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講

  第27講 第六篇:概述 血痹病證治(1)

  同學們好,我們這堂課要講,《血痹虛勞病脈證并治第六》篇的內容,這個篇章,也是《金匱要略》里面,比較重點的篇章,前面講了幾篇,可以說是涉及到,臨床的常見病、多發(fā)病。第三篇,屬于一個特色篇,《百合狐惑陰陽毒》篇,這一篇,是屬于我們中醫(yī)學里面,治療慢性疾病,不管是從因、機、證、治上,還是從組方上,是張仲景創(chuàng)制的有效經(jīng)方,比較集中的一個篇章,所以,要占用的時間稍微長一些。

  合篇意義,我想給大家歸納四點:第一,從證候上說,同屬于虛證。疾病上來說,為什么我未說病,而說證候呢?因此我說,兩種疾病,不管是血痹病,還是虛勞病,在證候反映上,按照八綱辨證,統(tǒng)屬于虛證。所以,不說是病證而說成證候。第二,就是病情上,同屬于慢性虛弱性疾病。咱們平常說慢性病,它就屬于慢性病。但是,現(xiàn)在,對慢性病的范圍或者定義,是太寬了,而這篇確實是,指的慢性、虛弱性疾病。第三,就是病機上,陰陽、氣血、營衛(wèi)不足,甚則虛損。也就是說有輕重之別,輕的是指不足,重的則是虛損。第四,就是在治療上,扶正為主,就是扶正固本,治本為基本法則。在治本的方面,大家就能體會,本于哪呀?五臟里面,以誰為本呢?脾、腎為本,要補益脾、腎。這就是本合篇的意義,我從這四點上,給予概括,在證候上,同屬于虛證;在病情上,同屬于慢性、虛弱性疾;病機上,又都屬于陰陽、氣血,包括營衛(wèi)的不足,甚則陰陽氣血虛損;治療上,以扶正為主,也就是扶正固本,補益脾腎,非常重視補益脾腎,不管是對血痹、對虛勞,都是這樣的。兩個病比較起來,以虛勞病為主,血痹就是兩條原文。

  首先,講一下血痹病的概念,開始的時候,我給大家講過疾病的命名,血痹病就是病位,與病機的結合命名,病位在血分,“痹者,閉也”,是病機。所以是病位與病機結合,起名叫血痹了。你是不是能夠想起,它是怎么結合,叫做血痹的呢?這個病位,是在肢體的局部肌膚,因此,在概念上,我們把病位寫進來,就是以肢體局部肌膚的,麻木不仁為主癥,原文說“如風痹狀”,因此,或兼有輕微疼痛,為主癥的一類疾病。什么叫血痹?是指肢體的局部,也等于提示了病位在肌膚,是肌膚的麻木不仁,或者兼有輕微疼痛,為主癥的一類疾病,就叫做血痹病。關于病因、病機,以及我剛才提到的病位,為什么在血分,為什么在肌膚,我們結合原文分析以后,再給大家概括。

  現(xiàn)在說虛勞病的概念,虛、勞,在《難經(jīng)》里面有《虛損》篇,有五臟虛損,講了五臟虛損怎么治,所以,虛勞,為“虛損勞傷”的簡稱。作為虛勞的范圍,因為是講五臟的虛損勞傷,一般的老百姓,他指的是得癆病了,那是指的肺結核,他也知道肺癆,是癆蟲所致,但是,它僅僅是,我們要講的虛勞病里的一種,在咱們[附方]里,有個“獺肝散”,其中講了“一門相染”,說那個病有傳染性,但一般的虛損勞傷,并不具備傳染性,這要嚴格區(qū)別開來,因此我們說,虛勞病廣,而所指的肺癆,僅僅是含在其中的一種病證,因此,虛勞病是泛指一切,慢性、虛損性、衰弱性疾病。對虛勞的概念,和《中醫(yī)內科學》所講的,我認為是一致的,就是泛指一切,慢性、虛損性、衰弱性疾病,叫做虛勞。

