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佛必修的課程:四清凈明誨【文珠法師】(二)

  人因內(nèi)心充滿貪嗔癡,策動于身口,故有殺盜淫妄種種不道德罪惡行為,若能攝心一境,不起妄念,對順境不貪,逆境不嗔,一定可以身心不犯,所以佛教我們斷淫殺盜妄,先要從內(nèi)心做起,若能身心俱斷,是名持戒清凈,所以說:‘云何攝心,我名為戒。’

  ‘諸世界’,是約穢土而言,穢土眾多,因名諸世界。世有過去,現(xiàn)在,末來三世;界有東南西北四維上下十方。世代表時間,界代表空間,在十方三世無量時空之中,充滿無量的生命,而無量生命中,又有四圣六凡的分別。諸佛菩薩,與二乘圣人,已經(jīng)斷煩惱,了生死,超越時空,不再受時間與空間的限制。唯有天,人,阿修羅,地獄,餓鬼,畜生等六道眾生,皆以淫欲而正性命,因此流轉(zhuǎn)六道,生死不斷。如果其心不淫,則苦因既斷,苦果不生,必然可以出離生死。

  ‘三昧’譯名正定。‘塵’指外界色等六塵,能染污人的身心;眾生不知六塵境界,無常苦空,幻妄不真,心起貪嗔,追求不舍,遂終日為六塵而奔波勞碌,身心不得安息;煩惱是塵勞因,能擾亂人心;生死是塵勞果,令人此死彼生,勞累不止,因名塵勞。修耳門圓通金剛?cè)恋娜?目的是超出塵勞,解脫生死,今因淫心不除,不但塵不可出,反而墮落魔道。縱然有博學(xué)多智,善說諸法,或于世間禪定,能入善出,如不斷淫,皆是魔業(yè),必然淪為魔眷。視其所修世間禪定境界的深淺,及福業(yè)的厚薄,‘上品’,禪定勝于淫心墮為魔王;‘中品’,禪定與淫心相等墮為魔民;‘下品’,禪定劣于淫心墮為魔女。不管是魔王,魔民,或魔女,都自己說已經(jīng)成無上菩提。此是我慢習(xí)氣使然,非果計果,大妄語成,福報享盡,必墮地獄。佛告阿難:我滅度后,在末法時期,此類魔鬼眷屬,充斥人間,以廣行淫欲,為善知識,使人生前受其蠱惑,死后墮為魔眷。

  ‘落愛見坑’,愛指思惑,見是見惑,即被見思二惑纏縛,以廣行淫,為教化眾生的手段,不修學(xué)佛正法,而失卻趣向佛果菩提的正路。

  汝教世人修三摩地,先斷淫心,是名如來,先佛世尊,第一決定清凈明誨。

  修三摩地,即修習(xí)耳門圓通,亦即修首楞嚴王大定。佛囑阿難轉(zhuǎn)教世間,修學(xué)大定的人,必須先斷淫心,不止身不行淫,心亦不起淫念。這樣才是:‘如來先佛世尊,第一決定清凈明誨。’如來,指今佛,先佛,指古佛。無論古今,十方諸佛,教導(dǎo)眾生修習(xí)禪定,皆以先斷淫心,令身心清凈,為第一種明確的教誨。

  是故阿難,若不斷淫,修禪定者,如蒸砂石,欲其成飯,經(jīng)百千劫,只名熱砂。何以故?此非飯本,砂石成故。

  佛借譬喻以明淫心,非菩提根本。蒸喻修禪定,沙石喻淫心,熱沙如煩惱,飯喻無上菩提。淫心不除,而修禪定,欲成菩提,猶如蒸沙成飯,縱經(jīng)塵劫,終不可得。因為沙非飯本,因果不類,徒自疲勞,益增煩惱而已。必須先斷淫心,以不生不滅心為本修因,方可證入菩提涅槃,不生滅性。

  汝以淫身,求佛妙果,縱得妙悟,皆是淫根,根本成淫,輪轉(zhuǎn)三涂,必不能出;如來涅槃,何路修證。

  此以法合喻。初二句合蒸沙石,次二句合經(jīng)百千劫,只名熱沙;皆是淫根等四句,合此非飯本。因為淫心不除的人,八識田中,存有淫欲的種子,遇境逢緣,必引發(fā)淫行,因此名為‘根本成淫’。由此惡業(yè),必招三惡道的果報,不能出離惡道,然則人身尚不可得,何況修證佛的菩提涅槃?

