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出曜經(jīng)

第六卷 出曜經(jīng)

念品第五

念喜生憂念喜生畏無所念喜

何憂何畏

昔佛在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外道梵志素少子息唯有一子卒便命終晝夜追憶不能飲食脫衣露形在塳啼哭恒憶亡兒行來進止處所。是時梵志出舍衛(wèi)城到祇洹精舍。至世尊所共相問訊在一面坐。是時世尊告梵志曰。汝今梵志諸根不定心意倒錯。有何事故乃至于是。梵志白佛。唯有一子舍我命終不能逐亡茍存而已諸根豈能得定意不倒錯耶。少小養(yǎng)育冀望得力。今便舍我無常心意懊惱不能去懷。自死已來晝夜追憶不離食息脫衣露形在冢啼哭恒憶行來進止處所。世尊告曰如是梵志如汝所言。皆由恩愛生愁憂苦惱。梵志白佛不如瞿曇所說世人恩愛皆生歡樂。時彼梵志聞佛所說亦不然可。即從坐起儼頭而去。道經(jīng)戲村見有二人對坐博戲。梵志見已便興斯念。夫人處世高才智慧博古攬今敷于幽奧。無有出此博戲之人。我今可以瞿曇所說向彼二人宣耶。時梵志即向二人說瞿曇所說言教。時彼戲人謂梵志曰如是如是如汝所言恩愛合會皆生歡樂。梵志心自生念我之所念與彼不異。即從坐起歡喜踴躍涉道而去。如是展轉(zhuǎn)聞波斯匿王。時波斯匿王語末利夫人曰。卿頗聞瞿曇沙門所說恩愛合會皆生愁憂苦惱耶夫人白王。如王所說恩愛合會皆生愁憂苦惱。王告夫人。汝是瞿曇弟子瞿曇是汝師。豈得不說恩愛合會生愁憂苦惱耶。末利當知。恩愛合會皆生歡樂喜情內(nèi)發(fā)共相娛樂何以故說生愁憂苦惱耶。是時夫人前白言。愿聽微言。以自陳啟。若見聽者敢有所宣。王報夫人恣汝所說。夫人白王。云何大王頗念婆耆利王女不耶。復(fù)念流離大將軍不。復(fù)念禹翅剎利夫人不。王告夫人。我甚愛念婆耆王女流離大將軍禹翅剎利夫人。不去心懷。斯須頃夫人白王言。云何大王斯諸人等設(shè)當變易。各就后世當有愁憂苦惱不耶。王告夫人。彼等諸人變易遷轉(zhuǎn)。甚懷憂愁痛切叵言。夫人白言。王念愛我不。王報夫人。甚愛于卿。夫人白言。設(shè)我遷轉(zhuǎn)變易不住者王復(fù)當愁憂不。王告夫人。甚懷愁憂不去食息心意倒錯。或成狂病。云何大王頗念迦尸拘薩羅國界人民不。王報夫人。甚愛敬念。所以然者。如我今日五樂自娛。皆由拘薩羅國界人民得此歡樂。云何大王若使拘薩羅國界人民變易遷轉(zhuǎn)當生愁憂苦惱不耶。王告夫人。若無彼人民則無我身。那得不生愁憂苦惱乎。如今大王以自證明恩愛離苦怨憎會苦。如來所說正謂此義耳。時波斯匿王心開意悟。即敕夫人自今已后。我為瞿曇弟子。瞿曇為我?guī)�。我今末利。遙歸命瞿曇沙門歸命法歸命比丘僧。盡我形壽不復(fù)殺生。是故說曰。念喜生憂念喜生畏無所念喜何憂何畏。念喜生畏者。人得疾患瞻養(yǎng)病者恒生憂畏恐病不差�；蛴�至他方或為王使或入海采寶。家人畏懼恐行不全濟。家人諫諭家有余財足畢命生活。何為遠涉艱難采致貴貨。設(shè)汝去者兩頭俱衰或行安住衰或行衰住安。是故說曰。念喜生畏也。無所念喜何憂何畏者云何。設(shè)無所念喜能除欲愛。何以故。以其欲界憂根堅固掘根甚難。是故說曰。無所念喜何憂何畏。有憂則有畏無憂何有畏耶。憂盡則畏盡五滅十八滅此之謂也。念喜生憂念喜生畏。念喜已離。遂舍狂惑。昔佛在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梵志大種稻田。唯有一子在田守衛(wèi)。時天大雹雨傷殺稻子并殺其兒。時彼梵志心懷苦惱馳走城市倮形露跣不避豪賤。展轉(zhuǎn)以次到只桓精舍。然彼梵志應(yīng)得受化。如來玄鑒知應(yīng)得度。即化祇洹門外盡為稻田。復(fù)作化人如梵志子梵志見已意即開悟稻田我子今故存在。橫自勞苦在外馳走心意還定不復(fù)狂惑。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是時如來見彼坐定。諸佛世尊常所說法苦習(xí)盡道四諦真如。盡為彼梵志一一說之。逆順三昧空無想愿一一分別。使彼梵志曤然大悟諸塵垢盡得法眼凈。彼已得法成法無虛妄法無狐疑法自處如來眾無所畏法。即從座起禮如來足。自今已始受三自歸。歸命佛歸命法歸命比丘僧。盡形壽不復(fù)殺生。是故說曰。念喜已離便舍狂惑心意還正皆由佛力。不遇佛者則不成辦。

