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法師:為人和教人

印光法師:為人和教人

  居科長年正壯盛,氣象淳厚,堪為入道之器。光之為人,絕無執(zhí)著。前念相信,不妨相交。后念不信,不妨即絕。來去任人,我固無心于交與絕也。

  然他人教人,多在玄妙處著力。光之教人,多在盡分上指揮。設不能盡分,縱將禪、教一一窮源徹底,也只成一個三世佛怨而已。況尚無窮源徹底之事乎?

  節(jié)選自印光大師:“與馬契西居士書十一”

  光一介庸僧,毫無淑狀。一向行乞,亦不能得。遂于大富長者之門,拾取所棄之殘羹餿飯,以自滋養(yǎng)。亦有不嫌酸臭者,迫以求施,遂即以此見與。但取彼此相適,并不計余人之所厭聞而不欲見也。以故一無所宗,二無門庭,三無眷屬。并未與人結(jié)一同參,立一社會。

  凡有來者,則令其各盡己分,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即上等天姿,出格學識,亦以此相奉。喻如童子奉沙,只期攄我之誠,絕不計及彼之可用與否。

  節(jié)選自印光大師:“復王與楫居士書”

  光以不德,何堪為師?然泥塑木雕之佛,若作真佛敬之,則與敬真佛之利益無異。以故且順汝志,而為汝師。汝若看佛敬僧,則縱屬粥飯庸僧,亦未必不能因之以超凡入圣了生脫死。若唯以光之道德具備是責(注:“求”的意思),則便失所冀望,不如不皈依之為愈也。

  節(jié)選自印光大師:“復河南□□□□□□□楊明齋書”

  汝之照相已見,光之照相無有。以光一向不喜張羅,凡撐空場面之事概不喜為。汝言昔于憨師長處,得光之歷史,此語亦非實跡。憨固信佛,未與光一通音問,恐彼于陳大心處聽得幾句。然光一向不與人說從前諸事。彼所說者,或近事,若出家前事,均屬附會。近有因放賑至吾村,由村中人抄與彼之歷史,亦不的確。以光離家五十二年,后生由傳聞而知一二。彼令光補,光以死期在即,不愿留此空名于世,故不補。后又來書令補,光為彼寄一包書,亦不復彼之信。為汝說此者,以汝云知光歷史之故也。

  (其二)貴眷通肯念佛,可謂宿有佛緣,故得相為眷屬。所言不久與令夫人來蘇,竊謂不必。果能至誠懇切念佛,有何所欠?即不見印光,亦絕無所失;即見,又豈于《文鈔》之外,另有所口傳密授之妙法乎?若真有口傳密授之妙法,其人即是魔王外道,當遠避之不暇,又何可欲向彼求此法乎哉?況現(xiàn)今饑荒時世,若家中正主,通遠出數(shù)日,或致宵小乘機偷搶。倘萬一有此種事,不但汝夫婦被人謂迷信,人將謂印光無德,令人得禍也。

  趙云鵬居士皈依應慈法師,好極好極,又何必又皈依于光。即使定欲皈依,有何名不名之可談。民七(注:民國七年),徐蔚如與光未曾一面,因民元年見《佛學叢報》載有常慚數(shù)篇(此非我名,但隨便用之,以不愿令人知名故也),不知為僧為俗,因常打聽。至民五已打聽到,托友人疏通,欲通函請益,光拒之不許。至民七,將《文鈔》二十余篇印作一本,陪其母來普陀求皈依,光令皈依諦閑法師(彼下山,即請諦閑法師進京講經(jīng))。十七年來函言,前欲皈依,師令皈依諦公,十年以來心中終覺不慰,仍祈許以皈依。光復彼云:“汝決欲皈依,即此便可,至于法名,仍用諦公法名,又何必另取乎?”趙君已皈依應師,即猶欲以光為師,當于光所說修持方法上論,不當在法名上論。應師所說乃大乘法。光所說者,乃非大非小,即大即小,上至等覺菩薩,下至博地凡夫,同修共證之法。此法固宜注重。倘泛泛然與一切大乘法平看,則了生脫死,或在驢年。汝言一并度之之話,究難悉是長和一人,是并其三子乎?故且從緩。

  節(jié)選自印光大師:“復吳滄洲居士書三”

  人之入道各有因緣,因緣若到,則有莫明其妙之機感。光一庸碌守分之粥飯僧。自光緒七年出家,只欲自了而已,絕無一念敢發(fā)利人之心。自光緒十九年到普陀,一事不為,但只在法雨寺作吃飯僧。即偶有令支筆墨差事者,絕不用印光二字。即自己所為之事,亦用別名。以故二十余年頗安樂,終年無一人來訪,無一函相寄。至民國元年,高鶴年以數(shù)稿紿去,登《佛學叢報》,然非本名,人亦不知。間有一、二多事者打聽。至民國五年,徐蔚如已知,欲通函,托友問,光不許。至六年,以與友人之信三封,印數(shù)千本施送。次年,搜羅二、三十篇,于京排印,名《印光法師文鈔》。從此印光之名常刺人耳目,而從前之自在幸福完全失之。此后函件日多,甚至月有百多封。且光一向不喜用人,而拆、寫、封、貼,通歸自辦。況尚有人情往還,頗覺辛苦。故于前年,已允香港數(shù)弟子之請,決欲往彼。以言語不通,僻居海島,當可安樂,以了余生。友人以《普陀山志》未經(jīng)成書,極力挽留,遂于蘇掩關。去年另排《歷史統(tǒng)紀》增修本,今已印出,想已請得!镀胀又尽穼⒂_印,大約十月當可出書,F(xiàn)有《正信錄》一書印出,此書可破拘墟之邪見。今又排《凈土十要》之原本,比成時大師節(jié)略者當多五分之二。而又附若干要文,與《十要》大有輔弼。大約明年春間當可出書。

