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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生命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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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問女孩:“寶貝,今天老師在學校表揚你了嗎?表揚了幾次?一次表揚能得到1毛錢獎勵。”小女孩想得到更多的零花錢,于是斗膽謊報:“媽媽,老師表揚了我八次。”本想著媽媽一定會質疑這個數(shù)字,自己會露餡,沒想到媽媽非常激動,不住地贊美孩子,還立即兌現(xiàn)了獎勵。從此,小女孩就一心一意地好好學習,門門考第一,一個學霸誕生了。

  到了除夕,女孩說:“媽媽,今晚,我能跟你睡在一起嗎?”從記事起,女孩就盼望著有這一時刻。媽媽說:“除非你不要壓歲錢。”二十塊錢的零花錢是巨大的誘惑,但是女孩說,行!不知為什么,媽媽最后變卦了,沒有理由。

  在此要解釋一下,我母親在18歲的時候遭遇了巨大的挫折和精神創(chuàng)傷。所以,她對自己女兒的教育就是要出類拔萃,要做人上人。當我偶爾因貪玩沒有完成她留下的作業(yè)時,等待我的是涕淚交流的母親和高舉的量衣尺。在成長的過程中,沒有無條件的接納,只有胡蘿卜加大棒的驅趕。

  在我18歲那年,母親離開了我,但是她為我生命編制的程序卻仍日復一日地在運作。達到外界設定的標準是通往安全感和幸福的唯一途徑。我的存在價值建立在競爭和比較之上,沒有感恩、慚愧、和同情心的空間。

  如果可能,我愿意一輩子當學生。在那個憑分數(shù)定輸贏的世界里,我已經熟知規(guī)則,游刃有余,永遠是優(yōu)秀學生,永遠得到贊賞和羨慕。然而這是不可能的。畢業(yè)之后,海外學歷、業(yè)績評估、職稱評定、家境、收入,在所有的追逐之中,貪婪和恐懼是兩個主要的發(fā)動機,我的內心則在自卑和優(yōu)越感兩極之間跌宕,雖然從外部看來,一切都很光鮮靚麗。

  這樣的生命已經一再出現(xiàn)危機。二十多歲的時候,我因為極度渴求苗條,患上了暴食癥,還好在心理醫(yī)生的幫助下,很快走了出來。35歲生下孩子之后,因為強烈的優(yōu)越感和主宰欲,和老人發(fā)生了嚴重的沖突,下班回來,站在家門口,聽著孩子在屋里歡聲笑語,卻猶豫著不敢推門進去。

  在這樣的時刻,我找到了書院,開始了系統(tǒng)的修學。整個同喜班,他人的隨喜贊嘆成了我修學的重要動力;做分享義工也是出于舍我其誰的良好感覺。但是,反復聞思正見在慢慢改寫我大腦里的驅動程序。

  過去我只知道一味祈求佛菩薩的保佑,現(xiàn)在我知道學佛是要圓成佛菩薩那樣的慈悲和智慧。開始,我只想自己解脫,如今,我居然也知道了菩提心是多么的殊勝。我不再認為自己有多么優(yōu)秀,因為我知道成敗取決于眾多的因緣。當我把成就慈悲和智慧作為人生價值的坐標,就能夠擺脫貪婪和恐懼,擺脫所有的痛苦,做到內心的獨立。

  我的生活表面上并沒有變化,除了參加共修和隨身佩帶的佛珠,我仍然在教課、做科研和做翻譯。但是在做事的時候,我會去看自己的心。去年秋季,我為自己的研究項目申請科研經費的時候,還是抱著名利雙收的打算,但是今年,我看到了自己當初的發(fā)心有問題,是讓自己在低級輪回中打轉。在論文投 稿和接受評審的過程中,我的內心飽受煎熬,但是我啟白三寶,助我完成世俗的本分,從而為修學提供更好的善緣。所以在稿件修改的關鍵時刻,我還抽出時間參加了拓展地區(qū)的開班分享。最終我的稿件被錄用了,深深感念三寶加持的同時,我也只感到了片刻的成就感,就反復提醒自己不要迷戀名利,而是追求究竟的價值。

  其實從自修共修的標準來說,我遠不是標準的好學生,生活中也還是經常會爆發(fā)凡夫心。之所以還敢參加分享,是因為通過三級修學,我開始知道如何走向解脫,也知道解脫是可能的。在輪回的緊緊束縛下,片刻的解脫體驗都是那么的清凈和美好,希望跟大家分享,也借此機會向導師和輔導義工們表達我深深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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