夫人懷愁憂世苦無數(shù)端

斯由念恩愛無念則無畏

夫人懷愁憂者。眾生之類晝夜愁憂相對號哭�；驎r失性遂致狂惑皆由恩愛戀慕所致。是故說曰。夫人懷愁憂也。世苦無數(shù)端者。衣不蓋形食不充口顏色萎黃身體垢坌五親分離廢諸伎術(shù)。皆由恩愛致此災(zāi)患。人在世間遇諸苦惱。亦由恩愛不能舍離。是故說曰世苦無數(shù)端也。斯由念恩愛者。生死久長苦本難尋。愚者處中不自覺知。人相戀慕非徒一類�；蚰罡改感值茏谟H知識。死者生者于中興念。追號啼哭。是故說曰。斯由念恩愛也。無念則無畏者。人去想念無所戀慕則無愁憂苦惱。有家憂家有財憂財。有車乘鞍馬則憂車乘鞍馬。無車乘鞍馬則無所戀。無想念者何者。是所謂欲愛盡人永斷無余。何者斷欲愛人。所謂徑取阿那含不由二道是謂斷欲愛人。無有想念永處究竟不還欲界。凡夫愛未盡雖獲五通不離三有。若失神足恚怒隆盛彈指之頃還墮惡趣。方當經(jīng)歷劫數(shù)乃還復(fù)身。是故說曰。無念則無畏也。

是故不生念念者是惡累

彼則無諸縛無念無不念

是故不生念者。人生世間由念生恩愛由念變易。諸有愁憂苦惱皆緣念而生。是故說曰。不生念也。念者是惡累云何。猶世有狂夫身抱困病以其病故�；驓⑽迳�或殺百生以救病者謂蒙瘳降。不知病者受罪無數(shù)。或有病人殺生祠祀亦望救命。正使病人藏置百重鐵籠里者。于一重間盡安衛(wèi)守共相括證。不聽司命來錄死者此事不然。皆由恩愛致此災(zāi)變。或復(fù)有人知親別久遠來歸家念彼人故。殺害蟲獸不可稱計共相慶賀以積殃禍之根。是故說曰。念者是惡累也。彼則無諸縛者。所謂縛者羈絆人。神不至無為如契經(jīng)所說。夫人染著愛心未盡者有緣有因所趣生處�；虮私K生此。有因有緣系所系縛所縛結(jié)所結(jié)。猶如智人及智弟子。若能作華鬘先作長繩為本因上織華鬘以花為緣得成華鬘。愛心未盡者亦復(fù)如是。有緣有因所趣生處彼終生此。有緣有因得果證之人。不復(fù)經(jīng)此諸縛之難。是故說曰。彼則無諸縛。無念無不念也。以離惱熱念而無恩愛。無為樂游戲第一義。是故說曰。無念無不念。

念為求方便非義未設(shè)權(quán)

權(quán)慧致大義自致第一尊

念為求方便者。欲得修習(xí)無上智慧分別深義無有欺詐。已成此慧終已無亂。是故說曰。念為求方便也。非義未設(shè)權(quán)者云何。非義與此深義亦不相應(yīng)令人墮惡。不興善根為諸智人所見嗤笑。若能改已往失者。令作將來福也。便為天人所嘆譽權(quán)得消咎舋于當時殖善本于來世。是故說曰。非義未設(shè)權(quán)也。權(quán)慧致大義者云何。與善知識從事教人正見不順邪業(yè)。亦復(fù)不習(xí)外道異術(shù)承受其義。所謂義者無漏慧義禪義觀義。是故說曰。權(quán)慧致大義也。自致第一尊者。諸佛世尊奉持禁戒不放逸人執(zhí)心牢固不入邪聚恒以禁戒訓(xùn)誨眾生常求三業(yè)。是故說曰。自致第一尊也。

莫與愛念會亦莫不念俱

愛念不見苦不念愛憂戚

于中生愁戚消滅人根原

莫與愛念會者。昔有二人共相愛敬不能相離。行則俱進食則同甘。中共離別各在異處。后復(fù)追憶思共相見。屢遣信喚欲得同處。卿若不來益吾愁矣。此人怨家與彼人親親。彼其來喚寧可共赴其命耶。遂便從命相與共往。別久相見內(nèi)懷歡喜。見彼怨家情憤不悅。在其隱處親親義言。奚復(fù)與我怨家游止同行我不喜見。得此言說愛著偏多便共俱還。其后思想復(fù)遣信喚如是再三。復(fù)語親親何故與彼人游處耶。其人報曰。愛至待厚退忘來言。即復(fù)報曰。思見所歡復(fù)見惡緣。我今何為乃爾戀著親親兩不相適耶。即便捐家妻息出家學(xué)道。復(fù)有一人唯有一子為羅剎鬼所持。晝夜憂念不能舍離。時羅剎鬼全舉小兒詣鬼住處經(jīng)十余日。彼人不見其子晝夜憂念死而復(fù)穌。羅剎鬼復(fù)將兒還。父見兒喜不能自勝終日抱弄視無厭足。若見羅剎復(fù)懷愁憂衣毛為豎。復(fù)經(jīng)十日羅剎鬼復(fù)將小兒還詣鬼國。父后追憶不離食息如是數(shù)反遂成憂疾。其父思惟人生憂惱其苦萬端。我今宜可舍家為道。即便出家得在道次。爾時世尊欲度彼人等。示現(xiàn)權(quán)慧安處無為。在大眾中而說此偈。

莫與愛念會亦莫不念俱

愛念不見苦不念愛憂戚

于中生愁戚消滅人根原

世尊說曰。恩愛猶尚不可戀慕。況非恩愛而可親近。時二比丘內(nèi)自思惟。如來所訓(xùn)正為我等。宜自謹慎修無上梵行。晝則經(jīng)行夜則坐禪。未經(jīng)旬日即獲道跡身能飛行眼能徹視六通清徹無所掛礙。于如來佛法為有反復(fù)。咄嗟恩愛不可恃怙。諸結(jié)使盡得羅漢果。善哉福報如影追形。福業(yè)冥報如油津衣。身自衰喪罪福不朽。

愛念就后世朋友知親多

長夜愁憂思念離甚為苦

愛念就后世者。父母兄弟姊妹中表及諸知識男女大小。從今世至后世流轉(zhuǎn)不停。是故說曰。愛念就后世朋友知親多也。長夜憂思啼泣號哭蓬頭亂發(fā)捶胸懊惱。是故說曰。長夜愁憂思。念離甚為苦者。恩愛已離或在他方或復(fù)命終所求不得所念不從。是故說曰。念離甚為苦。

