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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歷十二月二十五 唐朝高僧石頭希遷禪師圓寂日

農(nóng)歷十二月二十五 唐朝高僧石頭希遷禪師圓寂日

  農(nóng)歷十二月二十五,唐朝高僧石頭希遷禪師圓寂日。

  石頭希遷禪師(700~790),俗姓陳,端州高要(今廣東省高要縣)人,又稱無際大師。唐朝禪僧,生而聰敏。希遷年輕時即沉毅果斷,自信力強。鄉(xiāng)民畏鬼神而祭祀,不得不常殺牛釃酒,頗多弊害,每逢祀期,就前往毀祠奪牛,態(tài)度堅決。希遷的禪法總結(jié)于他所撰的《參同契》。曾禮六祖慧能、青原行思為師,得青原行思之印可,成為青原行思禪師法嗣(青原下第一世)。

  石頭希遷禪師(700~790),唐代禪僧。他反對鄉(xiāng)邑迷信神祠、定期殺牛灑酒的祭祀

  天寶初年,希遷禪師得到青原行思禪寺印可之后,離開青原山前往南岳衡山南臺寺。南臺寺東側(cè)有一塊巨石,狀如蓮臺,希遷禪師結(jié)庵其上,開法化眾,大揚宗風,時人皆稱“石頭和尚”。

  希遷禪師禪風高峻,接機干凈利索,決不拖泥帶水,為諸方尊宿所稱嘆。希遷禪師曾有一段上堂法語,顯示出他對南宗禪法的透徹把握:“吾之法門,先佛傳受。不論禪定精進,唯達佛之知見。即心即佛,心佛眾生,菩提煩惱,名異體一。汝等當知,自己心靈,體離斷常,性非垢凈,湛然圓滿,凡圣齊同,應(yīng)用無方,離心意識。三界六道,唯自心現(xiàn),水月鏡像,豈有生滅?汝能知之,無所不備。”

  《宋高僧傳》記載,“初岳中有固(南岳堅固)、瓚(南岳明瓚)、讓(南岳懷讓)三禪師,皆曹溪門下,僉謂其徒曰:‘彼石頭真師子吼,必能使汝眼清涼。’由是門人歸慕焉。”當時禪林盛傳一種說法,可以想見希遷禪師當日門庭之盛:“江西主大寂(馬祖),湖南主石頭。往來憧憧,不見二大士,為無知矣!”也就是說,同時代之禪門高僧,以江西之馬祖道一、湖南之石頭希遷兩位影響最大,四方學徒多輻湊于二師之門。希遷禪師門下,確實龍象輩出,著名弟子有藥山惟儼、丹霞天然、潮州大顛、天皇道悟等,都是一方尊宿。

  貞元六年十二月廿五日示寂,世壽九十一,僧臘六十三。門人建塔于東嶺,長慶年間謚曰無際大師,塔曰見相。石頭禪師不重著述,有《參同契》《草庵歌》各一篇行世。

石頭希遷禪師的故事

  石頭希遷禪師悟道因緣

  《五燈會元》記載:六祖將示滅,有沙彌希遷,問六祖:“和尚百年后,希遷未審當依附何人?”六祖道:“尋思去!”因此,六祖順世后,希遷禪師便每日于靜處端坐尋思,寂若忘生。

  當時,六祖會上有位首座和尚,看到希遷禪師這等樣子,就問:“六祖已經(jīng)圓寂了,你在這里空坐干什么呢?”

  希遷禪師道:“我稟承六祖的遺誡,坐在這里尋思。”

  首座道:“你有一位師兄,叫行思和尚,現(xiàn)住在吉州,你的得法因緣在他那兒。六祖說得很明白,是你自己糊涂。”

  希遷禪師一聽,便立即禮辭六祖的龕位,直接前往青原山靜居寺,參禮行思和尚。

  希遷禪師初禮青原,行思和尚便問:“子何方來?”

  希遷禪師道:“曹溪。”

  行思和尚又問:“將得甚么來?”

  希遷禪師道:“未到曹溪亦不失。”

  行思和尚反問道:“若恁么,用去曹溪作甚么?”

  希遷禪師道:“若不到曹溪,爭知不失?”

