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乘阿含部小乘單譯經大乘單譯經大乘律小乘律 大乘論小乘論宋元續(xù)入藏諸論 西土圣賢撰集此土著述
御錄經海一滴卷之六
御錄經海一滴卷之六 見六
佛說長者女庵提遮師子吼了義經
舍衛(wèi)國城西有一村名曰長提有一婆羅門名婆私膩迦在其中住其人學問廣博深信內典敬承佛教欲設大會至只洹所請佛及僧佛受其請與大眾往詣彼村爾時長者見佛歡喜即率眷屬來至佛所各各禮佛恭敬而住其婆羅門有女名庵提遮先??與人其女容貌端正器度高遠事夫如禁其儀無比自以生來父母莫測其所由故名之庵提遮爾時婆羅門長跪佛前敬設供養(yǎng)圣眾食訖文殊師利問庵提遮曰汝今知生死義耶答曰以佛力故知又問曰若知者生以何為義答曰生以不生生為生義又問曰云何不生生為義耶答曰若能明知地水火風四緣畢竟未曾自得有所和合而能隨其所宜有所說者以為生義又問曰若知地水火風畢竟不自得有所和合為生義者即應無有生相將何為生義答曰雖在生處而無生者是為正生故說有義文殊又問曰死以何為義耶答曰死以不死死為死義又問曰云何以不死死為死義耶答曰若能明知地水火風畢竟不自得有所散而能隨其所宜有所說者是為死義又問曰若知地水火風畢竟不自得有所散者即無死相將何為死義答曰雖在死處其心不亡者是為正死故說有義文殊師利又問曰常以何為義答曰若能明知諸法畢竟生滅變易無定如幻相而能隨其所宜有所說者是為常義又問曰若知諸法畢竟生滅無定如幻相者即是無常義云何將為常義耶答曰諸法生而不自得生滅而不自得滅乃至變易亦復如是以不自得故說為常義也又問曰無常以何為義答曰若知諸法畢竟不生不滅隨如是相而能隨其所宜有所說者是為無常義又問曰若知諸法畢竟不生不滅者即是常義云何說為無常義耶答曰但以諸法自在變易無定相不自得隨如是知者故說有無常義又問曰空以何為義答曰若能知諸法相未曾自空不壞今有而能不空空不有有者故說有空義又問曰若不空空不有有者即無有事將何為空義耶庵提遮以偈答曰。
嗚呼真大德 不知真空義 色無有自性
豈非如空也 空若自有空 則不能容色
空不自空故 眾色從是生
爾時文殊師利又問曰頗有明知生而不生相為生所留者不答曰有雖自明見其力未充而為生所留者是也又問曰頗有無知不識生性而畢竟不為生所留者不答曰無所以者何若不見生性雖因調伏少得安處其不安之相常為對治若能見生性者雖在不安之處而安相�，F(xiàn)前若不如是知者雖有種種勝辯談說甚深典籍而即是生滅心說彼實相密要之言如盲辯色因他語故說得青黃赤白黑而不能自見色之正相今不能見諸法者亦復如是但今為生所生為死所死者而有所說者乃于其人即無生死之義耶若為常無常所系者亦復如是當知大德空者亦不自得空故說有空義耶爾時佛告文殊師利如是如是如庵提遮所說真實無異日可令冷月可令熱是庵提遮所說不可移易時舍利弗問其女曰汝之智慧辯才若此佛所稱嘆我等聲聞之所不及云何不能離是女身色相也其女答曰我欲問大德即隨意答我大德今現(xiàn)是男不舍利弗言我雖色是男而心非男也其女言大德我亦如是如大德所言雖在女相其心即非女也舍利弗言汝今現(xiàn)為夫所拘執(zhí)何能如此其女答曰大德能自信己之所言不舍利弗言我之自言云何不自信其女答曰若自信者大德前說我色是男而心非男者即心與色有所二用也若大德自信此言者即于我所不生有夫之惡見大德自男故生我女相以我女色故壞大德心也而以自男見彼女者則不能于法生實信也舍利弗言我于汝所不敢生于惡見其女答曰但以對世尊故不敢非是實言也若實不生惡見者云何說我言汝今現(xiàn)為夫所拘執(zhí)耶是言從何而來舍利弗言我以久離習故有此之言非實心也其女問曰大德我今問者隨意答我大德既言久離男女相者大德色久離耶心久離耶時舍利弗默然不答爾時庵提遮以偈頌曰。
若心得久離 畢竟不生見 誰為作女人
于色起不凈 若論色久離 法本不自有
畢竟不曾污 將何為作惡 嗚呼今大德
徒學不能知 自男生我女 豈非妄想非
悔過于大眾 于法勿生疑 我上所言說
是佛神力持
時庵提遮說是偈已其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夷諸天及人于中有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有得無生法忍者得法眼凈者又得心解脫者其無量聲聞眾而于佛法自生慚恥者無量爾時佛告舍利弗是女非凡已值無量諸佛常能說如是師子吼了義經利益無量諸眾生我亦自與是女人同事無量諸佛已是女人不久當成正覺是諸眾中于是女人所說法要即能生實信者皆已久聞是女人所說法故今則能生正信是故應當諦受是師子吼了義經勿疑之也佛告阿難此長者女庵提遮所說了義問答經付囑于汝汝當諦受。
楞伽阿?多羅寶經
一時佛住南海濵楞伽山頂種種寶華以為莊嚴與大比丘僧及大菩薩眾俱從彼種種異佛剎來是諸菩薩摩訶薩無量三昧自在之力神通游戲大慧菩薩摩訶薩而為上首。