念色善色容天身而別住

極樂而害至為死王所錄

念色善色容者。昔佛在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上空界有天名歡樂。過差展轉(zhuǎn)共集作倡伎樂終日無厭。由其歡樂過故從彼命終今生此間比丘當知復(fù)有天名曰喜笑。展轉(zhuǎn)共集舉聲大笑終日無厭。以其笑過差故從彼命終來生此間。是故說曰。念色善色容也。天身而別住者。晝夜戲笑不計無常對至。謂為受天之福無有窮已。極樂而害至作倡伎樂舉聲大喚。皆是害本皆當捐棄。壽非久保便為死王所攝。隨形料簡科量罪福分別善惡。重罪付鑊湯輕付鬲子。平正如水齊量如概。是故說曰。為死王所攝也。

若人處晝夜消滅念愛色

自掘深根本不越死徑路

若人處晝夜者。專精一意斷欲界欲愛永盡無余。晝則勤精夜則諷誦。是故說曰。若人處晝夜也。消滅念愛色者。已滅已盡度有至無無復(fù)恚怒。是故說曰。消滅念愛色也。自掘深根本者�；驎r掘念根或掘愛根或掘戀慕宗親縛著之根。著勇猛服執(zhí)智慧钁掘三毒根永使不生是故說曰自掘深根本也。不越死徑路者。愛著田業(yè)財寶七珍皆為死徑。心意戀著初不舍離亦是死徑。當求方便超越死路至不死處。是故說曰。不越死徑路也。

不善像善色愛色言非愛

苦謂為樂色放逸之所使

不善像善色者。善者意所貪樂終日玩習(xí)而不舍離為人稱譏。如此眾善除舍遠離。為智者所譏為智者所棄為智者所責。是故說曰。不善像善色也。云何愛色言非愛。愛者無欺無詐。令人憂惱所欲不果遂生愛戀。是故說曰。愛色言非愛。云何苦謂為樂色。樂者身中諸根寂靜不亂。志性安和不興亂想。亦能使人生眾苦惱。先歡而后憂。是故說曰�？嘀^為樂想。放逸所使者。放逸之人心不常定與諸五親共相娛樂。生欣怒心放意自恣。是故說曰。放逸之所使也。

夫欲自念者不與惡共居

此則難獲得樂為惡根本

夫欲自念者。若人欲自愛身當先愛彼。不由此愛傷害生命。是故說曰。夫欲自念身也。云何不與惡人共居。世間多諸畏懼。與惡從事遂積重罪。不與惡共居者。身口意常清凈。是故說曰。不與惡共居也。此則難獲得者。不修善本不教一切眾生立于根門。亦復(fù)不能廣化未悟。是故說曰。此則難獲得也。樂為惡根本者。夫行惡人終無有樂心在殺害修不善本。是故說曰。樂為惡根本也。

夫欲自念者善宜自守護

猶如防邊城深塹固乃牢

失三離三者智者宜自悟

夫欲自念者。猶如邊城常當守護。自防護身亦復(fù)如是�；蛭吠饪軄砣刖硟�(nèi)。復(fù)恐自下私竊叛逆。復(fù)畏內(nèi)人與外情通。內(nèi)心城者亦當如是。常當三事防護�？滞饨Y(jié)使賊來入境內(nèi)。復(fù)畏心所念法與外塵同。內(nèi)不思惟挍計。塵勞心城危險難賞難護多諸恐畏。守護堅牢無有恐懼。心城亦如是。守護牢固無有恐懼。是故說曰夫欲自念者也善宜自守護猶如防邊城深塹固乃牢失三離三者智者宜自悟也。

夫欲自念者藏而使牢固

猶如防邊城內(nèi)外悉牢固

昔佛在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是時世尊告諸比丘。若邊境郭七業(yè)成就四食充實易護易滿。外寇欲來攻者終不能得。除其內(nèi)人與外通也。云何邊境七業(yè)成就。于是邊境鹿角外防牢固不可移動。是謂邊城初業(yè)成就。外寇不能得壞。復(fù)次邊城掘塹深廣修飾極妙。是謂邊城二業(yè)成就。外寇不能得壞也。復(fù)次邊城造其卻歒以俟戰(zhàn)斗。是謂邊城成就三業(yè)。外寇不能得壞。復(fù)次邊城戰(zhàn)具備足。弓弩機關(guān)飛輪水道融鐵雷石戈矛利槊內(nèi)備退道是謂邊城成就四業(yè)者外寇不能得壞。復(fù)次邊城四面安四種軍象軍馬軍車軍步軍。除其內(nèi)人與外通者。是謂邊城成就五業(yè)。外寇不能得壞。復(fù)次邊城。瞻守門戶持時曉夜解知號令即別善惡識者聽入不識者不聽入是謂邊城成就六業(yè)外寇不能得壞復(fù)次邊城高峻內(nèi)外刬治。除其內(nèi)人與外通者。是謂邊城成就七業(yè)。外寇不能得壞。云何邊城裹四食充滿外寇不能得攻。復(fù)次邊城饒薪多水。除其內(nèi)人與外通者。是謂成就初食。外寇不能得其便。復(fù)次邊城豐饒谷米庫藏充滿。除其內(nèi)人與外通者。是謂邊城成就二食。外不寇能得便。復(fù)次邊城饒稻麥豆。除其內(nèi)人與外通者。是謂邊城成就三食。外寇不能得其便。復(fù)次邊城饒諸熟食。油酥脂膏魚脯干肉。是謂邊城成就四食。佛說此偈內(nèi)外牢固奸宄寇賊不得其便。是故說曰猶如邊城內(nèi)外牢固。常當專意內(nèi)無色想除外色。外無色想除內(nèi)色。內(nèi)外無色想除內(nèi)外色也。