  必使淫機,身心俱斷,斷性亦無,于佛菩提,斯可希冀。如我此說,名為佛說,不如此說,即波旬說。

  ‘機’即動機,身行淫的動機,是由心而發(fā),而心淫的動機,則基于邪念的習(xí)慣性。若然邪念的習(xí)氣不除,則身心淫機的因緣未了;必須斷除邪念的習(xí)慣性,然后可以斷除淫行淫念的動機,令身心清凈無染,最后,連能斷除此邪念習(xí)氣之念亦不可得。故言:‘必使淫機,身心俱斷,斷性亦無。’

  若身斷淫機,即得律儀戒;心斷淫機,得定共戒;斷性亦無,得道共戒。身心的淫機俱斷,是‘此根初解,先得人空。’斷性亦無,是‘空性圓明,成法解脫。’自此得入菩薩正位,繼續(xù)進修,于諸佛所證的菩提果位,始有希望。

  梵語‘波旬’,譯名極惡。是欲界天頂?shù)奶焱?因貪戀五欲塵勞,障礙他人修行,能壞人善根,害人慧命,被稱魔王。特別是末法時期,佛魔難分;故佛以四種根本大戒,以辨別邪正真?zhèn)?令末法修學(xué)佛法的人,知所鑒別。

  若果如釋尊所說:修三摩地,必須先斷淫心,便是佛說,便是正法,應(yīng)當信受奉行;否則,若說行淫,不礙真修,或誘人作不道德的行為,而說是甚么雙修法,即是波旬魔王所說,不應(yīng)輕信。佛教一向主張依法不依人,故凡是說:修習(xí)禪定,必須先斷淫機,連斷性亦無的人,雖然是凡夫,其所說亦等如佛說;反之,知名度很高的人,若說行淫不礙真修,即使自稱圣人,亦是魔鬼所說。所以是魔是佛,當聽其言,觀其行,是否身心斷淫,持戒清凈,作為判別的準則。

  第二清凈明誨——戒殺

  阿難,又諸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殺,則不隨其生死相續(xù)。汝修三昧,本出塵勞;殺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襌定現(xiàn)前,如不斷殺,必落神道。上品之人,為大力鬼;中品則為飛行夜叉,諸鬼帥等;下品當為地行羅剎。彼諸鬼神,亦有徒眾,各各自謂成無上道。我滅度后,末法之中多此鬼神,熾盛世間,自言食肉得菩提路。

  戒是能防的善法,殺是所妨的惡法,能所并稱,名為戒殺。殺生亦是生死根本之一。殺生之人,必負命債,將隨惡業(yè)所牽,輪迥六道,不能出離生死。佛勸世人戒殺,不但身不殺生,心亦不起殺念,身心都不殺,苦因既斷,苦果不生,自可解脫輪回,不致生死相續(xù)不斷。

  ‘三昧’,在修因時名止觀,在果位名定慧。止是定,能破散亂心;觀是慧,能除昏沉。修習(xí)三昧的人,定中有慧,慧中有定,定慧均等,即可斷煩惱,了生死;今因殺心不除,故‘塵不可出’?v然擁有世智辯聰,也能深入世間有漏禪定,但不戒殺,結(jié)果不免墮落神道。

  ‘神’,是鬼道中有福德的一類,若然禪定與智力勝于殺業(yè),神通福報俱大,則為大力鬼王,統(tǒng)領(lǐng)一切鬼神,宮殿樓閣,享用自在。若禪智與殺業(yè)相等,神通福報次于鬼王,則墮在飛行夜叉的一類,作為鬼神的統(tǒng)帥,勢力與享受,皆不及鬼王。若禪智劣于殺業(yè),則報墮地行羅剎,或為魅魑魍魎,神通力薄,福報次于鬼帥,屬于鬼道兵卒之類,以眾生血肉為飲食,每用神通惑人,或顯靈作怪,令人傾心攝伏,殺生祭祀,以供享用。