  關于概述的部分,我講了合篇意義,包括四點,再講了兩個病的概念,有關病因、病機,或者是其它的內容,結合原文給大家分析。

  現(xiàn)在,首先來講血痹,第1條要說的問題,就是血痹有輕、重之別,輕證是個什么樣子,然后,再提他用什么治法來治療。這兩條原文,第1條是二類條文,大家熟悉一下,第2條,因為是黃芪桂枝五物湯這個名方,為一類條文。首先,請大家看原文:

  “問曰:血痹病從何得之?師曰:夫尊榮人骨弱肌膚盛,重因疲勞汗出,臥不時動搖,加被微風,遂得之。但以脈自微澀,在寸口、關上小緊,宜針引陽氣,令脈和,緊去則愈。”(二類)

  請大家看[?保,《醫(yī)統(tǒng)正脈本》,徐镕本,寫的是“重因”,不能背“重困”,“重因”,又一次因疲勞汗出的意思。

  所以,這個條文里面,首先提出的問題,血痹病是怎么得的呀?要詢問一下血痹病的病因,然后,他在回答上,首先提出來體質因素──“尊榮人”,我開始給大家交代了,“體質”的概念,所以,在以后,凡是涉及“體質”的問題,我就不加解釋了。“尊榮人”,就和剛才我們說的“盛人”是一樣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古代統(tǒng)治階級、上層人物,養(yǎng)尊處優(yōu),當代仍然有,養(yǎng)尊處優(yōu)、好逸惡勞的人,就是“尊榮人”,“尊榮人”的體質因素,就是說明血痹病的易感人群,他有這個特征,也是外強中干,痰濕體質,多痰濕。多痰濕的體質責之脾運不健,這個“夫”字,就不解釋了,這“夫”字是發(fā)語詞。“尊榮人”的體質特征,標志著有這樣的一個情況,“骨弱肌膚盛”,“尊榮人”“肌膚盛”,體形上看挺豐滿,但是“骨弱”,這說明了兩個問題,第一,“骨弱”,則腎虛,“肌膚盛”,痰濕之體,則脾虛,這就是本虛了。說慢性、衰弱性的虛勞病,需要補益脾腎,“骨弱肌膚盛”也是提示本虛,虛在脾、腎,剛才我們也提到了,“腎主骨,肝主筋”,現(xiàn)在說“腎主骨,脾主肌肉”,所以,這脾腎的虛,也是值得重視的地方。下面又說,“重因疲勞汗出”,“重因”,有的人分析,是因為脾腎不足,容易感受風邪。還有一種認為,本來這種“骨弱肌膚盛”的體質,不耐勞作,稍事活動就汗出,疲勞,倒不一定象,勞倦傷脾的那種程度,而是說,“尊榮人”好逸惡勞,不耐勞作,稍一活動就汗出,這還是在本虛的基礎上,汗出則容易招致風邪,“加被微風”,汗出是因腠理不固,表、里都虛的表現(xiàn),所以,他容易疲勞汗出。腠理又不固,從表、里上,都是不固的,又“加被”,“被”,感受的意思,就是又被輕微的風邪所感受,被侵襲的意思。“加被”,就是又增添感受了,輕微的風邪。下面說了“遂得之”,什么叫“遂得之”?“于是”的意思,于是就得了血痹病。

  這是回答了血痹病的病因,內因,歸納為營衛(wèi)、氣血不足,這個本虛,不能象虛勞病那么嚴重,因為他講的是“骨弱肌膚盛”,就是輕微的,微風,外邪引起的,因為是病在肢體的局部,在肌膚。因此,這個本虛,就概括它是營衛(wèi)、氣血的不足,內因,是營衛(wèi)氣血不足,外因,就是輕微的風邪,感受風邪了,外邪,營衛(wèi)、氣血不足,又被微風所感,感受輕微的風邪,他就得病了,是這樣的一個病因。