當自防護時不再遇時過生憂

墜墮地獄

當自防護者。執(zhí)心不亂諸根寂定。目見生死災(zāi)害熾然修諸善法。知泥洹城清涼無為防護穢濁心垢之惱。是故說曰。當自防護。時不再遇者。于億千萬劫乃遇一良時。雖復(fù)遭遇或前或后或生中國與賢圣相遇諸根不缺宿種功德。遭值佛世汝等宿緣堪任斷結(jié)越次取證。盡諸有漏成無漏行。是故說曰。時不再遇。時過生憂者。從無數(shù)劫積善所致乃遇良時。良時已過悔無所及。有八事中間不得向王有所陳啟。云何為八。王遭喪難不得有所陳啟。王身遇熱患不得有所陳啟。王饑未食不得有所陳啟。王入深宮不得有所陳啟。王或入庫藏或侵他境不得有所陳啟。王或與鼎臣共議不得有所陳啟。有人發(fā)舉陰謀之事不得有所陳啟。王獨坐靜默意有所規(guī)不得有所陳啟。俗間八事有所禁忌不得自宣。今此內(nèi)法亦復(fù)如是。在八無閑不得興發(fā)善心。云何為八。或遭喪難親族死亡不得興發(fā)善心。在八地獄十六鬲子刀山劍樹火車爐炭受諸苦惱身爛心焦于其中間不容善心念道。或在餓鬼腹如泰山縱廣數(shù)十由延。咽如細針長數(shù)十丈一寸千鬲。爾時意荒心念飲食。于其中間不容善心念道。若生六天一男服飾百億莊嚴食以甘露玉女圍繞視東忘西視右忘左。如數(shù)疾輪無有端緒。于其中間不容善心念道。若生邊地夷狄之中。無佛法眾不聞三法之音語。不真正心無篤信生在邪見�；蛏�長壽天于其中間不容善心念道。或生中國手腳不具六情不完�；蛎@盲喑啞于其中間不容善心念道�；蛏�佛后五無間處于其中間不容善心念道。若佛興出于世其人在邪見家不信三寶。與顛倒相應(yīng)。于其中間不容善心念道。是謂八不閑處。善不與惡俱惡不與惡善俱。佛告比丘如我今出現(xiàn)于世。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敷演道義。上中下善志趣滅度度未度者。是故說曰時過生憂墮地獄中。

遍于諸方求念心中間察

頗有斯等類不愛己愛彼

以己喻彼命是故不害人

遍于諸方求者。心念十方何等眾生不畏死不懷恐懼。復(fù)有何等眾生不念樂不患苦。復(fù)有何等眾生具一切眾行。而自娛樂。是故說曰。遍于諸方求也。念心中間察者。心常憶念行業(yè)之本。行業(yè)有二種。一者凈觀。二者不凈觀智者凈觀不智者不凈觀。是故說曰。念心中間察也。云何頗有斯等類者。若大若小若好若丑。各自有性彼彼自相念如念己身無異。是故說曰。頗有斯等類也。不愛己愛彼者。人之受形四大俱等命根一類無有高下。彼命此命俱終變易。是故說曰。不愛己愛彼也以己喻彼命是故不害人也。

一切皆懼死莫不畏杖痛

恕己可為譬勿殺勿行杖

一切皆懼死者五道眾生回轉(zhuǎn)四流皆畏楚毒自護已命。世尊說曰。若欲護己者。不當行楚毒世間狂夫橫行罪業(yè)�；蛞缘墩裙蚕鄠�害。戲笑為惡號哭受痛懷毒陰謀禍及門族是故智者絕禍于未生。資福于無形。是故說曰。一切皆懼死莫不畏杖痛恕己可為譬勿殺勿行杖夫行殺者生輒短命是故汝等當避于殺也。

譬人久行從遠吉還親厚并安

歸來喜歡

昔佛在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時舍衛(wèi)城里有人名曰鐘磬。宗族五親不可稱限。己身貧匱乏諸財產(chǎn)衣不覆形食不充口。五親相見皆伭頭而過。鐘磬自念五宿少福生不遇時。自知貧困五親離薄。出則為人所笑入則為妻兒所責寧出此國造他方土死活由天安知余事。正使處他國土寧彼死亡不在此求活。時彼鐘磬即出國界適他邦域。賣庸客作勤力生活。憶本窮悴為五親所薄。晝夜勤勤不暇食息。漸漸積財無數(shù)。金銀珍寶車磲馬瑙珊瑚虎珀駱駝驢騾及以車輿載致珍寶歸還本國。諸五親聞鐘磬多獲珍寶還來歸家盡出迎逆與家別久亂發(fā)鬢長衣裳垢坌步負錢財。五親不識而問曰。鐘磬今為所在。鐘磬報曰。乃在于后斯須自到。五親留待復(fù)問后人鐘磬所在。后人報曰。鐘磬最在前如是經(jīng)久不見鐘磬。鐘磬但言在后。后人復(fù)言在前遂欲至家不識鐘磬。時諸五親捉鐘磬奴指示鐘磬五親得與相見與卿別久各不相識人存形變乃至于斯。今我五親故來迎卿何為面欺故言在后。鐘磬報曰。我非鐘磬。后車載寶貨乃是鐘磬。曩昔貧悴為諸五親所見輕忽對面相見伭頭而過。汝今何為求于鐘磬。五親報曰。我等接遇卿者。今日何由得致此財。雖爾五親不多如本不及盡。往城外共相問訊。沐浴澡洗。更著新衣入城歸家。至明清旦辭五親。違遠如來日久欲往禮覲問訊諸親報曰。我等亦欲隨從。是時五親相將共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爾時世尊見眾坐已定便說斯偈譬人久行從遠吉還親厚共安歸來喜歡。爾時鐘磬及諸五親歡喜踴躍善心生焉即起長跪請佛及僧至家設(shè)供。如來默然受請。明日時到著衣持缽。比丘僧眾前后圍繞往造磬家各各次坐。鐘磬手自斟酌行甘饌飲食。食訖行水更取小坐在如來前。而受咒愿。如來說偈。

好行福者從此到彼自受福祚

如親來喜起從圣教禁制不善

近道見愛離道莫親近與不近

所往者異近道升天不近墮獄

爾時鐘磬及諸五親聞佛所說心開意悟。即于坐上得盡信之法。

樂法戒成就誠信樂而習(xí)