爾時大慧菩薩摩訶薩白佛言世尊諸識有幾種生住滅佛告大慧諸識有二種生住滅非思量所知諸識有二種生謂流注生及相生有二種住謂流注住及相住有二種滅謂流注滅及相滅大慧諸識有三種相謂轉相業(yè)相真相大慧略說有三種識廣說有八相何等為三謂真識現(xiàn)識及分別事識大慧譬如明鏡持諸色像現(xiàn)識處現(xiàn)亦復如是大慧現(xiàn)識及分別事識此二壞不壞相展轉因大慧不思議熏及不思議變是現(xiàn)識因大慧取種種塵及無始妄想熏是分別事識因大慧若覆彼真識種種不實諸虛妄滅則一切根識滅是名相滅大慧相續(xù)滅者相續(xù)所因滅則相續(xù)滅所從滅及所緣滅則相續(xù)滅大慧所以者何是其所依故依者謂無始妄想熏緣者謂自心見等識境妄想大慧譬如泥團微塵非異非不異金莊嚴具亦復如是大慧若泥團微塵異者非彼所成而實彼成是故不異若不異者則泥團微塵應無分別如是大慧轉識藏識真相若異者藏識非因若不異者轉識滅藏識亦應滅而自真相實不滅是故大慧非自真相識滅但業(yè)相滅若自真相識滅者藏識則滅大慧藏識滅者不異外道斷見論議大慧彼諸外道作如是論謂攝受境界滅識流注亦滅若識流注滅者無始流注應斷大慧外道說流注生因非眼識色明集會而生更有異因復次大慧有七種第一義所謂心境界慧境界智境界見境界超二見境界超子地境界如來自到境界大慧此是過去未來現(xiàn)在諸如來應供等正覺性自性第一義心以性自性第一義心成就如來世間出世間出世間上上法圣慧眼入自共相建立如所建立不與外道論惡見共大慧云何外道論惡見共所謂自境界妄想見不覺識自心所現(xiàn)分齊不通大慧愚癡凡夫性無性自性第一義作二見論大慧若復諸余沙門婆羅門見離自性浮云火輪水月及夢內外心現(xiàn)妄想無始虛偽不離自心妄想因緣滅盡離妄想說所說觀所觀受用建立身之藏識無所有境界離生住滅大慧彼菩薩不久次第隨入無相處次第隨入從地至地三昧境界解三界如幻分別觀察當?shù)萌缁萌炼茸孕默F(xiàn)無所有得住般若波羅密舍離彼生所作方便隨入如來身隨入如如化神通自在慈悲方便具足莊嚴等入一切佛剎外道入處離心意意識是菩薩漸次轉身得如來身是故欲得如來身者當離所作方便生住滅觀察無始虛偽過妄想習氣因三有思惟無所有佛地無生到自覺圣趣自心自在到無開??行如隨眾色摩尼隨入眾生微細之心而以化身隨心量度諸地漸次相續(xù)建立是故大慧自悉檀善應當修學爾時大慧菩薩復白佛言世尊請為楞伽國摩羅耶山海中住處諸大菩薩宣說海浪藏識境界法身時世尊以偈告言。
譬如巨海浪 斯由猛風起 洪波鼓冥壑
無有斷絕時 藏識海常住 境界風所動
種種諸識浪 騰躍而轉生 日月與光華
非異非不異 七識亦如是 心俱和合生
譬如海水變 種種波浪轉 謂以彼意識
思惟諸相義 譬如海波浪 是則無差別
諸識心如是 異亦不可得 心名采集業(yè)
意名廣采集 諸識識所識 現(xiàn)等境說五
復次大慧若菩薩摩訶薩欲知自心現(xiàn)量攝受及攝受者妄想境界當離群聚習俗睡眠初中后夜常自覺悟修行方便當離惡見經論言說及諸聲聞緣覺乘相當通達自心現(xiàn)妄想之相復次大慧菩薩摩訶薩建立智慧相住已于上圣智三相當勤修學何等為圣智三相所謂無所有相一切諸佛自愿處相自覺圣智究竟之相大慧是名圣智三相若成就此圣智三相者能到自覺圣智究竟境界。
佛告大慧有一種外道作無所有妄想計著覺知因盡兔無角想如兔無角一切法亦復如是大慧復有余外道見種求那極微陀羅驃形處橫法各各差別見已計著無兔角橫法作牛有角想大慧彼墮二見不解心量自心境界妄想增長身受用建立妄想根量大慧一切法性亦復如是離有無不應作想大慧若復離有無而作兔無角想是名邪想兔無角不應作想大慧圣境界離不應作牛有角想爾時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得無妄想者見不生相已隨比思量觀察不生妄想言無耶佛告大慧非觀察不生妄想言無所以者何妄想者因彼生故依彼角生妄想以依角生妄想是故言依因故離異不異故非觀察不生妄想言無角大慧若復妄想異角者則不因角生若不異者則因彼故乃至微塵分析推求悉不可得不異角故彼亦非性二俱無性者何法何故而言無耶大慧若無故無角觀有故言兔無角者不應作想大慧不正因故而說有無二俱不成大慧復有余外道見計著色空事形處橫法不能善知虛空分齊言色離虛空起分齊見妄想大慧虛空是色隨入色種大慧色是虛空持所持處所建立性色空事分別當知大慧四大種生時自相各別亦不住虛空非彼無虛空如是大慧觀牛有角故兔無角大慧又牛角者析為微塵又分別微塵剎那不住彼何所觀故而言無耶若言觀余物者彼法亦然爾時世尊告大慧菩薩言當離兔角牛角虛空形色異見妄想汝等諸菩薩摩訶薩當思惟自心現(xiàn)妄想隨入為一切剎土最勝子以自心現(xiàn)方便而教授之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色等及心無 色等長養(yǎng)心 身受用安立
