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jīng)

《金剛經(jīng)》是佛教重要經(jīng)典。根據(jù)不同譯本,全名略有不同,鳩摩羅什所譯全名為《金剛般若(bōrě)波羅蜜經(jīng)》,唐玄奘譯本則為《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 梵文 vajracchedika-praj?āpāramitā-sūtra!督饎偨(jīng)》傳入中國后,自東晉到唐朝共有六個譯本,以鳩摩羅什所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最為流行..[詳情]

《金剛經(jīng)》明確的價值觀

義廣法師:《金剛經(jīng)》明確的價值觀

  《金剛經(jīng)》有非常明確的價值觀,如:“若福德有實,如來不說得福德多,以福德無故,如來說得福德多。”如果用三句義去表達,就是:所謂福德者,即非福德,是名福德。

  我們可以這樣理解:佛陀說的福德,一定不是我們凡夫的有漏福德,這就是非福德,是名佛陀福德。所以,福德者,非我們凡夫的有漏福德,是名佛陀福德。她不是稀里糊涂地說:“福德,不是福德,才是福德”。

  凡夫的有漏福德的特征,是帶著很多副作用的東西,它是助長我們煩惱相續(xù)的。而佛陀福德是不存在這些副作用,是不會讓我們有漏相續(xù)的福德。佛陀和圣人的福德是清凈的。我們凡夫的福德,是帶有雜染性的。

  當年佛陀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與會大眾都瞪著眼看,唯獨迦葉尊者破顏微笑。佛陀說:我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咐囑摩訶迦葉。

  佛陀把這法門傳給迦葉尊者后,一直傳到第28代菩提達摩。達摩祖師把印度的禪法傳到中國,就是我們中國佛教中一枝獨秀的禪宗

  達摩祖師從廣州登陸后,到了當時南北朝時期的梁朝建康,就是今天的南京。梁朝的皇帝梁武帝虔信佛教,建造了很多寺廟,護持出家僧眾學習。所以他認為自己積聚了非常大的功德。達摩祖師與梁武帝見面后,梁武帝問:“朕即位以來,造寺、寫經(jīng)、度僧不可勝數(shù),有何功德?”

  達摩祖師是圣者,他是傳播解脫佛法,用佛法來度化我們的,不會來增加我們的“我執(zhí)”的。所以達摩祖師沒有和我們大多數(shù)人一樣說“功德無量”,而是回答:“并無功德”。

  梁武帝驚問:“何以無功德”?達摩祖師回答:“此但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隨形,雖有非實。”

  梁武帝沒有真正深入觀照四相,達摩祖師看到他的自身還有“我相”:你自我膨脹,有功德反而是沒功德,即是功德。這跟《金剛經(jīng)》的理論是相契的:有功德嗎?沒功德。為什么沒功德?因為你的功德是有漏功德,不是佛陀的究竟功德,所以說沒功德。

  什么是真功德?“凈智妙圓,體自空寂,如是功德,不于世求。”世求,求的是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我有多高的成就;我旗下統(tǒng)領(lǐng)了多少人民;我還有多長的壽命;我的地位能保持,等等。達摩祖師的話,完全是注解《金剛經(jīng)》一樣。

  《金剛經(jīng)》說福德,即非福德,是名福德。佛說的福德,非我們凡夫所說的福德,是佛陀的福德。佛陀的福德是遠離四相的,他的福德是超越煩惱的。而我們凡夫所有的福德都帶有強烈的自身執(zhí)著,是有漏的。

  福德是可以轉(zhuǎn)化的,福德是可以分享的。但我們大多數(shù)人都是不愿意跟所有的人分享自身具有的福德的。如果是與我們身邊的人、與自己最親的人分享可能就愿意。不過,我們的分享是帶著強烈的期待的:我對你好,你就應該對我好。

  但其實,對方對我們好不好,根本不由我們來決定,那是對方的善根福德因緣,他沒善根就對你不好。不過,他對你不好,這也是一種善根,他是在成就我們。

  我們凡夫的福德分享,總是對他人抱有很多的期待,期待我一說他就能辦到。他辦不到,我們就不樂了。我們帶著期待的福德分享,本身就是有漏的。

  這就是為什么說凡夫的福德是有副作用的、有漏的。因為當我們的福德分享帶著自己“我執(zhí)”的強大期待,本身就是引發(fā)煩惱的根源。

  佛陀和覺者的分享是無漏的,無論是什么樣的出身,什么樣的生命狀態(tài),佛陀都愿意跟他分享福德。佛陀沒有四相的期待。如果說佛菩薩有期待,那就只有一個。佛菩薩發(fā)的心就只有一個:愿所有人都能成佛菩提心。這是佛菩薩唯一的期待。

  我們要不斷地觀照自己,奉獻別求回報,求回報就是煩惱。當你奉獻的時候,奉獻即非奉獻,是名真正的奉獻。

  我們一定要有這樣的觀照,自己才能輕松,奉獻才會快樂。若認為“此奉獻是了不起的奉獻”,若有這種強烈的自我期待,就會引生出更多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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