  據(jù)說:中國宋朝,有高僧名戒阇黎,是文殊菩薩的化身。當時有一五郎祠,時常顯靈,令當?shù)鼐用?殺生祭祀。有一天知道文殊菩薩化身的戒阇黎,必經(jīng)此地,便化一虎,阻檔去路。戒阇黎至,用手撥開老虎,而說偈言:‘汝是一郎至五郎,妄興禍福宰牛羊;老僧為說無生法,免得冤家累世償。’之后,神祠無火自焚,居民不再受其干擾。

  此等鬼神,亦各有徒眾,皆自言已經(jīng)成無上道特別是佛滅度后,在末法時期,很多此類鬼神,出現(xiàn)人間,或托扶乩顯靈,或附人身說法,雖然行為怪異不一,但同言食肉不礙修行,亦得菩提之道。

  阿難,我令比丘,食五凈肉,此肉皆我神力化生,本無命根。汝婆羅門,地多蒸濕,加以沙石,草菜不生;我以大悲神力所加,因大慈悲,假名為肉,汝得其味。奈何如來滅度之后,食肉眾生,名為釋子。

  五凈肉是:一不見殺,二不聞殺,三不為我殺,四自死,五鳥殘。佛恐人問,既然食肉必墮神道,何以佛在世時,比丘乞食,亦食五凈肉?故佛言:‘我令比丘食五凈肉,此肉皆我神力化生,本無命根。’或問:佛既可以用神力變化五凈肉,何以不變化蔬菜之類?佛解釋言:‘汝婆羅門,地多蒸濕,加以沙石,草菜不生。’印度屬于沙漠地帶,天氣酷熱,蔬菜不易生長,且釋尊成佛之前,以婆羅門為國教,人皆以牧羊食肉為生;若然佛用神力,變化五谷蔬果,供給佛弟子專用,將違反世間現(xiàn)象,釋尊為了維持‘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的原則,所以由大悲心,化五凈肉,令佛弟子們,暫得肉味,聊養(yǎng)色身,實則,是沒有生命的假肉;如現(xiàn)代素食,假魚假蝦,假雞假鴨之類。奈何末法眾生顛倒,不知食肉,傷害慈悲,更不知五凈肉,是釋尊慈悲的變化,竟然食肉,名為釋迦如來的弟子。

  汝等當知,是食肉人,縱得心開,似三摩地,皆大羅剎;報終必沉生死苦海,非佛弟子。如是之人,相殺相吞,相食未已,云何是人,得出三界?汝教世人,修三摩地,次斷殺生,是名如來先佛世尊,第二決定清凈明誨。

  ‘汝等當知’,是教誡諸修行人,應(yīng)該知道,食肉必墮。即使修習(xí)禪定,暫得心開,亦不過是相似三摩地而已,非真三昧。梵言羅剎,譯名惡鬼,以其兇狠惡毒,食人血肉維持生命故。殺生食肉的人,生前類似羅剎,一期壽命報盡,終必沉淪生死苦海,永作鬼類,‘非佛弟子’。學(xué)佛的人,志在提升自己,希望斷煩惱,出三界;今因殺生食肉,欠負命債,來生當被人殺,如是互相殺害,互相吞食,血債未了,怎可以出離三界?是以釋尊敕令阿難,轉(zhuǎn)教世間學(xué)佛修禪的人,欲想修習(xí)耳門圓通,深入首楞嚴王大定,必須先持淫戒,次斷殺生;因為淫能障礙禪定,殺生則損害慈悲,應(yīng)該嚴持不犯。此是古今諸佛,教化眾生,第二種決定不移的明確訓(xùn)誨。