識藏現(xiàn)眾生 以無故成有 以有故成無
微塵分別事 不起色妄想 心量安立處
惡見所不樂 救世之所說 自覺之境界
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云何凈除一切眾生自心現(xiàn)流為頓為漸耶佛告大慧漸凈非頓如庵羅果漸熟非頓又如大地漸生萬物非頓生也如來凈除一切眾生自心現(xiàn)流亦復如是漸凈非頓大慧頓悟非漸譬如明鏡頓現(xiàn)一切無相色像如來凈除一切眾生自心現(xiàn)流亦復如是頓現(xiàn)無相無所有清凈境界如日月輪頓照顯示一切色像如來為離自心現(xiàn)習氣過患眾生亦復如是頓為顯示不思議智最勝境界。
大慧法依佛說一切法不實如幻種種計著不可得大慧法佛者離心自性相自覺圣所緣境界建立施作大慧化佛者說施戒忍精進禪定及心智慧離陰界入解脫識相分別觀察建立超外道見無色見大慧又法佛者離攀緣攀緣離一切所作根量相滅非諸凡夫聲聞緣覺外道計著我相所著境界自覺圣究竟差別相建立是故大慧自覺圣究竟差別相當勤修學自心現(xiàn)見應當除滅。
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所說常不思議自覺圣趣境界及第一義境界非諸外道所說常不思議因緣耶佛告大慧非諸外道因緣得常不思議所以者何諸外道常不思議不因自相成若常不思議不因自相成者何因顯現(xiàn)常不思議復次大慧不思議若因自相成者彼則應常由作者因相故常不思議不成大慧我第一義常不思議第一義因相成離性非性得自覺相故有相第一義智因故有因離性非性故不同外道常不思議論如是常不思議自覺圣智所得應當修學復次大慧諸外道常不思議于所作性非性無常見已思量計常大慧我亦以如是因緣所作者性非性無常見已自覺圣境界說彼常無因大慧若復諸外道因相成常不思議因自相性非性同于兔角此常不思議但言說妄想諸外道輩有如是過所以者何謂但言說妄想同于兔角自因相非分大慧我常不思議因自覺得相故離所作性非性故常非外性非性無常思量計常復次大慧諸聲聞畏生死妄想苦而求涅盤不知生死涅盤差別一切性妄想非性未來諸根境界休息作涅盤想非自覺圣智趣藏識轉是故凡愚說有三乘說心量趣無所有是故大慧彼不知過去未來現(xiàn)在諸如來自心現(xiàn)境界計著外心現(xiàn)境界生死輪常轉復次大慧一切法不生是過去未來現(xiàn)在諸如來所說所以者何謂自心現(xiàn)性非性離有非有生故大慧一切性不生一切法如兔馬等角是愚癡凡夫不覺妄想自性妄想故大慧一切法不生自覺圣智趣境界者一切性自性相不生非彼愚夫妄想二境界大慧藏識攝所攝相轉愚夫墮生住滅二見希望一切性生有非有妄想生非圣賢也大慧于彼應當修學復次大慧菩薩摩訶薩當善三自性云何三自性謂妄想自性緣起自性成自性大慧妄想自性從相生若依若緣生是名緣起云何成自性謂離名相事相妄想圣智所得及自覺圣智趣所行境界是名成自性如來藏心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名相覺想 自性二相 正智如如
是則成相
復次大慧菩薩摩訶薩善觀二種無我相謂人無我及法無我云何人無我謂離我我所陰界入聚云何法無我離自共相不實妄想相菩薩摩訶薩當善分別一切法無我善法無我菩薩摩訶薩不久當?shù)贸醯仄兴_無所有觀地相觀察開覺歡喜次第漸進超九地相得法云地于彼建立無量寶莊嚴幻自性境界修習生到自覺圣智法趣當?shù)萌鐏碜栽诜ㄉ硪姺o我故是名法無我相汝等諸菩薩摩訶薩應當修學。
爾時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建立誹謗相唯愿說之令我及菩薩離二邊惡見世尊告大慧言有四種非有有建立云何為四謂非有相建立非有見建立非有因建立非有性建立于彼所立無所得觀察非分而起誹謗是名誹謗相愚夫妄想不善觀察自心現(xiàn)量非圣賢也是故離建立誹謗惡見應當修學復次大慧菩薩摩訶薩為安眾生故作種種類像如妄想自性處依于緣起譬如眾色如意寶珠普現(xiàn)一切諸佛剎土一切如來大眾集會悉于其中聽受佛法所謂一切法如光影水月于一切法離生滅斷常及離聲聞緣覺之法得百千三昧游諸佛剎供養(yǎng)諸佛生諸天宮宣揚三寶示現(xiàn)佛身聲聞菩薩大眾圍繞以自心現(xiàn)量度脫眾生分別演說外性無性悉令遠離有無等見乃宣偈言。
心量世間 佛子觀察 種類之身
離所作行 得力神通 自在成就
大慧菩薩復請佛言惟愿世尊為我等說一切法空無生無二離自性相佛告大慧空空者即是妄想自性處大慧為妄想自性計著者故說空無生無二離自性相略說七種空謂相空性自性空行空無行空一切法離言說空第一義圣智大空彼彼空是名七種空彼彼空者是空最粗汝當遠離大慧不自生非不生除住三昧是名無生離自性即是無生大慧一切法無二非于涅盤彼生死非于生死彼涅盤異相因有性故是名無二如涅盤生死一切法亦如是是故空無生無二離自性相應當修學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我常說空法 遠離于斷�！∩廊缁脡�
而彼業(yè)不壞 虛空及涅盤 滅二亦如是
愚夫作妄想 諸圣離有無
爾時世尊復告大慧菩薩言大慧空無生無二離自性相凡所有經悉說此義諸修多羅悉隨眾生希望心故為分別說顯示其義如鹿渴想誑惑群鹿如是一切修多羅所說諸法為令愚夫??歡喜故非實圣智在于言說是故當依于義莫著言說。
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修多羅說如來藏自性清凈轉入眾生身中如大價寶垢衣所纏而如來藏常住不變云何世尊同外道說我言有如來藏耶佛告大慧我說如來藏不同外道所說之我大慧未來現(xiàn)在菩薩摩訶薩不應作我見計著如來于法無我離一切妄想相以種種智慧善巧方便或說如來藏或說無我開引計我諸外道故說如來藏令離不實我見妄想入三解脫門境界是故大慧為離外道見故當依無我如來之藏爾時大慧菩薩復請世尊惟愿說修行大方便佛告大慧菩薩摩訶薩成就四法得修行者大方便謂善分別自心現(xiàn)觀外性非性離生住滅見得自覺圣智善樂是名成就四法得修行者大方便。
菩薩得自覺圣智無生法忍住第八地得離心意意識五法自性二無我相得意生身意生身者譬如意去迅疾無礙故名意生譬如意去石壁無礙于彼異方無量由延因先所見憶念不忘自心流注不絕于身無障礙生大慧如是意生身得一時俱菩薩摩訶薩意生身如幻三昧力自在神通妙相莊嚴圣種類身一時俱生猶如意生無有障礙隨所憶念本愿境界為成就眾生得自覺圣智善樂如是菩薩得無生法忍當如是學爾時大慧菩薩復請世尊惟愿為說一切諸法緣因之相以覺緣因相故我及諸菩薩離一切性有無妄見世尊宣示此義而說偈言。
一切都無生 亦非因緣滅 于彼生滅中
而起因緣想 非遮滅復生 相續(xù)因緣起
唯為斷凡愚 癡惑妄想緣 有無緣起法
是悉無有生 習氣所迷轉 從是三有現(xiàn)
真實無生緣 亦復無有滅 觀一切有為
猶如虛空華 攝受及所攝 舍離惑亂見
非已生當生 亦復無因緣 一切無所有
斯皆是言說
復次大慧有四種言說妄想相謂相言說夢言說過妄想計著言說無始妄想言說相言說者從自妄想色相計著生夢言說者先所經境界隨憶念生從覺己境界無性生過妄想計著言說者先怨所作業(yè)隨憶念生無始妄想言說者無始虛偽計著過自種習氣生大慧白佛言世尊言說妄想為異為不異佛告大慧言說妄想非異非不異所以者何謂彼因生相故大慧若言說妄想異者妄想不應是因若不異者語不顯義而有顯示是故非異非不異大慧復白佛言世尊為言說即是第一義為所說者是第一義佛告大慧非言說是第一義亦非所說是第一義所以者何謂第一義圣樂言說所入是第一義非言說是第一義第一義者圣智自覺所得非言說妄想覺境界是故言說妄想不顯示第一義言說者生滅動搖展轉因緣起自他相無性故彼不顯示第一義是故大慧當離言說諸妄想相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諸性無自性 亦復無言說 甚深空空義
愚夫不能了 一切性自性 言說法如影
自覺圣智子 實際我所說
復次大慧有四種禪云何為四謂愚夫所行禪觀察義禪攀緣如禪如來禪云何愚夫所行禪謂聲聞緣覺外道修行者觀人無我性自相共相骨鎖無�？嗖粌粝嘞嗖怀郎缡敲薹蛩卸U云何觀察義禪謂人無我自相共相外道自他俱無性已觀法無我漸次增進是名觀察義禪云何攀緣如禪謂妄想二無我妄想如實處不生妄想是名攀緣如禪云何如來禪謂入如來地得自覺圣智相三種樂住成辦眾生不思議事是名如來禪。
大慧菩薩復白佛言世尊佛說緣起即是說因緣外道亦說因緣世尊外道說因不從緣生而有所生世尊說觀因有事觀事有因如是因緣雜亂佛告大慧我非無因說及因緣雜亂說此有故彼有者攝所攝非性覺自心現(xiàn)量大慧若攝所攝計著不覺自心現(xiàn)量外境界性非性彼有如是過非我說緣起我常說言因緣和合而生諸法非無因生大慧復白佛言世尊非言說有性有一切性耶世尊若無性者言說不生是故言說應有性有一切性佛告大慧本無性而作言說如兔角龜毛等但世間現(xiàn)此言說耳大慧如汝所說言說有性有一切性者汝論則壞大慧非一切剎土有言說言說者是作耳如瞻視及香積世界普賢如來國土但以瞻視令諸菩薩得無生法忍及諸勝三昧是故非言說有性有一切性大慧見此世界蚊蚋蟲蟻是等眾生無有言說而各辦事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如虛空兔角 及與盤大子 無而有言說
如是性妄想 因緣和合法 凡愚起妄想
不能如實知 輪回三有宅
大慧復白佛言如世尊所說一切性無生及如幻將無世尊前后所說自相違耶佛告大慧謂生無生覺自心現(xiàn)量有非有外性非性無生現(xiàn)大慧非我前后說相違過然壞外道因生故我說一切性無生大慧說性者為攝受生死故壞無見斷見故。
