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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禪佛一體,佛教推動茶文化的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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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教的原始教義是厭惡人身,鄙薄生產(chǎn)勞動。僧人的生活來源是依靠乞討和施主的布施,魏南北朝時期佛教興盛,同時因社會動蕩造成大量游民僧人流入寺院。無寺可居的游民就成了游僧。至禪宗三祖僧璨早在對道信傳法時講授:“華種雖因地,從地種華生,偌無人下種,華地盡無生。”說明再肥碩的地,無人耕種也就沒有收獲。在他的影響下,僧人們開始實行“作”、“坐”并舉,這是革命性的創(chuàng)舉,僧人們除了打坐外還需勞作,以勞動解決吃飯問題。因而種植茶樹、采摘茶葉、制作名茶、飲茶等就融入佛事活動,坐禪,作為佛教僧人的修行方法,要求獨自一人而坐,頭正背直,不動不搖,不委不倚,更不能臥床睡眠,還規(guī)定過午不食,不飲酒不食葷,于是既能提神醒腦、又有清心性修行的茶成為僧人必不可少的飲料,飲茶有助于參禪、面壁省悟的神妙功能,為很多僧人所認可。唐代《封氏聞見錄》載:“學禪務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許其飲茶。人自懷伽,到處煮飲,從此轉(zhuǎn)相仿效,遂成風俗。” 又唐詩人杜牧的:“今日鬢絲禪塌畔,茶煙輕揚落花風”生動描寫了老僧煮茶時閑靜雅致的情景。

  飲茶在大小寺廟的風行,僧人加強對茶葉采制的研究,于是出現(xiàn)歷代名山大川寺廟出名茶的現(xiàn)象。如碧螺春,產(chǎn)自江蘇洞庭山的碧螺峰,原名“水月茶”,首先又洞庭山水月院山僧制得。武夷巖茶,為武夷寺禪僧制作的最佳。君山銀針產(chǎn)于君山白鶴寺。貢茶紫筍產(chǎn)于吉祥寺。黃山毛峰長在松合庵等等不一而足。

  飲茶與佛教的結合,極大的推動了茶文化的發(fā)展,古書記載唐宋的古寺都設有“茶堂”、“茶寮“,僧人們都在這里討論佛理禪道,切磋經(jīng)論,招待施主賓客,啜飲香茗,法堂左上角懸掛著“茶鼓”,擊鼓招集眾僧飲茶。宋林逋《西湖詩春日詩》中的“春煙寺院敲茶鼓,夕照樓臺卓酒旗”和《宋詩鈔》陳造的詩句“茶鼓適敲靈鷲院,夕陽欲壓鍺斫城”,描寫了茶鼓聲下寺院的幽雅意境。寺院中專事燒水煮茶、獻茶款客的叫“茶頭”,還有“施茶僧”專為游人惠施茶水,寺院茶也有不少名目,如供奉佛祖的“奠茶”,按照受戒年限先后啜飲的“戒臘茶”,全寺僧人共飲的“普茶”。僧人早起先飲茶后佛事,每天需在佛前供茶,供茶、點茶、點湯后來均納入佛教的儀規(guī)。專以茶湯開筵的稱之為“茶湯會”。每逢佛教的節(jié)日,或朝廷欽賜丈衣、錫仗時則舉行盛大的茶儀。到宋代儀茶敬佛,發(fā)展成為“茶百戲”,即以茶為媒介在茶湯中進行各種表演,宋代的斗茶也十分時興,斗茶由品茶發(fā)展而來,在茶宴上,僧人、施主、香客通過品飲、鑒評決出茶葉質(zhì)量的高低,故又稱“茗戰(zhàn)”。后為決出進貢朝廷的上品茶,斗茶風遍及各地。

  寺院崇尚飲茶、種茶的同時,將佛家清規(guī)、飲茶讀經(jīng)與佛學哲理、人生觀念融為一體,“茶佛不分家”、“茶禪一體”、“茶禪一位”由此產(chǎn)生。茶與佛有相通之道,均在主體感受,非深味而不可。飲茶需心平氣靜,講究井然有序地啜飲,以求環(huán)境與心境的寧靜、清凈、安逸。品茶是參禪的前奏,參禪是品茶的目的,二位一體,水乳交融。茶禪共同追求的是精神境界的提純和升華。茶事過程中,如碾茶時的輕拉慢推,煮茶時的“三沸水”,點茶時的提壺三注和啜飲時觀色、聞香、品味,都包涵了體味領悟自然的真諦,并以此領悟佛性和超凡脫俗的意韻。唐代轟動一時的禪宗“趙州吃茶去”,正是茶禪一味的表現(xiàn)。說的是河北趙州有一禪寺,寺中一高僧名從念禪師人稱“趙州”,問新到僧:“曾到此間乎?”答:“曾到。”趙州說:“吃茶去!”又問一僧,答:“不曾到。”趙州又說“吃茶去!”后院主問:“為何到也‘吃茶去’,不曾到也‘吃茶去’?”趙州又說:“吃茶去”。趙州對三個不同者均以“吃茶去”作答,正是反映茶道與禪心的默契,其意在消除學人的妄想,即所謂“佛法但平常,莫作奇特想”,不論來或沒來過,或者相不相識,只要真心真意地以平常心在一起“吃茶”,就可進入“茶禪一位”的境界。正所謂:“唯是平常心,方能得清靜心境;唯是清凈心境,方可自悟禪機”。 佛教協(xié)會主席趙樸初又詩云:“七碗愛至味,一壺得真趣?粘智О俳,不如吃茶去。”真是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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