能自敕身者為人所愛敬

樂法戒成就者。眾生之類習(xí)于法教修諸善法戒成就者云何。若有眾生奉持禁戒無毫厘失持此戒福。復(fù)生梵天受福無窮。此則缺戒不奉禁律。何以故。由其摸質(zhì)天福故。若復(fù)有人奉持禁戒毫厘不失持禁戒福不求生天為梵身帝釋。不求作魔王不求作轉(zhuǎn)輪王典四天下。我今持戒之福求于無上等正覺。是謂名為戒成就。是故說曰。樂法戒成就也。誠信樂而習(xí)者。執(zhí)信堅固常樂修習(xí)心不恐懼亦無亂念。一一篤信所行真實常處有記不處無記。出言至誠不說彼此。是故說曰。誠信樂而習(xí)。云何能自敕身。夫行善者自為己身以物惠施自愛其福。奉持禁戒舍放逸意求于濟神為后世作橋梁。論經(jīng)說義廣采異同亦為己身。是故說曰。能自敕身也。為人所愛敬者。執(zhí)行之人所游方域為人所敬嘆說其德福。由人弘名稱外被。是故說曰。為人所愛敬也。

為人所愛敬皆由己所造

現(xiàn)世得稱譽后生于天上

為人所愛敬者。人之行全則名顯。外來為數(shù)千萬人所見尊奉。言從語用為人摽首。斯由積行無虧損故。是故說曰。為人所愛敬。皆由己所造者。人修善行求免厄難。受人信施衣被飯食床臥具病瘦醫(yī)藥則不損耗于禁律法。內(nèi)有真誠外能消化。是故說曰。皆由己所造也。現(xiàn)世所稱譽者。為天人所嘆德可敬可貴所游之方無所掛礙。是故說曰�，F(xiàn)世所稱譽也。后生于天上者。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上七寶殿堂受福自然。是故說曰后生于天上。

教習(xí)使稟受制止非法行

善者之所念惡者當遠離

教習(xí)使稟受者。在于法功德中教授正法。隨彼所須而演其教。是故說曰。教習(xí)使稟受。制止非法行者。非法行者人所憎惡多興亂念。眾惡之原令人墮地獄餓鬼畜生。是故說曰。制止非法行也。善者之所念者。修善之人善德具足。終不使人至于惡道。是故說曰。善者之所念也。惡者當遠離者。要知識者即是惡也。行不至要動與惡俱。心中所念以惡為首。是故說曰。惡者當遠離也。

善與不善者此二俱不別

不善生地獄善者生天上

善與不善者。各自別異。一者妙。二者非妙。一者定。二者亂。一趣善道。二趣惡道。一得善譽。二致誹謗。是故說曰。善與不善也。此二俱不別者。從此人間終亦從行地死從此造業(yè)而致來變。是故說曰。此二俱不別也。不善生地獄者。惡知識人修不善行己所施為。亦欲使人同己。是故說曰。不善生地獄也。善者生天上者。所謂四雙八輩十二賢士。修善本游虛無不樂世煩。是故說曰。善者生天上也。

戒品第六

慧人護戒福致三寶名聞得利

后上天樂

昔佛在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廴擞�求三法者。常當護于禁戒。云何為三法。一謂善者稱之慎以法律。二者設(shè)得利養(yǎng)無能遏絕。三者身壞命終上生天上。是謂持戒之人。行此三法終受其福。爾時世尊在大眾中而說此偈。

慧人護戒福致三寶名聞得利

后上天樂常見法處護戒為明

得成真見輩中吉祥持戒者安

令身無惱夜臥恬惔寤則常歡

爾時眾會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戒終老安戒善安止慧為人寶

福盜不取

戒終老安者。持戒之人雖復(fù)年耆老朽。天龍神祇常隨護助。阿須倫迦留羅真陀羅摩休勒人與非人鳩槃荼匹奢遮羅殺鬼。如此等類常護長老持戒之人。晝夜禁衛(wèi)如影隨形。是故說曰。戒終老安也。戒善安止者。若有眾生信向如來信根成就。信有二業(yè)。一無狐疑信。二有根本信。在諸眾中若沙門梵志婆羅門眾梵眾魔眾。不能使持戒之人回心就惡。為天人所供養(yǎng)。是故說曰。戒善安止也。慧為人寶者慧者。亦名為光。亦名為明。亦名為炬。亦名為錠。亦名為眼。亦名為日。亦名為月。亦名為大火聚。亦名諸法之暉曜。猶如世人多財珍寶乃得居里。慧人寶者亦復(fù)如是。功德慧明二事具者乃名為人寶。是故說曰。慧為人寶也。福盜不取。猶如雜阿含契經(jīng)說。有天至如來所而問斯義。何物火不燒何物風。不飄何物風不動何物水不漬何物地不敗。何物王盜賊暴雷所不損。何物在庫藏不守不耗損。爾時世尊告彼天曰。�；鸩粺�。福風不動。福水不漬。福地不敗。福王賊不劫。暴雷無所害。福致諸庫藏。不守亦不損。爾時諸天聞佛所說歡喜踴躍。復(fù)以此偈贊頌如來。

善哉世最勝為現(xiàn)世光明

我等修善行得受諸天福

是時諸天復(fù)重以頌問曰。

何終為善何善安止何為人寶

何盜不取

世尊以頌報曰。

戒終老安戒善安止慧為人寶

福盜不取

時彼天人聞佛所說戢在心懷。即從坐起繞佛三匝。忽然不現(xiàn)還于天上。

修戒布施作福為福從是適彼

常到安處

修戒布施者。施有二事。若持戒牢固兼行布施于天世間自然受善報。若施持戒之人多獲果報。是故說曰。持戒布施也。作福為福者。或復(fù)有人持戒完具。不廣多聞所獲功德蓋不足言。若復(fù)有人持戒完具加復(fù)大智多聞惠施。彼者獲福無量。是故說曰。作福為福也。從是適彼者。從今世至后世心常歡悅心無悔吝。是故說曰。從是適彼。常到安處者。冀望具足自然歡樂心意悅豫。自知戒具布施清凈必受功報不墮邪部。晝夜歡喜不懷熱惱。施持戒人及多聞?wù)咭鄰?fù)如是。是故說曰。常到安處。