復次大慧一切法離所作因緣不生無作者故一切法不生大慧何故一切性離自性以自覺觀時自共性相不可得故說一切法不生何故一切法不可持來不可持去以自共相欲持來無所來欲持去無所去是故一切法離持來去大慧何故一切諸法不滅謂性自性相無故一切法不可得故一切法不滅大慧何故一切法無常謂相起無常性是故說一切法無常大慧何故一切法常謂相起無生性無常常故說一切法常。
復次大慧有二種覺謂觀察覺及妄想相攝受計著建立覺大慧觀察覺者謂若覺性自性相選擇離四句不可得是名觀察覺大慧彼四句者謂離一異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是名四句大慧此四句離是名一切法大慧此四句觀察一切法應當修學云何妄想相攝受計著建立覺謂妄想相攝受計著四大種宗因喻不實建立而建立是名妄想相攝受計著建立覺復次大慧諸外道有四種涅盤云何為四謂性自性非性涅盤種種相性非性涅盤自相自性非性覺涅盤諸陰自共相相續(xù)流注斷涅盤是名諸外道四種涅盤非我所說法大慧我所說者妄想識滅名為涅盤。
大慧菩薩復白佛言世尊惟愿為說自覺圣智相及一乘佛告大慧前圣所知轉相傳授妄想無性菩薩摩訶薩獨一靜處自覺觀察不由于他離見妄想上上升進入如來地是名自覺圣智相大慧云何一乘相謂得一乘道覺謂攝所攝妄想如實處不生妄想是名一乘覺大慧一乘覺者非余外道聲聞緣覺梵天王等之所能得唯除如來以是故說名一乘世尊重宣偈言。
諸天及梵乘 聲聞緣覺乘 諸佛如來乘
我說此諸乘 乃至有心轉 諸乘非究竟
若彼心滅盡 無乘及乘者 無有乘建立
我說為一乘 引導眾生故 分別說諸乘
解脫有三種 及與法無我 煩惱智慧等
解脫則遠離
爾時世尊復告大慧菩薩言有三種意生身云何為三所謂三昧樂正受意生身覺法自性性意生身種類俱生無行作意生身修行者了知初地上上增進相得三種身大慧云何三昧樂正受意生身謂第三第四第五地三昧樂正受故種種自心寂靜安住心海起浪識相不生知自心現(xiàn)境界性非性大慧云何覺法自性性意生身謂第八地觀察覺了如幻等法悉無所有身心轉變得如幻三昧及余三昧門無量相力自在明如妙華莊嚴迅疾如意猶如幻夢水月鏡像非造非所造如造所造一切色種種支分具足莊嚴隨入一切佛剎大眾通達自性法故大慧云何種類俱生無行作意生身所謂覺一切佛法緣目得樂相大慧于彼三種身相觀察覺了應當修學因說偈言。
非我乘大乘 非說亦非字 非諦非解脫
非無有境界 然乘摩訶衍 三摩提自在
種種意生身 自在華莊嚴
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何等是佛之知覺佛告大慧覺人法無我了知二障離二種死斷二煩惱是名佛之知覺以是因緣故我說一乘世尊偈言。
善知二無我 二障煩惱斷 永離二種死
是名佛知覺
大慧菩薩復請世尊惟愿為說一切法有無有相佛告大慧此世間依有二種謂依有及無墮性非性欲見不離離相大慧因是故我說寧取人見如須彌山不起無所有增上慢空見大慧無所有增上慢者墮自共相見希望不知自心現(xiàn)量見外性無常剎那展轉壞陰界入相續(xù)流注變滅離文字相妄想是名為壞者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有無是二邊 乃至心境界 凈除彼境界
平等心寂滅 無取境界性 滅非無所有
有事悉如如 如賢圣境界 誰集因緣有
而復說言無 邪見論生法 妄想計有無
若知無所生 亦復無所滅 觀此悉空寂
有無二俱離
大慧一切聲聞緣覺菩薩有二種通相謂宗通及說通大慧宗通者謂緣自得勝進相遠離言說文字妄想趣無漏界自覺地自相遠離一切虛妄覺想降伏一切外道眾魔緣自覺趣光明輝??是名宗通相云何說通相謂說九部種種教法離異不異有無等相以巧方便隨順眾生如應說法令得度脫是名說通相大慧汝及余菩薩應當修學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惟愿為說不實妄想相不實妄想云何而生爾時世尊宣說偈言。
諸因及與緣 從此生世間 妄想著四句
不知我所通 世間非有生 亦復非無生
不從有無生 亦非非有無 如是觀世間
心轉得無我 一切性不生 以從緣生故
一切緣所作 所作非自有 事不自生事
有二事過故 無心之心量 我說為心量
量者自性處 緣性二俱離 性究竟妙凈
我說名心量 施設世諦我 彼則無實事
諸陰陰施設 無事亦復然 妄想習氣轉
有種種心生 境界于外現(xiàn) 是世俗心量
離一切諸見 及離想所想 無得亦無生
我說為心量 非性非非性 性非性悉離
謂彼心解脫 我說為心量 如如與空際
涅盤及法界 種種意生身 我說為心量
