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修愛情與禪修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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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禪修真的是那么難的事情嗎?其實我們一直都在做,并且都得了很深的禪定呢。

  比如愛情

  在那么年輕的時光,為什么會愛上他,而且,愛得那么深那么久,以為再也不能忘卻,再也無法改變呢?

  那也只是禪修得太經(jīng)常、太認真的緣故。

  “初初見你,人群中獨自美麗;

  你仿佛有一種魔力,那一刻我竟然無法自己。”

  似乎一切都發(fā)生在“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的那一刻嗎?實際在這之前,那禪修已經(jīng)進行得如火如荼。小姑娘時傾心的圖畫,傾心的故事,少女時積年累月的閱讀和深思,已慢慢堅固自己故事中的英雄應(yīng)該是如此這般,那初相識的幾分相似的眼神和形影只不過是一次印證。

  這是愛情中的“聞”。

  接著,便是朝朝暮暮、魂牽夢縈的“思”和“修”;叵胨穆曇簟⑺谋砬、他的一舉一動,賦予那些言語動作實際上未曾有的意義,在情歌里傾聽他,在古詩詞里閱讀他,在影視劇里尋找他,憧憬與他的下一次會面,設(shè)計每一個場景和對白,幻想有朝一日眷屬終成、比翼齊飛。

  在這反反復(fù)復(fù)中,認定這混雜了貪念、嗔念和癡念的妄念種種便是那可維系到地久天長的愛情,而且,只針對他。“出其東門,有女如云。雖則如云,匪我思存”、“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多深的定功啊。

  許久許久以來,我們就是這樣禪修成了“愛情”,也禪修了“自我”。

  所以,你該深信不疑,如果我們肯花同樣久的時間,以同樣認真的態(tài)度來禪修“無我”、“平等”和“空性”,我們也一樣會大功告成的啊。

  2、你站在一個集體中拍合照往往并不是因為你喜歡那個集體,而只是因為時勢使然。

  整理抽屜中的雜物時看到很多張曾經(jīng)的合影:畢業(yè)留念、學(xué)術(shù)會議留念、團圓留念、成功舉辦了某某活動留念……

  我已經(jīng)不記得這其中的大多數(shù)人,如同他們的不記得我。

  記得的人中我不喜歡其中的一些人物,如同他們的不喜歡我。

  再看到他們照片中的臉時,我感到不快,甚至厭惡,乃至從心里到外的寒戰(zhàn)。

  那么,我不喜歡他們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可以堂而皇之地說,是因為他們的品行中存在著這樣那樣我難于容忍的特點。

  但是,更深地再問一次自己,是真的嗎?是對自己誠實的嗎?

  不是的,我不喜歡他們更多是因為他們可能擁有我沒有的生命活力,比我有名氣得多,比我更才華橫溢,而我的不喜歡不過是因為有個叫做“嫉妒”的毒蛇在這里興風(fēng)作浪。他們當中有的人在某個時確實傷害過我,但若細想原因其實倒是由于我的舉止言談不合時宜,我討厭他們竟是由于看到他們就會想起自己曾經(jīng)多么的不合時宜,人類的多么千奇百怪的心理啊。

  我的修行一向廣而大之,先發(fā)菩提心,“菩提心妙寶,未生者令生;已生者不退,輾轉(zhuǎn)令增長”,修行中觀想一切眾生都在與自己一同禮拜、聽經(jīng)聞法,最后回向:“以此善根愿證佛自性,消除煩惱怨敵之過患;生死大海洶涌之波濤,愿度眾生解脫輪回海”。

  現(xiàn)在具體到這些我不喜歡的人呢?

  我們甚至不能忍受別人比我們美麗,比我們富有,比我們有才華,比我們幸福,我們卻口口聲聲愿一切有情都能得到菩提果的圓滿大樂,自欺欺人得好厲害啊。

  哎,我為什么忽然把“我”改成了“我們”?

  因為說“我們”比說“我”更讓我感覺好受些,大而化之,法不責(zé)眾。

  我這樣的狹隘心胸,佛法對我當然是“不可思議”。

  面對那些合影,合影中那些曾經(jīng)令自己那么厭煩的人來修習(xí)“慈悲”,念誦他們的名字,看著他們的臉,對他們說:“愿你生活得幸?鞓,身心無苦,正如愿我自己。”

  他們想到我,也會這樣說嗎?

  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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