  那么病機怎么解釋,痹阻到血分,血分滯而不通,怎么影響到肌膚了?剛才提到了,涉及到脾的問題,脾主肌肉,脾主四肢,所以,肢體的局部……為什么叫肢體局部呢?他可以在人體不同的局部的肌膚,比如說,末稍神經(jīng)炎,西醫(yī)講的是,“襪套式”、“手套式”的麻木,就在肢端的肌膚上麻木,也有的,比方說因為外傷,導致的皮神經(jīng)損傷,若把胳膊碰了,他可以出現(xiàn)上肢的肌膚麻木不仁,這兒是里尺、外橈,這都屬于皮神經(jīng)范圍內,所以說,是肢體局部的肌膚麻木不仁,范圍一定是比較寬闊的,是肢體的任何一個部位,不是說所有的肌膚都麻,這比較符合臨床所見的一些病證,像末稍神經(jīng)炎、皮神經(jīng)損傷等病,包括剛才我們提到的,像動脈硬化、頸椎病,這是一種,還有一類,就是屬于神經(jīng)性、壓迫性,同時出現(xiàn)的麻木不仁,也可以屬于這個范圍來考慮。因此其病機,我們概括起來說,就是血脈痹阻,血分滯而不通,這是血痹病。通過原文分析,我們給它歸納,內因為營衛(wèi)、氣血的不足,外因為輕微的風邪侵襲,或者說感受輕微風邪,內、外這么一種情況,造成血分的滯而不通,叫血痹,“痹者,閉也”,病位是和血分相關,血分的滯而不通,也是血脈痹阻所致。這是有關血痹病,怎么得的。

  分析到這,我為什么說它是血痹病的輕證?就是從“加被微風”分析來的,輕微的風邪,僅僅是傷害了他哪呢?肌膚和血分相關,血分的滯而不通,影響到肌膚的局部而麻木不仁,所以,是血痹輕證。

  下面這條文,涉及到句讀,用脈象來進一步論證,是一個血痹病的輕證,然后提出治法,趙開美的本,句讀就是:“但以脈自微澀,在寸口、關上小緊,宜針引陽氣……”,后面是講治法,現(xiàn)在,我向大家介紹三種句讀的形式,看理解力。

  第一,是黃樹曾的《釋義》,他怎么句讀的呢?“但以脈自微澀在寸口、關上小緊”。

  第二種形式,就是《心典》,尤在涇的,“但以脈自微,澀在寸口、關上小緊”,這是第二種,《心典》的句讀。

  第三種,就是咱們《講義》的句讀,《講義》就是趙開美的了,就像現(xiàn)在這樣,“但以脈自微澀,在寸口、關上小緊”。

  剛才已經(jīng)在病因、病機上分析了,屬于陰陽營衛(wèi)的不足,特別是營衛(wèi)、氣血的不足,他(黃芪的表示)整個的“微澀”,都是在寸口,且表現(xiàn)的是“關上小緊”。尤氏的“但以脈自微”“澀在寸口,關上小緊”,他們倆(黃氏、尤氏)的認識,都是在“關上小緊”。我們《講義》現(xiàn)在是,用寸口和關上小緊,來證明偏于表,第一,證候輕,第二,風邪淺表,中邪淺表,第三,風邪輕微。一個“寸口”脈位,來表示三層意思,第一,就是血痹病的證,第二,是個輕證,輕證的依據(jù)是什么呢?中邪淺表,在寸口,“小緊”是稍緊的意思,“緊”為風寒之邪,表示外邪中的程度,是在寸口、關上同見稍緊之象,因此,它是血痹病的輕證,表示中邪淺表,風邪輕微。再看“但以脈自微澀”,這個“微澀”,稍微有一些血分的滯而不通。也有的人認為,“微”,也證明是我剛才說的,營衛(wèi)氣血不足,這是先講我們《講義》,這種句讀的含義,“脈自微”,營衛(wèi)氣血不足,“澀”,血分滯而不通,在“寸口、關上小緊”,是寸脈、關脈都見稍緊之象,所以它是血痹輕證,意味著中邪淺表,風邪輕微,這是我們《講義》這種句讀的結論,和我剛才分析的病因、病機完全一致。