  是故阿難,若不斷殺,修禪定者;譬喻有人,自塞其耳,高聲大叫,求人不聞,此等名為欲隱彌露。

  佛再引用譬喻,說明若不斷殺,終難解脫。‘有人’,指不斷殺而修禪定的人。‘自塞其耳’,喻修禪定;‘高聲大叫’,喻殺生食肉;‘求人不聞’,喻食肉以為無罪。欲想無罪,必須戒殺,今不斷殺,而欲無罪;猶如欲人不聞,反而高聲大叫,正是欲隱彌彰。修習(xí)禪定,希望解脫,如人‘欲隱’;但殺生食肉,難出三界,譬如‘彌露’。

  清凈比丘,及諸菩薩,于岐路行,不蹋生草,況以手拔?云何大悲,取諸眾生血肉充食?若諸比丘,不服東方絲綿絹帛,及是此土,靴履裘毳,乳酪醍醐;如是比丘,于世真脫,酬還宿債,不游三界。何以故?服其身分,皆為彼緣,如人食其地中百谷,足不離地。必使身心,于諸眾生,若身身份,身心二涂,不服不食,我說是人,真解脫者,如我此說,名為佛說,不如此說,即波旬說。

  我們受持不殺戒,不止要戒殺因,還要戒殺緣,方名清凈,始得解脫。‘清凈比丘’,是小乘行者,‘諸菩薩’’是修學(xué)大乘的人,無論是小乘或大乘,凡持戒清凈的人,皆應(yīng)心懷慈悲,于岐路行,尚且不用腳踏,有生命的青草,何況用手去拔?更何況稱為大慈大悲的釋子,豈可殺害眾生,取其血肉任意食啖?

  ‘東方’,是在印度之東,即指中國,‘絲綢絹帛’,是中國特產(chǎn);絲由蠶出,因為養(yǎng)蠶的人,用沸水燙蠶取絲,亦屬殺生。‘此土’指印度本土,‘靴履’是用牛皮制造,‘裘’是獸皮,‘毳’是馬毛,皆與殺生有關(guān)。‘乳酪醍醐’,出自牛身,雖非殺生,食之與牛結(jié)下不解之緣,將會障礙解脫。持戒比丘,不止不殺生食肉,亦不食不用與眾生身份有關(guān)之物,則于世間,得真解脫,無須為酬還宿債,再來三界受生。

  ‘如人食其地中百谷,足不離地。’是引劫初之人為喻。佛經(jīng)記載,世界初成,光音天人,下生人間,原可飛行自在,既善良,又美麗,后因食地中產(chǎn)品,致使足不能離地,而且品性質(zhì)素與相貌,皆每況愈下。佛言;持戒之人,必須令身心清凈,于諸眾生,不起殺害之心,以及不起飲食服用之想。眾生血肉骨髓,是屬于身,裘毳乳酪等是屬于身分;求出三界的修行人,必須使自己身無殺業(yè),心無殺念,對于一切眾生的身與身分,亦不食其肉,不用其皮,不負命債,不結(jié)惡緣,‘身心二涂’,俱斷殺因與殺緣,如是三界生緣既斷,始得真解脫。

  ‘如我此說’以下四句,是判決邪正。若如我佛所說:修三摩地,必須次斷殺生,則是佛所說的正法,否則,若說食肉,不礙真修,何止傷害慈悲,抑亦令人墮落惡道,不能超出生死,故同于魔說。

  第三清凈明誨——戒偷

  阿難,又復(fù)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偷,則不隨其生死相續(xù)。汝修三昧,本出塵勞,偷心不除,塵不可出?v有多智禪定現(xiàn)前,如不斷偷,必落邪道;上品精靈,中品妖魅,下品邪人。諸魅所著,彼等群邪,亦有徒眾,各各自謂,成無上道。我滅度后,末法之中,多此妖邪,熾盛世間,潛惹奸欺,稱善知識,各自謂己,得上人法,弦惑無識,恐令失心,所過之處,其家耗散。

  世間物各有主,凡未經(jīng)他人許可,私自盜取他人財物,或非法強求,都屬于偷;偷亦是生死根本之一,故應(yīng)當戒除。佛言:若果六道眾生,其心不偷,則不致隨其業(yè)力所牽,生死相續(xù)不斷。否則,諸修行人,原本志在超出塵勞,今因偷心不除,何止塵不可出,反而墮落邪道;即使具有世智辯聰,又能修習(xí)有漏禪定,如不斷偷,亦難幸免墮落。

