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學佛者最最急需的--建心地道場,培身心道德

  現(xiàn)代學佛者最最急需的--

  建心地道場,培身心道德

  仁俊法師

  學佛,簡括說,學道。諸佛所覺,(因地)所行之道,本來是超時空而又遍于一切時空,沒有古今之別。從一切有情(本文專約人類說)續(xù)衍、洄漩中的生命洪流,察究、(諸佛菩薩的)覺知、見證:前前無始,后后無終。生命洪流無盡相續(xù)、擴展的(「癡」與「愛」)「緣起」律則,也是超時空而又遍于一切時空。釋迦佛從無上的徹覺中,發(fā)現(xiàn)此一生命緣起律則,將世(間)智(者)對生命緣起的種種戲論、葛藤,一舉而廓清之!

  有情(人類)生命緣起的律則:「非佛作......亦非余人作」,這便稱為「世間常住」。修學而沒有進入無余涅槃的有情,都多少或淺深的受到此常住相的制限、影響。具有宿因與現(xiàn)緣的有情,在諸佛菩薩或善知識的帶領、護提、迪逗中,對于世出世間的四諦因果,有番充分的、深確的體解、悟融,對于道的內(nèi)涵,肯認、決了得不惑、不遷,凈信中的凈意與凈行,配應得不再脫節(jié),則開始順向正道。不論共三乘的由世間悟入出世,或是大乘的不共--不離世間即是出世,都得先有這樣的開始。所以修學佛法最應致力處,就得深省有否這么開始。

  「凈意」(「凈心」),是三世諸佛開示諸佛修行的惟一妙訣,修學者念念體持著這,應止的止到底,應作的作到頭,勤培「優(yōu)勝」人身,攝取凈圓佛法,生生世世從凈圓佛法中,將人身操提得緊切堅牢﹐下足了嚴格的、銳猛的、艱巨的功候,優(yōu)勝的人身言行,一字一舉都不離開凈意的照驗;凈意成為供給身口的光力之源--永不昧劣,身口成為接受凈意的(有)機體之處--決不滯頓;如此的凈意與身口,身口與凈意,整合明貫得能拒情邪,能遣見謬,面目凈豁得出落的優(yōu)勝人身,從此,就不再變(為異類--三惡道)形了。人性中對佛種(印象)的育護、成長,佛(法智)種中對人性的點醒、導發(fā),從此,互應相感得綿密續(xù)聯(lián),無間增長。佛法住世與有情得度,靠的就是這樣的能凈其意的成群、成力的學佛者。

  學佛者的真行力與大(非一般神通的)通力,都是從自凈其意中培育出來,展擴開去的。精神界思路活動的通聯(lián)(總)網(wǎng)站﹑電波--意根,從意根發(fā)意識不但了知五識的所知,也能明確的分別過去未來及假實等一切。人類--我們假如能從明確的智擇中,察破、超絕了自性妄執(zhí),心念中久遠來的蒙昧直覺,則能頓時扭轉(zhuǎn)得捷向正覺。人生最可貴處--正覺。正道,乃為指引趣向正覺的主體與基軌。 正道--由來已久的「覺化人道」為三世諸佛所必學、必知、必證的無上大道。這個道,蘊含、該攝著一切佛法。有情中人類獨具的特質(zhì)、特能:能學道,能證道,能將道透過身心,又能從身心表現(xiàn)出道來。所以,除了人的身心,佛法之道便沒有寄托或存在的余地,由此,足見我們的責任多么重大!

  人類中唯一肯認人具有此特質(zhì)的--釋迦佛,由于他能肯認惟有人有此特質(zhì),所以他因地中一發(fā)心,總是心心念念以踐道、覺道、現(xiàn)道為己任。以釋尊之志為己志的吾人,覷準﹑體循、印決此一肯認,一切都落實、也發(fā)趣于此,釋尊的真見地與凈作略,浸滲、發(fā)露于吾人身心中的,才會與他老人家鼻孔的呼吸相通哩!

  道,成為自家渴求、健羨、瞻仰的無比要事,無上大事,一切為此而投入,為此而獻奉犧牲,「為法忘軀」的意誓、氣骨,不需要(再迫 )發(fā)、激刺,不論有形或無形,念頭眼底都用得、見得;用得念頭無壅錮,見得眼底沒蒙蔽。日常體驗的不落俗套,非常中考驗的盡屬真道,佛法最極重視的--真實行,真實行在真道--正道的崇奉、堅荷得生死以之,安危為之;如此的以之、為之得不推脫、不營圖、不矜炫、不虛誑,才稱得上(行)道中人。