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如世尊所說菩薩摩訶薩當善語義云何為語云何為義佛告大慧云何為語謂言字妄想和合依咽喉唇舌齒龂頰輔因彼我言說妄想習氣計著生是名為語大慧云何為義謂離一切妄想相言說相是名為義善語義菩薩摩訶薩觀語與義非異非不異若語異義者則不因語辯義而以語入義如燈照色復次大慧如緣言說義計著墮建立及誹謗見凡愚眾生作異妄想非圣賢也復次大慧智識相今當說若善分別智識相者汝及諸菩薩則能通達智識之相疾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大慧彼智有三種謂世間出世間出世間上上云何世間智謂一切外道凡夫計著有無云何出世間智謂一切聲聞緣覺墮自共相希望計著云何出世間上上智謂諸佛菩薩觀無所有法見不生不滅離有無品如來地人法無我緣自得生大慧彼生滅者是識不生不滅者是智復次墮相無相及墮有無種種相因是識超有無相是智復次長養(yǎng)相是識非長養(yǎng)相是智復次無礙相是智境界種種礙相是識復次三事和合生方便相是識無事方便自性相是智復次得相是識不得相是智自得圣智境界不出不入故如水中月。
大慧外道有九種轉變彼亦無有轉變無有法若生若滅如見幻夢色生爾時世尊偈言。
形處時轉變 四大種諸根 中陰漸次生
妄想非明智 最勝于緣起 非如彼妄想
然世間緣起 如乾闥婆城
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惟愿為說一切法相續(xù)義解脫義爾時世尊宣說偈言。
不真實妄想 是說相續(xù)相 若知彼真實
相續(xù)網(wǎng)則斷 于諸性無知 隨言說攝受
譬如彼蠶蟲 結網(wǎng)而自纏 愚夫妄想縛
相續(xù)不觀察
爾時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所言涅盤者說何等法名為涅盤而諸外道各起妄想佛告大慧如諸外道妄想涅盤或有外道陰界入滅境界離欲見法無常心心法品不生不念去來現(xiàn)在境界諸受陰盡如燈火滅如種子壞妄想不生斯等于此作涅盤想大慧非以見壞名為涅盤大慧或以從方至方名為解脫境界想滅猶如風止或復以覺所覺見壞名為解脫或見常無常作解脫想或見種種相想招致苦生因思惟是已不善覺知自心現(xiàn)量怖畏于相而見無相深生愛樂作涅盤想或有覺知內外諸法自相共相去來現(xiàn)在有性不壞作涅盤想或謂我人眾生壽命一切法壞作涅盤想或謂諸煩惱盡或謂智慧或見自在是真實作生死者作涅盤想有如是比種種妄想外道所說不成所成智者所棄大慧如是一切悉墮二邊作涅盤想智慧觀察都無所立如彼妄想心意來去漂馳流動一切無有得涅盤者大慧如我所說涅盤者謂善覺知自心現(xiàn)量不著外性離于四句見如實處不墮自心現(xiàn)妄想二邊攝所攝不可得一切度量不見所成棄舍彼已得自覺圣法知二無我離二煩惱凈除二障永離二死上上地如來地如影幻等諸深三昧離心意意識說名涅盤大慧汝等及余菩薩摩訶薩應當修學當疾遠離一切外道諸涅盤見大慧白佛言世尊如來應供等正覺為作耶為不作耶為事耶為因耶為相耶為所相耶為說耶為所說耶為覺耶為所覺耶如是等辭句為異為不異爾時世尊欲宣此義而說偈言。
悉離諸根量 無事亦無因 已離覺所覺
亦離相所相 陰緣等正覺 一異莫能見
若無有見者 云何而分別 非作非不作
非事亦非因 非陰非在陰 亦非有余雜
亦非有諸性 如彼妄想見 當知亦非無
此法法亦爾 以有故有無 以無故有有
若無不應受 若有不應想 或于我非我
言說量留連 沉溺于二邊 自壞壞世間
解脫一切過 正觀察我通 是名為正觀
不毀大導師
大慧菩薩復白佛言世尊云何世尊為無性故說不生不滅為是如來異名佛告大慧我說一切法不生不滅有無品不現(xiàn)大慧白佛言世尊若一切法不生者則攝受法不可得一切法不生故若名字中有法者惟愿為說佛告大慧我說如來非無性亦非不生不滅攝一切法亦不待緣故不生不滅亦非無義大慧我說意生法身如來名號彼不生者一切外道聲聞緣覺七住菩薩非其境界大慧彼不生即如來異名大慧譬如因陀羅釋迦不蘭陀羅如是等諸物一一各有多名亦非多名而有多性亦非無自性如是大慧我于此娑呵世界有三阿僧只百千名號愚夫悉聞各說我名而不解我如來異名大慧或有眾生知我如來者有知一切智者有知佛者有知導師者有知仙人者有知梵者有知自在者有知真實邊者有知月者有知日者有知主者有知無生者有知無滅者有知空者有知如如者有知諦者有知實際者有知法性者有知涅盤者有知常者有知平等者有知不二者有知無相者有知解脫者有知道者有知意生者大慧如是等百千名號不增不減此及余世界皆悉知我如水中月不出不入彼諸愚夫不能知我墮二邊故然悉恭敬供養(yǎng)于我而不善解知辭句義趣不分別名不解自通計著種種言說章句于不生不滅作無性想不知如來名號差別如因陀羅釋迦不蘭陀羅不解自通會歸終極于一切法隨說計著大慧彼諸癡人作如是言言說之外更無余義惟止言說大慧彼惡燒智不知言說自性不知言說生滅義不生滅大慧一切言說墮于文字義則不墮離性非性故無受生亦無身大慧如來不說墮文字法文字有無不可得故除不墮文字大慧