  ‘上品’,指禪智勝于偷心的人,則墮落精靈一類;盜日月的精華,竊山川的靈氣,附山托水,惑人祭祀,如山精海怪等,為妖怪的領(lǐng)袖。‘中品’,是禪功智力與偷心相等,則墮為妖魅,即魅魑魍魎,盜人物的津液,竊山川的潤氣,伺機作孽。‘下品’,是偷心勝于禪定,則墮為邪人,個性邪僻,每為精靈所附,妖魅所迷,誑言欺世,詭異惑俗。

  此等鬼怪,亦各有徒眾,邪知邪見,邪言邪語,欺世盜名,受人供養(yǎng),各各自謂,己‘得上人法’;上人之法即是菩薩法,以菩薩居聲聞之上故。尤其是佛滅度后,末法時期,此類鬼怪,或潛跡于都市人潮中,或藏匿于偏僻郊野之間,妖言妖行,稱善知識;蜃匝允欠鹌兴_再來,散播謠言,或言大水將至,應(yīng)急避之;或言世界末日,大禍臨頭,要擇地搬遷,誘惑無知無識的人,令人恐怖,對現(xiàn)實環(huán)境,失去信心而求助于他,乘機騙取金錢,使遇上他的人,家財為之耗散。

  我教比丘,循方乞食,令其舍貪,成菩提道。諸比丘等,不自熟食,寄于殘生,旅泊三界,示一往還,去已無返。云何賊人,假我衣服,稗販如來,造種種業(yè),皆言佛法?卻非出家具戒比丘,為小乘道,由是疑誤,無量眾生,墮無間獄。

  佛制比丘乞食的原因,目的是令人舍棄貪心。因為貪心是根本煩惱之一,不除貪心,絕對不可能成就菩提。佛制比丘,不得自己烹飪熟食,必須循方行乞的意義有四:一福利眾生:因為三寶是世間最上福田,乞食能令施者種福故。二折伏憍慢:乞食可令貴族出家的人,折伏昔日驕慢的習(xí)氣故。三知身是苦:佛制乞食之法,次第行乞七家,若不得飲食,便應(yīng)受饑餓,令知身是苦本,而精進辦道故。四除滯去執(zhí):小乘人執(zhí)著,滯留深山,離群獨居;故佛制乞食,令深入社會,接近大眾,以便隨緣教化眾生故。因為比丘受供完畢,必須為齋主說法,以法施回報眾生的財施。

  據(jù)說:佛在世時,有一位初出家的比丘,雖然沒有學(xué)問,但很用功,有一天,接受一對老年夫婦的供養(yǎng)。齋畢,夫婦倆敷設(shè)高座,請比丘登座說法;自己則跪在座下恭聽。初學(xué)比丘,既未多聞佛法,又缺乏口才,苦苦思索,不知如何說好,不覺脫口而出:‘苦呀!’夫婦倆聽了,覺得比丘說的很對,自己年老無子,又疾病纏身,實在太苦;于是叩頭禮謝,請師父繼續(xù)開示?蓱z初出家的比丘,想了半天,仍然不知,應(yīng)該說些甚么?但夫婦倆卻非常虔誠地等待著,不禁著急起來,大聲的說:‘真實是苦呀!’說罷離座,急急跑回精舍。豈料,年老的夫婦聽了,卻共同進入沉思的回憶中,想起貧窮困苦的童年,想起命運坎坷的少年,再想起艱難奮斗,辛酸勞累的壯年,又想起現(xiàn)在眾病煎逼,年老無依的晚年,啊!自己的一生,都是與苦結(jié)下不解之緣,想呀,想呀,終于給他們想透了人生真實是苦的真諦,結(jié)果,斷見惑,證初果。正當他們法喜充滿,舉頭謝師時,己經(jīng)人去座空,唯有匆匆趕去精舍,當面禮謝法乳之恩。