  光平生率真守愚,絕不肯以大話撐空架子,以自誤誤人。《文鈔》中所說者,均屬人各能行,又能現(xiàn)生親得實益者。即人謂光無知無識,但以愚夫愚婦所行之事教人,亦無所惜。然亦有謂其合己機宜,由茲生信修持者亦不乏人。須知佛法法門無量,欲依之修持了生脫死,必須到業(yè)盡情空地位方可。否則,夢也夢不著者。唯凈土法門,若具真信切愿,加以志誠懇切念佛,則便可仗佛慈力,帶業(yè)往生。一得往生,則已了生脫死,超凡入圣矣。倘不依此法,另修別種法門,則斷難現(xiàn)生了脫,F(xiàn)生得遇此法而不注意,將來豈能又遇此法,而即注意修持乎?是以宜及早注意于此法也。

  節(jié)選自印光大師:“復姚維一居士書”

  佛光社文,意似可取,文頗蕪樸。易師與汝均以為好,殆以人情之愛,并其文之不好亦為好耶。

  至謂皈依之說,切恐汝后來有悔,故不敢應允。今既又說,只好將錯就錯,迨其深知其錯,不妨以為路人;蛴至罘磸亩鴰熤酂o不可。今為汝取法名為慧懋,謂以智慧自勉勉人,必期于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生信發(fā)愿,持佛名號,求生西方。果能如此實行,則可不孤佛化,不負己靈,為一鄉(xiāng)之向?qū),作后學之南針,則何幸如之。

  節(jié)選自印光大師:“復齊用修居士書”

  接手書,知去年所寄之書俱收到,慰甚。妙吉近亦有一函,言所與之書亦收到。爾我以道相交,何得學市井俗派過頭稱贊,使光無地容身,是豈直心修道者之所宜哉?

  至圓山和尚材德弘備,何竟俯欲見光?以光本一無道無德無知無識之粥飯僧,一部《文鈔》備將滿腹草料徹底吐盡,見之又有何益?況光已衰老不能勤學,若色力強壯,彼既來華,光當學彼所得。今老矣,除持名外,無一法應學。以死期將至,恐所學愈多,心識愈難淳凈;蛑屡c佛感應不交。則一不往生,永劫流轉(zhuǎn),豈不大可哀哉?汝年齒猶輕,固宜勤學。然一座大須彌山之靠山,切勿視作泛常而忽之。則庶乎不墮顯蔭之覆轍,而得與諸上善人同親炙于彌陀愿王也。

  節(jié)選自印光大師:“復恒漸法師書一”

  劉演宗述法華六十五種不思議力,可謂深入法華深固幽遠之藏。而一一與凈土對舉而論其勝劣,實為不達如來權(quán)實法門。唯能利于南岳、天臺以上之根性。下此皆被彼斷其往生西方之善根矣。此書斷斷不可流通!若流通,雖能令人尊信《法華》,而令彼一切不通權(quán)實教理者,從茲藐視凈土而不修也。

  夫寂光凈土,當處即是。能圓證者,唯佛一人。等覺菩薩,尚是分證,況其它哉?今以登地登住所見所證,為博地凡夫擔任,其可乎哉?《華嚴》于證齊諸佛之后,尚令往生。今為具足惑業(yè)者,令捨彌陀凈土,而修本師娑婆凈土,其心誠為宏博,而其害有不能盡言者。

  夫安養(yǎng)娑婆,原一實報、寂光(實報、寂光,原是一土。約所感之報,名為實報;約所證之理,名為寂光。寂光無相,實報具足不思議佛剎海微塵數(shù)莊嚴妙相,雖具塵剎莊嚴,原是一法不立,雖則一法不立,而復具足莊嚴。如明鏡了無一物,而復胡來胡現(xiàn),如虛空體非群相,不妨日照云屯)。此實報、寂光之凈土,唯登圓初住者方能得見。彼西方凡圣同居土,無有眾苦,但受諸樂。此方凡圣同居土,則惑業(yè)苦三,如惡叉聚。輪回六道,了無出期。以此之實報、寂光,與彼之凡圣同居對論,其違叛經(jīng)旨,錯投法藥者,可勝嘆哉!何不以此之凡圣同居,與彼之凡圣同居對論,而為契理契機,三世諸佛皆悉印可之說乎?為是智識未精,為欲自辟門徑,以顯當改革時,亦有乘大愿輪者,改革如來三根普被,《華嚴》末后歸宗結(jié)穴之法門,令其良善也耶?

  印光無道無德,少參少學,不能為法門效一言一字之力。然欲一切有情同生西方,不得不沖冒大家,以獻其他山頑石之見耳。倘以法為重,當即見原。否則,縱謂光為邪見謗法,亦歡喜領受,而無或怨惡也。

  節(jié)選自印光大師:“復丁福保居士書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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