  現(xiàn)在要看黃氏的句讀,特別是“關上小緊”,寸脈是微澀,這表達的意思是不一樣的,即強調衛(wèi)陽不足,感受微風所致血行不暢,它與尤氏兩者之間的句讀,最后的落點均在“關上小緊”,能不能體現(xiàn)我所要說的,血痹輕證是中邪淺表,風邪輕微呢?它深入到關脈上了,表現(xiàn)風邪為重,因此,不能表達這個原意,就是它們兩個不同,句讀的結果,同為“關上小緊”,不能體現(xiàn),“在寸口、關上小緊”的三個含義,所以,我們同意,按照《講義》趙氏的這個句讀辦法,和我們剛才分析的,病因、病機就一致了,也就是說,形盛而氣虛的病人,氣血難以滲達到肌膚,所以脈俱微且澀,這是血痹病應見的脈象,脈微而且澀,是血分的滯而不通,所以,這是它的本脈,這是肯定的,不管怎么句讀,血痹病的本脈就是微澀,氣血營衛(wèi)不足,影響到血行,所以血行不暢,病在血分,這種體質的人,哪怕偶感微風,也容易造成血痹,所以,原文說“遂得之”。趙氏這個斷句,一個是要說明體質,二是要說明微風輕淺,這種句讀,我要表達的意思,第一,體質一定是“脈自微澀”,第二,是要表示風邪輕淺,所以血痹病證自輕。

  治法,提出個什么治法呢?“針引陽氣”,就是針刺法,用針刺法引動陽氣,因為病在血分,是血行不暢了,血分的滯而不通。昨天還在復習“氣為血之帥”,“氣行則血行”,“氣滯,血愈滯”,怎么能夠使氣行,推動血行呢?用針刺法,用針刺來引動陽氣,“氣行則血行”,這是一層意思,既然是營衛(wèi)氣血的不足,怎么還要針刺法呢?就是因為他病證輕微,就輕,“急則治其標”的辦法,然后,你再去考慮,它的氣血營衛(wèi)的補益,所以,這是一個“急則治標”的辦法,用針刺法引導陽氣,使陽氣行,則邪去,邪去則脈和而不緊,“令脈和緊去則愈”。實際上他認為,氣行則血行,“寸口、關上小緊”的問題解決了,氣血營衛(wèi)的運行,也就得以恢復,因此,輕證得愈,總之,這句話是說明針刺有效,氣行則血行,“寸口、關上小緊”的脈象,亦得以解除,營衛(wèi)氣血也就暢行了。

  第1條,我還是覺得比較好理解的,因為是病在氣血的不足,又感受了輕微的風邪,這樣一個內、外因,造成血分的滯而不通,因此,針刺法引動陽氣之后,血分的不暢就得到糾正,“寸口、關上小緊”的脈,也就會解除了,所以說,這不是獨治血分,而是去引動陽氣,達到氣行則血行的目的。

  下面,我們來看第2條,這是個一類條文,講的是較重證,就是較重證的臨床特征和治法,也就是屬于血痹病的正治法。原文說:

  “血痹陰陽俱微,寸口關上微,尺中小緊,外證身體不仁,如風痹狀,黃芪桂枝五物湯主之。”(一類)

