越來越淡漠,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日益尖銳,犯罪率漸呈上升趨勢。物質(zhì)的豐富、條件的優(yōu)越,加劇了人們對于物質(zhì)利益的過分追求和攫取,人格淪喪、道德滑波、心理失衡現(xiàn)象嚴重。據(jù)世界衛(wèi)生組織的統(tǒng)計,全球患抑郁癥的人數(shù)達到 2億人,平均每10名成年男子中便有1人患抑郁癥,女性比例則更大,專家預言:到2020年,抑郁癥將排在癌癥之后,成為人類的第二大殺手。同時隨著社會的發(fā)展,人與人之間的競爭日趨激烈,失業(yè)率呈現(xiàn)不斷上升的勢頭,由此引發(fā)的社會動蕩引人矚目。據(jù)有關資料反映,香港“2001年僅因失業(yè)而自殺的就有379宗,這還只是全港自殺個案的38·4%,2002年就更多,還流行一個詞,叫‘雙失青年',指青年中的失學和失業(yè)。”(引自覺真《煙霞無定向,鬧市聽梵音》,《都市中的佛教》,宗教文化出版社,2004)對于這樣一個繁華的都市而言,沒有必要的心理疏導和教化,光靠法律和制度的約束顯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日益嚴重的社會問題。千百年來,歷史無數(shù)次地驗證,佛教在心理疏導和教化方面具有超強的能力和獨特的方法,對于掃除物質(zhì)背后的精神荒漠具有神奇的功效。

  瞻仰佛陀舍利,除了讓我們更清楚地知道如何待人接物、如何把人生的意義看得更清楚外,最重要的是要參透“生從何處來,死向何處去”的道理。佛指舍利對于引發(fā)學佛者的清凈心,掙脫煩惱情愛的束縛,從而清楚地面對世間的一切,以一顆平常心去看待人生的起落沉浮、毀譽得失,具有非常重要的啟發(fā)意義。佛陀的舍利雖然不能保證我們解決失業(yè)問題,但佛法卻能使我們當下得到一份深度的醒覺,知道要勤奮努力,以智慧去發(fā)展我們的事業(yè)。瞻仰佛指舍利,就仿佛聽到了佛陀在宣說四諦、十二因緣、八正道的無上妙理,就如同見到了佛的真身。從佛指舍利上,學習珍惜人生、愛惜生命的道理,踐行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的教訓,為世界和平、社會穩(wěn)定而盡心盡力,這才是佛陀教法的本懷。

  5、有利于幫助香港人民正確認識真實的佛教。

  香港是一個各種思想交錯、各類思潮雜居的社會,這樣的社會氛圍,為邪教的滋生和蔓延提供了深厚的土壤。“正教不興,邪教肆虐”,正統(tǒng)宗教的妥協(xié)和退讓,其實就是對邪教的滋長,因而在香港社會,弘揚佛教正法、抨擊歪理邪說,顯得尤為迫切。在大陸受到痛斥和批判的法輪功邪教在香港似乎很有市場,不少不明真相的香港居民受其蒙蔽,而對法輪功邪教給予了錯誤的同情和支持,這是對佛教真實義理缺乏了解的結(jié)果。這次佛指舍利赴港展出,相信一定能激發(fā)起廣大香港市民對佛教的興趣,增強對正統(tǒng)佛教的求知欲望。被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譽為世界第九大奇觀的佛指舍利的展出,至少從史實上證明了佛教的創(chuàng)始人釋迦牟尼的真實存在,說明了佛教教理的真實不虛,任何對佛教教理的歪曲和剽竊,必將在佛指舍利面前原形貌畢露,失去市場。

  佛指舍利是佛陀智慧、慈悲的象征,對自覺反省、凈化人心,具有無上的功用。“愿將佛手雙垂下,摸得人心一樣平”,我們相信佛指舍利在香港的展出,對于香港社會的繁榮穩(wěn)定、對于香港佛教的發(fā)展、對于香港人民的和美安樂,一定能夠起到積極的作用,從而實現(xiàn)佛教、社會、人心的多重改變,達到預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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