  正在一角靜坐的初學(xué)比丘,見他們趕來,雙雙拜倒在前,以為又是請求他開示佛法,心里一急,突然靈光一閃,無漏智慧立即顯發(fā),斷盡見思煩惱,證得阿羅漢果。竟然辯才無礙,滔滔不絕的為他們講解人生真理,令他們知集是苦因,慕滅修道;而夫婦倆也因圣人比丘的開示,激發(fā)善根,立刻舍俗出家,修學(xué)佛法,終成圣果。如果初學(xué)比丘,不實行佛制乞食,就失去度脫這對夫婦的機會,而自己的道業(yè),也不會被逼速成,由此故事證明乞食,的確是可以隨緣教化眾生,利己利人。

  還有乞食,一可以永除貪欲,令知止足故;二可以永斷諂曲,無希望故;三可以現(xiàn)離眾苦,無追求故;四可以所在安樂,無積聚故;五可以遠離恐怖,不畏盜故;六可以道業(yè)易成,無顧戀故。有如是種種因緣,故佛制比丘實行乞食,即使是日無供,也不應(yīng)自己烹飪熟食。由于饑餓因緣,令知有身是苦,而此無?嗫盏纳,只暫時寄居三界而已,終非故鄉(xiāng);猶如旅泊之人,必須回家。在陸地投宿曰旅,在水上住宿曰泊,出家人寄居三界,等如旅客投宿旅泊,應(yīng)該精進辦道,求一生成就,希望有朝一日,子縛既斷,果縛亦滅,即可超越三界,一去不還,豈可為此暫時寄居三界的殘軀,貪求名聞利養(yǎng),愚惑眾生?

  ‘云何賊人’以下,是佛痛斥冒充弟子,形似出家,心不入道的人,假借僧服,以助其經(jīng)營貨利,販賣如來,破壞佛教;或?qū)⒎鸱ㄗ魅饲?以套取他人的供養(yǎng);或非法說法,法說非法,炫惑世人,卻說是真正的佛法。對于真正出家修行,具足比丘戒,三衣一缽,不積蓄金錢的佛弟子,反被誹謗,視為小乘;而身披袈娑,經(jīng)營貨利,販賣如來的賊人,卻妄自稱為大乘菩薩。由于以假亂真,令無量眾生,真假莫辨,心生疑惑;蛘`信邪說,或起邪行,結(jié)果,此等賊人,弟子與師,都要墮落無間地獄。

  若我滅后,其有比丘,發(fā)決定心,修三摩提,能于如來形像之前,身燃一燈,燒一指節(jié),及于身上,燃香一炷。我說是人,無始宿債,一時酬畢,長揖世間,永脫諸漏,雖未即明,無上覺道,是人于法,己決定心。若不為此舍身微因,縱成無為,必還生人,酬其宿債,如我馬麥,正等無異。

  此是佛教比丘,舍身懺悔。佛滅度后,末法眾生,障深智淺,如有出家二眾,發(fā)大乘心,決定舍諸有為,欲想從耳根進修如幻三摩提者(即修習(xí)首楞嚴王大定的人)。能于如來圣像前,在自己身中,燃燈、燒指、或燃香一炷,以供養(yǎng)佛,必仗佛力加被,銷除宿業(yè)。

  ‘無始宿債’,是指眾生自從無始時來,因貪心偷盜他人財物,所欠負積累的業(yè)債,‘揖別’意即永辭,‘世間’指三界,‘諸漏’指見思二惑,憑此舍身懺悔的功德,即可酬還完畢無始業(yè)債,而能長期揖別有漏世間,永遠脫離見思二惑,不再漏落三界受生。雖然一時末能明了五十五位真菩提路,但對佛果菩提之法,已經(jīng)有了進取的決心;終有一天,成等正覺。若然不燃燈燃香,舍身供佛懺悔,則宿債未清,雖得無漏,還要受報;如紫金光比丘尼,已證圣果,仍為阿阇世王污辱,即使己成佛道,也要來人間酬其宿債。

