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曰﹞須菩提之為有我疑者至微矣！始而疑安住降伏者存我，是以降伏之智為我也。既聞實無有法發(fā)菩提心者，智實不生，安得有我已。又疑若不發(fā)心，即無菩薩，誰作佛因？不知佛于然燈佛所，實無有法發(fā)菩提心，又何疑于菩薩乎！是無一法可得者，正作佛之因也已。又疑無法可得，無佛可成，將不墮于空見乎？不知諸法如義，不有不無，正是中道第一義；惟其不有不無，故一切法即佛法，非大身名大身，何至絕無佛法也。佛既如是，菩薩亦如是。若有一法可得，即著四相，即非莊嚴(yán)。惟其即佛法非佛法，即莊嚴(yán)非莊嚴(yán)，即通達(dá)無我之義，方得名為菩薩，方得成作佛之因也。此四段疑，本屬一氣，故總括于此。

　　刊定記曰：汝意之中，頗謂我于然燈佛所得菩提否？我昔買華供佛，布發(fā)掩泥，蒙佛授記，當(dāng)?shù)米鞣穑�號釋迦牟尼，汝以為是行菩薩行耶？于無上菩提有所得耶？須菩提答云：不也，我意不謂如來得菩提也。我已解佛所說之義，夫菩提之法，寂滅無生，離諸分別。佛于然燈佛所，見身清凈，見佛清凈，無能得之心，亦無所得之法，是授記聲，不至于耳，實無有法得無上菩提。佛即印定之曰：如是如是，如來實無有法得無上菩提。若存能所，心境不亡，則是有法。由有法故，不順菩提，佛即不與授記。唯離能所，心境兩忘，則無有法。由無法故，則順菩提。故佛與之授記。我于彼時所修諸行，實無有一法得菩提者。以行而言，行行無得，以念而言，念念無得。

　　彌勒菩薩偈曰：「以后時授記，然燈行非上�！�

　　謂然燈授記釋迦后當(dāng)作佛，非有勝上因行，可于彼處證得菩提；惟無所得，故蒙授記，而又何疑于菩薩發(fā)無上菩提心者實無有法乎？

　　玄沙問鏡清：「古人道，不見一法，是大過患，你且道不見甚么法？」清指露柱云：「莫是這個法么？」沙云：「浙中清水白米從你吃，佛法未夢見在�！固焱�拈云：「鏡清當(dāng)時恁么答？玄沙末后恁么道？還相契也無？」然則鏡清久不作佛法夢，也須是玄沙同參始得。

　　已上（十二）斷佛因是有菩薩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