比丘立戒守攝諸根食知自節(jié)

寤意令應(yīng)

比丘立戒者。執(zhí)志堅固不可沮壞。不為色聲香味細滑法所牽。是故說曰。比丘立戒也。守攝諸根者。具足眼根耳鼻舌身根意根皆悉具足無所缺漏意不錯亂亦無他念。盡隨諸根修其妙行。是故說曰。守攝諸根也。食知自節(jié)者。量腹而食亦不畜積亦不貪餮。尊者曇摩難提說曰。多食致患苦少食氣力衰。處中而食者如稱無高下。尊者僧迦羅剎造立修行經(jīng)亦作是說。猶如多捕眾鳥藏在大器。隨時瞻視養(yǎng)食以時。毛尾既長隨時剪落選其肥者日用供廚。中有一鳥內(nèi)自思惟。若我食多肥則致死。若餓不食復(fù)致喪身。宜自料量少食損膚衣毛悅澤當從籠出。如其所念即便少食。衣毛悅澤便從其愿。彼修行人亦復(fù)如是。內(nèi)自校計如我多食便自瞢瞢不得修道。不獲思惟善法。諸惡法日夜滋甚。貪欲嗔恚愚癡皆由多食。不獲至竟。佛契經(jīng)說多食之人有五苦患。云何為五。一者大便數(shù)。二者小便數(shù)。三者饒睡眠四者身重不堪修業(yè)。五者多患食不消化。多食之人有此五苦自墜苦際不至究竟。是故佛說食知自節(jié)也。悟意令應(yīng)者。晝夜警悟系意在禪。若睡欲至?xí)r當舒一腳垂于床下。若睡纏綿不解。當垂兩腳到于床下。若睡重當經(jīng)行。經(jīng)行睡重者以水灑面。若復(fù)不解仰觀星宿以寤其志。初夜中夜后夜令無懈怠。是故說曰。寤意令應(yīng)。

意常覺悟晝夜力學(xué)漏盡意解

可致泥洹

意常覺寤者。身口意常得覺寤。淫怒癡至尋能除斷。不遇煩惱所游安隱。是故說曰。意常覺寤。晝夜力學(xué)晝習(xí)夜亦爾夜習(xí)晝亦爾。初夜中夜后夜亦復(fù)如是。持心專一無他異念。唯從于道思惟心所念法。是故說曰。晝夜力學(xué)。漏盡意解者。意勇剛強乃能盡漏。持心懈慢者。不能盡漏不能精勤于行。是故退轉(zhuǎn)墮于凡夫部。然彼行人晝夜精勤如救頭然。持心勇捍不慮崄難。志崇斷結(jié)滅漏為先。是故說曰。漏盡意解也�？芍履噤≌�。眾行已辦世患諸惱永不復(fù)生。求入泥洹大化諸結(jié)縛著染污人者隱而不起。趣泥洹境無有掛礙。舍現(xiàn)在業(yè)入泥洹境。是故說曰�？芍履噤∫病�

慧者立禁戒專心習(xí)其智

比丘無熱惱可果盡苦際

慧者立禁戒者。戒不移動善住牢固亦不可移�；壅叱�去愚闇終不處在愚惑之中。猶如猛將身被重鎧。手無劍者則不能克定強敵。有劍無鎧者亦復(fù)不能降彼強敵。若使猛將身被重鎧手執(zhí)利劍。前后固崄與賊共戰(zhàn)必有所辦則無狐疑。修行之人亦復(fù)如是。身被戒鎧心無慧劍者。則不能壞結(jié)使原首。正使有慧身無戒鎧。則不能壞其結(jié)使。若彼猛將身被戒鎧心執(zhí)慧劍。前后固崄與結(jié)使共戰(zhàn)必能果辦。是故說曰。慧者立禁戒也。專心習(xí)智者。以慧煉心尋究諸垢。猶如礦鐵數(shù)入百煉之爐。柔可為剛偽可為真。猶如大海日夜沸動濁滓下沉變成寶珍。人亦如是晝夜役心不止便獲果證。是故說曰。專心習(xí)智也。比丘無熱惱者。雖復(fù)天地融爛形。處其中終不熱惱無所傷損。何以故。比丘立根得力志不退還所愿必果。比丘者壞諸結(jié)使永盡無余。身被袈裟手執(zhí)應(yīng)器。到時詣家正慚愧顏。獲施無粗細愿及滅度故曰比丘。是故說曰。比丘無熱惱也�？晒�盡苦際者。盡其苦原永滅無余。更不復(fù)涉歷苦難。從是苦滅功福日滋。是故說曰�？晒�盡苦際。

以戒降心守意正定內(nèi)學(xué)止觀

無忘正智

以戒降心者。常系心不失亦不游蕩縱逸。是故說曰。以戒降心也。守意正定者。定有三品。或善不善無記。護善定者不使不善定得伺其便。恒念思惟吾今已獲正定要究竟原本。何緣使不善定錯亂其間。是故說曰。守護正定也。內(nèi)學(xué)止觀者。常念系心念明除去闇冥為示炬錠觀察愛根推尋癡本止而不生。是故說曰。內(nèi)學(xué)止觀無忘正智者。智之所照無往不在。心念智隨如兩牛共一軛。猶如漏盡通役形輕重。以身持心以心持身。身心已應(yīng)所適無礙石壁皆過。斯為煉心入微煉微入身。心念形隨無所觸礙。是故說曰。無忘正智也。