  ‘如我馬麥,正等無異’,是佛引自己作證。據(jù)傳記說:昔日舍衛(wèi)國,毗蘭邑,阿耆達王,請佛與五百比丘,到王宮結(jié)夏安居,接受三個月的供養(yǎng)。國王非常恭敬,每日親自入廚,督促廚師設(shè)齋供佛及僧。至第七日,為魔所惑,在內(nèi)宮耽戀五欲,竟然忘記供佛的事,宮人未奉王令,不敢擅自設(shè)供。當時有一馬夫,減半馬麥,供佛及僧,如是三月期滿,解夏回精舍時,王始記起,立即設(shè)齋供佛,求哀懺悔。

  阿難問佛因緣,佛言:過去毗婆尸佛,受王供養(yǎng),佛僧食畢,為病比丘,取一份供,途經(jīng)梵志山,梵志聞香心生妒忌,惡口罵言:‘此禿頭應(yīng)食馬麥,何與其甘饌’;當時梵志所教的五百童子,亦隨其師口出惡言,唯獨其中有二人說:此等大德,誠應(yīng)受人天供養(yǎng)。當時的梵志,就是釋尊的前身,五百童子,即今的五百阿羅漢,贊佛二人,是現(xiàn)在的舍利弗與目建連,彌勒菩薩,就是當時的病比丘。因宿世作此口業(yè),今雖成佛,尚且不免受報,何況盜他人財物,或食眾生身分,豈可幸免,不受報應(yīng)。所以修行人,非舍身燃燈燃香,供佛懺悔,仰仗諸佛威神之力,銷除宿業(yè)不可。

  汝教世人,修三摩地,后斷偷盜,是名如來先佛世尊,第三決定清凈明誨。

  佛命阿難,轉(zhuǎn)教末法眾生,若想修習(xí)成佛的大定,應(yīng)先斷淫,次斷殺,后斷偷。因為淫能障定,殺傷慈悲,偷者負債,都是障道因緣,非斷不可。無論古今諸佛,皆以斷偷,作為公開教誡眾生的清凈而又明確的訓(xùn)導(dǎo)。

  是故阿難,若不斷偷修禪定者,譬喻有人,水灌漏卮,欲求其滿,縱經(jīng)塵劫,終無平復(fù)。

  佛以譬喻,說明偷盜的過失。若不斷偷,以偷盜之心而修禪定的人,猶如有人用水灌入破漏的瓶中,欲想其滿,縱然經(jīng)過塵沙劫數(shù)這么長的時間,終不可得。‘卮’是承酒之器,漏喻偷心,水喻定慧,如不斷偷,而入三摩地,欲得成就定慧,猶如用水灌入漏卮,欲求其滿,縰經(jīng)塵劫,終無平復(fù)。

  若諸比丘,衣缽之余,分寸不蓄,乞食余分,施餓眾生。于大集會,合掌禮眾;有人捶詈,同于稱贊;必使身心,二俱捐舍;身肉骨血,與眾生共。不將如來,不了義說,回作己解,以誤初學(xué);佛印是人,得真三昧。如我所說,名為佛說,不如此說,即波旬說。

  釋尊勸導(dǎo)修定的人,應(yīng)舍棄貪嗔癡慢及名利之心。因為殺盜淫的行為,皆導(dǎo)源于人心的貪嗔癡,特別是貪心。由于貪利者奪利,所以社會上處處都有損人利己的人;由于貪財者謀財,所以社會上關(guān)于明搶暗偷,謀財害命的新聞時有所聞;由于貪名者盜名,故社會上常有沽名釣譽,自贊毀他的事情發(fā)生;由于貪色者劫色,故社會上充滿非禮、強奸、輪奸種種罪惡行為;由于貪食者殺生食肉,盜取生物的性命,故社會殺風(fēng)熾盛,殺家禽,殺走獸,殺海產(chǎn),殺敵人,殺親人,甚至殺害自己;使社會充滿奸淫邪盜外,還要互相殘殺。因此,佛教修行人,要舍貪。一個持戒清凈的比丘,除了三衣一缽?fù)?一分錢,一寸衣,亦不積蓄;即使次第行乞所得飲食,多余的亦應(yīng)布施給饑餓眾生,以斷除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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