若有說言如來說墮文字法者此則妄說法離文字故是故大慧我等諸佛及諸菩薩不說一字不答一字所以者何法離文字故非不饒益義說言說者眾生妄想故大慧若不說一切法者教法則壞教法壞者則無諸佛菩薩緣覺聲聞若無者誰說為誰是故大慧菩薩摩訶薩莫著言說隨宜方便廣說經法以眾生希望煩惱不一故我及諸佛為彼種種異解眾生而說諸法令離心意意識故不為得自覺圣智處大慧于一切法無所有覺自心現(xiàn)量離二妄想諸菩薩摩訶薩依于義不依文字若善男子善女人依文字者自壞第一義亦不能覺他若善一切法一切地一切相通達章句具足性義則攝受正法攝受正法者則佛種不斷佛種不斷者則能了知得殊勝入處知得殊勝入處菩薩摩訶薩常得化生建立大乘十自在力現(xiàn)眾色像如實說法如實者不異如實者不來不去相一切虛偽息是名如實大慧善男子善女人不應攝受隨說計著真實者離文字故大慧真實義者從多聞者得大慧多聞者謂善于義非善言說善義者不隨一切外道經論身自不隨亦不令他隨是則名曰大德多聞是故欲求義者當親近多聞計著言說應當遠離爾時大慧菩薩復承佛威神而白佛言世尊世尊顯示不生不滅一切外道因亦不生不滅惟愿世尊為說差別佛告大慧我說不生不滅不同外道不生不滅所以者何彼諸外道有性自性得不生不變相我不如是墮有無品大慧我者離有無品離生滅非性非無性如種種幻夢現(xiàn)故非無性云何無性謂色無自性相攝受現(xiàn)不現(xiàn)故攝不攝故以是故一切性無性非無性但覺自心現(xiàn)量妄想不生安隱快樂世事永息愚癡凡夫不實妄想如揵闥婆城及幻化人其實無有若生若滅性無性無所有故一切法亦如是離于生滅愚癡凡夫墮不如實起生滅妄想如性自性妄想亦不異若異妄想者計著一切性自性不見寂靜不見寂靜者終不離妄想是故大慧無相見勝非相見相見者受生因故不勝大慧無相者妄想不生不起不滅我說涅盤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滅除彼生論 建立不生義 我說如是法
愚夫不能知 一切法不生 無性無所有
揵闥婆幻夢 有性者無因 世間種種事
無因而相現(xiàn) 折伏有因論 申暢無生義
申暢無生者 法流永不斷 熾然無因論
恐怖諸外道
大慧以偈問曰。
云何何所因 彼以何故生 于何處和合
而作無因論
爾時世尊偈答。
觀察有為法 非無因有因 彼生滅論者
所見從是滅
大慧復以偈問。
云何為無生 為是無性耶 為顧視諸緣
有法名無生 名不應無義 惟為分別說
爾時世尊復以偈答。
非無性無生 亦非顧諸緣 非有性而名
名亦非無義 一切諸外道 聲聞及緣覺
七住非境界 是名無生相 遠離諸因緣
亦離一切事 唯有微心住 想所想俱離
其身隨轉變 我說是無生 無外性無性
亦無心攝受 斷除一切見 我說是無生
如是無自性 空等應分別 非空故說空
無生故說空 因緣數(shù)和合 則有生有滅
離諸因緣數(shù) 無別有生滅 舍離因緣數(shù)
更無有異性 若言一異者 是外道妄想
有無性不生 非有亦非無 除其數(shù)轉變
是悉不可得 但有諸俗數(shù) 展轉為鉤鎖
離彼因緣鎖 生義不可得 生無性不起
離諸外道過 如燈顯眾像 鉤鎖現(xiàn)若然
彼生無生者 是則無生忍 如醫(yī)療眾病
為設種種治 我為彼眾生 破壞諸煩惱
知其根優(yōu)劣 而有種種法 惟說一乘法
是則為大乘
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一切外道皆起無常妄想世尊亦說一切行無常是生滅法此義云何佛告大慧一切外道有七種無常非我法也何等為七彼有說言作已而舍是名無常有說形處壞是名無常有說即色是無常有說色轉變中間是名無常無間自之散壞如乳酪等轉變中間不可見無常毀壞一切性轉有說性無常有說性無性無常有說一切法不生無常入一切法大慧我法起非常非無常所以者何謂外性不決定故惟說三有微心不說種種相有生有滅四大合會差別四大及造色故妄想二種事攝所攝知二種妄想離外性無性二種見非凡愚所覺。
大慧菩薩復白佛言世尊如來應供等正覺為常為無常佛告大慧如來應供等正覺非常非無常謂二俱有過若常者有作主過若無常者有作無常過大慧一切所作皆無常如瓶衣等一切皆無常過一切智眾具方便應無義以所作故一切所作皆應是如來無差別因性故是故大慧如來非常非無常大慧如來所得智是般若所熏非心意意識彼諸陰界入處所熏大慧一切三有皆是不實妄想所生如來不從不實虛妄想生大慧以二法故有常無常非不二不二者寂靜一切法無二生相故是故如來應供等正覺非常非無常大慧乃至言說分別生則有常無常過分別覺滅者則離愚夫常無常見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眾具無義者 生常無常過 若無分別覺
永離常無�！钠渌⒆凇t有眾雜義
等觀自心量 言說不可得