  接著,希遷禪師又問行思和尚:“曹溪大師還識和尚否?”

  行思和尚道:“汝今識吾否?”

  希遷禪師道:“識--又爭能識得?”

  行思和尚道:“眾角雖多,一麟足矣(牛角、羊角等,世間上的角雖多,能得到麒麟的一角就夠了)。”

  希遷禪師又問:“和尚自離曹溪,甚么時至此間?”

  行思和尚道:“我卻知汝早晚離曹溪。”

  希遷禪師道:“希遷不從曹溪來。”

  行思和尚道:“我亦知汝去處也。”

  希遷禪師道:“和尚幸是大人,莫造次(和尚幸是有道之人,說話不要這么輕率)。”

  過了一些日子,行思和尚又重新問希遷禪師:“汝甚么處來?”

  希遷禪師道:“曹溪。”

  行思和尚便舉起手中的拂子,問:“曹溪還有這個么?”

  希遷禪師道:“非但曹溪,西天亦無。”

  行思和尚問:“子莫曾到西天否?”

  希遷禪師道:“若到,即有也。”

  行思和尚道:“未在,更道(你回答的不在理,再道一句)。”

  希遷禪師道:“和尚也須道取一半,莫全靠學人。”

  行思和尚道:“不辭向汝道,恐已后(以后)無人承當(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擔心,我若告訴了你,今后便沒有人承擔佛法了。佛法須是自悟始得,他人是他人的,終不關(guān)汝事)。”

  說完,便命令希遷禪師前往南岳,給懷讓和尚送信,并吩咐道:“汝達書了,速回。吾有個斧子,與汝住山。”

  希遷禪師于是持書來到南丘。希遷禪師禮拜南岳和尚后,并沒有把書信上呈給他,卻問道:“不慕諸圣、不重已靈時如何?”

  南岳和尚道:“子問太高生,何不向下問?”

  希遷禪師道:“寧可永劫受沉淪,不從諸圣求解脫。”

  南岳和尚一聽,知道希遷禪師已徹,便不再答話,徑直回方丈室去了。

  于是希遷禪師重新返回青原山。

  行思和尚問:“子返何速?書信達否?”

  希遷禪師道:“書亦不通,信亦不達。去日蒙和尚許個斧子,只今便請。”

  行思和尚坐在禪床上,當即垂下一足來。

  希遷禪師一見,便叩頭禮謝。

  為了進一步勘驗希遷禪師,一日,行思和尚又問希遷禪師:“有人道嶺南有消息。”

  希遷禪師道:“有人不道嶺南有消息。”

  行思和尚道:“若恁么,大藏、小藏從何而來?”

  希遷禪師道:“盡從這里去。”

  經(jīng)過多次錘煉,這一次,行思和尚終于印可了他。

  希遷鋤蛇

  師與鄧隱峰鏟草次,見蛇。師過鍬(qiāo)子與隱峰。隱峰接鍬子了,怕,不敢下手。師卻拈(niān)鍬子截作兩段,謂隱峰曰:“生死尚未過得,學什摩佛法。”師將鍬子鏟草次,隱峰問:“只鏟得這個,還鏟得那個摩?”師便過鍬子與隱峰。隱峰接得鍬子,向師鏟一下。師曰:“你只鏟得這個。”洞山代曰:“還有堆阜摩?”

  石頭路滑

  鄭隱峰辭師。師曰:“什么處去?”曰:“石頭去。”師曰:“石頭路滑。”曰:“竿木隨身,逢場作戲。”便去。才到石頭,即繞禪床一匝,振錫一聲,問:“是何宗旨?”石頭曰:“蒼天,蒼天!”峰無語,卻回舉似師。師曰:“汝更去問,待他有答,汝便噓兩聲。”峰又去,依前問,石頭乃噓兩聲,峰又無語;嘏e似師,師曰:“向汝道石頭路滑!”

  石頭上的獅吼

  石頭希遷禪師來到南臺,如如不動地坐在石頭上。懷讓禪師吩咐侍者:“你到山門外看看,坐在石頭上的那個禪僧是誰?如是昨天剛來的那個比丘,你就責備他玩弄什么玄虛?假如他承認,你就問他:‘石頭上的東西,移植后還有活的可能嗎?’”