蠲除諸垢盡慢勿生終身求法

勿暫離圣

蠲除諸垢者。意中諸垢縛使縛著諸受陰入已盡已滅無復(fù)莖節(jié)枝葉。是故說曰。蠲除諸垢。盡慢勿生者。憍慢增上慢執(zhí)意持心制慢使滅。陰種結(jié)種二跡俱滅。是故說曰。盡慢勿生也。終身求法者。夫言身者。皆是形器之數(shù)結(jié)。亦名身陰身聚身養(yǎng)生之業(yè)。亦名為身象馬車步四色兵眾。亦名為身。身中甚者莫過結(jié)身。能壞結(jié)身求正法者是謂離縛。不處有為不念七處三觀真佛弟子與堅信堅法相應(yīng)能壞結(jié)聚。是故說曰。終身求法也。勿暫離圣者。常念從賢圣紹繼宗徒。心所喜樂賢圣所居其事有三智。諸結(jié)使盡一智也。有余泥洹界二智也。無余泥洹界三智也。是故說曰。勿暫離圣也。

戒定慧解是當善惟都已離垢

無禍除有

戒定慧解者。彼修行人。戒品定品慧品三業(yè)具足以自纓絡(luò)。摧結(jié)使聚何往不壞。猶如國王財富人盛才技過人。便能安恤國民外寇不加。今此行人亦復(fù)如是。三業(yè)具足壞結(jié)使寇亦無疑難。戒為立志定撿亂心慧斷結(jié)使。是故說曰。戒定慧解也。是當善惟者。思惟三品晝夜履行初不遠離。是故說曰。是當善惟也。都已離垢者。所弘究竟知生死苦。于中拔濟極凈無瑕亦無諸垢。是故說曰都已離垢也。無禍除有者。已離苦惱鼎沸之患盡諸三有。更不受胎如實知之。是故說曰。無禍除有也。

著解則度余不復(fù)生越諸魔界

如日清明

著解則度者。行有六品。欲界色界無色界結(jié)聚縛垢。欲界所出癡慢愚惑以自纏絡(luò)。是故說曰。著解則度也。余不復(fù)生者。彼修行人思惟觀察如實知之即求方便求滅彼結(jié)生死已盡更不受胎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是故說曰。余不復(fù)生也。越諸魔界者。六天以下皆是魔界。多諸苦惱閉塞道心不令人至無為之處。閻浮利內(nèi)有異類眾生。名曰摩佉。晝則隱藏處在生熟藏間墮魔部界。是謂欲界為魔所害多諸患禍。賢圣之人越于邪境。是故說曰。越諸魔界如日清明者。猶如日明無有五蔽。云何為五蔽。一者云。二者煙。三者塵。四者霧。五者阿須倫手。無此五患者即日月清明。修行比丘亦復(fù)如是。離五陰蓋。云何為五蓋。一者貪欲蓋。二者嗔恚蓋。三者睡眠蓋。四者調(diào)戲蓋。五者疑蓋。修行比丘離此五蓋者。即得清明內(nèi)外通達如紫磨金。是故說曰。如日清明。

狂惑自恣比丘外避戒定慧行

求滿勿離

狂惑自恣者。愚惑凡夫所行卒暴。猶如猿猴舍一取一。心如疾風馳念萬端。是故說曰�？窕笞皂б病１惹鹜獗苷�。持行如水忍恕如地。所謂比丘不猗豪族能自制情閉塞六門乃謂比丘。是故說曰。比丘外避。戒定慧行者。戒品定品慧品晝夜精勤不興放逸。欲度巨海當乘大舫。欲趣滅度當須戒定慧行。損不善法增益善法。違此正教不順法律者。則于佛法圣眾便有相累。是故說曰。戒定慧行求滿勿離也。

既不自恣又不想念是故舍慢

如是不生

既不自恣者。不馳于色聲香味細滑法。是故說曰既不自恣也。又不想念者。心所念法于其中間唯修定意。亦不想念色聲香味細滑法。是故說曰。又不想念也。是故舍慢者。內(nèi)思止觀制去意亂。恒入定意不得布現(xiàn)。憍慢色聲香味細滑法。是故說曰舍慢也。如是不生者。猶如彼不在色聲香味細滑法。心所念法亦復(fù)如是。心之所念猶如天雨如車翻棄谷。心所念惡復(fù)多于彼。是故說曰如是不生也。

智者學(xué)牢固于諸禁戒律

直趣泥洹路速得至滅度

智者學(xué)牢固者。承佛教誡受師訓(xùn)誨去邪就正。心常堅固不為弊心沮壞。是故說曰。智者學(xué)牢固也。于諸禁戒律者。隨時行道守護禁戒。智者所修非愚者所行。是故說曰。于諸禁戒律也。直趣泥洹路者。永息無為亦無終始寂滅無生。是故說曰。直趣泥洹路也。速得至滅度者。中間無礙猶河暴溢盡趣于海。是故說曰。速得至滅度。

華香不逆風芙蓉栴檀香

德香逆風熏德人遍聞香

昔佛在羅閱只迦蘭陀竹園所。爾時尊者大迦葉在耆阇崛山中。然大迦葉生長豪族。身體柔軟食則甘細不曾粗[麩-夫+廣]。意所開化多愍貧窮。至貧家乞得食粗惡食便生疾。內(nèi)風變動遂成暴下。是時世尊告大目連。汝今隨我問諸疾人。對曰如是。世尊即將目連詣耆阇崛山。時大迦葉獨坐閑房無有瞻病之人。如來即往詣大迦葉窟。迦葉見佛欲從坐起。爾時世尊告大迦葉曰。汝今抱患但坐勿起吾自有坐具自隨。爾時世尊知而問迦葉曰。汝今獨空房無有瞻視病者。云何能樂此空山中。時釋提桓因在迦葉后立。時大迦葉白世尊曰。而說此偈。