  道行得成為自然愿樂,道中體味到的一切,遣除了我我所的耽著、顧惜,「法重于命」的見地則莫可奪破。從此,就扎扎牢牢底于佛法中生根發(fā)力,成為法門的底樁、棟梁。最古老也是最光顯的坦途--道,一進入了這條道,行得去也回得來。大乘之道--菩提道,其力質(zhì)與德能,最可貴處--于生死道中行得去也回得來,無量無邊的善根、福德與因緣,一一都從生死中植培、蓄儲、運施、發(fā)揮、頂承到圓充究竟。學大乘道,大乘道之所以成為菩薩的第一生命,化為曠濟普度的第一前線,將無限無數(shù)的眾生吸引、攝提得夠力夠德,發(fā)光發(fā)熱,光熱得心肝與膽識,盡讓人察驗得腦豁神暢,眉飛色舞。就是由于耐得著生死苦,發(fā)得透菩提愿。菩薩行能直學、直見諸佛本懷,直緣直顧(恤)眾生劇苦,總是把定著不戀生命、不怖生死、不徒(空混)生活,說的片言只字、做的瑣事末節(jié),一切都從真實道心中充充沛沛地流溢出來。心術正直,心地淳厚而心愿堅壯的菩薩行者,對心念的察糾,心行的導警,莫不極其痛切、厲猛。而于人際中肆應與廣接的表征,卻讓人體見到慈溫形象,而意象清廓。從清廓意象中流露出的種種業(yè)緣,無盡事相,總令人觸會著一片「凈心」--凈意人﹔觸會到菩薩的一片凈心,人際中受到這片永不磨滅的凈心感召﹑熏陶、效學,人間才有真凈化的希望。正法之幢的高豎、矗立,全憑菩薩的凈心墊底帶頭,足見凈心的重要性了。

  菩薩心地的坐鎮(zhèn)、提撕、斡運者--菩提心,寢饋、語默中都與菩提心相觸、相見、相應的菩薩,一切都交給了、聽順著菩提心,過去的我我所心,完全被菩提心監(jiān)管、調(diào)伏得不放浪、不竄嗾、不出現(xiàn),佛法中從容得恢恢廓廓,世法上恢廓得從從容容,如此的習以為常,行之成準,離卻了嚴重昧亂,內(nèi)在就獲得安樂了。佛法中所說的「明心」,大致是這么開始的;钤、做在這樣的開始中:念頭的佛法熟練、熟悉、熟絡得日日開通、處處點醒,獲得的「饒益」與「勝利」,呵絕了演飾的虛誑、巧黠,一般的客氣、神氣、俗氣、怪(僻)氣,代之而起的就是道氣、智(明之)氣、(超)逸氣、正氣了。佛法給與世間最凈極的光明--智慧,智觀凈化了內(nèi)在的穢濁、罣礙,內(nèi)在則成為無形的清凈道場,這個道場奠固、屹立得念頭直見,緣頭上觸不到我,關頭上持得著法,其內(nèi)在所涵襯的威德與透達的力勢,端憑這個無形的道場支持著。

  無所不在的道與無念不明的(智)法化合、契印得昭著顯豁,明地里修為的回舍得直直了了,暗地里剿絕的透致得猛猛決決。情念上不牽就自己,見地上必仰瞻諸佛,智愿上盡眷顧眾生;從仰瞻諸佛而了卻自己,導扶而拔提眾生,內(nèi)在氣量就這樣澄廓了自我陰影,顯現(xiàn)的盡是諸佛與眾生。諸佛德相啟豁了自家心眼,眾生劇苦激發(fā)著自家行愿,一切時處無形中體效得的的切切﹐體恤得熱熱沸沸,大乘菩提心內(nèi)發(fā)、內(nèi)驗與內(nèi)致的,大體如是。

  無形中若身若心,將佛法體思得無念不現(xiàn),無處不見,身心不再與佛法相隔,佛法則化為身心質(zhì)素,這樣的身心則成為法器,稱為道場。行在這樣的道場,法光與法力照破了世俗心機,扮演露揚,善根就穩(wěn)平堅決得摧撼不倒。佛法的修學與施為:修學--無形中克治得絕情絕見,施為--有形中(功德)掩露得不(自)贊、不(炫)夸。一味地從默默融融中細細照顧,懇懇體護。諸佛之道(三法印、八正道、六度、四攝等)的學知與習應,無形中忽視了這樣的照顧與體護,說的做的僅是一時的口頭風,濟甚么事!

  有形道場--安頓色身,無形道場--育證法身。前者固不可少,后者尤顯重要。即身心而又能凈化身心的無形道場,從素樸淡恬中體對得明正、久恒而深遠,有形道場中的一切云為,不經(jīng)意的便顯得夠平正充實。正道,畢竟須透過內(nèi)心的體思、體現(xiàn)、身口所表達的,才有相當?shù)牧Χ扰c光度。修學所獲得的實行、效用、作用--光與力。透脫險黑及熱惱--光,拔濟劣惡及怯懦--力,這種光力的肇因--正法與凈心。正法--正道的別稱;悟了道的圣者,稱為證得法身。三乘共的法身--戒定慧,都得從澄清的心念中深持、深入,始能深深的消(惑業(yè))通(法理),所以,真凈而永恒的道場,首先建立在心地中。安住在無形的心地道場中,面對死活安危,佛法都顯現(xiàn)得明之又明,安之又安,身心與佛法,就這樣的融而為一,佛法從身心上流續(xù)無已,這才是最堅實的道場。

  現(xiàn)代修學佛法的僧俗,要想真的從佛法中安身立命,從身心中建立佛法,成為佛法種子,化為世間光力,最最急需的正觀、正行:建心地道場,培身心道德:這!我們必須肯持著:心地道場建立得不偏不惑,有為有守,為得盡絕貪圖,守得脫卻癡倒,真道德才會從身口中表達出來。

  民國八十六年九月廿六日寫于華府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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