  什么叫“陰陽俱微”?它的脈證是什么樣的表現(xiàn)?治法,黃芪桂枝五物湯,為什么是主治方?有什么作用?這個條文就要解決這幾個問題。他這個“血痹陰陽俱微”是連起來說的,有的條文就認為,應該是“血痹,陰陽俱微”,我認為,這個逗號有沒有都行,還是來講血痹的常見脈證,那源于它什么呢?“陰陽俱微”。“陰陽俱微”意味著氣血、陰陽俱不足。因為上一條,是用脈象來推論病因病機的,因此,“陰陽俱微”一個理解,是從周身的陰陽、氣血、營衛(wèi),這方面來考慮,俱不足。還一個,從辨脈法上來考慮,因為從脈學的陰陽屬性上來講,有三種說法。第一個,是從脈位上說,寸脈為陽,尺脈為陰,從脈位上來分陰、陽,就是以關脈為界,分前后,寸脈為陽,尺脈為陰。還有一個,就是從脈的取法上,浮取為陽,沉取為陰。再一個,就是從脈象分類上,浮脈、數(shù)脈、滑脈,為陽脈,沉脈、遲脈、緊脈、弦脈為陰脈。說“陰陽俱微”,你怎么知道,它是陰陽、氣血、營衛(wèi)俱不足呢?就是對脈象來說,這三種辨脈法全都不足,均表現(xiàn)不足的樣兒,因此,這個“陰陽俱微”的理解,就是這樣的。顯然,比我說營衛(wèi)、氣血不足為重,從內因上來說,這就是為重的表現(xiàn)了。具體的,他又講“寸口關上微”,寸口為了是,以關脈為界,所以,在“寸口”和“關上”,脈位為陽位,脈見的是微脈、小脈、弱脈,虛的脈象,這是不足。顯然,這表現(xiàn)的是陽微、陽氣不足,這樣的一個主要情況,這是在陽位上,見到虛弱的脈,所以是陽氣的不足。“尺中小緊”,這個“小緊”和剛才說的一樣,是稍緊的意思,但是尺中,是陰脈,陰位上又見陰脈,因此是意味邪氣偏盛,這就是風邪比較重,或者說,作為緊脈,是主寒邪,也就是廣義來講,風、寒比較重,而且傷及血分,所以,一個是風、寒之邪,邪氣比較重,因為緊屬寒,剛才講的是風邪,也可以泛指風寒之邪,邪氣較重,再一個,是邪中較深,因為到尺脈了,第三,血痹為重證,這都是從脈象推論的。所以“陰陽俱微”,我首先告訴你,是陰陽、氣血、營衛(wèi)都不足,“俱”嘛,這也是范圍副詞,都不足,拿什么做根據(jù),就是從這三個方面來分析,在陽位上見陰脈,是陽氣的不足,在陰位上,又見陰脈,因此,它表達的是風寒之邪較重,邪中的部位較深,是作為血痹重證論述的。當然,血分滯而不通的程度,也比輕證為重了。

  重點要介紹的,就是“外證身體不仁,如風痹狀”,是本條臨床表現(xiàn)的一個主要特征,“外證身體不仁”,這就是我剛才講的,整個身體,是在筋脈,還是在骨骼,所以這個問題需要說明,是身體的局部,也可以說,是剛才我們強調的,是肢體的局部,特別是肌膚不仁,麻木不仁。“外證身體不仁”,是指的肢體的局部,肌膚的不仁。“如風痹狀”,不是風痹,“如”,好象,風痹的特點是游走性疼痛,它不象風痹那么疼痛,但是具有游走性。所以,兼有輕微疼痛,而不說游走性疼痛,這就是血痹病,典型的臨床表現(xiàn)、特征。