舍天王位為德不惓心懷歡喜

枸翼瞻視

爾時世尊告釋提桓因而說此偈。

天身性清凈香熏以自涂

云何降神意瞻視臭穢身

爾時釋提桓因叉手合掌而白佛言。重說此偈。

最勝今當知戒香無等倫

我今嗅功德不計丑陋形

然今世尊天上諸香增熾結(jié)本長益塵勞。賢圣戒香斷諸結(jié)使閉塞禍門不漏諸欲。然今世尊如此凡香流轉(zhuǎn)生死涉歷劫數(shù)。不能令人永入寂靜。賢圣戒香億千百劫時時乃有。爾時世尊微察釋提桓因而說此偈。

善哉天帝因今意甚希有

能于放逸中攝意修德本

爾時世尊因此法本處在大眾而說此頌。

華香不逆風芙蓉旃檀香

德香逆風熏德人遍聞香

夫世間諸華香盡順風香不逆風香。戒德之香亦逆風香亦順風香。世間華香齊熏欲界不熏色界�；蛑毖�一方不熏三方。持戒之香香徹十方。華香逼近乃別。持戒之香上徹一究竟天。是故說曰。華香不逆風德人遍聞香。

旃檀多香青蓮芳華雖謂是真

不如戒香

旃檀多香者諸世所說。沉水木榓旃檀都良此是根香。華香者。青蓮芙蓉瞻卜須干提末須干提華至解脫華純?nèi)站�華分陀利華。如是眾華數(shù)十百種于持戒香百倍千倍萬倍巨億萬倍不可以譬喻為比非心所思非意所度。今此眾香隨人一世現(xiàn)身娛樂。不能隨人至于后世。持戒之香現(xiàn)世蒙祐于百千劫未曾唐捐。是故說曰。雖謂是真不如戒香也。

華香氣微不可謂真持戒之香

到天殊勝

華香氣微者。旃檀木榓中國所貴邊土所無。戒德之香上熏過諸天。下徹十方彌滿世界無不聞?wù)�。是故說曰。華香氣微不可謂真持戒之香到天殊勝者。忉利諸天縱情放意所念自由猶尚嘆譽。持戒之人修善得福為惡墮罪。諸在戒品定品慧品解脫見慧品度知見品可敬可貴為無上道。何以故。如此之人為人導(dǎo)師牽示正路。開人愚冥令見慧明。是故說曰。持戒之香到天殊勝。

戒具成就定意度脫魔迷失道

魔不知道

戒具成就者。四部之眾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夷。斯戒具清凈無有毫厘缺漏。魔王雖有豪勢統(tǒng)領(lǐng)欲界于中獨尊。然不能知四部之眾所獲果證。亦復(fù)不知從何道果得盡漏結(jié)。是時弊魔口與心語。此諸黑服之士。剃發(fā)露譬偏袒右肩修禪習(xí)定�；蛴羞M至離我濁境。或有往還不由我教�；蛴杏罍绮恢�神識所處�；蛴猩釅壑�識所趣。是故說曰。魔迷于道魔不知道。

此道為究竟此道無有上

向得能究原禪定是縛魔

此道為究竟者。安隱無為快樂無窮。趣向一道至泥洹門。是故說曰。此道為究竟也。此道無有上者。于此道更無有上。諸天龍鬼敬心承事興致供養(yǎng)。尊者舍利弗有一沙彌名曰純頭。長年八歲得六神通飛騰虛空至阿耨泉。有五通梵志名曰須拔。亦至彼泉。時彼耨泉守泉青衣鬼。驅(qū)逐五通梵志。瓦石打擲不使逼近神泉。純頭沙彌乘虛空至。彼青衣神鬼數(shù)百之眾皆前迎逆。或前收攝衣者�；虺謨羲�洗手足者。或以凈巾拂拭首面者。或以香湯沐浴身體者。須拔梵志放聲說曰。我今以得五通神德無量。力能移山住流回轉(zhuǎn)。天地猶掌回珠。自學(xué)道以來百二十余年。勞形苦體形神疲極�；蚴挛迕魉奶幦换鹑展馍险铡；蚺P灰糞�；蚺P荊棘崄難之中無道不學(xué)。然更驅(qū)逐不得至泉。然此黑衣小兒年在七八未離乳哺。身體穢臭故存。然更待敬過重迎逆承事用何等故。時青衣鬼語梵志曰。今此學(xué)士形年雖小行過三界。得賢圣八品道。汝今無是故不興敬。有一婆羅門名曰閱叉。興立一寺亦名閱叉。恒供給酥油供寺然燈。時有遠方婆羅門來至閱叉寺中。又聞閱叉梵志高才明德。偏信佛法建立神廟與共相見共相問訊。時有一沙彌復(fù)來迎。取油酥供寺然燈。眾多梵志語閱叉婆羅門曰。汝審向色衣人禮耶。言語未訖沙彌已至。即復(fù)禮之。眾多梵志語此梵志曰。汝出四姓才藝過人天文地理無不觀練。神咒感靈無事不克。今此色衣之人出眾多姓種非真正。何為違本法而向恭禮。又卿梵志執(zhí)行清凈自修。內(nèi)藏圖讖秘記行道成福何愿不克。文字章印無不周悉。佛行寡鮮有何可貴。舍本取末是我所疾。蓋聞沙門寒賤巧詐繁滋�；没笫廊怂�行短促。齊榮一身不能延致梵福。正使相見正可擎拳而已。何為五體投地恭敬作禮耶。我等親見甚怪所以。況先學(xué)大人豈能恕卿此罪耶。閱叉報眾多婆羅門曰。諸人靜默聽我所說妙偈之頌。

賢圣德難量八直無上道

是為沙門梵如來口所宣

睹此形雖小以果賢圣道

是故今自歸梵志何為嗤

是故說曰。此道無有上也。向得能究原者。須陀洹斯陀含能斷欲界縛諸纏陰入。是故說曰。向得能盡原也。禪定是縛魔者。入定坐禪之人。樂處閑靜志崇一意。計出入息執(zhí)意牢固。能斷魔縛反縛于魔。入定之人能使役鬼神如意即至。佛契經(jīng)亦說我于天上人間遍觀察之�？`中牢者不過魔縛。然為漏盡羅漢所見摧辱。于當來變更不受生。是故比丘當作是學(xué)當求方便斷魔牢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