大慧菩薩復白佛言世尊惟愿世尊更為我說陰界入生滅彼無有我誰生誰滅佛告大慧如來之藏是善不善因能遍與造一切趣生譬如伎兒變現(xiàn)諸趣離我我所為無始虛偽惡習所熏名為識藏生無明住地與七識俱如海浪身常生不斷離無常過離于我論自性無垢畢竟清凈其余諸識有生有滅意意識等念念有七因不實妄想取諸境界種種形處計著名相不覺自心所現(xiàn)色相大慧此如來藏識藏一切聲聞緣覺心想所見雖自性清凈客塵所覆故猶見不凈非諸如來大慧如來者現(xiàn)前境界猶如掌中視阿摩勒果是故汝及余菩薩于如來藏識藏當勤修學莫但聞覺作知足想爾時世尊重宣偈言。
甚深如來藏 而與七識俱 二種攝受生
智者則遠離 如鏡像現(xiàn)心 無始習所熏
如實觀察者 諸事悉無事 如愚見指月
觀指不觀月 計著名字者 不見我真實
心為工伎兒 意如和伎者 五識為伴侶
妄想觀伎眾
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惟愿為說五法自性識二種無我究竟分別相佛告大慧五法自性識二種無我分別趣相者謂名相妄想正智如如若修行者修行入如來自覺圣趣離于斷常有無等見現(xiàn)法樂正受住現(xiàn)在前大慧愚夫計著俗數(shù)名相隨心流散流散已種種相像貌墮我我所見希望計著妙色計著已無知覆障故生染著染著已貪恚癡所生業(yè)積集積集已妄想自纏如蠶作繭墮生死海諸趣曠野如汲井輪以愚癡故不能知如幻野馬水月自性離我我所起于一切不實妄想離相所相及生住滅從自心妄想生非目在時節(jié)微塵勝妙生愚癡凡夫隨名相流大慧彼相者眼識所照名為色耳鼻舌身意意識所照名為聲香味觸法是名為相施設眾名顯示諸相是名妄想正智者彼名相不可得猶如過客諸識不生不斷不常不墮一切外道聲聞緣覺之地菩薩摩訶薩以此正智不立名相非不立名相舍離二見建立及誹謗知名相不生是名如如大慧菩薩摩訶薩住如如者得無所有境界故得菩薩歡喜地正住出世間趣法相成熟分別幻等一切法自覺法趣相離諸妄想見性異相次第乃至法云地于其中間三昧力自在神通開敷得如來地已種種變化圓照示現(xiàn)成熟眾生如水中月善究竟?jié)M足十無盡句為種種意解眾生分別說法法身離意所作是名菩薩入如如所得。
佛告大慧三種自性及八識二種無我悉入五法大慧彼名及相是妄想自性若依彼妄想生心心法名俱時生如日光俱種種相各別分別持是名緣起自性正智如如者不可壞故名成自性自心現(xiàn)妄想八種分別謂識藏意意識及五識身相者不實相妄想故我我所二攝受滅二無我生是故大慧此五法者聲聞緣覺菩薩如來自覺圣智諸地相續(xù)次第一切佛法悉入其中我及諸佛隨順入處普為眾生如實演說施設顯示于彼隨入正覺不斷不常妄想不起隨順自覺圣趣一切外道聲聞緣覺所不得相是名正智大慧當自方便學亦教他人勿隨于他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五法三自性 及與八種識 二種無有我
悉攝摩訶衍
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如世尊所說句過去諸佛如恒河沙未來現(xiàn)在亦復如是云何世尊為如說而受為更有余義惟愿如來哀愍解說佛告大慧莫如說受三世諸佛量非如恒河沙所以者何過世間望非譬所譬諸佛易見非如優(yōu)曇缽華難得見故如來者世間悉見不以建立自通故說言如來出世如優(yōu)曇缽華自覺圣智境界無以為譬真實如來過心意意識所見之相大慧然我說譬佛如恒河沙無有過咎大慧譬如恒沙一切魚鱉人獸踐踏沙不念言彼惱亂我而生妄想如來應供等正覺自覺圣智恒河大力神通自在等沙一切外道諸人獸等一切惱亂如來不念而生妄想如來寂然無有念想如來本愿以三昧樂安眾生故無有惱亂猶如恒沙等無有異又斷貪恚故譬如恒沙是地自性劫盡燒時燒一切地而彼地大不舍自性與火大俱生故其余愚夫作地燒想而地不燒以火因故如是大慧如來法身如恒沙不壞大慧譬如恒沙無有限量如來光明亦復如是無有限量為成熟眾生故普照一切諸佛大眾大慧譬如恒沙增減不可得知如是大慧如來智慧成熟眾生不增不減非身法故身法者有壞如來法身非是身法如壓恒沙油不可得如是一切極苦眾生逼迫如來乃至眾生未得涅盤不舍法界自三昧愿樂以大悲故大慧譬如恒沙隨水而流非無水也如是大慧如來所說一切諸法隨涅盤流是故說言如恒河沙如來不隨諸去流轉大慧生死本際不可知不知故云何說去大慧去者斷義而愚夫不知一切諸法悉皆寂靜不識自心所現(xiàn)故妄想生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觀察諸導師 猶如恒河沙 不壞亦不去
亦復不究竟 是則為平等 觀察諸如來
猶如恒沙等 悉離一切過 隨流而性常
是則佛正覺
御錄經海一滴卷之六
音釋
膩
(乃計切肥膩也)。
??
(音釋婦人謂嫁曰??)。
鎖
(同鎖)。
龂
(音銀龂辨諍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