  原文說“外證身體不仁,如風痹狀”,怎么辦?“黃芪桂枝五物湯主之”,這個方子,又是桂枝湯的化裁而來的方劑,桂枝湯,在《傷寒論》里,講它是調和營衛(wèi)的作用,對我們治療內傷雜病來說,它就是調和陰陽的作用,所以,注家也深刻地理解了,仲景的意思,認為桂枝湯在外,調和營衛(wèi),在里,就是調和陰陽。從哪來?剛才我分析了原文第一句話,“血痹陰陰俱微”,桂枝湯法,實際上桂枝湯是一個,調和陰陽的方子,是和解法、平調法,在外,調和營衛(wèi),在里,調和陰陽,這個代表方劑,要不說《傷寒》、《金匱》原著,藥物使用頻率最高的,即是桂枝湯法,外感用,內傷也用,咱們再看,對血痹重證,黃芪桂枝五物湯是怎么化裁來的?黃芪是3兩,芍藥3兩,桂枝也3兩,生姜6兩,桂枝湯里的生姜是6兩嗎?不是,這是倍用了生姜,增大了用量,由3兩變6兩了,大棗12枚,少甘草,為什么不用甘草呢?也和我昨天講鱉甲煎丸一樣,去掉甘草的甘、緩之性,現(xiàn)在要靠藥物治療了,要去掉甘、緩的甘草,再請大家注意,它原文后面的小字,“一方有人參”,他覺得加黃芪益氣行痹的作用不夠,再加上人參,增強氣推動血的力量,這個方的加減,很明顯,是由桂枝湯去甘草,倍用生姜,加黃芪組成。黃芪,就是甘溫補益之力,來益氣,再一次講到黃芪。倍用生姜的道理呢?這回我們又來復習桂枝和生姜的配伍,都是辛溫藥,桂枝配伍生姜,通陽行衛(wèi),專門走肌表,有黃芪在這里,也為了實衛(wèi)氣,我們原來講桂枝湯,叫做“辛甘生陽,酸甘化陰”,它這里面,仍然保留了這個意思,才能調和陰陽,調和營衛(wèi)。大棗,就是調和營衛(wèi)的功能了,芍藥,和營理血,得走血分,所以,這五個藥加起來,就是既有甘溫益氣、甘溫補益的作用,又有桂枝配生姜的那種通調的作用,通陽行衛(wèi),使衛(wèi)氣能通,所以叫做“五藥相合,溫補通調”,溫補通調并用,是益氣通陽,和營行痹的功效,有的說,就是益氣行痹的作用,怎么益的?怎么行的?這就是既有溫補之性,又有通調之力,故五藥相合,溫、補、通、調并用,所以,對于這樣一個血痹較重證,也能看出,他仍然是拿《內經(jīng)》的原則做指導的,請看《講義》,他說了立論根據(jù),66頁,引了《靈樞·邪氣臟腑病形篇》說:“陰陽形氣俱不足,勿取以針”,這個時候是陰陽俱微,不能再用針刺法了,“而調以甘藥”,調什么甘藥?《內經(jīng)》沒有指示,這個原則,仲景深得其要領,就擬定了黃芪桂枝五物湯,看看是不是達到了這個作用?怎么溫陽行痹的呀?黃芪的補氣,桂枝倍用生姜的配伍,能夠走表達肌膚,能夠行陽、實衛(wèi),作為芍藥,走血分,通血痹,再加上大棗和生姜的,調和營衛(wèi)作用,我認為方中這個配伍,重點是桂枝倍用生姜,為什么它本方比桂枝湯,要倍用生姜呢?桂枝配生姜的道理,是辛溫通陽的力量加強,一定是這樣的,《講義》它是按照藥物組成,推理講的功效,我今天,實際上給大家交代了,桂枝的配伍,前面講過桂枝配麻黃,桂枝配白術,桂枝配炮附子,現(xiàn)在我又講了一個桂枝配生姜,是不是值得深入的思考呀?一個桂枝湯,你看它很簡單,尤其一講它平調陰陽,調和營衛(wèi)的話,就說“辛甘生陽、酸甘化陰”。我單拆出來桂枝和誰配伍的作用,請大家注意。它本方正因為,溫、補、通、調并用,才達到了益氣通陽,和營行痹的作用。所以,振奮陽氣,才能溫通血脈,達到調暢營衛(wèi)的作用。

  在臨床意義上,不管是內科、婦科,還是神經(jīng)科,廣泛應用,比方說上一節(jié)課提到的補陽還五湯,基本方是誰呀?就是它,重用黃芪,但是,它這里面缺欠的,就是沒有明確的活血化瘀藥,但是,他覺得,應該既行氣,又和營,一定要解決血分滯而不通的問題。

  就講到這里吧,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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