  侍者于是問希遷禪師,希遷答道:“諸佛如來的世界里,沒有可搬動的東西,也沒有死活這句話。”

  侍者回來報告懷讓禪師,懷讓禪師自語說道:“這個禪師,他的后代子孫將使天下的人噤若寒蟬。”

  懷讓禪師又派侍者去考問希遷道:“如何才算是真正的解脫?”

  希遷道:“誰綁住了你?”

  侍者:“什么才是凈土?”

  希遷道:“誰污染了你?”

  侍者:“什么才是涅槃?”

  希遷道:“誰把生死給了你?”

  侍者回來報告給懷讓禪師,懷讓禪師聽后雙手合十,一言不發(fā)。

  六祖慧能大師門下兩大弟子:青原行思、南岳懷讓已是當代宗師,而他們都認為:在那石頭上能聽到獅子的吼聲。

  師父是木頭,木頭非師父

  有一次馬祖道一的弟子來看望石頭希遷禪師,

  希遷禪師問他“你從哪里來呀”?

  弟子回答說“我從江西來”。

  希遷禪師又問:“你有見過你的師父道一禪師嗎”?

  弟子回答說“當然是見過的”。

  希遷禪師又問“你看你的師父道一禪師為什么這么像這塊木頭呀”?

  弟子聽希遷禪師這么說,不解其意,搞不懂自己的師父和這塊木頭有什么關(guān)系?又為什么把自己師父比作一塊木頭呢?

  帶著這個疑惑,弟子回到江西后見到了師父道一禪師,把希遷禪師的話學給了道一禪師。

  道一禪師問弟子“希遷禪師說的木頭又多大塊呀”?

  弟子比劃著說“是好大一塊木頭呢”。

  道一禪師說“看來你的力氣是蠻大的嘛”。

  弟子又開始疑惑了,為什么說自己的力氣大呢?

  道一禪師說“你從希遷禪師那里這么遠把這塊木頭背回來,還不是力氣大嗎”?

石頭希遷禪師的詩

  《參同契》

  竺土大仙心,東西密相付。人根有利鈍,道無南北祖。

  靈源明皎潔,枝派暗流注。執(zhí)事元是迷,契理亦非悟。

  門門一切境,回互不回互。回而更相涉,不爾依位住。

  色本殊質(zhì)象,聲元異樂苦。暗合上中言,明明清濁句。

  四大性自復(fù),如子得其母。火熱風動搖,水濕地堅固。

  眼色耳音聲,鼻香舌堿醋。然依一一法,依根葉分布。

  本末須歸宗,尊卑用其語。當明中有暗,勿以暗相遇。

  當暗中有明,勿以明相睹。明暗各相對,比如前后步。

  萬物自有功,當言用及處。事存函蓋合,理應(yīng)箭鋒拄。

  承言須會宗,勿自立規(guī)矩。觸目不會道,運足焉知路。

  進步非近遠,迷隔山河固。謹白參玄人,光陰莫虛度。

(摘錄自《景德傳燈錄》卷三十)

  《草庵歌》

  吾結(jié)草庵無寶貝,飯了從容圖睡快。

  成時初見茅草新,破后還將茅草蓋。

  住庵人,鎮(zhèn)常在,不屬中間與內(nèi)外。

  世人住處我不住,世人愛處我不愛。

  庵雖小,含法界,方丈老人相體解。

  上乘菩薩信無疑,中下聞之必生怪。

  問此庵,壞不壞?壞與不壞主元在。

  不居南北與東西,基址堅牢以為最。

  青林下,明窗內(nèi),玉殿朱樓未為對,

  衲被蒙頭萬事休,此時山僧都不會。

  住此庵,休作解,誰夸鋪席圖人買?

  回光返照便歸來,廓達靈根非向背。

  遇祖師,親訓誨,結(jié)草為庵莫生退。

  百年拋卻任縱橫,擺手便行且無罪。

  千種言,萬般解,只要教君長不昧。

  欲識庵中不死人,豈離而今遮皮袋?

(摘錄自《景德傳燈錄》卷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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